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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今非昔比,恩师的武功绝学,胸襟雅量与你这般人相比可谓判若鸿泥!”他又道:“你以为金丝软网坚韧无比,那是我被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如今我毁了它。你虽武功一般,留着它你照样可以祸害别人。本想连你的八卦阵也毁掉,念你年老,还是给你留下作防身之用吧。”殷玉羽略一加力,手中的软网应手而断,撕成一寸寸之后,扔下了悬崖绝壁。
陶寒江痛失软网,浑身发抖地指着殷玉羽说不出话来。
“留你一条老命,也是我谨遵师训。以你的狠毒奸诈,杀你十次也不为过。”
陶寒江一口气喘不过来,仰面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白英渡忙扑到陶寒江身边,扶起他靠在岩石上,为他捶胸拍背。他怕陶寒江萌生死意,守候在旁边,待陶寒江神志转醒,附在他的耳边密语了一番,陶寒江擦去纵横的老泪,先由白英渡扶他下山去了。
殷玉羽一直在一旁静观,见陶寒江已走,这才向王付两人一恭手,道:“王寨主付二侠,在下多有冒犯,此间事已了,在下告辞了。”
“殷公子请留步,”付景道:“你我虽是初识,但见你心胸坦荡,行为霁月风光,望你好自为之。”
殷玉羽自笑道:“付二侠你还怀疑我暗中杀人?”
付景微笑答道:“你若要洗清自己,也使我等揭破迷底,可否到山寨小住几天,那谣传就不攻自破了。”
王嘉胤静坐了一会,已能站了起来。他一跃而起,真诚邀请道:“殷公子,我等此行是邀请四方豪杰加盟山寨,共襄反清复明大业,正需公子这样的人才,望公子能以国仇为重,将寻人的事且放一放如何?”
殷玉羽摇头道:“王寨主,恕在下碍难从命,父母之仇不能不报!”心中又道:“我不能做反助仇家的不孝之举,否则何以告慰祖宗父母屈死的英灵。”他又道:“在下敬佩山寨各位英雄豪杰的壮举,但不会加入义军,咱们就此别过。”他向王嘉胤略一作揖,几个起伏已到了山脚,发出一声长啸,密林中的白马应声而来。
两人看着殷玉羽骑上白马,越过溪流向缙云县方向绝尘而去……
十一、山寨来客(中)
因陶寒江被殷玉羽封闭了穴道,王嘉胤和付景多方救解,总是不能,这才知晓峨眉派的独门手法与别派不同。见陶寒江已不便外出,白英渡便先留下来照料陶寒江的起居饮食。
王嘉胤和付景晓行夜宿,经永康东阳回到了嵊县青枫寨。一到山寨门口,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异于平常,一问手下才知武林盟主司徒函辉前来拜访,两人不禁大喜,快步向聚义厅奔去。
厅中正把酒言欢,主客位上坐的正是司徒函辉。只见他生得剑眉凤目,颔下五绺长须,一派文士的打扮。其余四人王嘉胤觉得面生,不知是何等之人?王嘉胤上前与司徒函辉一行一一见礼。付景见柳凤起也在坐中,不禁耸然动容,惊问道:“柳大侠怎会在这里?”
付景上前给司徒函辉请安,又给柳凤起打揖道喜。柳凤起忙还礼道:“付二侠,你就别折杀老夫了。”司徒函辉对“神龙刀客”只闻其名,不识其人。那一夜他见老管家张老四舍命相救,且出手不凡,不由暗自吃惊,但当时情急,黑夜之中看不清付景所使的刀法,也就无法猜透他的身份来历。道:“付二侠,你一骗就骗了老夫十多年呐,委屈你当了十多年的下人。当时何妨直言相告,你知我知,他马士英能追到金华来?”
听了司徒函辉的话,高天云不由得多看了付景几眼。隐姓埋名,江湖为家,自己又何其不是如此呢!往事不堪回首,回想起来还是黯然*,难以自抑。
这时付景才明白,司徒家被劫是司徒函辉与王嘉胤谋划的一场假戏。他本准备选一合适之地,聚众揭竿而起。如公然将家中的财物外运,当时金华的明军守将必然阻拦和起疑。南明守军缺的是军饷,各地正开始强摊硬派,有的地方公开抢掳,家中的财物迟早不保。那时,他正在浙东一带暗访各地义军的情况,正巧碰到了王嘉胤。两人促膝长谈,他对王嘉胤大为钦佩。如将财物献给明军,难保有的将领不从中中饱私囊,还不如献给南来重振旗鼓的义军。回家后,林紫薇已为救柳凤起外出,细一思量,谷幽兰掳去柳凤起无非为一个“情”字,否则,何不一刀杀了省事?事情已不容他和他人商量……为免遭诽议,累及家族,他命山寨诸人假扮强盗,将家中的财宝全部捐助给山寨。又为了不被人看破真相,途中他又装着从强盗手中逃脱,投在了鲁王的手下,看看鲁王是否有匡复大明的雄心大志。合则留,不合则去。鲁王朱以海派人探实了司徒家确遭来历不明的强盗洗劫后,反倒百般安抚他,授于他侍卫统领一职。鲁王不像有的藩王那样专横跋扈,却能礼贤下士。司徒函辉在他身边,倒掌握了许多军机大事。日前江干争战日紧,鲁王闻知四明山中有一支义军以反清复明为己任,委派他前来好言招抚,共赴国难。
司徒函辉道:“这两位是‘镇江双英’唐明睿和陈梦瑜两位侠士。他们是几个月前到绍兴的。”
王嘉胤道:“不久前细作送来密报,在杭州柳大侠父女与两位义士,还有一位中年女子大杀清兵,细述了各位形态相貌,想必其中就是足下两位了。王某等人钦佩之极。”他又转问司徒函辉道:“盟主见过林女侠了么?”
司徒函辉道:“高寨主已详告经过,也不在乎一时三刻。”
王嘉胤对一名手下人道:“快去请陶姑娘来,就说是有要事相谈。”他见高朋满座,意兴大盛,先敬了司徒函辉和柳凤起各一杯酒后,对唐明睿道:“久闻‘银扇郎君’‘玉箫公子’功夫了得,王某敬两位一杯。”他一手一杯,向空中一抛,两只酒杯在空中滴溜溜地各飞到唐陈两人面前。
高天云急喊道:“王贤弟不可造次,要切磋武功也不必急在一时。”他对众人道:“我这贤弟虽是粗人,心地却甚善良,望诸位莫怪。”
唐明睿知王嘉胤兴致正浓,不便拂他的好意,微笑着用扇柄一托酒杯底圈,滴溜溜转了数圈,酒杯又飞了回去。“还是我先敬王寨主为好。” 王嘉胤伸掌对着酒杯一托一送,酒杯滴酒不溅地直飞到唐明睿桌前。唐明睿展开银扇一托,手腕转了一圈又抛向空中,张口接住了倾泻而出的酒水。酒杯又稳稳地落在扇面上,道:“多谢王寨主美意。”
陈梦瑜见酒杯飞到面前,玉箫横向一挡,众人以为酒杯必然破碎不可。岂知酒杯在玉箫中间粘住了一般,陈梦瑜玉箫一竖,粘着的酒杯也跟着变竖。杯子随着玉箫不停地旋转,玉箫一停杯子也停止了转动,陈梦瑜张口将酒倒入口中,杯子顺着玉箫从上而下慢慢地溜到桌面上。他微笑着朝王嘉胤略为颔首致礼。
三人的动作貌似变戏法一般,门外汉只当着好看,实际上三人暗中已进行了一场内功较量。高天云一见,哈哈大笑,举杯共庆。
柳凤起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三人都是一时俊彦,我等自觉已年老无用了。”
司徒函辉看罢已心中有数。两人内功都已有相当的火候,看似陈梦瑜略胜一筹,但唐明睿只略施了几分而已,内功较陈梦瑜更强。
这时陶思诗走了进来,众人眼前一亮,好一个俊秀的姑娘!司徒函辉和柳凤起站了起来,均谢她父亲的救命之恩和对林紫薇的照料。在众人的目光中,陶思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一眼看见了坐在柳凤起旁边的柳若烟,叫了一声“柳姐”,低头一一还礼之后走到了柳若烟的身旁。唐明睿和陈梦瑜也惊叹陶思诗的艳丽,不由多看了陶思诗几眼。陶思诗和两人的目光一触,忙转过身子,自和柳若烟轻言说笑。
王嘉胤转告她父亲该如何医治的意思,但陶寒江受伤之事是否告诉她,他一时拿捏不定,若告诉她,必然心神大乱,非急着回家不可;不告诉她,总归瞒过今日瞒不了明日,还是待林紫薇病毒一除,再告诉她为宜。陶思诗面露微笑,梨涡浅现,问道:“我爹怎不来呢?”见许多熟悉的人都在,才收起羞涩之态,扑闪着调皮的双眼问王嘉胤道:“他肯定恨我离家出走,一定骂我是疯丫头,满世界疯跑的小贱人,偏偏不肯前来吧?”
王嘉胤装着无事一般,道:“他总是想你早日回去,说到底父女总是骨头连着肉,肉连着心……”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陶思诗嘻嘻笑着道:“他的性格我还不清楚,恨不得把我抓回去关起来。王寨主你真的告诉我,我若回去,他要怎样对付我?”
王嘉胤正不知如何应敷陶思诗的追问,柳若烟拉住陶思诗的双手不放,道:“几个月不见,你出脱得更漂亮了,你带路,我先去看看舅母吧。”陶思诗巴不得早一刻退出,这么多大男人都看着她,心里怪不自在的。两人走到门外,见司徒青云站在外面,他一见柳若烟打了个招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又看了一眼陶思诗,目光又黯淡了下去,低着头对柳若烟悻悻地道:“咱们走吧。”
柳若烟走在最后,每问一句司徒青云淡淡地答一句。而且没有回头看柳若烟一眼,语调中也没有一丝的惊喜之情。
厅中的司徒函辉已准备告辞出门,道:“两位寨主先好好商量商量,三天内答复我便可。”
三人先到陶思诗的住处。陶思诗见司徒青云紧随其后,嗔怪道:“公子,你跟屁虫似地跟着我俩干啥?”见司徒青云仍无去意,她对柳若烟道:“我爹说只要再加一味药,这药我看西北面的山上会有。”
司徒青云搭讪道:“柳姐姐,你还是先去看看我娘吧,你和姑父平安到来,她不知该有多高兴哩!还是我陪陶姑娘去一趟山上。”
柳若烟一听有理,舅母对她视若己出,为寻访他们才遭人暗算,屈指算来已快半年不见了……
她见陶思诗去时满脸的不高兴,大声道:“我不要你陪。”理也不理司徒青云,柳若烟想,大概青云有甚么事引起陶姑娘的不快。看他们在路上似在争执着甚么事?青儿也真不懂事,太任性了,陶姑娘是个不懂世事的姑娘,你就不会迁就着点儿?她急步向舅母的住处奔去,司徒函辉一行人已从后面跟了上来。
人家是夫妻久别重逢,付景和镇江双英识趣地退到门外。
柳若烟一进门看见林紫薇靠坐在床上,面容憔悴不堪,扑到床边止不住流下泪来,泣不成声地道:“你都是为我们受的苦……”
林紫薇也止不住动了真情,边擦净自己的眼泪边凄然道:“傻丫头,前些日子我真怕见不着你们父女了。当时我想啊,我临死前烟丫头能在身边多好啊。丫头照顾病人总是细心些,现在好了,全家都团圆了。烟儿,你也别再伤心了,全家人都好好的比甚么都强……”
司徒函辉握住林紫薇的手道:“师妹,你不会怪我不和你商量就将家财全部给了山寨吧?而你为了四处寻找我几乎丢了身家性命……”
林紫薇道:“当然是事急从权。经此大难,我也看破了,现有多少人被清兵杀害,落个家破人亡,纵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俗话说钱财呀,‘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你献出财物正是用在刀口上。若不是二位寨主相救,我早就没命了。他两人是我的救命大恩人!我怪只怪你,这么久了你也不捎个信儿来……”
司徒函辉深感内疚,他曾派人到金华探听,邻居说早已走了,家中已没人,四处打听都没有林紫薇的音讯。他猜想林紫薇可能四处寻访他和柳凤起,又托江湖上的几个知心朋友加以留意,一有消息,便捎信给他。林紫薇目含深情,久久不语,笑道:“谁知我却深居山寨。”她打量着四周道:“怎不见青儿呢?”
柳若烟告之青云已随陶思诗入山采药。
林紫薇微微皱眉道:“我已憋了很久了,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吧,烟儿你听后不要着恼,柳姑爷也不要多心。青儿正迷着陶姑娘。我看呐陶姑娘根本无心,青儿他却偏生情意。柳姑爷,待天下稍一太平,咱们便把婚事办了,免得青儿节外生枝。”
柳若烟听到“青儿正迷着陶姑娘”一句时,头脑“轰”的一声,不亚于晴空一个霹雳。他和青儿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中长大的,他也知道两家之间口头上已定了婚约,只是双方的大人都忙,还没有行聘定亲迎娶之类的礼仪。青儿也向来没透露过不同意与她的婚事……这下可好,他人大了,心也野了,半年不见,竟生出外心。她可是遵从大人之愿,从未产生过一丝怨屈之心。大概是嫌她不美了吧?近年来她悟出一个道理:对人来说,经常一起不以为然,久后重逢总会感到特别亲切。她柳若烟可时刻想念着青儿,他的一切在她的脑中总是那样鲜活明亮,完美无缺。现在他的心怎忽然就变了呢?难怪他要跟着陶思诗到山上采药。那她哪一点比不上陶思诗了?她该怎么办呢?舅母仍遵循婚约,但青云一颗已属于他人的心能收回来吗?今后一起生活能心心相印吗……她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低着脸慢慢地走到门外。
柳凤起看着柳若烟的背影,道:“姑娘家总是听风便雨,有大人作主她又担甚么心。”他有意避开了话题,对司徒函辉道:“内兄,你看两位寨主能同意吗?”
司徒函辉道:“现在还很难说,两位寨主都是极有主见的人,你看他们自耕自食,从不扰民,我倒想他们还是不同意招抚为好。留着以备日后急用。我已看出方国安有些靠不住。”
柳凤起道:“我看鲁王军事上只依赖方国安,权位一重,到时恐难驾御。传闻阮大铖亦在方国安营中。方马阮三人勾结,又恐蹈弘光之辙,我想江东也不宜乐观。”
司徒函辉早已听到传闻,阮大铖是魏党余孽,马士英是误国巨奸。马士英先携邹太妃到了杭州,今又在方国安营中,挟邹太妃以自重。而鲁王又不识邹太妃真假,众大臣上疏竭力反对,列举了马士英阮大铖的误国罪状,才阻住马阮两人入宫。是否真在方国安营中,此事倒要设法暗中派人刺探一番,无论如何要探明二人的所在。
门外的唐明睿接言道:“还是派在下与梦瑜兄去吧。付二侠说他认识马士英,由他带我们去。”
司徒函辉转身对付景道:“好,付二侠,马士英与你有仇,眼下国难当头,你且忍耐一下。听说马士英与方国安交情不浅,你若一刺杀马士英,方国安必会派兵追杀,钱江兵乱,恐对抗清大业不利。”
付景道:“不到九九八十一,我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这账该怎么算,巨债和小债该怎么讨,我会三思而行的。”第二日,付景与唐明睿、陈梦瑜离开了山寨。
约摸黄昏时分,陶思诗采药回来。
司徒青云满面是笑,道:“陶姑娘,你们父女救了我娘和我姑父,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真不知该怎样谢你……”
陶思诗道:“甚么‘你们’‘我们’,听着就别扭。武林同道互相相帮是应有的道义,说到谢,那就生份了。”
柳若烟心里“咯噔”一声,说不出是啥滋味,他们已亲近到连“你们我们”都不要分了。那去时叫她相陪是假,路上争吵也是单单做给她看!想不到陶思诗人小鬼大……柳若烟越想越生闷气。你看那青云,对陶思诗多有情,那双眼睛闪着惊喜的光芒!舅母说是青儿一头热,未必尽然。陶思诗的一颦一笑,青云含情脉脉的眼神,在柳若烟的眼中看来另有深意。天呐,他们竟敢在大庭广众之前眉目传情呐。疑心一起,她越看越像,越像疑心疑重。心中的震惊、失望、痛苦交织在一起。她多么盼望青云能亲亲密密地叫她一声。但他进门时只和她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语调淡而寡味。她站在一边,他当她没有存在一样,好像她是个多余的人。
她想默默地退出又不大妥当。她熬住了眼泪,独自低头一会儿拨弄着前襟衣角,一会儿捂住嘴咳嗽。司徒青云这才注意到她,道:“柳姐姐,你是不是路上受了风寒了?” 柳若烟又猛咳了几声,道:“我倒没受风寒,倒怕你俩到山上不慎受了风寒,落个头痛脑热。”
司徒青云知柳若烟已窥破了他的心思,道:“那,那我还是陪你到房间……”
“不用陪,你还是先帮陶姑娘把药捣烂煎好。”柳若烟说完,装作疲惫的模样逃回了房间。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伏在枕头上默默地流泪,流了许久,心里才平静下来,站在房中发呆。她想到以往与青云在一起的许多往事,趁着没人,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离开时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林紫薇的眼睛。她是过来人,早已觉察到柳若烟的不悦脸色。烟丫头吃醋了,烟丫头别的都好就是猜疑心太重。这事的根源出在青儿的身上,得需想个法子挑明了,免得让烟丫头继续胡猜乱想。她对青云道:“你去看看柳姐姐病重不重,久未见面了,陪陪她说说话儿。”
青云向陶思诗使了个颜色,陶思诗很是高兴 ,道:“那我也先去了。” 。 想看书来
十一、山寨来客(下)
林紫薇笑道:“陶姑娘,我有话和你说。”
司徒青云极不情愿地走出门外。
林紫薇问陶思诗道:“陶姑娘,你娘是你几岁时去世的?”
一提到娘,陶思诗的眼圈发红,道:“爹说,我出生不久便过世了。”她不明白林紫薇为啥要提到令她伤心的事。她把药放在碗中研糊了,又加进其他的药物,煎好后侍候林紫薇服下。
林紫薇叹息了一会道:“唉,人无全福呀。”
司徒函辉和柳凤起正在商量另外之事,未曾留意小辈们刚才的一切。
林紫薇执着陶思诗的手,端详了许久才道:“师兄,你看陶姑娘青葱水灵的人见人怜,我正想问她一件事。”她又向陶思诗道:“陶姑娘,多亏你的医治和照料,我俩没有女儿,真想认你为女儿,不知你愿不愿意?”
陶思诗巴眨着妩媚的双眼,觉得事感突然,道:“林女侠,你是拿我开玩笑吧?”
林紫薇让陶思诗坐在身边,道:“那我以后做你的亲娘。师兄,从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