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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卿觉得这吻来得有点突然,不过她能够理解。这段日子澹台潽可算是憋坏了,他向来很能克制自己,不过对于男人来说,憋久了对身体可不好。
“等一下!”被扑倒在床上的一刹,百里卿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澹台潽。
那男子微微一顿,薄唇挪开,热气洒在百里卿脸上,沙哑的嗓音道,“怎么了?”
百里卿抬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凤冠,无奈的笑笑,“这个怎么说也价值千金,先摘下来吧!一会儿压坏了。”再者,这凤冠隔着她疼。
澹台潽会意的点头,尔后大手一伸,便将百里卿整个人捞起。她重新在床边坐定,澹台潽站在她跟前,微微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为她摘下凤冠,尔后又将那些珠钗发簪摘下,放到了床头柜上。
然后弯下腰,捏着百里卿的下巴微微抬起,“卿卿,我们终于成亲了。”澹台潽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满都是喜悦与幸福。那目光闪烁着,仿佛星光一般耀眼。
百里卿勾唇,笑意略深,“是啊,让你久等了。”
澹台潽闭眼,薄唇凑上去,吻了吻她,尔后松开,“娘子,让为夫替你宽衣解带,伺候你沐浴更衣可好?”
话说完,未等百里卿答话。澹台潽便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画屏后走去。
澹台潽将百里卿放在浴桶边上,她边两手撑着浴桶边缘,微微仰着身子,看着那俊美的男子。
澹台潽笑笑,在她身前蹲下,“你今日累着了,就让为夫好好服侍你吧!”话落,他伸手握住了百里卿的脚踝,小心翼翼的将她那双红色绣鞋脱下,尔后细心的褪掉鞋袜,露出那双白皙小巧的玉足。
澹台潽小心翼翼的攥住她的玉足,百里卿只觉有些痒,忍不住缩了缩脚。
“相公,你不累吗?”她柔柔的声音唤道,脑袋微偏,一脸俏皮的看着他。
澹台潽蹲在她身前,微微抬目仰望她,看着那女子姣好的容颜,俏皮的模样,他只觉心里暖暖的,十分柔软。
缓缓站起身,澹台潽倾身压去,大手不动声色的探到她的衣襟上,小心翼翼的退下她身上的喜服。
百里卿被他轻柔的吻着,尔后抱进浴桶。她本以为,澹台潽是想鸳鸯浴,可是没有想到,他当真只是服侍她沐浴更衣而已。
澹台潽十分安分的为她洗头,为她洗身子,每一分每一寸都格外的用心,格外的轻柔。
略微粗糙的手指与百里卿那细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澹台潽心如明镜,但是百里卿却被他一番侍奉,弄得心痒痒的。
好不容易熬到沐浴完,百里卿着一件素白丝绸长裙,外罩一件红色的轻纱,虽然素面朝天,却也隐隐有几分妖艳。
澹台潽身上的衣服湿了不少,正准备自行沐浴,谁知百里卿却是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相公,不如也让我服侍你?”她赤着脚步过去,两手背在身后,巧笑倩兮。
澹台潽看着她靠近,想了想,道,“你先去休息,一会儿需要你服侍的地方还多着呢!”
百里卿被拒绝了。一想到澹台潽话里的深意,她的脸颊就有些发烫。
看见澹台潽宽衣,她自觉的退下了。
回到床边坐下,百里卿无聊的摆着双腿,时而看看那画屏上映出的身影。尔后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以后这就是她和澹台潽的家了,她甚至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更何况,还是在这异世。
“澹台潽,咱们去度蜜月吧!”她朗声道。
那画屏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澹台潽却还是听见了她的声音。
水声停滞了,那男子温沉的嗓音传来,“什么是度蜜月?”想也是百里卿家乡的说法,他不懂,便问。
“就是夫妻两个,成亲的第二天开始,去外面出游,一个月后再回来。”反正她迟一个月上任也没有关系。
哗啦啦的水声断断续续的,倒是没有掩盖那男子的声音,“这样啊!那明日我便让之音收拾行李,咱们出去走走。”
“不过你的双腿,恐怕会不方便。”
“这个好办,咱们走远一点,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这样他就可以直立行走了,与她肩并肩,手牵手。
百里卿的脚步一顿,美目一亮,闪过一抹喜色,“真的?”
那头传来男子含笑的声音,“自然是真的,为夫几时骗过你。”那语气里满满都是宠溺,百里卿感受得十分得真切。
她点了点头,然后便没再说话了。
百里卿走到了窗边,在书案前坐下。随手便取了一本书来看,静静的等着澹台潽出浴。
约莫等了半个多时辰,百里卿已经将手里的书看了一大半了。一抹阴影投在书页上,百里卿抬眸,目光落在站在她身前,静静垂眸看着她的男子身上。
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站起身,便去关窗户。
那男子却是眼疾手快,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柔声道,“放心吧!这院子里的下人早就支开了。没有人会知道的。”他知道,百里卿是担心他双腿痊愈的事情传出去。
不过澹台潽向来思虑周全,这种事情,早就安排之音处理好了。
听到他这么说,百里卿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美目微抬,她看向他,柔美一笑,“我等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该好好的补偿我?”
听了百里卿这话,澹台潽唇角的笑意便又深邃了一些。他倾身,微微垂首,薄唇压在百里卿的额头上,轻轻允吻,“说吧,你希望我怎么补偿你?”
百里卿轻轻闭眼,唇角的笑十分甜美,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很简单!吻我!”女子启唇,沉声说着。
澹台潽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微微一顿。他的眼帘拉开,身子微微后退一些,目光落在百里卿那宁静的容颜上。她此刻正轻闭双眼,唇角衔着绝美的笑,等待着。
她方才说,吻她。
澹台潽勾唇,埋下头去,小心翼翼的亲吻百里卿的唇瓣。大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扣住。尔后开始展开了攻势。
吻,从温柔变为狂暴。而百里卿的呼吸也逐渐乱了,被他半带着往床边靠去,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去,最终她沦陷了。
虽然是青天白日,洞房里却还是传出一阵阵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百里卿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和澹台潽,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
夜晚的星光暗淡,夜色无边的蔓延,而此刻,澹台涅就坐在台阶上喝酒。他今天已经喝了很多酒了,身体已经醉了,心也逐渐醉了。
李珍几人在长廊里站着,看着那台阶上还在喝闷酒的少年,显得十分无奈。
不知等了多久,李清末转头看向许拂,“要不,你去劝劝他?”平日里也就许拂和澹台涅的关系近些。他们几个对澹台涅到底有些敬畏,但是许拂不一样,许拂从来没有怕过澹台涅。
而且向来,许拂也是最为关心澹台涅的人。
可是李清末没有想到,许拂会拒绝。
“劝也没用,你们若是等不及了,就先回去吧!”那女子只淡漠的道了一句,目光静静的落在台阶上的澹台涅身上,没有移开。
一旁的李珍显然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同,急忙凑过去,问道,“怎么了?你和四爷之间难道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四爷的事情,也不是我们管得着的。”
李珍汗然,这种话绝对不是许拂能说出来的。
最后,她决定先与李清末两兄弟离开。给许拂和澹台涅留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
夜,已经很深了。明阳王府的客人大都散尽了。
可是澹台涅就是不愿意走,依旧喝酒,仿佛要醉死在这明阳王府似的。
许拂就站在长廊里,静静的看着他。她没有上去催他,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知道,澹台涅已经彻底的醉了,否则怎么会连酒和茶都分不出来。
他脚边的那几坛酒,其实早就被她换成茶水了。
第16话:识得女儿香,不知女儿貌()
开春的天气还是微凉,晨风从窗户吹进,吹开了那素白的纱帐。
拂过缠绕的四条腿,慢慢的顺延着锦被往上拂去,拂过了两人的发鬓。
卷翘的眼睫微颤,那女子慢慢的启开了眼帘,白净的小脸上红晕未散,满眼迷离的望着帐顶,昨晚发生的一切慢慢的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她扭头。一张俊气的,她日思夜想的脸映入眼帘。许拂猛的坐起身,许是动作太大,某处的疼痛加剧,她不得不佝偻身子,轻蹙眉头。
身边的人没有被惊醒,可见他睡得多么沉。
许拂掀开被子,那床单上的一抹红,实在是触目惊心。这证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她真的和澹台涅发生了男女关系,她的名声,她的清白…
心里忽然一空,不过许拂并没有感到难过,她只是有些忐忑。失了清白没关系,只怕澹台涅…
目光转动,许拂看向澹台涅,尔后蹑手蹑脚的下床,忍着疼将自己的衣服全都穿好。
临出门时,她不小心踢到了门槛,惊醒了那床上的男子。
男子微微侧身,双目微微启开,迷蒙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一道远远的背影,步出了殿门。很模糊,就像是梦境一样。他并没有在意,再次合上双眼,沉沉睡去。
**
明阳王府
萃纱和之音站在新房外面,两个人互看了一眼。
萃纱:“你敲吧!”
之音扯了扯嘴角,“还是你敲吧!”
“你武功高,身材又结实,敲个门都不行?”
“武功高不高和敲门有什么关系…”
萃纱抄手,“都这么晚了,要是王爷和王妃再不起,可就赶不上进宫请安了!”
之音捏着下巴,“要不,咱们一起敲门试试?”
萃纱看向他,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想必王爷即便是再不满意,总不能罚他们两个吧!
两人达成了共识,正打算抬手敲门,便听见房门传来车轮辘辘的声音。扬起的手定住了,尔后房门应声而开,男子俊美的容颜映入之音和萃纱的眼帘。
两人皆是一愣,因为那男子一脸的喜色,春光满面的,分外妖娆。
此刻看着之音两人,澹台潽只笑笑,问道,“你们两个真是早啊!”语气欢快,听得出心情很好。
“爷,时候不早了,您和王妃还要进宫请安。”之音沉下脸,提醒道。
澹台潽点了点头,看向萃纱,“去服侍你家小姐洗漱更衣。”
萃纱应了一声,便进门去了。
**
日上三竿,澹台涅才悠悠转醒。
这里是他的寝宫,脑袋有些疼,想来也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留下的后遗症。
他睁着眼望着帐顶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的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光洁的胸膛。澹台涅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这大床也似乎被蹂躏了一番。
蓦地,他想起了早先那个背影,心下一颤,便猛的掀开了锦被。
那床单上的红花映入他的眼帘,不知为什么,竟觉得那般的刺眼。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处子之血?
昨天晚上?
澹台涅的心跳不由得加快,目光扫过地面,只见地上散落着他的衣服,再无别人的东西。他甚至不知道,昨晚他到底和谁在这寝殿里缠绵了一夜。
心逐渐凉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可是却在百里卿大喜之日,碰了别的女人。果然,酒不是个好东西,喝酒误事。
澹台涅烦恼的抓着脑袋,直到一名小太监,从殿外进来,告诉他明阳王和王妃进宫了。
明阳王便是澹台潽,明阳王妃,自然是百里卿了。
澹台潽与澹台驭一起成亲,两人皆封了王位。一个是明阳王,一个是裕亲王,都搬出了皇宫,各自为家。
澹台涅没有再多想,他只是让宫人服侍他更衣,连早饭都没用,便跑去了乾清宫,请安。
如果他想查,必定能查到昨晚与他鱼水之欢的女子到底是谁。可是澹台涅的心里根本就不想查,他害怕,害怕知道了那女子的身份,害怕负责。因为他自始至终,心里就只有百里卿一个人。他自始至终,想要娶的女人也只有百里卿一个。
怀揣着忐忑而期盼的心情,澹台涅赶到了乾清宫。正好在宫门前遇见了百里卿和澹台潽,他们身后还跟着之音和萃纱。
远远地看见他们,澹台涅的脚步下意识的顿住了。目光触到那柔软晨光下,巧笑倩兮的女子,他那复杂的心境忽然就安宁了。像是微风拂过湖面,荡漾了一下,便平静了。
原来只是看看她,就能让他心里,如此的宁静、安然。
那两人的身影看起来十分的和谐,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仿佛世间一切,都化作了他们的背景。
澹台涅的脚步迟疑了,不敢在上前。只是眼睁睁看着澹台潽和百里卿他们四人进了乾清宫,消失在宫门内。
他终究没能迈动步子跟上去,而是转身,漫无目的的闲逛。
澹台潽自然是注意到了澹台涅,再看看百里卿,她一点没有察觉到。
乾清宫里,澹台驭和温月玫早早就到了,似乎已经请了安,落了座。百里卿与澹台潽到后,先向澹台云请安,尔后也落了座。
那主位上的男子笑笑,目光左右看了看,最终落在百里卿他们身上,“昨日你们都累着了,若是没什么事,便都回去休息吧!”话落,目光又转向了澹台驭和温月玫。
温月玫和澹台驭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与百里卿和澹台潽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父皇,儿臣想趁着新婚之初,带着卿卿出去游赏一番。”也就是百里卿所说的度蜜月。
澹台云愣了愣,好半晌才点头,“那好,朕便给你们放一个月的假。一个月后,卿儿可得准时回京上任。”
百里卿笑靥如花,点了点头,“谢过父皇。”
温月玫扭头看向澹台驭,似乎是也希望他能有所表现。可到底是她奢望了,澹台驭根本不为所动,反倒是在听见澹台潽这话以后,唇角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可能做成很多的事情。
**
从皇宫出来,百里卿两夫妻出于礼貌还是向澹台驭他们道了别,尔后两人上了马车,便往明阳王府赶去了。准备收拾行李,去度蜜月。
澹台驭也上了马车,可是温月玫却还杵在马车前,一动不动。
有下人上来扶她,“王妃,请上车。”
却是被温月玫一手挥开,“滚远一点!”那语气暴怒,分贝拔高,只让那马车内的男子烦躁的蹙起了眉头。
昨晚的事情还没过呢,她竟然还耍起小性子来了。
“温月玫,你若是不走,本王可就不管你了。”那生硬的语气,与成亲前判若两人,简直叫温月玫寒心。
她恼怒的上车,在澹台驭对面落座。昨晚洞房,就看澹台驭那熟稔的手法,她便知晓,澹台驭在婚前定然碰过不少的女人。
“看着本王作甚?”男子冷声问道。
温月玫咬唇,“你以前到底碰过多少女人?”这话的语气不太好。
说起这件事,澹台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冷目扫向温月玫,沉声问道,“那你呢?温丞相的千金小姐,你之前到底被多少男人碰过?”即便昨晚她如何的伪装,可是处子之血是无法伪装的。而且行房的时候,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温月玫的某处并不如处子那般紧致。他身为男人,碰女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他从来只碰处子。自然对女人那个部位十分的了解。
碰了温月玫以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女人根本就不是处。
似是被戳中了心事,温月玫的脸色大变,目光微微闪烁,便别开了头,不再看澹台驭。
马车内静默了,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
澹台驭只觉得心里郁闷的慌,他的正王妃,竟然被别的男人碰过。他现在就是看着温月玫,都觉得恶心。
可是说到底,他与她成亲,就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权利。
温月玫乃是温丞相的独女,而今成了他的王妃,那么温丞相自然是要支持他的。再者,温丞相手里还掌握着一半的兵权,以后也就是属于他的了。
如此一想,澹台驭的神色终究是柔和了一些。
他起身,往温月玫身边坐去,伸手将那女子揽入怀中。温月玫似乎还在气头上,只将身子一侧,别开脸不看他。可是后背还是下意识的靠向澹台驭,有点欲拒还迎的姿态。
澹台驭是何等精明的人,只勾了勾唇,偏头啄了啄温月玫的脸颊,笑道,“好啦好啦!过去的事情,咱们都别提了。”
温月玫似是觉得委屈,一双美目含着泪光,便扭头扑进了男子的怀里,“你真讨厌!以后不许再欺负人家了!”
“怎么会欺负你呢!本王疼你还来不及呢!”
“王爷,你看明阳王他们都出去游赏了,咱们…”温月玫抹了泪,抬目看向澹台驭。
那男子勾唇,“他们出去游赏正好。”
“为什么?”
“月玫,你想不想做皇后?”
温月玫瞪眼,马车里顿时安静了。那男子唇角的笑越发的深邃,将怀里的女子搂紧,垂首吻上她的唇。
不过片刻,马车内便传出怪异的声音,弄得驾马的下人面红耳赤。
第17话:世事难料之,残王身份明()
七日后,洛城
长街上格外的繁华,马车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停下。一只素白的手挑起了车帘,随后一张倾国美颜露出,微风拂过,撩起了她的耳发。
“听说洛城也叫做灯城。”百里卿喃喃。
刚刚跳下车的之音浅笑,随即车帷被挑起。
“夫人说得不错,洛城又称为灯城,夜景尤其漂亮。”之音说着,扶着那一袭鹅黄裙衫的女子下了马车。
随即,马车内又步出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男子眉目柔和,一张俊颜美得不可方物。最重要的是,他是自行下车的,轮椅留在了马车上。
百里卿回身望向那白衣孑然的男子,眉目不禁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