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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倒把曲非烟唬出一身汗——东方圣教主的心里虽然住着一个小姑娘,但他的脑子并没有退化,身手也还是很厉害威武的!以后再在心里说他坏话,也一定要等他拐过弯了再说!
扭头看满脸忧色的爷爷,曲非烟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虽然慢慢儿地向爷爷解释这件事有些困难,但至少在崖上,她的日子不会太难过,行动也不会十分受限,以后要常常见林平之……嗯,还有田伯光,倒也不会难。
接下来几日,曲洋与曲非烟只在自己小院子里呆着。曲洋对当今教内形势谨慎小心得很,便用了之前曲非烟建议的说法,只说自己年龄渐长,身体每况愈下,不大高兴四处走动。
以他在教中的声望,也没有几个敢嫌弃他倚老卖老的,往日的众多老朋友纷纷上门探望,也有不少新人来拜山头的。因此小院儿里倒也一直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
这一日,童百熊来找曲洋叙旧。童百熊年纪虽大,身材却壮,“一熊”仍嫌不足,要一百只熊才好,可见其有多威猛雄壮。这位老当益壮的大爷是东方不败的嫡系,对他忠心不二,此时也有些探听曲洋的口风的意思。曲洋并不着急,和他打着太极,一时间倒也是谈笑晏晏。
曲非烟不耐烦听这些老年男子之间的谈话,便自己跑到屋后头去转悠。黑木崖地势高峭,树木花草皆是苍劲沉翠,生机勃勃,透着一股讨人喜欢的劲儿。她知道多行多错的道理,便只在自家附近徘徊。却不料她不去找别人,别人先来找上了她,草丛里一闪,扑出一只雪白的鸳鸯眼波斯猫来。
那猫睁着水汪汪的金银双瞳,上来拿脸蹭蹭她的裙摆,便示意她跟着它走,一边还哀哀地叫唤着。它那叫声换别人听可听不懂,可曲非烟却听得分明,它说的话可和动作一点儿也不相符:“快跟着老子走!你要敢不来,老子一爪子挠死你。”
曲非烟觉得好玩,开口问它:“你为什么要挠死我呀?”
那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弹了一弹,竟然是骂了一句脏话:“去你大爷的,老子今天撞的什么邪?”
低头往那猫肚皮之下要紧之处瞄了瞄,曲非烟故作正经地道:“猫大嫂,你是个女的,应该自称老娘才对。”
“我去,老子是男是女要你管?”那猫彻底放弃了用无辜可怜来打动人的念头,上下打量着她,“你到底来不来?”
“你要是把我骗了去,然后把我挠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曲非烟忍着笑摇了摇头,噘嘴道,“我才没那么傻。”
那波斯猫顿了顿脚,险些又要骂出口,碍着这小姑娘不知怎么的居然能通猫语,便生生地忍了下来,只得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猫叫阿咪,它的主人是东方不败七房姬妾之一,看这猫的血统之名贵,就知道东方不败以前对他的姬妾们也是相当地慷慨大方。只不过自从东方不败练了那劳什子的葵花功之后,不仅不再在晚上和它的主人玩妖精打架的游戏了不说(说到此处,曲非烟咳嗽了几声),而且竟然还要把她送走!
这可是没有道理的事儿,主人走了,这么漂亮可爱的猫岂不是也要离开?这世上哪有黑木崖这样好的地方,不用干活儿就能锦衣玉食,又没有外人,所有教徒都对猫客客气气的。
很显然,像它这么聪明的猫,饲主也不会很笨。那个女人自然也不想离开黑木崖,哭着喊着要留下来服侍教主大人。东方不败实在烦了,便说让她做个服侍的丫环就好了,吃穿用度照旧,只是妖精打架再也不会有了(曲非烟又咳了几声),而且还要负责他的衣着打扮。
“那不是挺好的么。”曲非烟刚才咳得嗓子有些干,顺手拔了一根甜草根含在嘴里。
“本来是挺好,但不知道是那个破教主太难搞,还是我的笨饲主太没用,他总是不满意,说她给挑的衣服不好看,梳的头发也不好看。”那猫愤愤地挠了几下眼前的小树,“他昨日还说,要是连个衣服打扮都伺候不好,那她就可以滚了!她滚了,谁来养我啊!”
“那你换个饲主不就完了?”
“本来是完了,可她笨成这样,要是没有我小阿咪,以后她生活可怎么自理呢!”它烦躁地抓抓自己的下巴,“你不也是个女的么,应该也懂些打扮什么的吧?”
要不是黑木崖上现在除了母猫母鸟母老鼠之外,没有几个母的女人,它才不会来找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来帮忙呢!
曲起手指,在那只激动的波斯猫鼻头轻轻一弹,曲非烟笑道:“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呜里哇啦地抱着鼻子痛嚎了一番,那猫没有风度地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方才不甘心地道:“你要是帮我,我就认你做老大啰!”
曲非烟手里揪了一根草扭着玩,心中想道:为什么东方不败对圣姑还有我那么好,却对这些原来也算是枕边人的小妾们这么坏?嗯,想来是她们年纪大了,也俗气了,东方不败再怎么像女人,也肯定还保留些许男子气概,看见婆婆妈妈、哭哭啼啼的妇人是会烦的,清爽干净的小姑娘则不然了。可见在他眼前,以后还是乖乖巧巧地比较好些。
“我给你出个主意罢,如果成呢,你就服了我,以后认我做老大;要是不成,那自然就算了。”曲非烟想定,便向它伸出手去。
那猫歪头想了一想,也伸出一只掌来,与她握了握:“好罢,如果你真能行,老子就服你!”
曲非烟狡黠一笑,勾勾手让它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这真能成?”阿咪疑惑地瞥了她一眼,“行不行啊你,会不会你还小,还不懂打扮?”
笑而不语,曲非烟伸手作势又要弹它鼻头,阿咪赶紧双掌捂住:“算了,老子回去先试试!”
东方不败毕竟有个高大英武的底子在,虽然是练了《葵花宝典》之后,随着身体的变化,面容上的轮廓有些柔化,但终归还是偏英气的。说来也的确尴尬,东方不败若是穿男装,那便有些与他阴柔的气质不符,可若是若是真的像一个成熟女子一般浓妆艳抹,穿红着绿起来,又显得棱角太硬,自然是不伦不类。也难怪那位小妾姑娘要犯难了,曲非烟也没有多大把握,只是凭自己的猜测罢了。
果然没过几日,阿咪欢天喜地地来找曲非烟:“你怎么知道的?非非,你的主意太好了,那个破教主很高兴!”
“现在还叫我非非?”曲非烟抱着手肘,挑了一下眉。
“老大!你是老大!”阿咪涎着脸,“改明儿我就叼只老鼠来孝敬你?”
“去去!”她赶紧呸它。
阿咪还要说些什么,脸色突然变了,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满脸堆笑地看着曲非烟后头。
“东方不败?”曲非烟不敢回头,更不敢说人话,只朝阿咪喵喵了几声。
阿咪仍是满脸讪笑,嘴里却骂骂咧咧地:“妈勒个巴子的,老子出门的时候就被他注意上了,还以为把这死人妖给甩掉了呢,没想到还是被跟到了这里。”
正文 茉莉金桔糖
看着阿咪冲着东方不败一脸讨好的媚笑,恨不得学狗狗摇尾巴吐舌头,曲非烟差点没晕厥过去。作为一只猫,居然被一个人跟踪还没有发觉,即使这人轻功再高,也是猫界的一大耻辱!更不用说它把东方不败引到这里是件多愚蠢的事了——以圣教主的英明果断,怎么会猜不到,伺候他服饰打扮的前小妾现丫头新近给他换的衣着样式,与她有着不可忽视的关系?
“曲小姐,你爷爷是叫你非非吧?怎么这么有雅兴,在这里和一只猫聊天?”
曲非烟转过身来,挂上一副“哟,这么巧呀”的表情,以恰如其分的属下见到领导的欣喜之情,向东方不败行了个礼:“教主叔叔好。”
东方不败极有威严地“嗯”了一声。
再转眼瞧阿咪,这家伙居然脚底抹油,溜得连根猫毛都不见了。曲非烟一面在心底里把阿咪的胡子扯上十万八千次,一面抬头去瞧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果然是采纳了她的主意,今天穿的不再那么华丽繁复了,看着清清爽爽,一点儿也不让人眼晕。他着一件素白的衫子,边儿上滚着暗银的云纹,腰间系了一条暗红烫金水波纹的带子,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再无别的装饰。他的头发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半男髻半女髻那样的胡梳一气,只是全数拢到后面去,却没有盘起来,只在底部拿与腰带同色的绸带在根部高高束起,让一整把乌发如流水般倾泻下来。东方不败面目本来便属清秀,这么一来,他中性的气质被衬了出来,比男子多一分妩媚,比女子却又多一分硬朗。
曲非烟瞧来瞧去,觉得自己的眼光还不错,至少比圣教主本人的审美能力要好多了!
这一得意,曲非烟不免有些小小地忘形。东主水败背着手任她打量,半晌,冷冷地甩出一句话来,几乎没把她的魂吓飞。
“非非,你对‘不男不女’四个字,怎么看?”
“啊!他怎么能这么直接地问你,这可怎么回答!”林平之顿时大急,一把抓过曲非烟的手拖到自己身边,上上下下地看,“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曲非烟任他查看,却不直接回答,而是噘着嘴道:“这下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久才联系你了吧?还生不生气,凶不凶了?”
这近一年来,只是通信,却不见面,终于得到了她安排见面的信儿,林平之的恼怒之情可不比欢喜少。方才他的神色可是难看得很,俊俏的小脸儿冷若冰霜,若不是曲非烟清楚他原本有几根肠子,还真要怀疑这是打哪儿蹦出来的一位冰山美少年。可他虽然表情凶恶,脚下可是寸步也不离她,生怕她插翅而飞了。这不,连田伯光都看透了他外强中干的本质,自行告退,让他们俩好好说道说道,诉诉衷情什么的。
见他委委屈屈、别别扭扭的,曲非烟索性不去哄他,而是直接把自己最危险的那一刻先讲了出来,果然颇具奇效。一听到东方不败这厮居然这么不好糊弄,林平之自然是把兴师问罪的心思丢到爪哇国去了,只要曲非烟没有吃亏,什么都好商量。她借机撒了一会儿娇,林平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地满口温言软语地哄她了。
等他急得够了,火气也磨得差不多了,曲非烟这才告诉他:
“当时我一想,东方不败这个人实在是高深莫测,还是不要装不知道了,所以只能在说实话的基础上,尽量把话往好听了说。”
她当时胡编了一通,大意是:“不男不女”在那些世间俗人的眼里,不像男的也不像女的,肯定不是个好词儿。但其实反过来看,不男不女也挺好看的,比男的漂亮,比女的英俊。所以这“不男不女”的打扮,既不能过于阳刚冷硬,也不能太娇柔妩媚,最好是简单大方,让大家觉得虽然摸不清这人究竟是好汉还是巾帼,却还是打从心底里赞一声好看。
“那他什么反应?”林平之连忙问道。
东方不败听了之后,也没生气,也没表示赞同。只是他之后总是来找曲非烟讨论穿衣打扮,从这个令人无语的事实来看,他应该还是挺满意的吧?
不过他以一副威严无比的老大嘴脸,却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花色、布料裁衣裳最好看,哪种发式最漂亮……还真是诡异啊!
“我开始以为,东方不败是想通过我来拉拢爷爷,所以每次见到他都很拘谨,生怕说错了话,表错了态,连累到爷爷就不好了。”曲非烟笑吟吟地道,“后来我才发现呀,他哪儿是在拉拢属下,分明是想找一个闺中密友!”
因为练了《葵花宝典》的缘故,东方不败的内心渴望做一个女人,像一个灵巧、洁净、娇媚的普通小女儿一样生活。但是他身边要不就是动不动三跪九叩的属下,要不就是袒胸露臂要往他身上蹭的小妾丫环,真可谓是高处不胜寒,女人难为啊。
曲非烟这姑娘和任盈盈有不少相似之处,都是在教中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年龄又小,并不曾沾染那些世俗烟火气,而且都不怎么怕他。最重要的是,曲非烟刚刚上崖,和那些表面上对东方不败山呼万岁,在背地里却骂他不男不女的家伙们自然不是一拨儿的。于是,当教主大人发现曲非烟的衣着品味像她爷爷在音乐上的造诣一样靠谱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激动了。
要给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当闺蜜,确实是件令人犯难的事儿,更何况此人的武功当世无人能敌,在教内更是活脱脱一个土皇帝。该怎么和东方教主相处,着实让她头疼了好一阵子。
“我想呢,他既然屈尊让我陪他说话儿,必然是想体味一下普通女子的心境与生活,倒也挺可怜儿见的,所以尽量把他也当成……呃,一个女孩子。”
林平之想象了一下一个身高八尺的伪少女,不禁笑了。
“也就是你,才能和他做朋友。”
曲非烟点点头,转念一想,若是上一世小笨蛋也练了那功夫,那说不定也能和她做做闺中密友。只是这话她敢想,却不好说出来,只得自己偷偷闷笑了几声。
林平之见她笑得像只偷吃了鲜鱼的小猫,便料到她必然是又在打什么促狭主意。许久不见,她个儿又长高了许多,也更好看了,只是这一番小动作小神情还是一模一样,又调皮又娇俏,让人即便知道她内心在偷偷在取笑自己,还是生不了气。
“那你都和他说些什么呢?”他只想继续看她这样鲜活生动的表情,悄么声儿地挨着她坐下,傻呵呵地随口问道。
曲非烟一气灌下去一杯碧螺春,方才高高兴兴地扳起了手指:“那说的可就多啦!针线活儿、花样子,还有胭脂水粉什么的,要是有我也不大懂的,我就把他以前那几房小妾里剩下来的那两个忠心的叫过来请教,大家伙儿一块儿研究。”
曲非烟还记得,爷爷在看见她教东方不败绣花的时候,那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自从受了那次惊吓,又听了她慢慢儿的解释,曲洋倒是不再担心东方不败会对孙女不利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林平之笑得很开心——他喜欢的这个姑娘,居然能把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黑木崖,变成了女眷们绣花裁衣的后花园!
“嗯对了,我还和他说起你来着。”
“咦,提我做什么?”他清亮亮的眼睛好奇地瞧着她。
见林平之有些不解,曲非烟咬了咬唇,解释道:“手帕交之间谈论一下男孩子,是很应当的……我这是为了让他完整地体验作为女子的感觉嘛,再说,除了你,我也没别的男子可谈论的。”
房屋里,林平之将信将疑;窗儿外,正在偷听的田伯光撇了撇嘴:喂喂,老子呢?
“如今我与他的关系已经挺好的了,我也不再怕贸然下崖会给爷爷带来麻烦。”曲非烟笑道,“以后,咱们就可以常常见面啦!”
林平之闻言心花怒放。此刻他已经全然忘记,自己在之前几个月的辗转反侧之时,曾经咬牙切齿地发誓要好好和眼前这个小姑娘算帐,立刻又像最忠心的小狗一样巴巴儿地围在她旁边转来转去。
曲非烟在黑木崖外的时间毕竟有限,临别时,他依依不舍地拿出一个小匣来,微红了脸道:“这是我给你做的茉莉金桔糖块儿,你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当糖果吃着罢,清肺润喉的。”
吃的时候一定要想我……这句话他想来说的来着,可没能说出来。
小女孩儿都喜欢这些个能随身带着的甜嘴儿,曲非烟一把把那小匣子抱了,喜眉笑眼地拉住他手摇了一摇:“你真好。”
直到第二天在给一个病人把脉的时候,林平之还在回味着这一笑,忍不住问病人:“大婶,女孩儿和她的闺中密友谈论一个男子,一般都是为了什么呢?”
对方还未开口,他想起了什么,赶忙补充道:“除了他,她没有谈论过旁的男子。”
大婶豪迈地一拍大腿,给出了小大夫最想听的答案:“嗨,那就是她的心上人呗!”
百里之外的黑木崖上,曲非烟取出一颗茉莉金桔糖块儿含在嘴里——
真甜。
正文 共行小儿女
自打这一年起,林平之回家过年的时候身边不再有那只漂亮的小猫。林震南夫妇问起,林平之便说小猫已经是没了——这话倒也不错,小猫没了,小姑娘倒是有一个。过年过节的时候曲非烟不在身边,他本来就有些失落,此刻脸上的伤心倒也有七八分真。林震南夫妇知道儿子喜欢那只猫喜欢的紧,赶忙把这话不再提起。
当然,这几年每次回福州的时候,虽说他是单独一人,但曲非烟每回都给他布置了任务,回回都怠慢不得。
按照非非的叮嘱,林平之先是悄悄儿地将藏于老宅的那条写有辟邪剑谱的袈裟取了出来,自己背熟之后另外妥善放置好,下一次去的时候再将一本假的剑谱放回原处。
说是假,倒也并不是全假,内容的确是那剑谱没错,一字不多,一字也不少,只不过做了旧——曲非烟向爷爷请教了做古董字画相关的手法,特意找了两本已经放了百来年的空白薄子,让林平之把剑谱一一默写了下来。纸张已经放得又黄又脆,只轻轻一用力就能将薄子扯碎,那墨也是用的旧墨,再做上污迹、虫蛀等,把剑谱之中要紧的地方全都弄得或破或脏,竟是遮了个严实。
这么两本以假乱真的剑谱,一本放回了林家老宅原处,另一本曲非烟自己藏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一来,若是有外人拿到做旧了的假剑谱,只能模糊看出这剑谱的确高深无比、大有来头,但是内功要诀、招式精要统统都看不真切,要想练起来,绝对是一筹莫展,若是要对着这本残缺的谱子囫囵硬练,说不定还会走火入魔。因此,哪怕是卑劣如青城派,硬抢暗偷了这本秘笈之后,也断然不敢轻易除去林家,还得留着他们解答剑谱中那些看不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