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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香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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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大哥真了不起。”方慧汀轻轻赞叹了一声。 

卓安婕却向西北方向望去,含笑道:“看,又有人来了……” 

云寄桑和方慧汀同时转头望去,果然,一个身材高大,面赤如血的黑衣大汉背著把大刀,大步流星地奔了过来。他身子既高,步子便大,只几步便跨到了渡头,四下张望了一番,大笑道:“哈!还没来船!老班这回可赶上了!” 

方慧汀瞪著一双秀目望著他,心道:“这个大个子又是什麽人?” 

云寄桑和卓安婕早已清楚了对方是什麽人,对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微笑。 

大汉见方慧汀那样盯著自己,便大声问:“小姑娘,你总是盯著我干吗?不认得本坞主吗?” 

方慧汀紧绷著小嘴摇了摇头。 

那大汉把脸一沈,大声道:“你这个小姑娘,身在洞庭湖,连本坞主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可也太不把我们洞庭湖的好汉放在眼里了!” 

方慧汀听了,却不恼,拍手笑道:“我知道啦!你是洞庭三十六坞的龙头坞主班戚虎!我说得对麽?” 

大汉听了,咧开嘴,一阵轰雷般地大笑:“不错!正是本坞主!”随即又一瞪他的大牛眼,问:“你们又是什麽人?干吗也在这普陀渡等著?” 

方慧汀看他凶巴巴的样子,畏惧地缩到了卓安婕身後。卓安婕微微一笑:“班坞主,这位小妹妹是岳麓骊府十三燕中的麽妹──眸燕方慧汀……” 

班戚虎摇了摇大头道:“眸燕?这倒是没听过,骊府的名头我倒是知道,府主李知秋和她的得意弟子好像就是什麽十三燕了,不过都是些什麽人咱家就不知道了……” 

“你这人,真是孤陋寡闻!”方慧汀在卓安婕身後探出了撅起小嘴的头,闷闷不乐地道,“那她呢,你总该知道了吧?她是我的好姐姐,静宗的卓安婕……” 

“别月剑?!……”班戚虎失声道。 

“哈!原来卓姐姐在江湖上名气这麽大啊!”方慧汀开心地乐了。 

班戚虎脸上震惊的神色久久不退,望了卓安婕好一阵,才瞟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道:“不知卓女侠大驾光临洞庭,可是也为了那件事麽?” 

“不错……”卓安婕懒懒地道,“我们几个都是为了此事而来,然则班坞主呢?” 

“洞庭三十六坞和起霸山庄是老邻居了,遇到这样的事,班某自然要帮一把。洞庭湖的好汉,都是喝洞庭湖水长大的,讲的就是一个义气!”班戚虎一拍胸脯,大咧咧地道。 

“说得不错,喝洞庭湖水长大的好汉,最重义气!”话音起处,两条人影只渡口西侧的竹林中缓缓踱出。左面的一个是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乞丐,虽然一身蓝衣褴褛不堪,却气宇不凡,双目如电,背负的青铜双!颇为惹眼,浑身上下都透著精干之气。另外一个中年人看来已年过四十,面如古玉,长髯飘拂,头顶方帽,足蹬云履,飘飘然有出尘之态。他没带兵器,却提了一个檀木药箱,看起来倒象一位走方的郎中。他虽然衣著整洁,但却在衣袖出打了几个青色的补丁。 

班戚虎一见两人,登时喜出望外:“哈!我道是谁帮老班说好话,原来是老邻居到了!怎麽你们二位也要去起霸山庄麽?” 

那精壮的中年乞丐拱手道:“不错,和坞主一样,铁庄主和我们布衣丐帮一向交好,如今起霸有难,我们怎能袖手旁观?” 

班戚虎连连点头:“老铁没白交你们这些穷朋友,有了你们二位相助,再加上我们四个,天大的难题我看也不用怕了……” 

“还未曾请教,这三位是……”中年乞丐望著云寄桑他们三个道。 

“你们两个听了不要吓得跳起来,这位姑娘便是慧剑门的卓安婕,卓姑娘……” 

“别月剑!”中年乞丐脱口惊呼,他的反应和班戚虎当初听到卓安婕的名字时几乎一模一样,可见这位女剑手的声名在江湖上是如何的超卓。另外那位郎中模样的男子虽然没有出声,却也露出震惊之色。 

“静宗卓安婕见过陆堂主和顾先生……”说著,卓安婕轻轻施了一礼。 

“不敢不敢……”中年乞丐面色一整,抱拳还礼,ˇ能得别月剑知晓微名,陆边真是受宠若惊了……ˇ 

那位顾先生也还了一礼,却还是没有出声。 

卓安婕微笑道:“哪里,要是连布衣丐帮大名鼎鼎的陆堂主和神医顾先生都不晓得,那安婕这几年的江湖可算是白走了……” 

“喂,你知道这两个家夥是什麽人麽?”方慧汀在一边和云寄桑咬耳朵。 

云寄桑的耳朵被她的小嘴吹得又麻又痒,忙将头一偏:“这两个可不是家夥,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陆边是布衣丐帮的刑堂堂主,据说一身武功不在帮主李香之下。那个顾先生更不得了,他就是人称瘦壶公的顾宗南,不仅医术独步天下,而且武功高绝,是丐帮仅有的三位供奉之一……” 

“原来他就是瘦壶公啊,我还以为他是个老头呢,听说他连死人都能医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想试试……”方慧汀兴奋地道。 

“这个可就不知道了,要不等你死了我找他来试试看?” 

方慧汀瞪了云寄桑一眼,要不是班戚虎已经在介绍她方大小姐,恐怕又要和他没完没了了。待到介绍到云寄桑时,他却打了壳,於是便挠著头,问卓安婕道:“卓女侠,这个後生又是哪家的?” 

“他是公申前辈的关门弟子,云寄桑。年前方在江湖上行走,难怪坞主不认得。”卓安婕淡淡道。 

顾中南突地目现奇光,一改方才的淡然,激动地道:ˇ原来是公申前辈的得意高徒,顾中南平生绝少服人,却对公申前辈佩服得五体投地,若云少侠他日回道师门,请转告公申前辈,十五年前襄阳的那张方子让顾中南受益终生,中南愿一生以师视先生。ˇ 

“这麽说来,顾先生与寄桑也该算是同门之谊了。”云寄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刚才寄桑在树上睡觉,受了些风寒,不知师兄能否给点药,帮师弟我驱驱寒气?” 

大家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都笑。 

顾中南微微一笑,掏出一粒丸药递了过去:“吃了它,保你半月之内都不会著凉……” 

云寄桑眉开眼笑地接了过去。方慧汀见他脸皮这样厚,忍不住朝他吐了吐舌头。 

卓安婕望著天边突然道:“各位,船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见一叶扁舟正自天际泊来。 

远远地,舟中人已高声道:“诸位可是起霸山庄的客人麽?” 

班戚虎忙打招呼:“正是,你不是老胡,胡总管麽?” 

这时船已近了,只见船头所立之人一身白色孝衣,凤眉修目,生得颇为秀气。面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太阳穴高高凸出,分明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云寄桑对江湖知名之士颇为熟悉,但对这位总管却陌生得紧,正仔细看时,却听卓安婕在一边道:“这位胡总管表字靖庵,文武双全,可说是庄主铁鸿来的左膀右臂。起霸山庄能有今天的规模,此人居功至伟。” 

说话间船已近岸,胡靖庵不等船靠岸,腾身而起,大鸟般跃过五丈余宽的水面,轻飘飘落在岸上。众人见他露了这手轻功,心中都是暗暗喝彩。 

他甫一上岸,便团团抱拳施礼:“胡靖庵迎驾来迟,各位恕罪……” 

班戚虎咧著大嘴笑道:“不迟不迟,现在刚刚好是酉时,陆堂主和顾先生是你的老相识了,这几位你还不认识吧,来,老胡,我给你介绍介绍……”说著走到卓安婕身前,“这位姑娘就是……” 

“不劳坞主虎驾,别月剑卓女侠鼎鼎大名,如雷贯耳,胡某怎会不知?”深施一礼後,转向方慧汀道,“这位想必就是卓女侠的手帕交,骊府十三燕中年纪最轻的眸燕方慧汀,方姑娘吧?胡靖庵有礼了……” 

方慧汀见终於有人听说过自己的名号,一时间只顾得开心了,却忘了还礼。 

“至於这一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必就是天下第一智者公申先生的高徒,前些日子大闹岳阳的云寄桑云少侠了……”胡靖庵拱手道。 

云寄桑一愣,万没想到他人在起霸山庄,竟然也会知道自己在岳阳的事,看来卓师姐所言非虚,这胡靖庵的确是个人物。 

这时,班戚虎插嘴道:“老胡,看你一身孝服,莫非庄上有人去世了?” 

“不错……” 

“不知是何人故去?” 

“这去世的人麽……”胡靖庵露出怅然的神色,“正是敝庄庄主,铁鸿来……” 

云寄桑听了胡靖庵的话,心头顿时一惊。在这次赶赴起霸山庄前,恩师公申衡曾经说过,起霸山庄庄主铁鸿来文武兼资,心智不凡,可以说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当年还曾经在平海卫除倭之役中和公申衡并肩在戚继光大帅帐下效力,作战冷静勇猛,屡立卓功,连公申衡也颇为赞赏,所以才有这次相援之事。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物竟然会在寒露到来之前莫名其妙的死了。 

另一边,性情急躁的班戚虎急忙问道:“铁大胡子死了?半个月前我来时他还好好的呢,老胡你可别开我的玩笑!” 

胡靖庵苦笑:“靖庵是拿庄主的生死来开玩笑的人吗?” 

陆边微微皱眉:“铁庄主是怎麽死的?事前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瞒陆堂主,铁庄主乃是三天前暴死於内宅,庄内的大夫说是旧疾复发,气血崩溃而死,但据靖庵判断,怕不是病死,而是遭人毒杀……” 

“毒杀?!”陆边变色,“谁下的毒,以铁庄主的功力,又有什麽毒能毒倒他?” 

“这个靖庵也是心中无数,实际上,从庄主的尸体里并没有验出毒来,不过靖庵以为庄主内功深湛,虽然身有旧疾,可近些年他少在江湖走动,对於养生之道甚是热衷,不象是会暴病而死的样子……” 

“胡总管,不知庄主死时面色如何?”顾中南突然问道。 

“这个麽,庄主面色如常,神色安详,身体也十分松弛,可是双拳却不知何故,紧紧地握著,我曾经以为他拳中握著什麽东西,可後来却发现空无一物……” 

顾中南点了点头,没有说什麽。 

“不知顾先生对於鄙庄主之死有何高见?”胡靖庵面色的诚恳地抱拳问。 

顾中南微微一笑:“这个,要看了铁庄主的尸身才能知道……” 

云寄桑在一边静静地听他们对话,并没有插话,心中暗想:铁鸿来在寒露前雌雄香煞临头时突然暴死,未免有些蹊跷。若真是遭人毒杀,则很有可能是凶手怕各路高手到来後,没有了杀铁鸿来的机会。这样说来,凶手不是也在起霸山庄中麽?还是里面有别的什麽原因? 

方慧汀却没他这麽多念头,她本来就和铁鸿来素昧平生,对他死不死的,自然也不怎麽关心,就转过头去问卓安婕道:“卓姐姐,那我们还要去起霸山庄麽?” 

所有人听了她的话,都是一愣。不错,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要前来助铁鸿来一臂之力的。可现在他既然死了,也真的没有什麽必要再去起霸山庄了。 

胡靖庵向所有人深施一礼:“各位,这几个月来,江湖中雌雄香煞横行,所到之处,必无活口。铁庄主虽然去世,可我们少庄主年幼,孤儿寡母逢此大难,又有遭煞之险,还请各位念在故旧之情上出手相助,只要熬过了寒露之期,各位要走要留,就悉听尊便了。” 

陆边在一边沈声道:“胡总管,我们并不是说要走。不过,我们是应铁庄主之邀而来的,如今庄主过世,这接待之事……” 

“这个诸位大可放心,胡靖庵在此事上还做得了主,请……”说著,他向一边的渡舟一伸手。 

众人彼此望了望,便没有再说什麽,一一上了船。 

一声呼哨声中,渡舟缓缓撑离了普陀渡,向著茫茫的洞庭湖深处漂去。 

云寄桑一个人盘膝坐在左舷之侧,望著眼前这水天一色的浩瀚景象。他虽然身离众人,可船上的每一句话和所有人的细微举动,甚至落叶舞空的轨迹和深水中鱼儿吐泡的声音也一一化为具体的印象,传入他的心中。这是一种属於六蜂门的奇特心法,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称──六灵暗识。 

“胡总管,这些天来,你可是每次都是亲自来接客的麽?”卓安婕的声音问道。 

听了这话,云寄桑心中也是一动。不错,作为起霸山庄的大总管,平日已绝少得闲,庄主去世的话,更是日理万机,怎麽会有空亲自来接来客?不错船上这些人都是身负盛名的高手,可能得铁鸿来之邀的人,绝非泛泛之辈,难道他还能每两个时辰都来一趟普陀渡口不成?又想,卓师姐好细密的心思,为什麽自己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不瞒卓女侠,这次我亲自来普陀渡口,一方面是迎客,布衣丐帮的顾先生曾经数次救过我们大少奶奶的命,是我们起霸山庄的恩人,另一方面,是因为未时的渡舟迟迟不归,在下担心出了什麽差池,忍不住来看看……” 

“哦?那胡总管找到渡舟了麽?” 

“没有,按理说一个时辰前就应该到了庄内了,难道出了什麽变故?” 

卓安婕轻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我说老胡!这些日子里,你们庄内都来了哪些角色啊?说来给我听听!”毫无疑问,这粗嗓门的应该是班戚虎了。 

“这两天庄内已经到了不少高手,有少林苦禅大师,辰州言家的言仲平,路洲薛家的少门主薛昊,洛阳大豪金大锺等等,连雪雷帮任自凝,容小盈夫妇也来了,再加上各位相助,天大的难题也不怕了……” 

“除了这些人,还有什麽成名高手要来麽?” 

“是,听说武当白蒲道长,玄幽堡主冷闰章也要赶来,差点忘了,我们庄主的至交好友,潇湘一鹤乔翼也赶到了……” 

“这位乔翼兄近年来声名雀起,听说是三湘近十年来唯一配称大侠的高手……”问话的是卓安婕。 

“不错,乔大侠急公好义,锐身赴难,三湘的百姓们,少有不受他恩情的,很多人家里都供了他的长生牌位,若非如此人物,我们庄主又怎肯引为平生至交呢?” 

“是麽,那安婕倒要见识一下了……”卓安婕温和地说。 

听她对这位潇湘一鹤如此推崇,云寄桑突然停止运功,专注地望向茫茫的湖水。同时心中一动,知道自己是有些嫉妒了。 

活泼的脚步声响一路奔了过来,他知道,是方慧汀来了。 

“云大哥,你在这里发什麽呆啊……”她文静清脆的声音让云寄桑感到很是舒畅。同时心中再次犯疑,想不通卓安婕的武功智慧,为什麽非要带这麽一个小妹妹来起霸山庄这个是非之地。想著,他摇头道:“我不是在发呆,我是在看这洞庭湖。” 

“都是水,闷死啦,有什麽好看的?”方慧汀似乎对他一点也不怕生,大大方方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是啊,都是水……”云寄桑温和地一笑,“你知道麽?这古梦泽湖承接了湘江、资水、沅江、澧水这四条河的全部水流,故有容纳四水之称。同时它又对预防长江洪患起著重中之重的作用,所以呢,又有吞吐长江之说。神州湖泊千万,洞庭之所以首屈一指,就是胜在它的水。你看看,这八百里洞庭,水天如一,我们和它相比,不是很渺小麽?” 

“哎,你知道的真多,云大哥,我听说潇湘八景,尽在洞庭。你倒是说说看,这洞庭湖都有哪些景色,有什麽好看的啊……”她又开始和云寄桑咬耳朵了。 

云寄桑揉揉耳朵:“洞庭啊,它的景色可多得不得了。岳阳楼、君山、杜甫墓、铁经幢、屈子祠、跃龙塔、文庙都是极好玩的地方。所谓潇湘八景呢,指的就是江天暮雪、山市晴岚、潇湘夜雨、烟寺晚锺、沅浦归帆、渔村夕照、洞庭秋月、平沙落雁这八处景色。湖中气象万千,湖外有湖,湖中有山,不仅春秋四时之景各有特色,即使一日之中也变化万千。要是想要游遍的话,恐怕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够……” 

“云少侠怎麽忘了说我们的总舵所在呢?”说著,陆边和顾中南笑著踱了过来,“方姑娘,这洞庭湖中最著名的便是我们君山,七十二峰名满天下,风景秀丽得连神仙都不忍离去,哪天姑娘有空,可以和贵府李府宗一起来我们君山游玩,陆某愿为向导……”说著,便大谈特谈君山风光。 

云寄桑并不奇怪陆边会对著方慧汀献殷勤,骊府府宗李知秋豔名满天下,拜倒她身前的裙下之臣难以计数,看来这陆边也正是其中之一。 

既然方慧汀顾不上和他说话,他便再次任自己沈醉在这无限美好的湖光山色之中了。 

他静静地注视著深澈的湖水,默默地问自己:为什麽对那卓安婕刚才那一句不经意的话感到妒忌?虽然在江湖上走动的日子不多,可美貌的女性却也遇到了不少,自己却从未动心。自己的心事,自己最是清楚不过,早在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孩童之时,便已暗暗喜欢上了洒然不群的这位师姐…… 

湖风吹著一片红叶漂了过来,他顺手捞了起来,托在掌心。 

枫叶是深红的,衬著他雪白的掌心,有些冷豔的味道。 

“云大哥,你的手真秀气,倒有点像我们女孩子的手……”方慧汀嘻笑著说。 

云寄桑一下地把手握了起来,随即微微一笑,又把手缓缓张开,轻轻吹了口气,那红叶被风卷著飞离了他的掌心,向远方飞去。 

方慧汀饶有兴趣地望著他这孩子气的举动,突然嚷道:“云大哥,你看,你的手心被染红了!” 

云寄桑举手一看,果然,自己的手心有一片淡淡的红印,他心中一动,突然举起手放在鼻端闻了闻,抬头惊悚地道:“有血腥气……”说著,伸手朝水中一探,喃喃道:“水流东南……胡总管!”他大声喝道。 

人影一闪,胡靖庵已现身左舷:“什麽事,云少侠?” 

“请将船驶向西北!” 

“这是为何?”胡靖庵一脸讶然。 

“云大哥发现西北方向漂来的一片红叶上沾有血迹……”方慧汀插嘴道。 

“噢,云少侠是指……快!改舵西北!”胡靖庵扬声下令道。 

“希望我猜错了……”云寄桑喃喃自语。 

“虽有血腥气味,也未必和失踪的渡舟有关啊……”方慧汀不解地问。 

这时,另一侧的卓安婕等三人都已听到消息,转了过来。 

“不止是血腥气息……”云寄桑望著西北方向,用低得难以察觉的声音道。 

“还有什麽?”方慧汀问。 

云寄桑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望著西北方的天际。 

“还有什麽啊……”方慧汀又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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