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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潇又是一愣,将眼前的百里卿上下一番打量,尔后讶异的道,“你要吃?”他的语气十分怪异,就好像百里卿吃了这榴莲会变成什么怪物似的。
“怎么?这里的水果不能吃?”她的眉头不由蹙起,显得有些不悦了。
“那倒不是!”梅潇摆手,“只是,这水果的味道奇臭,你能忍受?”这留恋是皇帝前几年派人从异国带回来的种子,落在皇月综合书院,因为云泥山的土质相对适合这留恋。只是,自从留恋开始结果,大家就开始避开这片林子了。因为,太臭了!这味道,除了澹台潽和梅潇,以及梅字班的华筝夫子,没有别的人受得了。没想到啊!这个百里卿!
“臭?”百里卿蹙眉,尔后一挑,“的确,榴莲的味道确实不好闻。”她说着,不由笑了。这么说来,这书院里没有人喜欢榴莲味儿?那这里的榴莲,以后岂不是归她一人所有呢!
想想都觉得很美,榴莲可贵了!这些不懂享受的古人,真是迂腐!无知!愚蠢!
“梅夫子替我摘几个吧!”百里卿再次恳请,梅潇只得讪讪的应了。
他虽然不排斥这留恋的味道,不过却是从来不敢品尝。据说很好吃,可是凑到嘴边,那臭味就极其浓烈,他实在难以入口。
——
浣花楼就在书院的西边,与女子住的福湘楼相隔几里路。浣花楼是皇月书院夫子们的住处,都是些男夫子,现在突然多了一名雌性,大家都感到十分的不安。
百里卿和梅潇才刚刚走到楼下,便有人在楼上张望,看见百里卿的时候,便朝着梅潇挤眉弄眼。还比划着手势,指了指百里卿,意思是在问“那就是新夫子?带上了看看!”
梅潇扫他一眼,长眉一挑,浅笑。那模样很是得意,尔后领着百里卿,上了二楼。
“梅夫子,我的房间好像在一楼!”百里卿在楼道口停住,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梅潇尴尬的止步,急忙退了回来,“对,应该是一楼,我习惯了!”他说着,急忙带着百里卿往她的房间去。这丫头怎么这么精明呢?
一楼一共四间厢房,不过现在只有两间有人。最左边的那间是百里卿住的,最右边那间,是澹台潽住的。
他们两个,一个瞎子,一个残废,住在一楼比较方便。
“梅潇,你拿着什么?怎么这么臭!”一道尖锐的女音破空传来,梅潇一惊,差点吓掉手里的留恋。
百里卿也是一惊,不是说这院子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题外话------
乃们喜欢榴莲么?
喜欢的妞儿,特喜欢吧!
不喜欢的妞儿,闻都不喜欢闻!
关于榴莲的典故,妞儿们造么?哈哈哈
第二十三话:与爷为邻,同食同寝()
梅潇抱紧了怀里的留恋,虽然有些扎人。木讷的转身看向不远处站在厨房门口的女子,咽了口唾沫。
“默娘…”
那被唤作默娘的女子,年芳21,据说是院士的外甥女,在这浣花楼掌厨,管全楼夫子一日三餐。
那一手厨艺虽说不得最好,不过也能比得上京城里那些一等酒楼里厨子的味道。
在浣花楼里,赵默娘就是大家的祖宗,谁得罪她,就别想好好吃饭了。
就在梅潇话落的瞬间,一道劲风扑面而来。百里卿不由得浅皱眉头,拄着竹杖站在原地,只觉一阵香风拂过,赵默娘已经站到了梅潇的面前。
一手操着大勺,指着梅潇怀里的留恋,不悦的道,“这东西这么臭,谁让你带回楼里的!”说着,嫌弃的抬手,捂住口鼻。
梅潇眨眼,无辜的看向一旁的百里卿。看了她半晌,也没见百里卿有丝毫的反应,他这才记起,她是个瞎子。
“是这样的!新来的百里夫子,对咱们镇院之宝十分感兴趣,所以我就摘了几个。”梅潇一边解释,一边赔笑,对默娘似是怕极了。
赵默娘的目光十分犀利,听了他的话,咻地一转。
百里卿只觉两道略带杀气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小心肝儿颤了颤,面不改色的笑笑,“是我拜托梅夫子摘的。”
“你?你就是新来的?”赵默娘的语气十分不佳,她和这楼里的夫子不一样,从小没受过什么教育,性子粗犷,说话也直。
“一个瞎子,凭什么来皇月书院做夫子啊!”赵默娘嘟囔着,转而瞪了梅潇一眼,转身,“行了!收拾好叫大家下来用晚饭吧!”说完,便扭头往厨房走去,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为此,百里卿的眉头不由挑起,心中的不满越发汹涌。这狗屁书院,是她想来的吗?说得好像是她哭着求着跑过来做夫子似的!
眼见赵默娘走远,梅潇抬起手肘,顶了顶百里卿的手臂,笑道:“别理她!你的房间到了!”他说着转身,用脑袋轻轻顶开了房门,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百里卿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屋。尔后在屋里来回的摸索,熟悉环境。
将留恋放在桌上,梅潇便在桌旁坐下,兀自为自己的斟了一杯茶,“这屋子昨天就打扫好了,就等你入住!感觉如何?我们皇月书院的吃住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梅潇一边说着,一边喝茶,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味道。
百里卿听了只是笑笑,转而道,“多谢梅夫子给我带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自己整理一下东西!”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梅潇赶紧离开。
脸上的笑刹那凝固,梅潇差点被茶水呛到。尔后看着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一阵张牙舞爪,最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那好吧!一会儿,我过来叫你吃饭!”他说着,便起身,往门外退去。
百里卿始终笑着,直到房门关上,屋里清净了。那脸上的笑才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
摩挲着在桌前坐下,百里卿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屋子里飘荡着榴莲的香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舒坦了不少。
照今天的情形来看,想必明天黄字班的学生就会回来上课了!
那么明天,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呢?她现在可是对那帮小兔崽子一点都不了解,第一天要不要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就在百里卿撑着脑袋沉思之际,缓慢的车轮声从门外经过,引起了百里卿的注意。
尔后,她听见了赵默娘的声音,“哟!澹台夫子回来了!”那声音尖锐刺耳,却又刻意娇柔。
看样子,这个赵默娘对澹台夫子倒是挺温柔的!
澹台夫子…大皇子澹台潽?
百里卿猛的坐直了身体,原来澹台潽住在一楼!
——
申时三刻,百里卿跟着梅潇到了偌大的食堂。这是一座四合院,浣花楼正对院门,而院门左边是厨房和偌大的食堂,右边是凉亭假山还有澡堂,种了一些瓜果蔬菜。
这书院确实新潮,即便是百里卿一个穿越女性,都忍不住赞叹。
凰月王朝的皇帝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竟然能脑洞大开,创造这样一所书院,真是服了!
------题外话------
百里:同住一楼!男女混合!
澹台:洗澡怎么办?不是只有一个澡堂吗?
阿奴(奸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第二十四话:厨娘刁难,殿下援手()
随着梅潇去用晚膳,此时天色尚早,也就下午四五点的样子。
申时便是北京时间15点至17点,这个时间段,在古代而言便是夕食的时间。
进了饭堂,便传来抑扬顿挫的谈话声,都是男人。偶尔能听见默娘插嘴,与大家谈笑。百里卿的到来,让赵默娘感到不满。这么多年来,这里一直都是她的地盘,可是现在忽然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她是怕自己在大家心里的位置被抢走。
“对了,你们知道那个新来的百里夫子吗?”一道厚重的男音传来,刚刚进门的梅潇不由顿住脚,他身后的百里卿也是愣了愣,当即站定,迈进屋的脚收了回去。
梅潇回头,看着那女子神情悠然,似是没打算现在进去。
方才说话的,是兰班的教导夫子张赫,他此时举着竹筷,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
“听说了!和梅潇还挺熟的。”接话的是李贤,语调轻盈,含着笑意。
“她怎么了?”对于新人,向来内敛的菊班夫子牛南也来了兴致。毕竟,这位百里夫子可是凰月王朝有史以来的第一名女夫子。能够进得皇月书院做夫子,想必十分不凡。
“我方才听我班学子说,黄字班的学子今儿没上课,说是集体罢课了!”张赫的话落,一旁忙着上菜的赵默娘便笑了。
这宽敞的饭堂里,一共坐了三十几个男人,五张八仙桌,几乎坐满。五桌菜,也不是那么容易烧出来的。
“听你们这么说,我都能想到百里卿今后的日子了!”赵默娘朗笑,毫不掩饰她心里的得意。
梅潇听得脸色都变了,不由得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百里卿,只见那女子面无表情的平视着前方,虽然目无焦距,却给人一种灼热感。
哒——
竹杖敲地,百里卿从梅潇身边经过,迈进了屋里。
顿时饭堂里的笑声止了,鸦雀无声,一道道目光向门口望去,落在那敲着竹杖进门的白衣女子身上。
逆光看去,那女子周身被门外的光线轻裹,身影有些朦胧。那张精致的鹅蛋脸面向他们,随之那女子轻移的莲步,那配在腰间的玉牌随之晃荡,红色的穗子微微飘荡,玉牌上的“百里卿”三个字,格外的扎眼。
张赫几人皆是一愣,许久才从惊艳中缓过神来,尔后呐呐的垂首,不敢再说话。
方才的话,想必百里卿全都听见了。现在人家心里肯定恨他们恨得咬牙切齿呢!传闻大家都听了,说这百里卿刁蛮嚣张,在二皇子面前矫揉造作,除此之外,便嚣张跋扈,可谓恶名远扬。
“哟,百里夫子!”赵默娘扯着嗓门喊她,上去拽过她在一处角落坐下。那是一张单独的小木桌,摆在角落里,是赵默娘专门为百里卿准备的。
“您呀,是女子。不该和他们一帮男人同席,所以我呀,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张小桌子,以后您就坐这儿!”那话,说得有理有礼。尔后也没给百里卿反驳的机会,便转身往厨房去了。
这一幕被刚刚进门的澹台潽看见,那张妖冶的面容微微变色,推着他进门的之音感受得十分清楚。爷的不满,对赵默娘的不满。
车轮声传来,众人的目光再次被拉走。这一次,大家都特别有礼的问好。
“澹台夫子!”
澹台潽来了,坐在角落里的百里卿只微微扭头,目无焦距的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看不见。
男子的目光柔和的落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压迫感,所以百里卿毫无知觉。
可是片刻功夫,她的手被人抓起,顺势站起身。
只听那黯哑魅惑的男音道,“过来一起吃饭。”他的话音没有丝毫起伏,正打算去厨房的赵默娘却是愣住了。只觉后背凉飕飕的,澹台潽的怒意扩散开去,唯有被他握住手的百里卿,没有丝毫的感觉。
------题外话------
阿奴:赵默娘,其实心地不坏,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雌性而已!
百里(汗ing):同性相斥?她也太明显了!
阿奴:这至少证明她是个取向正常的女人!
百里:……
第二十五话:先下马威,后假关怀()
落了座,百里卿才发觉周遭的气氛有些诡异。
她下意识的抽出手,微微向澹台潽点头,算是道谢。
手心忽然空了,男子的眸光微暗,下意识的握紧。
——
用过晚膳,百里卿便回到了房间。身后传来车轮辘辘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身。
之音手里的灯笼昏黄,烛火映在女子的面容上,一片暖柔。
“方才多谢澹台夫子。”百里卿的嗓音柔和,因为吃得很饱,所以心情也很好。那笑容自然,发自内心,看得澹台潽眸光微浊。
他扬手,之音会意的退下。此间便只剩下他和百里卿两人。
“谢什么?”男子柔和的嗓音说着,摸黑转动轮椅,从百里卿的身边经过。
竹杖敲地,百里卿跟上,直到走到了房檐下,她才再次开口,“不知澹台夫子对黄字班的学生了解与否?”
“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放心,明天他们都会去上课的。”澹台潽说着,转动轮椅,径直往自己的房间去。黄字班的学生到底如何,还得百里卿自己去了解。若是从别人的口中了解状况,说不定会生出先入为主的思想。
听见房门合拢的声音响起,尔后周遭安静了。百里卿拄着竹杖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浅皱眉头,转身摸索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既然澹台潽都这么说了,那么今晚,她得好好得准备一下。
——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
百里卿的房门便开了,那女子着了一袭天青色衣裙,敲着竹杖慢慢的往浣花楼外走。
按照昨天的路径,慢慢的摸索到黄字班,已经是辰时。
百里卿在门口停住,手里捏着一本刚到手的书册,慢慢的抬手抚上了半掩的房门。
而此时,教舍里,喧哗声戛然而止。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安静,百里卿不由得顿住了手。她微微偏头,总觉得现在教舍里的气氛有些严肃,数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大家都在看着她。
抚上房门的指尖慢慢的缩回,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男音传来,“百里夫子,您怎么还不进来?钟声已经敲响了!”那人话音略急,就在他话落之际,书院的钟声“当当当”的敲响。
百里卿的眼帘不由压低,缩回的指尖再次落在了房门上,猛的一推,她迈步走了进去。
哗啦——
哐当——
水声响过后,便是木盆落地的声音。
而百里卿,站在教舍门口,此刻已经迈进了门槛,脚步却再没有挪动。
教舍里寂静了片刻,尔后笑声四起。男男女女,此起彼伏,透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百里卿站在门前,浑身湿漉漉的,一动不动,呆若木鸡。方才她推门之际,门上放着的木盆便倾倒,里面的清水全都倒了出来,浇了百里卿满身。
这摆明就是黄字班的学生干的好事,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看她出糗,亦或者说,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哎呀!百里夫子,您的衣服都湿透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一道浑厚的男音传来,满口都是戏谑的味道。
话落,教舍里又是哄然大笑,所有人都看着门前的百里卿,仿佛她就是一个笑话。
薄唇微微一动,那女子扬唇,柳眉稍稍上挑,大方的笑了,“想不到咱们班的学生这么热情,这么大的见面礼,本夫子姑且接受了!”她的话音平和,俏脸微微转动,面向堂下的一帮学子。
那女子,如出水芙蓉,映入窗前支着脑袋的少年眸中。他的眸光微闪,本是扬起的唇角,不由得放平,眼中的讽刺褪去。
早就知道,百里卿会来做他们班里的教导夫子。正好,这位将军府的大小姐,和许拂也有仇!所以这一次,这场闹剧,全班联手,就是为了给百里卿一个下马威。
一个瞎了眼睛的女子,也配来教他们念书?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夫子!你的衣服都湿了,还是赶紧回去换一件吧!”一道女音响起,分外耳熟。
百里卿听了,浅浅一笑,不语。
另有一道女音接话,“夫子您回去吧!别担心我们,我们会自己乖乖温书的!”话说得格外乖巧,似是将百里卿当成傻子似的。
“好呀!那你们可要乖乖的温书啊!”百里卿依旧浅笑,唇角的梨涡隐现。她过分的谦和,配合,倒是将众人惊了惊。
直到百里卿敲着竹杖转身出门,许拂一众人才回过神来。
“许姐!你不是说着百里卿不好欺负吗?你看我们今儿这么欺负她,也没见她出一口大气儿。”李尚书的千金李珍娇笑,桃花眼一转,投在靠窗而坐的少年身上,得意的道,“四爷,您说是吧!这百里卿压根儿就是个软柿子,以后咱们随便捏!”
许拂白她一眼,两手抱臂,往身后的书案上坐去,“不可能!我许拂不会看错人的!”那晚在街上对上百里卿,她就知道这女的不好对付。今天算是怎么回事?一盆水就打退堂鼓了?为什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
------题外话------
阿奴:卿卿啊!你今儿怎么这么听话啊?
百里(换衣服):呵,他们准备了这么大的见面礼,我当然要接好了!接了见面礼才能记牢,记牢了才能想着‘知恩图报’,然后准备回礼!
澹台(偷看ing):哇~肩若削成,腰若缟素,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百里(一扫帚扔出):殿下!矜持点,为人师表,懂不懂非礼勿视?
阿奴(偷笑ing)
第二十六话:肩若削成,腰若缟素()
微风拂过,百里卿湿透的身子微冷,不禁加快了脚步,往浣花楼里赶。
刚迈进院门,便被摘菜的赵默娘瞧见。
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不由得笑出声来,清了清嗓子,喊道,“哟!百里夫子,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出门掉池塘里去了吧!您眼睛不便,下次可得小心点。”
百里卿穿过院子,对她的话恍若未闻。
被无视的赵默娘嗤笑,“神气什么!不就是昨晚被澹台夫子握了手吗?”自言自语着,便去菜园子里摘菜去了。
等到赵默娘离开,楼上的梅潇才探出头来。他正准备去上课,谁知道便听见赵默娘的说话声。目光压低,望见那穿过院子,往屋里去的女子。
俊秀的眉不由一蹙,他转步便登登登的跑下楼,往百里卿的房间走去,打算关心一下。
谁知,刚走到百里卿的门口,便透出那扇面着院子半开的窗户瞧见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丫头——要换衣服?
脚步一滞,目光一浊,梅潇只觉自己面皮绷紧,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不是他想偷看的,而是他的眼睛想看的;不是他想靠近的,是他的脚想走过去的。心里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