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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一世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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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才干,你均胜一筹,怎的就甘心屈居第二。你可知有多少镖师都是看你情面投奔咱们川海镖局的。若轮年纪,你还小他两岁,怎就总说自己老。”刘龙辉抢道。

    “龙辉,言重了。想我兄弟二人,当年军中患难与共,出生入死,从不分彼此。什么谁第一谁第二又有何用,我既认史青为兄,便终生为兄,他自有他的过人之处,你不要旁听别人谗言。”燕宁世语气已然略带不满。

    “前年去应天府的镖,你还记得吗?”刘龙辉问道。

    “嗯,记得,咱们往国都运的镖,屈指可数,那又是本镖局成立以来,第一大镖,怎能没有印象。千两镖银酬劳,可着实让弟兄们发了财。呵呵,实在是本镖局值得大书特书的一趟押镖啊。〃燕宁世不禁得意之情尽显眉梢。

    “只是可惜啊,那次家中老母病故,头七都未到,不便脱身,留守府中,没能同往,实在是遗憾之至。”燕宁世补道。

    刘龙辉回头看看后边的镖队,见距自己二人有段距离,便凑过头去,低声道“燕镖头,心中总是有件事,我觉得当给你讲,萦绕心头很久了,唉。。。。。。”

    “嗯?这不像刘龙辉的性子呀,平时挺英武的汉子,办事干净利落,沉默少语,今日怎么如此地闪烁其词。”燕宁世心道,疑惑的向刘龙辉看去。

    刘龙辉眼神与燕宁世刚一接触便垂下目光,将手心的汗渍在辔绳上蹭了几蹭,像是在下极难的抉择。

    “龙辉,你我也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当年你从军于我的帐下,我不敢说自己带兵如神,倒也法纪分明,赏罚有度。对士兵也算得宽弘大度。看你今日神情,到似有难言之隐,莫非你有何过错不成?”燕宁世问道。

    “过错,我到是没有,只是。。。。。。”刘龙辉接到。

    “但说无妨。”燕宁世道。

    “好吧,不说出来我心里总是不安。那便是前年我跟随总镖头押镖前去应天府,记得咱们镖局的贺老三吗?”刘龙辉回答。

    “贺老三、贺老三?你是说贺林风?怎的突然提起他来,贺老三上次和你们去后就没再回来,我听史大哥说,他是到应天府后,遇见了失散多年的哥哥,分过镖银后,也就留在了应天府。”燕宁世疑惑道。

    “他。。。。。。他死了。。。。。。”刘龙辉吞吞吐吐道。

    “什么?!”燕宁世猛提马辔,双腿夹紧马腹。一声嘶鸣,骏马前蹄抬起随之落下,哒哒哒的倒退了两步,挂在燕宁世身侧的三尺戒刀碰在马鞍上哗楞楞作响。

    忽然间,轰隆隆一声闷雷从远处传来,狂风大作。

    山间的时令较之平原稍早,虽是初秋,山间草木枝叶多有枯黄。狂风一起,扑簌簌夹杂着山上滚落的石块纷纷落下。

    镖旗被狂风吹的扑棱棱作响,刘龙辉忙伸双手去扶。要知这镖旗的意义简直可等同战场的战旗。旗在人在、旗亡人亡,却是一点都不夸大其词。

    山中的天气实是莫测,刚才还艳阳高照,转眼便狂风大作,雷声隆隆,眼见山雨就要降至。

    燕宁世回转马头,嘱咐众镖师和马队注意防雨,控制好牲口切莫受惊。好在一队空车,心中也并无太加在意。众人也都训练有素,常年在外跑镖,应付各种突变天气到也得心应手,不多时便稳住了慌乱的马匹。

    眼看山雨噼里啪啦的借着风势向下袭来,众人早已披好了油布和蓑衣。只有刘龙辉忙着扶旗,眼看大雨下来,也没顾得穿上自己随身带的防雨器具。

    “龙辉,镖旗收起吧,这么大的雨,赶紧穿上蓑衣,别着凉了,山雨可不是闹着玩的。”燕宁世边说边伸手去帮收镖旗。

    “好,这就穿”刘龙辉一边应到,一边低头去取绑在马鞍下的蓑衣。

    便在此时,一块碗口大的石头从山上翻滚蹦跳直落下来。若在平时,这石头早就会被察觉,可此时狂风夹杂着山雨,偶尔伴着电闪雷鸣。等到燕宁世发现,已经就离刘龙辉头顶五尺高了。去叫刘龙辉已然来不及,但见寒光出窍,戒刀直击落石。

    喀一声,将落石劈做两半。

    这戒刀是燕家祖上所传,虽称不上是什么宝物,可也锋利至极。这一削之下,已经卸去了石头下落的大部分力道,可还是有一半直落在了刘龙辉后颈之上。

    一声闷哼,刘龙辉翻身滚落马下。

    见此状况,其余镖师赶紧抢上前来,将刘龙辉扶至镖车躺下。

    燕宁世赶紧带领镖队赶往前方镇上落脚,查看刘龙辉伤势。

    进入镇中街道,街西头便有一家稍具规模的客栈。燕宁世也来不及细看客栈名字,便已翻身下马,一抖袍袖进入了大堂。

    “掌柜,快快准备上房一间,”燕宁世慌慌张张地说着,“另外再劳烦去请镇上大夫来客栈走一遭。”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好嘞客官!”掌柜忙应声道,“东子!快去给这位客官请位大夫来!”掌柜冲小二喊道。

    正说话间,一只大手搭上了燕宁世肩头。习武之人怎会让人随意近身,饶是燕宁世这样的好脾气也不例外。燕宁世也不答话,转手提刀柄便向身后磕去。

    身后那人右手扶着燕宁世的肩膀,左手挥出托住了燕宁世回手磕来的刀柄。

    哈哈一笑道:“老朋友,今天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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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两小无猜
    “逸儿,逸儿,这都巳时了,怎么还不起床!”门帘掀起,伴随着呵斥,一位五十挂零的妇人跨步进了燕逸的卧室。

    身着淡紫罗袍,腕带墨绿翡翠环,发髻高盘头顶,斜插着一支镶玉金钗,脸上毫无粉饰,朱唇皓齿,鹅蛋脸盘,一双明眸略带怒气地瞪着在卧榻上斜靠的燕逸。如果不是淡淡的皱纹,这位妇人看上不过三十多的年纪。这便是海川镖局二当家燕宁世的夫人邹淑玲到了。跨上两步,眼看就要掀开燕逸身上的薄被。

    “妈,妈,这就起,就起了,我其实早就醒了,这不是怕起来了影响家丁打扫庭院嘛。”燕逸赶紧应声,急忙双手抓住身上的薄被,生怕被母亲一把掀起。

    “起不起由你,今儿上午随你爹去大同的陈镖师已经先行赶回镖局报喜了,一路顺利,预计的盘缠都没花完。用不了几日,你爹就要回府了。你竟还自顾自地睡大觉吧,我看你就直接睡到他回来吧。让他叫你起床。”邹淑玲责备道。

    “啊,爹就要回来了,顺利就好,这趟赚了不少钱吧,辛苦爹爹了,过几日我出城去迎他。”燕逸一边翻身坐起,一边讨好母亲地说道。

    “你呀,就知道说,你也知道你爹爹辛苦?你看你都多大了,读书不好也就算了,可你习武也是这般不用功,你们燕家三十六路飞燕刀法,你能练到第几路了?你要是真心疼你爹,就早日挑起这个家的大梁,整日就知道到处瞎玩。”邹淑玲仍是不依不饶的责备。

    “嗯,肯定有那天,别啰嗦了。”燕逸这样的话实在是听了太多,叛逆的性子上来,突然顶撞母亲一句。

    “唉,都是被我从小给惯坏了,随你吧,饭已经做好了,想吃就来饭厅。”甩下了这么一句,邹淑玲摔门帘出了燕逸卧室。

    从小燕逸和母亲相依为命,在邹淑玲的心里,自是十分疼爱这个终日和自己相伴的儿子。虽然常日里管教慎严,可在无关大雅的小事情上,也就由着燕逸的性子去了。

    燕逸懒洋洋踩地在布鞋上挺身站起。伴随着哈欠,一个大懒腰伸展开来,八尺挂零的身高一伸手都超过了床顶的横梁。随手整理了下白布内衣,站在铜镜前注视着自己。一双剑眉竟和父亲分毫不差似的直斜入鬓。睡眼惺忪,微黑的眼圈,散布周围,高挺的鼻梁下,暗红的小嘴到似是女人一般微微翘起。燕逸无奈地斜嘴一笑,一脸懒散。

    燕逸伸双手捋了捋散乱的长发,左耳不经意间露了出来,耳廓上半部竟是少了些许。燕逸在镜中看到,赶紧双手一松,乌黑长发又散落肩膀,将耳朵藏了起来。一怒之下,将铜镜推歪在一旁。

    燕逸这左耳出生时耳廓就少了一些,其实外人不仔细注意的话,并不容易察觉。可燕逸打小就因这残缺的左耳时常自卑,觉得甚是难看,所以就算到了弱冠的年纪也不去束发,整日介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因为这事,燕逸没少挨燕宁世的打。可燕逸也是着实倔强,唯独这件事情,决不妥协,竟然不吃不喝、足不出户来抗拒束发。随着越来越大,燕逸散发的决心到是越来越坚定了,燕宁世夫妇也就由得他去了。但此事也终究成了燕宁世的一块心病,总会觉得别人会嘲笑自己教子无方。

    伸手拿了件青色长袍,燕逸撩帘走出卧室。庭院不大,整洁干净,小方砖的地面,东南角一口褐色鱼缸,缸口布满了苔藓。燕逸随手抓了一把鱼粮撒去,缸里顿时开了锅般的扑腾起来,几尾尺余长的红鲤,争相抢食。“乖鱼儿,都饿成这样啦,吃吧吃吧,我也肚饿的紧,赶紧去吃点。”伴着对鱼儿的话语,燕逸到了前厅。

    “少爷,又起晚挨骂了吧?”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一边摆放饭菜碗筷,一边说道,头也不抬一下。竟像是习惯了眼前的场景,也并不对眼前的这位少爷有何敬畏。

    “兰儿,又淘气,管起哥的事来了?记住了,以后别叫少爷,别扭!”燕逸假装怒色。

    “哥,好哥哥,快吃吧,惹不起你”兰儿做了个鬼脸,把一碗白米饭端到燕逸面前。

    燕逸右手持筷,斜眼向小兰打量过去,几缕垂下的青丝微微挡住了俊俏的侧脸,俏皮的小嘴微翘,低眉收摆放着桌上的三样菜品。额头渗着微微的汗珠。不自禁地从从怀中掏出了手帕,伸手便往兰儿额头擦了过去。“妹子,热了?歇歇吧,我自己来就行,自家人又何必这样客套。

    兰儿伸手便挡,“少爷,不敢当。。。。。。”没等兰儿说完,燕逸右手放筷,忽然翻上抓住了兰儿去挡的小手。毕竟自幼习武,这瞬间的变化,岂是一个寻常女孩家能招架的,一只温润小手就这样被燕逸抓实了。燕逸正当年轻气盛,一大觉睡醒,难免对异性格外的向往,虽说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想要为了什么,可就是能让内心欢愉。燕逸嘴角一扬,得意地说到“兰儿,你看我伸手如何。”

    “呸呸,什么破伸手,就知道欺负小孩,还叫人家妹妹呢,有这样欺负妹妹的吗,羞不羞。”说着就用力去挣脱。

    “哥哥拉拉手又怎么了,算欺负也好不算欺负也罢,我偏就喜欢。”

    “燕逸!”不知何时一个和燕逸年纪相仿的少女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掌拍在他的肩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愠怒地瞪着。

    “沈瑶。。。。。进来也不说一声。”燕逸惺惺松开了兰儿的小手,又拾起了筷子,竟是头也不回一下。“姐姐来啦,这坏蛋正欺负我呢,你可得好好收拾他!哼”兰儿赶紧向沈瑶说道。

    沈瑶忽闪着大眼睛,不冷不热地看着兰儿,“是吗,他这坏劲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治不了他。你如此这般被欺负,还天天守着他,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饭菜我都摆好了,还有几件太太的衣服要洗,我先去啦,姐姐你陪他吃吧。”兰儿冲沈瑶笑到。“少爷,有姐姐在这陪你,看你还敢不敢胡闹。”兰儿边说边向外走出,也不忘挖苦燕逸。

    “又刚起床,练功了吗,这趟伯父出门是不是快回来了?”沈瑶平平淡淡的问道。

    “嗯,快了,你来有事吗?”燕逸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没事,今天有庙会,我想去看看,你陪我去吧。”沈瑶转身坐在了旁边,手搭在桌子上,看着燕逸。燕逸放下碗筷,侧视过去。见沈瑶穿了一件淡绿罗袍,脸上略施脂粉,看上去贤淑端庄,眼睛大而明亮,真是依稀有母亲的影子。心下自己思量,眼前的沈瑶比起兰儿来自然是胜过一筹,可又怎么毫无想去拉手的冲动呢,奇怪啊奇怪。愣愣的坐在那里,脑中开始胡乱的瞎想。

    “又发什么呆呢,你看看你,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梳,赶快吃完了我帮你梳头。”沈瑶催促道。

    “呵呵,真像我妈,原来沈瑶就是最适合我的女孩吧,我要和他结婚吗?应该是吧,又或者不是?结婚会是什么样子,和现在有什么差别,以后她就代替妈来照顾我?要是这样也还算不错吧。。。。。”燕逸一脸漠然的自己暗暗寻思。

    “瞧你这傻样,从小念书就走神,总被先生说,也不知道你总是这样呆呆的在想些什么。练功的时候可要小心点,总觉得你动作不太协调,别伤着了自己。你家的刀法我看你练了十来年,都还不甚熟练。要不你还是别习武了,咱们一起经营布行的生意吧。我家中也没有兄弟姐妹,我一个女孩家,生意也做不来。。。。。。”说着伸手就向燕逸头上拍去,“哎!和你说话呢,你到时答应一声呀,我和你说的都听进去没有。”

    沈瑶的手不经意碰起了燕逸的头发,恰好漏出了左耳,猛地一缩手。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对方的忌讳自是十分熟悉。“想死啊!”伴着一声怒喝,啪地一声,燕逸将筷子拍在桌上。

    沈瑶张了张口,道歉的话语刚到嘴边,竟是还没有燕逸的恶语相向来的快些。愣愣的看着燕逸,隐隐的泪水强忍在眼中,起身出去,走向了院落的鱼缸。

    看着沈瑶缓缓走出的背影,燕逸竟是一阵愧疚划过心头。“唉,怎地我一出口又伤她的心,她也是无意之举,我怎么就这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呢,我这又是何必。”抬了抬腿,还是没有起身去安慰,重又拾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沈瑶来了,呵呵,今天的衣服真漂亮,瞧你爹爹把你宠的,每次见你都是穿着新衣服,还都这么合体。”邹淑玲笑盈盈进了庭院。

    沈瑶赶紧伸手擦拭了下泪痕,转身微笑道“伯母见笑啦,自家的布行也还都方便,爹爹给做了这许多衣服,也真是有点浪费,以后我不让爹爹做这许多衣服了。”边说边伸手入怀去拿出几尺丝绸,“伯母,这是前几日刚到的杭州丝绸,您量尺做身衣服吧。”

    “又拿布料来了,真是过意不去。”说着伸手接过,轻抚面料,满脸笑容到,“这料子真好,丝滑不挂手,颜色也好,正好配我这老太太,呵呵。”

    “伯母真能说笑,怎就是老太太了,我若不熟知,看您不过四十呢。”沈瑶接到。

    “呵呵,沈瑶就是好,心眼好,也会说,看有个女儿多好,比有个儿子不知强多少倍。”边说边故意放大了声音,侧身去看正在厅中吃饭的燕逸。“咦?沈瑶,你这脸上怎么跟哭过似的。是不是燕逸这个小畜生又欺负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边说边抬手就要向厅中走去。

    “伯母,没事儿。。。。。。。拌了几句嘴,不碍事,是我脾气也太急了,一时气不过,现在没事啦。”沈瑶边说,边拉住了邹淑玲的胳膊。

    “哎,这个逸儿,真要能有你的半分知书达理我就心满意足啦。”邹淑玲收回了脚步,“对了,沈瑶,今天不是有庙会吗,快让燕逸带你去玩,就当给你赔罪了。”邹淑玲接着说道。

    沈瑶低头不语,手中玩弄着自己的衣角,转来转去。邹淑玲来到燕逸身旁,从身上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吃好了吧?快起来收拾收拾陪沈瑶去庙会逛逛,拿着这银子,给沈瑶买些喜欢的物件儿。再敢欺负人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燕逸一伸手,将银子收入怀中,起身一躬到底,“母亲大人,敬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大跨步走出厅堂,穿过庭院径向府门外走去了,“沈瑶,走啦,去庙会。”

    “噢”沈瑶应道,接着喊道“等等,等等,你头发还没梳呢。。。。。。”

    燕逸却早已走出了府门,沈瑶转身冲邹淑玲腼腆一笑,“伯母,我们去啦。”紧接着着飞也似的跑出了庭院。

    “去吧,早去早回。。。。。。”邹淑玲回到。摇头寻思到“逸儿这小畜生,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让人家这么好个姑娘整天围着他团团转,”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记得别让逸儿跟别人打架。。。。。。。。”赶紧快走两步补道。

    沈瑶却哪里还听得到,早奔出府门追燕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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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灵异左耳
    真定府,中国古代著名的行政中心之一。五代唐改镇州置,其后省复多变。宋治真定县(今河北正定县),辖境相当今河北省井陉、元氏、栾城、藁城、新乐、行唐、阜平之间地。为真定府路治。宋、金时为河北西路治。元改为真定路,明洪武初复为府。辖境东部扩至今定州、深州及南宫等市境。清雍正元年(1723年)改为正定府。

    “等等我,我去买个糖人儿。”沈瑶拉了拉燕逸的衣襟。

    糖人张,是真定府一家大有名气的专做糖人买卖的老店。早在元初年间,一位张姓的手艺人,流落此处,每日靠走街串巷,吆喝着卖些糖人维持生计。到现在,已是传了四代,靠着精湛的手艺在真定府落下脚来。如今已经买下临官道路旁两家大铺子,专做糖人生意,每日门庭若市,早已不必四处奔走卖货。

    憨态可掬的小猪、灵动俏皮的孙猴儿、精挑细刻的楼宇。。。。。。在糖人张的店铺外摆出的各种造型,琳琅满目、栩栩如生。每次沈瑶路过此处,都会进去仔细挑选一番。今日恰逢庙会,大街上本就已经车水马龙,这糖人张的店铺前更是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燕逸不耐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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