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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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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英渡一板正经地道:“怎没干系,你刚才不是帮了我俩的忙吗?他刚才下令杀你,因为你揭了他杀财主的老底……”

  “我谁的忙也没帮,我是帮我自己。”老丐用短棍轻敲着铁葫芦。听声音,那截短棍也是精铁铸成,叮叮当当十分悦耳动听。他对白英渡道:“我又没揭他的老底,我说六个财主是姓方的杀么?他不让道我才击杀了他的战马。你说我敲击的声音还可听么?”

  此时还有心思说闲话,这老丐恐怕真有些疯癫,不过细想起来,他并没说过“方连科杀了六个财主”的话。

  方连科立在明兵中余悸犹存。这老丐的本事他已领教了,铁葫芦沉重异常,他拿着铁葫芦举手投足无事一般,比他要抓的两人还厉害。他说谁也不帮,偏又梗在中间。方连科感到进退两难,进则恶丐一关就难过,退则如何向上司交待?他道:“如不帮两个奸细,请自行离开,本将可赏你几两银子。”

  “这地方又不是你的,我就喜欢坐在此地歇息。”那老丐索性坐了下来,用破帽遮住了脸。

  街道两旁的楼窗都纷纷打开,窗口探出一个个脑袋,不时有人伸手指指点点,比看一场大戏还过瘾。

  隐石禅师和白英渡犹如被狼群追围的两只弱兽,光瞪着眼没了主意。如果时间一久,心身疲乏,那时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

  白英渡道:“别无良策,及早分头向外冲出或许还有活路。”

  隐石禅师摇头不语,向外冲杀怎么行,自己又不好妄开杀戒。对方人多势众,还不把他剁为肉酱。他抬头看天,估模着已过午后,悔不该将烧饼当暗器使用,落得个饥火难耐,不被困死也要饿得无力相斗……

  不远处的一个窗口上探出一个姑娘,她看了一会惊喜地朝白英渡喊道:“白大哥,白大哥……”

  白英渡一看,那姑娘不正是陶思诗吗?

  陶思诗从窗口探出半个身子,刚想张口再喊,被一个伙计模样的男子拉了回去,并捂住了她的嘴巴。

  陶思诗挣脱出身子顺手给他一个大巴掌,骂道:“你想占本姑娘的便宜吗?”

  那伙计顾不上疼痛,急得直摇手,又指点着家中的家什。白英渡明白他的意思,陶思诗若再叫喊,招来官兵非砸了他的店铺不可。

  陶思诗的声音又响起,“你开店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她终于明白了伙计的意思,道:“砸了店铺我包陪。我和白大哥讲一句话,给你一两银子,讲十句给你十两银子,这你该满意了吧。”

  伙计先是摇头,后又打恭作揖的恳求。

  “你不要也要你要。我就要和白大哥说话。”陶思诗手一挥,那伙计好像跌在了楼板上。过了一会陶思诗又伸出脑袋问道:“白大哥,你不是经常和玉安一起,他去哪里了?”

  白英渡心中有些气恼地道:“他又不是一件托我保管的东西!” 

  陶思诗满脸的不高兴,道:“他和你形影不离,你怎么把他弄丢了呢?找不到他我就找你算账!”

  平日里,这姑娘天真可爱,可一想到心上人就变傻了。白英渡气得直咬牙。也不看看现在是甚么时候,人家命在旦夕,你却一见面就问心上人的下落,人家的命好像不值钱,独你的肖哥哥金贵!如果他的嘴会变长,会狠狠地咬她几口出口气。他没好气地说:“他死了,你找他去吧?”

  “他怎么就死了呢?白大哥,是谁害死他?你快告诉我。”陶思诗已语带哭音,拍着窗子问。白英渡留心着明军的动静,没心思答理她。陶思诗却嘤嘤哭了起来,道:“你快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他?”

  隐石问道:“这姑娘是谁?”

  白英渡道:“肖玉安的心中之人,陶寒江的独生女儿,陶家的大小姐。”

  “你抱住我的脚干吗?”楼上的陶思诗突地提高了嗓子。她抽泣着和那店家说话,“我记得很清楚,连这句共六句,先付你十两银子吧。”

  “求你了,好小姐,银子我可以不要…………”那店家似乎有气无力地道:“别给我招祸了。”大概是陶思诗用了点穴手段,使店家只会说话却爬不起来。

  隐石一听哈哈大笑道:“陶寒江是个下毒治毒的大行家,说不定他女儿也精于此道,还不求她出手相助。”话刚完他已懊悔之极,求她相救,好多士兵岂不都要断造了性命?

  乞丐接言道:“你说那姑娘是陶寒江的女儿?那……那我还是走吧!免得老丐也被她毒杀了。”他东张西望了一会,突然“咦”了一声。

  “陶姑娘”,白英渡朝窗口喊道:“官兵正围住我俩,大哥求你快出手相救,脱围后再和你说肖玉安的事。”

  陶思诗哭道:“肖大哥都死了,我还有啥心思救别人……肖大哥……”她伏在窗口又抹开了眼泪。

  白英渡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不通世务的傻姑娘,急言道:“我说的是气话,肖玉安他没有死,我俩也正在找他。”

  陶思诗眨着眼睛道:“是真的吗?”

  隐石道:“陶姑娘,贫僧求你千万别施放毒药。实话告诉你,肖玉安并没死,是姓白的小子看你见死不救,恼怒中骗你,要抓玉安的就是这批人!”

  陶思诗这才转悲为喜,道:“那我就先杀了这些人。”她又道:“你不会用骗我的办法教我出手吧?”

  “贫僧从不打诳语,但、但……你如要杀人,那千万别出手相救,求你了。”

  “这老和尚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白英渡恨声道:“我叫她出手相救,你偏不愿她出手相救。你愿意等死但不要拉上我作垫背!”他见明军暂时围而不攻,眼下还不打紧,再拖延就来不及了

  陶思诗她又对窗内的店家道”讨厌鬼,再算给你十两,你也不吃亏了,起来吧。”

  大队的明军已向小店包抄过去。

  白英渡大喊道:“陶姑娘,请你快出手相救!” 

  “不能出手相救!”隐石急红了眼。“你小子再喊叫,要打入十八层地狱……”

  白英渡铁青着脸,这和尚发失心疯病了!

  牌坊下的乞丐突然大喝一声,“沈宗衡!有胆量的你走出来,别在后面鬼鬼祟祟地捣鬼!”

  这边乞丐向官兵扑去,那边陶思诗已仗剑冲出店门。她款摆柳腰,长袖曼舞,所经之处飘过一阵香风。

  隐石急道:“陶姑娘,你快退回去。啊呀,你怎不听老衲的话,你定要出来别使用毒药好不好?”

  就在老丐所扑之处,隐石在明军之中也看见了沈宗衡,可见沈胖子也是谋划追杀者之一。方国安原先不坏,大概都是被这等为富不仁的财主唆使坏了。他将一腔怒恨移到了沈宗衡的身上。

  听见姑娘会使毒,士兵们纷纷后退,但各人都闻到了一股异香,齐叫道:“姑娘用毒药杀人了……”离得近的话刚喊到一半已“咕咚咕咚”倒在地下,这边的士兵一下子乱了阵脚,闹哄哄的四散逃命。方连科从乱兵中抢过一匹战马,逃到后面督压住后退逃命的士兵。

  隐石禅师顿足捶胸道:“都是老衲造的口孽,遗害苍生……陶姑娘,你快停下来,行行好吧……”

  牌坊四周已空出好大的一个场面。

  那边沈宗衡见老丐向他冲来,反而推开人群迎了上来。

  老丐迎头便给了沈宗衡一葫芦,一声大响过后沈宗衡的天灵盖安然无恙。老丐左手的短铁棍随即又点向对方胸口。沈宗衡不避反进,“扑”的一声如点在一块皮革上。老丐这才明白对方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金钟罩硬功。

  “哈哈”,沈宗衡步步进逼,有意摆显自己的本事,“江湖上称老夫是‘铜头铁肚沈四爷’不是浪得虚名吧?”

  老丐把手中的葫芦铁棍抛在地下,一个盘龙绕步闪到沈宗衡的背后,手掌挟着风声向对方的后背拍落。

  沈宗衡腾身闪开,老丐的第二掌又向他的面门拍去。别看沈宗衡身矮体胖,步履却十分轻捷灵活,对老丐凌厉的掌法全不当一回事。他大刺刺地道:“老禅师和白舅爷先不要急着走,也不要插手,老夫且会会这个老丐,看看他还有哪些手段?”他握拳挺胸格开老丐的攻击,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哼,本不想杀你,你自己要寻老夫的晦气,休怪老夫下手狠毒!”

  论硬功,似乎沈宗衡胜出一筹,但白英渡企望老丐能一掌毙了沈宗衡。如若老丐落败,那他一个人未必能杀出重围。

  在沈家大院内,隐石禅师已见识过沈宗衡的功夫,恐怕老丐不是对手。他对老丐心存感激,素无交往,却出手帮自己抵挡明军。老丐如遇不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有痛下狠招出手相救了再说。

  白英渡这时已看出老丐的掌法精妙绝伦,开头的几招只是试探而已。

  老丐的掌法渐紧,沈宗衡已无法分心顾及其他,心想还是先料理了这个老丐再说。他一抬腿向老丐踢去。老丐不慌不忙地左掌一绕一按,将腿功消于无形。老丐右腿迈前一步,右掌轻飘飘地拍在沈宗衡的腹部中脘穴上。沈宗衡腹部略感不适,暗道这老丐的掌法有点邪乎。他不敢大意,伸手便向老丐的头顶抓去。沈宗衡的一抓有碎碑裂石之功,但老丐身形不变,左手顺势一个”天王托塔”,托住对方肘部,右掌一提,又拍到了沈宗衡右肋下的期门穴。别看沈宗衡练就了铜皮铁骨,却也不敢过份大意。他向上跳起数尺,在空中向左横跨一步,避过了一般人难以躲避的险招。但掌风所及,皮肤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暗暗吃惊,老丐的掌法如斯精绝是他始料不及的。几个来回俩人已斗到牌坊底下。

  隐石和白英渡跳下牌坊,退到一旁静观其变。方连科四周的明军也一声不吭地驻足观望,偌大的场地一时变得寂无人声。

  白英渡越看越惊,这老丐目光湛然,掌法卓绝,实为平生仅见。隐石禅师见老丐随手施出的招式无一不是精招妙着,不由得使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难道是他?不可能!一个是阔少爷,而眼前是个乞丐……

  陶思诗已笑盈盈地走到白英渡的跟前。她似乎对眼前的争斗视若不见,仿佛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拼争,而是一场顽童的游戏罢了。

  她扯了白英渡的衣袖道:“白大哥,你别直瞪瞪的老瞧着那边好不好,告诉我,肖玉安到哪里去了?”

  白英渡有些不耐烦,他第一次感到这天真怜爱的女子有些讨厌,一个天聪地灵的姑娘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怎么会变得和一个傻瓜差不多呢?他没好气地骂道:“你先别问好不好?也不看看场面,你有没有脑筋?”

  隐石禅师既要看俩人相斗,又恐白英渡和陶思诗争执起来。他将陶思诗拉到一旁道:“姑娘,这么多兵还围着咱们,那两人又在生死相斗,你先别问吧,哎。这样吧,你先把倒在地上的人救活,待会儿咱们脱离危险后再详细告诉你。”

  陶思诗赌气道:“那他也不必对我这么凶呀。”她白了白英渡一眼,又道:“那些人不用救,我只用了迷昏药,过了一个时辰他们自会醒过来。”这里有啥好看的,我自找肖大哥去。”陶思诗转身欲走。

  隐石禅师拦住道:“那乞丐的掌法精妙无比,你也不妨看看,待胜负一分,贫僧与你一道去寻找肖玉安。”

  陶思诗才极不情愿地回过身子。

  场中两人的拼斗比刚才又凶险了几分,沈宗衡手抓脚踢,每一招都呼呼有声,而乞丐的掌法忽快忽慢变幻不定。光从声势上看,沈宗衡反倒略占上风,但从隐石禅师这等武学行家的眼中看来,乞丐比沈宗衡胜出许多。

  个中的滋味沈宗衡最清楚,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光凭一身硬功,胜之无望。但他心中不乱,一改招式,使出了他看家绝艺“空门六腿”。一招“跨虎蹬山”,乞丐的右腿险些给他踢中。一招抢先,“蝎子摆尾”“满腹开花”“步步升高”等腿法接连使出。乞丐见对方出脚捷速古怪,方位刁钻奇特,未看清前绕着牌坊尽力周旋。当沈宗衡使出‘云里飞鸿’时,乞丐见一腿闪电般地向他颈部踢来,只好一拧腰身腾空而起。沈宗衡一脚踹在牌坊的柱子上,”轰”的一声,柱子硬生生地被踹断,半座石牌坊坍塌了下来。

  隐石禅师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腿法,一时愕然失色。

  老丐落地后仍不愠不躁,闪避中静观沈宗衡踢来踢去就是那么六招,他双臂一抖一勾,手臂和手掌似乎胀大了许多,双掌变成了赤色,开始使出了他“混元一气掌”中的杀着。他右掌一托对方的飞腿,左掌一翻向对手的颈部拍去。沈宗衡见掌呈赤色,疑掌中含毒,不由胆怯三分,亏他动作敏捷,连忙翻身后跃,虽躲了过一掌,但被托的腿已一阵酸麻。乞丐恼沈宗衡口吐狂言,又瞧不起沈的为人,霎时催动内力,沈宗衡的面前突起一阵旋风。双掌挥处,犹如电轰雷击,一招“横空出世”已使沈宗衡遮拦的多进攻的少。又一招“开天劈地”,沈宗衡只得侧身闪避,老丐又连施“斗转星移”,已把沈宗衡裹在掌风之中。

  隐石禅师见沈宗衡已难以支撑,性命岌岌可危,又牵动了他的慈悲心肠。沈宗衡纵然可恶,还不至于不可饶恕。他无暇顾及自身的安危,纵身而进,一掌向老丐掌上拍去,一掌推开了沈宗衡。饶是他功力深厚,也敌不住两大高手之力。老丐要收掌已来不及,一掌印在他的胸口。顿时他感到五脏六腑翻动,身上的血齐流向胸口,心胀得似乎要爆炸,口一张。“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陶思诗尖叫一声,上前挽扶委顿在地的隐石禅师。白英渡忙挡在隐石禅师前面,恐明军乘机袭击。

  “别人要杀你,你却救人家……”乞丐摇头叹息。他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物递给白英渡道:“这是本门专治内伤之药,要用热酒吞服,何时能恢复就看你的功力了。”他拿起地上的葫芦、短棍,目视着沈宗衡嘿嘿冷笑。

  沈宗衡向方连科一挥手,方连科顾不上倒在地上的士兵,看了老丐和陶思诗一眼,垂头丧气地随沈宗衡远去。隐石闭目喘息着问道:“阁下的掌法精妙绝伦。早年曾听师兄说,天下掌法数开封俞家第一,老衲未曾见过,不知阁下是否与俞家有些渊源?咦,这人怎么不见了?”

  三人这才注意到乞丐不知道何时已离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八、耍蛇顽童(上)
林紫薇悠悠转醒之时已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见众人六神无主,面布忧色,挣扎着坐了起来。

  付景此时不忍心离开。如果主家有难时趁机离去,还算是男子汉大丈夫么?前几日,他听到马士英曾暗地里到过金华,想在金华避难。等到他知道,马士英又带领人马到了萧山,托求方国安的庇护。他恨不得立马赶到萧山,直取狗贼的性命。而今司徒家没了主心骨,林紫薇又体弱神伤,他若一走,司徒家或许更糟。心中的家仇十年都熬过来了,迟它三五个月又有何妨。说不定就在这三五个月间,司徒函辉和柳凤起都会平安无恙地回来,那时,他可以放心地离开。

  他坐在林紫薇的对面,重新细忆被劫经过。强盗似有备而来,事先经过严密的策划。就以往所相识的黑道之中,都不知有名叫”王嘉胤”的强贼。他既能自报姓名,也不随意伤人,又不像一般杀人越货的强盗,司徒函辉大致不会有性命之忧。经他一说,林紫薇略为宽慰,精神好了许多。同样,柳凤起被”辣手西施”掳去,若要杀,当时便可一刀杀了,又何必掳去?从字条中看出,“辣手西施”对柳凤起既爱又恨,折磨他几天很有可能。且柳凤起妻子已死,两人的情缘未了,她不会杀死自己的心上人。如此一分析,林紫薇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司徒家已一无所有,林紫薇打发了家丁和丫环,日日巴望着司徒函辉能平安归来。就这样过着日子,仍无司徒函辉的音讯。她深感度日如年,再也坐不住了,懊悔自己当时顾虑太多,没及时出去寻找,可司徒函辉是死是活总得弄个水落石出。强人将他劫持到了何处?巢穴在哪里?心中一点数也没有,别说是江南数省,光浙江一地也就够你寻上几个月。既然强盗向东北方退撤,谷幽兰也向东北角逃走,难道她与强盗是同路同道?盗贼大都诡计多端,真真假假的故布疑阵,让人追赶不上。她与付景一合计,付景也认为有理,先到西南方寻找。她带着儿子和付景一路细细寻访,始终打听不到一点消息。所过之处,市井萧条,百姓大都事先逃入深山避祸去了。三人又改道向人烟稀少的山中寻找。十几日后,三人又从南向北搜寻,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会稽南部的深山老林之中,立在岭上,目光所见,山峦逶迤,满山皆是合抱的古松杂树,莽莽苍苍的没有尽头。

  司待青云似乎懂事了许多,亦少了些公子哥儿的习气。一个多月的奔波,虽有些体力难支,仍硬撑着,心里犯了嘀咕,整日在山中瞎转,恐怕猴年马月也找不到。他曾哀求母亲不如转告武林,借同道之力寻找父亲,林紫薇怕坠了司徒家的威名,斥了他一顿。但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总不是好办法,还是先歇息片刻吧,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眼看是午后,付景腹中自感空乏。身上虽有几两银子,但买不到食物等于是无用之物。山中除了偶尔听见几声山鸟的啼声,连个人影也没碰上。他仰望天空,见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向东俯冲而下,看来不出三五里,那面会有人家居住,说道:“咱们向东走。”

  林紫薇点头称是。三人顺山道下了山坡,眼前是一片方圆几亩水草丛生的平坦之地。远近山中的几条涧水淙淙潺潺地汇集到山脚,积成一湾浅水。对面山脚有两棵松树横斜在水面上,一个孩子手执一根钓杆大小的竹杆,梢端一根细绳上吊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那老鼠正在一悠一荡的挣扎,不知那孩子在玩甚么游戏?

  “喂,小哥,附近可有村庄?”付景问。

  “孩子都在这里了,还问有没有村庄不是多余的话!”司徒青云咕哝着。

  多亏付景作陪,林紫薇才有继续找下去的恒心,否则,她也心灰意冷了,还不如死了干净。她斥道:“越大越没教养了。有本事你把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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