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她与那劳德诺,本就是抱着看热闹与刺探情况的目的而来。要不是我为了她仗义出手惹下祸端,她也不一定会出手救我出来的。
若她真的是像令狐冲那样古道热肠、正义凛然,在福州呆了那许久,为何不一早便向林家示警,而是看猴戏一般,乔装成丑女在一旁冷眼看着青城派做下那等勾当?
再如同这一次,岳灵珊与劳德诺此时也是知晓剑谱被青城派偷走的情况,在这个事件中,林家完全是受害者,如果真是持着主持正义的心而来,方才他们已经在这屋顶上伏藏了许久,为何刚才见到有人偷袭林平之,却仍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呢?
世上的善分很多种,若是对不相干的人没有悲天悯人之心,只对自己亲近的人善良,算不得有错,却也当不得大善,只能说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着想,是属于最普通最常见的人性罢了。又何必标榜自己有多么英雄侠义,非要摆出君子、侠女的名号,说得那样好听?
林平之在心里问了这三问后,分外想念起某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姑娘来。
她从来不拿那些好听的仁义道德来炫耀自己,总是毫不作伪地说自己是个小妖女,就是做坏事了又如何。
若不是她提醒过,比起直接了当、大摇大摆的嵩山派来,华山派喜欢以仗义相救者的姿态来接近受害的那一方,从而达到目的,他今天也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屋顶上的那两个人会是谁,从而提醒父亲配合他说出剑谱已经丢失的话。
有了她之后,再看其他的姑娘,便不知不觉地苛刻了起来。并不是其他人有多么不好,而是因为谁也及不上她那样可爱与率真。
“你……不信我么?”见他并不接话,岳灵珊从小在华山派便是众星拱月,受惯了奉承的,从来没有人这样冷落她过,微噘着嘴,有些不高兴。
“华山派与君子剑义名在外,我又怎么会不信。”林平之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秀气的眉眼弯了起来,格外地单纯无害。
“岳姑娘与劳大哥辛苦了,不如下来,喝杯茶吧?”
为了能与非非在一起,先和这些人虚以委蛇一番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洒家觉得吧,原著里岳灵珊对林小犬的爱,是包含着某种原罪的。
她和劳德诺在福州潜伏了有一段时日了,还去林家偷看过林平之练剑,当时她还吐槽说,这剑法辟不了邪,只能避着邪走。他们明明知道青城派在偷学辟邪剑法,眼看着就要对林家不利,却冷眼旁观,坐等变故。后来也因为她,青城派死了一个掌门亲子,有了理由大开杀戒。
当然了,洒家不觉得这些是岳灵珊的错,因为她只是一个长相中等偏上,资质也一般的小姑娘,不能用过高的要求去苛求她。她后来对林平之的爱,也的确是出于真心,临死那一段,也着实令人惋惜。
只能说,人性就是这样复杂,这也正是这一角色的迷人之处。
【洒家好像太正经了是不是?】
其实洒家只想说,妹纸啊你为毛都不想想,你爹那么以仁义自居,为啥明明早就收到情报,却非得让女婿家里人全死光了才出手啊!难道天涯上公婆大战媳妇帖子看多了,特意把你公公婆婆全灭了才满意吗!你爹【哔——】了自己你不知情,可上述情况你再知情不过了!为毛你要死前才觉悟!
妹纸,你未免也太不明真相了!
正文 二马分三人
岳灵珊与劳德诺既然在林平之面前亮了明路,索性便大摇大摆的与林家交往起来。只是不同于岳灵珊的兴致勃勃,劳德诺时常皱起眉头,暗自里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劳德诺本来便得了岳不群指示,要显出华山派仁义道德的款儿来,施恩于林家的。他们本来料想,福威镖局虽然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但功夫其实也并不见得有多高,平日里来往的多为与他们一样的走镖保卫之流,并不是江湖中的上等人物,没有一两个在武林中既说得上话,又武功高强的好朋友,还不是丢了东西也白丢么?
此时华山派一出面,一方面是告知了他们剑谱可能在青城派手中这个消息,另一方面,以五岳剑派之一的身份是站在了福威镖局这边,自然是对林家有天大的恩惠了。吃走镖这碗饭,最重要的就是要恩怨分明、知恩图报,那以后要行事,岂不是大为方便了?
可谁知林家却不如传闻那样草包。就之前劳德诺与岳灵珊伏在屋顶之上,听见林震南与林平之父子对话之中,便可得知,林家分明知晓是青城派偷得了剑谱,而且还找上了南少林这样一个大靠山,说不定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就能自己直接打上青城山去,哪里还是势孤力单的样子?
这不,他们如今不得已亮明了身份,林家也没有一星半点诚惶诚恐的模样,还是平常那样客客气气地和他们结交。
岳不群,你这只老狐狸,也有算错招的时候。劳德诺有些幸灾乐祸地想道。
他的两个师父,左冷禅与岳不群,行事方式多有不同。像此次《辟邪剑谱》重出江湖,之前就对这门功夫极感兴趣的嵩山派与华山派自然都马上有了动作。只不过嵩山派更为直接,是冲着那剑谱去的,左冷禅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想方法给青城派罗织罪名,强取豪夺了。而岳不群呢,就喜欢走这种施恩图报的路线,打的主意是林家即使是遗失了剑谱,至少也会一些剑谱的口诀、招式,和林家的人搞好关系,总没有错。
不过无论哪条路更走得通一些,有了自己这个眼线在,嵩山是都不会吃亏的。
劳德诺一面沉思着,一面与林震南拉扯着一些闲话。而另一边,岳灵珊见林平之在将之前捣净理好的药材放在院中晾晒,只觉得看什么都新鲜,指着他一旁晾晒去潮的药箱问:“咦,这里面红的是什么?颜色这样鲜亮,真好看。”
“莫要随便动它!”林平之见她一只雪白的小手伸向那堆红色粉末,忙急急喝住了。
“那可不是你们用的胭脂水粉,这叫红粉,大热巨毒的,平日里用来化腐去脓,便是陈年痈疽也能够烧烂了。若是你这样的姑娘家,即便是摸上一摸,也会烂得一层肉皮。”
见他说得可怕,岳灵珊连忙把手收回来,微微吐了吐舌头:“这不是药么,怎么也这样吓人。”
“是药三分毒,同样的药对不同的病症,自然效用也有好有坏。”林平之慢慢地将药箱合上,“就像这世间众人,是好是坏,哪里能一概而论呢。”
岳灵珊听他话中似有深意,便笑着拍手道:“论起年岁来,你还比我小着几个月呢,口气倒是不小。”
她从小长在华山,虽说派中人口不少,毕竟都是混得不能再熟的了,此时遇见一个华山派以外的同龄少年,她自然是有着几分新鲜好奇。再加上华山派各弟子长相均是平凡无奇,哪里有林平之这样出众的姿容,便着意想与他交朋友。只是林平之虽然十分温柔客气,却并不如华山派的师兄们那样热情爱说笑,倒像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过这也不奇怪,剑谱是在他手里被人偷拿了去的,他心里必然是很自责的,这段时日闷闷不乐此地,也是有的。
岳灵珊活了十八、九年,周围从未有人不好言好语地顺着她的意思过,无论是大师兄还是下面几个师兄弟,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用尽了方法逗她开心,平时纵使父亲岳不群严厉了些儿,母亲也是经常护在头里的。因此,她见了林平之这样,性子里执拗的劲儿一上来,反而激起了一番莫名的斗志似的。
“岳姑娘说的是,是我妄加议论了。”林平之垂下眼睛笑了一笑,神情和煦。
“何必岳姑娘的叫来叫去这么客气呢。”岳灵珊俏丽的眼睛弯了一弯,“既然我们华山派是站在你们林家这边的,咱们就不要这样生分嘛!我比你大些,你叫我姐姐就可以啦。”
在华山,无论弟子年岁大小,入门先后,岳灵珊这个小师妹的身份总是变不了,好不容易有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她不免想过过当姐姐的瘾。
劳德诺看在眼里,倒有些明白为什么岳不群要派岳灵珊跟着来了。林家有一个与岳灵珊年纪差不多大的独子,少男少女自然是更容易亲近些。岳灵珊性子里有着宁中则那股倔强不输须眉的脾气,即便是被给了冷脸,一时间倒也不会轻易放弃与他熟悉起来的。
只是岳灵珊对于她父亲的筹谋一点儿也未曾察觉,若是真的不小心陷了进去,这个单纯的孩子又怎么办?
劳德诺思及此处,对岳不群更是提高了警觉与防备,却孰不知,岳不群虽然疼爱女儿,可与他的大事一比,别说让女儿芳心错付了,便是守一辈子活寡,也是舍得的。
林平之无言了一会儿,只听得岳灵珊笑眯眯地道:“不要害羞,快叫姐姐吧。”
……好吧。
“岳大姐。”林平之轻轻咳了一声,抬起头诚恳地唤道。
岳灵珊脸上有些尴尬,总觉得这声叫得非常不对劲,可她也摸不准,万一福建当地的方言就是这么叫姐姐的呢?
“算了,还是叫岳姑娘罢了。”她微笑地摆了摆手,此事便先就此作罢。
林平之转身收拾着药材,心中暗道:幸亏她没有叫我小林子,不然这得有多难为情!
在这几日,衡山派的刘正风要举办金盆洗手大会的这个消息,差不多也传遍了江湖。
劳德诺琢磨了一下,便盛情邀请收到了帖子的林家和他们一路同行,一块儿去衡山城。
“金盆洗手大会上,那各大名门正派都是会列席的。那青城派若是果真做下了不可告人之事,想来为了掩人耳目,不表现出心虚来,也不敢不来的。”劳德诺向林震南侃侃而谈,“届时由鄙派代为引荐一下,五岳剑派必然是会都为福威镖局主持公道的。”
林震南自然是客气至极地答应了下来,转头与自家夫人、儿子商量了一回,便决定让林平之先与他们一路同去,而他们夫妇要留下将镖局的事情作一下安排,稍晚些再赶过去。劳德诺见偌大的镖局着实也需要一番工夫打理,便不疑有它。
其实林平之先行去衡山是实,林震南夫妇却是不大可能会接着去的,只不过先哄着劳德诺与岳灵珊罢了。林平之与父母商议,若是他们留在福州,与在莆田的南少林近相呼应,多加来往,是不会有什么闪失的。反之,若是他们举家北上,那这路上这么长,总是难免会被人钻到空子。
虽说福威镖局众人的功夫在江湖上实在不够瞧的,这一点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改进,不过林平之配不了少防身可用的药分发给众人,又将药方与材料都交给了林震南夫妇,在有所准备与警惕的前提之下,若不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大批来犯,是可以撑到南少林的救兵驰援赶到的。
临行之前,林母悄悄拉了林平之问:“平儿,我瞧那岳家姑娘总来咱们镖局寻你,莫不是……”
“娘,你别瞎想。”林平之赶紧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已经有中意的姑娘了,等这一节事了了,我就带她来见你和爹。”
林震南微笑着,上前用手压了压儿子日渐宽实的肩膀:“儿子这是长大了,自个儿就找好媳妇儿了!此次要不是你来向我解说分析,我与你娘也只是稍为知晓,哪里就知道如今是这样虎狼环伺的处境了?更不要提,让青城派来替我们分担一些强敌的关注了。爹与娘以后便要看你了,我很是欣慰啊——”
林平之被父亲这样夸奖,心里高兴得要命,红着脸道:“其实这些事,大多都不是我出的主意,都是那个姑娘帮我想的。还请爹娘到时,同意我与她的婚事。”
“那是自然!那姑娘既然如此聪明,那管咱们镖局的帐肯定没有问题,和你娘学几天便成了。”林震南抚须笑道,林母也是点了点头。
有了父母这一点头,林平之在路上心情愉悦无比,想起等到了衡山,就能见到非非了,更是止不住地微笑。他衣着考究,坐骑精良,更兼体态优美,原本在路上便是比其他灰头土脸的赶路人要亮眼许多,这一发自心底地笑起来,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岳灵珊见过往的或走路或骑行的人全都以赞叹之意瞧着自己身侧的林平之,不由得心里暗想:世人常说南方多美人,可像这位林家弟弟那样漂亮的人,也确实是少见啦。
她本是好玩好动,无忧无虑的性子,此时为林平之的愉悦所感染,便与他说笑几句,见他回话也不如以往那样疏离,更是大喜过望,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劳德诺在一旁见这两个半大孩子好似没有半点烦恼一般,不免有些感慨与羡慕,不过转念一想,等到了衡山,等岳不群或者左冷禅得了手,也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磨难,便也不觉得年轻有什么好了。
他们在福建境内的这段路颇为顺畅,往北又行得几日,长途奔波之中会遇上的麻烦便渐渐显露了出来。
这一日,三人正在官道上疾驰,岳灵珊的马不知道怎么的,前腿一软,便跪了下去。若不是她机灵地一撑马鞍跳起,恐怕也要摔个头破血流了。
林平之与劳德诺连忙上前检视,见她毫发未伤,包袱里的东西也不曾滚落出来,便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这马似乎已经骨折,再也站不起来了。
“如今我们三个人,却只有两匹马,看来在到达下一个驿站之前,必须要有二人同乘一骑了。”劳德诺沉声道,说着,他便将目光投向岳灵珊。
林平之与岳灵珊心里也明白,林平之与劳德诺俱是男子,寻常的马哪里吃得住两个男子共乘走这么远的路呢?必然是岳灵珊与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共乘一骑了。
若是从规矩上讲,岳灵珊自然是要和自己师兄一块儿,劳德诺年纪足以作她父亲,自然也就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们如今只有两匹马了,不得不小心着些,须防着再有马出事。
若是只从马的吃重上面讲,自然是林平之与岳灵珊骑一匹马较为妥当了,他个子高挑修长,比起年纪较长的劳德诺来,要更轻灵得多,不比他那样笨重。不过他与岳灵珊毕竟同龄,少年男女之间似乎有些尴尬。
岳灵珊小脸儿有些红,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林平之,正要开口,便听得林平之笑吟吟地说:“劳大哥不用担心,便把我的马让出来给岳姑娘骑罢。我从小师从南少林,又跟我那结义大哥田伯光学的轻功,这儿离下个驿站也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辰光,你们先行一步,买了马匹在那儿等我,我要是这点路都赶不了,倒要被我那田大哥笑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有二桃杀三士,今有二马驮三人!
曲小喵,快来把你家小狗藏好!
还好你家小狗会轻功,得巴儿得巴儿地自己跑着去。
洒家这两天有点苦夏,以前最喜欢吃的饭也不想吃了,这对一个吃货来说,是多么严峻的考验!
快用爱与留言与治愈苦夏的吃货吧!吃货水汪汪的眼睛幽怨地看着你们!
说的就是你,不要再怀疑!
正文 隐秘幕后人
听得林平之如此说,岳灵珊笑道:“我倒不信,你的轻功就有那么好么,若是我们在那儿等得太久了,可怎么办?”
“保证不会很久。”林平之微微一点头,表情肯定。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岳灵珊也不是那等矫情客套的女子,当下便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劳德诺便也跟着上了马,二人与林平之约定了见面地点,便先行打马前去。
林平之瞧那匹伤马跪坐在路中间,也颇为可怜,便抓住缰绳将它移到路边,以免被后来的行马冲撞践踏,摸着它的耳朵道:“可惜我那懂兽语的非非不在这里,不然她必然能和你说上话,也好知道你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匹算得上是值钱的,官道上半路换马的人也很多,有专门的马贩沿路做生意,因此他倒不担心这马会遇上什么特别不好的对待,站起正**离开时,无意间往那马耷拉着的前腿看了一眼,却发现那腿弯内侧似是有些细微的不对劲似的,凑近了一瞧,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察看清楚之后,他拍拍那可怜的马儿,摇了摇头,便出发了。
他如今虽谈不上一等高手,与其他大多同龄小辈相比,基础打得牢靠,再加上懂得医理事半功倍,功夫也算得是上好的了,此时运起轻功来,果然只是让岳灵珊与劳德诺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三人一聚齐,歇息片刻,便重新又上了路。
虽然说这一件事有些蹊跷,林平之在岳灵珊与劳德诺面前却又不好直接表露出什么,只得先自己心里存着疑惑,打点起精神来小心应付。所幸这一天接下来并没有另外的事情发生,诸事平安。他便把这疑虑按捺下去,先行不表。
第二日一早,他们三人聚在住下的客栈大堂用完早饭,正**上路时,岳灵珊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突然焦急地脱口而出:“唉呀,我的剑呢?”
岳灵珊随身所佩的这把剑乃是师母宁中则送与她的礼物,唤作碧水剑。这剑不仅名字秀气,用起来也是威力颇大,削铁断金、吹毛断发的,因此岳灵珊极为钟爱,奉为至宝。劳德诺知道小师妹对这剑十分看重,便安慰道:“小师妹,你莫不是把剑落在了房里?先不要着急,回头去找找罢。”
岳灵珊微红了眼圈,点点头,咬了唇蹬蹬蹬地跑回房里,不到片刻便一阵风儿似地回转来,略带哭腔地道:“房里什么都没有。我的剑没了!”
说着,她眼中便有晶莹泪光微微闪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可是把好剑,难道是被哪个不开眼的小贼给摸去了?”劳德诺分析道,“如今并不是年节,路上的人并不多,这家客栈住的人也不多,若是有偷儿,应该挺惹眼的才是。再说了,一般的小毳贼,却也轻易不能从小师妹的时候手里偷走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