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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片耀眼生辉的奇异世界里,这幢金色梭光已带领着三人冲天直上而起。
显然,这所谓的红云大阵,威力不仅如此!就在金色梭光冲破第一层帏幕的同时,在场的红云老祖辛云碧,忽地脸色大惊——盖因为他这红云阵势,威力无匹,多年来,从未有人能够突破,虽说蓝仙子为当今极负盛名的七子之一,到底传扬出去,与自己脸面无益,一霎间又惊又愤,自是不能坐视。
原来他这红云阵势,共有七层帏幕,各有妙着,层层相叠,雷火相济,实在是厉害万分。
红云堡方面众弟子眼看着蓝宛莹仙法无边,俱都大为惊心,既然堡主已有嘱咐,说不得放手对付,将阵势全然发动。
虽然如此,蓝宛莹所发动的梭形金光,竟然是出奇地威猛凌厉,但听得一阵子清脆疾烈的裂帛之声,梭形金光过处,空中阵幕,一连被冲破了四层之多。
杜铁池在梭光之中,满以为蓝仙子法宝如此厉害,势将会将当空七层阵幕一举攻破,就此而去,却没有想到就在破四进五的当儿,即由两侧闪电似的交叉处飞出了两排青色光华。
杜铁池等三人所乘坐的梭形金光,乍然与空中两排青光一交接之下,就像是用力撞在了一堵极具弹劲的墙面上一般,忽悠悠地竟然被反弹了回来。
这当儿,却由斜刺里蓦地飞出了匹练似的两道血光,两道光华一经飞出,交叉着有如神龙交尾般地,直向着正中的梭形金光上绞剪了过去。
站立正前面的蓝宛莹忽地秀眉一挑道:“鼠辈?”话声方出,即由其后肩处闪出了一道奇光。
自从蓝仙子现身之始,杜铁池即注意到在她背后,交插的背着一对短短玉杖,其色碧绿,每一枚不过尺许长短,各自雕着一龙一风。
这时随着她的这声清叱,龙凤二杖已电闪而出,竟然化成了硕大无比的龙凤各一,迎着左右飞来的两道血光,猝然间战在了一团?
这一霎的形势当真是险恶之极。
就在蓝仙子龙凤杖接战飞来的血光之一霎,空中爆发了震天价般的一声雷鸣。
雷鸣后,八道红光闪处,现出了身着大红法衣的八名少年,正是红云老祖座下八名得力弟子。八弟子其时早已得自辛云碧暗授,决计要施展全力将蓝仙子一行三人困住,双方既非敌人,辛云碧所以如此,无非是为了面子而已。
眼前猝然现身的八名弟子,每人双手捧着一个金盂,身形一出即落,分向八个不同方位落身而下,只听得“轰”然响声中,八名弟子连同所驾的遁光,有如八道光柱,分别向八个不同方位落身下去,这一霎却由他们八人手上所捧的金盂中爆射出八道青色气体,直向蓝仙子等三人身上射来。
起先,蓝仙子等三人所催驰的金色光梭,尚还能转动自如,自为八弟子中金盂所喷白气所中之后,登时即如同陷身于一吸力极强的泉眼之内,顷刻之间动弹不得。非但如此,杜铁池更感觉到透过那片所罩体的白气,竟是奇冷砭骨。
杜铁池他们三人所乘坐的金色梭光,在这片冷森森的青色气罩里,一霎间竞消失了不少!
“好可恶的东西!”蓝宛莹嘴里骂了一句,转向杜铁池道:“怪不得辛老头儿那般神气,原来还有这么一样法宝。”
杜铁池屡经大故,确实已长了不少见识,加以他自昆仑坐关以后,智域日广,前世法力每在不知觉之间俱有增长。这时察看现场情势,已知了一个大概。于是他便抒发己见,说道:“看来这些白气像是取自冻域地底的冰层寒气,仙子这载人金梭乃是纯阳烈火之质,所以才会受制于它了。”
“你果然大有长进!”蓝宛莹微笑着点头道:“正如你所说,他这久年冰封的地底寒气十分厉害,道友你要格外小心,怎么,还挺受得住吗?”
杜铁池自从一发觉到冷后,便加以留意。
说话之间的工夫,身外梭形光罩四周已凝聚了厚厚一层白气,其冷砭骨,所幸他有见于先,早已于丹田之内,提吸起一股阳罡气机,瞬息已运行于周身上下四肢百骸之间,一时寒气大却,倒还能挺受得住。
兰儿的情形可就不一样了。就只这一刹间的工夫,她己面现不支了。只见她一张脸冻得白中带青,全身簌簌发抖。
蓝宛莹见状一惊道:“你怎么了?”
兰儿看看二人,强作微笑,想要开口说话,偏偏牙关交战,格格作响,显然冻得不轻。
蓝宛莹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开口说话。”
一面说,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脉门,才发觉到她的脉门异常微弱,再看她眉目间神色有异,显然中了寒毒,倒是不可掉以轻心。
当下她一面安慰兰儿道:“你已经身中寒毒,但是用不着害怕,有我在这里,料是无碍。”
说时,遂即由身上取出了两粒色作暗红色的丸粒,放入兰儿嘴里,同时自她紧握住对方的那只手掌里,传出了一股纯阳气质的暖流,缓缓向兰儿穴脉之内注入,这时服入兰儿体内的丸药也发生了效果,散布出大股暖洋洋的气息。
至此,兰儿身上才似感觉出一些温暖,无奈身上所中寒毒,竟是十分顽劣,寒暖两种绝对不同的气机一经交会,有如万蚁钻心,只痛得兰儿花容失色,身子摇摇欲倒。
杜铁池关切地道:“你还是快坐下来,抱元守一,先守住丹田要穴,不使寒气攻入的好!”
兰儿这时已痛得万难支持,聆听之下,忙即坐下来,依法炮制,情况似见好转,却也痛得她热泪涟涟。
是时,八个弟子手中金孟之内所出的青白气体,更是有增无减,转眼之间,眼前已经形成了一片云雾的世界,三人所催驰的金色光梭,简直像行驰在金汤之中,早已经被牢牢凝住,硬是活动都动弹不得。
大片雾气里,但见蓝仙子龙凤二杖所化之一尤一凤咆哮翻腾,已双双将前现之两道白色光华战败,却围绕着金色光梭四周疾转不已。
蓝宛莹一向笑态可掬的脸上,这时竟然也破格地显出了怒容:“哼!老怪物这次大概是把看家的本领都施展出来了。”
一面说时,即见她伸手向着所乘坐的余色光梭首尾各指了一下,原先颇是剧烈地颤动,顿时静了下来,只是冰冷砭骨的寒气,却依然允斥光俊之内。
杜铁池知道厉害,盖因这寒毒伤人每在于无知之间,你如果仅仅只觉得冷,也许还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忽然打上一个寒颤,便不能等闲视之了,很可能你已经中了所谓的寒毒。
他有见于此,便学着兰儿一样,也盘膝坐了下来,一面调息丹田,以他精纯的功力,自然极易收功,瞬息之间已然通体温暖,再不会感觉不适。
是时,蓝宛莹显然已为对方所激怒,正待有所施展,见杜铁池醒转,遂向他道:“兰儿服了我小还丹之后,已无大碍,至多再调息半个时辰,即可将身上余毒全数逼出,让她休息一会,眼前且先给辛老魔一个厉害,破了他的劳什子阵势再说。”
杜铁池点头道:“仙子说得是,依我看,辛老魔这冰层寒气,似乎也与我以前被困之地狱谷元磁之力有些相像,倒是令人不解了!”
蓝仙子点头道:“道友说得不错,这就是所以会如此厉害的原因了……”
说到这里,轻轻一叹道:“我此行来时过于匆忙,有两件能克这类性质的法宝没有带出来,倒是大哥借我的四界灵符尚可一用,只怕威力太猛,对方难以当受得住。”
方才说到这里,只见外面当空一人狂声大笑,即有一道合抱粗细的经天长虹,陡地自地面猝升而起。
那道长虹色作赤红,由地面笔直升起,看来确是极具壮观,红云老祖辛云碧只手托一个金钵,似乎暴长了一倍有余。直立在这道光华之间。
道家门中本有“现高大身”之一门功课形象,看来这个辛云碧确是已深有领会,此时一经施展之后,真有顶天立地之势,端的惊人己极。
只见他笑声一辍之后,向着蓝仙子说道:“如何,尊驾是否还要一试吗?”
话音微顿,遂即宏声大笑数声,转向伫立当空的八名弟子道:“尔等对前辈至尊,不可失礼,还不收下法宝,向蓝仙子与杜道友请罪?”
原来辛云碧眼看蓝宛莹等所乘坐之金色光梭为八弟子之“金瓶八气”所困,同时更察知光梭之内兰儿似乎已为寒毒所中,心中大为得意。
他当然知道“昆仑七子”之不易招惹,难得眼前形势,自己小占上风,果能就此罢手,一来无损于自己声誉,再者亦可显示出自己之泱泱大度,即使日后昆仑各子心怀不愤,却也无颜向自己兴师问罪,是以才会故示大方地训斥手下弟子。哪里知道他的这一用心,对蓝宛莹来说,却是白费了心机。
蓝宛莹自视极高,好强要胜,如何能容得下他师徒此番调侃?
辛云碧话声方自出口,八弟子尚不及作出反应,即听得金梭光影之内的蓝宛莹一声清叱,一道金光电闪而出,其势矫若游龙,一经射出,有如神龙剪尾般地一个倒卷,已将八弟子金瓶之内所喷射的八道青白气体,卷束于光圈之内。紧接着,随着蓝宛莹手势再举之下,另一道金光,夹着如箭般的一声霹雳雷震,直向着八弟子当头直飞了过去。
这一式出手简直太快,快到全场各人简直不及作出反应,尤其是手捧金孟的八名少年弟子,在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之下,己是大难临头,偏偏对方金光雷火来势绝快,简直不容少缓须臾。
八个人在此要命的一刹那,全都怔住了。
眼看着这片金霞,以雷霆万钧之势,即将飞向各人头顶的一刹,蓦地由红云老祖辛云碧双手十个指尖上,疾飞出十道赤红色的光华,一经出手,顷刻间暴涨了数十百丈,直向着对方飞来的金光上抓去。
危机一瞬间,辛云碧哪能多作考虑?是以不顾一切地施展出苦练经年的内气之功。
然而,他又哪里知道,蓝宛莹所施展的并非寻常飞剑法宝,乃是临行前大哥暂借与她的四界灵符,一经施展,形象似实又虚,虚中却实,当真是厉害极了。
辛云碧惊慌中未及顾及于此,一指内气猝出如虹,不意方自与对方金光一接触,只觉得似实却虚,心中一动,暗忖着不妙,方待收回,已是不及。
原来这四界灵符,名为“四极辰座”,为蓝仙子大哥采取四方五行真气,餐霞食气复以本身元阳至阴气机加以焙炼,贯注入四面竹符之内,用时只须一颂口诀,便即自行开启发放,变幻无穷,实在是厉害至极。
眼前辛云碧一经觉出不妙,再想收手,却已是慢了一步,只听见霹雳一声雷鸣,眼前金光竟然被炸得片碎开来。
饶是红云老祖辛云碧法力深厚,却也未曾料到有此一着,这一炸之威,何等厉害,顿时将辛云碧所发的十指内气炸得粉碎。
对于一个道家修士来说,这实在是极其严重的伤害。辛云碧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啸,顷刻间化为一溜碧火,消失而去。
也亏了他这么一耽搁,才与手下八弟子以缓和之机,乃在危机暂解的一刹那,纷纷驾驭遁光,四散逃离。
就在此间,杜铁池等三人所乘之金色光梭,桎梏突解,乃得一飞冲天而起,其势有如霹雳惊鸿,陡然间,破空直起。
蓝宛莹一经出手,便也不再留情,双手搓扬之间,乃于光梭之内发出了数十百丈金光雷火,会合着本身的起势,陡地射空直起,在一阵滔天巨浪里,冲开了重重帏幕,直出九天之外。
杜铁池目注心惊,此身已迸出九天云层之外,前行了百数十里,蓝宛莹乃得停住了驾驭的光梭,回过头向来处一看,但只见红云堡上空一片五光十色,红云大阵一破,满空尽是赤焰流火,朵朵红云自阵内弹出来,恰似百花齐开,就自然景观来说固是美不胜收,而蓝宛莹脸上却并没有丝毫喜悦之色。
微微叹了一声,蓝宛莹摇摇头说道:“这么一来,只怕跟这个老魔头结下了永世也解不开的梁子了。”
杜铁池眺望着远天百花齐开的朵朵红云,吁了口气道:“辛云碧老魔只怕为仙子所伤,受的伤不轻了!”
蓝宛莹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可笑以他道行,竟然会这么大意,还算他见机得早,逃得快,要不然,只怕他想要保全全身也是万难了。”
说话时,才见盘坐一旁的石兰儿睁开双眼,一面站起来道:“怎么回事了。”
蓝宛莹一笑道:“我们已经离开了红云堡,你大可放心了!”
一面说,蓝仙子重新施展仙法,手势向前方指了一指,所乘坐之金色光梭,其势绝快,连闪几闪,风驰电掣似的,直向前路疾飞出去。
方才一时大意,误入红云堡,惹了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险些被困不出,这次得能脱困,心情便有轻松之感,尤其是兰儿,生平不离地谷,寒毒既去,便忘了一切烦恼,一路上指东指西,频频向杜铁池叨叨不已。杜铁池怜其身世,便就所知不厌其详地与之诉说,一时颇不寂寞。
三人所乘坐之金色光舟在蓝宛莹仙法催使之下,极为快捷,转瞬间已是千里之遥。
眼前耸立着一座巍巍高山,其上一片洁白雪光,在昼光里反映出那种刺眼的白——自此前眺,但可见群峰起伏,或高或矮,却无不与是山所呼应。
兰儿不禁眼睛都看直了,小孩似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眼前所见的一切,她都极感兴趣。
蓝宛莹笑着向她道:“你喜欢这里吗?我们到了。”说时突然放慢了这只金色光梭的速度,压下云头,直向着眼前那座冰山低飞下去。
原来天山一脉源远行长,山势重叠不一,昆仑山不过是其中较大者之一。
这具金色光梭,载着三人低飞迂回着进入山势,所见一切景象,尤其美丽壮观。
杜铁池连经大故,此刻总算平安转回,看着眼前景象,感觉到心旷神悦,兰儿尤其高兴,只是紧紧地偎着他,四下指说不已。
蓝仙子忽然一笑道,“有人来接我们了。”
杜铁池忙即前望,只见群峰迂回的云海里,似有两道细若游丝的青色光华闪得一闪,双方的势子都疾,很快地便迎在一块儿。
即见一双白衣玉女,俯身剑遁,电掣似地来到眼前,二女装束发式看来俱是一般,想是昆仑门中小一辈的弟子。
15
双方乍见之初,二少女各自向蓝仙子举手为礼,是时蓝宛莹仙子所驾驭的金色光梭,忽然放慢了前进速度,等候着二弟子在身侧四周环绕一周之后,又行超前,遂即低飞前导,一径向当前深谷巨岭间飞去。
如此前进了数里,来到了一处高山顶峰,前导二女接下遁光,降落其上,紧接着蓝仙子等三人也随后落下。
二女弟子这才上前见礼,口呼“七仙子”,又复向杜铁池行礼,称呼其为“杜师叔”,却是望着兰儿发呆。
蓝宛莹一笑道:“这位姑娘来此是客,她叫石兰儿,你们就叫她石姑娘吧!”
二少女各自叫了一声石姑娘,遂即自报了姓名,一名杜燕,一名齐云儿,在昆仑门中俱属第三代弟子。
原来昆仑七子辈份极尊,早已得道。虽说平日对外界鲜有接触,亦一向以收徒严谨著称,可是千百年来,到底也收容了不少传人。
如今昆仑一门,若是细算起来,三代师徒合计起来有一百数十人,倒也是洋洋大观了。
杜铁池见二少女,年岁均在十六七岁,各着白色衣裙,长身玉立,姿容秀而不艳,玲而不邪,端的是上好质禀,杜燕脸形略圆,细眉凤眼,齐云儿肤色较杜燕略黑,却生有一双黑白分明像是会说话的眼睛,二女并立一起,真似一对壁人,春花秋月,难分轩轾,同样地惹人怜爱。
兰儿自出生后,便一直未曾离开过地狱谷,平日随父所见,多是穷凶极恶的山精海怪,厉鬼凶魂,连一个像点样儿的都没有,此刻乍见眼前二女,简直似同自己的化身,忍不住上前拉住二女,说长问短起来。
蓝仙子见状,不由微笑道:“对了,你们好好地玩玩吧。”遂向兰儿道:“到了这里,你大可放心,先好好玩几天再说吧。”
说话之时,即见眼前青霞一连闪了两闪,杜铁池心里有数,悉知昆仑门向来门规森严,为防外人无知擅入,必然设有严谨的禁制,眼前情形正是如此。
蓝仙子遂向杜铁池微微一笑道:“你失踪多日以来,许多人都在关心着你,刻下那位徐道友,正在我处等你,倒不好让他久等,我们这就走吧。”
杜铁池心里好不惭愧,立即连连点头道好。
是时,兰儿已为杜、齐二女友左右各拉着手,宝贝似地问长问短,谈得正开心。
蓝宛莹看了她们一眼,笑对二女道。”石姑娘第一次出山,一切都是新奇的,你们带她到各处看看,再把她送来我的‘听涛阁’便了。”
杜、齐二女虽然与兰儿初初一见,却都为其一片纯真所吸引,那兰儿虽然见闻浅薄,到底修练有年,其父石水更非常人,所练道法诡异莫测,短短交谈之下,已令二女大感新奇,蓝宛莹既令她二人陪同兰儿各处游玩,自是正合心意,当下匆匆告别蓝宛莹,拉着兰儿就走。
那兰儿跟着她们走了几步,却依依不舍地看向杜铁池道:“你不跟我们一块来吗?”
杜铁池笑道:“我还有事,你放心去玩吧!”
兰儿呐呐逍:“我们还会见面吧?”
“当然!”杜铁池道:“我们还会见面。”
兰儿听他这么说,才放心地随着二女去了。
杜铁池望着兰儿离开的背影,心里微有所警,偶然偏过头,无意中却发觉到蓝仙子一双妙目正自注定着自己,脸上似微含有一些笑意,像是有话要说。
杜铁池自然明白,他练功至此,自信已有足够的克制力,而且确信自己之于兰儿,只有关怀之情,绝不涉半点儿女之私。
眼前蓝仙子似有所询,杜铁池便主动问道:“这位姑娘不惹世情,一派纯真,不知前辈打算如何安置她。”
蓝宛莹微微一笑道:“老实说,这确是一个难题。我原打算自己收入门下,只是我们兄妹几人不久即将闭关十年,联合参习一部无上心经,完成多年心愿,这么一来,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教道于她。”
杜铁池道:“昆仑门能人辈出,难道第二代弟子之中还找不到杰出人选吗。”
蓝宛莹微笑道:“那倒也不是,我原可这么做的,只是我一路打量兰儿,发觉到此女外秀慧中,根骨质禀没一不佳,但是她终非我们中人……”
“为什么。”杜铁池一听蓝仙子这么一说,确是有些吃惊。
蓝仙子微微一笑道:“道友不必多心,我只是说她也许与我们昆仑门无缘,倒不是说她与别的门派也没有缘份,你知道又为了什么?”
杜铁池忽然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前辈是说她所习异端,已成根固,改之不易……”
蓝仙子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么多年以来,石水已把他所习,尽心传授给他这个女儿,据我所知,石老头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