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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
果然这女人眼里判断古玩好坏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价钱。
听到王语嫣的话，姜琪再次狂汗了一下，不过，等他把那家店面也扫视一下的时候，微微一怔，确实也是感觉到那家店的物品品味等级都高了许多，起码中规中矩，没有明显的贱货、次货。
保证真品，假一赔百！
这是那小店门口的标语。
而老店主的一副仙风道骨相，也为他的生意积累了相当高的人气。
“呵，店面看起来倒是挺漂亮的，不过，你认为价格高就一定是真品么？”
建议再次被王语嫣无视，姜琪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犯贱。
“真品？你还以为在这种地方能买到真品啊……哼，能确保高仿而不是假货就已经烧高香了……看到没，人家这店都有证书的，就是赝品都是高端赝品……”
挤过人群走过去，王语嫣早就看到许多证书上都标了民国明朝仿品、清朝仿品、民国仿品、现代仿品等字样，并加盖了相关机构的盖章，自然是心理踏实了一些。
虽然对这些古玩并不专业，但她也知道一真难求，就是买到高质量的仿品都是不容易的。如果能卖到一些古朝的仿品过去，只要能保证是真的，也不枉白跑一趟了。
“老板，这幅清明上河图怎么卖？”
王语嫣挑中了一卷装裱很华丽的书画问。
“三万六。”
“齐白石大虾呢？”
“一万三。”
“那这副蒙娜丽莎？”
“四万。”
“呃，那副百鸟朝凤也是唐朝临摹的？十二万？好，我就要这个了……”
看到这幅唐伯虎的作品也是出自同朝产物，王语嫣黛眉挑了一下，随后干脆地说定，就买这个了……
站在后面，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里嘀咕了一声，姜琪忍不住想笑：“什么同代仿品，这分明是现在工艺的产物……果然十古九赝啊，你以为花大钱就一定能买到好货吗……”
不过，看得出，就算的本朝仿品，也算是下了工夫了，就算不值十万，七八万还是有的。
挑了挑眉，姜琪没有做声，微微一笑，感觉这小妞虽然在花钱上不怎么在意，但还算没被坑太多，于是默认了两人的交易行为。
当然，之所以对她的行为不怎么上心，也是有其他原因的，比如，眼前一个相当考究盒子里许多非常古怪的纸张碎片，就让他十分激动。
看得出，这种纸属于特定年代才有的产物，一看就不是俗物。
“好了，我该买的买好了，不管安老爷子怎么看，起码我现在还算满意了。现在就看你们了，一千块的东西我可是说话算话，你们现在可以挑了……”
付过钱之后，王语嫣将画卷收起，随后大方地点了点头。
“那个……老板，你这些碎片是怎么回事呢？这些难道也是要出售的？”
姜琪也不理她，看到这堆碎纸扔在一个盒子里，上面还挂了一个非常高的价签，感觉十分纳闷。
“唉，又问这个？小兄弟，一言难尽啊……”
颇为尴尬地摸了摸头，店老板成功交易了一件价格不菲的物品，本是喜笑颜开，然而一听姜琪的问话，立刻就哭丧起脸来：“实不相瞒，这本是我从乡下一户人家淘到的真迹——清代八大山人朱耷的一副《孤禽图》草图，准备要高价卖掉的……然而，我怕真迹摆在这里会磨损坏掉，就打算让伙计去重新装裱一下，请人做几个副本……可悲剧的是，伙计一时失手，居然把真品当做另一个准备毁掉的赝品给撕碎了……这不，平白无故毁了这宝贝，我又舍不得扔，只能先放在这里了……”
长叹了一口气，店老板无奈地解释说。
关于这碎片的事，今天已经无数经过的客人问过，每次一问都像在他心口割刀子。
本来就算是草图，也能卖个几十万的，可现在撕成这样，肯定早就无法修复了，真是沦为废纸。
“呃，这么说，你这图是毁了，作废了啊……难道就不能找人修一修么？”
摊了摊手，听闻店主的遭遇，姜琪深表同情。
“修？谁不想找人修呢？要是能修好，我还用这么痛心疾首啊！撕成这么小的碎片，我可是向无数修复机构问过的，别说一流的大师都修不好，就是真有人能修好，光手工费也要超过它本身的价格了……”
苦笑了一声，店老板摇了摇头说：“这宝贝一方面没人要，另一方面一时间我又舍不得扔，只能先放在这，等哪一会狠下心来，就给扔掉了……”
“呃，扔掉？这太可惜了吧……”
皱了皱眉，姜琪也表现出一副无比惋惜的模样，从盒子里拿出一两个碎片反复摩挲。
“唉，惋惜又有什么办法，说起来都是老天故意捉弄人，不给我发财的机会……这样吧，看小兄弟你也是有缘之人，如果你觉得这东西可惜，或者还存点什么念想，就帮我拿走吧，也省的我整天看着这些碎片心一次次流血……”
“呃，拿走？这似乎不太好吧，碎片也是真品，老人家不要难过，如果您真的有意，不如就出个价我买了吧……都是爱物之人，虽然是残片，我个人也是十分爱惜的……”
挠了挠头，姜琪试探着说。
“什么钱不钱的……看来小兄弟你是真的不懂啊，像这样的草图，别说是完整的时候也卖不了多少钱，现在成了碎片，哪怕纸张是前朝的旧物，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店老板怀疑地看看姜琪，在这件事上，不想给他任何幻想。
“嘿嘿，没关系。别看我年纪小，也算是个小古玩迷，您是做生意的，我怎么能空手从您这拿东西呢！这样吧，500块，如果你愿意，我买下这些碎片了……”
姜琪好爽地一笑，一副愿意照顾他生意的样子。
“那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谢谢你们这些老友对老朽生意的照顾了……老朽今天也不说什么了，总之，今儿撂这一句话，以后小兄弟你再光顾这里，老朽一定格外照顾。”
“嘿嘿，老人家，你真的是太客气了……”
姜琪一笑，明明一副得了便宜的样子，还故意卖乖，就等他这一句。
要知道，以自己现在在古玩方面的造诣，想要将这些碎片成功修复，真的并不是一件难事啊。（未完待续。）
221 完成采购
“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人家都说不要钱了，干嘛还死皮赖脸非要塞钱，合着钱不是自己的，花着不心疼是吧！再说了，买这么一堆破碎片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期望能用胶带把它们粘起来？别做梦了，连人家做了几年生意的老店主都没办法，你要是还把别人当傻瓜一样，认为可以修复，简直就是脑残——”
从交易大厅出来，王语嫣见姜琪又干了这么一件不靠谱的事，脸色非常难看。
好不容易让他转移了视线不关注石头了，现在又瞄上了一堆破纸片，这样一个恣意妄为家伙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人生气。要不是刚才看到正在跟老板交易，不好意思当场骂他，她都想直接过去问问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倒不是她对钱看的重，只是姜琪消费的方式实在太随意了，不是买石头就是买破纸碎片，傻子都能想到，他是故意要捉弄自己。
不过，不爽归不爽，价值一千块古玩的酬劳是她事先说好的，现在才不过花了几百，她倒也无话可说。
“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东西？有什么看好的东西要赶紧说……天都要黑了，我们可没很多的时间陪你多逛。”
看到姜琪也不回应，只是呵呵傻笑，王语嫣没好气地肩头一转，把目光转移到这个看上去有些憨厚的傻大个身上来。
虽然对这种肌肉男不感冒，不过，总不能有偏有向，给了姜琪好处，而忽视到另一个跟班的存在。
“我嘛，嘿嘿，也不用多逛，其实不瞒大小姐您说，我一早就看上二楼那个玉如意了……不过人家那写着售价一千二，概不讲价……恐怕一千块是拿不下来……”
“切，不就是多两百块么！就破例再加给你两百就是……不过，本小姐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东西这么便宜，肯定不是什么好玉，真要买下来了，以后可别说，是我给你买的这种不上档次货……”
“怎么会呢？大小姐送的东西我感激还来不及——这东西也许大小姐您觉得低等货，但我跟我那帮朋友一看，就很有面子了……嘿嘿，既然您这么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气去买了，只是钱……”
搓了搓手，范笛有些不好意思地伸了伸手，做了个要钱的动作，面子有些抹不开。
“放心吧，钱我会给你，喏，这是一千二，买了别着急上来，我们一会下去在二楼扶梯处相见好了……”
从包里随意摸出几张现金，王语嫣，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
“得嘞，五分钟绝对搞定。”
范笛脸上一喜，颇为不好意思地把钱接过来，随后一溜烟跑向楼下……
“怎么样？这下满足了吧，任务总算完成，你们也算有点收货，明天能不能搞定安老板，就看这张画了……”
把怀里的画卷紧了紧，王语嫣看了看这幅被收好的“百鸟朝凤图”，眼神似乎有些不太肯定。
说真的，买下这样一幅字画，她心里还是不敢确定就能让安老板开心。
不过，对于古玩这种东西，她连最入门的知识也没有，顶多也只能按干爹意思，稍微用了点心思而已。
“满足？还差早呢，答应是一千块的，如果我没记错，刚才买这堆纸片只花了500块吧，我想好了，就算还有500，也还是可以买少许的石头的，既然还有结余，总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见王语嫣又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姜琪努了努嘴，一脸贪婪之相。
“你！”
听说姜琪再一次提出买石头，王语嫣彻底脸绿了，恨不得一抬手把这个贪婪的家伙脑袋扭下来。
这个家伙真是脸皮够厚啊，都已经花了500块买到东西了，居然还不肯收手。
“好吧！我可以再给你500块，不过，明天去拜访安老板的时候，这画卷可是没你一点的份！就算是见了干爹，也不说是你精挑细选的！”
气呼呼地把剩下的几百块往姜琪一放，王语嫣感觉今天整个人身份都降低了。跟这些土包子混在一起，他们真是一分一毛都斤斤计较，死死咬住不放过。
“放心吧，抢人功劳的事，我还是不屑去做的。”
得到人民币，姜琪呵呵一笑，也不理会她的鄙视，将几张百元大钞塞进口袋，随后慢慢下去，在二楼大厅等了一会范笛，这才一同出了这座大厦。
“嘿嘿，老板，还没收摊么……正好，我要买一些那种小块的石头，从这里到那里，要大概三四斤就好了，因为我现在只有500块钱……”
出了门口，抬头一看这赌石的摊位还在，姜琪伸手指了指车厢里一堆毛石的方位，开门见山地说。
按照规矩，虽然这些毛石不能精挑细选，但是，可以指定一个大概的方位，由老板帮他收的。
“500块钱？好！把这几块装上，应该差不多了。”
临收摊又卖出一批货，这位摊主显得十分高兴，按照姜琪的指示把几块毛石扔进称上，虽后又多搭了一些。
“呵呵，看小兄弟你第一次来，我又要收摊了，今天就多送你几块……一共是四百八……你给我四百五就好了……不过，这些石头要是在我破开的话，每斤还要收三十块钱的手续费的……”
店老板称好毛石，大方地抹去一些零头，接着询问说。
“破开验玉么，这次就不用了……我们时间急，你给我找个袋子装起来就行。”
看到选中的几块石头也装在里面，姜琪把伍佰元大钞放到摊主手里，随后摆了摆手，拒绝了。
“行，那您拿好了。以后有什么需要记得找我，咱们这行赚钱不重要，就是图个乐呵，要是常来，曰子久了没准就是朋友了！”
十分热情地将毛石塞到姜琪手里，摊主见天色不早，也开始慢慢收拾，准备撤退。
“嘿嘿，居然还剩了几十块钱，正好，一会咱们也别坐什么公交了，打个车回去，就当我请客了……”
姜琪将毛石收起，捏了捏手里的几十块钱，看到王语嫣正一脸吐血状地瞪着自己，故意装作不解地一耸肩，得便宜卖乖说。（未完待续。）
222 修复专家
回到白银大厦，冯大刚也休息好了，闲坐一会，把在古玩市场的买来的礼物向他展示，冯导还算满意。
四个人一起用过晚餐，天色也就黑下来了，又陪着冯导在大厦主要工作地参观了一下，随后再次分开。
“姜琪，你还老看这些碎片干嘛，难道你真有办法让它复原不成？”
回到住处，看到姜琪在电脑上噼噼啪啪打完字后，目光一直放在从古玩市场买回来的一堆碎片上，范笛脸色有几分好奇。
“嘿嘿，还真说不定……”
抬起头瞄了范笛一眼，姜琪随后偏了偏头：“你知道我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吗？”
“什么专业？”
范笛眉头皱了一下，虽说认识姜琪有不短时间了，也知道他是一名大学生，但要说他是学什么专业的就真的不清楚了。
“档案学。”姜琪斩钉截铁地说，“一个跟图书馆学、博物馆学、历史学、情报学交叉很广的专业……虽说这个冷僻的专业跟其他专业比起来有些鸡肋，还经常被人取笑，但是，这个专业在我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不仅将来会涉及到情报学，还有教过档案修复的，比如第一学期，就有门课叫《档案修复技术》，讲了许多修复档案的方法，理论上说，书画也是档案，所以，我感觉也许可以试一试，说不定还真能让这个古董复原……”
“哦？档案修复？**！要是你真的能把这些碎片修复好，那可就太**了。中国那么多损毁的文物，如果能在你手里修复成功了，那得赚多少钱啊！不过，这些碎片都这么碎了，要说你能拼接起来，我或许还能有几分相信，要是说做到天衣无缝，恢复成一副完美的画，那我可不敢想象了……”
摇了摇头，范笛表示对姜琪的构想无法给予太多的信任。
在他看来，就是修复估计也是要借助高精密仪器和技术的，而现在姜琪不过是个大一学生就挑战这么高难度的修复，实在无法让人有过多的期待。
“呵，不敢想象？那你就等着见证奇迹吧！”
随意笑了一下，姜琪自己认定的事向来也不需要别人支持。把外衣脱掉，衬衫袖子挽起，随后从卫生间找出一个塑料盆，倒了些清水，又加入了些特殊的药剂，很快开始了忙碌的实验……
“呃，那你自己忙吧，我用你的电脑去打游戏了……希望能顺利见证你的奇迹。”
坐在沙发上看着姜琪忙乎了一阵，随后把碎片一个个放进清水中，范笛觉得这所谓的修复也并没多大意思，于是提出先去休息。
“嗯，你去吧……不过最好别用我电脑乱下小电影——电脑里还有不少重要的稿子，要是中毒无法打开或者被感染了，我可就吃饭钱都没了……”
手里带着洁白的手套，右手握着一把小刻刀，姜琪把该准备的东西都放在写字台上，远远一看，不知情还以为姜琪是一名外科大夫。
碎片拼接，明胶填充，纸张加固，排污去酸，装裱塑封……
这些专业知识，虽然刚学完一个学期，姜琪只是略懂皮毛，不过，再加上之前古玩大师孙老爷子所授的技能可就不得了了。
如果修复成功，即便不能保证在专业人士放大镜的关注下不露马脚、天衣无缝，起码一般水平的玩家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了……
不过，由于现在条件有限，设备简陋，就是刻刀，明胶，丝线、粘合剂、淀粉酶等等工具都是刚从古玩市场买来的最简单工具，能在现有的条件下把碎片还原到什么程度，姜琪也没十足的把握。
第一阶段，碎片拼接。由于扫描瞳的超级功能再加上画卷本身线条本身并不复杂，所以，这个最关键也是最头疼的程序姜琪很快就搞定。
而特殊的药剂放进清水之后，碎片上的线条也不会轻易扩散、分解……
而最为难得的是，虽然碎片零散的多，但是并无缺失，拼接后除了个别地方缝隙过大，总体来看还是很完美的。
就像玩拼图一样把这些碎片摆好位置，姜琪用另一张垫纸做依托，轻松完成了第一个步骤。
简单的拼接后，接下来就是填充明胶了……
由于现在的纸张非常脆弱，甚至在药剂浸泡的时候，有些有机物被破坏，这就需要经过特殊的粘连，填充裂缝。
当然，这个过程中，排除气泡、渲染线条也是必不可少的，想要各碎片的结合处看起来尽量自然，就必须经过特殊处理，尤其线条的结合处，没有明显的截断和错位痕迹。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祛除污迹，排酸、平整纸张、丝线缝合，部分线条做塑封处理……
还别说，孙爷爷的这套手艺还真是**，再加上姜琪本身手指的灵活度已经非常的高，所以不到三个小时，大体修复已经基本完成。
“呃，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吗？”
掀起卷轴放在灯光下，小心看了一眼，发现已经连为一体的画卷在灯光的照射下，光线也没有明显的折射，姜琪颇为满意地用指尖在上面弹了一弹。
“好了！完整度算是比较契合了，下面就看这一夜，纸张的恢复情况如何了……”
看到画卷修复的已经算是完美，姜琪手臂轻轻拖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待上面的湿气微微散发，立即把它平铺在桌子上，随后又用一把小刷子在整张画卷上涂上一层神秘液体……
“呼！大功告成！也算完美地修复了，至于能不能靠这个赢得《仙剑奇侠传四》的参演权，就看明天姓安的老小子买不买账了……”
把修复好的《孤禽图》小心地挂起，姜琪敲了敲有些酸软的腰背站起来，后退两步，双眼微眯，仔细品鉴刚修复好的画卷：
只见整幅画的画面，仅在中下方，绘一只水禽，鸟的眼睛一圈一点，眼珠顶着眼圈，一副白眼向天的神情，禽鸟一足立地，一足悬，缩颈，拱背、白眼，一副既受欺又不屈，傲兀不群的情态。
这副图形象洗练，造型夸张，表情奇特，构图奇妙，笔法雄健泼辣，笔势朴茂雄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