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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梁明等人帮着他,出题目显风采,把袁训衬的一无是处,掌珠不看他,玉珠不看他,只有宝珠为个见面礼跟他纠缠不清。
宝珠甚至还好心地帮袁表兄相看小城中女子,让知道自己风采过人的袁表兄好生咬牙不服。
呆子,小呆子!
你到了许亲的年纪,你就不为自己想想吗?你分明是没正眼看我是不是?
余伯南的事情,是袁训背后里了解到,他看到宝珠的稳重。
补好的衣裳,让袁训看到宝珠的针指过人。
天下所有的好,不管是念书好、功夫好,还是手艺好、种田好,都要花一定的功夫在上面。
掌珠艳丽过人,咄咄逼人,阮梁明等人一眼看出掌珠平时下功夫的是要强。
玉珠书呆子一个,让人一眼看出玉珠平时下功夫的是看书。
这都不是袁训心里能陪伴母亲的人选,只有宝珠,她做活的手艺那么好,虽然当时不肯做菜,但老太太私下里对袁训打保票:“我们宝珠最会做羹汤。”袁训就认定是她。
说起来他的原因简单又明了,什么年纪什么身份要办什么样的事情。
掌珠当时太强,但出身官宦之家,嫁的也将门当户对。只要不是还在风里雨里打拼的人家,当时怎么想到会有福王造反,而掌珠又嫁到文章侯府。
稍稍有几代的安稳家世,谁不是返璞归真,由喧嚣转为沉稳,希望宅门里岁月安静,不会盼着家里天天你斗我斗呢?
掌珠以为自己的美貌独占鳌头,她没有想到袁训第一眼就把她否定。
玉珠又太斯文气,话里语间全是爱书成癖,唯我和书独尊。
袁训是个大男人,在他的朝代里只有男人才走功名的道路,他自己又苦读数年成为公主师,深知道学问来的不容易,这需要拜名师头悬梁才有出门吹的本钱。
第一眼又把玉珠否定,觉得闺阁女流认字可以,当着人的面前论文吹嘘不必。虽然第一面相见玉珠没怎么吹,只是对董仲现家的藏书楼大感兴趣。
不管袁训建立在父母亲深情厚谊上,对妻子有平等的心态。后来又建立在姑祖母为加寿定好道路上,为女儿当个贤后不惜一切,他始终是个男人,是个出门能顶天立地,所以回家里总想妻子小鸟依人为最好的那种男人。
有共同语言,不妨碍他希冀妻子温柔可人。
男女在先天心理上的差异,一般来说很难改变。有时候存在特定的环境,也许有不同。但真到水深火热的关头,再娘的男人也有爆发阳刚的时候,再刚强的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面。
袁训有这样的心思并不奇怪,也就对安家唯一符合闺秀标准的宝珠疼爱至今。
他要的,是一个能陪伴母亲,陪伴自己,能生孩子的宝珠。宝珠给他的,不仅是能让婆婆满意,还能让舅父满意;不仅能陪伴丈夫,还能为他打仗出一臂之力。而且还能生孩子,至今生下六个活泼健康孩子的贵夫人,京里找不出第二家。
爱屋及乌,何况小女儿加福不是一只小乌,也是一个小可爱。袁训作为父亲的保护欲望和对妻子的疼爱移爱到小女儿身上,今天加福打人的一幕,袁训不能接受。
他滔滔不绝:“……加福应该像母亲一样的温柔,有不开心的事情,在家里有我保护她,出门有战哥儿保护。不是像今天这样她动手打人,您怎么还给她专门铸造打人的东西……”
老王爷想插话,这是战哥儿怕加福打木桩伤到手,特意求祖父铸造出来。但袁训丝毫不给他空当,继续长江流水永不断一般话山话海的接着说下去。
“加福学绣花最好,她母亲最会做衣裳……”一长串子全是宝珠的好,以当事人的情深,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老王爷着了急,他还没有说完呢,再说话全让袁训一个人说光,这不就是他赢了?
老王爷咬咬牙,我看你小子喘不喘气,有能耐你今天一夜不要停,明天一早,是了,明天你小子得上衙门,你就说吧,到明天你要先走,你就是认输的人。
老王爷慢悠悠等着,老夫已经告老,陪你熬一夜没什么。
外面走来老王妃,老王妃皱眉问家人:“搬进去四坛子酒?能醉死人吧?”
“奴才要不是回不能再搬,老王爷要让把桌上几上全摆满。”家人比划的是大坛子,金华酒一坛几十斤的那种。
老王妃苦恼的有个主意:“谁负责烫酒,给他们掺上水。”
厅上,袁训再本事,也歇了歇,老王把面前的酒喝干,轮到他开始了。
刚才说过儿子孙子在家里的重要性,是独一无二,所以要什么只要好都得给。现在是直接拿大帽子压袁训。
“从我祖上开始,代代有战绩。战哥儿有加福才肯学,你不让我接加福,你是想断我王府的根苗?”
这一回是辩论,老王等袁训回话。
说话就要喝酒,袁训喝干,咧一咧嘴,这是什么味道。
他们厅上没有人侍候,烫酒的人是在外面。当着他们的面把酒从坛子里取出来,提到外面去热好,再送进来。
这酒是袁训自己倒的,这一口喝的他从牙根开始难过,这酒怎么改了味儿?
美酒掺上水,不只是味道薄了那感觉。
袁训猜到内宅里有人发话,这是敲打两个人不要再喝。袁训不动声色,只回老王的话:“我家是要养名门闺秀,您让加福学杀人,您是想污我家的门风?”
老王要回答,就要一碗酒下肚,“噗”,喷出去大半。袁训哈哈大笑,抚掌大赞:“好酒,府上美酒如葡萄。”
他指的是当时产量不高,大多由外域而来的贵重葡萄酒。
老王尴尬一下,随即也想到与内宅里有关。如果妻子不在家,这可能是儿媳的关心。但妻子在家,这只能是老妻的主张。
见袁训还在嘲笑,梁山老王把个老脸一厚,居然把他的“奉承”揽到身上。
这酒掺上水,袁训不肯再倒。老王亲手把盏,为他再满上一碗半酒半水,袁训看着他的动作嘻嘻而笑,心想再喝下去指不定我也要吐。
但先离开的那个输孩子,侯爷还不能轻易的说走。就和老王硬着头皮端起酒,捏着鼻子往嘴里一倒。
两个人又开始大辩特辨,就加福陪伴战哥儿的重要性,和加福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一通的争执。
这酒掺上水,它也有度数。不知道有没有人尝试过,头一碗由美酒转为薄意思,舌头上是失落感。但喝下去一坛子,酒也算有了,酒意上来,舌头不辩味道,喝酒的美感又一回出来,两个人说的挺开心,喝的也挺开心。
梁山老王妃又过来看上一回,认定这两个人醉了。不然哪有这薄酒也越喝越喜欢的?
老王妃当机立断:“给他们换醒酒汤,再比拼只拿汤论输赢吧。”家人捂着嘴笑答应,老王妃回去内宅。
房里,萧战正在唤母亲:“我们写完了,母亲快来收拾书包。”加福笑容灿灿的也等着。
战哥儿是想给加福收拾书包来着,但加福说母亲的话,书包归母亲收拾。萧战是个听岳母话的孩子,老实地没有动过手,见加福写完了,就叫自己的母亲。
萧战学的越好,加福在梁山王府地位越高,小王妃的名称都出来,何况收拾一个书包。
梁山王妃欣然而至,觉得这书包不是请祖母收拾,不是请祖父收拾,战哥儿自己也不碰,只留给当母亲的,这是儿子的孝敬,给自己增添的光彩。
收拾着,萧战问加福:“祖父和岳父还在喝酒,你要不要洗洗睡到母亲床上等?”
加福往窗外看,嘴儿又嘟:“我想母亲,也想二姐,”老王妃这个时候进来,刚去见到两只醉猫的她插话道:“加福啊,洗洗先睡吧,你父亲今晚要是还能带你回去,我把你抱出去。”
加福答应着洗漱一回,和萧战坐到床上去说故事。加福肚子里有听父亲说的许多故事,母亲也会说,但会说的少,只会说七仙女儿。父亲的故事又多又好听,加福能记住好些。
一个一个说给萧战听,萧战也把祖父处听来的故事说给加福听。
慢慢的,加福打哈欠,坐着的她小脑袋往下面垂。萧战也打哈欠,两个人对着打,这就你打一个,我打一个,直到睁不开眼。
梁山王妃含笑把他们抱平,掖好被子,怎么看两个并排的小面容怎么般配。
她没有睡,出去见老王妃,问道:“父亲和侯爷还在喝?这喝了近两个时辰,怕不要醉的明天醒不过来?”
老王妃叹气:“我也虑到这里,半中间让人给他们换醒酒汤,这两个人还没有吵完,拿汤拼上了。”
梁山王妃一乐:“在说什么要紧的话,把个汤也能拼一回?”
……
厅上,梁山老王脸红脖子粗,但语气透着阴险:“小袁呐,我羡慕我你们夫妻,你从军去夫人相随,这夫唱妇随,好不羡煞人也。”
喝汤不醉人,袁训没费什么就听出老王暗藏的话音。阴阳怪气回他:“老王爷,最顺眼的还是您和老王妃,那是您在军中威风八面,老王妃在京里受人敬重,这才是正经的家,您说是不是?”
老王爷一碗汤下肚,大不以为然:“还是相随的好。”
“还是分开的好。”袁训一碗汤下肚。
“你这探花饱读诗书,难道没有看过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老王爷道。
袁训回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老王爷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分。还是你小袁夫妻相随的好。”
袁训知道这是乱改诗词,原名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袁训回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稳妥两离分。”他也来改的。
老王板起脸:“落花互陪伴,微雨燕双飞。”袁训知道这是落花人独立改成,也即刻就回:“愿得一心人,两地共相思。”
老王差点给自己一巴掌,这诗的原句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但他说晚了,也没有探花的捷才,让袁训抢先一步改了原句,老王后面不好再说。
这就继续乱改诗词,从唐诗改到宋词不过瘾,一老一年青自己现做。
从月亮吟到花草,从流水到白石……都性子上来不肯罢休时,“通,通,通”三声更鼓敲响宁静。
梁山老王开怀大笑:“三更了,哈哈,天晚了,加福在这个时辰一定睡着了,我说你这尚书,你今天晚上可接不了孩子。”
袁训一拍大腿,懊恼道:“原来这不是我家,我把这茬给忘记。”
老王哼哼:“你小袁精似鬼,遇见老夫我让你栽跟头,怎么样?你还比不比?你要比,横竖我闲,别说我陪你一夜,就是陪你一年都行。你要不比,你赶紧回去吧,要接加福你休想。”
袁训悻悻然起身:“原来这醒酒汤也能喝醉人。”下得厅来,有家人挑起灯笼送他,二门上,马车知会过候着,侯爷带着无奈独自赶车,一个人往家里回。
……
茜红纱帐里,宝珠睡得正香。感觉身边有动静,睁开眼来见到一个面色黑沉的表兄睡下来。
口齿缠绵的宝珠低喃:“回来了?”
胸前一凉,是袁训洗漱过发上还有水珠,顶着水珠就拱到她怀里。
宝珠闭着眼睛笑:“喝酒了是不是?梁山王府上打发人来说了三回,头一回一更天,说你还在喝,第二回二更天,说加福睡下了,第三回是二更一刻,让我不要等你,说你喝的多,兴许就住王府里,你喝了多少到这个天才回来?”
“嗯。”袁训闷闷地回。
睡意袭来,宝珠小小的眯了一会儿,再醒来,感觉胸前的袁训一动不动,跟他平时回来胡缠相比,是个精气神不佳的样子。
宝珠抚摸着他,由肩到颈柔柔的给他按压,微微地笑:“没接到女儿,你不喜欢?”
“唉,我把女儿输给他一晚上,”袁训幽叹。
宝珠吓一跳,睁开眼:“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输的?”
袁训把晚上的事情说给她听:“……一开始我想看老王爷的酒量,我想回家晚些就晚些。到后来我想看他还能胡改什么诗词,真真没想到,老王还会许多的诗词,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我以为他只知道血肉横飞,我就想再看看吧,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没诚想……”
宝珠了然的把他重新抱到怀里,安抚哄劝中睡意依然朦胧:“这是加福的福气,也就是你和我的福气。梁山王府多多疼爱加福,加福又值得这疼爱。王爷常年不在家,战哥儿陪祖父眠,也是把王妃撇下来。你留的好,让加福多和婆婆亲近,明儿一早婆婆亲手给梳头发,到长大过了门婆媳也是亲香的,你我也不用担心。”
“我女儿不管到谁家,谁敢对她不好,”袁训在宝珠面前最会蛮横无理。
宝珠没有说他,反而更温柔的拍抚着他。他说的话,是一个当父亲的肺腑之言,他不仅这样说,还一直这样的做。
不管是许亲沈家,还是加寿定亲给太子,不管是王爷一定要定加福,袁训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最早加寿许给沈家的时候,袁训对宝珠就夸口:“小沈父子要是敢对加寿不好,看我不把他脑袋拧下来。”
后来出乎夫妻意料,姑母做主,把加寿定给太子殿下。皇家至尊,但身为父亲的袁训也敢往京里去退亲,他不愿意有任何让孩子们过不好的可能。
沈家为香姐儿夫妻和美,小沈夫人那种娇娇女也情愿出京去。
梁山王府更是因为接加福,看了袁训好些脸色,这些宝珠都在心里,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肯花心思,还不就是因为怀里这当父亲的他把孩子们放在头一位,他有个为孩子难缠的名声。
袁训的话,要是换个地方,不是在房闱里夫妻相对,而是面对外人的时候,可以让人大加耻笑。但宝珠不会,宝珠心满意足的笑着,为自己有这样的丈夫,为孩子们有表兄这样的父亲骄傲而自豪。
白天她收到女儿让人行刺的消息,也只和长辈们赶去看视加福,袁训没有接回,宝珠也不作接回之想。凡事儿,都有表兄在呢,而他从来没有让宝珠失望过。
这样的父亲,一片心思全在孩子身上,是宝珠幼年时想要的,也是袁训心目中父亲的模样。
忠毅侯表现出来的,可遮风挡雨,可巍峨如山,兵来他挡,将来他还。不过是他幼年失怙,他内心里渴望的父亲模样。
舅父虽然拿他当儿子看待,但舅父终究不是父亲。
袁训为儿子他苦口婆心,为女儿他不怕跟任何人翻脸。在母亲面前他要尽孝,在家人面前他要威严。他尽情的享受当父亲的感觉,同时也陶醉于其中。
这样的一个丈夫,宝珠怎么能不在他酒醉归来好好的哄着他呢?再说他是为小女儿醉酒。
把妻子的怀抱暖暖的给他,让他撒娇使性蛮横不讲道理,是宝珠对他的情意。
这就宝珠强撑着困,轻哄着袁训。呢呢喃喃的话语中,袁训睡过去,宝珠才沉沉睡去。
……
第二天接回来加福,进到房里,加福先把一个木头烟杆儿请母亲看:“买给祖父的,母亲帮我看看又买贵了没有?”
孩子们自己买东西,肯定不会还价钱。加福在外面买的,就是双份儿,一个送给梁山老王,是她的心意,再不好老王也不会说。另一个就带给回来,请母亲帮着相看:“加福又多花钱了没有?”
宝珠笑着接过,看上一看问女儿:“你花了多少钱?”加福拉开小荷包:“我给他二两银子哟,他找给我这么一小块儿,”
取出一丁点儿银子,这是丫头接过擦拭过,加福在胖手心里掂掂,有模有样:“这总有七八钱吧,母亲,我买了两个,他问我要一两二钱银子。”
宝珠夸奖她:“算得很是清楚。”其实知道七八钱加福不是算出来的,是一直出门买东西,会掂银子的份量,大约看一眼,能知道个一两二两五两的,不会让别人的当。
梁山王府说小王妃很聪明不是空口说话,六周岁的孩子会掂银子,这是她常年自己买东西练出来,也的确体现出她的好脑袋。
宝珠说没有买贵,穷人做个东西不容易,四、五十钱,一百来钱的不要争。加福很喜欢,拿给香姐儿看。
姐妹嘻嘻哈哈地说笑几句,香姐儿问道:“昨天同谁打架?”宝珠闻言眸子放出光彩。
宝珠也想听,她是不无讨好地恳求女儿:“好宝贝儿,昨天的事情母亲没有听明白,今天你回来了,再细细地说一遍好不好。”
加福面容放光,像是搔到加福的痒处。她比划着:“加福打他,加福这样的打他……。”
宝珠嫣然含笑,一字一句听的都很认真。悠悠然,她似回到童年,耳边是奶妈的劝说声。
“四姑娘,您没有父亲陪着,没有兄弟陪着,不能随便出门儿?”
没有父亲没有兄弟,一直是宝珠童年的含恨。也是她不约束孩子们的一个理由。
看着孩子们小小的年纪就能逛街买个东西,一开始买的不会好,但是自己拿主张买的,再不好宝珠也欣然,从孩子们的身上,宝珠圆了梦。
特别是萧战两周岁的时候,带着一周岁走路还不稳的加福要出门去,宝珠安排人手以后,目送两个孩子蹒跚走开,心头说不出的欢喜。
她看到的是自己,是小小的自己得已自由出门,再加上加福生得像母亲,带给宝珠的感觉就更强烈。
袁训为女儿打人大动肝火,宝珠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这是加福扩大了自己的梦想,加福以后能当女将军不是?那就是宝珠在当啊。
加福在房里手舞足蹈的起劲儿:“我这样,我是这样……”香姐儿不时发出笑声,宝珠是迷醉在女儿小身影里。
无意中一抬头,和袁训的笑意盎然遇上。
忠毅侯这会儿再见到老王爷,是一定还要理论不休。但看到宝珠神思飞扬悠然远去,袁训完全懂得妻子心思。
她又想到了自己,她又想到了她出嫁前十几年的岁月里,出门的次数寥寥无已。
袁训就不打断小女儿的得意,捧场的一旁含笑。
宝珠飞红面庞,却坐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