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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养胎,这几个字触及到颖倩的敏感点,坚持数日坚固防墙被打破,回归到原始的脆弱,“鄂齐,带我走,带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鄂齐……”那声音充满了惶恐,满载着绝望的憧憬,却死死不愿放弃。
鄂齐眸光中似闪过一丝欣喜,他不止一次想过,要带着颖倩逃走,哪怕天涯海角亡命一生,却苦于不知颖倩心中想法,如今,从她口中听到如是说,心中茫然苦思豁然明朗之余却感觉到她的异常,纤弱的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倩儿,你怎么了?”鄂齐突然想到方才诊脉的结果,心下了然,他轻柔的拍着颖倩的背脊,道:“倩儿的孩子就是我鄂齐的孩子,不要多想,不要自苦。”
颖倩靠在鄂齐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用力感受着独属于他的熟悉气息,相思泪化作绵绵情思,此刻,她心里所想,便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华丽的牢笼。
三月后,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颖倩只要安然无事走出紫禁城,便会脱离噩梦。
坐在马车中,颖倩双手紧攥在一起,越近宫门,便越发紧张,她在心底默念着,鄂齐,等我,我们一起去看天山雪莲。
可是,就与外间紧隔一道宫门之时,马车停了,颖倩心悬在嗓子眼,只听马车外一句仿佛地狱般话语传进,她知道,帘外那人,是九阿哥,他说:“倩贵人身体不适,何必外出寻医,来人,将倩贵人送回去,太医随后将给您诊脉!”他将诊脉两个字咬得极重,似乎还透着股邪气。
手中紧攥的锦帕掉了,随之落下的是翅膀上的羽毛。
鄂齐与颖倩之间紧紧一道宫门之隔,中间连着的线却被九阿哥扯断了。
坐在马车中,颖倩合上双眸,心底有个声音回响,“雅儿,你到底还是选择了他。”
颖倩怀有身孕,宫里面只有一人知晓,那人便是萧雅。
今日出宫,也只有一人明晰,那人还是萧雅。
她知道,萧雅选择了他。
二废太子将近,总要有一根导火线。
而这件事的出现,恰巧给了他们一个理由。
“雅儿,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怪你,但愿你会对自己好些,不要被你的身份牵绊。心好累,好累,阿姐……先走了……”
风乍起,卷落满枝海棠
天愈渐晚,霞光散去,夜幕降临,皓月斜挂。
庭院,幽深几许。
书房内漆黑一片,“咣当……”忽地房门猛地被推开,身后脚步声愈渐急促,冰冷的身体被胤禛抱在怀里,瑟瑟发抖,我抬手握住他的,抬眼望天,微微皱起眉,轻声幽幽道:“好像没什么星星呢,月光微弱,怎么能照亮漆黑的夜空呢?”
感觉抱着我的双臂紧了紧,不一会儿,胤禛低沉的声音响起,“菱儿?你真的没事?”他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担忧与疑虑。
我忽地笑出来,眸光中闪过自嘲与悲戚却在转身瞬间掩埋,我抬起头抚平他紧蹙的眉头,说道:“我很好啊,站在这里,好像离夜空很近,可是……”我失望的摇摇头,眉头微蹙,接着说着,“可是,好像那一颗颗闪烁的璀璨被乌云遮盖了。”
胤禛剑眉微扬,幽深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他抬手抚上我的脸颊,轻柔的摩挲着,柔声说道:“菱儿,有些事过去了便就过去了,有句禅语: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而错过整个今冬。”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大响,心里绞痛仿佛生生被剜下去一块血肉,汩汩流着鲜血。
记忆仿佛停在大婚那年,我躺在她的怀里,空气中是淡淡茶香,耳畔是轻柔温婉的摇篮曲。
记忆中,仿佛那个倚在殿门遥遥相望笑着那个人,只要我身影闪现在视线里便会拉紧外袍,披着月光向我走来。
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情景,仿佛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没准她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也说不定啊,那梦境恍如真实,让人一瞬间以为她只是调皮藏起来了。
我仰着头望着夜空,月影朦胧处,一个轮廓愈渐清晰,那个清丽容颜嫣然一笑,耳畔仿佛听到她的呼唤,我急切的伸出右手,可是瞬间,又不见了。
心中怅然,手有些发抖,我恍惚地看着胤禛,眸中有过一丝不解困惑甚至无可奈何,那种无助感瞬时倾泻出来,泪光点点,却自始至终也没流出泪来。
胤禛抱紧我,长叹一声,没了话语。
我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双眼,闷声低语一句。
他听了忙握紧我的双臂,定神看着我,目光如炬似要把我看穿,眸子里满是迟疑与浓郁探究,问道:“你当真要如此?”语气恳切却带有不赞同,他定定看了我半晌,见我没有松口的意思,便摇摇头道一声“罢了”,再次拥我入怀,“菱儿,去了一定要小心,切不可近他三丈以内。”
王府中关押犯奴之处没有大清牢房那般血腥遍布,没有罪犯身体疼痛大声嘶喊亦或是小声碎语轻哼的惊悚声音,没有那些泛着铁锈血迹斑斑的满清刑具,反而是异常的寂静,仿佛绣花针落到地上也会听到叮当一声。许是记忆中某个情景映入脑海,一阵恍惚,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走着,耳畔不知为何会闪出那沙哑低沉却宛如天籁的歌声,一个踉跄我踩滑了石阶差点摔倒,身后跟着两名胤禛派来保护我安全的侍卫眼疾手快拖住我的手臂说道:“主子,小心。”
我定下紊乱心绪,轻轻晃晃头试图把那一幕闪掉,抬眸一笑,“我没事,只是方才不小心滑了一下。”
说完便接着往里面走去,这间屋子不是很大,里面有些寒凉与潮气,大概是原先夏季避暑放置冰块的冰窖吧,因胤禛被封为雍亲王,吃穿用度都按照亲王礼度,遂扩建了盛放冰块瓜果的冰窖,自然此处荒废便改了做关押府上犯了错处罚的奴才。石阶走尽,抬眸一看,便是那前些日子被胤禛关押的阿大,只见他双手被绳子绑在架子上,成八字形立在我前方,他面容虽憔悴嘴唇发白,眸光中却是依旧凌厉,见我进来,目光掠过我,嘴角扯过一丝冷笑,道:“你终于来了。”
我脸上表情未变,只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两眼紧盯着他。
阿大似乎愣了一秒,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忽地大笑道:“你原来知晓我在等你?果然,难怪,难怪。”
我眉头微蹙,听他似故意话说一半便自顾停息,我上前一步挑眉问道:“难怪?”
阿大垂头瞬间眼中那抹落寞映入我眼,我却没有忽略那落寞背后的决绝与阴狠,只听他说道:“难怪,我家小姐把你当成对手。”
我敛住心底那汹涌暗流,再看他,轻哼道:“你如何就知晓此时近在紫禁城的‘小姐’还是不是你们原来的那个‘小姐’?”
阿大忙抬头看向我,眸光中清冷堪比那夜空寒月,抬眸一瞬,室内瞬时遁入一片清辉,他迟疑道:“是何意思?”
我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一字一句道:“阿大,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见他似慌神瞬间,我淡淡一笑,“你答应过我,会救她一命,哪怕是以命换命。”
阿大眸光微转,“我虽不是君子,却也知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嘴唇一抿,道:“可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亲自告诉我。”
阿大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有些阴冷,有些寒凉,他看了眼我身后的侍卫,我见状侧身对身后两人说道:“你们现在门外守着。”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恭敬说道:“王爷吩咐,要寸步不离左右。”
我抬手止住他的话语,道:“我会小心的,他被束缚在那里,你们就守在外面,告诉胤禛,千万不要进来。”方才拒绝胤禛陪同便是要问出那些一直藏在心底的话,有些事,我需要自己去寻找真相,毕竟涉及到的皆是亲人,我不想把本就脆弱的友情暴漏在残酷的现实当中,潋滟水波浮华璀璨皆为过往,云烟散去便是迷雾面纱却要自己去揭晓,结局早已注定,可我实在不想过程再那样撕心裂肺般疼痛。
两人许是见我坚持,终恭敬说道:“奴才就在外面等候,如有变故,叫喊我们。”
我道:“他被绑着,难不成还能逃出去?”见他们依旧保持原来姿势我无奈说道,“我会当心的。”
两人走后,我转眸看向阿大,低声问道:“我只想知道,阿姐出城是不是你家小姐告知九爷?”
从心底蔓延而出的莫名情愫滋生直到眼眸深处,汹涌心湖再难平静,心扑腾扑腾跳动,紧张,期待,忐忑,慌乱,恐惧一股脑地宣泄而出,空气中寒凉感愈发强烈,我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阿大,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侧耳仔细听着不放过哪怕一个字眼。只见阿大微微开口,低沉说道:“你走近些,我告诉你。”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般牵着我一步一步靠近他,心底想着的均是那掩埋在尘沙之中的秘密,我看着他说道:“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萧雅告知九爷阿姐那夜出城!”
待靠近他的一瞬,我感觉到周身似有一股力道压迫着我动弹不得,喉咙紧了紧,只听阿大说道:“你附耳过来。”
我照着做了,只听他用他低沉似带着一丝蛊惑的语气慢慢说着,“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只有面对小姐,才是你警觉最低的时候。”
我转眸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只见他突然握紧双拳,猛地一声嘶吼,震耳欲聋如虎狼咆哮,绳索应声断裂,接着他一把拽过我右手紧锁我的喉骨,左手扳着我的手臂。贴近我耳畔沉声说道:“谁说我被绑在此地便逃脱不掉,我只是在等你。”
门口一阵凌乱脚步声,门外守卫紧随胤禛快步走进牢房,只见他眉头紧锁,眉宇间担忧神色不尽言表,他锐利目光掠过阿大又飘至我的喉咙处,双手紧握成拳,高声呵斥道:“阿大!跨放开她,否则,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阿大笑出来,说道:“王爷最好还是不要动手硬碰硬,今日我死,她也必定见不到明日太阳!”
我微微动了动,喉咙处的疼痛更严重了,放弃了挣扎,看着胤禛紧绷的面颊,我有些内疚,招来的麻烦接连不断,受着的苦也一并承担,我开口说道:“胤禛……”
话音未落便被阿大打断,“别耽搁时辰,马上后退出了这牢门,快!”说着手上的力气加大,我没防备的“氨了一声。
只见胤禛神色一紧,向前靠近一步又顿下,眸光中敛过迟疑与忧心,终说道:“我放你走,不要伤她分毫。”说罢,便抬手做了个手势,众人向后退着,胤禛目光紧随着我,眸子里浓郁的担心与沉痛刺疼了我的双眼,我一面被阿大挟持着向前走着,一面朝着胤禛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胤禛,不要忘记那句只对我一人的话,我等你。”
话音才落,便已踏出牢房,忽地,身体一轻,阿大手揽着我的腰间跃然飞身,再一眼人已至房顶,阿大高声喊道:“奴才多谢四爷不杀之恩。”说罢,还没来得及看清胤禛,我便又一个起身,阿大带着我跳过高墙,几跃而上,便逃出了王府,在落地时,定眼一看,是一个小胡同,面前停着一辆简朴的马车,那车夫见我与阿大过来,忙迎下来,看了我一眼,“她就是卿菱姑娘?”
阿大没有回答他,将我抱至马车,低声说:“马上出城,晚了怕是要耽搁了。”
那中年男人忙应了声,跳上马车,一声长鞭,“驾!”马车便向前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阿大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紧攥着的手展平,似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见我盯着他看,便苦涩一笑,道:“我家小姐说过,你是四爷的软骨,抓住你,便会事半功倍。”
“你家小姐让你来抓我?”这句看似寻常不过的话却带着这样的丝丝残忍与浓浓悲戚。阿大没有回答我,转眸望向别处,良久,他摇头,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提高了嗓音,冷冷道:“你要带我去哪?”
话音刚落,马儿一声长嘶,声音凄厉似乎宣泄着某些痛楚,马车摇晃几下便顿住了,瞬时,车身整体向前倾倒,我一个大力撞到车壁向前倒去,阿大紧忙抓住我飞身出去,落地之后忍着疼痛定眼看着那有些破碎的马车,马儿嘶叫着狂奔着,借着路旁溪水反射出的光芒,看到马儿一路洒下的嫣红血迹。
再一眼,前方忽然出现数十人,兵刃白光晃了人眼,我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忽然一身着玄色衣袍男子飞身而立,道:“放了她!”
风乍起,卷落满枝海棠
我凝神细想,蹙眉望向眼前之人,那人眼角斜入鬓角的疤痕在月光下略显诡异,手中兵器反射出杀气浓浓冷寒腾腾,脑海中那个名字脱口而出,“戴铮?”他如何在此?
阿大紧握我的手臂,见我认识前方持刀之人,收紧了一分,靠近我沉声道:“他们是四爷的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戴铮抢过话语,道:“这个人我要带走,请阁下高抬贵手,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挟持弱女子就算成就大业,也会被天下人耻笑!”
阿大将我送至中年车夫那里,道:“带她先走。”身体被他用力一甩向后退了几步,耳畔传来中年车夫的暗哑声音,“是。”
我转眸看向阿大,见他拔出方才在马车上的宝剑亮出兵刃,蓄势待发,犀利眸光掠过前方戴铮等人,沉声道:“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我阿大想来也不是君子,今日我必带她走,如若阻挡,我便遇佛杀佛,遇魔杀魔!”
紧接着我的手臂被大力扯起,身体一个踉跄继而向另一个方向跑着,身后传来兵刃碰撞击打的声音,手臂被那中年男子紧攥着,脚步不由自主不得不向前奋力奔跑着,渐渐地声音慢慢消失在耳畔。忽的,脚底一滑,踩偏了一颗石子,整个身体向前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臂被大力扯了一下,我“氨了一声,肩骨好像被扯地脱臼,钻心般疼痛瞬息传来,那中年男子很明显慌乱了一下,忙蹲下来焦急道:“怎么样?”
我忍着眼中酸涩,可是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却让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般簌簌滴落,“肩膀好像脱臼了。”
那中年男子忽然握紧剑柄,一跃而起,满脸警戒,看着我身后的方向,我仰头看着那人,感觉到他眼中的惊慌,我奋力支撑着身体站起来,退至一侧倚着旁边的杨树,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嘴角浮现出一抹笑,他到底是来了。
戴铮一脸邪气,忽地大吼一声,向这边奔来,来势汹汹,瞬息间杀气蔓延周身,兵器交刃,剑光大闪,没几下,戴铮便解决了那中年男子,却没有杀他,他来到我身边,许是见我满脸痛色手捂着右肩,眉头紧蹙却道:“跟我走。”言罢,他将食指放置嘴边,用力一吹,马上,树林另一侧马蹄声响起。
上了马忍着痛一路向北。
许是肩膀脱臼疼痛难忍,我便在马上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我动了动身体,肩膀处仍旧有些疼,却没昨夜那般锥心,只是有些酸痛,看来有人在我昏迷之时将我的脱臼臂膀矫正原位。
环顾四周,这里陈设简朴,却也干净没有一丝灰尘,应该常有人打扫。走下床推开门来到院落。看着眼前柳树下背对着我站着的人,我一下子愣住了,良久,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笑了笑,“菱儿,好久未见。”
此时,姐妹相隔未见,是否该相拥而哭泣,或者是笑着问候她过得如何,可是此时我却面无表情,无悲无喜,亦没有任何话语。到底还是到了她的手里,不是吗?难道在我沉睡之时,阿大又从戴铮手里抢过我?可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过程如何,结果都是一样。
我们见面了。
曾经熟悉的容颜变得陌生,就连那容颜后的灵魂也没了相连的依托,只剩下那无比狰狞的鸿沟。
我走近她,仔细地看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问道:“我只问一遍,阿姐出宫被抓,是不是你告知九爷?”
萧雅眸中透过一丝挣扎一分绝望还有便是无穷无尽的悔恨,嘴角动了动,我却忙打断她,忽地笑出来,一直笑着,笑着,我轻声说着:“我早就知道,我早就该知道,如此重要一招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的秘密,阿姐会告诉谁呢?我不敢去想,不敢去猜,甚至不敢去相信那铁一般的证据。也许你不知道吧,阿姐……她有话让我带给你,她说,要雅儿对自己好些,雅儿那个傻孩子总是那样,有什么苦都不跟咱们说,菱儿,替阿姐照顾她。”
萧雅满脸痛色,嘴唇紧咬着,泪水溢出眼眶。
我坐在柳树下向后靠着,幽幽道:“我自私地让你们卷进这尔虞我诈,甚至去经历那些个令人窒息只想去死的情境,你该恨我,你该将我送上龙床,你该将我挟持远离京畿,你该将我碎尸万段,你打我骂我甚至杀我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害阿姐,你怎么能伤害阿姐?
阿姐是谁?你又是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阿姐!”我仰着头看着萧雅的背影,慢慢说道,“我差点忘了,你是萧雅,哪里还有一丝一毫毓的踪影,我跟阿姐认识的姐妹不是你,你变了,变得好陌生,陌生到仿佛我们从不曾相识。”
萧雅忽地转过身,指着我,狠声道:“我变了,你难道也是从前的那个人吗?倘若四爷处在八爷的位置上,你会袖手旁观?”
我不怒反笑,最后笑着眼泪都流出来,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八爷要赢也不是你我女子就能左右的,历史无论如何发展,结局已经注定,那个位置已经有了命定的人选,你做了什么你的秘密是什么都不重要,就算历史被篡改八爷登上紫禁之巅,那个最关心你的人已经离你远去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
萧雅一下子瘫软在地,有些恍惚。我倾身靠向她,低声暗哑道:“如果你把我抓来是想威胁胤禛,那我还要感谢你,让我尽快跟阿姐回家。”说完,不顾她身体的僵直,我轻笑一声,站起身走回屋子。
转身一瞬,蓄在眼眶的泪水落下,沾湿了衣襟。
这几日总是做恶梦,越到四月,我便愈发紧张,梦中海棠花开的妖艳非常,那嫣红花瓣诡异地铺满周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梦醒了,还是躺在那间小屋,寒凉的夜晚蝉声阵阵,有时又静默的异常,周身好冷,四月天也那样冷,冷到蜷缩在一起取暖,想着想着便会流出泪来。
阿姐,我好想你。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