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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结束在用衣上扯下来的铁线割断对方喉咙的时刻。
本来处于黑暗三个月,人走出岩洞的那一刻,应该是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他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特殊的反应,连那些越氏集团首脑们诧异而畏惧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原来是自己做过火了,呵。
讽刺的是从那以后,纸张从桌台上飘落的声音都能把他从睡眠中惊醒,然后反手一枪,将那张还未落地的纸的中间留下一个空洞。
……
……父亲……吗?
他直到死的时候也认为培养了一个听话的傀儡。正因为是自己的骨血,所以更是可靠的工具。但那个人无疑是愚蠢的,要控制一个人,如果自身没有绝对的力量去镇压,还是老老实实的用虚假的“微笑”来笼络的好,不要自命不凡一脸神明相地肆意使唤。
所以,有一次他烦了,就当作没看到其他首脑派来的刺客。
可是那些老家伙显然是小瞧了那四个“没有势力的继承人”,排除自己,在少数的首脑的概念中,自己是没有思维的杀手。在其余人的概念中,自己是冷漠无能的第四继承人。
……
睁开双眼,初醒,那眼却幽深如海没有一丝茫然。
“知道么,如果换做以前,现在的你绝对悠闲不起来了。”你会死!越镜尘淡淡转过头,对在他身旁不知何时席地坐下的萧墨隐说。
也许是梦的缘故,他难得地废话了一句。
“哦?”明明是询问的语气,明明是不能理解的话语,那个人平静温柔的眸却没有一丝探究的意思。
“哼……”
“栖尘?你的伤好了吧?”萧墨隐淡笑看着以手臂遮目似乎想避开阳光的萧栖尘。
“恩?”越镜尘状似无心地懒懒应到。然而只要他一靠近自己那只抬起的手就会刺穿他的心脏,用腕上那条铁制饰品——如果他没有防备的话……那样近距离加上自己的速度即使是绝顶高手应该也是猝不及防。
一切都未知的时刻,这个男人,不能不防。
“搬过来和我住,我亲自教你武功。”男子依旧笑得优雅,温和却不容拒绝。
越镜尘拿开自己挡在眼前的手臂,有些不耐地看着微笑的男子。“你一向这么霸道?”怎么那些人一个两个都是这种性格!
“不愿意?”萧墨隐却没有丝毫不悦,面色不变。
“恩。”
“隔壁?”
“不。”
这样简洁的对话,却象两人在互发施令。
这位教主大人的目的?这时忤逆他显然是不明智,只是越镜尘已经不耐再忍。
夏日空气闷热无比,午后的光更添灼热,无风,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树的余荫下稍稍凉爽,更显难得。微微默了一下,萧墨隐轻轻伸手,温柔地按住少年的双臂。
越镜尘一惊。
……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动作!这是他的实力?
男人低头,发丝依旧未束,几缕青丝飘到少年略显惊愕的脸上,垂目,目光如水轻轻流肆又似一层迷雾,笑得漫不经心,“池里的荷花开了,很美,遮住眼睛可是看不到的。”这孩子总算有点表情了,原来还是有可爱的一面。
随后,不待答复,他便起身,转身悠然离去。“还是和我一起住吧……最近教里很危险……”
这男人!
挺身坐起,越镜尘冷淡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一丝失败了的慌乱。
他刚刚拆掉了自己腕上的挂坠!
发现了吗……
而且,他到底想干什么!能连续让自己数次发如此感慨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赢了。给自己那样大的下马威,目的是协迫自己搬到他隔壁……
好……很好!
四
越镜尘,或者是现在的萧栖尘在一个时辰后认命地卷铺盖搬到了萧墨隐居住的渊隐居。败者,没有权利选择!这是他一向奉行的原则,即使失败的人是他。
渊隐居临于青水之上,屋内终年是湿润凉爽的雾气,仿佛云烟袅绕,镂空的木质门扉窗户,随意举目见莲华。庞大的居室构造鬼斧神工,令人叹服,不显奢华却舒适宜人。教主寝宫一向是教主禁地,任何人不得擅闯,而历任教主又都是孤冷之人,竟连个随侍的仆从都不安排,宁愿亲历亲为,偌大的院落只有一人……故,说白了,因为没那个必要,寝室、书房等,只有一间。整个院落别说第二间房子,连个堆杂物的地方也没有。
……这……就是隔壁的意思吗……
越镜尘讥诮地挑挑眉,却懒得点破。
一架屏风,一架说好听点是透明度较高说难听点是等于不存在的屏风。静静地横在房间中央,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无言地,仿佛对他的讽刺!
你耍我?
斜过头,散发着寒气的冷寒眸子透出这样的无声询问,锐利的视线如出鞘利剑。
不置可否,静雅之人似笑非笑,柔和地瞥了他一眼,径自入内。完全避开了这个复杂而严肃的问题。
“喂……”难怪他在那时候没有强求自己与他同住,根本是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怎么会?……”微停下脚步,侧身一笑,只是那笑居然有几分不易觉察的促狭与调侃,言动灵明,似是不经意。
他居然会笑……!
看着那淡然而去的背影,越镜尘神色复杂。有些意外,但不等于惊讶。只因他萧墨隐如何与他越镜尘无关。
……不!也许以后一切都会和他有关!
其实萧墨隐一直在笑,只不过在越镜尘眼里,那千篇一律除了温柔再翻不出来别的的表情只是可有可无的面具,形如虚设。撕开柔软的面纱,便看到寒冷彻骨的本质。
而现在,他居然会笑!
“怎么还不进来?”
思索间,内里却飘来这样的轻声询问。
敛眸冷哼,越镜尘跨过门槛大步走进去,正面对上那卧于软榻上的人,“换个屏风,透明的碍眼。”他冷冷说到,却只是单纯出于个人喜好。
“唉……”越镜尘的冷然要求却只换来一声悠悠叹息,萧墨隐几乎是无奈地看着那十二岁却冰冷到匪夷所思的儿子。
线条冷硬不点自朱的薄唇,由于年纪尚幼,五官是偏中性化的柔美,却不难看出日后定会成为一个冷酷俊美的绝世男子……只是遗憾,经过那次五脏尽毁的重伤,他的身体要达以前的状态是不可能的……
可惜自己十二年间给予他太少的关注,早知道是这样一个有趣之人的话。
冷漠、凌然不惧……虽然只见过寥寥几次,以往这孩子在自己面前恐惧得发抖却硬装无事的态度是……骗人的吗?
“你……不要再任性了……”顿了一下,萧墨隐补完自己未说完的话。
“到底是谁任性。”十二岁的孩子只是淡淡地直视他的眼眸,目光犀利而透彻,丝毫没有在意他话中的刺激之意。
“你是想说为父?”萧墨隐泛着笑意的眼里却似乎并没有不赞同之意,波澜不惊。
“……”跟这人根本说不通……不再坚持,越镜尘默然起身,绕过那道碍眼至极的屏风,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半空间,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檀香木床上和衣躺下。
……算了,大不了又害死自己一次。无所谓,活着,不过是能再次睁开眼看到交替而逝的月和轮回再生的日,而已。重复着以往做过的机械动作,呼吸,行走,等。同样,死,不过是这一切都结束了。生,没有什么痛苦,死,亦没有什么快乐。
若是死亡,又何需在意他人道短长?在意死得光荣,或是窝囊?
越镜尘不喜欢被别人杀死。然而即使死于他人之手,只要自己认为未败即可,世界的眼光大都不真实,而,人类太在意理论。就象那句自以为是的“可是事实上……”。
对待萧墨隐的微笑,他几乎是皱眉——人只需为自己活着就好,表象或者说伪装什么的,都是一个人为了迎合世人而做出的,都只是对世界的屈服!
或许伪装可以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但委曲求全的“更好”他宁愿不要。以前的伪装,是因为“想”伪装,也许只是心血来潮,看那些蝼蚁的可笑态度。
越镜尘是极度顺从自己的人,就象他的死。
被彻底毁灭过一次的身体,极易疲倦,倦倦中沉睡。还未能完全消除的痛楚降低了警觉,没有发现萧墨隐放下手边的书,悄然离去。雪色的衣摆擦过地面,有一种错觉,宛如步步生莲。
百转回廊,布在居所四周,水上。复杂精妙,不破坏美的和谐,却也是缜密危险的重重机关,而水下饲养着认主的水生毒物。易入,但能活着出去的外人至尽只有一个,或者说即将有一个。越镜尘。
几个转弯,轻巧走出院落,萧墨隐却停了下来,淡淡地望了眼渊隐居内的一池活水。
夏末,莲残。然而那种残缺的遗憾却是人生至美,诞生于洁白,死于洁白。
萧墨隐的手纤细,指骨修长,经常握住的是别在腰间的银萧而不是刀剑,似乎他的人更适合生活在渊隐居那种幽雅之处。
莲……
不长的印象中,有一个人冰冷的容颜拥有与白莲相似的孤高辽远。只是花开花落,莲华一季,任何事物都是不能长久。莲花的种子虽然可以在淤泥中埋葬千年,只等待那一刻绽放,却终会化作烟尘。
伸出手,扶住栏杆,温和地笑,几乎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笑容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何?”
忽然,萧墨隐淡淡道,却未见四周有如展一样的隐秘护卫出现。但闻幽幽传出的声音。
“天权宫领主拜见教主。”闻声人竟是在几里开外,此传声千里之术令人佩服。但更惊绝的却是:明明是温和如昔的低柔声调,萧墨隐却将它稳稳传到几里外!而状似随口一问。
“禀,据属下观察,虽然他与少主性格极为相似,但,绝不是少主。”
“是吗……”云淡风轻,几分预料之中,几分预料之外。一切之外,笑容不变,“我知道了……”
“属下告退。”虽然在极远的地方,萧墨隐根本不可能也不意去看,天权宫领主还是恭敬一拜,双膝着地,缓缓跪退。
就着渊隐居门口的台阶坐下,靠着暗色的大理石,萧墨隐淡然沉默。斜阳散下,任冥神教产业偌大,门人无数,此刻这处教中最高权利汇集地,竟然有几分萧条与冷寂。
只是这种气息完全渗透不到那男子周身半点。说不清是为温柔消散,还是被更冷的气凝结。
“该回去了……尘儿也该饿了……”笑了笑,站起身抖抖衣服,他转身走回院落。
五
一下午都被萧墨隐消遣了的越镜尘的确饿了,但,饿也不代表他会为了食物向别人做……这种妥协。
一方古典秀气的圆桌,窗外透进丝缕夕阳最后的挣扎,落在一桌朴实的饭菜上,仅四道素菜。桌旁只有一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软椅,大小刚好容下一个成人和一个孩童便再余不下半点空间。
男子一手拿筷夹起菜一手将碗托到少年嘴前,十足的宠溺与柔情。“尘儿,吃。”只是他那语气仿佛面对的是一只脆弱的幼猫而不是一个因这句话而眸中寒气骤盛的十二岁少年。
越镜尘很不快!那男人以为是女孩子扮家家么?还用这种诱哄的语气,就差在自己脖子上系个餐巾了!
“你,那是喂婴儿的姿势。”越镜尘却只是淡淡地将头别到另一边,有些凄寒疏离的眸透过窗扉望向远方。
平生第一次如此屈尊却遭到几乎可算作不识抬举的拒绝,萧墨隐却不以为忤……以前竟没有发觉,以那种冷然姿态出现的,自己的儿子,居然还算惹人喜欢。“尘儿……”
“萧栖尘。”越镜尘淡淡提醒。
“可是我们是父子,”萧墨隐柔声低语,那神色居然还真象一个称职的父亲开导蛮横的儿子,“吾儿……要不唤你作何?吾儿?栖儿?”
“栖尘。”越镜尘聪明地打住这个话题,若再不退让,只怕那男人真有办法永远叫自己什么尘儿栖儿的了,“我自己来!”说着他便伸手欲接过碗筷。
“只是,栖尘,这里地方太小了,你根本展不开手。”萧墨隐看着有些不耐烦的“儿子”,静静微笑。
……难道还是我的错!?越镜尘在心里大大送萧墨隐个白眼……他不信这人会连张椅子也弄不到!
叱咤江湖无人敌,这便是江湖公敌的冥神魔教;翻手为云覆手雨,这便是魔教教主萧墨隐!
只是这位名动天下的教主却并不是那么执着的人,“想要做的事便一定会达成”那种想法太累,于是他不再在这种毛皮小事坚持,缓缓起身离开圆桌,临行前还不忘温柔地拂了拂越镜尘的头,径自走开。
……
明明是那样柔缓优雅的动作,明明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他只是那一举手的随便动作却叫越镜尘完全闪躲不开!只能任人宰割了。
这夜,隔着一道屏风,两人相安无事。寂静中,本会为些许声响惊醒的他却几乎未听见另一人的呼吸。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那种习惯是草木皆兵,只是有些事过了太多年竟已是忘记了如何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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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镜尘是很能适应环境的人,故,从一个月前到现在,无论环境如何飞变,他一样睡得安稳,并一惯早起,以前是在天还尚暗就开始训练,而后来虽然不再过那种生活,也养成了在五点准时起身的习惯。
只是,今天,本以为无一例外的场景却多了一个不和谐因素,睁眼,惊见萧墨隐着一袭月白色宽袖长衣面含浅笑坐在床沿边,低头一双深黑的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似已待了许久。
“尘儿醒了?”
一大早,听见如此天籁般细语,看见如此谦谦君子天神般的人物无疑是赏心悦目。只是……越镜尘觉得自己已经懒得去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和惊诧于这人鬼魅般的身手了。
如果那人不愿,再怎么努力,最终的结局都会和那人期望的一样,不是么?
“恩。”越镜尘应声。
“那随我去前厅听教里的历行汇报吧。”说着,萧墨隐一手轻柔地将越镜尘从床上拖起,也不等他回答,迅速地将衣服帮他套上,这伺候人的活,他做起来却一气呵成。
简单的梳洗过后,两人就一前一后走出了渊隐居。
虽然是第二次走这条复杂的过道,越镜尘却仍暗自惊叹——七杀阵、九宫八卦阵、五行阵、反五行花树阵……这里简直汇集了所有他所学过的布阵!却设置如此精妙,如果不是对危机存在十分敏感的人根本寸步难行!尧是越镜尘所学庞杂,却对这里的几处构造完全不解。他相信他所能观察出的,完全只是皮毛中的皮毛而已。只是真有这必要?就算没这些东西天下能动得了这男人的又有几人?
渊隐居与魔教总坛前厅间隔甚远,先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碧绿竹海,甚至连一条小路也未修,而这里同样也是越镜尘来到这里第一个到达的地方。截竹为萧,沧海为绿,举世沉浮,浩瀚同样也迷魅。
只是此刻越镜尘却恼透了这片似乎是走不到头的林子……
内腑被毁如何能在一个月痊愈?只单单走了二十分钟他就觉得体内似乎又几把刀在乱搅,脑中一片混沌!拼命才压得下口中汹涌的血腥味,几乎是每走一步眼前便昏暗一些……最后前方萧墨隐的背影只能依稀辨别,一路上更不知道差点被拌倒多少次。他只是凭借过人的忍耐才未呻吟出声。
……据说要半个时辰走完的路程,可是他再多十分钟恐怕也坚持不下去!越镜尘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辰时(7点)的周例集会他们要卯时(5点)出发。是因为自己的伤,本来可以使用轻功的萧墨隐也陪他走路了么?如果是这男人的性格,不是应该用轻功夹起自己就走了?
但萧墨隐却是一路保持不紧不慢的速度前行,步履悠然闲适,仿佛丝毫没有察觉身后一声不吭的孩子的异常。
“咳咳……”再也控制不住,越镜尘眼前一阵模糊,重重地倚上一颗竹树,竭力压制不住,吐出一口黑血,还有破裂的内脏残片。
“尘儿。”这时,前方修长的身影却停下,微侧过身,淡笑地看着他自己左边某处。
“什么……?”越镜尘吃力地问,这句话几乎耗尽了他剩余的力气。顿时,失却的力气差点支持不住他的身躯。
“尘儿你看……”萧墨隐弯下腰,随着他的动作,如墨的未束长发渲开,变成一阵黑夜般的光华。然而他摊手,却见他掌心是一株淡蓝色的花,花心却隐隐泛青,如一只翩翩欲飞的蝶。“很美……送你,拿着……”萧墨隐笑得温柔至极,春风般的眼神,总是让人有种错觉,似淡漠却似宠爱。
“……”静静盯着那男人好一阵,越镜尘终于沉默地从他手中接过那朵花,默然维持着单手捏花的姿势几乎石化。
嘴角的微笑悠悠荡漾,萧墨隐却转身,继续向前走,“尘儿……这个时间沾了露水的的花瓣很好吃……”
会么?
八成这男人又看他“儿子”不顺眼了,所以里面有毒……呵……越镜尘有些嘲讽自己的思维,想也不想,摘了一片花瓣丢进嘴里。随便吧……想毒早就毒了,还用他萧教主费这个神?逆他如何?顺他,又如何?
疯了,疯了……可笑他疯了自己陪他一起疯……凝了凝神,他反手一堆自己靠住的竹树,随手丢开花,继续跟随男子,踉跄前行。
但,奇迹般的是,几分钟过后,那种刀搅般的剧痛却渐渐平复下去,而他的脑中稍回复一点清明。疼痛虽然未曾完全消除,却在可忍受的范围。
……该感谢么?越镜尘在心中冷笑。一路上这种花看见无数朵,也没见他摘一个,是因为走到现在那男人终于等他等得不耐烦了?
“名字?”脸色犹自苍白的人只是这样一问。
白衣男子再度停下,脸上依然是静若秋水的恬淡笑容,依然是有一种错觉,恍若疼宠。“踯躅。”他柔声说。
“好名字。”淡淡的回答。踯躅尘世,谁都如此,说得人生快意,几人能达?
踯躅,花幽蓝,甚稀,其盛开的花朵可能起到补气回魂之用。
六
魔教总坛隐于中原第一神山沧蓝峰之巅,千仞高山,冰封终年,断崖层叠,飞鸟难上。抬眼天际,往往只有渺远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