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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犹记多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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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残梦已解开蓝衣,扯下临时包扎的布条,现出右肩上的伤口,只见白皙的肌肤上一道深紫色的掌印, 
      掌印中心一道铜钱大的伤口,正泊泊流着黑血。  
      「对了,这些药祈兄打算算多少金子?」用火折子点燃桌上的油灯,掏出把匕首在火上炙着,为了转移 
      注意力,柳残梦顺口与祈世子闲扯。  
      「不要钱。」  
      匕首掉到桌面上。 
      柳残梦瞪着祈世子,一脸恨不得将吞下的药全部吐出的神色。 
      祈笑嘻嘻自桌上提起匕首:「这桌面很油,匕首弄脏了就算用火炙过,也难保没什么问题。柳兄下次还 
      请小心为上。」 
      「祈兄,我们明算帐好不好?」柳残梦险些哀叫出声。  
      「柳兄不是一直嫌区区太爱财了,怎么现在区区说不要钱,柳兄反而不领情呢?」祈世子摇头叹气着将 
      匕首交回柳残梦手上。  
      「反正这两种药说贵也贵不上多少,要交换的情报不会超过这药价的。柳兄可以考虑,将自己开膛破肚 
      取出归元丹,还是回答区区一个小问题。」  
      叹气再叹气,已经吃下肚的药,柳残梦除了叹气还能如何。安慰自己这不过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后,勉 
      强道:「祈兄想问什么?」  
      「柳兄名列武中之圣,天下高手难出其右,不知是何人竟能将柳兄重伤至此,区区实在很好奇。」 
      「你这话问错了,单打独斗,天下能胜过在下的在下还想不出有哪几人——就你家主子也只敢跟在下说 
      平手,而不敢说一定胜过在下的——所以你该问是哪群人。」柳残梦眼睛眨也不眨就扯了一大堆。  
      祈世子不为所动。「黑煞掌自古以来就有难以突破的瓶颈,创始人黑煞真人因奇遇创下此招,却没将他 
      到底遇上何种奇遇流传下来,所以后来的传人从来没有一个能突破第十层。柳兄这伤口上黑煞掌的功力 
      已到第九层,几乎是绝顶了,能将真力全部击在柳兄肩上——区区想不出除了柳兄自愿外,还有什么理 
      由。」  
      看了眼伤口,也懒得遮掩了,柳残梦继续将匕首放在油灯上炙。 
      「祈兄即知是黑煞手传人,又是在这边塞之地,那又何必问在下答案。」  
      「区区只听说过黑煞手现在已成为庆王朝的秘技之一,其他还有赖柳兄指点。」  
      「班布达单于及其子嗣都会此招,而伤了我的就是班布达单于……这样说祈兄满意了吧。」说罢一刀划 
      下,黑血喷出,祈世子眼明手快及时将桌上泥金小罐抢了过来,罐身没污上黑血,同时起身绕到柳残梦 
      身后,一掌击在后肩同一位置,肩上黑血顿时喷得更猛,柳残梦脸色白了白,唇角也溢出黑血。  
      再倒一粒归元丹,按入柳残梦嘴里,又将柳大少的内衣撕了一截,擦拭肩上污血,直到现出红血,将小 
      罐中雪白晶莹的生肌散挖出一坨抹在伤口匀均推开,鲜血很快便止住。这生肌散是神仙府特制,浓浓稠 
      稠似散非散,药效是极品了,价格自然也是极品了。 
      柳残梦看着祈世子,很感动,开口正想说话。祈世子笑得一派风流,抢先道:「这次要钱的,生肌散五 
      百两,归元丹二百两,基于你我多次交易,刚才出手相助就当优惠,免钱好了。」  
      「……死财迷!」柳残梦终于破口大骂。  
      揭开锅盖,乔老头看着煮得又稠又软的粥,满意地笑了笑,取过两个粗瓷大碗,正打算盛饭,却听得那 
      边蓝衣青年大叫出声,吓得他一个哆嗦,差点将碗摔碎。 
      偷偷看了眼不知为何又吵起来的不速之客,乔老头想了想,找根竿子,撩下挂在屋梁钩子上的笼子,取 
      出两个精细收藏,过年过节时才取出来祭拜用的白瓷汤碗,用清水洗了洗,又勺瓢米汤烫了一下,喃喃 
      道:「这样两位贵人应该会满意了吧!」 
      乔老头这一番举动,祈柳二人自然是见着了。祈世子瞄了眼,目光一转,见柳残梦正将被自己撕得破破 
      烂烂的内衣撕得更破,绑成布条包扎伤口,当下闲闲笑道:「柳兄,我们远来是客,总不好让主人这般 
      操劳吧!」 
      手一顿,柳残梦早就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怎么抱有希望地抬头。「祈兄,在下是伤患。」 
      「而区区是债主。」笑眯眯地托着下巴,全没半点良心不安,祈世子回答得很干脆。 
      柳残梦翟地站起身来,凤瞳直视祈世子:「在下堂堂武圣庄主……」 
      「柳兄,想必固阳大牢里的看守们等着见柳兄武圣风范已等得望眼欲穿了。」  
      「……能为世子效劳,实是在下荣幸!谁敢与在下争夺!」柳残梦眼不眨舌不结,极为顺溜地一气说完 
      ,似乎一开始就打算这样说似的,边说边走过去接下乔老头手中的碗,细细再洗了四五遍,确定不会有 
      油烟之气再熏到那位千金之子后,盛了两碗粥端过来。 
      山林里,除了乔老头猎的些兔獐之肉外,也只有风干的腊肉,祈世子钟鸣鼎食惯了,乔老头虽已极为用 
      心去作,但饭菜才入口还是忍不住眉毛揪起。他为了保存体力,苦笑着强咽下,这番不悦,转发在柳大 
      少身上。可怜柳残梦一世英名,只落了个下人身份,负着重伤洗碗扫地,忙得团团转。  
      山里人睡得早,吃过饭不久乔老头就睡下了,祈世子从包里取出一张牛皮地图来,在桌面上摊开。柳残 
      梦凑近要看,祈却三折两折,将地图折得只剩下一小部分,回过头来嘿嘿一笑。  
      其时官方未曾公布过大范围的地图,书坊里有的,大抵是一小地方自制,又或为某种目的而绘制的地图 
      ,极为粗糙。像眼前这张,不但包容范围广,地理极尽详细的,是暗流特制的地图。祈世子自不愿柳残 
      梦看到更多隐密。 
      指着地图上的一处,祈世子道:「听乔老头的话,我们已入了阴山,离固阳四十里,按照方位……最有 
      可能的就是在这里了。」  
      顿了顿,见柳残梦不答,继续道:「固阳多少也算是个较大的城镇,经由包头再往河曲,便可进入山西 
      边境。这是回中原最快,也是最危险的路。区区想,还是先与柳公子说个清楚的好。」 
      柳残梦抬起头。 
      祈世子已敛去一向嘻笑之色。眸中寒光隐隐,霸气直露,不再是一路上言笑无忌的祈世子,而是身为朝 
      廷暗流首领,统管神仙府、间、罪赦三大势力的定亲王•;祈情。 
      微微一笑,柳残梦在旁坐了下来。「祈兄何必如此郑重其事,只要将决定告诉在下不就成了。只要合理 
      ,在下无有不从。」  
      柳残梦这番说法自有其理由。他目前内外伤势皆极重,虽还强撑看不出,事实上只要二流高手多来几个 
      也都能打倒他。绝难逃出班布达单于的包围或祈世子之手,只能选择与同样身处异域势力稍弱的祈世子 
      合作,先避开单于的追兵再说。两人一路走来,表面上和气融融,互相携助,但暗下里却是各自提防。 
      祈世子一直在找机会完全制住柳残梦,让他老实随自己回京。柳残梦也转着主意,欲在不影响逃亡的情 
      况下,成功脱离祈世子。 
      这两人都是成精狐狸一只,即需相互利用,又要相互算计,所想之事自不可轻易达成,祈世子得防着柳 
      残梦与武圣庄的势力联系上,逃开自己的掌握,柳残梦也怕祈世子与暗流联系上,势力大增。  
      如果从固阳走,人多热闹,柳残梦与武圣庄联系上的机会也会大增,以祈世子的脑袋,不可能会计不及 
      此,却还是主动提议从固阳走,柳残梦心下揣测着他的用意,一面运气探查内息,却没查出什么不对来 
      。 
      祈世子收起地图,挑了挑油灯的灯蕊,焰光猛地一窜,正照在柳残梦的脸上,线条温润清逸,尤如谪仙 
      之人,他满意地笑了笑。  
      「柳兄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你该知,这前途危机重重,关查森严,不论是单身还是结伴同行,只要是男 
      人,连三尺幼童都会给查了个遍……」  
      柳残梦在还不确定祈世子想说什么时,背上已有寒毛直立:「世子之意……」  
      「如果是一男一女……」 
      「在下身负重伤,无力长时间施展缩骨之术。」柳残梦断然拒绝。  
      「之前是柳兄不信任区区,才会有此意外。」祈世子轻声一笑,突然伸手握住了柳残梦之手。  
      他的手养尊处优惯了,肌理密实细致,指骨修长,除了一两处薄茧,连个伤疤也没有。柳残梦盯了半天 
      ,也没法看出祈世子到底擅长的是哪种功夫,哪种兵器,只觉一股柔和的气流从掌心劳宫穴传送过来, 
      不愠不火,抚平了血脉中燥动不已的逆流真气。  
      「反正夫妻嘛!牵牵小手也是很正常的,柳兄以为呢?」  
      祈世子笑得很愉快很开心。 
      还能以为什么?柳残梦默不作声地看着交握的双手,哼哼哈哈了半天,终于现出遇到祈世子之后第一百 
      七十三个苦笑。 
      第二回 天意高难问(上)  
      固阳 
      「娘子,相公这一手毕竟也是为了帮你的。」 
      「奴家知道。」  
      「所以,帐目还是不可不算明的。」  
      「奴家明白。」  
      「你头上这珠钗步摇,每日租金十两可好?」  
      「好。」 
      「你身上这浅黄银泥飞云衫和留仙裙,已穿过自然是不能再用了。这布料都是御秀坊精制的,更不提上 
      方这八宝平水的刺绣及缘饰朱纬——你说七百两可好?」  
      「奴家早有心理准备。」  
      佳人回眸一笑,挽在相公的臂上,相公身形甚伟,络髯满面,不怒而威,与佳人一配,正是郎才女貌。 
      路上行人只见二人不时低声细语,对话虽因声音细小听不清楚,但那顾盼之间,鲽鲽情深,不知羡煞了 
      多少少年子弟。  
      「你脚上这双绣鞋甚是便宜,不过十五两,但鞋尖缀的珍珠却是上品的合浦珍珠,浑圆饱满,颗粒均匀 
      ,每粒各值千两。当然,相公不会要你把他买下来,但把它污在娘子玉脚上,总是贱了点,为了返本, 
      两粒每日租金五十如何?」  
      「谢谢相公好心。」 
      「娘子真是痛快,走半天也累了,要不要去歇会儿?」 
      「是相公你累了吧!」笑盈盈地掏出块手绢,柔情万种地欲为祈世子拭汗,柳公子认为自己最大的好处 
      便是能屈能伸。既无法改变目下状态,便不如好好去享受。要扮,自是扮个完美无缺才能符合柳公子的 
      自尊心。  
      祈世子虽是提议之人,但对着如鱼得水的一点都没有不自在,巴巴缠在自己身上的柳残梦,难免还是要 
      怀疑——这易弁而钗真的是自己提议的吗?  
      两人为了真气互渡保住柳残梦的缩骨之术,除了住进客栈才会分开外,但凡在外头,皆是手牵手肩碰肩 
      如胶似漆不离不弃,无论哪一个都没法在身畔之人的注意下与下属们联系上。两人易容之初,为了不让 
      对方在易容上留下暗记,煞费苦心,祈世子垫壮身形,在面具外加上虬髯,柳公子施脂博粉,连身份来 
      历都改了,打扮成数年前失踪于阴山一带的江东南宫博夫妇。 
      行踪隐藏彻底,让追兵无从寻觅的结果,是连大批援军也无法联系。  
      眼睁睁看着路旁数日来经过的第十七批「间」,较量下轻重,祈世子叹了口气,拔开柳残梦那只涂了层 
      层白粉的「香纤素手」:「娘子啊!盛意心领了。为夫已经感动地喘不过气来。」  
      柳残梦咯咯笑着凑近他耳畔:「相公,你身上好香。」  
      「娘子,是你粉涂太多了。」  
      「相公,奴家长得可美?」  
      「娘子,你长得天人共愤神鬼不容,还不够美么?」含笑托起柳残梦下巴,待欲调情,见他当真含羞带 
      怯地低下头来,祈世子手一颤,第一次目睹到自己手背上鸡皮疙瘩是怎么跳出的。 
      罢了罢了,天下脸皮之厚,莫过眼前之人。祈世子承认自己有力所未殆之处,不着痕迹地放下手,在众 
      人又慕又妒的眼光下,拉着「娘子」的手,进了一旁挂着金字招牌的「平安客栈」  
      店小二殷勤上来抹着桌子报菜名,目光不断瞄着柳残梦。柳残梦微微一笑,立时招来四面八方惊艳妒忌 
      的目光。祈世子随口点了几道,挥手示意小二下去。他一路上不时渡气与柳残梦,此时也有些倦了,确 
      定柳残梦体内真气尚能支撑一段时间后,放开手,取出块汗巾,拭了拭粘满香粉的手心。  
      「相公,不用奴家为你代劳么?」柳公子玩上了瘾,见祈世子隐约带着懊悔之态,心下大快,只觉之前 
      被他压榨的那股恶气终于有了回报,祈世子越是不愿有肢体接触,他便越要靠近。  
      撇了他一眼,祈世子唇角微搐。「娘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为夫千金之躯,你要乱碰,为夫要收费 
      了。」  
      一提到钱,柳公子只有闭嘴。心下暗骂祈世子来来去去就只有这招不成,可是这招也是最有效的……这 
      个黑心无德奸商说得出做得到,此刻怀中已揣了一大叠自己签的债条,但凡路上他有提到的,一个都没 
      漏下,连买条汗巾也要记在帐上!真不知他这朝廷一品贵胄,龙孙龙子出身,何以如此铢镒必效,唯钱 
      是命。  
      目前负债,大约已经四千两黄金了吧……柳公子苦笑。  
      小二送了壶酒上来,这边塞苦寒之地,自无佳酿,有的大抵是烈劣之酒,暖身用的。柳残梦只喝了一口 
      ,就停杯难以下咽,祈世子却似全无所觉,眉毛微微皱着,手中酒却是一杯接一杯,又快又烈,看得柳 
      残梦忍不住要怀疑自己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这酒当真是天上佳酿不成——不然以祈世子惯常的挑剔, 
      居然会喝得这般干脆。  
      祈世子注意到柳残梦的目光,突然停下酒杯。  
      「相公不太舒服吗?」 
      「不。」祈世子又斟了杯酒,小抿一口,皱了皱眉,闭上眼。「只是有点兴奋。」  
      「兴奋?」柳残梦眸中异芒一闪。 
      祈世子笑了一笑,现出雪白的牙齿。毫不在意小二正在旁上菜,直直地注视着柳残梦。  
      「因为,此时在我身边的,是你啊。」 
      是你这天下独一无二,强绝当世的武圣啊!  
      小二不意听到这等热烈告白,朴实的脸一下子腾红了,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菜扔下,尴尬地瞧了两人一 
      眼,急急退下,瞧那神情,大约是急着去广为宣布这「动人一刻」。  
      柳残梦微笑不语,目中却无一丝笑意,直直地看着祈世子,直欲看入他的五脏六腑。  
      这个人,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真的为了与自己挑战,才选择两人同行,还是故布疑阵,软化自己的 
      戒心。  
      祈世子又喝了一杯。 
      静默片刻,柳残梦叹息般地看着祈。 
      「真有点可惜啊!」 
      「哦?」  
      「可惜象你这般投合我胃口的人,为何不是我的手下。」柳残梦一身女装,甚是娇媚。但他说出这话来 
      时,却全无违和之感。透过目光,祈世子能感觉到,在这面相之下,那如火凤燎原般充沛的傲气、自信 
      与坚毅。 
      柳残梦的表相永远是用来哄人的! 
      「不一样的。」祈世子仰首又喝了一杯,以柳残梦眸中的斗志为下酒菜,轻吁口气,摇头。  
      两人对视着,笑嘻嘻对笑嘻嘻,正在此时,有小二冲了进来。 
      「来了来了,真的来了。」 
      「什么事,你慢慢说。」掌柜的「哎」了一声,收起桌旁被撞得摇摇晃晃的酒壶。  
      「就是那个那个……那个王住到格那城去了。」 
      掌柜听了,「哦」地点了点头,慢吞吞将东西一样一样摆回原位。「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王他每年 
      总有一两次会来阴山狩猎……」 
      「可是,现在不是狩猎的好时机啊!」小二说到这,声音低了下来,满意地偷窥到店内所有人耳朵都竖 
      了起来,「再加上,最近不是为了追捕逃犯而闹得纷纷扰扰吗?我听三桂子,三桂子听格那城的小满子 
      说,王是为了要亲自追捕犯人,才驾幸格那城……掌柜你说,这犯人是犯了什么大罪,居然让王亲自出 
      马……」  
      掌柜敲了小二一记响头。「小孩子家多做事少说话,这类事哪能搬出来说!」  
      小二摸着脑袋龇牙咧嘴,眼睛却闪闪发亮:「这么说掌柜的你知道内情了!?」  
      「嘿,这镇上还有哪位比我八卦吴更清楚此事!我一听就知道了,三年多前,听说那个柳残梦成为王的 
      军师,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这武圣是谁!,哪是甘居人下的,听说中原皇帝见过他,说这人呐,忘恩 
      善变,骗死人不偿命的。无论对他有多大恩情都没用,他说变就变。你说,王为惜才留下这样一个家伙 
      ,还不是给自己惹麻烦……」 
      祈世子托腮专注听着八卦,瞧着自家「娘子」那要哭笑不得的尴尬样,果然赏心悦目,当下赞道:「娘 
      子好名声,为夫甘拜下风。」  
      任柳残梦脸皮再厚,被不相识的人这般「夸耀」,又被祈世子瞧猴戏地看着,那笑容总有些挂不下,哈 
      哈干笑了几句,不予置评,眼珠子转了转,正打算起身结帐。  
      祈世子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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