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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惜华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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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雨滴依旧,扰乱的是听雨者的心。
  沉浸在美梦中的我被小儿打乱,说什么夫人要去寺庙进香祈福,要进宫了,需要神灵保佑幸福安康,我是进宫的主角,当然我定要去,哎,什么规矩嘛,要什么什么时去,都怪我,来这里两年了,连时辰都没弄懂,怎么会这么笨,好吧,起床收拾……
  穿着白底印花的百褶衣裙,让小儿给我绾了时下流行的发髻,斜斜插了一朵玉兰花,未施粉黛,素面清唇,美人如画,“卿菱”这容貌生的很美却不招摇,素面朝天也别有风味,对着铜镜莞尔一笑,站起身来。
  “小姐,这样太淡了,虽说是去寺庙不宜浓抹,但这样太清丽了,夫人看到了会心疼的。”想到昨天小姐的反常,小儿又说,“小姐……”
  “小儿……又啰嗦,额娘等急了,咱们快点儿些。哦,对了,把我那件淡紫色的披风拿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穿过厅堂花园走到前庭,远远看到大门外停着辆马车,小儿扶着我上车后随即上来。我上前坐在额娘身边抱怨道:“额娘……干嘛这么早嘛,都没睡醒呢,”随即靠在额娘肩窝,“额娘,菱儿还要睡,额娘来哄我,嘻嘻……”
  额娘宠溺的帮我把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笑笑说:“都这么大了,还向额娘撒娇。”
  “女儿不大,女儿要向额娘撒一辈子的娇。”说着又用头蹭着额娘的肩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额娘身上有淡淡的梅花香,清雅芳馨,很好闻。
  车轮按着它既定的轨道行驶,清晨街道清冷寂静,只听到马蹄嘀嗒声。城内街道平坦,车上安稳少震荡,待出了城门,路随宽敞但很颠簸,马车没有防震设备,使得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幸好早上没进食,要不现在就已经吐得满车了,刚到岫云寺,我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跑到路旁呕吐起来,就说不能坐车的嘛,这马车最坐不得,简直是受罪,天啊!
  “小姐,有没有怎样?好点了吗?一会喝点水就好了。”边说边用手轻轻拍打我的后背。
  我无力的摆摆手,“好了,别拍了,好在你家小姐我就能选一次秀,不然啊……”
  “不然怎么样?”
  “不然怎样?不然你家小姐我就成咱大清国的名人啦!”
  “名人?”
  “对!是第一个坐马车吐死在岫云寺外的秀女……”
  “小姐,你又消遣我……”眼见小儿抡起拳头作势打我,我赶紧转身跑到额娘身边。
  “额娘,我饿了,现下阿玛该退朝了吧,他答应给我带的‘芙蓉居’的玫瑰糕应该已经在府里等着我了,我可爱的玫瑰糕,额娘。”摇着额娘的手臂,我撒着娇说。
  额娘点着我的额头说:“没个正形,等祈福完我们就回。”额娘把披风带子给我系好,拉着我的手,“走吧。”
  岫云寺,是清朝康熙帝赐的名字,康熙皇帝曾夸它“名山胜境不次于五台山”。沿着中路进入山门,路过天王殿,进入后面的大雄宝殿,殿内供奉硕大的佛祖塑像,庄严神圣,佛寺香火鼎盛,此殿内祈福之人颇多。我被额娘拉着跪在铺垫上,学着额娘的样子双手合掌立于胸前,闭上眼睛,虔诚的在心里默念:佛祖保佑远在异世的父母幸福安康,不要让他们担心我,我会努力好好生活的;希望让我尽快知道毓和茹的消息,希望不要出意外才好啊!还有……就是胤禛,希望……虽然我现在很想让佛祖保佑我和胤禛姻缘完美,但……希望佛祖保佑我和胤禛,顺其自然吧。
  祈福,真的可以保佑我吗?佛祖真的可以帮助人们实现愿望吗?这些应该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吧!心灵上的安慰,罢了。悄悄看了眼额娘,我无声的溜出大殿,向寺院的东南方走去,这岫云寺的树可真多啊!都是我不认识的树,除了高高的松树,还有在21世纪时我骗阿毓说是叫“矮尾松”的植物,长叹一声,毓,茹,你们在哪啊……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名词。
  “灵儿,快看,这是银杏树,这个,诶,就这个,这是矮尾松,哈哈,这个你不知道了吧,矮尾松,还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呢!”
  我猛地回头,入眼的是一个穿着淡粉色旗装的佳人,略施粉黛更使得娇媚动人,声音甜美,眉头微蹙,眼眸汪汪似一池春水,灵动有神,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是你吗?是你吗?毓,亲爱的!我快速的跑过去,惯性使然,撞到了这女子,“哎呦, my god怎么搞的,你?”我急切的拉着她的手臂。
  “你知道矮尾松?从哪儿听的,谁告诉你的?”我的声音急切而颤抖。
  “是……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刚刚撞到我了,快道歉!”
  “快告诉我,你是谁?是谁告诉你这个叫矮尾松?”我手指着旁边的矮矮的松树说。
  “你也知道‘矮尾松’?你……你是依依,还是小茹?”毓激动地会握住我的手。
  我抱住她,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女子:“胖子,我终于找到你了,胖子,我是依,我是,我是啊?”
  “依?是你吗?”毓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嘴唇发颤,手指慢慢的描绘我的眉眼,突然紧紧拥住我,泪水透过衣衫沁入肌肤,“依……我……我还以为你不见了,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小茹急成什么样子了,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为……”毓没有往下说,只是用拳头打着我的背脊,此时的我已泪流满面,但仍旧努力的笑着,努力弯成笑颜的眼睛泪水无声滴落,无论怎样都好,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我……真的找到你了……
  “快告诉我,那天发生什么了?你怎么来的?小茹哪去了?”我和毓来到一棵海棠树下,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她的丫鬟灵儿给我们备完茶后就退下了,灵儿一走,我就急切的扯着毓的胳膊问。
  “哎呀,依,轻点儿,疼……”毓边说边打下我的手,揉着她的手臂,“那天咱们不是看到有一口井吗?我和茹跑过去的时候,你已经掉下去了,我们想扯着你的,但只碰到了你的鞋子,而且突然,井底好像有一股力似地把我和小茹扯进去了,之后醒来我就在这儿了。”毓说完无奈的摆摆手,“而且,醒来这两年我都没有你们的消息,今天来祈福,所以就来了,哈哈,没想到会碰到我的宝贝。亲爱的!”毓突然站在我旁边,蹲下身,伏在我腿上,说:“还好,还好我遇到了你,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毓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有些奇怪,托起毓的头说:
  “阿毓,怎么了?怎么哭了?”
  “傻瓜,我哪有,我是喜极而泣,我高兴啊。”毓抽出手帕擦了眼泪,“快告诉我,你在这里的名字!”
  看着毓躲闪的眼神,我扶正毓的头让她的眼睛对着我,郑重的说:“阿毓,我们是亲人,记住,无论什么事都要同我讲,知道吗?”用力地摇摇她的双肩,“知道吗?”
  “讨厌!哪有什么事,有事当然要讲给你听啊?快告诉我,你叫什么?今天来祈福,恩……那么你是不是也是下月初入宫?”毓调整情绪笑着说。
  “我是章佳氏·卿菱,如你所说,我也是这次的秀女。”
  “那这章佳氏……是……”
  “不是。”没等毓说完,我就抢着说。
  “哦,呵呵……”毓尴尬地看了一下四周,“不要这么激动嘛,多大的声音啊。我是兆佳氏·萧雅。”
  “哦,兆佳氏……好像是十三阿哥的福晋,你……”
  “她是我妹妹。”萧雅抢着我的话说。
  “什么?”
  “那个兆佳氏不是我,是我妹妹,兆佳氏·萧雅的妹妹。”
  “哦,这样啊。毓,答应我,进宫要好好的,无论如何要好好活着,知道吗?这个年代由不得我们啊!对不起,把你们拉到这是非之地,小茹还没有消息呢,哎……”
  “依,不用这样说,永远不必要对我说对不起,无论前路荆棘几何,我们都陪你轰轰烈烈走一遭!”
  “谢谢,毓,真的。我们的本名不能用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兆佳氏·萧雅,而我是章佳氏·卿菱。”
  “恩,卿菱。”
  “好的,萧雅”我亦学着她的样子说。
  “章佳氏·卿菱,现在大爷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且在此候着,待会找你伺候着!”萧雅压着官腔对我说。
  “是,奴婢遵爷训示。”
  丛林中响起一阵悦耳的笑声,生动增彩。
  温暖的晨曦透过海棠树射下树影斑驳,丛林中鸟鸣响彻呼应着岫云寺的鸣钟声,微风徐来,海棠芬芳随风散去,沁入心扉。雪白的海棠花树下,寂静依旧,我慢慢的从石凳上站起来,手中的茶杯放置石桌,仰面,闭眼,静静地感受深山海棠的意境,睫毛垂落,映在白皙的脸颊上,微微颤动。
  海棠树下,绚紫华裳。
  沉浸在思绪里的我完全陷入了忧思中,无暇理会周围事物。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萧雅,没有理会,侧过头透过海棠枝叶望着天上的云朵,眉头微蹙开口道:“你知道吗?进了宫,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意境了,风花雪月转头空,紫禁城里最不缺就是女人了……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后悔了,咱们还能回得去吗?如果命运没有按照我们既定的轨迹走,我们应该如何选择呢?……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只是奢求,当我们的关系变质了亦或是变淡了,当恋人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咱们还回得去吗?……如果一切都是如书上所写的那样,那我死了,可以回得去吗?”等了许久不见萧雅回答,不禁有些奇怪,转身蓦然回首,天啊!他是谁,脑海中浮现八个字“君子淡泊,温良如玉”

  萧雅(下)

  此时是什么情况?他是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的?为什么不是萧雅?眼前的男子一袭白衣,温文尔雅,眼光柔和,嘴角含笑,面若白玉。请原谅,确实是面如白玉,他生的很白,眼睛似一深潭,看一眼似乎就会陷进去。举止淡然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矫揉造作,只见他淡然一笑,随即说:“姑娘似把我当成故人了。”
  我一愣,“公子说笑了,刚刚一直没有管顾身后之人,想必是小女子的友人。”想到刚才所说的话他岂不是都听到了,心里甚是烦闷,“可公子明知我是和友人闲聊,怎地不提醒我你不是她?”还偷听了我说的话,真是可恶,如此文雅之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也怪我,没看清来人就自顾说话。
  “哈……姑娘,怎么成了我的不是了,我只是欣赏海棠,不想却听到姑娘自言自语。”胤禩失笑。
  海棠?
  我无语腹诽了一下,坐下倒了一杯茶,茶凉了但仍旧小口的喝着。
  “茶凉了。”似乎听到一声叹息,眼神聚焦在他的身上,透过树枝的阳光照射他的脸,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含笑的脸上写满了清雅,没有丝毫防备的,突然觉得他好熟悉,这样看着他心好平静,好淡定,看着他好似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收回视线,重新站起来,走到比较低的海棠树前摘了几朵花,又走回石桌,重新倒了一杯茶,放了两朵海棠花进去,说:“这花茶凉了喝刚刚好。”说着递给他一杯,见他接过花茶浅抿一口。
  “好喝吗?”
  “恩,这茶是极好的,从未喝过。”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润如水。
  “这新鲜的海棠花配岫云寺的水泡茶格外有韵味。”
  “是,清凉。”
  “可惜,下次喝可能就遥遥无期了。”我长叹一声。
  胤禩没说话,只是喝着手中的茶。
  “你说,这个时代有没有让人失忆的药?”过了一会儿,我问。
  “从未听过。”
  “是啊,怎么会有这种药,我真是……”自嘲的笑了笑。
  “只要用心忘掉,就一定会忘记的。”
  “什么?”
  “如果想要忘记,就会忘记的。不是吗?”
  “是吗?只要想……就行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胤禛,我可以忘掉你吗?已经刻入骨髓的人,我……能忘记吗?
  “你似乎很感伤,这不像是你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
  无力的朝他笑笑,我没有回答,四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本是寂静的花海变得热闹起来。
  “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还不知?”胤禩站起来问。
  “我叫卿菱。”
  “卿菱,后会有期。”话说完,转身,只一个白色背影留下。
  后会有期吗?会有机会吗?除非……
  “想什么呢?都愣神儿了,在想谁?”看着眼前要摇晃的素手,抓住它,笑着问:
  “想着咱们家宝贝的手怎么了。”拿出手绢细细的擦着,“怎么弄成这样?玩儿泥了?你都多大了?呵呵……”
  “去你的,刚刚摔了一下。”萧雅气恼的推了我一下,脸上泛着红晕,怎么?犯桃花了?
  “从实招来,你刚怎么了?看到谁了?”我睁大双眼,看着她倒了一杯茶,大口喝下去,好奇是什么事情,可能是我面露精光,萧雅明显哆嗦了一下。
  “刚刚我走到一座房子跟前,闻到茶香,口渴难耐,就进去了,倒了一杯茶喝了,没想到房子里面有人,原来那房子是方丈住的地方,后来方丈就给我讲经。你也知道,我最怕念经了,含泪听完啊……”看到我抡起拳头要打她,她闭上了嘴。
  我无语摇摇头,悲壮的看着她:“你傻啊?这岫云寺里的方丈一年才给人讲一次经,连皇帝都不能更改他的规矩,你竟然能让方丈改变初衷,你应该认真求教才是正经,怎么会向你说的这般?”再次用一种看阿斗的神情看她。
  “这……我不知道嘛!下次,下次有机会我让方丈跟你说。”
  “后来呢?”瞪了她一眼,我问。
  “后来我就出来了,出来就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天,这丫头还能迷路?真是无语……“再后来呢?”我的声音有些生硬,更多得是不耐烦。
  “在找这里的时候我……我撞到了一个人,然后……然后,由于惯性,我……我趴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啊?……”
  “然后,我发现我的嘴贴在了他的嘴上。”萧雅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
  “啊?……”
  “喂!卿菱,怎么了嘛!这还不是因为你,怎么这幅怪表情啊?”
  “哎,萧雅,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开心的嘛!瞧瞧你眼神含笑,妩媚可人的样子,活脱个少女怀春!”
  “卿菱!你讨打,怎么这样……”
  “不过说真的,他应该很帅吧,不然你这表情就不是这样了。”
  …… ……
  “卿菱,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他干净的仿佛不似这凡尘之人,高雅脱俗,在那样窘迫尴尬时候,仍然能很优雅的起身,拂去身上的尘埃,还笑着把手伸出来给我,竟似要把我拖出这红尘,远离嚣喧。卿菱,他真的是上苍来拯救我的人。”
  看着萧雅沉浸在华美的回忆里,嘴角浮着淡淡的笑,想要靠近她,抱着她,却又依旧站在原地。是我硬把她扯进这充满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的本不属于她的时代,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唯有无声的祝福,期盼,希冀那个人是萧雅的良人。
  “萧雅,想要追求的时候就去把这个写进你的梦想档案,让梦想升华,美梦成真,我永远支持你!”还有,永远在远方帮着你,这份永远一直持续到你不需要我的永远为止。我在心里默念着,诚挚的望进萧雅如水的眼睛。
  “是,你要永远照顾我,不要让人欺负我。”
  时光短暂,刚见面却又要分开了,我们两人在依依不舍中互道了珍重。林里,鸟鸣依旧,寺中,香茶正郁。
  祈福回来的我不出意料的晕了一路,用过膳食就早早休息了。身体缩在锦被里,脑海中浮
  今日岫云寺发生的一切,许多镜头闪过,毓我已找到了,她……应该过得差不多吧,虽然……总觉得有些怪……不过只要她平安的活着,不就很好吗?想着与她说的每句话,看着她的每个表情,心里突然很温暖,被安心、幸福包裹着。现在就只有小茹了,她……怎么办?我掀开锦被,双手合一跪在床上,心里默念:上苍保佑小茹平安无事,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一夜无梦,多久没有这样安心的睡一晚了,嘻嘻,开心的伸个懒腰,慵懒的眯着双眼拉开床幔,“小儿……”
  “小姐,你起了?”
  “恩,帮我把那件蓝色旗装拿来。”
  “小姐,要……出门吗?”
  “呵呵,小丫头智力见长嘛,说对了,小姐我是要出门,而且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
  “小……姐,你不是说真的吧,穿成这样怎么跳墙?哎呦,会痛。”弹了小儿额头,见她闭了嘴,皱着眉揉头。
  “笨丫头,今天阿玛答应我去‘芙蓉居’了,从正门走。”但要有侍卫护着,哎,古代女子出一趟门真是……宝贝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去了,哈哈,和萧雅在古代的第一次约会,要穿得好看点,嘻嘻。看着小儿边给我绾发边唠叨的样子,禁不住扑哧笑出来。
  “小姐,你这样笑,真好看。”
  “小丫头这样说话真受听,等着,姐姐给你找一个帅夫君,哈哈……”
  “小姐……你又消遣我……”插上最后一朵新鲜的玉兰。“好了。”
  “恩,挺好,手艺越来越好了,回头请你吃好吃的。”又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走吧。”
  热闹非常的街市充满活力,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奋力的去填满或华丽或朴实的生活,在道路上一次次的擦肩而过,无意中装饰了阁楼人内心的梦。
  “芙蓉居”,高雅文士聚集的雅阁,亮丽夙愿的摘星楼,文雅高贵,品味卓越,吃食更是让人耳目一新,花样齐全,推陈出新。
  站在楼外仰面望着题匾,这个地方就是我的目的地,我和萧雅昨天约好见面的地方——芙蓉居。这里除了楼上雅间外,大厅的布局也很有特点,走进楼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山水壁画,画面栩栩如生,瀑布晃似在流动,溪水清澈,青山绿水,楼中新景。楼下的厅堂各个桌子间隔屏风……
  我来到楼上,走到一间雅室前推开门,里面的人见到我,开心的站起来。
  “宝贝儿,你来的好早,幸好,要不然就没空位了。”我见到萧雅,转身关上房门说。
  “你还说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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