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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正好还有一个。”薄院士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顿时打断了百里卿的神思。
几人皆是回眸看去,见薄熙来领着一名少女进来,少女身上穿着皇月书院那素白的学子服,微垂着脑袋,跟在薄熙来身后进了门。
“薄院士!”众位夫子起身见礼,百里卿也不例外。
薄院士只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多礼,我今儿来是有事要找百里夫子和闻人夫子商量,你们不用管我。”他的话落,华筝和梅潇便率先坐下了,还真是一副不打算管他的姿态。
百里卿与闻人棠互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薄院士身后的少女,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是小女薄禾,年芳16,刚从江南的浮香书院回来,我已经将她安插到黄字班了。以后,还望二位夫子多多照看才是。”薄熙来笑满脸堆笑,尤其是对百里卿,笑得格外殷勤。
面对这种情况,百里卿只觉的头大。她淡漠的扫了薄院士一眼,又越过他的肩头,看了看薄禾,“冒昧问一句,令千金为何会中途从浮香书院调到皇月书院来?”换而言之,这就像是现代转学生一样。转学生分为两种,一种是自愿转学,一种是强制性转学。前者是看学生的意愿,但后者则是因为某些原因,比如触犯了校规,被开除。
这个薄禾,打眼看去倒是文文静静的,低着脑袋看不清脸。百里卿暂时也看不出是个怎样的人,但是调来黄字班的学子多少是有污点的,因为黄字班就是一个纨绔学子汇聚地。
她的问题,使得薄院士有些尴尬,他愣了半晌,才道,“是这样的,江南确实太远了,贱内时常想念小女,所以我就给她接回来了。”
百里卿听了这略略扬眉,薄院士的话不可信,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而且这人已经塞给黄字班了。他此番过来只不过是通知一下他们黄字班的两位夫子罢了,典型的先斩后奏。
虽然百里卿对此很不满意,但是也无法推脱。毕竟,薄熙来还是皇月书院的院士,他有权利安插学子到黄字班。
“若真是如此,固然好。不过薄院士也知道,近来黄字班的氛围慢慢好转,我也不希望这样的氛围被破坏。”百里卿的话意说得浅显,但是薄熙来还是听明白了。
他点头,赔笑,“这是自然,就连皇上都夸奖百里夫子教学有方呢!”
百里卿抿唇,薄熙来这话听在百里慈耳里却百般不是滋味。同样是将军府的千金,同样是大将军的女儿,同样是皇月书院的夫子,为何皇上偏偏只夸奖百里卿一个人。
温月玫就更不爽了,“黄字班的学子都是官宦子弟,其自身素质本就很高,想必教导起来自然也比其他学子容易得多。”这话一出,华筝几人得目光悉数向她看去。
柳云翩和傅君悦抿唇浅笑,那笑里是说不尽的揶揄。他们都和黄字班的学子打过交道,对书院的情况也相对了解,估计这还是第一次有夫子夸奖黄字班那帮小崽子呢!要是给他们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很高兴。
“高素质?容易?”百里卿依旧毫不遮掩的冷笑出声,微微回眸便定定的看着温月玫。那目光沉沉,意味深长,看着温月玫眼也不眨,直叫那女子心慌。
看得温月玫自己低下了头去,百里卿才幽幽的收回了目光,转而对薄院士道,“薄禾就交给我吧!至于您方才所说让她代表黄字班参加院内选拔赛,我还得观察几日,斟酌斟酌。”百里卿和这书院里其余的夫子不太一样,她的性质和澹台潽这位当今皇子差不多。因为是皇上钦点的夫子,而且还有皇帝御赐的金牌,所以薄院士对她也是礼让三分。
百里卿说什么便是什么,一般情况下,薄熙来是不会和她硬碰硬的。
“那小女就麻烦百里夫子了。”薄熙来说着,回头看了薄禾一眼,那少女还是一昧的低着脑袋,连薄熙来和她说话都没有理会。直到薄熙来离开了浣花院,她还是垂着脑袋,恭谨的站在那里。
百里卿打量她好一阵,才启唇,“抬起头来。”语气微淡,没有丝毫起伏。
薄禾微微拧眉,对那淡漠的语气似是有些不喜。可是片刻功夫后,她还是抬起头来,目光淡漠的对上百里卿的双眼。
那女子眉清目秀,小巧玲珑,长得倒是挺乖巧。可是那双眼睛,却让百里卿心里略寒。那是一双有些极其冷漠的眼睛,无比空洞的眼神,仿佛这时间任何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似的。
百里卿拧着眉,微微靠近一步,在薄禾面前站定,她道,“你似乎对书院没什么兴趣?”
那女子眼里流过一抹讶异,却是转眼即逝,“哪里。”淡淡的话语,叫百里卿语塞。
真是一个清冷的女子,淡漠疏远,仿佛周身筑了一道围墙。
百里卿眉头平展,微微扭头对闻人棠道,“闻人夫子,下午黄字班有你的课,就由你带她过去吧!”
闻人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旁的百里慈却道,“仗着自己的教导夫子,就只知道压榨副教导夫子。”嘟囔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可是院子里比较静,所以大家也都听见了。
澹台潽打眼看去,一双温润的眸子略沉,眼里闪过一抹不悦,百里慈似是感受到了,当即抿唇,尴尬的站起身去。
大家也都慢慢散去了,柳云翩和傅君悦一同上楼,百里卿也打算回房去。可是她的余光瞥见正欲起身的温月玫时,却是顿了顿,道,“温夫子留步,我还有些话想单独与温夫子你说。”
温月玫一愣,而后扭头看了百里卿一眼,拧起了眉头,“不知道大表姐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百里卿不语,只无声的看了华筝几人一眼,他们立马自觉地退散了。
院子里只剩下闻人棠和薄禾,还有百里卿和温月玫。薄禾的目光难得有了焦距,先看了温月玫一眼,又看了百里卿一眼,最后才将目光落在正向她靠近的闻人棠。
那男子容貌过人,神情冷然,看上去似是不好相处,但想必是一个话少的人。而薄禾正好喜欢话少的人,她不用应付。
“走吧!我带你去黄字班。”闻人棠从她身边走过,衣袂拂过那少女的手背,微微发痒。
薄禾的心一颤,被那性感的男音刺激的酥麻酥麻的,在原地愣了许久,才转身跟上闻人棠的脚步。
而院子里,顿时只剩下百里卿和温月玫两个人了。两人面面相对,百里卿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淡漠的紧迫的盯着温月玫,似是要在她身上瞧出一个洞来。
沉默了许久,温月玫有些按耐不住了,“你让我留下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们之间自从澹台驭的事情发生以后,便也算是撕破脸皮了。温月玫也总算明白,眼前的百里卿再也不是以前的百里卿,不会任由她欺负戏耍。所以,她也用不着在她的面前装模作样,因为百里卿心里很清楚,她温月玫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百里卿笑了,柳眉微扬,她缓步靠近温月玫,沉声道,“你觉得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看样子温夫子丝毫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愧疚,甚至可能还患有选择性失忆症,已经忘记了自己那天所做的事情了吧!”
她说的那天,明明没有具体的指明哪一天,可是温月玫却很清楚的明白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百里卿看在眼里,唇角不由又上扬半分,“怎么?现在想起来了?难道你就没有话想对我说?”此时,她已经靠得极近,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话。
温月玫咬唇,眼中浮起一抹狠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百里卿又笑了,笑出声来,无端生出冷意,叫人寒颤。
她微微后挪一步,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喜欢装傻充楞,那我就只好让夏多克来跟你谈了。反正,也是你欠它的比较多,让它自己讨回来也好。只是…”她话语微顿,眼帘轻卷,“夏多克下口,可是不分轻重的,若是将你的腿咬折了,你家二殿下会心疼的吧!”
温月玫听得脸色都清了,而恰好夏多克从屋里出来,仿佛是因为听见百里卿在说它的名字似的。转眼便摇头摆尾的小跑到百里卿的身边。它的后腿包扎过,刚换了药,伤势倒是好了不少,至少腿不瘸了,走路的姿势正常了,还能小跑一阵。
看见夏多克的那一刹,温月玫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百里卿的距离。
谁知她一动,夏多克便向她看了过去。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刹那变得阴沉起来,仿佛认得温月玫似的。百里卿看着温月玫那副模样,不由得笑笑,然后缓慢的蹲下身,一手顺着夏多克的毛发,一手拍着它的脑袋,柔声问道,“夏多克,你告诉我,上次在冰窖里打伤你腿的人,是谁啊?是不是对面那个小婊砸?”她说小婊砸,温月玫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话。
心里一股怒气升起,可是又碍于夏多克,不敢上前。
百里卿又说,“乖啊!要是让我知道谁伤了你的腿,我一定会让她双倍奉还。”她的语气忽然冷厉,目光也适时的转向对面的温月玫,不温不火,看不出其中深意。
温月玫又往后退了一步,身子踉跄,却是道,“百里卿,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想污蔑我上次在冰窖里是我打晕了你?”她的分贝不由自主的高了几个度,院子里本就安静,她这话一出,楼上梅潇房间的窗户推开了。
就连柳云翩还有张赫他们都探头出来看。更别说本就卷了一册书坐在窗边阅览的澹台潽了。听到温月玫这话,那两道长眉便无端的蹙紧,温和的目光从书页上流转开去,扭头看着院子里两女一犬。
百里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温月玫,可是她的目光已经说明一切了。原来,那日在冰窖里,打晕百里卿的人是温月玫。
看了温月玫许久,百里卿才笑道,“我几时说过我是被人打晕的?怎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你倒是一副比我更清楚的样子?”她的话里有话,温月玫就算是再笨也听出来了。
可是事到如今,温月玫绝对不能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柳夫子说你当日晕倒在冰窖里是后脑受了重击。”
“是吗?可是夏多克是条犬,你知道犬最大的特性是什么吗?那就是它能闻出味道,而且还能记住味道。试想一下,那日打晕我的那人,后来还打伤了夏多克,若是让它找到那人,它会怎么办?”百里卿说着,便朝夏多克看了一眼,柔声道,“乖儿子,去跟你温阿姨好好玩玩儿,她可喜欢你了。千万别欺负她,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欺负坏了,二殿下可是要生气的。”百里卿阴阳怪气的说着,目光定定的看着夏多克,好似真的在和它说话一样。
她说完,便拍了拍夏多克的脑袋,然后那条庞大的雪狼犬便朝着温月玫走过去了。
温月玫看着它,仿佛看见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似的,下意识转身,便要往楼上跑。而且还伸手攥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神色慌张,看起来分外滑稽。
百里卿两手抱臂站在原地,只见那雪白色的雪狼犬追着温月玫上楼,它因为后腿受了伤,所以跑得不快,但是追温月玫却还能追的上的。夏多克也是一个爱戏弄人的家伙,始终跟在温月玫身后一两步远的地方,偶尔往前一射,去扯温月玫的曳地的衣摆,将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
刹那间,原本安静的浣花院热闹得不得了。楼上得窗户纷纷推开,只看着那一人一犬楼上楼下的乱窜,温月玫平日里那极力维持的端庄贤淑的形象,就这么破灭了。为了逃命,绣鞋都跑掉了一只,更是嘶声厉叫,简直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百里卿已经倚着石桌落了座,一手支着脑袋,看戏似的看着那逃窜的倩影。唇角冷冷的勾起,眼里闪过一抹寒意。她说过,会让袭击她和夏多克的那人付出代价,虽然不是断手断脚,但是这也足够了。
每次温月玫从她身边跑过的时候,都大喊大叫,“百里卿,你赶紧让那畜生停下来!听见没有,停下来!”语气暴怒,丝毫没有往日的和颜悦色。
“这温夫子不是百里夫子的表妹吗?平日里瞧她一口一个‘大表姐’喊得亲热,我还以为她们感情很好呢!”张赫愣愣的道,他此时正在华筝和梅潇的屋里闲聊,此刻三人都倚在窗前看戏。
华筝唇角衔着笑,看着百里卿的目光不由柔和几分,带着些许宠溺。谁知不经意间的抬目,却对上了隔壁房间柳云翩的双目。
柳云翩和傅君悦就住在他们隔壁,此刻也正倚在窗边看戏。方才华筝的表现,柳云翩可全都看在眼里,莫名的美目里划过一抹痛楚,她不由得转目,去看看院子里的百里卿。眼中含着几分质疑,悲痛却更甚。
华筝心里咯噔一下,他大概也猜想到此刻柳云翩的心情了。他的眸光微闪,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目光,不敢再去看那女子。他心里也不希望柳云翩误会,他对百里卿真的没有那种意思。
“华夫子,我跟你说,那个温月玫啊!不出五日也要被赶走咯!”梅潇抬起手肘顶了顶华筝的小腹。
那男子这才回神,微微扬眉,“为何这么说?”
梅潇朝他神秘的一笑,尔后挤眉弄眼,“你难道不知道吗?卿卿和大殿下的关系?这书院里谁得罪了卿卿,都不会有好下场的,相信我。”他说完,还特别义气的撞了撞华筝的肩膀,“对了,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也不要和卿卿走得太近了,小心惹祸上身。”
华筝听了他的话,顿时哭笑不得。一旁的张赫还像个二愣子似的,傻傻的问,“什么意思?大殿下那么温柔的人,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恐怖的样子。”
梅潇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了。
而院子里,温月玫已经被追得扑倒在地,却还是挣扎着瑟缩着身子,往后退。
夏多克吐着舌头站在她跟前,显然跑得很欢。回头看了看百里卿,见那女子只是悠闲的品着茶,没有新的指示,它又回头继续向温月玫靠近。
温月玫摇头,“别过来!你这该死的畜、畜生…”穿着粗气,还在不停的骂。
百里卿微垂的眉眼慢慢扬起,不满的蹙眉,只轻轻喊了一声,“夏多克。”
那雪狼犬便猛的跃起,往温月玫身上扑去。
然后,尚未着地,便被一颗石子打中了前腿。夏多克怪叫了一声,踉跄落地,翻了个筋斗,却是毫不迟疑的,又站了起来。
那方,百里卿却是猛的从石桌前站起身来,见夏多克没有大碍,阴沉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她冷目看向石子射来的方向,只见闻人棠正从院门外进来。他一脸刚正不阿的模样,叫百里卿想起了那晚在桥上遇见,他救下百里慈的一幕。也是这副烂好人的姿态,叫她心里有气。
“闻人夫子倒是挺闲的。”百里卿冷冷笑道,朝夏多克招了招手,便又落座。
夏多克正龇牙咧嘴的瞪着闻人棠,百里卿一唤,它便乖乖的跑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吐着舌头。
闻人棠已经走到了温月玫身边,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体贴的问了一句,“温夫子无碍吧!”仿佛方才百里卿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
这让百里卿心里更为郁猝,她真是最讨厌闻人棠这样爱多管闲事的男人了。
“没、没事,多谢闻人夫子。”温月玫就着他的手起身,尔后目光颤颤的看向百里卿,仿佛找到了靠山似的,对百里卿道,“大表姐,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戏耍我!”
那一副恶心的嘴脸,百里卿看着就想笑。
她也当真笑了,笑意生冷。她没有去接温月玫的话,只是看向闻人棠道,“你确定你要如此维护她?你是中央空调吗?我欺负谁你就来拯救谁?”
说起中央空调,闻人棠一脸茫然,但是他听得出百里卿话里的不悦,“百里夫子,这段日子的相处我以为是我想错了,你其实只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没想到,原来人的第一印象才是真的。”当初他看见百里卿将百里慈推进江里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完全颠覆了之前在小树林里,她在他心里留下的不要命的形象。
百里卿无端觉得气短胸闷,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无论说她怎么样,她都不会有丝毫的感觉,可是而今被闻人棠这么一说,她就觉得格外的愤怒。只想上去戳着那男人的脑袋说,你是猪吗?分不清是非对错,只看当下的事情,也不问一下事情起因。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面色阴沉的看着闻人棠,然后笑了,“闻人夫子说的对,第一印象很重要。”她说完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往自己房间去了。夏多克见她走了,还不忘冲着那方闻人棠和温月玫龇牙咧嘴一阵,才掉头跟上百里卿的脚步。
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门内。
闻人棠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百里卿生气,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好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似的,难受之极。可是他方才分明看见百里卿任由夏多克欺负温月玫,要不是他手快,估摸着温月玫就被咬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温月玫怎么说也是当朝丞相的独女。要是当真给百里卿的狗咬伤了,到时候文丞相怪罪,倒霉的还是百里卿。
换个方面来讲,他也是为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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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百里卿将黄字班的参选名单定下了,起初定下的七个人再加后来插班的薄禾,刚好八个人。
次日书院便举行了院内选拔赛,百里卿身为黄字班的夫子,和闻人棠自然同坐一席。可两人的气氛很不对劲,刚换上黄色劲装出来的澹台涅几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说闻人夫子是不是的嘴百里夫子了?”李清和顶了顶李清末的手肘。
李清末抬目看了看,附和的点头,“好像三天前就这样了,你才发现。”
“不对啊,百里夫子和澹台夫子才是一对吧!”李珍接话,看向许拂,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许拂不说话,只是淡淡看了澹台涅一眼,只见那少年的面色略沉,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