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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呢,也就这点本事,连自己的逆鳞都看不住,能叫一个弱弱的女子给拔去。有本事跟御龙人一对一单挑啊,欺负弱小百姓、搅乱世界,亏你还好意思自称‘本王’,脸往哪里放?”
彻底发怒的真龙张牙舞爪,卷起飞沙走石,伴随电闪雷鸣轰轰向紫七煞打来,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这雷电会不会击中我,因不知如何躲闪,只能闭上眼睛等着魂飞魄散,谁料轰鸣声过后,我安然无恙。
“啊嗷——”
听那不是紫七煞的声音,想必她成功躲开了。
连连哀嚎的是真龙,它骂道:“该死!竟然中了你的计!”
然后就是紫七煞捎带得意的声音:“我就说你是一条笨龙,只会电闪雷鸣狂轰滥炸,现在老实了吧,看你怎么冲出我的封印!”
真龙憋足了劲儿横冲直撞,闹腾半天,似乎累了,周围的动静小了许多。紫七煞开口:“你就乖乖在封印里待着吧,等你脾气好了想通了,我再把你放出去。”
真龙凛然道:“哼,谁要你同情?败在你手里是本王大意,识相的快快撤掉结界,本王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强放你一马,不然日后本王自己出去了,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紫七煞:“你是最后一条龙,宝贵着呢,杀了你我也活不成。”
真龙大笑:“天魔族紫七煞也有不敢下手的时候!”
紫七煞拂袖冷笑:“不敢下手?哼,你别得意。龙族是创世神物,就算是我们的‘圣王’见了也要敬重三分,要是我的手里沾染你的血,‘圣王’不杀我才怪。”
真龙积攒了些力气,又开始冲撞,紫七煞一面看好戏,一面笑道:“别费力气了,这‘困字诀’是我从羽族族长那里学来的,世间能破‘困字诀’的人我还从来没听说过。”
屡试屡败的真龙垂头丧气:“紫七煞你使诈!凭自己本事打不赢本王,就弄来个羽族流放族长的破烂招式下圈套。要凭真本事,哼,本王从未败给你。”然后不满地嘟囔,“要是你被封印了万万年不得自由,封印一被打破你难道不想舒展一下筋骨?”
“我不像你这么没用。”紫七煞冷冷,“好一个舒展筋骨,你可知道你舒服了,死在你龙爪下的无辜百姓究竟有多少?”
真龙噎了一下:“呃,本王在云里翻滚的开心,哪里顾得了地上的人?啊,啊……疼啊……”我猜想大约是紫七煞在惩罚不听话的真龙。
果然,紫七煞怒道:“还敢说!再给你加一层‘困字诀’,让你连呼吸都不能!”
真龙被制服,打着滚儿大声求饶,紫七煞这才撤掉一层“困字诀”。
“紫七煞,紫七煞,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紫七煞听到讨饶声,很是得意,笑道:“今日我暂且饶过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言而无信再跑出来祸害人间,先把你圈禁一阵子再说。”
真龙低沉沉地“呜呜”着,发出悲鸣。
我只觉得身子被一抛,从一个温暖的怀抱进入了一个冰冷的世界,我的身体被翻动两下,只听见真龙纳闷:“这个是什么?”
“是你舒展筋骨时候害死的人。我恰巧路过,没来得及救下她性命。把这具尸体给你看,就是想让你知道你祸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真龙用龙爪子拨拉我一下,我脸颊痒痒的,居然还能感受得到真龙鼻孔呼出来的水汽。真是奇怪呢,我明明死了啊,死人能听到活人说话?皮肤还有感觉?
只听真龙有些懊悔地说道:“小丫头长得挺漂亮,唉,只可惜死了。”
紫七煞冷言冷语:“被你杀掉的人还有很多。”
真龙一摊爪子,把我扔到硬邦邦的冰冷地面:“你千里迢迢把她带到本王面前,不会只是让本王看一眼吧。”
“当然不全是。我知道你并非恶龙,逞一时之快没顾及到芸芸众生,本想着带她的尸体来让你忏悔,可我来时竟发现这孩子虽然窒息而死,但灵魂并未脱离躯体进入轮回。”
真龙贴上我的心脏听听:“心脏停止跳动了,可魂魄的确还在躯体中,真是怪事。”它一副不干己事的口吻:“普天之下无奇不有,比人死魂魄不离身还稀奇的本王见多了。”
紫七煞狠狠拍一下真龙的脊背:“这孩子死在你手里,还说风凉话。”
真龙痛呼一声,声音喏喏:“难不成我还要救她啊?”
紫七煞恶狠狠威胁:“人都带来了,你说呢?”
真龙声音有些犹豫:“要是喂给她龙血,倒也能吊起魂魄让她活过来,可这丫头体质怪异,没弄清楚为什么魂魄不离身就随便给她喝下龙血,弄巧成拙害了她可怎么办?”
紫七煞又是一巴掌把真龙打得伏在地面不能动弹:“她都死了,你还能把她害到哪里去?”
与龙为伴(二)
面对紫七煞腾空而起的怒气,真龙认栽,趴在地面上难堪地扭动身子,无奈道:“好好好,我救她我救她。紫七煞你把咒符撤了吧,我好歹是条龙啊,这样趴在地上跟长虫有什么区别……”
听了这话,紫七煞表情变得比天气还快,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抬手撤了一层咒符。
终于站起身来的真龙伸伸爪子,借机讨价还价:“你看我都愿意流血救这个丫头,紫七煞你把我放了吧。我的良心已经找回来了,看到天下苍生在我爪下受苦受难,我于心不忍啊,喏,这不,我都答应救她了。”说罢挤出几滴眼泪。
紫七煞白它一眼,回绝:“别在我面前哭可怜。放了你?想都别想。”
真龙气馁一阵子,继续跟她谈判:“……坚决不放我出来吗?好吧,那你把我转移到龙族宫殿那里去行不?那里至少还有个舒服躺椅什么的……哎呀别打我别打我——我是说,这丫头怪可怜的,这周围都是冰冷的湖水,也没地方让她躺着啊。紫七煞,就让我回家吧,都万万年没回家了,好想家……”
我在心里叹口气,这个是龙吗?腾云驾雾的威风哪里去了?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没用这么窝囊废……
不想紫七煞思考一阵便答应了下来,当下把真龙和没有呼吸的我转移到龙族宫殿。
真龙蹭蹭身子,怒道:“怎么‘困字诀’还在?”
紫七煞大笑:“你想耍我?我有那么好骗?你以为我把你转移到宫殿里来必须撤掉‘困字诀’,你就可以寻机脱身?哈哈,你这点小伎俩也赶在我面前显摆。”
真龙拉耷着脑袋:“败给你了,败给你了!你给本王记着!”
我感觉到身体被放到一张柔软的床上,一双手抚上我的额头,我听见紫七煞的声音:“听着啦,当然记得呢。过几日就来查看你有没有救活她,要是敢再耍花招,仔细——”
真龙又是一声惨叫。
紫七煞要走,我却开始慌张起来。毕竟是真龙作威作福,扰乱天际挂起怪风,才阴差阳错夺走了我的生命,它会有这么好心让我复生吗?可那时候的我无法开口请求紫七煞留下,只能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我感觉得到真龙盘旋在半空中围着我的身体转圈,它时不时探下头来用龙须碰碰我的脸和胳膊。唉,只求真龙不要把我当成球踢走是,也别把我这身筋骨折腾的四肢不全就好。好歹它面前摆着的是个人,死了总是要留个全尸下葬。
仅剩我们两个的时候,真龙总是沉默,想来也对,没有谁会无聊到对着一具尸体碎碎叨叨。可是一旦周围完全陷入无休止的沉寂,我这个已死之人就会丧失对时间仅存的感觉。包裹我的世界里没有阳光也没有黑夜,没有雨也没有风,一切都是凝滞的状态,所有感觉器官慢慢迟钝下来,我不知道这样沉睡了多久。
唯一陪伴我度过黑暗的,是相隔数日才能感觉到的一双温柔手。直觉告诉我这双手并不属于真龙,它只有爪子,而且没轻没重。这双手属于一个男子,他会给我喂药,还时不时跟真龙说上几句话,我睡得迷迷糊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一直保持死尸状的我也尝不出来药味。
为我身处的混沌黑暗世界打开一丝裂缝的,也是这个年轻男子。
他叫伽流,素来喜欢把左侧长发理到耳后,右侧则是随意披散着。伽流长相甚是目秀,眉心的一个红点非但没有让他落入凡间女子点朱砂的俗套,反而让他更加超尘脱俗,一双黛色的细长眉毛连我看着都有点嫉妒,见过他的人都无一不以为这是个优雅的贵族公子,所以一定很难想象伽流其实是个眨眼间便能取人性命的顶级杀手。
没错,伽流就是龙族血鳞人的首领。
听说血鳞人是在第三世龙族覆灭后自发形成的暗杀组织,生生世世追杀那一对害真龙被封印的鹔鹴姐妹。血鳞人个个都是杰出的杀手,能统领血鳞人的伽流功力更不能小觑。
伽流原本出生于一个贵族家庭,十二岁的他感受到体内血鳞人血脉的召唤,坚决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只身跋涉千里寻找失散的同伴。他起初得不到认可——其他血鳞人都觉得这么个贵气公子应该吟诗作画、煮茶赏月。伽流也不辩解,一把香玉软骨折扇十招内掀翻了血鳞人六个杀手小队的队长。伽流就是这样,虽然身上没有一点儿杀气,出手却风卷残云一般相当有威力。
伽流一双贵族公子的手轻轻抚摸上我的脸颊,他笑道:“眼皮一直在动,睁开眼睛吧。”我假寐被他看穿,脸颊有点红,只得乖乖睁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这样也好,可以大大方方好好看看这位贵公子的模样。
伽流摸摸我的额头:“怎地还是这样冰凉?”然后拨拉开我的眼睑,盯着我的眼珠看了一会儿,回头向身后一团黑压压的物体道:“大人,用龙血吊命已经把她救活了,怎么还是死尸的模样?”
我这才看清楚伽流身后的黑色庞然大物就是真龙,此刻它正懒洋洋躺在珍贵的手织桐山千斤羊羊毛毯上,爪子抛着两颗苹果一般大小的夜明珠玩得开心。世人都说双龙戏珠,我跟随真龙多年却从没能看到,因为世上只有它一条龙了,所以永远都是一龙戏无数珠。
真龙耳朵动动,一听伽流此言,就伸过来长长的身子从半空俯视我。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黑龙,只觉得它长得很丑很吓人,血盆大嘴能一次吃掉两个我,一对朝天鼻呼呼往我脸上喷湿气,呛得我想咳嗽,它的眼睛很凶恶,一看就是尚未驯化的猛兽,浑身覆盖着黑色锃亮的鳞片,边缘十分锋利,刚开始几个月我怕割手,都不敢去摸。后来跟它熟识了,它也不愿意我经常摸。
与龙为伴(三)
真龙盘旋在空中盯了我一阵子。这座宫殿虽然很高,但盛放真龙这么个巨大怪兽还是显得很小,紫七煞临走之前用“困字诀”将龙宫完全封锁起来,真龙被困只好时时刻刻曲着身子。它张开大嘴,我以为它要吃掉我,吓得闭紧了眼睛,谁知这条黑龙说出了人话:“看你吓的,本王非但不吃你还救你性命,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
它这句话好无礼!分明是它先害死了我,刚把我弄活就来讨感激。我一撇嘴,下意识往伽流那里挪了挪:“救人的是他。他给我喂药的。”
伽流听到这番小孩子的胡话,笑了一笑;真龙漂浮着翻个滚儿,“嘶嘶”抽两下气,听不出来它是在发怒还是在嘲笑:“伽流救了你?”
真龙发出的两声巨响震天动地,吓得我差点翻到床下,伽流手疾眼快接住了我,把我抱回床上又盖好被子:“是龙神大人救了你一命。龙血有还魂之效,紫七煞把你带来的时候你的身体还没腐烂,魂魄也没脱离躯壳,龙神大人每三日用一碗龙血把魂魄吊着,这才救下你一命。”
真龙听着,抬起眼皮等着看我有什么反应。
我坚定着不屈服,看着不远处桌子上的药碗:“是你给我喂药的吧。”
伽流笑道:“龙神大人龙身不方便,就叫我来给你喂龙血。大人已经为了你挨了三个月的刀子,你要感谢龙神大人。”
我抽抽鼻子,看着离我不远的黑色庞然大物有些发愁,真要感谢它么?追根溯源,是真龙害死了我啊。可一想起那啼笑皆非的死法和“奉卓”这个名字诅咒般的读音,又觉得即便真龙不掀起风把我吹翻倒进浊水湾,我也会死得洋相百出。
“听见了没?本王可是挨着刀子给你龙血喝。要不是紫七煞威胁本王,谁稀罕救你?瘦巴巴一个小丫头。”真龙挥舞着爪子,一下子飞到我面前,它把我逼得紧贴住墙面,龙须似乎有意捉弄我,长长细细冰冰凉凉,偏偏来挠我目内稍上方晴明穴的凹陷处。虽然对它给我的“瘦巴巴小丫头”评价十分不满意,对它莫名把我弄死又救活十分无奈,我还是识时务的,赶紧摆摆手迅速把龙须从脸上拨开:“大恩不言谢。”
真龙大笑一声:“丫头就该着机灵点儿。”然后满意一点头,向伽流道:“再给她喝一碗,明日气色还会好。两天前还是一脸死相,你看现在红润多了。”说着伸出爪子要捏我的脸,若是个人来捏也就罢了,跟我逗着玩而已,可它爪子那么锋利,就算稍捏下去不把我半张脸撕下来才怪。我无法,只能赶紧躲开,然后钻进被窝里并蒙上头。
似乎是因为一直没能捏到我的脸,真龙心里头总是有一个疙瘩,日后只要寻着机会,两只爪子就朝我脸上抓,就算它再三保证会“轻一点儿”,可我这一张苍白单薄的脸被它两捏三捏,不流血是不可能的!所以对付它的无赖,我一概捂住脸埋下头去。时间一长被真龙吓怕了,不管是谁只要想摸我的脸,我都会像是见到猫而受了惊吓的小老鼠,能跑多远跑多远,也因此闹出不少玩笑。当然这都是后话。
伽流拿来一碗红紫色的龙血,还没送到我嘴边就呛得我直咳嗽——天啊,这究竟是什么味道?以前隔壁大娘刮鱼鳞、剔内脏的时候都没这么呛鼻,这龙血简直就是把所有水里腥味的东西混到一起了吧!我捏着鼻子屏住呼吸,还是觉得腥臭气从我的眼睛、耳朵,甚至皮肤钻进体内。
看我这幅模样,真龙大笑道:“丫头,忍着赶紧喝了,再倔强半个时辰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伽流也劝我:“龙神大人说的不错,你每三日都要喝一碗龙血,不然费尽心力唤回的精气又要飞散了。再过半个时辰第三日就过去,你快些喝了吧。”
我自然是想活下去的,所以试着稍稍松开捏着鼻子的手指,哎呀,龙血的气味一股脑儿冲进我的鼻子,我被熏得流出眼泪,一弯身子干呕起来。
“这三月来你都喝得挺平静啊,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哎呦喂你怎么这么轻?”真龙莫名其妙,一把伸出爪子提我到半空左看右看。
可恶的龙!我现在还是半死半活的状态,一连好几个月除了龙血滴水未进,更别说吃饭了,必然掉秤!难道能跟你这么个又大又长的怪物比较吗?我叫它提着双脚不着地,被箍得脖子快断掉——真是条惹人厌的龙!好不容易救我活过来,刚讨了谢就要掐死我吗?我被箍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幸好细心的伽流察觉到我憋成猪肝色的脸,让真龙松开了爪子。
真龙见我还不肯喝龙血,有些发怒:“千古以来多少人跪在本王面前求一滴龙血本王都不给!你这小丫头不识好歹,白白给你这么多竟然不喝!”说罢怒火中烧,故意用龙爪拨拉我一下,把我掀翻在地上:“不喝拉倒。赶紧过去这半个时辰,你死了本王就不用再开刀流血,哼!”
我委屈的要命,死了的人是我啊!倒霉的人是我啊!被逼着喝这世间最难喝的龙血的人是我啊!
出身高贵的伽流显然比真龙脾气好太多,他一见真龙发怒,赶紧劝说:“这三个月来她一直是具死尸,连动都不会,更别说品尝出龙血的味道了。如今她元神刚附身,除了心脏依旧不跳动之外与常人无异,自然闻得见龙血味道,一时半会儿习惯不了也是正常。龙神大人不要着急,待我来劝劝她。”
真龙尾巴一摆,不理睬我们俩,自顾自玩夜明珠去了。
伽流打开个木盒,从中取出几片草叶给我,叫我贴在鼻前:“这个是芒什草,虽然不能把腥气完全去除,至少能止抑制住恶心。”
果然,用芒什草在鼻孔和嘴唇擦了擦,闻到的龙血腥气小了许多,但鱼内脏烂掉的臭味依旧不能完全去除。唉,刚才他说我已经喝了三个月的龙血……我是怎么喝下去的啊,现在又该怎么喝呢……
与龙为伴(四)
纠结许久,最后,我是眼一闭心一横,一鼓作气屏息将碗里粘稠冰冷的液体喝了下去,真龙缠绕在梁上偷笑着看我——眉头打成了结,一张扭曲不成人样儿的脸,嘴巴憋得跟胡乱缝成一堆的布料。龙血咽下半口吐出半口,整个世界好像变成了小村庄中隔壁大娘专门用来装死鱼的篓子,而我正好一头扎在里面!最后多亏了伽流不断给我理顺我才勉强喘过来气的。
接过伽流递来的几片芒什草,我好像饿了几辈子的牛,一把扔到嘴里猛嚼个不停。看我这样鄙视龙血的味道,真龙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说起来龙身的他似乎就这一个表情,不管哭、笑还是发怒,统统把大嘴一张。
真龙游走到我面前,伸出龙爪把我嘴角处的龙血刮下来,说来这龙血蛮奇怪的,一般人流血不一会儿功夫就会凝固,而龙血不管放多久都是液体状,更神奇的是,有几滴血液分明洒了出来,真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所有滴在我衣服和被子上的血液全收集到碗大的前爪指甲中。我看着里头盛了不少的血,很是发愁。
“不准浪费,你知道本王身上一滴血值多少座城池吗?这些足够买一个国家了。给本王喝掉。”
真是个斤斤计较的龙,几滴血而已!我心里虽是这么想,可面儿上只能用求饶的眼神看着真龙,但是它毫不动摇。站在身边的伽流这次偏向真龙去了:“每次饮血都是有分量要求的,少了一分一毫都不行,既然刚才那一大碗都喝了,这点也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