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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薇 沧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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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父亲老实而无奈的眼睛,孩子感觉透不过气来了,他后面的话变成了一片无意义的嘶喊,从极度压抑的小小心灵中冲了出来。
  他不要老黑死!他要杀了那群混蛋……他要杀了那些为非作歹的混蛋!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为了这一匹老马,这个八岁的乡下孩子,十年以后竟然成了听雪楼里的四护法之一:黄泉。
  看着那一对父子走远,被堵在村口的另一辆马车也开始继续行驶,车中的女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探出头去目送着远去的人。
  这是一个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紫色的纱衣,绝美的脸上有天真的笑意,然而眼睛里却闪动着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波光,喃喃:“嘻,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紫黛,上路了。”旁边有人催促,她连忙缩回头去,家中的老嬷嬷在一边直叹气,“这么一耽搁,到洛阳恐怕要天黑了呢。”
  那个叫紫黛的女孩抬头望望车外,不禁怔了一下——天际的风云在急剧的变幻,而那残霞,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
  “黄泉,当年,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呢……”
  很长很长的岁月以后,某一日,那个紫衣的女子趴在少年的肩头,在他耳边吹着温热的气息,慵懒而妩媚的笑着,看着他手里那一把沾着血的短剑。而十八岁的黄衫少年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全神贯注的用一块白绢擦拭着手中的兵器。
  他的目光低垂,然而长长睫毛的底下、却是类似爬行动物的眼珠,没有焦距,暗淡的棕色,漠然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东西。
  “可爱的孩子,今天又杀了多少人?”见他不回答,紫衣的女子反而笑了起来,凑过来,吻了一下少年的额角,眼神散漫而潮湿,“心情不好么?”
  黄泉没有回答,忽然起身,用力一甩、将剑笔直的插入身边的地上,直至没柄——
  “紫陌,当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萧忆情献的计策?!”他转过头,死死盯着身边女子的眼睛,“你是他的密探,是不是?”
  “哈。”看着少年蓦然阴郁严厉的脸,紫陌反而出声的笑了起来,带着好玩似的表情看着他,眼神是有些讥讽的,却依稀又有一种沉迷的意味:“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我当时只不过认出了你,把五年前在那个村口看见的一幕随口告诉了萧公子而已……嘻,能收服当时的你,完全是凭着公子过人的手腕呢。”
  “过人的手腕?”黄泉喃喃重复,眼神暗淡下来。
  当时的他,是长安城里“天理会”门下一个不大起眼的人物。
  自从五年前那一日的黄昏以后,他咬着牙离开了贫穷的家,背着褡裢步行了两个月来到青城山,投入了青城派门下,开始了颠沛流离的江湖闯荡生活。他从一个洒扫庭院的小杂役做起,在吃了七年的苦之后,终于学到了一些立身存命的技艺。
  他离开了飘然隐于世外的青城山,走入了江湖,开始为了自己抱负和理想而战。
  在江湖诸多林立的门派里,他选择了天理会——只因为那个组织的宗旨是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在洛阳一带的口碑也非常不错。
  无数个日子以来,老马死时的情形在他心头萦绕不去,伴随他从一个农家的孩子成为一个江湖少年。他决意要成为一个剑客,用自己手中的剑,去维护那些弱小不受欺凌。
  然而,在加入天理会后,他所做的却不过是一些和行侠仗义毫无关系的琐碎杂事,比如帮着看守各处堂口、押镖运货,或者教授门下新进弟子的武功。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他的少年岁月在此间渐渐耗尽,离梦想的生活却还有遥远的距离。
  尽管如此,在天理会的日子纵然贫乏枯燥,但他至少还保留着心里的那个梦;这个十五岁的江湖少年,至少还能对于这个世间保留一点希望和暖意——
  而让他彻底坠入黄泉不归路的,却是那一日……
  关于那一日,他的所有记忆只是一片血红。
  灭门之难忽然降临,周围所有同门都在不停惨叫和倒下。十五岁的少年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中的剑,靠在墙角,疯狂的杀向围上来的听雪楼人马。全身十几处伤口里的血在不停的流,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会倒下去。然而他死死咬着牙,眼睛里却是类似于困兽般绝望不屈的表情——不,不能屈服!不能就这样倒下!
  那些家伙……那些想剿灭天理会的恶徒!别想如愿以偿!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当年坡下那一匹老马——就算无谓的垂死挣扎,也要在最后死的时候叫出一声来!
  日暮时分,这一次进攻天理会的行动已经接近尾声,包括天理会舵主在内一干人或杀或降,手下的人已经开始清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于是,这个角落里仍然在持续的战斗、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在旁观战的一位白衣公子的注意。
  “顽固的孩子……”看着被围逼到了绝路、仍然负隅顽抗的少年剑客,白衣公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在软榻上微微咳嗽着,自语般喃喃,“天理会门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倒是难得。”
  “咦,是他?”在看清那个少年的面庞之后,站在白衣公子身后的女子蓦然脱口说了一句。那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紫衣女子,容色绝美,在这样的修罗场中,却丝毫不惧怕,只是镇定而娇娆的笑着,侍立在白衣公子身后。
  “哦,紫陌,你认识他?”白衣公子问了一句,复又咳嗽了几声,似乎被场上浓烈的血腥味呛了一下。他身后的紫衣女子立刻俯下了身,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直至他的呼吸再度平缓下来,才轻声微笑着答复:“萧公子,那个孩子,我倒是在五年前见过……很有趣的家伙。”
  俯身为姓萧的白衣公子捶着肩背,叫紫陌的女子一边抬眼看着角落里将要结束的最后围剿,一边开始叙述往事——看着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女子眼睛里再度有些迷蒙起来,似乎又赞叹,又似乎是嘲讽。
  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那样的性格,真是不知好歹的天真的孩子呢。
  以一敌十,激战了一个白昼之后,他已经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手里的长剑被击落,半身震得麻痹,他踉跄着靠在墙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听雪楼一个下属将利剑对着他的胸口刺了过来。
  他连喘口气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
  难道天理会……就要在今天灭亡了么?难道世上所有维护正道公允的东西,都无法存在吗?不,不!他不甘心!绝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在被血模糊的视野中,十五岁的他,依稀又看见了那一匹老马临死时的眼神。
  “啊!——”他忽然仰天大叫,蓦然跳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抱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杀手,胡乱的张口咬了下去,如同野兽般疯狂,丝毫不顾自己此刻全身空门大露。
  所有的剑,一瞬间都对着他的背心疾刺过去。
  “住手。”背心刚刚觉得刺破肌肤的痛,耳边却传来了一句淡淡的吩咐,然后,他惊讶的看见所有的剑都停了下来,连被他抱住撕咬的那个人都垂下了手,不再试图将奄奄一息的他推开。
  “让那个孩子过来吧。”那个声音在空气中传来,淡漠,然而却有难言的气势。
  十五岁少年震惊莫名,他的目光从对手的肩膀上抬起,穿过了充满血腥味的空气,看见了庭院另一角、坐在梧桐下软榻上的白衣公子。
  在泼天的血腥和殷红中,那个坐在碧绿桐树下的年轻人居然一尘不染,白衣似雪。眼神有些落寞,里面竟没有丝毫杀气。他看着浴血狂战的少年,摆摆手,示意属下放开他。他在此地显然有着绝对的权威,只是一抬手,所有人都齐齐退开,让出了一条通道。
  少年被这忽然逆转的形势弄得愣了一下,咬了咬牙,拖着剑、顺着那一条通路,向那个显然是对方首脑人物的白衣公子冲去。
  “楼主?”看着杀红了眼的孩子踉跄着过来,一个青衣的男子有点戒备的按剑而起——黄泉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他认得,就是这个青衣人,方才出手如鬼魅的杀掉了天理会中身手最好、反抗也最激烈的三堂主和七堂主!
  少年默默咬牙。
  如今以自己的状态和水平,只怕那个青衣人一拔剑就能格杀他于剑下!
  “二弟,你退下。”然而,听雪楼主却淡然的制止了他,对浑身浴血的少年点点头:“过来。”
  “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帮恶贼!”喘息着,他咬牙低低的吼叫,然而力气不继,步法都乱的一塌糊涂,只是拖着剑、跌跌撞撞的直奔软榻上的白衣公子。
  “咳,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再一对一的单挑,如何?”看着十五岁的孩子,听雪楼主蓦然微微笑了一下,修长的眉毛一挑——那一瞬间,这个看似病弱温文的公子,眼睛深处却是雪亮的剑光。
  “哼……你、你看不起我么?”少年愤怒的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剑,冲近了听雪楼的主人。然而极度疲倦之下,腿一软,他竟一头栽倒在地。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看着少年在榻前跌下去,听雪楼主眼睛里微笑的意味更深,连他身后站着的紫陌都掩口笑了起来。
  听雪楼主俯下身,托起了孩子的下颔,看着他血流满面的脸,声音凝重:“我如果看不起你,根本不会出手和你一战——咳咳,你还是休息一会吧,先看着我怎么收拾掉你其他的同伴。”
  于是,十五岁的他被五六柄剑逼着,坐在流满了同伴之血的地上,看着那些人清除着最后几个天理会同门。怒火在心里翻腾,他只觉牙齿都要咬碎:这些恶徒……这些恶徒!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天理公道了么?
  才过了半个时辰,稍微恢复了力气的他就忍耐不住的踉跄而起,抬起剑,指住梧桐下的白衣公子,咬着牙,一字字道:“好了……萧忆情!滚出来我们单挑吧!”
  剑尖上的血一滴滴流下来,他身上的血也在不停地往外渗,然而孩子的眼睛里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是对于自己所执着的正义的坚定、和对于破灭自己梦想敌人的憎恨。
  少年死死的盯着听雪楼主——那个白衣如雪的人,虽然只是闲散的坐在那里,然而全身却散发出剑一般锋利的气息,令人凛然生畏。
  “咳咳……”仿佛被他一声大喝而惊动,萧忆情复又咳嗽了一阵子,然后终于缓缓站起,来到了树下,看着少年,眼角又有笑意:“你的伤那么重,我胜了你也不公平……”
  “公平?你们这些人也知道公平?!”他冷笑着问,眼里带着极度的敌视和轻蔑——连以锄强扶弱、替天行道为宗旨的天理会都要剿灭,还说什么公平!
  没有理会他的反驳,听雪楼主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样罢——”
  话音未落,他忽然伸手,在身边的梧桐上轻轻拍了一掌。那一掌的力道似乎太轻了,树身连晃都没晃——少年正想开口讥讽,却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那一掌后,虽然这棵树的树身丝毫不动、可树枝的末梢却在瞬间一齐震动了起来!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诡异内力?!
  在簌簌震落的千百片树叶中,萧忆情忽然负手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用兵器,也不会出手攻击你——在叶子全部落地之前你若还没败,就算我输了。”
  十五岁的少年怔了一下,然后眼睛里的光亮了起来:如若听雪楼主不用他的夕影刀,如果只是叶子落地那么短的时间,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能撑下来!
  在回旋飘落的木叶中,少年忽然拔剑,闪电般的进攻,奋不顾身的近身搏击,几乎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杀着。仿佛是被逼出了生命中全部的血性和悍勇,本来软弱无力的剑气忽然间复又凌厉了起来,纵横飞舞,搅碎了片片落叶,散作漫天飞尘。
  果然没有拔刀,也没有反击,听雪楼的主人只是一味的回避着,身形飘忽如鬼魅。然而少年那样激烈的剑气还是让他微微咳嗽起来,在身形一缓的同时,连刺十八剑都落空的孩子忽然和身扑上,人和剑如同白虹般直刺听雪楼主的心口——
  那几乎已经是舍身的一剑!
  “好!”看见那一剑的气势,连萧忆情都忍不住脱口赞了一声。
  两人之间纷飞的落叶被剑气搅得粉碎。距离本来就已经很近,只是一瞬间,剑尖已经刺入了萧忆情的心口,听雪楼主的反应也快的惊人,立刻抬手挡,然而,却已经晚了!
  少年眼睛里有火一样的兴奋光芒: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剑,已经刺入了对方的身体!虽然萧忆情抬手阻挡,然而少年的剑已经先一步穿过了听雪楼主指间的缝隙,刺入了他的心口!
  十五岁的少年一击得手,立刻合身前冲,狠狠的将手中的剑向着对方心口猛刺过去。萧忆情被他的冲力逼得往后急退,背心重重靠上了那株梧桐,震的落叶再次纷纷而下。
  两个人的去势终于止住,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
  少年用尽了全力,喘息着,看着对咫尺面靠着树干站立的白衣公子,眼睛里有复杂的光芒。他手里的剑刺入了对方心口,直至没柄。
  空气陡然静了下来,遍布整个院落的听雪楼子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然后很快就抑止住了,再也没有人出声——二楼主高梦非在一边冷冷的扫视着全场,但是不知道为何,手一直按着剑柄,却没有拔剑。
  紫陌的脸色苍白,然而强自镇定着,看着梧桐树,微微颤抖。
  血从萧忆情的指间缓缓溢出,顺着苍白的手指流下。剑已经刺入他胸口大半——只怕已经穿透了他单薄的身子,钉进了身后的树干上了罢?
  “说过不要小看我!……你、你输了。”那一剑几乎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少年断断续续的说着,然而不知为何看着被自己一剑钉在树上的听雪楼主人,除了快意,心中居然也有一种不知所以的失落。
  “哦……是么?”萧忆情低头看看指缝间的利剑,再抬眼看着空中已经快要落尽的叶子,忽然淡漠的笑了笑。
  少年大惊——因为,他陡然听出了对方声音里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他闪电般的后退,试图抽剑离开。然而,那把剑仿佛在对方的指缝间生了根一般,用力一抽,居然丝毫不动!少年的脸色变了,用尽了全身力气,然而根本无法拔出剑。
  来不及考虑,他松手,弃剑退开。
  然而就在他松开剑柄的那一瞬间,那把剑却径直弹了起来,带着疾风反弹而来,瞬间击中了他肩头的大穴!
  萧忆情站直了身子,看着被定住身形的少年,忽然笑了一笑,伸出另一只手去一抄,挟住了半空中最后一片悠悠落下的树叶,悠然:“时间正好,不是么?”
  少年看着他若无其事的神色,眼睛里有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怎么回事?……我明明刺中了你!”
  “不错,”白衣公子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你那一剑很快……的确刺中了我,虽然不过只刺入了一分。”
  他微微抬起手,翻转过手腕——“铮铮铮”。一片金属交击的轻响,他掌心里握着的数十片利剑的碎片,在瞬间滑落到地面。
  每一片,都不过一分长短。
  少年忽然间明白过来:原来,那半把剑,居然就是这样在急退的过程中、一分分的被他的手指夹为碎片!虽然剑身没入了大半,然而,实际上刺入的、也只是一分的深度而已!
  十五岁的少年那刹间呆住,怔怔地看着这个文弱清秀的公子。
  眼前这个人的武功,是他连想都没有想到过的另一种境界……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许多年以后,已经改名叫做“黄泉”的听雪楼护法、武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然而,远远的回想起那一日楼主的出手,虽然已经不再震惊,却仍然叹息。
  看着少年惊讶的表情,萧忆情有些疲倦的笑了一下,伸指凌空轻弹,解开了少年身上的穴道,回身走到了梧桐树下的榻边。在走过二楼主高梦非身边时,稍微停了一下,轻轻吩咐了一句什么,高梦非眼神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解,然而却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走开。
  “楼主!你没事?太、太好了……”紫衣女子方才松了口气,连忙上来,抽出丝绢为他包扎胸前的轻伤,手指仍然微微颤抖。听雪楼主看了紫陌一眼,只是说了一句:“不必了。”
  少年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然而对于方才那一幕的震惊,让他仍然呆在原地没动。
  “怎么样?”听雪楼主微笑看着他,坐下来,“你输了。”
  少年呆呆的看着眼前强手云集的听雪楼、看着居中而坐的白衣青年,忽然,伸舌舔了舔颊边的血滴,眼神迅速的扫过全场,一瞬间做出了判断——毫无预兆地,他朝着人群出现缺口的地方,用尽了所有力气拔腿狂奔!
  即使这个萧楼主是怎样的强者,但是他不是正义的!正是他,灭绝了天理会!
  所以,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向强权不义者低头!
  ——他的判断非常准确,在铁桶也似的包围圈中,只有这个口子是没有多少人阻拦。他用尽了所有剩下的力气,一口气奔了出去。
  少年飞奔的身形消失在视线中,萧忆情却始终没有动,眼神闪动着,在榻上对着旁边青衣的二楼主微微点了点头:“做的好。”
  高梦非执剑颔首,没有问楼主方才为何下达将这一方向的人手暗自调开的命令,他只是回头看着那个方向——那条路的尽头,是天理会总舵的后院,非常秘密的地方,除了天理会首脑人物,平时不容任何外人进入。
  “那个密室的门开着吧?”看着后院的方向,萧忆情眼睛里有微微的冷光,语调也带着寒意,“天理会最秘密之处……就让那个孩子到那里去看看吧!”
  “密室里是——?”终究是好奇心切,紫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看着病弱年轻人眼里幽暗燃烧着的火,暗自心惊。
  “是可以毁了这个孩子心中信念的东西……”萧忆情眼睛是迷蒙而寒冷的,他手指轻轻握紧,压在心口那个浅浅的伤痕上,低声回答,“什么公理正义?太脆弱了……这个孩子所信仰的东西。”
  高梦非的身子蓦然一震,眼光也瞬间雪亮——
  他明白了楼主让少年逃脱的意图。
  他是看过那个密室的人。如果有官差走进那个密室,相信长安一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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