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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无边的蔓延,百里卿吹着夜风,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站了一会儿,便轻拢裙摆,径直坐下了。
墨发披肩,她两手撑在膝盖上,捧着俏脸,定定的望着前方那一片花树林子。林子幽深静谧,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却让人生出一种诡异而恐惧的感觉。
澹台潽低垂眼帘,伸手捻起腿上的枯叶,轻悠悠的抛到一边。尔后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倾斜,看向身边席地而坐的百里卿,她似乎在想事情,两眼无神,像是在发呆。
他便没有打扰她,随着她沉默,直到百里卿扭头,一脸呆萌的看着他,道,“澹台潽,你就没有想问我的?”
那男子这才扬唇,缓缓伸手,落在她的发上,“我看你在想事情,就没打扰你。”
“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百里卿挪了挪屁股,往他身边靠近些许,一手顺势搭上他的腿,脑袋一歪便靠了上去。
澹台潽已经习惯了,大手落在她的肩上,唇角一扬,便笑了,“有点愧疚,有点开心,有点得意。”他的语气温温沉沉,没有太大的波动。
百里卿听了只闷闷的道,“说来听听。”
“有人喜欢你,说明你魅力大,我替你开心;看见你对澹台涅那么决绝,听见你那些话,知道我就是你的唯一,所以我得意;但是解决情敌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我的,让你一个人面对,所以我愧疚。”他的话仿若高山流水,静静的淌过百里卿的心房。
“你心倒是挺宽的。”百里卿嘟囔一句,对他这心态真真佩服,“要是换了有女人对你这样,我估摸着做不到你这么大度。”女人和男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澹台潽笑笑,“是吗?可当初傅君悦对我这样的时候,你也挺大度的啊!”大度到他都快以为她是不要他了。
“那是因为她是孩子。”傅君悦心性像个小孩子。
“嗯,澹台涅也是小孩子。”澹台潽一句话,百里卿便语塞了。说的也是,澹台涅也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果然是她多虑了。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百里卿说着便要站起身去。
谁知才刚刚一动,便被人摁住了,“陪我在坐会儿,乖。”澹台潽的声音低沉温柔,百里卿拒绝不了,只得乖乖的坐在那里,陪着他。
一直到深夜,两个人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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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进行江门书院和皇月书院的决赛。
文赛皇月书院依旧是完胜,只是武赛的时候,洛河掉了链子,临时退场跑茅厕。而澹台涅则是因为状态不佳,所以输了一局,如此一来,武赛便算是江门书院赢了。
最后的艺赛,百里卿他们还是以华尔兹出场,加了不少高难度动作,仍旧获得好评。可是在厨艺比赛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几个评审吃了以后都跑茅厕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张赫正在训洛河,而那少年看起来脸色苍白。
百里卿想,来回跑了十几趟厕所,估计他是半条命都快去了。
“张夫子,这事有蹊跷,估摸着洛河是遭人暗算了。”华筝在一旁说道,捏着下巴看了柳云翩一眼,“我想,他是被人下了泻药。”
“怎么会呢?吃饭我们都是一起吃的,为什么我们没事。”汪李然蹙起了眉头,看了看洛河。
那少年也是蹙着眉头,看起来十分痛苦。沉默在休息室里蔓延开去,半晌才见洛河忽然支起头,目光灼灼的道,“我知道了,早上吃了几粒豆子。”
“豆子?什么豆子?”柳云翩拧眉。
汪李然沉眸想了想,才道,“今早我们房里的桌上的确是有一叠豆子,不知道是什么豆子,也没见过。我早饭吃得饱,便没动桌上的东西,至于澹台涅…”他的目光看向澹台涅,那少年却只是垂着脑袋站在角落里,没有任何反应。
估摸着,他们方才的话,他都没听见。
“看他那样子,应该也没吃。”薄禾接话,然后大家的目光落在洛河身上。
偏就他吃了,吃了以后就闹肚子了。
“你们吃的豆子还有吗?”柳云翩问道。
汪李然摇头,“方才回房的时候,已经没了。”
“估摸着你们吃的应该是巴豆,巴豆是泻药的原材料。”百里卿简单的解释一下,然后接着道,“咱们现在艺赛和江门书院打了平手,整体情况来看也是平局,那么下午的蹴鞠赛就至关重要了。”她不想施加压力,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压力已经山大了。
“我听说全国的排名赛,京都有两个名额,所以说此次比赛的第一二名都是可以参加全国排名赛的,所以我们其实可以…”傅君悦插嘴,可是话还没说完,屋里一干人都看向她。
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们为的不是能不能进全国排名赛,他们在乎的是能不能拿下第一。
“下午的蹴鞠赛,洛河恐怕不能参加了。另外,蹴鞠的人员是十二名。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差三个人。”张赫说着,目光一扫。
百里卿拧眉,想了想,“这样吧!李清末与云景加进去。”正好他们俩来文轩院做义工,也是皇月书院的人。
“那还有一个怎么办?”梅潇蹙眉。
百里卿想了想,目光在众人身上浏览而过,最后落在了梅潇身上,“你代替洛河。”
“我可是皇月书院的夫子!”梅潇拧眉,这要是给评审们知道了,那就得按照作弊来算!
“那我来!我有办法不被发现。”百里卿笑笑,那笑容高深莫测,让人一阵狐疑。
“你踢过蹴鞠吗?”华筝忍不住问道。
百里卿愣了愣,点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也看着你们练了那么久了。”她的眼里闪烁着光芒,似乎很兴奋。
薄禾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百里卿那点小心思。
蹴鞠就是古代的足球,双球门的直接竞赛是蹴鞠的主要方式。进行直接对抗比赛时,球场两边会有网状的球门。场上队员各12名,双方进行身体直接接触的对抗,就像是打仗一样,踢鞠入对方球门多者为胜。
身为一个21世纪的现代人,百里卿对这古代的青楼没兴趣,可是对这蹴鞠却是极有兴趣的。
“就这么决定了,大家先下去休息吧!下午在蹴鞠场见。”百里卿说完,大家便悉数离开了。
等到学子们都走尽了,澹台潽才转动轮椅,行到她身边,“你有什么办法?如果被发现你堂堂夫子代替书院出赛,就算拿下了第一,到时候只怕也会以作弊完败。”
澹台潽的话不无道理,百里卿也考虑过了。
“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咱们书院来做义工的除了云景和李清末,其他全都是女子。”百里卿抿唇。
就在她话落之际,休息室的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一道男音传了进来,“听说咱们书院还缺一名蹴鞠队员,不知道学生可否?”
百里卿几人的目光寻声看去,只见澹台玢一袭宝蓝色锦袍步进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澹台玢的出现彻底打破了百里卿的计划,可是她没有理由拒绝澹台玢的要求。因为他的确比百里卿更适合上场,但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梅潇问出了百里卿心里的疑问。
那少年却是笑笑,耸肩,“身为当今皇子,自然有皇子的特权。”他的话说完,看了轮椅上的澹台潽一眼,还特别殷勤的上去给他见礼,“原来大皇兄也在这里,皇弟失礼了。”
“既然阿玢来了,那就让他试试吧!”门外又进来一人,正是澹台婧。
她前些日子也回了宫中,不曾想,此番竟然与澹台玢一起出现在这里。澹台婧已经这么说了,百里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她是不是应该与李珍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多留意一下澹台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澹台玢的出现和巴豆事件连在一起,实在太巧了。
午后的风拂过蹴鞠场,球场上江门书院和皇月书院的学子已经各就各位。看见澹台玢的时候,李清和他们震惊了一把,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可是也不好说什么。
“喂,你怎么来了?”李珍靠了过去,语气不悦的道了一句。李清和与李清末顿时脸都白了,心里对李珍的敬佩又提升几个度。也就她这么胆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澹台玢似乎没打算理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侧上方的澹台涅一眼。那少年神情淡漠,目光涣散,不难看出他不在状态。甚至连澹台玢来了,他都没有发现。
目光微移,澹台玢看向正前方的许拂,那女子正侧着头看着澹台涅的方向,背影有些萧条。
“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礼貌啊?”李珍忍不住上去拍他的肩膀。
澹台玢这才转目看了她一眼,“你想干嘛!”那语气不耐,那眼神有些骇人,看得李珍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我告诉你我打人可是不分男女的,别把我惹急了。”他沉声威胁道,李珍听了心里直发怵。
“珍珍,比赛要开始了,快回到你的位置。”前方许拂回头道了一句,又深深的看了澹台玢一眼。算是给李珍解了围,那女子急忙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李珍又忍不住看了澹台玢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方才的澹台玢似乎比以前更可怕了。以前的澹台玢顶多就是可恶一点,任性一点,喜欢招惹是非,喜欢和四爷作对。可是方才她分明看见他的眼里闪烁着阴狠狡黠的笑意,仿佛有什么阴谋似的,总让人心里不踏实。
“蹴鞠竞赛,现在开始!”一声号令落下,蹴鞠竞赛便开始了。
蹴鞠球壳乃是十二片香皮砌成,熟硝黄革,实料轻裁,密砌缝成,不露线角,十二两重。一球踢出,汪李然眼疾脚快,一记倒转乾坤脚,便将那球往江门书院的球门方向踢去。
旋即李清和与李清末双双上前,拦住江门书院的两名球员。奈何身板太小,实力悬殊,两个人都被挤到了一边。
“奶奶的,哥咱们先一个个的收拾!”李清末说着,脚步飞踏,便往锁定了江门书院的张彪。李清和来不及点头回答,已然默契的追上去,两个人一左一右向张彪靠近,就像是夹心饼干似的,徒然将张彪夹在了中间。
而另一边,汪李然的球被对面一个身手矫捷的学子接到,然后运球往回跑,避开了围堵的苏月和谢婉,径直往前冲去。
“澹台涅!你愣着干什么,劫球啊!”洛河看了看澹台涅的位置,他距离那运球的男子最近,以澹台涅的身手,将那球截下来轻而易举。
可是那少年却恍若从梦中初醒,对当下的情况处于迷茫状态。那运球的少年带着球从他身边径直跑了过去,如一阵风一般,可是澹台涅却还愣在那里,像块木头似的。
“澹台涅你给我振作点!”汪李然跑到他身边,吼了一句未作停留便接着追球去了。
那运球跑的少年狡黠一笑,余光扫视周围,皇月书院的许拂、李珍,这两个丫头隔得还是挺远的,谅她们也追不上来。再看前方忽然冲出来的薄禾,瞧那身板瘦弱不堪,他只是咧嘴冷冷一笑,便运球猛的冲了过去。对面就是球门了,而守门的澹台玢。
“薄禾,你小心点!”洛河看见那女子挡在那里,心里担心她会被撞飞。
薄禾却恍若没有听见一般,只定定的站在那里。而那运球冲去的少年丝毫减速的倾向都没有,直到越发逼近薄禾,他的眼里才闪过一抹讶异。尔后脚步一拐,球在他脚背轻轻一碰转弯往薄禾身侧冲去。
那女子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轻抿的唇微扬,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荡漾开去。就在那男子运球从她身边冲过的一刹,薄禾一腿勾出,脚尖翘起,轻点那球下底,一勾一挑,那蹴鞠便滑溜溜的跳起往她的方向飞去。
被人半路劫球,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那少年面上自然是挂不住的。当即侧身一转,脚一横生生止步,转而便回来夺球。
薄禾却似是早已料到一般,脚尖戳到刚落地的蹴鞠,再次挑起,而她自己亦是轻轻一跃,人和球一起飞起。她凌空旋身一脚,重重的踢在蹴鞠上。
咻地一下,那只球往反方向弹去,速度飞快,大有羽箭破空的气势。
蹴鞠飞过李清和李清末两人中间,从张彪头顶飞过,眼见着就要冲进球门了,却被从天落下的一脚踩在了地上,生生停了下来。
尘埃溅起,轻飘飘的落在草地里。
那只红色的马靴下,蹴鞠半掩在草丛里,全场似乎静了下来,薄禾已然落地,后腰受了一击,她当即回身一拳,打在那少年鼻梁,算是现世报。
尽管如此,她还是心有不甘,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那一球就进了。
“好一招闪电流星!”压住蹴鞠的男子浅浅一笑,笑容温和。
薄禾看去,原来那男子正是江门书院这帮队员里的老大,上次在食堂,也是他出声制止张彪的。
“什么闪电流星,谁让你乱取名字的!我这叫峰回路转。”她冷声叱道,缓步向那男子走去。她就不信,这么远的距离,他还有回球的机会。
那男子轻笑出声,微微扬起下颌,睨着薄禾,“在下解靓,不知姑娘芳名?”
薄禾不以为然,却见那男子已然悠哉运球向她走来。是走不是跑,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是散步一般。薄禾看得气不打一处出,这姓解的是故意的吧!鄙视人也不带这样的!
未等他走出几步,汪李然已经越过重重阻拦横穿球场往解靓奔去,与此同时对面洛河也冲了过来。然澹台涅还呆呆的看着,面无表情,只任由江门书院一个学子拦着自己。
薄禾正对着解靓的方向,她也开始奔跑起来,朝着解靓冲了过去。几乎是三面包抄,按理说那小子是绝对跑不掉的。可是薄禾才刚刚靠近,一道黑影,一记脚风从她身边擦过,这才是真的如闪电流星一般,径直穿越包围圈,往皇月书院的球门冲去。
球破空飞出,那守在球门口的澹台玢只扬唇浅笑,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张开手,做做样子,却是让那一球安全进了球门。
江门书院进了第一球,顿时欢呼声乍起,而皇月书院这边则是一脸严肃。
梅潇甚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这澹台玢澹台涅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的话里满满都是怒意。
张赫也是暴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手紧紧握住膝盖,似是要将膝盖捏碎一般。
百里卿眯眼,微微转眸看了澹台潽和华筝一眼,他们三个几乎没什么反应。因为从澹台玢要求上场参赛开始,百里卿就觉得事情有蹊跷。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找个人把他替下来?”梅朵在一旁问道,柳眉微蹙,显然也是着急的。还是第一次为这种竞赛着急,做夫子还真是好差事。
“不必,我倒要看看他们两兄弟是怎么联手毁掉书院的名声的。”百里卿扬唇,冷冷一笑,笑意未达眼底。
澹台玢也就算了,可是她没想到连澹台涅都这样,实在让她很是失望。
第二球开始,解靓一脚踢出蹴鞠,薄禾已经闪身挡下了,一脚踩在蹴鞠上,一手叉腰,微微压低身子。她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少年,又看了看远处的球门,唇瓣不由抿紧,她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运球冲刺,途中遇两人夹击,薄禾一记鸳鸯拐,带球左右绕过,突破防线。尔后又遇到一身材魁梧的男子挡住去路,她当即将球提出,上前俯身一记扫堂腿,转而从那男子腋下穿过,又一记扫堂腿将蹴鞠扫出。
此乃,秋风扫落叶,横扫千军。
球再次被劫下,还是解靓。他这一次毫不迟疑,运球会跑,而薄禾咬牙,迎面而上。两人相触,腿脚一来一去,忽左忽右,而蹴鞠则在他们二人脚下来来去去,却是怎么也跑不出去。
汪李然他们差点看呆,因为从来不知道,薄禾踢蹴鞠这么厉害。平日里练习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厉害啊!
最后还是薄禾一记倒转乾坤,将球踢出了解靓所能触到的范围。汪李然他们急忙上去接球,运球回跑。却有更多的人冲上来拦截。
汪李然顿住,尔后一脚勾起蹴鞠,球飞入上空,他凌空跃起,一记鱼钩吊,翻转身体一脚将蹴鞠踢出。本看着球急速飞向对面江门书院的球门。
却忽然一道身影冲出,蹴鞠重重砸在那人头上,生生顿住了。
全场一片寂静,薄禾差点吐血。因为那挡球的人乃是澹台涅,他似乎被踢醒过来,踉跄后退几步,才站定,然后抬目,双眼总算有了焦距,聚在对面的汪李然身上。
“该死的!澹台涅运球进门。”球就在澹台涅跟前,只要他运球回跑,这球一定能进。
而那少年杵在那里,听见他的话这才慢悠悠的垂头,看向地上的蹴鞠,微微一愣。
解靓已经折身冲去,薄禾也不落后,两人一路碰撞,谁也不让谁。所有人都向着澹台涅冲了过去,那少年却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蹴鞠,似是陷入了沉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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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其实哥对蹴鞠挺感兴趣的,可素哥对足球没兴趣…这难道是病?需要治吗?
百里:这澹台玢就是来找抽的是吧!回头让大家伙群殴他。
许拂等:夫子,这还用得着您说嘛?等比赛结束,我们就把他肢解了。
阿奴(捂脸):画面似乎很美,银家不敢看啦!
众人:……
第120话:面具舞会,神秘男子()
澹台涅呆愣了许久,久到周围的人都快围上来了。他终于掀起了眼帘,目光越过众人往观众席上的某个方向看去。那里坐着百里卿,她此刻正站着,因为太远了,所以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澹台涅知道,她一定很紧张,为这场比赛担心。
目光拉近,落在跟前的蹴鞠上。一只腿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脚尖一勾便要将球带走。澹台涅的目光略沉,随即倾身出脚,反向勾住了球的另一面,两人几乎是同时蹲下身去,往两边收力。
对面的解靓显然一惊,目光微抬,对上澹台涅的双眼,然后他目光微凛,脚下的力道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