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云雾锁剑录-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玉羽面有难色,道:“盟主,恩师一再吩咐在下莫要涉足江湖,在下不敢违背师命。待此间事一了,便要返回峨眉。从此远离江湖,在下不敢受托。”司徒函辉叹道:“清虚子之言极是,一入江湖,抽身亦难。可事关反清复明大业,你也有责。你就忍心看着清妖大杀汉人?中原已变赤地,光扬州就杀了八十多万啊!”司徒函辉气息转微,又道:“殷公子,你早已撇脱不清,暂先收下。我已传出密令,广邀天下武林人士,原定于十二月十五日在大盘山聚会。这次聚会也要由你来主持了,你不肯受我之托,到时选出一个品行端正,技艺超群之人,再交给他就是了。”付冠道:“我等都已精力不济,请公子勿再推辞为好。”殷玉羽见诸葛长虹并不反对,这才接过密令。司徒函辉才舒了一口气,就此气绝身亡。

  林紫薇在柳凤起和付景的挽扶下,走到司徒函辉的身前,见司徒函辉仍睁开双眼,叫道:“师哥,师哥。”她一探司徒函辉的鼻息,脉搏气息全无。她吩咐柳凤起、付景把青儿的尸体抱过来,让她再看看。司徒青云的头颅已不成模样,她用袖子擦净了司徒青云脸上的污血,呆呆地看着。柳凤起和付景不忍目睹如此惨象,转身走开。二人刚走出不远,林紫薇已将宝剑插入了自己的胸口,身子倒在丈夫的身上,喘息道:“师哥,我……我随……随你……”付景想到司徒夫妇对自己的十年庇护之情,潸然泪下,道:“夫人你错了,你该为盟主报仇啊……”他望着三具尸体已泣不成声。

  看着司徒函辉夫妇,朱以海失声痛哭,懊悔只顾自己逃命而使司徒一家死于非命…… 。。

三十、苦海余生(四)
这时,躺在地上喘气的方国安已熬不住诸葛长虹的折磨,断断续续地倾吐出父母妻儿的住处,磕头如捣蒜。诸葛长虹这才哈哈大笑,众人被他笑得头皮发紧,浑身起鸡皮疙瘩。他道:“这就是了,你在地下等他们吧!”一掌拍得方国安脑浆四溅。此后不久,居住在萧山的方国安父母全家一夜之间满门暴毙。据说那侠客来无影去无踪,刹那间全死于非命。

  众人就地挖了个坑,先草草将司徒夫妇埋葬。朱以海在墓前拜了几拜。诸葛长虹喝令朱以海上马,火速前行。柳凤起强压住心中的悲痛,道:“王爷,在下有一想法当不当说。” 朱以海道:“但说无妨。”柳凤起道:“恐前面还有清兵阻拦,王爷何不仿学康王赵构故事?在下与王爷身材相仿,不如调换衣裳,万一之时,在下可引开清兵,以保王爷脱险。”朱以海犹豫了一会道:“国破之日本该殉国,不敢以义士身躯换取本王性命,生死由命吧!”柳凤起所说的康王赵构故事,乃当年金兀术率金兵紧追不放,赵构身边一人假扮成赵构模样,引开了金兵,才使赵构脱险。既然朱以海不允,柳凤起只得作罢。付冠道:“此地不宜久留,逃回的清兵一说,前面必然层层设卡,盘查更严,不如弃马潜行,避开人烟辐辏的市镇,如能夺得一船,顺流而下更为保险。”众人一听有理,拍了一下马屁股,任由坐骑自去。殷玉羽与白马相处数年,总有些于心不忍,对白马道:“你若记得来路,先回明智寺,去吧!”

  六人流星赶月般地直插灵江边。江水浩荡,两岸芦苇茂密,六人晓行夜宿,接连几日,江中没有一只渡船。各地的清兵已接到密报,防备朱以海从水路逃走,早已封锁了江面。这一日,众人终于潜行到了海门的枫山清修寺。因鲁王避居山中时,已派跟随的臣僚先到海门探明情况,约定在清修寺前碰头,然后秘密潜到海外。晓雾未散,朱以海抬头便看见了赵构所题的楹联:“清修风景千年在,沧海烟岚一笑开。”心道:“当年康王被金兵追击,自己今日也被金兵的子孙追堵,这身世经历何等相似!但愿能像他一样跳出樊笼。只是大明已无半壁江山……”

  殷玉羽对对联嗤之以鼻。他对诸葛长虹道:“二伯,赵构这厮为人奸诈无比,人说秦桧奸,他比秦桧更奸。他是幕后指使之人,为了做稳他的儿皇帝,不惜认贼作父,谋害岳飞,今日之祸不能不说与他无关!”

  付冠监视着四周,见香客渐多,大乱之时还有心拜佛,心中起疑,怕露了行藏,问朱以海道:“王爷,可约定了接应的时辰么?”朱以海道:“当时一时疏忽,没约定接应的日子时辰。”付冠道:“眼下人还不多,趁早先到海边为好。”这时,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走过来悄声问道:“哪一位是王爷?”朱以海略为点头。那人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六人跟着他到了海边,海边的礁石上坐着一个头戴竹笠身披衣的人正在垂钓。那文士“咦”了一声,道:“这人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诸位可要多加小心,恐其中有诈。”岂知那垂钓者打了个唿哨,沙滩中钻出十几个彪形大汉。他摔掉蓑衣竹笠,从钓杆中抽出宝剑,那人正是方国安的手下沈宗衡!他一声吆喝,一齐向众人扑来。诸葛长虹道:“由老夫和虎儿护住王爷,诸位挡住对手。”由文士引路,他护着朱以海向南面礁石方向退却。朱以海道:“师父,众义士不惜性命,徒儿何惜这区区身躯。”又欲返身返回,付冠付景两人的紫背金刀直如雷霆迸发,扑向假扮的接应之人。付景道:“咱们四人,一四得四,四四十六,几个小丑不足为奇!”他又对付冠说道:“大哥,这人便是作恶多端的沈胖子。”付冠道:“大哥已和他交过手,在安文让他侥幸逃了性命。”沈宗衡一见付冠,已心生怯意,强掩着惧意咬牙切齿地道:“姓付的,你别得意得太早……”

  朱以海走到沈宗衡前面,突然凌空一抓,沈宗衡被拉得前移了三尺,不仅沈宗衡惊愕万分,连柳凤起、付景三人也惊讶不已。四人中惟付冠见过朱以海的功夫,好在沈宗衡下盘功夫扎实,才没被抓中。他不敢过份托大,长啸一声,伏在附近的清兵齐向沙滩飞奔而来。诸葛长虹走到朱以海前面耳语了一番后,大声道:“看这厮的模样,大抵还会金钟罩之类功夫。他的命门不是在腋下便是在至阳穴。”沈宗衡心头一震,他曾被付冠和白丽艳所伤,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而眼前之人一眼便看出他的命门所在,显然又是一位高深之士。他惊问道:“尊驾是何方高人?”诸葛长虹不屑一顾,傲然道:“你也配问?!三十年前,大奸巨枭闻风丧胆,今日你也属该死之列。”他刚待出手,忽见海面上驶来十几艘帆船,行速甚快。 

  朱以海望着浩瀚的海面,一时茫然无绪。心道:“从此亡命海外,苦海余生,再也难蹈中土了。”

  诸葛长虹忽觉船上有异,对殷玉羽道:“贤侄,我觉这些船有些不大对头。”这当儿,船上跳下许多清兵,一为首者大喊道:“我等已在此等候之时了。沿海数百里已布下天罗地网,专等反王朱以海到来!”他又对众清兵道:“眼前之人就是反王朱以海,大伙儿上啊!谁先擒下反王,赏黄金万两!”

  众人大惊。诸葛长虹无暇思索,道:“付家兄弟先保护王爷后退,其余的随我上。”他与殷玉羽,柳凤起三人迅风疾雷般地向包围过来的清兵扑去…… 

  付冠付景一左一右护着朱以海,先行后退。

  诸葛长虹见清兵攻退有序,个个骁勇善战,五人虽身怀绝艺,然敌方人多,总是杀不胜杀。他大喝一声,双手连抓,霎时挡者毙命,血肉乱飞。那猛虎咆哮如雷,乱扑乱咬,凶猛异常。五人杀开一条血路,向西退却。沈宗衡虽逃脱了性命,只好垂头丧气地鸣金收兵。他细点部众,死伤了近二百人。他已接到密报,方国安已死在一高深莫测的老人手上。 “三十年前,老夫独闯江湖……”他猛地想起,好险哪,原来就是一代煞星诸葛长虹!他怎么还活在世间?兴许投靠清廷的人又列入了他杀戮的名单,自己从他的手边逃脱,可真算是福大命大了。

  诸葛长虹在路上叹道:“清兵个个如狼似虎,李自成一听已经入关,吓得屁滚尿流,确是一支劲敌。咱们偏走大路,碰上了便杀!”付景想,清兵以为必向山中逃窜,走大路出乎意料之外,正是险中求胜之策。

  柳凤起虽放手痛杀了一番,心下仍悲戚难消,内兄内嫂之死总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为反清复明,历年奔波,而今只剩下孤身一人……

  五人拥着朱以海急赶紧趱。一路上,朱以海紧锁双眉,缄默不语,出海无望,回山又恐成瓮中之鳖,何处才是自己的安命之所?距天台城北十里之遥时,前头烟尘大起,一群群百姓扶老携幼向山中逃命,说义军攻取仙居后正在攻打天台。一清军带领一队骑兵飞驰而来,冲入人群乱劈乱砍,顿时死伤无数,哭声遍野。朱以海心中无限凄凉,仰天长叹。这时,人群中冲出一大一小两个人,正是“四明狂客”朱一夫和儿子朱小鹏。朱一夫的铁笔敌住了那忽里察,朱小鹏双手各执一条毒蛇,掀开外衣,清兵看见他身上盘缠着好几条毒蛇,倒也不敢靠近。他嘻嘻一笑,身子滑如游鱼般的在清兵中穿插,一有机会放蛇就咬,待清兵大刀劈下时,他早已溜到另一个清兵的马腹下,弄得前面的清兵心里发毛,在原地乱转乱劈。

  忽里察骑在马上,长刀挥劈,占了居高临下的便宜。朱一夫的铁笔长不过二尺,一时近身不得。朱一夫“啊哈”一笑,展开身法,忽焉马前忽焉马后,东一点西一撇,战马一吃痛长声嘶鸣,几乎将忽里察颠下马来。战马的掉头不及朱一夫的步履快,忽里察骑在马上反倒掣手掣脚地屈处下风。他心中恼怒,飞身下马,欲与朱一夫决一雌雄。满清人大都靠狩猎为生,身体结实,步履灵活。他一下马便对朱一夫拦腰一刀,朱一夫铁笔一拨,揉身抢进,瞬息之间,叮叮叮过了三招,双方各退了一步。朱一夫双目怒视,大喝一声:“清妖看好了!”铁笔先是一点一撇,开始身随笔动,步随身移,使开了《论书帖》的招式。大凡会武之人深知,自创招式不易,临阵实用更难。朱一夫嗜武成性,他说:“张旭能观剑舞而悟书,我便不能观书而悟武乎?”数年揣摸,果真自成一路,招式飞动圆转,连绵不绝。忽里察只看到招式繁杂凌乱,快慢不一,许多地方大悖武学之理。他试着一刀斜劈,“当”的被荡了出去。朱一夫似癫似狂,就一个“不”字,幻成一点一斜勾再二点四个招式,忽里察的胸腹穴位已处在他的铁笔之中。忽里察大惊,长刀点地,斜身飘了出去,才躲过了怪招。他脸现恐惧之色,这是哪一家的点穴法?朱一夫狂呼大叫道:“来来来,吾兴正浓,意未尽,尔欲溜之乎?”他恨不得自己把一套招式使完才过瘾,见清兵不敢上前,一时没了对手,未免心下怏怏,对忽里察揶揄道:“不识吾货,世道穷矣。”

  朱小鹏叫道:“爹,咱们快逃吧。”

  朱一夫吼道:“逃?狗屁!”他对那忽里察道:“来来,你再来陪在下练练,在下不要你的命就是了。”忽里察骂道:“疯子,武疯子!还说陪他练练,快劈了这妖言惑众的武疯子。”但众清兵畏惧朱小鹏身上的毒蛇,不敢过份逼近。

  殷玉羽道:“朱先生,你的《论书帖》套路很不错啊。”朱一夫回首一见五人,大喜道:“多承夸奖,多承夸奖,是不是大家先杀他一阵以消胸中之块垒?”殷玉羽刚想答个“好”字,又见后面蹄声密骤,似有大队人马前来。朱一夫对忽里察道:“我说义军正在攻打新昌也,明日即前来踏平天台也哉,劝百姓出城避难谬乎?尔说吾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汝不信也。就此别过,吾等可欲往新昌去耳。”一言甫毕,风驰电闪般地扑向忽里察。五人也一齐出手,三百清兵怎经得住几大高手前后相击,纷纷落荒而逃。后面的大队援兵已近,朱一夫看了诸葛长虹一眼,大笑道:“走吧,咱们已不辱使命,快往松关撤退。”朱小鹏收拾好毒蛇,跟在朱一夫的身后。他与殷玉羽才第二次见面。那个诸葛老头,板着脸没瞧他一眼。刚才他已瞧见了他的厉害,双手似吸铁石,杀人如抓小鸡,真正奇哉怪也。

  付冠道:“朱老弟,两位寨主派你父子来给清妖通风报信,这安下的是哪一条妙计?”付景也不解道:“行军打仗贵在鬼不知神不觉,怎么反而事前通敌?”朱一夫摇头道:“有何妙计咱就不知晓了。大概是气一气这里的清妖吧。”

  今日,朱一夫父子装扮成卖艺的江湖人,五更时潜入天台城中,在县衙不远处摆了一个场子,人们渐渐围拢过来。他先耍一阵铁笔,再由朱小鹏玩召蛇的绝艺,人越聚越多,连声喝采。朱一夫说自己刚从新昌逃出来,四明山的义军正在攻打新昌,听说还要南下攻打天台,杀尽驻守的清妖,凡是薙发的难以分清是清妖还是汉人,一律杀尽……一队清兵刚从县衙内出来,前来驱散聚集的人群,一听朱一夫的话,大喊着“抓住这两个妖言惑众的奸细!”场面顿时大乱,朱一夫不慌不忙,瞅准一个抢身扑近的清兵,一铁笔击得他脑浆四溅,翻身闪入街边的小巷里弄。清兵在后面追,父子绕着大街小巷乱转,谣言风快传开,越传越失真,说“义军已快到了,午时开始攻城……”城中大乱,百姓乱哄哄地挤出城门,四散逃命。守在城门口的清兵以为城中出事,要关城门已来不及,劈死了几个百姓仍无济于事。那忽里察带兵出城,欲将人群赶回城内。朱一夫父子早已飞窜出城外,拦住了忽里察一阵厮杀。忽里察见只有朱一夫父子两人,放胆追了下来。

  柳凤起越听眉头越紧,怫然道:“这不是反害了百姓么?”付景道:“真猜不透是一笔甚么帐。”付冠道:“别猜疑了,说不定这正是两位寨主的高明之处。”殷玉羽见众人都是前辈,自是不便多言,心道:“攻新昌、嵊州派清兵相援,岂不糟糕?何故又惊动天台清兵?” 。 想看书来

三十、苦海余生(五)
与新昌交界的松关一带尽是高山密林,朱一夫领着众人攀上高山,隐入密林之中,道:“咱们便在此稍作休憩,先作壁上观,看领兵追来的是何人?”

  尘头起处,一将率领数百骑兵飞驰而来,与忽里察合兵赶到了松关。那清将不见了众人的踪影,勒马横刀察看山势地形,派出前哨试探山中是否有反贼山寇设伏?不一会几个前哨劲卒带来一个前来求援的清兵,说是一股来历不明的山寇,昨夜开始攻打新昌县城,请求赶快增兵援助。并说一路催骑过来,山中并无伏兵。那清将听罢,道:“我大清已荡平江南,何惧几个山寇?”下令火速进军。清军过来时,柳凤起道:“何不趁此时下去拦腰冲杀一阵,令他首尾不能相顾。”诸葛长虹喝道:“几百清兵不过举手之劳,既引到山中,总归有个目的,先看看再说。”柳凤起知诸葛长虹视别人都是他的灰孙子,稍不如意即任意呵斥,心中也不以为意,微笑着与众人一道穿过密林赶到了清兵前头。

  前面的路边正坐着优闲自在的渔鼓道人,一见清军已到,先敲击了一阵渔鼓后扯开破嗓门唱道:“清妖刀枪染血腥,大明河山起烟尘;江东自古多义士,纷纷揭竿聚山林。排下金钩钓巨鳌,胡血洗净天地恨……”

  那清将喝道:“兀那老道,你可见有一伙贼人逃过?”渔鼓道人侧头闭目“吉蓬吉蓬”敲击了一会,才睁开眼道:“有,有,不就是你们一伙吗?”几个清兵已举起了刀,他又道:“哎哎,别慌别慌,前面你们去不得,山中有伏兵。”说话之中他将渔鼓一头对准了前头的清兵,“蓬蓬”几声,一股淡淡的烟雾从渔鼓中飘出,几个清兵撒刀捧着头喊“痛、痛”。他连击渔鼓是障眼法,一按机括,药物弹出,虽不是致命毒药,却能使对方头痛难熬。那清将大怒,骂道:“贼老道暗使手脚,死寻死路!”拍马上前挥刀便砍。渔鼓道人反身窜出,鼻子里冷笑道:“我前有伏兵,谅你不敢追来。”清将率兵追上一坡,树下站着嘿嘿冷笑的老道,林中飘荡着各色旌旗。那清将先是一惊,随即哈哈大笑道:“我道是甚么把戏,原来是‘树上开花’的疑兵之计。”拍马冲向老道。老道闪身进了树林。诸葛长虹冷眼看了一会,道:“这种虚虚实实的玩意一被看破,枉费了心机,倒像是小孩子嬉闹,清军大不了空走一趟罢了。”付景道:“诸葛前辈,两位寨主向来精打细算,不会是一笔空头账。”诸葛长虹哼了一声,付景见他面上不悦,也就不再多言。朱一夫跌足叹道:“这道长也真是的,干嘛不狠斗一阵再走……”殷玉羽附在诸葛长虹耳边道:“二伯,一虚再虚,诱敌深入,小侄看来,确是一条妙计。”

  渔鼓道人在前面边敲渔鼓边唱,那清将拍马直追偏追不上,就差那么三四尺的距离。下了山坡,前头是一个狭窄的山谷,两面绝壁怒耸,林中旌旗猎猎,忽里察拦住了那清将,道:“别中了贼寇的埋伏。”那清将不屑一顾地道:“几个草寇能有多大的能耐,这‘树上开花’之计就是虚张声势骗人罢了。”

  渔鼓道人坐在一块岩石上,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这里伏有重兵,你若敢进来,就和我决一死战!不敢进来就快退兵!”说着又唱道:“……巧用山谷三分路,召来草木十万兵;清妖一见魂魄散,丢盔弃甲喊饶命……”那清将一听更是怒不可挡,迎头一刀向渔鼓道人劈下。渔鼓道人不慌不忙,伸出两片阴阳简板夹住了大刀。渔鼓道人的身子有如千钧之重,那清将提不起又抽不回,立时僵立不动。渔鼓道人咭咭笑道:“不妨再用些力,包你称心如意。”那清将气得七窍生烟,猛一用力,将渔鼓道人的身子提空。他狂挥乱舞,渔鼓道人的简板就如粘在他的大刀上,左右抖脱不了。他抡圆了双臂在头顶舞成个圆圈,渔鼓道人本就身矮体轻,像一只纸鸢般的在他头顶上飞旋。众清兵大声喝采,只不知是喝清将的力大还是渔鼓道人的功夫精湛。那清将面红耳赤,舞得更是虎虎生风。渔鼓道人见戏耍得差不多了,顺着他的力道,简板一收,整个人凌空飞起,轻飘飘地落在半山腰的一块岩石上。朱一夫高叫道:“道长好俊的功夫,借力借得恰到好处!”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