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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状态 作者:侯亮-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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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开始,我就开始幻想这一天,似乎已经想过无数多遍了,在睡觉前,在梦中,在起床前,在走神的时候,在思索的时候,在寂寞的时候,在疯狂的时候,在激动万分的时候。这种事情也发生在不同的时间里,在不同的环境中,有不同的对象,而这些对象在大多数情况下我都看不清她们的面目,只是先入为主地认定她一定长得非常非常漂亮,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略微害羞、身上带着点淡淡的香味。我觉得我在那个时候一定会进入从前从未体验过的非凡的境界,我会轻轻地飘在空中,我会眩晕得喘不过气,我会处于崩溃和坍塌的边缘,我甚至会流下激动的泪水。我知道书上说这是所谓的性幻想。但是我没有体验到想像中的感觉,或者说体验到了一点点,而并没有淋漓尽致。因此,我说过我有点沮丧,有点失望。我不甘心我一生中仅有的这一次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发生了。我觉得这一天应该有值得纪念的事情发生,但是没有,除了第一次这件事情本身。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更加确信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就好像在高中的时候,我在一个个寂寞疲惫的夜晚会想像进入大学后的情景。我觉得那种生活一定是世界上最轻松的日子,我远离父母,没有人成天在嘴边唠唠叨叨,不用为高考疲于奔命。我有时候在睡觉前躺在床上会恶狠狠地想,高考他妈的要是个人我早就把他杀了。但是,但是考上大学后情况其实好不了多少。复杂的人际关系,一门门根本毫无用处、死记硬背得以通过考试之后再忘得一干二净的课程,一日重似一日的就业压力,或者为了继续深造又要回到甚至比参加高考更加变态更加残酷的日子里。于是你会幻想离开这四面都是高高围墙的大学。但是离开之后呢?事业、婚姻、家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会让你更加喘不过气来。我的一些刚刚离开校园步入社会的朋友都告诉我说,其实还是呆在学校里舒服。其实这一切的一切,不光是婚姻,都好像《围城》说的,城外的人拼命想挤进去,城里的人却想方设法要逃出来。我们总以为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亮点,于是拼命去追,等到死的那一天终于追上,才明白这个若隐若现的亮点其实是死亡。

我也想到了一则故事。说是有一天,一个知识分子看见一个光屁股的放羊娃,他在山坡上扬着鞭子放羊。知识分子问这小孩:“你为什么放羊呢?”小孩说:“是要让羊长大。”又问:“羊长大了呢?”说:“羊长大了为卖钱。”又问:“卖了钱干什么?”说:“卖了钱娶媳妇。”又问:“娶了媳妇干什么?”说:“娶了媳妇生小孩。”又问:“生了小孩干什么?”说:“生了小孩让他放羊。”故事说着知识分子听了之后哭笑不得,不觉辛酸。

可是,可是我们呢?我们从小到大都在读书。读书干什么呢?读书是为了考大学。考大学干什么呢?考大学是为了找份好工作。找好工作干什么呢?找好工作是为了生活好,顺便再找个好老婆。找个好老婆呢?找个好老婆让她生个小孩。生个小孩干什么呢?生个小孩让他好好读书,再考好大学,再找好工作,再找好老婆,再生好小孩……

他妈的我有时候倒想当个光屁股的放羊娃,过着一种简简单单的生活。

我曾经问我的一位同学,这个同学十分十分老实,绝对是老师眼中标准的好学生。我问他如果让你现在当司马迁,能够名垂青史你愿不愿意。他想都没想,说如果是那样的话,别说给我当司马迁,就是让我当地球王我都不干。他问我你怎么办。我想了想说,等我活到六十多岁再当司马迁的话我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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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和陈茜开始之前,也就是在我没有搬出来写东西的时候,那是在和阿盼分手之前还是之后,我倒记不清楚了。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认识了一个名叫Sam的美国人。他来中国留学,说是来学习汉语,倒不如说是在外国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来中国一边旅游一边镀金。接触几次之后,他开始在固定的时间里教我《圣经》。

我那一阵子的确很颓废,我无所事事、东摇西晃,每天的理想都在改变,我好像患得患失,却又好像对一切都感到无所谓,我在真真正正地熬日子,过一分是一分,过一天是一天。我甚至连吃饭都是机械的,都是为了完成任务。我其实根本没有食欲,但是为了维持我这台二十岁的机器不至于停止,我逼着自己吃。我每天起床很晚,但是睡得很早,在睡梦中我可以暂时离开这种无聊透顶的非人的生活。那时候我真的想信仰什么,因为当你心中确实对一件事情深信不疑的时候,你就可以为它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即使牺牲性命也无怨无悔。但是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有信仰。我对一切的东西都将信将疑,嘴角带着不屑一顾的笑……

在理智中,我觉得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实现人类大同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如今环境恶化、瘟疫横行,搞不准哪一天原子弹在头顶一爆炸,整个地球在一瞬间化为灰烬。所以不管遥远的将来是什么样子,对于我都没有多大关系。

而对于佛教,那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类的说法我宁愿相信,但是我觉得这些其实也可以用其他的理论来解释。我不相信什么十八层地狱,但是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与人为善都是应该的。我也清楚佛教里面有数不清的封建糟粕,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皈依佛门,甚至连它里面的一些基本的东西都感到可笑至极。

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对基督教的力量窥见一斑。在欧•;亨利的《警察与赞美诗》中,赞美诗竟然能让这个屡教不改的小偷在一瞬间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明月悬在中天,光辉、静穆;车辆与行人都很稀少;檐下的冻雀在睡梦中啁啾了几声——这境界一时之间让人想起乡村教堂边上的墓地。风琴师奏出的赞美诗使铁栏杆前的苏比入定了,因为当他在生活中有母爱、玫瑰、雄心、朋友、以及洁白无瑕的思想与衣领时,赞美诗对他来说是很熟悉的。”

“苏比这时敏感的心情和老教堂的潜移默化汇合在一起,使他灵魂里突然起了变化。他猛然对他所落入的泥坑感到憎恶。那堕落的时光,低俗的欲望,心灰意懒,才能衰退,动机不良——这一切,现在都构成了他的生活内容。”

我觉得我就是那个苏比。我多么希望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呀。但是没有,都没有。即使父母一天天增多的白发和越来越弯的腰,这些除了让我内心感到不安和愧疚之外再没有什么用处。还有从小到大的《思想品德》、《大学生思想道德修养》等等只能让我对讲课老师的道貌岸然嗤之以鼻,只能让我对这个处处是谎言的虚伪的成人世界感到恶心。没有,都他妈的没有。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但是,我经受了一次次打击之后结果都没有能够幡然悔悟奋起直追。我变得更加颓废更加不如从前。我曾经在迎接高考的时候读过一则故事,说的是一个像我一样性格内向的男孩喜欢上了同班的女孩。他给她写了情书,她回了,信封里是一张白纸,白纸上是两条平行线。女孩的意思可能是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是永远都不可能相交的。男孩深受打击,从此埋头苦读,一直读到博士。在他功成名就后的某一天,两人相遇了。男孩对女孩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一直奋斗到今天。女孩不知所云。其实事实是女孩也喜欢男孩,只是错把撕下来的几何作业塞到信封里了。我多么渴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呀。我在某次分手之后失恋之后也可以那样。但是我没有,我只会怨天尤人大骂命运不公,我只会更加颓废更加失落。

后来我在大学里一不小心对基督教略知一二。特别是在电影里,当那些人在灾难降临之际在胸前划着十字架,然后在沉静之中安详地死去的时候;当大人小孩男男女女在教堂里虔诚地祈祷的时候;当葬礼上牧师表情沉重地说一些温暖人心的话时;当教堂里烛光闪闪白鸽扑拉拉拍着翅膀钢琴曲升起的时候;当犯罪之人在向牧师忏悔之后一身轻松走出教堂然后重新生活的时候;当两个仇家看在上帝的分上不计前嫌重归于好的时候,我真希望我是个基督教徒呀!我不再空虚,不再烦恼,不再怨天尤人,我远离从前那种实在叫人无法忍受的生活,因为有主在我心中。

所以自从认识Sam,我认真地听他给我讲解,我记下了我认为很重要的东西,我提出了很有深度的问题,我同时研究英文版和中文版的《圣经》。但是我始终无法相信那些互相矛盾的叙述。多少年来受过的教育使我难以相信人是上帝造出来的。那些“进化论”、“劳动产生了人”、“能量转化与守恒定律”之类的理论已经深深扎根在我的脑海之中,还有从小到大学过的生物、植物、动物、哲学、政治、化学、物理、地理之类的学科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甚至觉得上帝的有些话其实是在狡辩,而且毫无逻辑。所以,事与愿违,我没有能够信仰上基督教。

也就是说,我至今还没有任何成为系统的信仰。我的那些所谓的信仰其实只是一些别人告诉我的、从书上学来的或者我自己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仅此而已。

有一天,我向陈茜提起这件事情。陈茜说她的英语口语不好,让我把她介绍给Sam。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一天陈茜的口语练好了,我们干脆就说英语吧。于是我给Sam打了电话。陈茜就这样和他联系上了,以后也像我一样,在固定的时间里去学《圣经》。也像我一样,学习的地点有时候在留学生楼里他的宿舍,有时候在花园,有时候在图书馆前面的草坪上。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第四部分 她的“小灵通”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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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住时间长了自然会吵架的。我和陈茜吵架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分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闹得不可开交,两个人都气呼呼的,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都觉得受了满肚子的委屈。但是最后总是和好了,这一点很重要。

和她吵得最大的一次是因为Sam。去找他学《圣经》(其实是练习口语)之前陈茜跟我说好晚上七点钟回来和我一块吃饭。所以我计划先写我的小说,写到七点钟吃饭。再从八点钟写到十一点,之后睡觉。这样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但是我等到八点半的时候还是不见她的影子。我坐在床上等她,看不进去书,也再也不能静下心来写东西,心里慌慌的,总之就是坐立不安。最后我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前几次都没有信号,说是已经关机或者超出服务区。我更加生气。又拨了几次,终于拨通了。我气呼呼地问她:“你现在在哪儿呢?”她竟然听不出来我生气了,乐呵呵地说:“我在‘肯德基’吃薯条呢!哈哈,Sam请客。”我大声说:“你不是让我七点钟等你一起吃饭吗?你看看表现在几点了?你跟谁去吃饭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跟我约好了,你要改变主意也事先跟我说一声吧。”她见我生气了,说:“突突,不要这样子,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再不了。”我说:“下次再不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还饿着肚子呢?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我越说越气,直接挂断了。

挂上电话后我越想越气,感觉我他妈的真是太委屈了。人家和别人有吃有喝有笑,我在这里饿着肚子等人家,今天我要是不给她主动打电话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我一生气什么都干不进去,不想写小说,不想看书,不想吃饭。我只好用被子蒙住头斜躺在床上,鞋都没有脱。过了半个多小时,她推门进来了,笑吟吟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掀开被子,和她论理。我说这不是守不守时的问题,这件小事可以反映出大问题。你说你到底在不在乎我,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但是你干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呢?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这个意思。这中间她摇了我的胳膊好几次,说:“突突,我错了,你就不要再说了,不要把人赶尽杀绝、说得一无是处好不好?”其实我也不想说,但是我就是停不下来,我在生气的时候也管不住我自己。后来我看见她眼睛里慢慢涌出泪水,两个门牙咬着嘴唇。我看了就心疼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继续往下说。在我忘情地好像在向观众们发表演说的时候,我只听见门嘭的一声——陈茜跑了。我就想,你还厉害了,你竟然跑了,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但是转眼一想,我确实有点过分,人家已经道歉,得饶人处且饶人。于是我穿上外套,锁上门去楼下追她。跑到楼下,她坐着红色的出租车刚走。那出租车屁股冒着烟,我透过后窗的玻璃看见陈茜的后脑勺。她的头发比我刚认识她的时候长多了。

我回到屋里,开始的时候还自我安慰,心想,走了也罢,走了也罢,我也可以过一晚上清静日子,省得你老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洗脚刷牙的时候是这么想的。之后我冲了碗“康师傅”,吃完洗碗,把门反锁上,打开台灯,关掉大灯。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拿起我那本托福单词继续往完背。但是从这时候开始,陈茜的影子在我脑海里晃来晃去。我发现我不怎么生她的气了,然后我不由自主地想她的种种好处。我这人就是这样。这么想着,我心里越发内疚,觉得今天晚上都是我的错。多好的女孩,值得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家劈头盖脸的骂一顿吗?真是的,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不好?素质还是这么低下?我现在太想她了!于是我拿起手机,打她的“小灵通”,她关机了。我又打给她们宿舍。接电话的女孩说陈茜在,但是已经睡着了。我看看表,她可能刚刚到宿舍,只是不愿意接我电话罢了。我没办法,只好放下电话。

我躺在被窝里怎么都睡不着。我现在实在是太想她了,我想把她搂在怀里,我想把头钻进她的怀里闻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我就想跟她在一起。但是她现在不在我身边。我数数,每次都从一数到一百,记不清数过多少遍,毫无用处。我又按摩耳朵,也没用。后来我想起晚上喝牛奶可以催眠,就打开灯冲了杯牛奶一口气喝光。这下惹了麻烦,不但不想睡觉,还老是想上厕所。我脑子里想着我跟她的事情,似睡非睡、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做了一连串的梦,梦见陈茜离开我,或者我在她们楼下等她,怎么等她都不下来。半夜里我从睡梦中惊醒,浑身都是汗,头发湿漉漉的。然后我怎么都睡不着了。我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由一团漆黑到有了点白色的光亮,然后好像能看见淡淡的蓝色。这么看着看着,我在天明的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一看表,已经九点多了。急忙给她们宿舍打电话。还是昨天接电话的女孩,她说陈茜去家教了。我拍拍脑袋,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每个星期六早晨陈茜都要去家教的。我没有一点写作的欲望,就在被窝里躺着,顶着天花板发呆。十点钟我起床,洗脸、刷牙、梳头。之后我坐在桌子前拿着笔冲着稿纸发呆,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我放下笔,躺在床上背单词,脑子根本不转。我又抽出一本《小说月报》,没看完一段就不能继续下去。于是我决定干干不用脑子的体力活。我打开窗户,给地板洒上水,扫了两遍地,之后叠被子,收拾书桌,拿抹布把书桌和被当作桌子的单人床仔仔细细擦过。单人床上摆放着陈茜的化妆品,我看着这些化妆品顿觉辛酸。陈茜,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非常非常想念你?

十一点钟,我锁上门,朝学校走去。平时陈茜都在十二点坐车回来。我知道她坐哪一辆车。我有时候去接她,有时候不去。我路过女生宿舍的时候,看见陈茜她们宿舍阳台上的窗户。我想起她在阳台的窗户上朝我挥手时可爱的样子,我想起她从窗户上给我扔她给我洗好的衣服,我想起我在这楼下等她。想着想着,我都快哭了。

我在十一点半来到站台。我打她“小灵通”,关机。我等啊等,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我来回踱步,从站台走到离站台很远的一家饭馆门口,然后再走回来。我觉得我这么来来回回走上五次她就会从车上下来,但是我已经走过十多回了,还是不见陈茜的影子。我盯着从一辆辆公交车上下来的行人,看里面有没有她。没有,没有,我太熟悉她穿着那件黑色衣服的样子了,没有人会比她更好看。有个骑摩托车的拉一厚叠报纸由远及近,有一小叠从后座上掉下来,但是骑摩托车的浑然不知。我环顾四周,做贼心虚地捡起一张边等边看,是法制方面的小报,喜欢写能引起人丰富想像力的段落。过了几分钟那人又回来,问我要报纸,说这报纸是用户的,不是他的。我说我刚才喊你了,你没有听见。他说了声谢谢,脚底下冒着烟走了。

我在等陈茜的时候,还看见日语系的老教授耳朵里塞着耳机在道边行走,走到一棵法国梧桐树下看树上嬉戏的小鸟,看过之后悠然离去。我甚至在车没停只是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就透过车窗寻找里面有没有她。每次总认定一个人是她,但每次从上面走下来的都不是她。我沮丧万分,给她们宿舍打过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后来有人接了,说陈茜没有回来。她旁边的女孩说,听陈茜昨天晚上说,她今天下午准备上东大街买东西。然后她们就把电话挂了。我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站了几分钟之后往宿舍走。

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我不知道该吃什么,事实上,我根本就不饿。我这才想起来我早上连早饭都忘了吃,昨天晚上才吃了包“康师傅”。路过女生楼的时候我碰见我班一位女生,她的男朋友长得像个小老头。她问我怎么没和陈茜在一起吃饭。我笑了笑,说我今天绝食,滴水不进。她笑着走了。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宿舍。我转来转去,不知道该走向哪里。我坐在我们宿舍楼前面草坪的小路边晒太阳。小草们快要变蔫了,他们在这个季节还是给它浇着水。我眯着眼,看着蓝蓝的天空、棉絮一样白白的云朵,看着女生宿舍一扇扇打开的窗户和窗外晒着的一床床被子。我坐着的时候,先后碰见我的两位同学,一个提着饭,一个没提饭。他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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