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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人进出,但他还在外总是有些“恶名”,足够教他们亮出他的名号后,能少受人欺负一些。
待得那些小乞儿领命而去,田老大转过头走到林平之身边,蹲下来与他平齐:“小家伙,你也回家去罢。”
“我也想,可是……我迷路了。”林平之无辜的大眼中全是茫然。
田老大正**回答,便听见一个细细的女孩子的声音说道:“你快装得可怜一些,哄他送你回去。”
林平之为难地低头,对着曲非烟说:“可我又不认识他呀……”
看到那只小白猫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田老大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他也终究还是少年心性,便长臂一伸,揪着曲非烟的后脖子,把她从林平之的怀里捞了过来,与她大眼瞪小眼:“这小畜生会说话?”
“你还是大畜生呢!”曲非烟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也能听到我说话?”
曲非烟知道,只有对她极有帮助、极有缘之人,才能听懂她说话,在普通人耳中,那只是无意义的猫叫罢了。
莫非此人她果然是认识的?她脑中转得飞快,终于灵光一闪,眼前少年朝气蓬勃的脸和记忆当中那张总是带着坏笑的脸重合了在一起。原来眼前这一个嚣张猖狂,立志要做侠盗的俊美少年,便正是日后江湖上人称“采花大盗”,后来被不戒和尚在那儿砍了一刀的田伯光。
莫非自己的这个名字,真的注定是和某种器官有损的人有缘的么?
曲非烟哀鸣一声,拿肉掌捂住了眼睛。
爷爷,我好像犯了和笨蛋交往的大忌了,居然觉得林平之那个小笨蛋说的话,有着几分道理……
正文 林宅初相会
曲非烟记得,虽然田伯光名声不是很好听,但他倒是一个重信重义之人,从不乘人之危。虽说人人都骂他是个淫贼,但她却不那么人云亦云。若他真是一个不顾女人意愿强逼的采花贼,早在仪琳姐姐刚被掳到山洞之时,她的清白早就没了,哪里还有时间等着令狐冲想法来救?
再比如,当时在妓院之中狭路相逢,她以言语激他出手相助,虽然田伯光打赌输了,论理是要认仪琳作师父,但当场除了仪琳、曲非烟及田伯光以外,并没有其他武林中人。仪琳和曲非烟两个小姑娘加起来,哪怕再翻一番,也不是田伯光的对手。假若他真是个卑鄙之徒,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收拾她们俩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他重信守诺,竟然真的认仪琳作师父,帮她们击退了青城派,也是间接地救了令狐冲一命。虽然其之好色令人不齿,但单就为着这件事,她还是很承田伯光的情。
她出身魔教,最厌恶的是武林正派中假模假式的伪君子,对这种被人唾弃不已的所谓奸邪之辈,反倒是更有好感一些,是以对他也没有什么抵触。一起走在回福威镖局的路上,田伯光少年心性,对坐在林平之肩头的曲非烟十分地好奇,一直伸手要抓她过来玩,让她说话来听。曲非烟便与他约定,若是他能与林平之一样保守秘密,不要将她会说话的事传扬出去,便和他做朋友。
“这你放心,我田伯光别的不敢说,至少对朋友是最讲义气的。你放心,老子答应你不告诉人,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说!”田伯光拍胸脯道。
“你被刀架在脖子上过?”林平之仰起小脸好奇地问道。家中是开镖局的,林平之也隐约听说过,押镖是在刀尖上舔血的生计。但福威镖局根大业大,林震南也从不和他提起江湖中的险恶,便只当那些是传说而已罢了。
田伯光痞痞一笑:“怎么没有?只比你高一头的时候,偷那城北顾员外家中的夜明珠,一时失手被他家护院给擒住,差点废了老子这双腿。老子拼杀出来的时候,全身受了十八处刀伤,还差点被大狼狗咬了一口咧!”
林平之对这十分爷们儿的事迹心向往之,便央他多说说这样的冒险故事。曲非烟见识也颇广,时不时也插上几句,二人一猫聊得竟然是十分热闹。过不得多久,田伯光便把林平之送至了福威镖局。门子一见林平之,眼泪都要下来了:“我的少爷哎,你可算平安无事,整个镖局都要翻过来了!”
林氏的独苗苗不见了,林震南一急之下亲自出去找,只留下夫人在家守着。闻得林平之被好心人送回了家,林母立时便迎了出来,一个箭步上来,将林平之珍宝一般紧紧搂住。曲非烟在他怀中,只觉得被林母的前胸挤得十分憋闷,便只好跳了出来,左瞧右瞧,蹲在了田伯光肩上。
林平之被母亲揉捏了几下,努力探出一颗小脑袋,向母亲认真介绍道:“这是田大哥,和非非,他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是他们救了我。”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青涩少年,但林震南夫妇在江湖上打滚多年,武功虽是低微,但眼色极好,最是左右逢源,进退得宜。林母敛襟向田伯光施了一礼,诚恳道:“多谢田少侠送小犬回家,若是不嫌林家简陋,便请先坐一坐罢。”
田伯光桀骜不羁,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既然别人开口邀他坐一会儿,他也不借故推脱,便应了下来。
林平之又撒着娇在母亲怀里扭了起来,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地求着,央她同意他养着非非。小祖宗失而复得,林母自然是无所不可的,这只猫看上去品相很好,养下来也没甚大不了。
这时有个高等镖头过来向林母报告,说是派出去的镖师都已得了信回家去了,林震南也在赶回来的路上。
林母点了点头道:“有劳了,史镖头你也回去歇息罢。”
史镖头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无意间投了一瞥在田伯光脸上,脸色登时便惊疑了起来,指着他道:“这便不是附近四五个城联合悬赏捉拿的江洋大盗,田伯光么?你怎会在此?”
田伯光嘿嘿一笑,神情竟是十分得意:“老子竟然这么出名了?”
史镖头抽出随身的雪亮大刀横在身前,将林母与林平之护在身后,大喝道:“你这偷儿,怎的混进来的林家内院?休得伤了我们夫人与公子!”
曲非烟嗤笑了一声:“蠢材。”
田伯光听得分明,大乐道:“这位镖头,若要伤你家公子,又何必巴巴儿的将他送回家?连老子肩上这只小猫,都在骂你蠢呢!”
史镖头只当他是借着一只猫的口来骂自己,不由得大怒:“瞧你年纪轻轻,却只知道与畜生为伍!”
“唉,正因为是像你这样蠢的人见多了,老子反倒觉得畜生可亲起来。”田伯光惋惜地摇了摇头,伸指头去挠曲非烟下巴。
虽然灵魂是人,但毕竟身上还有着猫的习性,曲非烟觉得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正搔到了痒处,舒服至极,便开口懒懒地“喵”了一声,倒像是在为他助威一般。
史镖头面皮涨得通红,舞了一个刀花,恨道:“今日你这油嘴滑舌的小贼落入我手,也是你倒霉。”
林平之见了,从母亲怀里挣下了地,迈开小腿跑了出来,拦道:“史叔叔,你莫要伤田大哥,他是好人!”
林母也劝道:“史镖头,这其中怕是有误会,田少侠的确没有恶意。”
田伯光正是年少血热之时,福威镖局开得极大,他也时有听说,倒也有些想趁着这机会,与局中高等镖头打上一架,试试身手的念头。
这两人当下不听劝阻,让林母与林平之站得远些,便找了块空地比划起来。才交了几下手,田伯光便有了数,此人顶多会一些外家拳脚,功夫实属稀松平常。他年少轻狂,手下便半点不留情,并不像那些老江湖一般,故意多放对方走上几招,好留下一点周旋的余地。只见他游刃有余地架住史镖头踢来的一脚,只顺势往侧面一送,史镖头便整个人都跌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史镖头又气又羞,一骨碌又爬起来冲了过去。
曲非烟是见过真正的上等功夫的,因此毫不惊讶。林母与林平之却是大吃一惊。
林母心中忖道:史镖头在镖局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手,怎么在这少年面前,就跟纸糊的一般?江湖之中一个年轻的江洋大盗武功便如此之高,对比之下,自家镖局竟和那身无武功的平民没甚区别。
林平之知道田伯光能拥有那么多对他惟命是从的小弟,打架必然是十分厉害,但没想到会厉害到这等地步。林震南平时还向他提过,史叔叔在镖局中资格极老,无论是身手还是做人都很有一套,要他多跟史叔叔学。林平之还是个孩子,自然不会怀疑自家的镖局武功其实极为低微,只是觉得既然田伯光三两下就能放倒这么能打的史叔叔,他肯定是更加能打、更加了不起。
“怎么样,田大哥是不是很厉害?我告诉你,以他现在的身手,在武林中也只能算中等偏下的。”曲非烟跃上林平之肩头,语气略带讽刺。
福威镖局能在江湖上安身立足,生意做得还不小,一是因着林远图留下来的余威,二是靠着林震南夫妇有眼色会做人,为了和黑白两道攀关系时从不吝啬眼前小利,武功却从来不是重点。林震南夫妇自以为在江湖上朋友故交无数,但那武艺高明的,多半是因为他们送钱打点才卖他们一些面子,他们真正交情深的,反而是那些功夫低微的。一旦到了危急时刻,高手不愿帮,低手帮不上,福威镖局自然就完了。
林平之惊讶地张大了小嘴,眼睛紧盯着田伯光的动作。他自幼受到身边人的溺爱吹捧,觉得林家大富大贵,又是威名甚隆,从来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知今日一看,自家最厉害的镖头,却原来连江湖上中等偏下都远远排不上。
才一会的工夫,史镖头已经又吃了好几下打,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林震南不在,当家主母与小少爷的安全,作为得力属下自然是要一心维护的,只是没想到这小贼武功忒地高强,倒教他现在有些骑虎难下。此时他倒有些后悔起来,或许这小贼真没有恶意,若是刚才不逞强出头,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丢脸。
“住手!”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进得院来,门口下人纷纷向他行礼,不是林震南又是谁?他赶回府中,便听得下人禀报,说史镖头与田伯光正在交手,又听闻林平之便是田伯光送回家来的,当下心里便有了计较。
他喝住史镖头之后,毫不简慢地拱手向田伯光施了一礼,谢过他护送林平之,又代史镖头道了歉。
“听闻田少侠在邻近几城做得好买卖,我也有心与少侠结交个朋友,咱们今后便是自己人,林家的生意,还望少侠多加留情。”对于黑道,林震南的方法一贯是以巴结笼络为主,宁可自己姿态放低一些,也不要得罪于他们。
田伯光只是个少年,还是个声名不大好的江洋大盗,林震南居然与他以平辈相交,口气还颇为客气,足见此人实在是“利”字当先,并不管三教九流,都要圆滑奉承,真是十足的商人风范。
“非非,我爹爹为什么突然和田大哥谈起买卖来了?”林平之有些不解。
曲非烟轻轻戳了一下他小脑袋:“你爹是未雨绸缪,怕田大哥以后劫他的镖,或者偷你家的东西,所以先主动攀个交情,要和他做生意上的朋友。”
“爹爹好笨。田大哥又不是大人,应该用我们小孩子的方法交朋友。”林平之摇摇头。
曲非烟又惊奇又好笑:“你这小鬼,又懂得什么?”
“我才不管生意不生意的,我要和田大哥交朋友,就是和他一起玩嘛。” 林平之理所当然地回答。
只见他跑到父亲的身边,伸出两只小胳膊亲热地抱着他的腿,抬起一张天真的小脸脆生生地道:“爹爹,我以后跟田大哥一块儿玩,让他教我武功,好不好?”
正文 掌灯同夜话
林震南“咦”了一声,俯身将林平之抱起,捏捏他的小下巴:“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因为爹爹你说过,史镖头在镖局里武功第一,但是他打不过田大哥,所以田大哥就是武功第一。所以我要和田大哥一起玩,让他教我。”林平之一板一眼地分析着,“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的,稍微一想就会懂了。”
林震南夫妇均是哈哈大笑:“是,这个道理的确简单,我儿真是聪明。”
史镖头在一旁又臊又愧,林震南知道他多年忠心,便上前拍了拍他肩,以示鼓励之意。
听得林平之夸自己武功第一,田伯光心中十分舒畅,嘿嘿一笑:“小家伙,你要和我学武功,我倒不会藏私,只是你不能拜我作师父,忒地将我叫老了。”
田伯光武功了得,若是能指点孩子几招,林家自然不吃亏。只是田伯光是江洋大盗,声名不佳,林家巴结他与他攀交情便罢,绝不能有什么过了明路的纠葛。林震南心中正打算着怎么样巧妙地打消儿子的这个念头,见田伯光如此说,正是瞌睡时有人送了个枕头来,便对林平之道:“你田大哥既然是咱们家的朋友,你以后跟他学几招又有何不可,只是还得从长计议,他平时也有自己的事忙,你莫要烦他,待他有空再说罢。”
曲非烟冷眼看着,心想暗暗道,田伯光与林平之都是想事情不打弯的,哪里像林震南这样两边的话都说到滴水不漏。
林震南便把田伯光往厅内让,吩咐手下人上了茶与点心。田伯光打量林宅一色的上等水磨青砖铺地,再看正厅所用建材全是金丝楠木,便咧嘴一笑道:“这一橼一砖都是和金子一样贵的,府上真是富得很哪。”
他言辞粗鲁无礼,倒也并没有恶意,便好似说“今日日头真大”一般随便。
林震南心忖道:这少年眼光倒是毒,不愧是吃偷儿这碗饭的。打了个哈哈:“少侠过奖了,多亏得各路朋友的照拂,林家这才能混口饭吃。”
田伯光稍呆了一会儿,将点心吃了个遍之后,终究是坐不住,告辞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一日吃晚饭之时,为了给林平之压惊,也是为着庆贺他六岁生辰,林家晚宴极其丰盛。林平之觉得着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便拒绝了母亲让自己坐在她膝头吃饭的好意,端庄地自己占了一席。那椅子颇大,他坐在其中还略有空余,便将曲非烟也抱了上来,和他一道挤在椅中。
“平儿,猫猫狗狗的,总是不怎么干净,还是吃完饭另喂罢。”林震南微皱了眉道。
“非非很干净!”林平之严词反驳,“不信你让娘来评理。”
曲非烟审时度势,觉得还是有上饭桌吃饭的资格会比较好,便可怜巴巴地往林母面上瞧去。此时天色已晚,虽然室内有掌灯,终是没有白天那么亮的,猫的瞳仁便显得又大又黑,格外地纯洁无邪。
林母被这小猫水汪汪的大眼瞧得有些心软,再加上儿子又这么喜欢,便打圆场道:“这猫毛色这么白,若真的脏了,一眼便能看出来的。”
奶娘替林平之剥了一个鸡蛋,他笨拙拿筷子挟成两半,便要喂曲非烟吃其中一半。曲非烟摇头道:“我最讨厌吃蛋黄了,容易噎着。”
林平之想了一想,便把两半鸡蛋中的蛋黄都取出来放到自己碟中,只将蛋清捧与她。
这小子很上道嘛!曲非烟大乐,便拿爪子将蛋清剖成几小块,文雅地送入口中。
林母见了这一番情景,心中倒有些责怪自己疏忽,看平儿今日对那姓田的少年如此亲热,现下不过是一只猫他也这样的喜欢,可见平时没有玩伴,是闷到孩子了。
曲非烟毕竟只是小小地一只,很快便饱了。林母见那猫不吃了,便吩咐丫头上前抱走。
林平之急得一把抓住,小嘴噘得老高:“要把非非带到哪里去?”
林母笑着哄道:“外头捡来的,总是没有家中干净。让丫头们把小猫儿洗洗,这样以后你怎么抱怎么玩,娘都随你。”
曲非烟无奈地向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放手。
她被丫头抱着,左转右转地走了片刻,方才到了一个房间。曲非烟忖道,林家可真不小,下人也够多的,只是武功太差,不然便是死抗到底,也不至于那么快让人灭了门。
她兀自出神,冷不防被一瓢温水从头浇下,身上纵使有大半都已被打湿,那未湿之处还是炸开了毛。那丫头见她一副警惕的模样,掩嘴笑了笑,仍是舀了水来淋。曲非烟忍了一忍,便老老实实地任她摆弄,打湿之后又逐处搓洗。
“这猫儿倒乖,怪不得少爷那样喜欢。”旁边另一个丫头子伸手也摸了摸曲非烟的脑袋。“好可爱呢。”
曲非烟闭上眼睛默念:我是千金小姐,我在被丫头伺候……
她小时便父母双亡,与爷爷一道浪迹江湖。虽然爷爷从来没有让她吃过大苦,她却也从来没有尝过安居一地,受人伺候的滋味。那两个丫头的动作颇为轻柔,曲非烟一时间竟舒服得有些昏昏**睡,只是模模糊糊地想道,林平之是在这种环境之下长大的,这样的锦衣玉食,这样的温柔周到,一夜之间便要换成稻糠猪食与泥泞肮脏,也不知道那么天真无辜的小鬼是怎么熬下来的呢……
打着瞌睡的曲非烟被交还到林平之手里的时候,林平之也已经梳洗过,换上了撒开裤脚的真丝小衣,坐在床边等着睡觉了。他只觉得怀中猫咪柔软的一小团,雪白的毛蓬松清香,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奶娘叮嘱他只许和小猫玩一会儿,早点睡觉,便帮他放了帐子,自己去外间为他值夜。
“非非,快别睡了!”林平之捏了曲非烟的掌心半晌,见她仍是睡得香甜,便一口咬在她肉垫上。
曲非烟惊得一跃而起,清醒过来之后愤怒地左右开弓揍了林平之几拳。
林平之知道她是手下留情的,其实打来也不怎么疼,便笑眯眯地道:“非非,现在没有别人,你和我讲讲,怎么样才能让小**不割掉好不好?”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小**,小鸭鸭的。”曲非烟不耐烦地又揍了他一下,“这样吧,咱们给你的那个什么另取一个名字,以后不准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