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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方各自都“心怀鬼胎”之中,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青城山下,往青城派所在地行去。
对于青城派,林平之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感觉。一方面,他知道这个门派与他们福威镖局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些人表面客气,背地里却恨不得把林家吞下去,连一点儿渣也不剩。可另一方面,这个仇毕竟是存在于故事与讲述里,是在未来才会发生的事,现在报起来……有些奇怪。就像你要砍一棵树苗,只因为它长大后那树上结的果子会砸破你的脑袋一样,虽说是自卫,未免还是有些荒唐的感觉。
若是按平常人想法,要是知道青城派再过不久会对自家不利,第一个念头是想个法儿,让他们不来寻衅就好了。可是青城派与林家渊源自打长青子与林远图那一辈的时候,就已经存下了。曲非烟觉得,是祸躲不过,应该绝了青城派这个念想,不然总是不得安生。
“你可不许对他们心软。”曲非烟看他神色,挽了他手轻轻道,“你忘啦,他们还偷听咱们说话,还想偷剑谱呢。要是你心软了,到头来我又枉做坏人了。”
“我哪儿有那么糊涂呢。”他见于人豪与罗人杰在前头走着,悄悄凑上去在她鬓旁亲了一亲,“你都是为我好,若是不听你的话,去同情他们,我也太狼心狗肺了一些。”
不知想起了什么,曲非烟轻轻笑着,戳了他脑门儿一下:“你可不就是‘狗心狗肺’的,还会咬人呢。”
林平之白皙的脸上微微红了一红,低眉顺眼地问:“后来那几回,总没有咬疼你罢?”
“你说呢?”曲非烟瞥了某处一个探头探脑的青城派弟子一眼,哼了一声,“咱们可得立个规矩,以后,每三天才能亲一回,不能总是……”
“好非非,我保证不再把你弄疼。”林平之揽了她好言好语地哄,“三天太长了……我后来不是长进多了么,嗯?”
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林大少爷获得了每天一回一亲芳泽的机会。
“耽于美色,不足为惧。”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的余沧海,在听取了弟子们的监视汇报之后,下了这个评语。
“青城四秀”表面上纷纷点头赞成,内心却不以为然:你余沧海那大儿子余人彦,自己还不是个见了女人就酥骨头的主儿!
作者有话要说:哪些个说没亲成的?冤枉洒家了吧?洒家不依!【嗯嗯~扭来扭去~】
通通过来乖乖排队,让大爷挨个儿香一口,以示补偿!
洒家明明是亲妈,说亲咱就亲,而且是**【?】!
洒家的卖点【?】就是温馨治愈好嘛?
PS:有没有人嫌太甜的?洒家倒是可以做盘儿苦瓜,清凉去火。
【“保证不再把你弄疼”神马的……邪笑~】。
轻轻的亲亲~紧紧闭上眼睛~【梁静茹状伴唱ing】
正文 月下求妙药
看病这事儿,宜早不宜晚。林平之刚到青城派,还风尘仆仆的,就给余沧海诊上了脉。
沉吟片刻,他又捏起余沧海的眼睑看了一看,又教他伸出舌头来看舌苔。
“这是忧思过虑,邪感入体。”他净了手,擦着手面上的水珠儿,“余观主今后万不可思虑太多,否则气血涌动,损于心脉,最终会油尽灯枯。”
按照非非的指示,得让这假道士真小人开始修身养性,看他能不能把总是琢磨怎么害人的这颗心给收一收。
“神医能不能讲清楚些?贫道不甚了悟。”余沧海嘴角抖了一抖,客气地问。
“敢问余观主,是不是心头有一个结,多年恩怨未曾了断?”林平之含笑道,“这个结,是不是需要长久计议,多方筹措,人或物都牵扯了许多?”
余沧海眼皮子一抽,心头一颤,半抬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眉目坦荡,神色一片晴朗,全无半点算计心机的模样。
他必然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为什么还要应邀来给自己治病?这样年轻的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城府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江湖上素来传说平一指的医术出神入化,已臻化境,他的弟子从脉象上诊治出心结,倒也不算是奇闻。
林平之这张乖宝宝脸,也不知道博得了多少长辈的好感,此刻自然也麻痹了余沧海。
“余观主以后千万莫要为这个心结再忧思过多,否则会耗费心血,油尽灯枯。”林平之取了一支笔来写方子,“养身要先宽心,有什么难事,尽可以交给小辈去办。”
他开的这张方子也并无甚稀奇,道是先将余沧海的身体调理好了,才下得猛药。余沧海审视了那药方好一会儿,确定并无古怪之后,教弟子煎去,又命人把林平之送回去休息。
那在下猛药之前,这段时间自然得先候着,做不了什么别的。不过得知这神医便是《辟邪剑谱》的传人,青城派弟子们都有些蠢蠢**动,于人豪与罗人杰是已经悄悄探明剑谱所在的,更是摩拳擦掌。余沧海指示他们,现在这少年大夫还有用,莫要妄动,等得自己病好,立即就下手制住他。
“老爷,这少年来给你治病,也算得是救了你,为何还要算计他呢?”余沧海最受宠的小妾一面儿给他喂药,一面娇滴滴地发表着意见。
“自古美人爱少年,你这是看上他了?”余沧海斜着眼,阴沉沉地看她,“那你还在我这老道士身边做什么?”
不能耗费心血、思虑过多?这有何难,把这些具体的事情交给“英雄豪杰”的四秀去做便是了。他不会容许任何事情阻拦他的脚步。救自己一命,又能如何,谁让那孩子姓林呢?只能怪他自己没福气罢了。
反正,《辟邪剑谱》他是要定了。杀人放火,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全部都无所谓。
那女人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寒而栗,只得噤声,讪笑着移开视线去看窗台上停着的一只小红雀儿。那鸟儿跟通灵性似的,拿黑豆似的小眼睛讽刺地瞅着她。
这青城山风光明丽,可山上的人们,却都似怀着不可告人的心事一般,脸上蒙着一层晦暗的面具。鸟儿摇摇头,扑棱棱地飞走了。
不久之后,这只小红雀一蹦一蹦地跳到了林平之的窗前。
曲非烟确定了周围没有青城派弟子潜伏着,噘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咱们都给他们机会了,这臭矮子还是要害你。你一旦把他给治好了,估计马上就先把你抓起来搜身,若是找不到剑谱,就拿你的命去要胁你爹娘,让他们用剑谱来赎。”
林平之清楚,非非说的话一点儿也不错,青城派果然是不知收敛的,便是再劝解他们,也不会打消对剑谱的邪念。
“你料想的都不会错的。”他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柔情似水地瞅着他聪明的姑娘,“接下来怎么做,你说便是,我全听你的。”
“那好,全听我的。”曲非烟一本正经地点头,拿青葱玉指点着他的鼻子,“第一桩呢,就是今日就莫要咬我了。”
“那怎么行,不是都说好了么!” 林平之大急。自从第一次亲她之后,他越来越迷恋与她唇齿相接的感觉,每次看到她的脸颊为他而红,她的气息为他而迷乱,就觉得心里说不出地快活。若不是她立了规矩,他恨不得在背人处时时刻刻都能把她搂住亲上一亲才好。
一整天不碰她,这可怎么忍得住?他顾不得这许多,便抢上一步先行抱住,低头便亲上去。
“羞羞,羞羞!”小红雀儿无辜地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地拿左翅膀掩着脸,只拿右翅膀艰难地拍打着,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过了两日,余沧海觉得只喝了五、六服药,倒的确是精气神好多了。若不是林平之是林家的人,就冲他这份手艺,他倒真有点不想杀他了。
说到林平之,林平之就来了,依然是乖巧温文的样子。他是来给余沧海诊脉的,看看要不要换方子吃药。
余沧海十分客气地与他道着谢,心里却是决定,若是他确定说换了个方子,这病便能好了的话,就叫附近潜伏的弟子出来制住他,彻底与他撕破脸。
只是林平之刚刚在那儿写新方子呢,便有一个青城派弟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报,说有一队官爷上得山来,说要请林神医去瞧病。
原来有神医来到青城山上的消息,已经被沿路积极传颂的老百姓们宣扬了出去。这当地的徐知府的母亲正好是卧病在床,便派了些手下的卫兵来请神医过府一看。
余沧海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于人豪与罗人杰一眼。这两人怎么这么不会办事,不动声色地把人弄过来便是了,竟然大张旗鼓地昭告了世人,这下还惊动了官府,这还怎么好下手!
若林平之不是个大夫,只是个普通江湖人士,那也就罢了。可他既然是平一指的高徒,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神医,找他治过病的人,自然是感谢他的援手,欠着他一份人情;没找他治过病的人,也怕自己将来万一有个病有个灾的,大多是对他巴结有加。
光是武林中人,便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连官府都要请他去看病,这可就更难办了。虽然官府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但一般的门派大多也要在当地有些田地产业,和官府打交道的时候也不少。像青城派这样扎根四川许多年的,更是要和当地的父母官搞好关系,否则官爷要是巧立名目,把税给涨个好几倍,日子登时就难过了。更不必说,若是官府限制或者禁止当地平民子弟上山学艺,再好的功夫也会从根上断了脉。
再厉害的武功门派,像少林、武当,那也是和当地官府常有友好往来的,更不用说青城派这样中等的门派了。武林人士是不可能完全脱俗出世的,即使他们看不起给朝廷卖命的人,即使他们暗地里随便杀朝廷的走狗,也不能把鄙视放到明面儿上。这叫做,事能做绝,话不能说绝。
于人豪和罗人杰对视一眼,脸色也难看得很,头也有些疼。路上他们被毒虫老鼠什么的烦得要命,哪顾得上想到把林平之与他人隔绝开来呢!
须臾,那队官兵便上得峰来,客客气气地要请林平之走。青城四秀上去陪着笑脸,请他们稍待一段时日再来,却不料那帮子横行霸道的卫兵说,神医行踪飘忽不定,好不容易让他们找到了,若是不成功请他回去,知府大人是一定要怪罪的,因此他们便大胆在青城派叨扰几日,待余掌门病好了,他们再陪同护卫着神医下山,直接送到徐知府宅子去。
若不是余沧海现在虚得很,全身乏力,他一定当场就把这些个狗官兵的脑袋给拧下来!
忍着气派人去给这帮惹不起的官爷安排住处,他静下心来想了一想,这徐知府也算得上一方父母官,青城派得罪他,绝对不是上策。
见余沧海苦恼不已,于人豪和罗人杰知道自己这趟差事是办砸了,要想扳回一城就必须戴罪立功,便摒退了众人,把剑谱极有可能就在林平之带着的那个小姑娘的身上这个消息,告诉了余沧海。
“真是天助我也!”余沧海虽然是倚在靠枕上,仍是兴奋地拍了一下竹榻,“人豪人杰,此事就交给你二人去做了!”
人不能简单粗暴地灭口,那就先把剑谱搞到手!只要能达到目的,余沧海什么都无所谓。
“这剑谱到手,我毕生的心愿也就能了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弟子,“你们俩是我最器重的,我等着你们——把它拿给我!”
余沧海的暗示,于人豪和罗人杰都听懂了,凑在一起商量了一番,便于当夜展开行动。眼瞅着林平之与那刘菲菲出去月下散步了,他俩就摸到了刘菲菲的房前。
“师兄,呆会你找,我在门口给你望风罢,这几天有些犯头疼,看东西不清楚。”罗人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
于人豪吃了一惊:“我也有些头痛呢,本来想由我来放风的。”
一听这话,罗人杰便心下有些不爽,谁都知道放风比偷东西要容易,既然他先提出来的,那于人豪心照不宣的,应下来也就算了,说这话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他的确有些头疼,懒怠做那需要心细眼亮的活儿。难不成,于人豪这么巧,也头疼?
最终还是由于人豪进门去找,罗人杰在门口守着。过了许久,把桌椅板凳俱摸了个遍,于人豪柜子里也都探过,片纸都没翻着,两人都急得够呛。
“剑谱,必定是个册子,会藏在哪儿呢……”于人豪拿手急急地拍着脑袋,在房里四处乱转,突然瞄到了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铺。
罗人杰低声示警:“师兄,远处有脚步声!”
时间分明已经来不及,可于人豪不知道怎么的,觉得脑中灵光一闪,心口怦怦乱跳,咬牙去掀开床上垫子,颤着手伸进去一摸……
“咦,罗大哥,于大哥,你们俩站我门口做什么呢?”曲非烟笑眯眯地背着手,远远地踢着小石子儿就轻轻巧巧地蹦过来了。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她的面容玉雪可爱,笑容清丽明亮,可这两人心怀鬼胎,一时间也无暇去欣赏这月下的丽容。
于人豪抹着额头的汗滴,眼珠一转,应道:“我们哥儿俩都觉得最近有些头疼,想让林大夫看看,见他不在房里,想是可能在你这儿。”
“他呀,刚刚在那岔道上和我道的别,现下刚回去呢。”曲非烟走近几步瞧了瞧,“呀,瞧你们这一头汗,看来是挺不舒服的。难道又是像上次那样,晚上房里有毒虫,所以睡不好?”
“这倒不是。上次用了林大夫那个驱虫药粉,再也没有蚊子老鼠了,我们哥儿俩每天都撒上一圈,管用得很。”罗人杰抢先答道,于人豪也点头不迭,两人心中只想着要快些抽身。
“唉哟,你们俩怎么能这么用呢!”曲非烟杏眼瞪得大大的,全是讶异,“那个药粉不能多用的,既然对虫子来说有毒,对人自然也有的!你们俩半月使一次,就尽够了,天天撒的话,怎么会不头疼呢,这是中毒了!”
什么?罗人杰与于人豪面面相觑,都意外地从对方神色中发现,原来彼此都不是拿头疼当托辞。
“刘家妹子,这可怎么办?”
曲非烟拍手笑道:“平之哥哥上回给过我几颗药丸,正好是清那种毒的……”
她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了什么似地,转变了话题:“咦,于大哥,你怀里藏了什么,都快掉出来啦!”
“啊!没什么。菲菲呀,你把那药丸给我俩吃吧,我们也省得找林大夫要了。你说是吧,师弟?”于人豪冷汗都快滴下来了,见这小姑娘仍是好奇地在看自己鼓鼓的衣襟,便半抬起手挡了一挡,一边又赶紧使眼色给罗人杰。
罗人杰会意,又是作揖又是求的,要曲非烟给他们解药吃。
于人豪按着怀里的剑谱,心里却是万分地焦急,只求这姑娘快些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曲非烟不大情愿地把目光从于人豪那可疑的衣襟前收回,慢吞吞地从小荷包里倒出两颗灰不溜秋的丸子来,给了他们一人一颗,天真可爱地歪着头说:“这可是你们自己要吃的哦,我先给你们说一下这药叫什么名字……”
只要她不再关注他怀里藏了什么,不管是牛黄解毒丸还是金银花丸他都无所谓,反正天热下下火嘛……于人豪头一个把药丸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罗人杰见他如此,便也吞了药,暗道反正解药又吃不死人,只要能搞到剑谱,一切都好说。
“你们吃得也太快了哟。”曲非烟笑得仍然是那么乖巧无辜,“我娘亲告诉过我,药是不可以乱吃的。难道你们的娘亲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这药的名字,叫做——”
月夜的清风轻轻拂起少女脸旁的发丝,她清脆柔美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有点令人胆战心惊。
“三尸脑神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萌物是小红雀。
别看它年纪小,它的脑子就像它的肚子一样杰出。所以它看得出来,他们俩在亲亲!
羞羞哟~它赶紧捂着脸飞走了。
【冷笑话】问,小红雀从出发点飞到林小犬房间用了5分钟,从林小犬房间飞回出发点却用了10分钟,点解呀?
答:因为它羞羞,一只翅膀去捂脸去了,所以飞走的速度就是原来的一半=。=
其实这鸟啥也没干……但洒家每次盯着它看的时候,总是笑得要抽过去了= =
有木有人能体会洒家这种心情啊!
正文 提亲与暂别
三尸脑神丹?这名字听着,就有点可怖。于人豪与罗人杰一时之间,都下意识地想运功将刚服下的药丸逼出来。可也不知道怎么的,那灰不溜秋的圆球一入了喉,便滴溜溜地自己往血脉里溶了,再也吐不出来。
“三尸脑神丹名字吓人,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曲非烟像给小孩子上课一般认真地介绍,“吃下它之后,你们平时不会有任何异状。但到了每年端午节午时,也就是一年之中阳气最重的时候,你们肚子里就会有三条小虫子爬来爬去的。”
于人豪与罗人杰脊背上均是一凉,明明此刻腹中并没有什么感觉,还是隐隐地觉得难受起来。
“这时候呢,如果及时把给这三条虫子给喂饱了,也就是再吃另一种药,就没事啦!”曲非烟笑吟吟地,“可是如果不管它呢,小虫子就生气了,那就……”
罗人杰道:“那会怎么样?”
“那虫子就会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一直往上钻到你们的脑子里去!到那时,饿的就不是虫子,是你们了,不光是桌椅板凳,便是师父师兄弟,都会忍不住咬来吃了。”
少女欢快跳跃的语气,就像是在描述一个极好玩的游戏一般。
“你这孩子,真会开玩笑。”于人豪哈哈笑了两声,似乎被曲非烟的轻松给感染了似的,“快别逗你于大哥和罗大哥了。”
曲非烟有些委屈地道:“我从来不骗人的,不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