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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轻咳一声,“叫他进来。”他忽然低头对我说,“菱儿,待会儿乖乖看病,不要闹。”
看着胤禛严肃的样子,不知何故,我竟忍不住笑了出来,殿门开了,该是太医走进来,我忙收住笑声,可是脸颊上眼睛里全是满满笑意,硬憋得我脸上红晕遍布,浑身震颤着。
胤禛无奈摇头,手抚着额头暗自叹息。
见他如此我便又收势不住,竟这样一口气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王爷,臣前来诊脉,不知……”
听到太医有些迟疑的声音,我忙抬起左手遮住嘴,想要减轻笑意,胤禛瞪了我一眼,沉稳道:“李太医,病人在此,你来诊脉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一身影晃过遮住亮光,脑海中闪现出很诡异地一个画面,我忙坐起抓住胤禛的手臂,轻声道,“我怕。”
胤禛什么也没说,把我按倒在床,握着我的右手伸向床幔外。不一会儿,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个哆嗦,我转头看向胤禛,眼神哀怨,似在抱怨。
胤禛嘴角含笑,不去看我,只盯着外间那黑影。
半晌,太医收回手指,站起身,恭敬道:“王爷,福晋身子并无大碍,先前定是有神医调养过,脉象平稳,就是这段日子要注意保暖,切不可饮食寒凉之物,臣再开几味药,福晋安心养胎便可。”
胤禛点头,思虑道:“她腿曾受过凉,不能行动,如今,可会有后遗之症?”
那太医回答道:“回王爷,如若这位便是那日臣诊治的福晋,那便无碍了,如今脉象并无晦滞,可谓华佗在世之神医才可治愈啊,不知王爷如何找到如此神医?”
胤禛道:“只是偶然遇见罢了,你退下吧,方子交给高无庸。”
“等一下。”我忙打断他,轻声道:“烦请李太医替王爷诊脉。”不由分说地扯住胤禛的手臂向床幔伸去,低声对他道,“既然来了,就一并诊诊吧。”
胤禛看着我满眼期待,无奈放松身体,躺在我身侧,侧头对太医道:“诊吧。”
“是。”李太医又坐在凳子上,伸手诊脉,没一会儿,只听他道,“王爷曾受过箭伤,虽伤口已愈合,却不可掉以轻心,这段时间亦要食用清淡食物,还有,治根治本要充分休息,不可劳身伤神。”
“太医,那用不用开些药?比如滋补品?”我问道。
“先前王爷来过太医院诊治过,已然开过汤药,福晋不必担忧。”李太医恭敬说着,嗓音里多了一丝的笑意。
我朝着胤禛调皮一笑,他坐起来,抿嘴一笑,“好了,李太医辛苦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李太医走后,胤禛看了我一眼,掀开床幔,背对着我坐在床檐,“这下该放心了吧,非要太医亲自跟你说才相信。”
我坐在他侧面,“我以为你只挑些好的与我说,不过,太医说要你好好休息,不可劳身伤神,这段日子,你就乖乖听话,不要再熬夜了。”现在太子再度被废,朝堂上已是混乱一片,皇子党羽之争愈演愈烈,听说太子借着太子妃石氏病危与外界联系,康熙获悉,又罢黜了太子党的许多臣子,看来这次,康熙对太子是失望透顶,他怕是再无复立可能了。
胤禛看着前方,我看不到他的神情,须臾,他道:“菱儿,朝堂上怕是要风起云涌了。”
那一声似叹息,似无奈,我却又无能为力。
有位哲人说得好,天大的事留给他去处理,无比信任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天再暗,他终会为你点亮一盏灯。
凌雪阁,幸福生活的开始,孕育生命的摇篮,经历这样许多,那颗心早已柔和,没有那么多的棱角,亦没有那么多顾及,唯一可以牵动我的心神,就是有我所关心着的人。
秋风骤起,卷起层层轻尘,窗外飘散着落叶,意境深远,虽已近深秋,天气寒凉,阳光却暖洋洋,照在身上很温暖惬意。
隆起的肚子越来越大,还好宝宝没有过多的折腾我,渐渐地,我开始嗜睡,每日躺在床榻上,吃了睡,睡了吃,平日里,竟也没了娱乐活动,也不觉得会无聊。小儿似乎愈发关注我的身体,每日吃什么,喝的养胎药均要亲自煮,旁院福晋送来的食物,无论何物,均要以银针试之。我见了便笑她,“瞧你,难不成还真有人敢在我的饭菜里下毒?”
小儿一听,瞬时蹙眉,不依道:“小姐,还是要小心些才好,府里的其他人没准都想着法子怎么害你呢!小儿替小姐试毒,也是不得已。”
我摇头,道:“好了,快把那些东西撤下去吧,会吓到我的宝宝,再说,他们送来的东西那比得过小儿的手艺?我的胃啊,都被你养叼了。”我掩嘴轻笑着。
小儿收起手中的银针,合上食盒,笑着看了我一眼,提着食盒走了出去。
室内又恢复了平静,我侧躺在床榻上,背靠着软垫,无聊地翻看着胤禛给我找来的他从前看过的书,上面圈圈点点,还有许多批示和自己的心得,看着那一字字犹如珍珠般小巧却又不失豪放洒脱的文字,心中感慨油然而生,胤禛做事一丝不苟,终于知晓为何他看完一摞卷宗要通宵达旦,我摇头长叹:我该做些什么可以为你分忧呢?
思绪被房门推开的声音打断,我放下手中书卷,坐好看着内室的珠帘,脚步声很轻,也很慢,渐渐地,越来越近,随着珠帘晃动,我笑着向他伸出右手,柔声道:“我们家小弘时终于来看我了,害我想了好久。”
小弘时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向我走来,“姑姑……”
见他没了旁的动作,我笑着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在我身旁,仔细看着他有些脱离稚气的面孔,那双黑色的眸子愈发像胤禛,深邃有神,我笑着捏捏他早已没了婴儿肥的脸颊,忽而蹙眉道:“我们家小弘时怎么瘦成这样?”
小弘时有些尴尬,终也没了旁的话语。
我顿时又笑出来,道:“不过,我们家小弘时倒是越来越帅了,英俊潇洒,勇猛不凡,大清国的小巴图鲁,最近有没有勤加练习啊?”
小弘时脸红了红,道:“弘时每日都在勤加练习,教管师傅对我很严,也没了时间偷懒。”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没了稚嫩,多了一分成熟稳重,“方才喊我姑姑时也没发现,原来弘时变声了,记得刚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说着我伸出双手比划着,“小小的,矮矮的,胖胖的,好可爱,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弘时道:“原来姑姑喜欢小时候的弘时……”他的声音有些失落,眸光中闪过一丝落寞。
我爱怜地拍拍他的头,摇头道:“怎么会呢?小小胖胖的弘时,高高瘦瘦的弘时,都是弘时啊,姑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姑姑喜欢弘时,不会因为有了宝宝就忘了你,我还在想,等宝宝出生了,会走路,要让我们家弘时牵着他胖胖的手去散步,可是,弘时,你会答应吗?会喜欢姑姑的孩子吗?”
弘时眼中满是欣喜,却转瞬即逝,似想到什么,眸光黯然,闷声道:“额娘说姑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再对弘时这般好了,姨娘们有了孩子都没有理会过弘时,所以这些天弘时都没来看姑姑。”
我握住他的手,凝视着他道:“我们弘时觉得姑姑会不喜欢你吗?”
弘时想了想,“姑姑和他们不一样。”
“弘时真乖,咦?你的手怎么了?”感觉到他掌心有些粗糙,我低下头看去,“怎么红了?摔伤了?”
弘时忙抽回手,道:“姑姑,没事,就是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我扯过他的手轻柔的吹着,温声道:“当时很疼吧!”想到在山涧别院小儿与我说起弘时每每空闲都会在凌雪阁等待,便一阵恍惚,童年纯真,青春烂漫,我如何都想不出胤禛为何会把他贬为庶民,长大后的弘时何故会变成史书所写的样子。“弘时,记住姑姑说的话,将来无论做什么,都要考虑清楚,凡事之前,都要想一遍,你是谁,知道吗?”
弘时满眼迷,似不懂我所说,却依然点头说道:“姑姑说的每句话弘时都会记得。”
看着他郑重回答的样子,我一下子笑出来,伸手掀开被子穿上绣鞋,拉着他的手,一面向外走着,一面柔声说着:“姑姑带你去吃好吃的。”
弘时眸中露有喜色,紧跟着我,“好。”
自那日起,稍有空闲,弘时便会来看我,将他认为有趣的事都告知于我,逗着我开心。
日出日落,转眼间,北风骤起,枯黄的海棠叶片落了满地。
天气转凉,小儿整日看着我不让我随意走动,室内过早的点起炉火,温暖没有一丝潮气,阁内事务,无论大小巨细均为小儿亲自督工,生怕胤禛不在府里会生出什么乱子,好在宝宝很乖,没有折腾,我也闲来无事,整日捧着胤禛的书卷认真肯读着,猜想揣摩他当时的心境。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空气中虽有淡淡的清冷气息,却莫名感觉很熟悉,束束阳光洒落,远远看着,似透着一层神秘,隽永非凡。
清晨美好的时光都落在与小儿述说孕育子嗣期间多接触阳光的好处,沉寂的冬日里,内室却语音不断,终于小儿渐渐地沉浮于我,对我所说深信不疑,可是,我无比哀怨地看了小儿一眼,低头摆弄着厚重非凡的装束,就好像一个气球被吹起来了,一层层冬装裹在我身上,看着小儿手里拖着的硕大苏州锦绸缎绣丝绢花长袍,满眼惧怕,有些费力地抬起胳膊,拍着小儿的肩,语重心长道:“小儿,素来冬日也没有见到哪家小姐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去探望夫君,这种有违妻容的做法,你家小姐很不赞同,如若,我家夫君不喜胖妇,那我腹中宝宝岂不是很惨,还没出生阿玛就不喜额娘……”一面观察着小儿的神色,一面偷偷抬手用锦帕掩泪。
室内恢复平静,小儿没了话语,正当我暗自窃喜之际,忽听她哽咽道:“小姐,时节冬日,天外寒凉,如若不穿多些,伤了您或是腹中小阿哥,叫小儿情何以堪?既然小姐料想王爷不喜,那今日就不要去探望王爷了,总归爷晚间会来,这样不是更好?”小儿泪眼摩挲地看着我,眼中忧伤不尽言表。
见她如此,我一时有些窘迫,不知为何,很自觉地走到小儿身旁,低下身拿起她手上的长袍披在身上,慢慢走出房门,一面走一面想:小儿这厮,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没成想竟被她给糊弄过去没了话语反驳。我无声叹息,推门一瞬忍不住回头看去,之间方才黯然神伤的小儿眼中还哪有一丝泪意?竟还多了少许暗喜。
北风吹动发丝,阳光明媚,如若庭院仍有绿色,怕是误认为这是春日,吹在脸颊的风微微有些清爽,手抚着腰,慢慢走在庭院回廊,远远地高无庸见我,忙低身跑过来,请安道:“主子为何出来了?爷马上忙完便要去看主子了。”说着伸手扶着我。
我微微一笑,低声道:“胤禛在书房?”
“是。”
我眼珠一转,轻轻推开他,道,“不用扶着我了,又不是老太太走不了,你别跟来,站在这儿等着。”
高无庸有些担忧,劝我道:“主子,还是扶着些,怎么小儿没陪着您?”
我摆手道:“是我叫她别跟着的,也没有几步路,好了,别再跟来了,我会小心的。”
高无庸似无奈笑笑,终道:“奴才不跟着,主子走好。”
我点头,继续向前移动着。
在书房门前站定,我嘴角上扬,轻扣房门。须臾,里面传出胤禛清冷的声音,“高无庸,何事?”
我轻咳一声,手背到身后,柔声道:“公子,小女子迷路至此,口渴难耐,想与公子讨碗茶水。”
里面瞬时传出桌椅相碰的声音,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待到门口站定,他道:“哦?如此荒郊野岭,竟也会迷路至此?莫非小姐是那山中所居狐仙?”
听着胤禛如此配合,我掩嘴轻笑,娇嗔道:“公子终日苦读,进京赶考,小女子心系公子,故前来探望。”
“山涧溪水花飘零,北风枯叶天漫舞;误闯仙境奇缘妙,痴情陋室前相聚。情始,终相依相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仅有一门之隔,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脸上柔和线条,眉眼疲倦感消失殆尽,剩下的除了笑意还是笑意。手慢慢抬高,似在描摹着他的面孔,轻启嗓音,道:“落英洒落漫天纷,清风不解相思苦,骏马消瘦惹人怜,初见君心情难切。缘始,方相遇相知,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房门应声而开,掌心传来温热让我心安,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脸颊。胤禛拉我进去,揽我入怀,柔声道:“菱儿,每次都会给我这么多惊喜,我要拿你怎么办?”
许是穿得过多,我闷声道:“放开我,透不过气来。”
胤禛忙松开我,看着我说道:“哪里不舒服。”说着紧张地看着我脸上的神情。
我摇头,解开外袍,一层一层地脱着衣衫,没了厚重衣衫的束缚,顿时心胸开阔,我大声喘了几口气,轻拍着胸口,“好在及时脱了,这么多层衣服。”
胤禛扶着我让我可以靠在他怀里,温声道:“外面冷,多穿些有好处。”
我无限哀叹,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手扶着腰朝着书案走去,“在看什么?前几日你送与我看的我已经看完了,你这里有没有旁的书,譬如,你小时候读过的?”我随意翻着书架上的书卷。
胤禛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掌心贴在肚子隆起的地方,道:“宝宝最近不乖哦,额娘看书,也不知道拦着些,伤神。”
我侧头看他,不依道:“难不成,四爷想让宝宝折腾我?”
胤禛低笑道:“夫君哪敢有如此想法?我在想,孩子大概会在何时出生,这段日子总梦到一个胖胖的婴儿,想必,他也想念阿玛了。”
我低头算了算日子,道:“还有三个月……那个时候,宫里会很忙吧?”
胤禛额头贴着我,道:“菱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室内暖意融融,淡雅熏香萦绕,我与胤禛就这样静静享受这份恬静,许久,许久。
三月后,窗外雪花纷飞,海棠树枝上积着厚厚白雪,灯光笼罩下散发着莹白的光晕,我仰着头望着夜空茫茫白雪,“好大的雪啊!”
小儿走到我身前,帮我把窗扇关上,轻声道:“小姐,去床榻上躺着吧,宫中设宴,但兴许爷也惦记着小姐,一会就回来了。”
我笑着捏一下小儿脸颊笑道:“小丫头,偏偏你都知道。”话音刚落,下腹一阵刺痛,随之便是火烈的坠痛,我一下子攥紧小儿的胳膊,身体支撑不住一下子躺在地上,手抚着肚子,痛得眼泪瞬间从眼眶溢出。
小儿一下子傻了眼,慌忙叫着守在外面的阿大,道:“阿大,快进宫寻王爷回来,小姐要生产了。”
门外的阿大说了一声“是。”随着脚步声的凌乱,房门被打开,一群奴婢产婆进来,张罗着忙着。
身体被抬起的一瞬,我轻声唤着“胤禛……”
雪夜新生喜降世,悠闲生活年几许
“啊……”头尽力向后仰着,撕裂般疼痛从下方传来,一直蔓延到胸腔顺着喉咙嘶喊出,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我双手紧攥着锦被,眼泪簌簌流出,满眼痛苦,我拼命地摇着头,起身想要起来,以为这样会减少些疼痛,可是上身微动便牵扯了伤口,那种疼痛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恐惧瞬时布满眼眸,我有些惊恐地看着忙碌着一直对我说着“福晋,坚持些,不要乱动。”上身被几个人按着,那种莫名恐慌使我不自主地喊着:“小儿,小儿在哪?”声音一经发出,那沙哑却多显无力,手臂不能动,忽然觉得自己好似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没有安全感。
“小姐,我在这里,小儿在这儿……你们让开,不要压着我们家小姐。”小儿挤开挡在我面前的老嬷嬷,满眼心疼怜惜地望着我,见我向她伸手,忙握住跪在床榻前,帮我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小姐别怕,王爷马上便会回来,小姐别怕。”
我虚弱一笑,“没想到,宝宝还很能折腾……啊……”□又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大喊出来,嗓音隽永似盘旋在耳畔。
小儿不忍我如此痛苦,侧头跟稳婆说道:“还有多久会好?我们家小姐疼,如何减轻疼痛?”
稳婆没有理会小儿所说,仍旧一丝不苟忙碌接生,倒是她身旁年龄稍长的嬷嬷回答道:“这女人家生产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疼过这阵子便会好了,有时间问如何减轻疼痛感,倒不如鼓励你家小姐卯足劲头,不要让她说话,集中精神,别浪费体力。”那老嬷嬷一脸慈祥,没有一丝慌乱,说罢还笑着看我一眼,满眼鼓励。
小儿呆愣地“哦”了一声,随即握着我的手,“小姐集中精神,小阿哥想必等着见额娘呢。”
产婆此时接过话语道:“福晋,用力,用力!”
我深吸一口气,咬牙硬生生使出全身气力集中在那处,可是又一阵收缩,锥心般痛楚传来,“啊……”痛苦不堪地嘶喊出来,手再没了力气垂落在身侧。
产婆嬷嬷手抚上我的高高隆起的肚子,试探着轻柔地帮我按压着,似要帮我使上气力,身旁看护的年长嬷嬷帮她擦了额头汗液,转头对我道:“夫人,顺着嬷嬷的方向用力,不要怕,孩子的胎发已经可以看到了,此时顺产,夫人与孩子均不会有事的。”
“啊……”此时身体疼痛感加强,没有闲暇去回答,只是觉得仿佛身上力气抽干了,喊叫地声音也愈渐低沉却又那样揪心。“胤禛,胤禛……”我低声呢喃着,下腹疼痛感渐渐变得麻木。
产婆嬷嬷焦急声音传来,“夫人,不要停止,孩子要尽快生产,时间越久越危险,用力,再用力,为了孩子要坚持啊……”此时,年长嬷嬷对小儿道:“把备好的参汤给夫人服下,别愣着,快去!”
“哦。”小儿松开我的手,站起来急忙跑开。
“额娘不要我了吗?”耳畔回响起梦中那个稚嫩童音,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可爱圆润的小胖娃娃,那双眼睛噙满泪水无声质问着我,小儿不断喂我参汤满眼焦急,底下的嬷嬷忙碌着一直叫我用力,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中,我憋足一口气闷在胸腔,下腹锥心痛楚愈发加重,“胤禛……”我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蓦地,我似有感觉般侧头,房门外传来嫡福晋温婉的声音,“爷,您不能进去,里面嬷嬷见了您势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