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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非没有说话,低头慢慢喝着酒。
“你干嘛不说话?”楚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直指着易非。
易非不理他,自顾自喝着酒。
楚欢一把抓住易非,将他揪了起来。“你说话……”话还没有说完,易非突然一掌拍在楚欢肩头,楚欢立即被震出了门外。易非走到林南儿面前,伸手拉起她,一齐站在叶枫面前,说道:“大师兄,我和南儿是真心相爱,求你成全我们。”
林南儿愕然地望着易非,刚要说话。易非又说道:“我知道我们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是不应该。可是,大师兄,请你相信,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我和南儿只是两情相悦。”
易非顿了顿又说道:“喜欢大师兄的女孩子很多,大师兄的心只有一个,要分给每个女孩子一点,已经没有地方给南儿了……”
“你怎么知道大师兄心里没有林师妹?喜欢大师兄的女孩子不见得大师兄会喜欢她们……楚欢一边进门一边说着。身上崭新的紫袍被划破了,头发上还粘着一片枯树叶。
“是,也许大师兄心里也喜欢南儿,可是他已经有了两个师妹,能给南儿的只有三分之一颗心,而南儿……”易非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温柔,看向林南儿的目光中柔情缱绻:“南儿她是那么纯洁,那么美好,她应该拥有一份完整的爱。而大师兄却无法给她。可我能!我会用我的整颗心来爱她,用我的整个生命来爱她!我的心里永远只有南儿一个,再也没有一点空隙给别人。”
林南儿原本想阻止易非,可是听到易非深情的话,她的心突然被打动了,一股柔情渐渐漫上来,漫过了她的全身,仿佛春天的风儿一样令她迷惑。她迷茫地望着易非,挺拔的身材,略显秀美的脸庞,目光中流露出的温柔令她不敢正视。她突然发现易非竟然是这样地深爱着她,而自己似乎也是这样地期待着爱一个人,可是……
叶枫从开始就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易非说话。他的目光始终系在林南儿身上。当他看到林南儿和易非目光深情对视时,他的心突然间很疼。他轻轻哼了一声,吸了口气压下那锥心的痛楚,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大师兄,你答应了,你不生我们气了?”易非兴奋地问道。
“我答应什么,你到底要怎样?”叶枫的声音突然变大,吓了所有的人一跳。
“我,我是说你写休书给南儿……”易非紧张地说道。
“休书!”几个人同时叫道。
“大师兄,只有你写休书给南儿,我们才可以在一起……”易非的声音越来越小。
“休书!我叶枫竟然要休妻了!哈!”叶枫突然笑了起来。
“你太过分了!”楚欢冲上来又要打易非,被两个女孩子拉住了。
“大师兄,这其实也是个办法。反正你们也只是挂名夫妻嘛。”朱珠说道。
“既然林师妹和二师兄情投意合,不如大师兄你成全他们吧。”楚柔劝道。
“好!好!你们都希望我休妻,那我写!拿纸笔来!”叶枫满面笑容十分欢畅。
很快休书写好,易非刚要接过,楚欢一把夺来,两下一折,塞进怀中。口中说道:“休书由我保管。等到林师妹和大师兄练成相思剑法之后,再给你们。”
“对啊,这事不能透风,要是让师父师娘知道就不得了了。”朱珠说道。
“嗯,大家要像从前一样,不能让师父师娘起疑心。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练剑,为师叔报仇,到时候再谈这事也不迟。”楚柔道。
“阿柔说的对,我不会妨碍你们练剑的。”易非温和地说着转目看向林南儿,却发现林南儿面色苍白,身体似乎在摇摇欲坠。
“你怎么了?南儿?”易非大惊失色。
林南儿推开易非的手,说道:“你们当我是什么?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就做决定?”
林南儿压住心头涌上的一口气,尽量放轻了语气对着叶枫说道:“我说过,一年为期,无论是否练成剑法,一年后我都会离开,你不必担心。”
转身又对易非说道:“二师兄,谢谢你对南儿的一片心意。可是南儿无法承受,让你失望了。”
她又向着楚欢伸出手道:“三师兄,休书给我。”
楚欢看了看林南儿,又看了看叶枫,从怀中掏出休书递给了林南儿。
林南儿将休书放入怀中,说道:“也好,早晚要写,还是我自己拿着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九。都是月亮惹的祸
林南儿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银色的月亮,清冷的光辉洒在院中,一片恍惚的银白,仿佛她的心中也是一片恍惚。
突如其来与叶枫成了亲,又莫名其妙地被休了,林南儿心里觉得十分憋闷。这样的大事,关系着她一生的大事,就在这样一种无奈和误会中被决定了。“唉,真是……”林南儿重重叹口气。
“不想了,还是练剑重要。”林南儿深深吸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拿起桌上的剑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平日练功的密室,叶枫已经在那儿了,正慢慢地拭着剑。看到林南儿进来一动未动,眼睛只是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宝剑。
“大师兄,我们开始吧!”林南儿大声对叶枫说道。语音未落,手中的长剑便只挥向前方。正是“相思剑法”中的第一招“一见倾心”。叶枫见林南儿使出这一招,手中长剑自然地便挥过去护住了她的肩头。二人久练此剑法,一个进,一个退,一个攻,另一个守。双剑阴阳开阖,从第一招“一见倾心”到最后一招“爱在江湖”,一气呵成,配合的天衣无缝。
“好!这套剑法你二人已练得纯熟。从明儿起,就开始练下册的‘内功心法’吧!还和剑法一样,二人分别练习,待练好之后,再配合使用。”叶云天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本小册子,分别交给叶枫和林南儿。
二人接过册子一瞧,上面写着“相思剑内功心法”。正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林南儿想到练成册子中的心法,就可以为娘报仇,心中一阵火热,刚才的气恼憋闷一扫而光。叶枫心中也激动不已。
自此,叶林二人夜夜在密室练功,白日休息,与众人见面的时候很少。林南儿正不知该如何面对易非,这样倒帮了她的忙。如此三月有余,天气渐渐热了,二人的内功心法也将练成。
这一晚,叶林二人又在密室练功,叶云天走了进来。平日叶云天在他们二人练功之时从不入内。因为李若水是秦州本地富商之女,并非“双剑门”弟子,他和李若水成亲便没有资格习练“相思剑”。
为了让叶林二人练剑,叶云天经师父梁志通同意后,才有机会见到这天下武学秘籍,但不可修习。所以平日若无必要,叶林二人练剑时他都回避。今天突然进来,叶林二人一齐停下来,知道师父必有吩咐。
“明天是端午节,今晚就休息吧!”叶云天和蔼地说道。
“过完端午,你们二人该修习内功心法的最后一关了。必须找个僻静无人打扰之地,二人双修才能功德圆满。只是,这地方倒也不好找……”叶云天自语道。
“师父,我和娘住的‘了情谷’十分幽静,没有通路,只能从山顶攀着古藤而下,没有一定功力的人是下不去的。不如去那儿,应该不会受打扰。”林南儿说道。
“噢?若是这样那就去‘了情谷’吧。你们练功时千万不可受到一点干扰,否则走火入魔,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们。‘叶云天一再叮嘱他们。
说罢叶云天走了,叶枫和林南儿随后也出了密室,二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着,也不说话。
已经是三更了,花园里静悄悄的,月光淡淡地洒在石子小径上,空气中传来馥郁的花香。这是一个晴朗的夏夜,白天的热气已降,温柔的风轻轻地吹在身上,吹走了一身的燥热。
叶枫看着前面林南儿雪白的衣裙被风吹动着,纤细的身子在风中飘然欲仙。这三个月来,叶枫拼命克制自己的感情,每日只是练功,不让自己有一点空闲去想念林南儿。即便每天在一起练功,也是眼观鼻,鼻观口,尽量让目光远离林南儿的身影。
此刻,在这温柔的月夜,禁锢已久的情感突然喷涌而出,他的呼吸猛然间变得急促起来。
叶枫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激情,低声叫道:“南儿。”
“大师兄。”林南儿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望着叶枫。
沐浴在月光中的林南儿,纯净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月光下发着淡淡的光泽。叶枫看着林南儿仿佛痴了一般,许久都一动未动。
终于,林南儿打破了沉默,“我们去水榭看月亮吧!今天的月光真亮。”说罢,便向水榭的方向走去,叶枫紧随其后。
月儿照亮了半边水榭,银色的月光洒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天上一轮明月,水中一轮明月,水天交相辉映。
月光下林南儿长长的睫毛清晰可见,仿佛蝴蝶的翅膀一般微微颤动着。叶枫站在林南儿身边,鼻中传来淡淡的香气,心儿也随着那微微颤动的蝴蝶翅膀颤动不已。恰在此时,林南儿转过头来望着叶枫,明亮的双眸中竟也映着一轮明月,月光下璀璨的目光仿佛湖水般波光荡漾。
叶枫一把将林南儿抱入怀中,便往她唇上吻去。林南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住了,迷迷糊糊地任由叶枫辗转缠绵。突然“啾”的一声,一只鸟儿飞过,林南儿被惊醒,下意识地伸手推开了叶枫。站在那儿怔怔看了叶枫片刻,突然转身飞快地跑了。
二十。端午踏青
林南儿一路疾跑回到自己房中,只听见心跳的声音在静静的夜里清晰无比。她坐在床前,脑中一片混乱。从一年前娘受伤来到叶府,匆忙间与叶枫成亲,到刚才拥吻的一幕幕情景在脑海中闪电般划过。
“我刚才怎么了?我不知道!我一定是疯了!”林南儿心中翻来覆去地念着这几句话,不由的念出了声。“我不知道……我……一定是刚才的月亮太亮…太亮了……”她喃喃地说着,慢慢躺在床上,紧紧闭起了眼睛。
在水榭一直待到天快亮了,叶枫才悄悄地回到房中,凝神听林南儿房中寂静无声,便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和衣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天亮时小怜叫醒了叶枫,梳洗之后便来到花厅,大家都已经到了。朱珠和楚柔一见到叶枫,争先恐后地拿着荷包戴在他身上。这已是年年的习惯。易非和楚欢的身上也挂着荷包,一股淡淡的香草味弥漫在房中。
林南儿微微笑着,拿着一个翠绿的玉佩递给叶枫,说道:“我没有做荷包,其实我也不会做,就拿玉佩充个数吧!”给易非的是一个血红的玉佩,楚欢的则是白色的。
叶枫接过玉佩时身子微微发颤,心也跳个不停。他偷偷看了林南儿一眼,却见她神色淡然,如平时一般没有异色,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
易非的目光始终在林南儿身上。这三个月来,林南儿夜间练功,白日休息,很少能见面。今天难得有机会在一起,他的心情十分舒畅。易非走过去站在林南儿身边,大声道:“走吧!我们去踏青。”
几个年轻人一起响应,大家出了府门,便朝城外的耤河走去。
此时天刚放亮,路上已有不少行人。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看到叶枫几人,都微笑着注视着他们,一边轻声议论着小镇上这几个神仙般的人物。
年轻小伙子们看到三个天仙样的女孩子,兴奋得眼睛发着光,看了一眼之后立即转头,很快又回过头来,双手搓着不知该放在那里好。姑娘们羞涩地低着头,偷偷从睫毛下面看着英俊的男子,希望他们能注意到自己,可是当叶枫他们的目光无意中扫到她们时,又羞红了脸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待那浑身的燥热过去之后,再抬起头来时,叶枫几人已走远了,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仿佛失落了什么。
五月端午踏青,是秦州本地的习俗。每年此时,家家都包粽子,女孩子们早早就开始绣荷包,互相比着看谁的绣工最好,或者偷偷绣了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到了端午这天,天色未亮,女人们就起来了,将头天夜里睡觉前就煮好的粽子从锅里拿出来,一晚上压着火,早晨粽子还是热腾腾的。唤了男人和孩子起来,趁热吃几个粽子,便喊上左邻右舍,赶在天色未亮之前出门。
孩子们的衣襟上挂满了各色的荷包,手腕上,脚腕上系着五彩丝绦,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跑。到了郊外,折几条柳枝拿在手里,摘一把艾草捧在怀中,祈盼今年风调雨顺,事事平安。
初夏的清晨,微风拂过。青青的柳叶,浓浓的艾香,混着荷包淡淡的香草味,,河岸边青草地上,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们,好一幅宁静祥和的人间美景。
叶枫几人到了河边,镇中的人大多识得他们,远远地站着向这边张望。
几个人在河边草地上呆了许久,直到太阳升起照在身上有些热了,这才往回走,每人的手中都捧着一束艾草和柳枝。
易非跟在林南儿身边寸步不离,不时与林南儿轻声谈笑,林南儿低头静静地听着,偶尔抬头对着易非轻轻一笑。叶枫看到二人如此亲密,心中气恼,又不便发作,只是拿着柳枝在草地上抽来抽去。他心中暗想,经过昨晚的事,南儿对他还是这么冷淡,仿佛未曾发生过一般。几次他都想拉过林南儿问一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自己生闷气。
朱珠和楚欢一路吵个不停,楚柔在一边做着和事佬。直到进了府,两人还在斗嘴。
叶云天夫妇早已在花厅,待他们几个坐定后,叶云天道:“今天端午节,给你们放一天假,可以上街逛逛,买些喜欢的东西。不过枫儿和南儿得早点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去‘了情谷’。”
“去‘了情谷’?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是大师兄和林师妹两人去?”朱珠一口气问道。
叶云天呵呵笑着说道:“你一下问了三个问题,我先回答哪个?”随即说道:“‘了情谷’是南儿和她娘一直住的地方,在此去东南方向的石门山中,地势隐秘。相思剑内功心法练习到最后,须得寻一处僻静所在,这‘了情谷’便是最好的去处。”
“只有他们两人去吗?”易非问道。
“是啊。练这一关时,不能受到一点干扰,否则便会走火入魔,后果严重。”叶云天正色道。
“那在密室练习,也不会受到干扰啊!”朱珠说道。
“这个……那是不同的。练此心法还有一些禁忌,不便说与你们。”叶云天犹豫了一下说道。
“既然师父这么说,一定有道理。我们还是帮大师兄他们收拾要带的东西吧。”楚柔说道。
“对啊!我去酒窖给大师兄备几坛好酒!”楚欢道。
“备什么酒?你大师兄是去练功,不是去喝酒。再说了,山路那么陡,大酒坛子怎么带?你这个小子,就只知道喝酒。”李若水嗔道。
楚欢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逗得李若水忍不住笑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一。石门真是门
三天之后的黄昏,叶枫和林南儿来到一座秀丽的山峰下。抬头仰望,两壁高入云霄的山峰之间,仅有一道石梁相连,梁下流出一道清澈的山泉;望之如同一道门户般。天色渐渐黑了,月亮从门中升起,仿佛从这儿进去之后便可到达天际一般。
叶枫望着这石门中皎洁的月亮,不由得惊叹造物之神奇。林南儿道:“从这个石门中进去,就到了‘了情谷’。”
“什么?这个石门真是一道门吗?可以进去?”叶枫惊奇地问道。
“是啊!这儿很陡峭,一般人不敢上去。这附近偶有猎户经过,也没人会想到悬在半空中的一道门竟然可以进去,里面可是别有洞天呢!”林南儿笑着说道,面上微有得色。
二人一路谈论着石门,一路向上攀。看着不是很高的一座山峰,便是叶枫林南儿这么好的轻功也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石梁处。
只见窄窄的仅有一尺宽的一道石梁,连在两峰之间,石梁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二人小心地过了石梁,到了对面的山峰。静静的夜空中传来隆隆的水声,叶枫抬头望去,原来石梁对面的峭壁上是一匹巨大的瀑布。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月光照在瀑布上,如白练一般发着光。二人头顶的月亮,仿佛就在眼前,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似乎只一伸手就可以摘下。明亮的月光和淡淡的星光照在二人身上,周围的花草都可以清楚地看见。一阵清风吹过,隐隐有浓郁的花香传来。
二人坐在石梁背后一处凹进的地方休息,大约是累了,不一会儿相继睡着。
叶枫被鸟鸣声惊醒时,天色已大亮。初夏清晨的山中竟感觉很冷,他不由得一缩身子,发现怀中有柔软的东西。低头看到林南儿蜷缩着身子趴在他的怀中睡的正好,大约是感到冷,使劲往他的怀里钻。叶枫轻轻地伸出手臂抱住林南儿的身子,静静地看着怀中鲜花般美丽的女子,一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林南儿醒了,发现自己睡在叶枫怀中,急忙起来,满面羞红。叶枫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站起来悄悄甩甩已经发麻的胳膊。林南儿走到悬崖边,伸手在茂密的草丛中一拉,拽出两条拇指粗的铁链来。
“抓住这个铁链,从这儿下去,就到了‘了情谷’。”说着,林南儿先抓住一根铁链下去了。叶枫急忙抓住另一根,学着林南儿的样子,双手交替着抓住铁链向崖下落去。
山崖并不高,很快就到了半山腰。此时太阳已升起,照在二人身上,叶枫只觉得一阵阵香气越来越浓郁,不由得问道:“南儿,什么这样香?”
“哦,你向下看就知道了。”林南儿说着停住身子回头向谷底望去。
叶枫随着她的目光望向谷底,顿时惊呆了。
只见谷底一个巨大的太极圈,那深红色和白色的阴阳极竟是由千万朵红色和白色的鲜花组成。两个阴阳鱼的眼睛处,是两座精致的小楼。那阵阵浓郁的花香便是从谷底的鲜花太极图中传来的。
“太奇妙了!”叶枫半响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