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胤禛无奈地嗔了琬华一眼,见她正低眉轻笑,神态清美至极,不由心神一荡,伸手将母女俩人都揽进了怀里,故作严肃道:“不能逛太久了。”
“是!”念伊高兴得笑眯了眼,露着小白牙重重点头。
这一天自傍晚之前对于琬华来说都是十分开心幸福的一天,一家人去寺里上了香,然后一起逛街,就连胤禛竟也表现出了比较高的兴致,两个儿子更是兴奋,毕竟哥俩虽是男孩但每日功课要紧也难得出来尽情玩耍一趟,至于二位女士更加不用说,热爱逛街那是女人的天性使然。
一直逛到傍晚回到家中,当听到一个消息后,琬华觉得这一天还真是富有戏剧性的一天,方才的好心情都随之消散了。
康熙老爷子喜好指婚的老毛病又犯了,这次是给胤禛指了位庶妾格格,钮祜禄氏。
“钮祜禄氏?”琬华抬头望天回忆了一下曾经看过的记载,“这位格格不会是乾隆那家伙的妈吧?好像确实是康熙四十三年入四阿哥藩邸的。”皱皱眉,她接着在心里骂了句,“擦!康熙你还真会挑日子!”
逛街回来都很累,孩子们早早歇着去了,琬华闷闷地洗了澡,换了套睡衣蜷在躺椅里,面色阴晴不定地望着身前的灯盏,也不知在呆想些什么。
胤禛今日很乖觉,不等琬华歇下,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当天政务并冲了个凉就过来了。一进里屋就看见她蜷在那里发呆,虽说她如今发身已不错,身高在同龄女孩中也算中等偏上的,但蜷在那里时却似乎只有一小团儿,显得极为纤弱,胤禛心肝儿颤了两颤,心疼又怜惜地过去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倚着,拉过薄被为她盖上,柔声道:“虽说已经立夏,但晚上还是有点儿凉,怎么光着脚坐在那里?”
琬华回过神,定定看了他片刻,心中转过几个念头,移开目光低低地叹了一声:“我今儿累了,想一个人歇着,你去书房睡吧。”
胤禛在床边坐下,温柔笑道:“是不是身上发酸,我为你按按吧。”
“不用,”琬华按住他的手,微微一笑,“我就是乏了,想早点歇着,你也去歇着吧。”说罢,拉起被子躺了下去,翻身向里不再理他了。
胤禛知道是被指婚的事儿令她心里有了想法才突然对自己冷淡,不由觉得有些委屈,伸手摸着她的发:“琬儿不信我么?”
琬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对着他道:“你莫要多想,我真是困了……我睡了……”声音越来越低,打了个呵欠,不出片刻就传来她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胤禛哭笑不得,半晌后又微微苦笑一声,起身熄了灯,然后轻轻地摸上床,贴着她的后背躺下,尽管有半个侧身都悬在床外,他也不敢乱动,只能对着宽敞无比的床里兴叹,就怕不小心将她惊醒。
感觉到怀中人睡得香沉,胤禛却完全睡不着,满脑子思绪万千,开始慢慢反省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表现。
“难道是因为这些天每次都拒绝琬儿的要求,视而不见她对我的担忧之情,使得她对我有些心冷并灰心了?”胤禛冥思苦想,最后不得不得出这样的结论,“一定是这样的。琬儿毕竟是女孩子,每次害怕我难受拉下脸来迁就我,可我却只知道拒绝她……这样下去,她总是会感到灰心的吧?如今正好又发生了指婚之事……我跟琬儿是夫妻,可是迟迟没有圆房,琬儿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吧……”
可是琬儿如今年龄不大,若真不小心怀了孕,万一……那可如何是好?他再也承受不住又一次失去她的打击,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那样的打击若再来一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死掉?
时隔这么多年,胤禛头一次发现自己现在遇到的情况真是相当的棘手。失而复得,狂喜过后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他终于品尝到了。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爱大家,群么~╭(╯3╰)╮
第55章 换药风波
“倩儿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琬华刚把早茶端在手上;钮祜禄氏袅袅婷婷地进来请安。琬华不由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身量却已长开,样貌虽称不上美艳,但身姿很是婀娜,看起来十分恬美清秀、柔弱乖巧;并能令人从心底里生出几分怜意;以琬华差不多算两世为人的经验来看;这种长相和气质应该能被不少大男人中意。
“倩儿妹妹平身,坐吧。”琬华微微一笑,“橘香沏茶。”
琬华心里很清楚,钮祜禄氏虽为格格;但因是康熙指的,地位自然比府里其她几位格格要高一些,这种“高”最直观的就是体现在日常的一应用度上,当然跟侧福晋的规格是没法比的。琬华如今已经开始管理府内的事宜,虽说有苏培盛即小盛子在府中帮衬,但她自己各方面也要顾及周全,免得给人落下口实影响声誉。
橘香端了茶来,钮祜禄氏起身接过茶碗,口中称谢,这才又坐下。
琬华笑着道:“倩儿妹妹既已入了四爷府,今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束。”
“是,倩儿记下了。”小姑娘很是乖巧地应下。
钮祜禄氏告退后,琬华脸上的笑容就敛去了。她支颐默坐了半晌,直到念伊过来,才重又打起精神,暂时将一些烦心事抛到脑后。
教念伊读书写字画画,还有一些简单的算术,一晃就过了大半个上午。念伊收拾好书本,就蹦蹦跳跳地玩去了,找丫鬟们一起玩捉迷藏躲猫猫的游戏。
琬华做了一会儿针线,蕊香进来道:“主子,舅老爷来了。”
舜安颜来了?正好有事儿找他呢!“请他去外书房等候,我这就过去。”
书房里,琬华同舜安颜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问了一些佟府的情况,得知他最近同八阿哥他们鲜有来往,她点点头:“嗯,也莫要做得太刻意了,尽量自然地减少交往。”
舜安颜道:“你就放心吧,道理我都懂。”
琬华抿嘴一笑:“那便好。对了,我还有一事要找你。”说着屏退了屋里的丫鬟们,稍微压低了声音道,“你过两日给我带一样东西来。”
舜安颜见她神色郑重,不由坐直了身体:“什么东西。”
琬华掩嘴虚咳两声:“一包春。药。”
“噗通……”舜安颜从椅上滑了下去,目瞪口呆了半刻,忙从地上爬起来坐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要那、那东西做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我自有用途,你只管给我找来便是。”琬华浑不在意地摆摆手,见他脸色有异,不由担心道,“怎么?能弄来不?”
舜安颜满脸古怪地瞅了她半晌:“能倒是能……”
“能便好。”琬华颔首,又凑近了些道,“对了,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不能让胤禛知道了,记住了吗?”
舜安颜眼中的神色越发古怪:“你不会是要……”
琬华忙打断他的话,嗔了他一眼:“跟你说了不要问,只管给我拿来便是。这种小事儿,你可别给我办砸了。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让你给我办事儿呢。”
舜安颜挠挠头,叹了口气:“你就放心吧……唉,你还说呢,第一次竟然就让我办这种事儿……”
两人离开书房后,丫鬟们进来将茶碗收拾了,不一会儿,屋子里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就在这时,书案后靠近墙角的那一边忽然探出来半张小脸,一双亮晶晶乌溜溜的杏眼转了转又眨了眨,充满了好奇。等到整个小脑袋都探出来,原来是念伊那个小丫头。
她原本是同丫鬟玩躲猫猫来着,刚悄悄躲进来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进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不动地缩在书案后的墙角里,生怕自己被找到了。谁知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额娘同舅舅在说话,于是便百般无聊地听到了额娘同舅舅整个谈话过程。
“春……药?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让阿玛知道?”小丫头嘟着嘴趴在书案上,“哼,额娘有好东西居然不让阿玛和小伊知道。额娘还教育小伊说从小得了好东西要学会同别人分享,可是额娘自己就不懂得分享!哼,额娘不乖!小伊要让阿玛知道额娘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坏孩子!让阿玛评评理!”
想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在书房里呆了好长时间了,丫鬟还没有找来,真是个笨丫鬟!没劲,不玩了!念伊跺跺脚,走到门口从虚掩的门缝中向外瞧了瞧,发现外面院子里静悄悄的,于是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溜了出去,一溜烟往自己院子跑去。
小孩子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玩耍了一天,念伊就将这事儿丢到了爪洼国,直到晚上将要脱衣服睡觉时才忽然想起来。
“哎呀!”念伊失声叫了起来,把正要给她解扣子的奶嬷吓了一跳。
“格格怎么了?”奶嬷慌张地拉下她正在拍额头的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不是!”念伊直晃脑袋,“阿玛这会儿在做什么?”
奶嬷一怔:“爷这会儿应该是在东书院书房呢。”
“我去找阿玛!”念伊转身就往外跑。
奶嬷忙在后面跟着:“形象,格格注意形象!还有颗扣子没系好!”
“哎呀,知道了!”念伊回过头道,“嬷嬷不用跟着了,我去给阿玛请个晚安就回来。”
胤禛此刻正在办公,听小福子报告说大格格来了,有些奇怪地放下笔:“让她进来。”这小丫头莫非有什么事?
“阿玛。”念伊走进来对他咧嘴一笑,露出小小编贝般的皓齿,先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
胤禛笑道:“小伊找阿玛可是有事?”
“阿玛,”念伊走到他身旁,拉住他的衣袖,嘟了嘟嘴,“小伊要向阿玛告额娘的状,哼!”
“哦?”胤禛笑出声,将她拉至怀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子,“告什么状啊?额娘怎么惹小伊生气了?”
“阿玛,今天额娘跟舅舅在书房里说话,被小伊听见了……额娘让舅舅下次拿好东西来,却不让小伊和阿玛知道。”念伊认认真真地告起状来。
“那小伊有没有听到额娘说的是什么东西?”
念伊点头:“是……哎,什么东西来着?”小丫头玩了一天就把那名字玩忘了,手指撑着脸蛋冥思苦想了许久,才似是而非地道,“好像是春什么……哎呀,完蛋了,小伊忘记了!”念伊一张小脸皱成了小包子。
春什么?胤禛挑起一边眉毛,眸子里闪过一抹古怪的神情——不会是春……那什么吧?那丫头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还不能让我知道?莫非……不会吧!胤禛不知想到何处,顿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好个臭丫头,真亏她想得出来!
“阿玛、阿玛,”念伊拉拉他的袖子,奶声奶气地道,“阿玛要帮小伊评评理!额娘不乖!”
“嗯,额娘确实不乖!”胤禛笑着点头,“不过额娘说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既然她不想让阿玛和小伊知道,那咱们就不让她知道咱们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样的话,你额娘有瞒着咱们的秘密,咱们也就有了瞒着她的秘密,岂不是就扯平了?小伊认为呢?”对付小孩子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办法他也不陌生,就是忽悠。
小伊想了想,终于展颜一笑,重重点头:“嗯,那阿玛和小伊都不能告诉额娘咱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然就不公平!”
“好,来,击掌!”击掌盟誓之后,胤禛摸摸她的小脑袋,“好了,时辰不早,小伊去歇着吧,阿玛还有公务。”
终于把小丫头哄走了,胤禛默坐片刻,忽然勾唇邪邪一笑,这才又拿起折子继续看起来。
……
话说舜安颜自从四爷府回去心里就一直记挂着琬华给他交代的事。既然是姐姐要他办的事儿,那就不能不办,可这事儿总有些玄乎,姐姐要那东西做什么?不会是想给别人下药吧?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下药的对象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姐夫。
大概是夫妻间的情趣吧。舜安颜望望天,叹了口气,背着手老气横秋地往外走,自言自语道:“好歹体谅一下我这个光棍的感受吧……”
打马往茗香楼去,虽说那是个喝茶听戏并所有客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还有特殊服务的地方,但纵然是清倌人也是有那种药的。舜安颜进去后轻车熟路地选了个雅间,然后点了一位从前就厮混过几次的清倌儿的拿手琴曲,不费多大劲儿就要了一小瓶上品春。药——虽为白色粉末,但沾水即化,并无色无味,且药效持久,药力强劲,乃居家旅行坏人清白之必备良药。
那清倌人头一次知道他竟也要对别人用这种药,少不得调笑几句。舜安颜被这女子撩拨得心火上来,灌了半碗茶,掏出银票塞到这女子高耸的怀里,趁机轻薄一番便笑着离去了,并未在这风月场地多有停留。
又去了一趟常光顾的某家药铺。从药铺出来没走多远,竟正好与十四阿哥胤祯撞了个对面。
胤祯定睛一看,伸手一把揪住他:“好些天没见你了,也不知你整天都在忙些什么!八哥那里你也好久没去了……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舜安颜叹气道:“最近在家读书呢……我阿玛总说我不务正业,念叨了一两年了,这次是真发了狠,逼着我每天学四书五经,要我以二堂叔为榜样呢,希望我能早日学业有成。”
“就你小子?”胤祯笑道,“也想跟法海先生比?我看你再吃十年饭,在学业上也比不上先生一个小手指头。”
舜安颜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的,可是我阿玛他不这样认为,他总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唉……苦命的我啊!”
“哈哈哈,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好意思喊命苦。你看看我每天被拘在宫里读书那才叫苦命,这不,今儿刚有空出来逛逛。”胤祯拍拍他的肩膀,抓住他的胳膊道,“我正要去找你喝酒呢,还真巧在这儿遇见,前面不远就是醉仙楼,陪我喝酒去!”
舜安颜想来这会儿也无事,便任由他拉着去了。
俩人进了间雅室,又点了些佐酒的菜色,然后让店小二温了一大壶上品烧酒来。
舜安颜眉峰跳了跳:“你今儿回宫不看书了吗?喝这么烈的酒,醉了怎么办?”
“无妨,我酒量好着呢!倒是你酒量不行就少喝点。”说着便为俩人倒满酒。
俩人原也是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多日未见,胤祯话就有点多,一时天南海北地聊起来,不知怎么就说到“女人”这个话题上。这对俩人来讲都是伤心的话题,胤祯还好一点,舜安颜一想起逝去的雯秀,心里便一阵阵揪痛,话便渐渐说得少了,只听胤祯在口若悬河,他自己则一杯接一杯喝起了闷酒。
胤祯说了半天话,才发现壶里的酒快见了底,对着舜安颜瞪眼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喝酒了?”
“砰……”地一声,舜安颜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你……”胤祯顿时哭笑不得,“好端端的就喝醉了……唉,这家伙有时候还真不着调。”说着伸手过去摇了摇他,“喂,你醒醒,别醉在这里啊!”
舜安颜含糊地哼唧了两声,就打起了呼噜。
“醒醒,快醒醒,我扶你回去……咦,什么东西?”胤祯的手正按在他的袖子上,感觉到里面有鼓起的硬物。胤祯颇感好奇,将手伸进他的袖子里掏了掏,掏出来两个小瓷瓶。
属于同一款制的两个小白瓷瓶,没有什么差别,都用红色塞子塞着瓶口。胤祯拔开塞子看了看,发现里面都是白色粉末,闻不出什么味儿,塞上塞子,他发现瓶底分别贴着标签:一个上面写着“春。药”,另一个上面写着“金创药”。
“春。药?”胤祯吓了一跳,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目光转到呼呼大睡的舜安颜身上,他脸上的表情显出几分诡异来,嘿嘿笑道,“舜安颜啊舜安颜,真看不出来啊,平时挺正经八百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你其实是这么淫。荡的一个人,竟然随身携带春。药!唉……也不知哪位女子竟要被你辣手摧花。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刚要把药重新塞回到他的袖子里,胤祯忽然心念一转,双眼微眯,心道:“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女子被这家伙用这种下流手段摧残……他娘的舜安颜,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去追求人家,给人下药算什么男人?”
思及此,他斜勾起唇角笑了笑,收好瓷瓶起身走了出去,对外面的店小二道:“爷有点事去去就来。我朋友睡觉,别打搅他。”
“是。”
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胤祯去而复返,发现舜安颜还在大睡,姿势都没有变换过。他嘿嘿一笑关好门,走到桌边,拿出一张纸来,将那瓶金创药全倒出来,用纸包好揣进怀里。然后把那瓶春。药全倒进了贴有“金创药”标签的空瓷瓶里,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竟是一包白色药粉,闻起来也没有什么味道,他将这药粉倒进了原来的春。药瓶子里,然后复又拿塞子塞好,检查无误,这才将两个已经调了包的小白瓷瓶塞回到舜安颜的袖子里。
胤祯想得倒也颇有道理:这春。药肯定是给某位女子用的,如今被他调包,他相信那女子虽然暂时吃了苦头,但是能保住清白;至于那金创药,舜安颜肯定是想自己用的,金创药外敷内服,如今,嘿嘿……你这家伙就自求多福吧!哎呀呀,欲。火焚身的滋味可要够他受的。
想到这里,胤祯脸上就笑开了花。
……
第二天,舜安颜去了四贝勒府。
琬华对于他办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