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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不再进宫。如今,慕容秋在她面前提到百花宴三字,纯粹是往她伤口上撒盐的举动。
可惜啊可惜,她并非真正的秦落衣,不会再误信他人了。
“哎, 我又没才又没貌,怎么可能去百花宴呢。我是偶尔路过此,看见门口衣服漂亮,便走近一瞧,没想到碰到了妹妹。”秦落衣头微微一低,形象生动地演绎出了往日秦 落衣自卑怯懦的心态,同时言语中还真切地流露着羡慕和向往,“妹妹是为百花宴挑选衣服的吗?慕容妹妹天生丽质,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
今日秦落衣的嘴那么甜,还在百里辰的面前夸她漂亮,不免让慕容秋飘飘然了起来,心想着秦落衣除了貌丑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讨人厌的地方。只是,她今日是想和百里辰独处,秦落衣呆在这实在是太过碍眼。
这厢,慕容秋打着赶走秦落衣的小盘算时,她的丫鬟忽然急急走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慕容秋听闻,面色微微一慌,无奈之下,向百里辰和秦落衣告了辞。
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秦落衣静静地望着百里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若不是面纱遮掩,或许她这样又激动又欣喜的表情落到了他人的眼里,不知会产生多少误会。
手指在袖中轻轻一握,秦落衣叫住了即将离去的百里辰,道明了来意:“百里公子,我想和您单独谈谈,可以吗?”
温润如玉的脸上微微有些错愕,百里辰静静地看了秦落衣一会,俊朗的容颜绽开一抹疏离的笑意:“抱歉姑娘,在下接下去要巡视几间店铺……若是姑娘挑中了什么绸缎,看中了什么衣服……在下让掌柜带姑娘去试试……”
秦落衣知道自己此刻带着面纱,百里辰可能并没有认出自己是当日树林中遭遇刺杀的女子。又或许,他早就从慕容秋口中认出了自己。如此疏离对待,恐怕不想让众人知晓他就是救她之人。但这些都不重要,秦落衣不管他是不是当日之人,她只有一个疑惑困在心尖起伏不定。
她走了过去,半低着头,并没有发现百里辰在她走近的一瞬间,眼中杀过的淡淡戒备和杀气。她只是道出了心中的困惑,轻轻问道:“百里公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若是仔细倾听,秦落衣的话语间夹杂着淡淡的轻颤。
他乡遇故知,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你可知……中国?”
是的,她只是想确定,他是不是穿越者。只是想确定,来这个陌生世界的,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面纱下的容颜是如此期盼,轻颤的唇瓣带着急切的渴求。然而百里辰的下一句话就将她从美妙的云端打入了冰冷的地狱。
“中国?”薄唇轻轻吐露着这两个字,他歪了歪头望向秦落衣,带着明显的疑虑和困惑,“如今天下一分四国,并未听闻中国这个国家。可是偏远地区的附属小国?”他的音质低醇,流泉般静雅,跟他的人一般。
不知道中国?
秦落衣脸色一白,但很快镇定地想到:不是现代人,可能是古穿古呢……
“我是从书上得知这个国家的,听闻是富饶平静之地,心中忍不住产生了前去的向往。刚才见到公子,落衣想到公子知识渊博,忍不住唐突一问,想知道书上所说的国家,是否真实存在着……原来,终究只是小说罢了……”
之后,秦落衣又试探地询问了一些唐宋的名家和现代中国的东西,很遗憾的是,百里辰的眼中永远只是困惑的神色。最后,她兴致缺缺地找了个理由,失望地离开了百里绸庒。
望着秦落衣失落远去的背影,那双清澈的眸子慢慢深沉了起来,透着浓浓的不解。秦落衣问他中国,却未问他树林的事情,这是何意?她到底在怀疑什么,在试探什么?
明月遥挂,夜幕降临之下,秦落衣所在的竹园一片宁静,然而她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桌上堆得全是玲儿找来的各种书籍,关于这片大陆的一切,皇室家族,京城的几大贵族,以及百里辰。
百里辰是京城这些年来最具有传奇之色的男子,他五年前与母进京,靠卖诗词为生,并于同年中举为状元。为了给母亲赚取药钱,他弃文从商,短短几年家资显赫,一举拿下官商之名。他出口成章的诗词更是被人编撰成一本《百里诗词》在外发行,销量过万。
玲 儿见秦落衣认真地翻看着《百里诗词》,忍不住星星眼地说了不少关于百里辰的事,他如何如何的优秀,如何如何的有才气,如何如何的富裕。翩翩少年,温润如 玉,才华横溢,家财万贯,简直是京城众多大家闺秀心中的心仪夫婿,只可惜患了家传的肺痨之病,终身都是个药罐子……老天真是天妒红颜啊。
秦落衣却越看,越心惊。这百里诗词大多选用的竟是唐宋各大家的名句。若是巧合的话,这巧合也太惊人了!
她 望着手里已被清洗干净的玄衣,情绪再度波澜起伏了起来,根本无法联想白日温润儒雅的男子是当日那个冷峻杀气的男子,她更加猜不透,为何他曾经的种种行为, 都让她觉得他是和她一样的穿越者呢?但他对中国的困惑不似作假,说起长安也只是谈到南楚国的长安市,言行举止间皆是客套的礼貌和淡淡的疏离。
若他和她一样同为穿越者,她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为何不主动提出什么呢?他乡遇故知,难道没有一点激动之情吗?还是他别有隐瞒?!
罢了罢了,就算同为穿越人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呢……怎么说,他们都是陌路人啊……
半响,秦落衣将手中的玄衣递给玲儿,沉声道:“拿去烧了吧。”
玲儿望着手里干净的衣裳,犹豫了半响,轻轻问道:“小姐不是要靠这件衣服,找……救命恩人……吗?小姐还说这件玄衣虽然印花简朴,但所用绸面光滑亮丽,手感细腻,是上好的织锦缎,那人一定非富即贵。由这件玄衣入手,很快能找到对方的,然后再让老爷重金酬谢……”
秦落衣摇了摇头,苦笑地打断玲儿未完的话语:“今日外出,你也听到了外面的闲言碎语。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私藏着男子衣裳,若被人发现,可会被扣上通奸之罪。之前是我太过天真,如今,这些言语令我彻底清醒——人言可畏。”
玲儿一听,脸色一白,立刻道:“好,奴婢立刻烧掉。”
玲儿烧完衣服回来时,瞧见秦落衣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头,一手轻轻地翻着书。昏暗的烛火倒映在她的侧脸上,伴随着沙沙的翻页声,竟有种说不住的雅致和文静。
小 姐往日虽然同样宁静,但最近几日给她的感觉确实天差万别。以前的小姐被人诋毁嘲讽,就会气怒得不得了,但只会委屈得呆在家里,偷偷哭泣着,从此不再外出。 但最近,小姐面对流言蜚语毫不变色,还主动反击,面对刺客都能孤身一人引开,甚至,还懂了很多奇怪的东西。若不是她当日亲眼目睹小姐醒来,或许还以为小姐 被人掉包了……
“玲儿,这次百花宴是什么时候?”
正偷偷观察秦落衣的玲儿一听小姐发话,精神一抖,忙欲言又止地回道:“回小姐,是下个月十五……小姐要去百花宴吗?以前小姐不是……不愿去吗?”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秦落衣掩上书,看着表情犹犹豫豫的丫头,淡声道:“玲儿,你不用照顾我了,回房去睡吧。”
待玲儿走后,秦落衣从一堆书里挑出了所有的医书,漆黑如星月的眸子闪着犀利的光泽。
现在是晚上的九点,她的夜还很长。再这么弱小下去,只有被欺负得份。要强大起来!接下来有几场硬仗要打!
第 二天一早,正当秦落衣准备出门时,秦云鹤带着一位年轻公子迎面而来。来人青丝如墨,白玉雕的容颜挂着一抹悠然的笑容。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袭墨青色长衫 绣着精致的暗花,大气磅礴,更显身姿高挑纤长。这位俊俏的翩翩少年郎虽然不娘气,但或许白皙的脸庞太过精致,一双丹凤眼太过妖娆,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独特 韵味。
秦落衣发现,最近见美男子的几率似乎高了点,燕王虽然是个渣男,但他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可昨日相见的百里辰,和今日这位俊俏的美人硬生生地能将他比下去。
秦云鹤看见秦落衣,眼角眉梢是明显的喜悦。他快步上前,走到秦落衣面前,高兴道:“秋神医再度外出采药,为父寻了很久,没有寻到。但今日碰到了离公子。离公子主动提出为你治病。落衣,你一定会康复的。”
相比秦云鹤的欣喜和激动,秦落衣心中幽幽叹了口气,但面上因为激动装得结结巴巴,甚至小女人羞涩一般得整理了下仪容,红着脸低头道:“小女子秦落衣……见过,离公子。落衣一直久仰离公子大名,没想到离公子竟然愿意给落衣治病,落衣,甚、甚是欢喜……”
秦云鹤曾说过让神医秋荀子给她看病,这让秦落衣紧张了不少天,思索着该怎么装口吃才不会被看穿。但几日过去,秦云鹤愁眉苦脸地说秋荀子再度失踪,让秦落衣心中的大石瞬间落了地。没想到今日,又冒出了一个徒弟给她看病。
巧 合的是,昨夜她翻到一本书,绘声绘色地描绘着京城三才和京城三丑的各项事件。这里面正有京城三才之一的离昕。小小年纪就自封自己是邪医,还自夸说医术除了 师父外,打遍天下无敌手,不知这医术是真材实料,还是浪得虚名!这样一想,秦落衣心里竟有些和其交手的蠢蠢欲动,望着离昕的目光也由最初的淡淡疏离变为了 真心的笑意!
“秦大小姐客气了,秦丞相救了师傅一命,于师傅有救命之恩,等同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秦大小姐的口疾和脸上的伤疤。”
离昕在望向秦落衣时,语气温和诚恳,面带医者仁心的温柔笑意,但一双邪媚上翘的丹凤眼里却透着兴味和淡淡的嘲讽。果然是花痴女人,一见面就对着他傻笑。某人竟然会注意到这种货色,绝对是瞎了眼了!
秦云鹤因为有事,嘱咐了秦落衣几句后,匆匆离去。
“离公子,请进屋坐。”
离昕进入秦落衣的闺房后,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圈,唯有在墙上的壁画上逗留了数秒,但很快移开了目光。随后,他很守礼地坐在桌子的对面,直接进入了正题:“秦小姐,现在我来询问下关于你病情的几个问题,请如实回答,对治疗有帮助。”
“好。”秦落衣同样笑眯眯地坐下,还很体贴地给离昕沏了杯茶。
两人虚假的笑意下,各怀心事,却不知这次的初次见面,令某人和某人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正式交汇了。
☆、第32章 离昕问诊
“秦小姐何时患有口疾?”
“从出生开始。”
“可服用过什么药?”
“一年多前曾每日服用过药汤;但效果不佳;就作罢了。”
抛砖引玉问了几个问题后,离昕明知故问地在对方伤口上撒盐;嘴角甚至带着恶意地弯了起来:“脸上的伤是什么时候造成的?”
“额 头的伤大概一周前撞马车擦碰到的。”秦落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轻描淡写就带过了自己自杀一事,这让离昕心中闪过一道诧异。他还未缓过心神时;却听 秦落衣又道;“三天后又被马蜂窝砸过一次;之后从马车上摔下时;也碰伤了伤口。脸颊上有刀剑伤和弓箭伤;还有被树枝划伤的……”秦落衣一顿;声音含着一丝 沙哑,眼眶里顺势漫出了雾气。
“看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养好伤,脸上会留下各种丑陋的疤痕。不知道离公子有没有什么方法,请救救落衣!”
离昕最讨厌的就是女子娇滴滴的哭泣,他挥了挥手,随意道:“放心,这点小伤难不倒本公子。”
望、闻、问、切,离昕每一步都像模像样得做得很足。清淡的药香味环绕四周,让人闻了心旷神怡,秦落衣忍不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任由离昕悬丝诊脉。
墙角精致小巧的熏炉内冉冉升起着淡淡的熏烟,淡香缭绕,盘旋在整个厢房内,蒸腾着融融如春般的幽静风雅。秦落衣望着认真诊脉的离昕,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最初学医时的美好时光,甚至那一刹那,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副完美的计划。
离昕原本只是装装样子,然而在诊出秦落衣体内带毒,而且还是娘胎里带出时,眉目间闪过一丝严肃。娘胎里带出的毒并不严重,没有毒哑秦落衣,只是间歇性地破损咽喉,造成了秦落衣说话困难、口吃重复的现象。
这毒还被不间断下了这么多年,每次的分量都极少。这毒有个副作用就是毒素会显露出来,所以秦落衣满脸是斑,且皮肤暗沉。这也是他在看到秦落衣的双臂白皙细腻、脸庞黝黑粗狂时起了疑心。同一个人的身体,肤色竟完全不同,唯有脸中毒方能解释。
离昕皱眉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他眉目舒展了起来,并在秦落衣期盼的目光下,朗朗道:“除了外伤和口疾外,秦小姐身体健康,一切正常。”
秦落衣听闻,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倾起身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的身体真的没事?很健康?”
那一霎那的失望面显摆在脸上,令离昕错愕地反问:“秦小姐很希望自己身体有事?”
“不。”秦落衣笑了笑,淡淡道,“离公子的诊治,小女子自然放心。身上没有其他伤,真是太好了。”还以为真是什么邪医,不过是个草包啊!
离 昕并不知道秦落衣心中正腹诽鄙视着自己,他一边解开秦落衣手腕的丝线,一边以医者的口吻嘱咐道:“离某诊断认为,秦小姐的口吃主要是因为心理因素。其一是 恐惧心理,秦小姐终日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逃避交际,逃避说话,这才是口吃渐渐不好原因。其次,不能有过多的悲观心理。极度悲观心理会加剧了口吃的症 状,造成恶性循环。再者,消极情绪。秦小姐经过这些年的治疗,其实已经能缓慢说话,当中断句来避免口吃,但当精神遭受沉重的打击时,口吃会反复发作。所以 记得一定要保持好的心态。”
他收拾完丝线,理了理衣裳,认真道:“再次,离某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秦小姐口吃最主要的原因是性格上的缺陷。自卑懦弱、自我封闭、抑郁羞怯,秦小姐要想办法克服这些,必须主动跟人交际,这样,日益既往,口吃之疾方能痊愈。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离昕有句说的很对,其实秦落衣性格懦弱,自我封闭,情绪消极,害怕交际,所以她不改变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再怎么医治都是枉然。
“这是治疗秦小姐额头上伤势的药方,一日两次,温水煮之,口服。这是玉容散,是美白肌肤的药膏,一日三次。”
离昕的字迹潇洒悠然,极其好看。可是看完整个药方,秦落衣的脸色瞬间沉了沉。半响,她再度扬起微笑,激动而欣喜道:“谢谢离公子,谢谢!”
这时,门外传来玲儿的声音:“小姐,百里公子突发急病,派了人来府上请离公子过去一趟。”
玲儿话音刚落,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顺势跟上:“离公子,公子重病,咳血不止,请您速速前去一趟。晚了,就怕公子……”
一听重病,离昕连忙紧张地站了起来,但很快,他镇定了下来,眼中立即变得波光潋滟,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站起身,对秦落衣说道:“秦小姐,离某有事,先行告辞。祝小姐早日康复。”
秦落衣将药方小心地叠起收好,露齿一笑:“多谢离公子。落衣康复后,一定会重谢公子。”
离昕走后,玲儿蹦跶地进了屋:“小姐,太好了!有了离公子的药方,小姐一定能……”
“玲儿,别进来!”秦落衣喝止住了满心欢喜的玲儿,起身吹灭了墙角的熏烟,将屋中紧闭的窗户全部打开。
临风站立窗前,满头青丝随风飘扬着,秦落衣弯了弯嘴角,把玩着手里离昕写的药方。
暗中杀人,真是高招啊!
离昕悠悠然然地慢步走向百里府,果真,那个应该重病吐血的某人正安然无恙地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书籍。一身月白衣衫淡雅极致,哪有半分血腥气味。
离昕步入房内,上上下下端详了一边百里辰,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打趣道:“不是快吐血死了么,还有心情看书啊,真是命大。”
阳光的余晖透过窗棂落在了房内,原是柔和的暖意,可抬起的白皙侧脸却散发着淡淡寒意。“你怎么去秦府了?”
离昕微眯着双眼,看着眼前心情不佳的百里辰,微笑着说道:“如你所知,去医治秦落衣啊。她爹爹救了咱们的师傅,她又救了你,这等大恩,我怎么不报呢!自然好好报答咯!”
目光清冷地看向离昕,百里辰问:“你做了什么?”
离昕无辜道:“我前脚刚去,你后脚就招人把我带出来了,你说,我能做什么呢?秦府那么多侍卫,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大夫,哪敢做什么啊。自然乖乖地给秦落衣看病呗~”
深邃的眸子瞥了一眼暗中得瑟的离昕,百里辰勾了勾嘴角,道:“你似乎忘了,秦落衣会医术,否则她有何能耐让我的病情稳定下来呢。”
离昕一愣,好像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秀眉禁不住皱了起来,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秦落衣会医,那她怎么中慢性毒?这假设不成立啊!当初她可能瞎猫碰上死耗子,随便抓了株草,结果正巧能缓解你的病痛。对,一定是这样!”
中慢性毒?她的体内也带毒?
百里辰的表情禁不住错愕了一下,只听离昕继而洋洋得意道:“她若会医术,怎么可能治不好自己的口疾和身上的毒?最多看了几本书,懂一些皮毛知识吧。”
继而,他舔了舔唇瓣,轻笑道:“她现在恐怕已经高兴地开始喝药了吧……真期待……”
百里辰听了离昕的话,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早就知道离昕前去秦府必定去解决秦落衣这个隐患。因为今日秦落衣问的几个问题,虽是古怪,却让他惴惴不安着。就连自己,在那一霎那,都动了杀心。
之后,两人又秘密地谈了些事情。百里辰瞧着离昕已经第六次用手挠着脖颈,古怪地问:“你脖子怎么了?”
离昕正看着桌上的文件,被百里辰一问,倒有些呆愣。就这么一愣,脖颈又痒了起来。他苦恼地蹙了蹙眉,伸手忍不住挠了两下:“可能被蚊子盯到了吧,脖子一直好痒。”
百里辰抿了抿唇,有些严肃:“你自己照照镜子,你抓的地方都红肿了起来,甚至渐渐出现了红斑。普通蚊虫有那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