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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鬼面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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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奴愣了一下,玉面狸趁机溜了。离奴追赶玉面狸,玉面狸奔到了大厅中。玉面狸见元曜和苏谅在说话,但是白姬不在,它立刻化成了白姬的模样,站在柜台边。
离奴追来大厅,见“白姬”,元曜,苏谅都在,却不见了玉面狸,它问道:“主人,书呆子,苏公子,你们看见阿黍过来了吗?”
苏谅笑眯眯地望着离奴。
元曜干咳了一声,瞥了一眼“白姬”。
“白姬”拉长了脸,道:“离奴,缥缈阁中这么多活儿要干,你还有心思闲晃偷懒?!先去把后院的木柴都劈了,再去把里间、厨房、回廊擦洗一遍,然后去长义坊送徐夫子定下的玉如意,再去安仁坊送陈国公定下的菩提香。回来之后,也不许闲着,去城外马老太君家取之前说好的寒露和秋霜。不要一天到晚除了偷懒,就是吃鱼干。”
离奴闻言,道:“主人,这些活不是都归阿黍干么?”
“白姬”伸手,指向离奴,“今天,你来干!”
“好吧。”离奴虽然不愿意,但不敢违逆白姬,只好答应了。
离奴乖乖地去后院劈柴了。
离奴走后,“白姬”哈哈大笑,元曜和苏谅也笑了。
苏谅笑道:“小苏,你太调皮了。”
元曜笑道:“也只有白姬的模样,才能够唬住离奴老弟。”
“白姬”以袖掩面,凑近元曜,“轩之,我有话想告诉你。”
元曜笑道:“什么话?”
“白姬”妩媚一笑,道:“我喜欢轩之哟。我们之前有定亲哟。”
虽然,明知“白姬”是假的,玉面狸也是在玩笑取乐,元曜的脸还是刷地红了。
玉面狸见状,拉住元曜的手,深情地望着他,模仿白姬的语气道:“轩之,虽然我奸诈贪财,蛮横跋扈,没有一丁点儿仁慈之心,懒惰到一无是处,可恶到人神共愤,但是我是真心喜欢轩之的呀。”
白姬不知何时已经下楼来了,她穿着新做好的冬衣,无声地飘到了玉面狸身后。
玉面狸浑然不觉,它还在以白姬的神态,语气自贬,“轩之一定经常在心里腹诽我。我也知道我罪孽深重,罄竹难书,我总是欺负弱小,奴役别人,像我这样的龙妖真该被天雷劈死,真该被扒掉龙皮,抽掉龙筋,丢进火海里烧,丢进油锅里炸……”
玉面狸身后,白姬的脸渐渐地青了。
元曜见白姬脸色不善,赶紧道:“玉面狸老弟,请不要没有根据地妄加揣测,小生从未在心里腹诽白姬,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咳咳……”苏谅对着玉面狸咳嗽,想提醒它看身后。
玉面狸浑然不觉,沉溺在了白姬的角色中,“轩之,虽然我恶毒刻薄,奸诈无良,但是请一定要和我成亲。”
元曜冷汗如雨。
苏谅拼命地朝玉面狸使眼色,让它看后面。
玉面狸一愣,转头向身后望去。
白姬静静地站着,金眸中闪过一抹刀锋般的寒光。
玉面狸腾地由“白姬”变回了一只无尾猫。它哈哈一笑,就要开溜,“后院还有一堆柴没有劈。”
白姬伸手,拎起玉面狸,笑眯眯地道:“劈柴是小事,不急,先把成亲的大事定下来吧。”
玉面狸对手指,“什么成亲的大事?”
白姬笑道:“你和轩之的亲事呀。你刚才不是要和轩之成亲么?”
元曜闻言,急忙分辩道:“白姬,这件事情和小生无关。”
玉面狸嘿嘿一笑,道,“刚才,我只是在开玩笑,你不要当真。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非人,都要有一点儿幽默感嘛。”
白姬盯着玉面狸,面罩寒霜,“果然很幽默,太幽默了。”
一滴冷汗滑落玉面狸的额头。
白姬对玉面狸道:“从今天起,你每天只能睡一个时辰。干完了缥缈阁的杂活,就去打扫朱雀大街,必须扫得一片落叶也没有。长安城中各大佛寺的佛座,也由你去擦,必须擦得一尘不染。”
玉面狸嚎道,“我一天怎么能够干完那么多活?!”
白姬笑了,指着缥缈阁外东南方的一棵大树,道:“看见那棵大槐树没有?”
“看见了。”玉面狸道。
白姬阴森地道,“干不完这些活,你就拿一条白绫把自己挂在那棵树上吧。”
玉面狸闻言,吞了一口唾沫,拿着扫帚出发去扫朱雀大街了。
苏谅见状,也拿了一把扫帚跟了上去,“小苏,等等,我陪你去扫。”
白姬倚在柜台边,望着玉面狸,苏谅走远,撇了撇嘴,道:“我只是开玩笑,它居然真的去了,真是没有幽默感。”
元曜打了一个寒战,“好冷的幽默。”
白姬不高兴地道:“轩之也没有幽默感。”
元曜道:“太冷了。”
“砰!”“砰砰——”离奴在后院中一边劈柴,一边哭,“阿黍那家伙嫌弃我的眼光差,它居然嫌弃我的眼光差?!!劈死阿黍,劈死阿黍——”
朱雀大街上,苏谅和玉面狸在扫落叶,行人吃惊地望着他们,如同望着两个疯子。
苏谅苦着脸望着玉面狸,道:“小苏,你变成谁不好,为什么要变成白姬的样子?”
“白姬”嘿嘿一笑,挥舞着扫帚,道:“这样看起来,不就是那条龙妖在扫街了么?!自作孽,不可活,累死她!”
苏谅一脸黑线,“小苏,即使你变成白姬的模样,实际上也是我们在受累啊。白姬也许正坐在后院的回廊下舒服地喝茶吃点心呢。”
玉面狸叹了一口气,道:“至少看起来,是那条可恶的龙妖在受累吧?”
“实际上,是我们在受累。”
玉面狸想了想,笑了,“喂喂,人类,我突然觉得我们一起受累,好像也不是那么累。”
苏谅闻言,也笑了,“嗯,那就一起打扫落叶吧。”
玉面狸和苏谅一起打扫落叶,十月的阳光温暖而明亮,一如他们的心情。
“人类,大寒的时候,我就自由了。”
“我们可以一起过年了。”
“嗯。以后,我们会一直一起过年吧?”
“有生之年,我们都会一起过年。”
“哈哈,太好了。”
“小苏,你能换一个模样么?从白姬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不寒而栗。”
“不要。我要一直用她的模样扫完朱雀大街,累死她。”
“小苏,你太调皮了。”
“哈哈哈哈——”
一阵风吹来,落叶翩跹,冬天快到了。
(《玉面狸》(完))
第二折:《牡丹衣》
第一章 品茶
春雨迷迷蒙蒙地下着,润物无声。曲江碧绿如翠玉,非常美丽。从曲江边的锦香亭望去,绵绵细雨中,姹紫嫣红无端地显出了几分凄艳。
元曜站在锦香亭中,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一棵梨花树。梨花树上,花瓣堆雪,一群妖娆的半裸女子或坐在树上,或卧在花间,她们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笑闹,享受着春雨的滋润。
韦彦站在元曜旁边,见他在发呆,问道,“轩之,你怎么了?”
元曜回过神来,道:“那棵梨花树上好热闹。”
韦彦循着元曜的目光望去,只看见一棵繁花盛开的梨花树立在春雨中。
韦彦一展折扇,笑了,“是啊,梨花开得挺热闹。”
元曜笑了笑,没有向韦彦描述树上的梨花妖精,因为即使他描述了,韦彦也不会看见。
今天,韦彦和元曜来曲江边游玩踏青,不料突然下起了雨,两人没有带雨伞,只好在锦香亭避雨。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春雨停了。
天空湛蓝如洗,白云仿佛一缕缕轻烟,青草,绿叶,花朵的颜色更加明艳了,上面还凝着晶莹剔透的雨珠。
韦彦、元曜沿着曲江走,一边赏景,一边谈笑。天公不作美,两人走着走着,突然又下起了雨。两人只好在郊野中飞奔,寻找地方避雨。
元曜眼尖,在蒙蒙烟雨中看见了一处庄院。
“丹阳,那里有一座庄院,我们去庄院里避雨吧。”
韦彦举目四望,疑惑地道:“哪里有庄院?”
春雨越下越大了。元曜也来不及回答,拉了韦彦,奔向庄院。
春水浸烟霞,竹桥落野花。庄院掩映在花木中,十分幽静,雅致。庄院占地极广,从外面只能看见飞檐斗拱的一角。元曜、韦彦踏上大门口的石阶,两扇朱漆大门紧闭着,铜钉暗哑。
元曜抬头望去,朱门上悬挂着一方木匾,木匾上的三个字由于年代久远,风吹日晒,已经斑驳到无法辨识了。
元曜还在辨识木匾上的字,韦彦已经开始敲门了。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打开门,探出了头。他打量元曜、韦彦一眼,问道,“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韦彦一展折扇,道:“我们想进去避雨。”
管家一愣。
元曜赶紧作了一揖,道:“我们是来曲江踏青的游人。因为突然下雨,又没带雨伞,不得不找地方避雨。如果能在贵庄院暂时避雨,那真是感激不尽。”
管家见元曜温和有礼,道:“两位稍等,我进去向主人回话。不知道,两位公子怎么称呼?”
元曜道:“小生姓元,名曜,字轩之。”
韦彦道:“我叫韦彦,字丹阳。你家主人是谁?”
管家道:“韩国夫人。”
管家进去通报了。
元曜、韦彦在门口等待。
元曜道:“原来,这庄院的主人是一位国夫人。丹阳,你认识这位韩国夫人吗?”
唐朝时,皇帝会诏封有功的官员的母妻。通常,一品官员的母亲、正妻为国夫人,三品以上官员的母亲、正妻为郡夫人,四品官员的母亲、正妻为郡君,五品官员的母亲、正妻为县君。此外,还有一些不是依赖丈夫、儿子的品级的特封,如武则天的母亲,姐妹,也都加封了国夫人(1)。
韦彦道:“不认识。每年诏封的国夫人、郡夫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哪里能够一个一个都认识?”
元曜、韦彦站了一会儿,管家才出来,他道:“夫人有请两位公子。夫人正在雅室中烹茶,她说两位公子此刻前来避雨,倒也凑巧,正好结茶缘,请两位公子去雅室品茶。”
元曜、韦彦道了一声“有劳了,多谢了。”,就跟管家走进了庄院。
庄院中飞檐斗拱,重楼叠阁,一重院落连着一重院落,十分富丽气派。庄院中的花园里,回廊下,种植着各种品种的牡丹花,洁如冰雪的是夜光白,碧如翠玉的是绿香球,金如皇冠的是姚黄,墨红如血的是黑花魁,赤如红霞的是珊瑚台……春风吹过,草叶摇动如流水。雨水落在牡丹花叶上,熠熠生光。
元曜不禁看痴了。
管家领元曜、韦彦走到回廊尽头,来到一间雅室外。他站在门外,垂首道,“夫人,元公子和韦公子带到了。”
雅室内传来一个女声,“有请。”
管家推开雅室的门,示意元曜、韦彦进去。
元曜、韦彦走进了雅室。
元曜刚一踏进雅室,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茶香,沁人心脾。
雅室中的陈设极其简约,典雅,只有一架写意山水画屏风,一幅王羲之的墨宝,一个摆放着竹简的书架,一个雕刻虬龙纹的香炉。
一名穿着素色衣裙的美妇跪坐在一方茶几边,她正在烹茶。两名彩衣侍女跪坐在美妇身后,静穆如雕塑。美妇梳着半翻髻,簪一支孔雀点翠金步摇。她的五官很美,妆容也很精致,远远看去,仿佛正值韶龄的女子。但是,走近了就会发现,她的眼角已有细纹,双鬓也略有霜雪。
元曜、韦彦行了一礼,道:“见过夫人。”
韩国夫人笑了笑,示意元曜、韦彦坐下,“两位公子请坐。我这僻陋的地方平常少有人至,今日两位公子能来,也是缘分。请坐下喝一杯茶。”
“多谢夫人。”元曜、韦彦坐下了。

注释(1)国夫人:唐朝外命妇的特例中,除了武则天的母亲,姐妹外,比较著名的就是杨贵妃的姐妹们了,她们被分别封为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再,文中的韩国夫人,不是杨玉环的姐妹。
“多谢夫人。”元曜、韦彦坐下了。
茶案之上,摆放着红泥火炉,鹅毛小扇,茶盘,茶洗,水瓶,龙缸,竹筷,茶巾。茶壶之中,烟气袅袅,香茶早已沏好。
韩国夫人伸出保养得极好的玉手,将茶壶中的香茶缓缓倒入三个荷叶形的素瓷杯中。两名侍女将两杯茶分别奉给元曜、韦彦。
素瓷茶杯质薄如纸,色洁胜玉,入手的感觉光滑如绸。茶水呈浅碧色,清澈净透,隐约浸香。元曜喝了一口,随着茶水滑入喉咙,但觉心旷神怡,通体舒泰。他赞道:“好茶。”
韦彦喝了一口香茶,也有春风拂面的感觉。他问道:“这是什么茶?好香啊。”
韩国夫人笑道:“这茶叫‘夕鹤’,是乾封三年,扶桑王进献给天子的珍贵贡品。泡茶的水是乾封元年的第一场春雨。”
元曜不禁咂舌,原来这茶和水都是二十年前的东西。
茶烟袅袅,香气萦绕,元曜有些走神了。他不留意手上一滑,瓷杯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碎成了三片。
“欸?!!”元曜大吃一惊,手足无措地向韩国夫人道歉:“啊,对不起……这个,这个……”
韦彦望着地上的碎片,笑道:“轩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茶具最讲究成套,少了一个杯子,这套茶具就毁了。”
韩国夫人见杯子碎了,倒也没有苛责元曜,只是眼神有些悲伤,“这套荷叶杯是我女儿最喜欢的东西,可惜了。”
元曜非常抱歉,道:“真是对不起,小生笨手笨脚的……小生……小生一定赔偿这套茶杯……”
韩国夫人道:“算了。这荷叶杯是乾封元年越窑进贡的贡品,仅只有一套。”
元曜拾起瓷杯碎片,道:“那,小生想办法把它粘起来。”
元曜记得,前几天离奴不小心打碎了白姬心爱的秘色雀纹瓶,它害怕被白姬责骂,马上就用法术将花瓶碎片粘了起来,花瓶完好如初。他回去央求离奴施法,一定也能粘好这个荷叶杯。
韩国夫人笑了,“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破碎了的杯子怎么可能粘好?”
元曜道:“小生回去试一试。粘好了,再替夫人您送来。”
韩国夫人同意了。
元曜、韦彦和韩国夫人品茶,闲谈。韩国夫人气度雍容,博学风雅,与她谈话令元曜、韦彦如沐春风。韩国夫人说,她还有一个女儿,姿容天下无双,比牡丹花还要美丽。说到女儿,韩国夫人的神色格外温柔,也变得格外健谈。韩国夫人本来要让女儿出来见一见元曜、韦彦,但是派去的侍女回话说,“小姐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元曜、韦彦有些尴尬。
韩国夫人宠溺地笑道:“哎呀,她一向都是这样,真拿她没办法。”
元曜觉得,韩国夫人一定非常珍爱她的女儿。
雨停了,茶也喝完了,元曜和韦彦起身告辞。韩国夫人也不挽留,只道:“两位走好。”
元曜、韦彦道谢之后,离开了韩国夫人的庄院。
回城的路上,元曜因为打碎茶杯的关系,有些郁郁不乐:“茶杯也不知道粘不粘得好……如果粘不好,小生拿什么赔给韩国夫人……”
韦彦一展折扇,笑道:“粘不好茶杯,轩之就去韩国夫人家做仆役还债好啦。”
元曜生气地道:“不要胡说,缥缈阁的债小生还没还完呢。”
韦彦以扇掩面,“轩之真可怜……”
“唉!”元曜叹了一口气。
元曜和韦彦在善和坊分手,一个回缥缈阁,一个回韦府。
元曜回到缥缈阁时,已经是下午光景。
离奴愁眉苦脸地站在柜台后,闷闷地吃着香鱼干。
元曜问道:“离奴老弟,白姬出去了吗?”
离奴没好气地道:“主人去献福寺(1)听义净(2)禅师讲佛经去了。书呆子,你又偷了一天的懒。”
元曜想求离奴用法术帮他粘杯子,也不反驳他,笑着凑了过去,“离奴老弟,小生有一件苦恼的事情想求你帮忙。”
离奴将一条香鱼干丢进嘴里,道:“正好,爷也有一件烦闷的事情,想来想去,只有书呆子能帮忙。”
元曜笑道:“这么巧?离奴老弟,你先说吧。只要小生能够帮忙,一定不推辞。”
离奴从柜台后翻出一个布包,放在元曜面前,神色郁闷。
元曜打开包袱,看见了一堆瓷器碎片。
元曜在脑中拼凑了一下碎片,赫然发现是离奴前几天打碎之后,又用法术粘起来的秘色雀纹瓶。
元曜惊道:“这只花瓶你不是用法术粘好了吗?怎么又摔碎了?!”
离奴愁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摔碎了的东西就是摔碎了,哪里可能粘好?法术不过是一时的障眼法,法术一失效,花瓶还是碎的。这事瞒不长久,我觉得还是早些跟主人坦白为妙。可是,这秘色雀纹瓶是主人很喜欢的东西,她一直没舍得卖出去。她知道花瓶碎了,一定会很生气,还会罚我几个月不许吃香鱼干。唉,好苦恼,好烦闷,爷想来想去,只有书呆子能帮爷了。”
元曜望着破碎的花瓶,心冷了半截。原来,法术只是障眼法,还会失效,看来,粘荷叶杯的事情不必指望离奴了。元曜心不在焉地道:“离奴老弟想要小生怎么帮你?”
离奴笑道,“很简单,离奴去向主人坦白,就说是书呆子摔碎了秘色雀纹瓶,怎么样?书呆子反正也不爱吃香鱼干,即使主人罚你几个月不许吃香鱼干,也没有什么关系。”
元曜闻言,生气地道:“离奴老弟,如果白姬认为她心爱的秘色雀纹瓶是小生摔碎的,她不会罚小生三个月不许吃香鱼干,而是会把小生吊起来抽打三个月解气。总之,这件事小生爱莫能助,你不能指望小生替你顶罪,最多小生不告诉她花瓶已经碎了。”

注释:(1)献福寺:即是荐福寺。献福寺位于长安城开化坊内,是唐太宗之女襄城公主的旧宅,武后光宅元年(684年),皇室族戚为了给高宗荐福,而在此建造寺院,初名献福寺,武后天授元年(690年)改名为荐福寺,是唐代长安城中着名的寺院之一。
(2)义净:中国唐代的名僧,旅行家,中国佛教四大译经家之一。他曾在献福寺翻译经书,并提议修建了小雁塔。
离奴撇嘴,“书呆子刚才不是说只要你能帮忙,一定不会推辞吗?”
元曜连连摆手,“这件事小生不能帮忙,也不敢帮忙。”
离奴叹了一口气,更加愁眉苦脸了。它问道:“书呆子刚才有什么事要爷帮忙?”
元曜望着花瓶碎片,也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没有需要离奴老弟帮忙的事情了。”
“哦。”离奴应了一声,继续一边吃香鱼干,一边发愁。
元曜来到后院,也开始发愁。荷叶杯是没有办法粘好了,他怎么向韩国夫人交代?
傍晚时分,穿着男装的白姬回来了。白姬心情很好,她看见元曜,一展水墨折扇,笑道:“听义净禅师讲经,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轩之下次也可以去听一听。”
元曜道:“小生没有慧根,听佛经会听得犯困睡着。”
白姬递给元曜一个纸包,道:“义净禅师送了一些禅茶。轩之多喝禅茶,就会生慧根了。”
元曜还未答话,离奴已经抢过了话,道:“书呆子资质愚钝,即使把禅茶当饭吃,也生不了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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