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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木板上。忽听墓室内刮起一阵阵阴风。“有鬼,有鬼……”一群黑衣人发出一阵惊恐万状的呼叫,四散逃开。
一人手执大刀,月光下闪着寒光,低声喝道:“活人还怕死鬼,都给我进去,否则格杀勿论!”向后一挥手,后面又有十多个黑影肃静无声地进入墓地。
两个白影逼着前面的黑衣人进入墓道,然后也猫着腰钻了进去。墓道大概有四五丈长,斜斜地通向地底。一进入墓穴,前面的几个黑衣人都禁不住向外退缩。几点烛光明灭不定,仿佛鬼影幢幢,当中并放着七具棺材。摇曳的灯光里,两个白影人的面貌才显现出来;一个身材高瘦,阴沉沉的马脸上一个鹰勾鼻子;另一个脸圆体胖,面团团的像一位富家翁。围在他们身边的是一队清兵,两人也一时被七具棺材所慑,白}的鹰勾鼻子把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提至胸前,富家翁将手中的刀橫在腰际,刀锋向外。突然,棺材中传出一个声音:“易大帮主,吴大掌门,你俩先看看墙上写的字!”声音似非人所发,阴森可怖。两人到江南后从不与武林人物交往,无人相识,这冥室的幽灵怎么知道他俩的姓氏身份?一入墓室,两人光注意棺材,恐其中有诈或有暗设机关,末曾留心四周的墙壁。昏黄的灯光里,对面的墙上赫然刻着十六个大字:”妄入墓穴,从速退出,动我遗骸,天诛地灭。”众清兵一瞧脸色齐变,不顾二人阻喝,“嗷”地叫了一声,丢下刀枪没命地逃出墓外。墓穴内只剩下辽阳帮帮主易心楚,蓟北派掌门吴非鸿两人凝神不动。两人已蓄势待发,只要听出哪里发出声音,便向那里出击。过了片刻,那令人发寒的声音又响起:“两个老杂毛为何还不滚出去?!”声音在四壁间回撞,有若雷声滚动,哪里分辨得出发自何处?两人心里有些发毛。易心楚阴沉着脸色,向空无一物的墙壁劈出一掌,一股气流反撞了回来,顿时空气中弥漫了一种淡淡的香味。吴非鸿忙闭住了呼吸,道:“何必急着用出绝招!”易心楚冷冷地道:“吴大掌门怕毒死了对方?”吴飞鸿被易心楚一激,为挽回颜面提刀走向最左面的一具棺材,朗声道:“何必躺在棺材中装神弄鬼,有种的钻出来明刀明枪的干。”突然,那具棺材两头“咚咚咚”地跳动起来,“格”地一声,里面有人把棺盖托起,“呼”地向吴非鸿飞来。别看吴飞鸿像个光会纳福的富家翁,身手却异常敏捷,就在棺盖飞到的刹那,他已劈出了十二刀,把棺盖劈成农家烧饭用的薄片。
墙角中发出叹息:“好刀法,不愧为蓟北第一刀。”易心楚闻声飞身而起向墙角扑去,同时凌空劈出连珠般的掌招,一掌比一掌厉害,名谓“五香掌”,实则“五毒掌”。用五种剧毒之物浸练而成,中者轻则卧床数月,重则立毙。这时,墓穴内的香气更浓了。他一见五掌落空,脚跟一紧,轻飘飘地反弹回原处。此功夫看似容易练则难,光此一点,已知他不是庸手。就在他刚弹回之时,吴飞鸿前面的那具棺材立了起来,里面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张着双手直挺挺地向吴非鸿扑来。吴非鸿愕然失色,慌乱中脱口大叫道:“啊呀,僵尸……真的有僵尸……”手中的刀狂舞乱劈。那僵尸并不怕痛,污血飞溅中照旧向他扑来,溅得他全身污血,腥臭难闻。幸好他暴退得快,才没被僵尸抱住。
易心楚向来不信死人复活和僵尸之事,认定有人在暗中操纵,但又不见人影,这令他大惑不解又心存顾忌,莫非那人躲在棺材的后面?他刚欲跃起一探究竟,岂知他前面的那具棺材呼的直立飞起,他向右一闪,“蓬”地撞在墙壁上,棺材内一个身材壮大面目紫胀的僵尸向他飞扑过来。那僵尸忽开言道:“此时不退,死无葬身之地。”易心楚的面色更为阴沉,大喝道:“即使真有僵尸,易某人也不惧!”他左手一格,架住僵尸的下扑,右手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僵尸的膻中穴。就在他的手刚触及穴位之时,一股大力向他推了过来,手掌似被雷电击中一般,酸麻难挡。亏他见机得快,向右一避,躲过了僵尸的一扑。那僵尸飞扑到墓壁上,被墓壁一撞,“砰”地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易心楚拍了一下惊呆在一旁的吴非鸿,怒喝道:“是哪位高人躲在暗处,戏弄易某?不如出来,与易某决一死战!*缩脑算甚么好汉……”吴非鸿也挺了挺了腰吼道:“是呀,有本事的就真刀真枪地干,是大丈夫就不要做缩头乌龟……”黑暗中不知何处有人叹息了一声,慢悠悠地道:“是何人告诉你俩此处有财宝?”“咱俩奉方将军之命前来……”易心楚答道:“至于这人是誰,易某人可未曾问明。”墓外一人高声问道:“易帮主,吴掌门,财宝找到了吗?”吴非鸿答道:“方将军,还没找到,只有七具棺材……”墓内那冰冷的声音又问道:“带领人马来运财宝的人是誰?”易心楚答道:“是方将军方连科。”那声音有些发怒道:“是这个变节的汉贼,那你两人也是清廷的走狗啰!汉满不二立,俞某人今日便要你们项上的狗头!”黑暗中俞冲霄站了起来,顺势劈出一掌,招式刚猛无俦,一招便逼退了易心楚和吴非鸿。
突然,两具棺材中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棺盖呼地飞起,分击易吴两人,从棺材内跳出两人,就微弱的灯光里, 俞冲霄定睛一看,一时傻了眼,怎么也不明白陶思诗和另一中年妇人会在棺材中出现。棺材内明明放着七煞的尸体,想不到竟然变成了两个大活人。他已不认得谷幽兰,只认得陶思诗。在古来镇,隐石禅师和白英渡被方连科和沈宗衡追杀,恰遇陶思诗放药毒倒了大批明军。其间他曾出手相救,击退了方连科和沈宗衡。俩人今夜怎会在棺材之中,这使俞冲霄如坠云雾之中了。
突然多出两个女人,也大出易心楚的意料之外。他马上镇静了下来,吴非鸿刚想掉头先退到墓外,易心楚略一暗示,吴非鸿苦笑着不住的点头。凭着二人的功夫,打发三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绰绰有余,吴非鸿手中的钢刀摆出了一个招式。
陶思诗因父母之死,对清军恨之入骨。她刚欲向易心楚扑去,谷幽兰阻住了她道:“别忙,先看姑姑怎么收拾他们。”也未见她有甚么动作,易心楚和吴非鸿的脸上已各中了数个耳光,细看两人的面颊,都已肿胀了不少。俞冲霄心头暗震,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誰?原来是江湖上人称‘辣手西施’的谷女侠到了。”谷幽兰细一瞧,竟是多年不见的俞冲霄。想起往事,若不是俞冲霄说情,她当时便被诸葛长虹杀了。她道:“俞大侠,多谢当年心生慈念,才救了在下一命,这两个贼子由在下代你打发了。”
二十四、独挡一面(中)
蓟北门一直立足于蓟州北面,辽阳帮数代称雄于辽东一带。斯时天下大乱,与中原武林无甚交往,两人也就不知谷幽兰为何许人。被一个女人打了耳光是一件极为丢人之事。他们尚不知“天门无影手”的厉害,若不是两人功力深厚,早已毙在掌下。就在他们一愣之时,眼前一花,谷幽兰又欺近身旁,“噼噼啪啪”的一顿暴打,怒喝道:“还不给我滚出去!”两人被打得直冒金星,嗷嗷大叫,昏头昏脑地逃了出去。外面的清军咚咚几下,关上了墓门,推回了墓碑。
易心楚和吴非鸿气得灵魂出窍,呼呼的直喘粗气。这是两人从来没有过的奇耻大辱,两个大男人,被女人搧了耳光哪!再看他们的脸,天哪,那还叫脸么?!易心楚的左脸上肿了几个青紫不一的大包,好像整张脸都歪了;吴非鸿的团团脸更胖了,两只眼睛陷在肉里,活像两个枣核嵌在一团发酵的面团上。方连科道:“怎么地脸变成这个样子了?”易心楚恨声道:“里面一男两女三个人,一个叫‘辣手西施’的人举止诡异,武功人所难测;另一个是年轻的姑娘;那男的是个乞丐,腰上挂着个火红葫芦……”方连科心头暗惊,莫非就是曾踫到过的乞丐?他围着古墓转了几圈,自言自语道:“他说无人知晓,怎么偏偏又有三人知道?”他自江干兵败后,在方国安的威逼下无奈投降了清军。清军偏把他们分开,令方国安领兵进攻台州,令他随清将镇守浙中一带。他下令清兵细查古墓周围,用石块堵死墓门和通气口,困死里面的人,看看谁是最后得到财宝的人。
吴非鸿胆子较小,在墓中时早就想逃出,现出到墓外反倒变得比易心楚还勇决,道:“不要堵死出口,姓吴的咽不下这口气,待会让我进去决一死活!”
易心楚鼻子里哼了一下,道:“吴掌门刀功第一,自不惧几个毛贼。”
两人虽为清廷效劳,但互相妒忌,面和心不和。吴非鸿狠瞪了易心楚一眼,悻悻地走到了一旁。回想起古墓内的一切还心有余悸。那叫谷幽兰的和另一女子,躲在棺材中,显是有意安排;棺材跳动,僵尸扑人都是那高大老丐听为。那老丐的功夫简直出神入化,深不可测!想到僵尸冰冷的尸体和腥臭的污血,他直想呕吐。想到脸上挨揍发麻,这一口恶气如何吞咽得下。
易心楚见吴非鸿的团团脸红一阵青一阵,出气越来越粗,肚里暗笑。吴非鸿越气,他越装得无事一般。他对方连科道:“堵不死咋办?得设法弄死他们?”
吴非鸿大声道:“易大帮主计谋多,自有办法,最好用‘五香掌’毒死他们!”
墓室内的俞冲霄对谷幽兰和陶思诗的突然出现,百思不得其解,但多了个帮手总是求之不得之事。自己虽不惧易吴之流,可到底势孤力单,要保住财宝须大费周章。眼下好了,实力大增。自已刚想出手,谷幽兰已用“天门无影手”击退了易心楚和吴非鸿。他揖谢道:“多谢谷女侠援手。”谷幽兰道:“误入墓中,还请俞先生见谅,这是谷某的侄女,是师兄‘圣手医隐’陶寒江的女儿陶思诗。”俞冲霄哈哈笑道:“陶姑娘施毒的功夫防不胜防,今夜正好用上。”
陶思诗瞪着眼睛看了俞冲霄一会,头脑忽转清醒,道:“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打败了沈宗衡的老丐。”谷幽兰嗔怪道:“别胡说,他就是威震天下,人称掌法第一的北掌俞大阔少俞前辈。”俞冲霄武功尽世,谷幽兰甚为钦佩。她随将陶寒江之死及陶思诗心智失常之事真情相告。
俞冲霄感叹不已,道:“唉,陶先生亦谓一代豪杰,想不到已驾鹤西去。”
陶思诗看看谷幽兰又看看俞冲霄,道:“姑姑,你不是说不久就可以见到殷公子,殷公子他人呢?”
谷幽兰道:“你稍安毋躁,姑姑就带你去找殷公子。”她又对俞冲霄道:“你看她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殷公子昨天离开了安福寺,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她午后醒来,一见殷公子不在,就缠着我要,被缠得没法,只将带她出来假意寻找,竟鬼差神使般地到了岭上。我忽然记起,二十多年前曾来过此地,这里是二师兄叶宗朋的老家,真有重游故地之感。我怕他在家,而好奇心又促使我一探究竟,叮嘱了陶思诗一番,放轻脚步,进入了山坞。这时,看见了你肩负一具棺材,腋下又挟着一具棺木往山中走。凡是棺材,总该请人抬出去安葬为好,哪有一人背挟着棺材的。碰见棺材是倒霉的事,我想拉着思诗回去,思诗却执意不肯。那时她又很清醒,说这事透着邪门,非要看个究竟不可。我想这事真有些蹊跷,悄悄的跟在你的后面。从远处看,我也不认得你了。以前,那是二十年前,你曾风光无限,江湖上谁个不敬!我不识好歹潜入开封府你的家中,知道你是北国第一高手……”
“我和陶思诗跟在你的后面,眼看你进入墓中,待你出墓去土屋时,我俩闪入墓中,看见棺材里面全是珠宝,用木板隔开,上面放着一具尸体,并看见了许多箱龙中盛满了金银珠宝。在你回来前,我俩已退出墓外,隐在不远处观看。我计算好时间,在你挟背着棺材来时,我俩又潜入土屋,看见屋中还有四具棺材和四具尸体,便断定你杀了他们,是谋财杀人。但仍有几点不解:俞大阔少向来视金银如粪土,怎会见财起意?既然已杀了人,又要将财宝和人一起装在棺材里?好,你说人不是你杀,我相信,你且听我说下去。”
“就在你将七具棺材和尸体全部安顿妥当,坐在松树上歇息之际,我俩重入墓中,将两具尸体驮出丢在岗后草丛中,躲入棺材之中要看看你到底搞甚么名堂?此后的事就不要我多说了,我俩无意窥人财宝,完全是一种偶然,一种巧遇……”
俞冲霄便将自己跟踪白英渡、叶宗明毒杀了七煞,在古墓中白英渡又杀了叶宗明的经过讲了一遍。经俞冲霄的指点,谷幽兰在角落的暗处看见了叶宗朋的尸体。叶宗朋至死带着惊怖的目光,眼睛睁得老大。他死前必然听到了极为惊疑和恐惧的话。谷幽兰极恨这位爱钱逾命,全不顾同门之谊的师兄。看到他的惨状,暗骂道:“为人狼心狗肺,总归不得好死。”她心里又奇怪,叶宗朋武功已臻一流,那白英渡的功夫更为高深了。
陶思诗看了一眼叶宗明的尸体,又退回到谷幽兰的身后。俞冲霄道:“昨夜俺和殷公子在一起,凌晨时,他告诉我要去大盘山石星村寻找一个人。我托他转告明智寺的无持大师或者去山中碰见义军时转告高天云和王嘉胤,速来将财宝运走,以资军用。直等到天黑仍不见来人,心中突然有不祥之感。以防万一,才出此下策,想吓走江湖上的鸡鸣狗盗之辈,哪知来者却是清军……
陶思诗已急不可耐地问道:“俞前辈,殷大哥他还要回来么?”
俞冲霄道:“这俺就不知道了。”
陶思诗心中一急,又开始犯迷糊,道:“姑姑,咱们快去找殷公子,再迟就追不上了。”谷幽兰看她着急的样子,安慰道:“你先别急,既然知道他的去处,不愁追不上,他会在那里等你。”她又对俞冲霄道:“你说可能是白英渡告诉清军这里有财宝?那……他是清军的密探?”俞冲霄沉思了一会,道:“说他是密探又没有凭据,但他的行动总是神出鬼没,使人猜疑不透。你想,知道有财宝的只有他、殷公子和老夫三人,不是他难道殷公子会向清军通风报信?”
“姑姑,甚么猜疑不透?”陶思诗又心急火燎般地催促:“你快陪我去找殷公子,姑姑,咱们快去,再迟就追不上了……”
这时墓室前后方的通气孔中冲进两股浓烟,外面的清军嘻嘻哈哈地笑道:“熏野猫一样熏死他们。”“他们己是瓮中的老鼠,要打地洞也来不及了……”出口已堵死,谷幽兰一时没了主意,道:“俞大侠,您可快拿个主意!”俞冲霄的定力惊人,他解下葫芦,喝了几口酒,慢悠悠地道:“要困死俞某没那么容易,大不了冲出去,斗他个鱼死网破。”他瞪着两个通风口看了一会,吸了口气,跳起来向顶上的出气口劈出一掌,浓烟反卷了回去,呛得外面的清军一阵惊呼乱慌。他哈哈大笑,道:“不必惊慌,墓道堵实,没透气孔,上面的烟进不来,三人尚可支持一时三刻。”谷幽兰用砖块泥土将墓道出口堵得严严实实实,浓烟无法涌入墓室。外面的清军无计可施,气得破口大骂。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双方对峙了一个多时辰,谷幽兰的心渐渐焦急起来,难道就如此困死墓中不成?也怪自己一味迁就陶思诗,赶到这里来送死,自己的冤仇未报,怎能心甘……她对俞霄道:“被困死还不如及早冲出去……”
这时,墓壁上的油灯将尽,暴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突然,上方的通气孔传来方连科的声音:“里面乞丐听着,如归顺我军,可保你三人荣华富贵,如死扛到底,将用水灌,那你们三人将成淹死鬼……”俞冲霄拣起一块石子随手弹出,道:“无耻的奸贼,你的祖宗怎会生出你这个败类!”洞外一个清军惨叫了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不一会,一股泥水从出气口灌了进来,冲击在地面上,整个墓室响起噪耳的声音,墓壁上的油灯跳了几下全都暗了下去,里面一片漆黑。
谷幽兰护着陶思诗,道:“别怕,有姑姑在这里。”陶思诗的心智似乎又恢复了清醒,道:“姑姑,咱们还在墓里么?呀,清妖要用水淹死咱们。”不一会,水已淹到了膝盖,俞冲霄道:“谷女侠,俺带头先冲出去,出去后由俺挡住清兵,你和陶姑娘不要管,抓紧逃离此地。”
把别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人,谷幽兰还是第一次碰到,心里一阵莫名的冲动。以往,她被正派人看成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冷眼漠视,都欲杀之而后快。可眼前的俞冲霄,这位中原第一豪客对她毫无卑视之心,怎不使她感激?但她口中却恼怒道:“你看不上在下的芥末之技?你以为在下是怕死之人?就你是光明磊落的汉子?”
二十四、独挡一面(下)
俞冲霄哈哈大笑。他气量宽宏,自不会计较谷幽兰的一言半语,道:”好!好!那就跟在我的后面,你照顾好陶姑娘。”他天赋神力,顺手一捞操起一块沉重的棺盖,大踏步走向墓道,快到墓口时猛地撞向堵在出口的砖石,“嘣”的一声 石碑断为两段向外飞去,外面响起惊呼惨叫之声。他大步走出墓外,手中的棺盖向清兵狂扫。方圆二三丈内,犹如狂风突起,清兵难以近身。月光下树影斑斑剥剥,敌人的面目隐隐约约,不甚分明。他见手执大刀的方连科勒马后退,喝令清兵将三人围在当中。他刚待将棺盖向方连科扔去,易心楚和吴非鸿一前一后向他扑来。易心楚的五香掌算是辽东一绝,每一招都势沉力猛,专攻对手的下三路。吴非鸿见有易心楚从后袭杀,胆气大增,有意在方连科前面一显身手,手中的钢刀疾逾闪电,眨眼间木屑纷飞,俞冲霄手中的棺盖只剩下了一截。俞冲霄吸了口气,霎时周身布满了罡气,扔下棺盖,缓缓举起了双掌。他见谷幽兰和陶思诗在后面,背靠背而立,无丝毫离开的迹象,喝道:“你两人快走!”谷幽兰道:“俞大侠,多谢你侠心相待,姓谷的也不是置道义于不顾,临阵脱逃之人。”俞冲骂道:“女人总是夹缠不清,此事与你这个女魔头无关,瞎凑热闹,俞某可不需要你的狗屁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