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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兵到了司徒函辉住所的门前,见大门洞开,不敢贸然而进。一佐领模样的人命清兵退到巷口,自己转身前去禀报。
司徒函辉一看天上的银河,时辰还早,心道:“这边一闹,咱们正好动手劫牢。”
不想那蒙面小偷对外面的一切毫无反应,走出门外看了看天,又进入屋内,反倒拨亮了灯,找出一小坛绍兴陈酿,自斟自饮起来。
唐明睿大惑不解,道:“真是奇怪了,这个盗贼把别人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
眨眼间,清兵簇拥着一个矮胖子到了门前。
司徒函辉道:“这矮胖子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铜头铁肚沈宗衡,且看这盗贼如何应付。”
沈宗衡喝道:“里面司徒函辉听了,方将军有请。”
屋内的人慢声应道:“叫方国安自己来请吧。”
沈宗衡一听是个年轻人的声音,喝令道:“何方狂徒,竟敢冒充司徒函辉,快给我拿下!”
几个清兵冲进去,不知那人用了甚么手法,反被一个个摔出门来,堆成了一堆。
唐明睿心中大奇,道:“这人用的是上乘武功,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不是一般的盗贼,而是个江湖高手。”
屋内的人道:“你就是自称铜头铁肚的沈四爷吧?你若再令你的手下进来,别说我下手不留情!你们坏了我的大事,我接连两个晚上在此等候司徒大侠夫妇,还是不见他们的影子。我问你,他俩是不是被你们关押起来了?”
沈宗衡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来路,但一听“你们、你们”的口气,问道:“阁下是谁?”
司徒函辉夫妇也被弄糊涂了,好像那人是在等候他夫妇两人。林紫薇道:“听声音,我似乎有点耳熟,但总想不起他是谁?”
那人道:“你问那么多干啥,方国安怎么不来?”
听对方的口气,似乎连方国安也不放在眼里。沈宗衡被对方的口气所摄,一收趾高气扬的气势,道:“方将军忙于军务,才命小人前来,请阁下相告尊姓大名,小的好回去复命。”
那人喝道:“司徒函辉夫妇哪里去了?”
沈宗衡答道:“他夫妇昨日傍晚已逃走了。”
那人又喝了一杯酒,道:“好,好,果然坏了我的大事!沈宗衡,你进来!”
沈宗衡久历江湖,早已老滑成精,在门外道:“小的在门外听得见您老的吩咐,有甚么话要奴才转告方将军,您老尽管说就是。”
那人哈哈大笑道:“沈四爷,你降清刚二三天,就学会满人的一副腔调了,学得好快呀。别人说你铜头铁肚,骨头却是软的。我本按下金钩钓巨鳌,今夜却钓到了你这条小泥鳅!”那人“咔”地捏碎了酒杯,朝门外一撒,十多个清兵霎时捂着脸嚎叫。沈宗衡刚待转身,那人身手异常矫健,早已跳出门外,一把抓住了沈宗衡的手臂,沈宗衡顿时半身子发麻。那人道:“沈四爷,让我先试试你的铜头!”手中的酒坛向沈宗衡的头上砸去。“蓬”的一声碎片四射,那人叫了声:“好,果然是颗好头颅。”也便是此时,沈宗衡手腕一翻,挣脱了那人的手,头一低,使出了“莽牛耕地”,向那人有腹部撞去,那人闪身一侧,沈宗衡的头颅撞在板壁上,撞出一个大洞。
号角声四起,清兵齐向小巷中涌来。不一时,房屋的四周都已围满了清兵,谅那人插翅也难以飞出。
那人喊道:“对面屋顶上的人如是朋友,请快走,我自对付得了。”
陈梦瑜道:“这人好手段,听力也超逾常人,沈宗衡今夜可碰上晦气了。真想下去助他一臂之力。”
司徒函辉大为佩服,他们五人伏在屋顶,他早已发现了。听声音,他似乎不是江南人,到底是谁呢?他一时又猜不出。他的做法分明是想吸引更多的清兵,那又是为甚么呢?他不及细想,领着五人悄然向大牢而去。
那人见屋顶人影一晃,已无声息,才对沈宗衡道:“沈四爷,你的光脑袋煞是厉害,不过还是让我试试我的鹤嘴笔硬还是你的铜脑袋硬!”沈宗衡愣了一愣,又是一招“莽牛耕地”,那人左手按在沈宗衡的顶门一推一绕,已卸掉了前冲之力,伸出三指向沈宗衡的后脑轻轻一啄,正是“鹤嘴笔”中的一招“仙鹤啄鱼”。沈宗衡犹遭天雷轰顶一般,大叫一声扑倒在地。那人道:“看你修炼不易,且饶你一次。”那人拍拍手纵身一跳,一溜青烟似地飞上瓦背,向东飞奔。地上的清兵忙向东追去,不一会,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司徒函辉到了途中才猛地想到,那人是在等候自己,而自己心头着急,忘了告诉他自己就是司徒函辉,也忘了问他姓名。他问道:“你们之中有谁认识刚才的人?”听清兵呼号着向东门方向涌去,想那人已突出重围。自忖一急就犯了糊涂,心中追悔莫及。
林紫薇道:“你问他,他也未必肯说。听声音,我觉得有点像肖玉安……”
谷幽兰道:“看他的身材高矮像是我昨日偶然撞到的殷玉羽,但他今夜没用玉尺,又不敢妄定。”
五人越过一条小巷,到了府牢的对面。大牢门口只有几个牢卒在巡守。唐明睿起身刚要下跳,陈梦瑜阻住道:“且莫性急,先看清街两头来的是甚么人?”
十八、鲁王蒙难(下)
街上西头走来的是个和尚,秃顶黄衫,一块黑布蒙住了鼻子以下的脸;东头走来的是个俗者,发髻高耸,身着月白色的长衫,也是脸蒙黑布。一僧一俗刚一碰面,就一齐向大牢门口走去。
牢卒大声喝道:“此地是大牢禁地,严禁闲杂人员靠近。”
僧俗两人也不答话,视如不见,照走不误。牢卒抽出鬼头刀,刚想喝令,那俗者在两丈外伸手一抓,牢卒似被一股强力吸了过来,老者的五指已插入他的胸口,被摔到几丈之外。
和尚道:“唉,此类小卒不值一杀,多杀也无济于事。”
另几个牢卒刚想呼叫,和尚形如鬼魅,伸指遥点,几个牢卒已立在当地动弹不得。
林紫薇心下骇然,道:“师兄,两人使的是甚么功夫?”
司徒函辉愕然良久,道:“俗者使的是‘凌空仙人抓’,和尚使的好像是‘隔空点穴法’,真是奇哉怪也,今夜出现的都是些奇人异士!看来,两人也是前来劫牢,我们快下去!”
谷幽兰和唐明睿首先着地。司徒函辉、林紫薇、陈梦瑜三人略一迟疑,才跃落地面。刚一落地,老者喝道:“如是前来劫牢的大明豪杰,先守住东西两头街道,一人随我等进入,就几个牢头用不了许多人进去。”
司徒函辉一听有理,吩咐谷幽兰和林紫薇把守东面,唐明睿陈梦瑜把守西面,自己对牢内较为熟悉,跟随两人进去。他细看两人的后影,这一僧一俗年纪大概都已六十多岁。
司徒函辉跟随两人刚入牢中,各牢房内涌出的不是犯人,而是许多精选的劲卒,把三人堵在当中。那老和尚道:“请各位让开,免遭无妄之灾。”
老者道:“大哥,和这些畜牲又何必婆婆妈妈,放手杀了他们便是。”
清兵中一个鹰勾鼻子的人嘎嘎笑道:“将军早已算准近日必有余孽劫狱,命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
老者双手连抓连摔,刹那间不少的清兵死于非命。
老和尚也不再言语,口中连念“罪过,罪过”。伸手连连点了清兵的穴道。那老者目中凶光大盛,出手迅捷如风,将挡住去路的劲卒抓起来摔了出去。
老和尚劝道:“二弟,上天有好生之德,且莫杀戮太过……”
后面一清兵道:“易帮主,对手厉害,你还是快到楼上去。”
那易帮主见牢内死了七八人,始生惧意。
老者毫不理会老和尚的劝阻,对那称为易帮主的人道:”哪里钻出来的帮主,你便是避得快,今日也难逃一死!”说完,在清兵哀号之中,伸手向易帮主抓落。前面的一个清兵挥刀便砍,老者变抓为掌,一巴掌掴去,那清兵的身躯飞了起来,撞在铁栏栅上又弹落在地。
司徒函辉抓住一牢卒问道:“鲁王关在哪里?”小卒浑身发抖,指着楼上道:“关在上面一间密室里。”司徒函辉见他老实,道:“放你一条生路吧。”
老者飞身扑向易帮主,易帮主见来势凶猛,绕着牢房内的铁栏栅逃避。老者凌空一抓,“咯”地抓断了一根。
司徒函辉心道:“这老者的‘凌空仙人抓’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鲁王也会这一招术,不知他们有甚么关系?”他问道:“莫非鲁王是前辈的徒弟?”
老者的神色孤傲冷峭,哼了一声,不加理睬。
那易帮主见对方武功有如神妖之术,鼠突狼窜地逃到楼上。关押重犯要犯的牢房与进来时的牢房不同,造得异常坚固,左右上下全用条石彻成,纵然是巨寇大盗也无法逃脱。
三人上楼,见全是一首首铁铸的大门,不知所称的易帮主已隐入哪一间牢房,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狱内斗得激烈,狱外更是惊心动魄。方国安一听有一伙极厉害的人前来劫狱,赶来救援。他命手下沿街两侧的房顶布置了盾牌弓箭手,街的东西两端命大队骑兵冲击合围。林紫薇四人虽奋力拼杀,总因寡不敌众,渐渐地被逼到牢门口。
陈梦瑜一看屋顶戒备森严的清兵,道:“再不冒死上房,我等便要束手待擒了。”
唐明睿灵机一动,道:“不如点烧房屋,趁对方混乱之时突出重围。”
林紫薇迟疑不决,道:“那我们岂不害苦了百姓……”
唐明睿道:“事急顾不得那么多了,林女侠仍和谷女侠一路,用暗器开道,烧这边的房屋;陈兄弟和我一路,吹出你的阎王帖,去烧对面的房屋。”
箫声尖锐,阎王帖一经吹出,冲在前头的清兵撞下马来,后面识得厉害的拨转马头便逃,前后乱成了一团,互相撞践踏,林紫薇双手微扬,各种暗器如满天雨花,专取骑兵的双眼及*,清兵纷纷向后败退,溃不成军。
唐明睿见已撕开了一个口子,银扇点、拍、戳、贴诸法连番用出,双腿又连番前后飞踢。他冲到了屋檐下,抢过一个骑兵的火把点烧了房屋……
便在林紫薇暗器出手之际,辣手西施谷幽兰旋风似地冲入清兵之中,手中的利剑闪烁着寒光,招招都是剑到人死。她劈面从一个清兵手中夺过火把,飞身抢入了一间民房便点。天热地燥,两边的房屋霎时火势蔓延,黑烟冲天,屋顶上的清兵四散逃命。
方国安早已退到最后,吆喝着清军前冲。一间间的房屋烧塌后,他又令清兵弓箭手乱箭齐发,步步为营,向四人合拢。他如初次便打了败仗,艾新角的面前便不好交待。他竭力鼓动,清军嗷嗷嗷地鼓噪着冲了过来。
暗器都已用尽,四人无法可施,只得退入牢房,用铁闩闩上。人未救出,自己反倒进了牢笼。谷幽兰已披头散发,发疯般地将逼到面前的清兵一个个刺死,守住了大门。
楼上的司徒函辉三人正寻找朱以海的下落,每间牢房都铁门紧闭,外面又无挂锁,显然设有机关。不知关在哪一间?众人一时束手无策。
老者凝神谛听了一会,听出最角落的一间牢房内有轻微的喘息声,他对和尚道:“应在这里面了,只是不识机关,无法进去。”
司徒函辉用剑一点楼顶,“叮”地一声,楼顶盖的也是石板。
这时林紫薇四人也上楼寻找出路,一见三人正在寻找,道:“师兄,情势已急,牢房外堵满了清兵,我等已深陷绝境,这如何是好?”
唐明睿道:“林女侠不必心慌,咱们纵然是死,杀了那么多清妖也值了。”陈梦瑜气度沉稳,安之若素,微笑道:“死倒未必,谅方国安还没有如此能耐。”
司徒函辉看了各人一眼,喟然长叹。老者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掌击向铁门,一声大响后,铁门上留下了一个掌印。他返身下楼,抓过一个未断气的清兵问道:“钥匙在谁的手上?”一个牢卒战战索索地摸出了一段铁管。他嫌其慢,一掌将牢卒打飞了出去。
大门外人声鼎沸,响起杂乱的推门声。
司徒函辉细细搜寻,在门旁的石壁上发现一个二寸见方的凹进去的方洞,方孔里面有一个圆孔,圆孔里面又有铁板。司徒函辉将拇指伸进洞中,又推又转,铁门还是纹丝不动。
老者上了楼,将铁管插入洞中转了几转,铁门慢慢的开了。他抢先而进,隔壁一人阴沉沉的道:“都退出去,我只要一砍断铁索,他立即就身首异处。”
朱以海被仰绑着放在一块铁砧板上,离他头顶的上方悬着一把巨斧,巨斧的上端吊着粗大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穿过屋顶的一个铁环通到另一间牢房。只要隔壁那人一放松绳索,朱以海立即身首异处。
朱以海面露惊恐之色,时隔一日,他的形容甚为消瘦,脸色灰暗,眼神已毫无生气。他道:“多谢各位英雄豪杰舍命前来相救,牢房坚固,外面一堵,万难逃脱。天潢贵胄一逢末世,大都难逃厄运。天道无情,你们不必再为我枉送性命了。”
“王爷,”司徒函辉飞身上前欲解开朱以海身上的绳索。这时,那巨斧刷地落了下来。那老者纵起丈高,抓住了另一端的绳索。怎奈人轻斧重,巨斧仍向下掉落。那老者“嗯”了一声,面上隐隐泛起一层紫气,双臂猛一用力,阻住了巨斧下落之势。司徒函辉趁机解开了绳索,将朱以海扶了起来。
朱以海脸容惨然道:“天要亡我,你们何必舍身相救?国破家亡,江东百姓又受我之累,我实无颜见太祖皇帝于地下……”
司徒函辉背起朱以海在众人的护卫下冲出牢房,街两旁大火未熄,火光映得如同白昼。堵在门外的清兵,识得众人的厉害,惊恐万状地散了开去,任方国安在后面催促,不敢围上前来。
老和尚朗声道:“奸贼方国安在吗?”方国安催马而出。老和尚缓缓道:“姓方的你给老衲听好了,快通告手下,赶快打开四面的城门,你若要活命,让清兵全部退开,若有人胆敢暗施一枪一箭,老衲立毙了你的性命,不信,你就瞧瞧。”他伸手指了几指,前面的几个清兵顿时萎顿在地。
方国安顿感毛骨悚然,连那匹战马都惊吓得退了数步,如果反王朱以海从他的手中逃脱,那罪名就大了。对手虽然厉害,也只得拼死一战。他不信区区几个反贼,能从他的千军万马中逃脱。正在他思虑之际,老者和老和尚双双御风般地飘到清兵的面前,手起掌落,直向他杀来。他见情势不妙,掉头便走。这一下,清兵更乱,互相践踏,丢盔弃甲地败了下去。
七人一路砍杀,无人敢直撄其锋。出了东门,老者对和尚道:“咱俩本来游越王台,恰遇上了一场变乱。人已救出,咱们也该走了。”说毕,再也不看众人一眼,双双飘然而去。
林紫薇问司徒函辉道:“师兄,那老者是谁?和尚又是谁?”司徒函辉望着远处的身影,一脸的茫然,他忽想起那老者深奥难测的功夫,问朱以海道:“王爷,那老者的功夫与你似乎有莫大的渊源,难道是你的师父么?”
朱以海这才惊魂稍定,道:“是不是我的师父,我也不敢确定。三十多年不见,即使站在我的面前,也认不出了。”
刚才情势危急,谷幽兰未曾细辨,现静心一想,那老者的身材有几分像大仇人诸葛长虹,她懊恼万分地追问朱以海:“你师父是谁?”
朱以海道:“他以前曾告诉我,他姓诸葛名长虹。”
“你为何不早说!”谷幽兰伸掌向朱以海的脸上掴去。陈梦瑜伸手接住,道:“谷女侠,这可使不得。”
谷幽兰恨恨地一跺脚,向老者与和尚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
十九、神秘地宫(上)
忽然,朱小鹏的背后发出一阵冷笑声。他刚待回头,一个蒙面人已点中了他背部的大穴。他仰面跌倒在地,浑身动弹不得。蒙面人命令道:“先将三人带回地宫之中,再作打算。”树后闪出七人,正是关东七煞。
朱小鹏一看七人的模样,心中突生恐惧,张了张嘴巴,却喊不出声来。否则他早放出怀中的毒蛇了。
大胖子熊林走过来,踢了朱小鹏一脚道:“叶大哥,这小孩子留之何用,不如一刀宰了。”
叶宗朋沉声道:“你懂个屁!先把他带回去,我要从他的口中挖出地宫中的财宝。”
竹林中的中年妇人这才从山上下来,令叶宗朋先拖到地宫中去。她进门后不久,重新出来时已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正是那砍大旗的老虔婆。她道:“潜伏的手下和大军不久便到,你等先走。”叶宗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清朝之礼:“董夫人,那我先走。”
一个矮胖子和一个瘦长个子把肖玉安和白英渡背了上来。叶宗朋一见肖玉安大喜道:“老天有眼,让我们在无意中撞上了他,又得了件宝贝。”
大胖子嘟哝着极不情愿地挟起了朱小鹏。
一行八人展开轻功,越过了一段窄的栈道,在一块悬崖下停了下来。叶宗朋移开一块岩石,下面露出一个洞口,八个人钻进去后,叶宗朋又将岩石移回原处。
……
待关东七煞点亮了石壁上的蜡烛,叶宗朋才在大厅中坐定。他身后石壁上有一道细细的山泉,叮叮咚咚地流入地上的一个水池中,寂静中显得阴森恐怖。叶宗朋问道:“你们看见这两人中了谁的*?”
精二煞侯富道:“俺赶到时两人已倒在地上,并未见施放*的人。”
侯富以轻功见长,连他都没瞧见,那暗使*的是谁呢?大厅中一时沉默无声。
小个子刘星在七煞中排行第三,人称“刘三”,他永远阴沉着脸孔,道:“俺们都没瞧见,这事有点儿邪门,不过,叶大哥,俺们最怕的就是有缀后的。”
叶宗朋道:“入了地道就是咱的天下了。”他从背上取下包裹,打开油布,里面是一柄褐鞘古剑。他抽出剑身,灯光下宝剑通体寒光逼人,剑身中隐约有九只张牙舞爪的猛虎,栩栩如生。剑刃底部刻有“九虎剑”三字。他知是一柄罕见的宝物,大喜道:“仅此一剑,已价值千金。”他随手向石壁上一挥,石屑纷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