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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清独自走进草坪,坐在椅子上,手扶琴弦。他感觉,有一种旋律在他的脑子里面回响,不断的回响,让他想要倾泻出来,不顾一切的倾泻出来。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天下本就无不散的筵席,人生即有欢聚,就难免别离。匆匆百年,我们能够做的,惟有珍惜相聚的时光,纵使日后天各一方,也依然有美好的回忆在心底珍藏。聚散随缘,与其独自惆怅,不如抛却伤怀,于此婉转悠远的琴音中,彼此珍重,互相祝福。
“这是……”站在草坪外的唐卿之听着里面带着伤感、带着放纵、带着豁然、带着霸气的琴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24、夏宇的战帖
唐卿之看着演奏完毕还沉浸在自己心绪里面的周逸清,唐卿之深呼吸了一次,将自己有些外放的情绪给收了回去。
看来周逸清的潜力远远比他原先想象的要高得多。只要将计划给实施下去……
等周逸清被一阵冷风吹醒的时候,看到的还是那一个温和浅笑的唐卿之:“逸清,怎么样?”
周逸清点点头,他现在感觉浑身舒畅,甚至有了一种他可以随时进入刚刚那个状态的感觉。至于刚刚那个状态到底是什么,周逸清也形容不出来,最开始他还以为是顿悟,但是马上就推翻了,顿悟不可能随时进入,他现在感觉这个状态应该也是他获得的异能衍生出来的。
“逸清刚刚弹奏的是《忆故人》?”唐卿之看到周逸清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刚刚周逸清的状态虽然揭示了他的潜力,但是也太危险了:“我还准备教逸清怎么掌控全场,没想到逸清自己就先学会了。”
掌控?周逸清其实并不清楚刚刚的具体情况,但是,在唐卿之说完了这番话的后,周逸清就赫然决定,将这一种状态叫做“掌控”:“是《忆故人》,我觉得应该这么弹奏,所以就没有按照卿之你给我的MP3里面的曲子来。”
唐卿之从草坪外走了进去,蹲在周逸清的面前:“逸清,你的进步比我想象的快。想用这首曲子作为这次参赛的曲目吗?”
周逸清点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我不知道。”
的确,周逸清无法确定,这首曲子是他现在有感而发的,他不知道到了舞台上,会不会被人所接受,即使他现在能够使用“掌控”,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买他的单,而通常反对的那少部分人才是真正做决定的人。
“试一试,”唐卿之也不知道周逸清这种不自信的性格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通过他和周爸爸、周妈妈的接触,周家父母虽然算不上开放,但也是对于自己儿子很有信心的:“如果你不试一试,永远不会知道。”
周逸清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缺点,但是总是改不过来,现在有人愿意监督他、帮助他,算得上是正好:“可是我跟龙梓祁说让他过来帮忙选曲子。”
唐卿之站起来,在周围的映衬下有一种长身玉立的美感,他在周逸清的头上摸了摸:“孟祈会解决的。”
“刚刚我弹琴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觉得自己把龙梓祁就这么推给了孟祈有些不仗义,周逸清心虚的找着话题。
唐卿之温和的笑着,背对着天空的双眸在周逸清的注视下,有一种熠熠闪光的错觉:“有一种天地都在你的掌控下的感觉,虽然范围还不算大,气势也算不上强,但是很惊艳。”
惊艳?周逸清万万想不到唐卿之会用这样一个形容词,他实在无法想象,惊艳是一种什么样的样子。
有些茫然的看着唐卿之,周逸清却发现唐卿之拿出了手机,对着他笑笑,往旁边走去。
是谁给唐卿之打得电话?这是周逸清和唐卿之见面后,唐卿之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接到电话。
周逸清用手在琴弦上挑着,不成曲调,但是的确很符合周逸清现在一团乱麻的心绪。
“逸清,”没一会儿,唐卿之就重新走了回来,仍旧是温和浅笑的表情却让周逸清感觉到了一丝凝重:“你们班上那个夏宇的表哥,也叫夏宇的那位大学生,给你发了战帖。”
不会是假的吧?这是周逸清的第一感觉,虽然收到夏宇的信之后他很小心的告诉了唐卿之,但实际他完全不认为会是真的。
“是真的。他是通过互联网下达的战帖,在两个小时以前。逸清你家里没有电脑,你平时也不上网……”唐卿之不好给周逸清揉开了说,他认为现在的周逸清还没有那个能力去了解黑暗。
周逸清点点头,即使唐卿之没有说完,他也能够明白一些:“卿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唐卿之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周逸清保持在同一个高度。
“帮我在网上发一个帖子,就是那个人下达战帖的网站,”网上的口水战谁人不会,在后世经历过那么多口水战的周逸清可是对这些东西门儿清:“说,你要战,我为什么要接,难道你说我不接是胆小鬼,我就真是了?看了你不知所谓的帖子就应了你,那我就不是胆小鬼,而是傻子了。”
唐卿之对于周逸清的话感觉苦笑不得,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周逸清的办法很好,比他原先想的办法更好:“我似乎没有告诉逸清帖子上面说不接就是胆小鬼。”
“猜的。”好歹在各大论坛看别人打过不少口水战,最基础的东西还是知道的,不过周逸清知道他现在不能够告诉唐卿之有关他未来的事情。
唐卿之点点头,他知道不能够把人逼紧了。
之后的时间是周逸清练习的时间,虽然周逸清感觉他很容易就能够进入“掌控”的状态,但那毕竟是感觉,真正的尝试了周逸清才发现,十次里面他有四次能够成功进入就算了高成功率了,一般的情况下,他十次里面只能够进入一到两次而已。
不过唐卿之并不着急,反而时不时的拉着周逸清在公园里面走走,让周逸清放松心情。唐卿之知道,这只是最开始,等到周逸清熟悉了这种感觉之后,周逸清自己的气场才算是真正的有了,现在周逸清还只能够勉勉强强的偶尔逼出一次而已。
三天的时间,他并没有要求周逸清能够掌握自己的气场,他原本的计划只是让周逸清对舞台的控制和自身气场有一个了解,让自己的气势更强些而已,气场那是他对于后面一个半月的集训所做的规划。
现在周逸清已经是超纲完成唐卿之的要求,唐卿之当然更多的是带着周逸清放松、休息了。
半决赛的舞台上,周逸清还是要以舞台布置为主的。
两天半的时间就在周逸清时不时的练习,和唐卿之逸清做舞台计划,还有龙梓祁的插科打诨中度过,第二天的下午,周逸清就和唐卿之两个人坐上了去zz市的火车。
这也是周逸清这辈子第一次坐火车,更是周逸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不是因为要出去陪导师做研讨工作,纯粹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坐火车。所以周逸清显得有些兴奋。
一路上,唐卿之就看着周逸清坐立不安的跟他拉扯着各种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还不需要他去应答,这样的周逸清差点就让唐卿之将把他给收藏在自己的家里,只让他一个人看到的念头付诸实现。
不过最终唐卿之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最起码在现在还是不行的。
“逸清,我在这边有套房子,去我那儿住吧。”晚上八点半,火车到达了zz火车站南站,唐卿之和周逸清从火车上下来,手上还拿着在火车上没有吃完的零食。
周逸清点点头。虽然现在按道理是要住在制定的宾馆里,但是那对比赛并没有什么益处,更何况周逸清自己觉得住哪儿都无所谓,反正他平时也跟半寄宿在唐卿之家没有什么差别,这两天只是由半寄宿变成全寄宿而已。
将周逸清带到房子里,看着周逸清不死心的一点点摩挲着将他所经过的所有地方的灯全部打开,唐卿之进入到厨房里,将热水器打开:“逸清,你先洗个澡,过会儿我们最后将事情确定一遍。”
还要确定?周逸清是很明白唐卿之做事是有一定要一遍搞定所有细节的习惯的,所以现在周逸清很怀疑这话是不是从唐卿之的口里说出来的。
唐卿之看着周逸清只将大半张脸露出在洗手间外,对他投来的疑惑视线,无奈的笑了笑:“有些人还在不自量力而已。”
周逸清明白了,然后收回了脸,脱衣服开水洗澡。
看来那个夏宇把唐卿之给惹烦了。想要把性格这么温润的人在非古琴领域给惹烦,周逸清不得不觉得这个夏宇这是一个奇葩。
不过奇葩就奇葩,他是不会退让的。
“卿之,那个夏宇做了什么?”洗过澡的周逸清穿着唐卿之递给他的浴衣,感觉他有被龙梓祁的八卦之火附身的趋势。
唐卿之拿过毛巾,坐在周逸清的旁边帮周逸清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语气中还带有温和的笑意:“一直都在重复他第一次下的战帖。”
“不换一句话?”周逸清惊讶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完全一样,”唐卿之觉得,这个夏宇的身后应该还有人:“所以逸清你这一次不接也得接了,已经闹大了。”
“卿之是在笑我吗?”听着唐卿之带笑的语气,周逸清垂着脑袋,以为唐卿之在是笑话他第一次出主意就出了一个烂主意。
唐卿之在周逸清的头上敲了一下,带着宠溺的意味:“我哪里会笑逸清,逸清想到的这个主意比我想的好多了,只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么软硬不吃而已。”
周逸清回过来一点神:“这算是在帮我打广告吗?”
唐卿之笑而不语,这种东西,还是看谁运作的好。不过,他并不认为中国,乃至世界上,可以弄的比他好的人,能够超过两只手的数目,而会在现在跟他对着来,绝对没有。
若不是因为周逸清,他也不会插手这种在他眼里完全不入流的小比赛。
“我再去练练,争取明天上台的时候可以进入状态。”唐卿之刚刚将浴巾从周逸清的头上撤离,周逸清就迅速的从沙发上面跑了开。
唐卿之面不改色的将浴巾放好,给自己和周逸清泡起了茶:“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疲兵可打不了仗。”
回应唐卿之的,是一阵熟悉的琴音。
25、初忆故人荆棘旁
早上七点,唐卿之和周逸清准时从房子里出来,穿着轻便的运动服绕着小区的花坛跑了一圈,然后又重新上了楼。
“逸清,有没有什么发现?”唐卿之摆着作为早餐的青菜肉末粥,特意还给周逸清准备了一杯牛奶。
刚刚从浴室里面洗完澡出来的周逸清,在唐卿之的要求下,穿着一身睡衣,一口气喝掉了被子里面的牛奶:“有人在跟踪。”
在出去跑步是时候唐卿之就要求周逸清注意周围,周逸清也不是笨蛋,平时没有发现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注意,或者说没有想到,现在唐卿之特意将他带出去跑了一圈,他怎么可能还发现不了。
唐卿之点点头,让周逸清坐下,边吃早饭边说话:“首先要恭喜逸清在比赛里面的表现引起了媒体的关注。”
周逸清郁闷的咬了一口勺子里面的粥:“一点也不好,这样那个夏宇就能够随时知道我的情况了。”
“逸清放心。”唐卿之吃饭的时候动作慢条斯理,看起来是赏心悦目的,对比着周逸清狼吞虎咽式的反差,除了周逸清自己没有发觉外,其他看到过的人都觉得这两个人能坐在一起吃饭真是一个奇迹。
叮铃铃……门铃响起,唐卿之走过去接了快递,然后将东西放到了沙发了:“逸清,过会儿你过来换这套衣服。正好时间赶上了。”
周逸清点点头,三两口干掉碗里面的粥,就去拆开了包裹了,包裹里的是一套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笼冠大袖衫。
笼冠大袖衫是晋魏时期最著名的一种服饰,也是已知晋魏时期墓葬中最常见的一种。晋魏时期的风流名士崇尚自然、超然物外,率真任诞而风流自赏。所以这一时期的男子都以宽衫大袖,褒衣博带为尚。但是这种服饰在现代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就连一般的古装摄影店里面也基本上是看不到了,没有想到唐卿之这次给他准备的竟然是这一套。
上身穿齐膝大袖衣,下身穿肥管裤,在襦裤外加穿袍裳,腰间是曳地的飘带,头上要戴墨色砂质的笼冠。这种笼冠大袖衫最大的特点就是有着大大的袖子,比起后来女性服装里面的袖子还要大得多。
不过,相应的,周逸清穿上了这身装束也没法在外面套衣服了。
幸好唐卿之临时从他的朋友那里借来了一辆私家车,直接开到了楼底下,将周逸清给送到了比赛现场。
“逸清,加油。”唐卿之看着周逸清背着逸音清韵琴,独自往后台走去,柔声给他打气。
周逸清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着唐卿之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看着唐卿之的笑容后,才回过头,重新向着后台走了过去。
但是周逸清却不知道,这里的通道都是有监视器的,他刚刚的那一番动作已经被作为典型,被放到了比赛的宣传片里面。
这里的后台明显比初赛和复赛时候的档次要高很多,比赛选手的档次也高了很多。在复赛的时候,穿着专业服装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小提琴、大提琴这些乐器演奏者准备的西服和小礼服而已,准备了舞台场景的更是只有周逸清一个人。
而现在,基本上后台所有人都穿上了专业服装。西式乐器演奏者的西服、晚礼服,中式乐器演奏者的各色古装,而且现在还没有开场,舞台上面就已经有家长在摆放场景了,后台里面也有选手在自己将没有拼装好的场景被拼装起来。
看来这一次竞争大了。
周逸清照例找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将逸音清韵琴从琴袋中拿出来,给自己塞上耳机,静静的听着那一首《忆故人》不断的循环。
他不需要在这些人里面交朋友,因为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弹奏古琴的,他自信在古琴的领域,这个地方没有人的实力比唐卿之高;他也不需要在这里练习两遍,因为除了让自己更熟悉曲调,看运气怎么样、能不能够在上台的时候进入“掌控”的状态之外,他的实力从来就和曲目练习无关。
在周逸清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傲气已经开始展现了出来,而他不自信的这个缺点也在同时被慢慢弥补。
这一次的比赛,周逸清虽然还是xx省送上来的种子选手,但是并没有被安排在比赛靠前的位置,反而是等着周逸清在后台吃过了唐卿之特地让工作人员送来的盒饭,一直到了下午快三点的时候才被叫上去。
这个时候,第一天的比赛只剩下两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了。这个时候现场的观众也正好因为早上两个小时的比赛沉下了心神,大概知道了选手们的实力,又因为距离第一天比赛结束还有两个多小时,不着急着离开。
这个时间,应该就算得上是对于比赛选手来说最好、也是最不好的时间了。
《忆故人》这首曲子,不如《龙翔操》有着昭君出塞这样宏伟壮阔的故事作为背景,它应该算是一首小曲,只是抒发了对于友人和过去的一种怀念却不可诉说的闲愁,就如同周逸清身上的这身笼冠大袖衫一般,清淡却飘逸。
周逸清抱琴缓缓而入,身上的笼冠大袖衫在人造风的吹拂下,肆意的飘散开来,将笼冠大袖衫宽袍大袖的特点完美的展现出来。
场景是周逸清设计的,然后唐卿之请人制作出来放上来的。一眼看去就是在一个悬崖下的平地上,悬崖下只有一条小溪,悬崖高耸,溪水清清,仅有的几株仿佛兰花一般的植物点缀在布满鹅卵石的溪水旁,让整个场景充满着生命的气息。
这样的布景正好符合了琴曲注释中所说的“空山幽谷一片宁静的气氛”。
周逸清将逸音清韵琴放到小溪边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人也盘着腿坐了上去,手指轻轻拨过琴弦,清亮飘逸的泛音就带着清透明晰的氛围响起。
运气很好的,在琴弦被波动的同时,周逸清那时灵时不灵的“掌控”状态也被释放出来,处于“掌控”状态下的周逸清,身上的气势在瞬间就变得强大了起来,本来只是做出来的有些清淡的场景,瞬间就变得鲜活了起来。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天下本就无不散的筵席,人生即有欢聚,就难免别离。匆匆百年,我们能够做的,惟有珍惜相聚的时光,纵使日后天各一方,也依然有美好的回忆在心底珍藏。聚散随缘,与其独自惆怅,不如抛却伤怀,于此婉转悠远的琴音中,彼此珍重,互相祝福。
曲调辗转反复、委婉低回,曲意一往情深、相思无限。虽然曲音犹如清粥小菜一般,但是期间那一种委婉深情的动人,却能够牵动人心。
在听了无数盛宴一般的华美的音乐之后,这样一曲虽然有些简单,但是却让人舒适,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的曲调,让无数的观众倾心。
雷鸣般的掌声打破了这空旷悬崖之下的寂静,就连周逸清也被迫从掌控的状态中回复了过来。
从石头上面跳下来,周逸清面对着评审施了一个作揖的古礼,长袍广袖配上唐卿之自身的那一种晋魏风骨,看上去就是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独特感。
“你是来自xx省的周逸清,对吗?”一个看上去有些清瘦的中年男子拿过麦,看着周逸清的眼神有些怪。一个看上去有些清瘦的中年男子拿过麦,看着周逸清的眼神有些怪。
周逸清点点头,过了两秒才想起来他应该出声回答:“我是来自xx省的周逸清。”
“这首曲子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荻灰馆琴谱》中的《忆故人》,对吗?”那个男子看着将比给拿了起来,准备在纸上写东西。
“是的,这首曲子是《忆故人》,不过打谱的人是我自己。”周逸清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从那天他决定将这首曲子给拿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一切。
“我姓陈,你可以喊我陈老。我看过了你递上来的报名表,上面写的是你今年快要十六岁了,而且接触古琴只有一年的时间,对吗?”陈老看着周逸清,眼神有些锐利。
周逸清点头:“我确信我的古琴老师帮我填的表单没有任何问题。”
“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