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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惜华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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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栏杆,眸中含笑,箫声痴痴缠缠又离离合合,若即若离却淡雅如竹高洁似雪,箫声含情,无关风月。
  我解下裘皮外袍放到石桌上,冰寒瞬时遍布全身,并不理会,回眸对他嫣然一笑,一个回旋手指捏若莲花,踮起脚尖轻轻旋转,旋舞下至凉亭外,轻风乍起,雪花飘飞轻盈若雾,轻裳罗带随风飘舞,雪花纷飞在身侧,似灵动精灵与我共欢畅旋舞。
  渐渐地,舞步加快,步若莲,轻甩袖,慢旋舞,低颔首微笑,佳人华裳飞舞,雪梅清香四溢。
  箫声微转,下滑至谷底,慢慢地,悠扬而上,直冲云霄。
  舞步微顿,静若海棠花,渐渐地,花苞绽放,直抵心田。
  君子淡笑静默,箫声停。
  佳人浅笑温雅,旋舞驻。
  此情此景,此箫此舞,情之所至,无关风月。
  我莞尔一笑,轻轻俯身柔声道:“小女子多日不舞,技艺生疏了。”犹记得此生第一支舞是在紫禁城深宫大院里,是为中秋国宴选拔舞者;第二支舞是在与胤禛新婚之夜,歌只为君,舞亦然;第三支舞是在十几年后的紫禁城,就只为眼前这个叫做十三的男子。
  十三眸中一阵恍然,透着一丝熟悉,一分惊艳,亦或是一种相逢恨晚,他看了我半晌,道:“美人如斯,佳人旋舞,一舞倾城,菱儿,我终于看到你的舞姿,好美。”
  我嗔睨了他一眼,却又郑重道:“这支舞,只为十三,为你一人而舞。”
  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十三,他背对着我仰头望着夜空,背影萧索黯然,眉宇间愁容不得志几乎尽显,颓然心绪也许是见了我之后,眸光中才闪现一丝希望,他对我说,多想看菱儿跳舞,只为他一人。奈何现实残酷,我双腿有疾不便再舞,没想到,天公作美,与他的约定相隔几年,终愿得成。
  十三忽地笑出来,背靠着栏杆手抚着额头,道:“菱儿,我知道你跟四哥都在等我,我也在等着你对我的承诺,十年而已,转瞬即逝,如今,我又走出来了!”他眸光中饱含激情抱负,眉宇间那抹愁苦消散。
  风吹过,此时舞过激情热度散去,我一个激灵打个喷嚏,迈上石阶想要去拿外袍,却被十三抓住手腕,我转眸看他,他眉头紧蹙道:“怎么这么凉?”
  我斜睨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小跑到石桌前拿起外跑穿上,一面系着带子一面说道:“这舞衣一定要这样穿才行,你总不至于看见一个身体异常肥硕的胖妇人给你跳舞吧?”
  十三盯了我须臾,之后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嗯。”
  我挑眉问道:“嗯什么?”
  十三轻咳一声,道:“确实很胖。”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一脸恳切,我猛地颓然道:“怪不得,胖轩这几日都不爱被我抱,原来是嫌弃我变得跟他一样胖了。”言罢,我便极力配合着自己的说辞黯然哭泣着。
  十三愕然,迟疑道:“胖轩是你的孩子吗?”
  我瞬时停止作假,抬眼看他道:“十三,你还没见过胖轩吗?”
  十三笑着拍了拍石凳上的软垫子坐在上面,道:“这几日太忙了,没得空,这不,才休息一晚,便被皇……四哥传来这里。”说着便用指尖揉着头部穴位,神情疲惫。
  我亦跟着坐在他身侧,道:“胖轩是我跟四哥的儿子,明儿我便让他去见你,以后,我们家胖轩就归你养了。”
  十三拄着头的手松脱滑了一下,他似吓到了,睁大双眸道:“你说什么?把你们家胖轩给……给我?”
  “嗯”我郑重托付,看他一脸煞然,我忙做西子捧腹状,故作悲怆道:“胖轩这孩子异常顽皮,还爱多管闲事,宫中生活不适合他,十三带着胖轩,我甚是安心,难不成,小胖子就注定被遗弃?十三竟然不要胖轩……”
  十三似终究忍不住,拿起玉箫拍了我一下,道:“不必如此,你那点心思我还猜不透?既然要把胖轩托付于我,那也要看他自己的意愿吧。你替他选择的未必是他真心接受的,如果那样反而适得其反。”
  我长叹一声,仰头望天道:“但愿一切都如我所愿吧……”
  “你变了。”
  “变得更好看了?”
  十三摇头,道:“是心性变了。”
  我扯了嘴角勉力一笑,道:“多谢王爷夸奖。”
  十三敛笑,道:“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还可以像从前一样。”
  那抹黯然的笑僵在脸上,我抚上面颊,道:“经历的多了,就变了。还好,我不必在所有人面前带着面具,那样真的好累。”
  十三轻声道:“夜色已晚,你今儿穿得委实少了,快回去吧,别回头着凉了,四哥该怪罪了。”
  我斜睨他一眼,然后轻声“嗯”了一声,才迈出脚步便收回来,看着他一脸诚恳道:“十三,你先走。”
  十三稍愣,随之似恍然,点头,转身,离去。
  梅花小径上,十三□的背影落入眼帘,他走的极慢,悠然自若,手中那抹翠绿淹没在粉白色花海中,若隐若现,渐渐地,视线愈来愈模糊,那抹青色消失在梅花林中。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离别,充满悲伤,人人都说先离开的那个人是幸福的,可是却不知道,站在原地望着那人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视线,也是一种幸福,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虽然远去,我却用了最浪漫的方式记住了。
  北方冬夜寒凉,那日回来,我便病倒了,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几日,总觉得眼皮很重浑身都疼,终有一日黄昏时分,夕阳余晖透过窗棂射到软榻,我慢慢睁开双眼,一时间,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陌生的陈设,直到胖轩蹦蹦哒哒跑到我床榻前,一个翻身趴在我身上,我猛地闷哼,察觉身上有了气力,便抓住他扯着粉嫩的脸蛋向里翻去,抬起一只腿压着他,道:“胖轩,不知道额娘在生病吗?这样压上去,会如何?”
  胖轩脸蛋被我扯得有些发红,他瞪着无辜的双眼,满脸委屈地看着我道:“被皇阿玛罚抄写四书。”
  小胖轩说得如此委屈,眼圈含泪,我见犹怜,我道:“胖轩这么小就要抄写四书?”
  胖轩连忙点头,说着慢慢蹭过来双臂环住我趴在怀里,闷声道:“上次我在额娘这睡,皇阿玛在夜里的时候就把我拎到外间床榻交给了小儿姑姑,第二日,皇阿玛便让我每夜抄写四书,白日还不让,只有在晚上才可以,呜呜……”
  小胖轩实际上也长大了,听他如此卡哇伊又满载委屈抱怨地哭诉,也着实可爱,于是,我抱紧他,柔声哄道:“胖轩不要哭,那几日你不来,额娘还以为胖轩嫌弃了……你才说什么?你皇阿玛是怎么把你送到外间的?”
  小胖轩似来了兴致,忙坐起身,一面说着一面比划着,“皇阿玛就是这样把我拎出去的。”只见胖轩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控诉着。
  我满脸震惊的样子似逗笑了胖轩,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思前想后,道:“胖轩,今儿就睡在额娘身边。”
  胖轩笑盈盈地看着我,黑溜溜的眼睛里释放者狡黠的光芒,见他样子可爱,又想到夜间遭受某君不人道待遇,心里怜惜非常,于是抱他入怀。
  与胖轩用过晚膳,我们便躺在床榻上闲聊,也不知时辰几何,才有昏昏欲睡前兆之时,被一声似乎可以震彻紫禁城的嗓音惊醒,我哄着似被吓到的胖轩,嘴里嘀咕着:“这高无庸训练出来的小太监嗓门真尖啊。”话音才落,某君便推门而入,我见他面颊原本浅挂微笑,视线下移,却在看到我怀中胖轩之时神色微黯,却随即似无事般踱步上前走近我坐到床榻上,看了我半晌,道:“怎么轩儿在这?”
  我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谄媚道:“爷,您回来了?累吗?快些休息吧,胖轩还在中间,这样睡觉多有爱……”眼见某君脸色愈发铁青,嘴角微扯,我笑得花枝乱颤,又觉形象不符,故掩嘴而笑,往里挪了挪,也没有放下怀中胖轩去帮助某君宽衣解带的趋势。
  某君无奈,终自解衣扣,松了发辫,熄了烛火,躺在床榻上。
  夜间室内寂静无声,某君似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轻声道:“不要乱动了,轩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保证睡眠质量。”果不其然,话音才落,某君许久没有辗转,我也渐渐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中似察觉身边有异动,耳畔似有低语声,迷糊中我坐起身,借着月光,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境况,待看清时,瞬间睁大双眸,道:“胤禛,你在干什么?”

  江山梦,相守相依尤思忖

  月光洒下淡淡光华,朦胧光晕中,某君一手拎起胖轩胸襟,一副大义凛然,只见胖轩满脸委屈,撇撇嘴似黯然默默哭泣。他两人见我起身表情各异,某君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嘴角微抿也不言语,反观胖轩见我看他便哼唧一声嚎啕大哭,神情悲怆似受了极大地委屈。胤禛嘴角微抽,眉头紧锁,似忍不住般厉声道:“满洲男儿,怎可如此哭泣?不要哭了。”
  胖轩闻言忙止住了哭声,可是悲怆神情更惹人怜惜。
  我顾不得穿鞋忙跑到某君面前一把抢过胖轩,可是却高估了我的能力同时也低估了胖轩的体重,如此便顺势向后仰去,眼见便要摔倒在地,本能的闭上双眼等待冰冷,却转瞬落入一温软怀抱,我忙睁开双眼随即落入幽深眸光,犹如潭水般深邃。有那么一瞬,脑海中回旋着那熟悉的怀抱,贪恋着他的体温,熟悉的气息,忽然感觉,这拥抱好似相隔了数年。亦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一轻,胖轩挣脱我的怀抱,蹦跶蹦跶朝着室外小跑着,一面跑着,还一面说着:“阿玛额娘你们好好睡啊,胖轩去找小儿姑姑了。”
  依旧在看着胖轩背影的我又被某君向后压了一寸,此时我的姿势极其辛苦,眼见某君愈演愈烈似要将暧昧进行到底,我终叹道:“胖轩也只是想跟着我们,宫里太……”剩下的话语被某君一吻封印,痴缠过后,某君拦腰抱起我像床榻走去,掌心不断摩挲着方才似要折断的腰身,弄得我血气上涌直奔面颊,索性抓紧某君衣襟颔首不去看他。
  躺在床榻上,某君未动,我亦然。
  就在我无聊之极又不见某君有所动作而昏昏欲睡之时,他忽然说道:“你想要把胖轩送给十三?”
  一语惊醒,睡意全无,睁眼望着帐幔,我轻声“嗯”了一下。
  须臾,胤禛又道:“当年你就让我答应你,可是如今怕是身不由己啊,十几年过去,你还执着他还是当年的他吗?逃离这里,熟不知确又落入另外一个牢笼。”
  我没有言语亦没有动作,就只是紧攥着锦被的手松下来,良久,冰凉的手被他握住,他又道:“我会护他周全。”
  我心中郁结,思忖过度便有些胸口沉闷,却终究柔声道:“明日上封一事准备如何?”
  胤禛低沉的声音从侧方传来,有些疲惫,有些倦怠,他道:“准备妥当了。”
  我轻轻拍拍他的手,柔声道:“累了就睡吧。”
  只听胤禛轻“嗯”了一声,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独自思忖了一会儿,我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冬日极寒,今年十二月更甚。
  胤禛于十二月上皇太后封号“仁孝皇太后”,却在雍正帝跪拜皇太后时,皇太后竟侧过身不去接受皇帝跪拜,紫禁城后宫顶峰,高贵典雅,温柔至极的德妃终于登上六宫之首,却怎么能够毅然决绝的伤害虔诚跪拜的儿子的心?要在此时在他胸口上再刺一刀?
  于帝王之妃,我无话可说。
  于胤禛亲母,我却不得不思忖,身为人母,亲子先,后妃次之,况,亲子落地便不曾尽过人母职责,虽非她所愿,可我始终认为,母亲一词包含甚多,最具宽广胸怀,尤其对待亲子。
  上封之日,德妃毅然转身,口中说道“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
  左右思忖,此等话语怎会出自母亲之口?
  她可曾知晓,此话一出,那个冷若冰霜却沉寂似水的儿子心中是何等翻涌,转身瞬间眼眸中饱含复杂情愫又与何人说。
  册封皇太后以此告终,暂搁浅。
  许是母子连心,十四王爷胤禵在景山寿皇殿拜谒康熙灵柩之时,这正是胤禵回京与胤禛头次见面之地,胤禵见胤禛身穿龙袍,却又不叩拜行礼,只是豪声请安,口中直呼胤禛为“四哥”,实属大不敬之言行。此外,胤禵还多次挑衅胤禛,诸如此类,不便言说。
  之后胤禛忍无可忍,恼火之下斥责他心高气傲,革去王爵,降为固山贝子。此外责令不让其面见乃母皇太后乌雅氏。
  素雅宫殿弥漫着清淡熏香,室内寂静无声,偶尔几声咳嗽打破沉寂,却显得异常诡异。
  环顾四周,将带来的一枝开得正旺的梅花交给身后宫女,轻声道:“将这个放到娘娘身旁,清爽宜人,芳香四溢。”今晨太后便命人传我,路过梅园想到太后近日身体不适,便亲自去摘了一枝绽放的梅花,一路思忖太后此时命人传召于我,其实原因并不难知晓,大概就是为十四。
  许是听见我声音,内室传来太后沙哑虚弱的声音,“进来吧。”
  慢慢踱步到内室,跪在床榻前,轻声道:“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安好。”
  话音才落,只闻太后几声咳嗽,皓腕轻抬落入视线,她哑声道:“你该知道我为何传你来此。”
  我依旧低眉顺眼,恭敬道:“回娘娘,奴婢不知。”
  太后猛地咳几声,反问我道:“不知道?”随即,脸颊被捏住我顺势抬头直视她,她韶华已逝,岁月风刃残留在她眼角,苍老难掩,面颊苍白病容浮现,可此时却眼神凌厉似要生剐了我,她狠声道:“当年若不是你拿萧雅的命威胁禵儿,如今又岂能……”
  我不怒反笑,满眼嘲讽,挑眉问道:“如今如何?太后娘娘,不要忘了,十四贝子是您的儿子,当今皇上亦然!”本已平波的心绪却犹如波涛汹涌江水般涌至翻腾,心中郁结更甚,思来想去,每日思忖,太后的决绝与无情仿佛将我的心生生撕开个口子,正汩汩流着血,周身仿佛堕入冰寒之地,不住地颤抖着。
  太后似被我如此越距吓得神色微微愕然,紧捏我面颊的手垂落,却愈发动容道:“胤禵总归是他亲弟,他怎么能如此对他,如斯逼他!”
  不甘与痛惜涌至眼眶化成泪花闪烁,我稳下心弦,却极力反驳她道:“十四爷如此般作为,难道不也是在逼皇上!同样是亲子,您又怎可如此逼迫皇上?太后娘娘!”话音落,泪溢出。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却毅然睁大双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想到康熙帝驾崩之时,身为皇帝生母,她竟要以死相殉,这无疑是给胤禛一个下马威,每每想到胤禛黯然泣殇情辞恳切再三劝阻,甚至于对她说“皇考以大事遗付冲人,令生母若执意如此,臣更何所瞻依?将何以对以天下臣民?亦为以身相从耳。”胤禛想要恪尽孝道,有心敬重,从心赡养,可是,您却如此如斯伤他,何其残忍,您何其残忍!
  太后侧过头去轻声笑出来,穿插着几声咳嗽,有一滴泪滑过脸颊,又马上被她抹去。
  室内又恢复寂静,静得仿佛能听到泪水落地的吧嗒声。
  时间点滴流逝,冬日阳光射进室内,泛起柔和光晕,似乎将一切都照得模糊起来。
  良久,室内响起沙哑却异常柔弱的声音,似疲倦之极,仿佛在述说一件藏在心底的往事。
  太后娘娘说,她出身不似佟佳氏高贵丰硕,没有抚养亲子的资格,故,胤禛出生不久便被送至皇贵妃佟佳氏处,骨肉分离却无可奈何,午夜梦回,空余泪水横流。
  亲子疏离,无可避免,奈何紫禁城女子,忧伤更与何人说。
  她说道胤禵之时满眼欣喜神色难掩,可是越是如此,我便越是悲戚,那种感觉像是被一块儿浸了水的海绵压着,胸口发闷,喘不过起来。想到胤禛曾说,如若世上没有高老,他便在那次被亲母苛责,养母仙逝之时病入膏肓离开尘世,想到那个倔强的男孩子站在树下,嘴唇发白面色黯淡,颤颤巍巍伸出右手伸向院内海棠花之时,嘴角那抹凄厉的笑,便觉周身不住颤抖着,想要去与那个深宫中站在殿苑里孤寂的男孩子感同身受,安慰他,守护他,劝诫他,一起去承受那种无人理解亲人远去的悲怆与无奈。
  泪水不断涌出,伴随着太后轻柔的声音。她不曾知晓,也许一辈子也不曾知晓,那个外表孤寂倔强冷酷的儿子,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母亲的守护啊。
  她一直诉说着胤禵儿时琐事,面含微笑,却对胤禛只字未提,她究竟如何会忽略胤禛至此,我不得而知。许是室内热度升高,气闷难忍,我手抚着胸口呼吸急促打断太后道:“太后娘娘,奴婢身体不舒服,先行告退。”言罢,也不顾及太后脸上复杂神色,逃也是的离去了。
  走出殿苑疾走几步,待到呼吸顺畅,我才停下,眼眶酸涩难以控制,索性寻了偏僻地方大声嚎哭,往事如烟,胤禛,紫禁城里,有我在守护你,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一直守护你。宣泄之后,果真凌乱心情愈渐平静,心情舒畅极力想把方才一幕赶出脑海进行删除,才想仰天长啸,却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转过头看去,笑容僵在脸上。

  江山梦,疑是故人远方来

  早在胤禛登基之日起,我便提议央求胤禛将畅春园一隅殿苑内仍旧昏迷的阿姐接出来,胤禛深谋远虑,认真思忖过后,最终决定仍将阿姐放置原处休养,待到时机成熟,会寻齐高老与鄂齐一同为阿姐诊治。
  原因自是不必多言,新帝登基,向来是江山社稷易出动乱之时,明处暗处皆蠢蠢欲动,如若早在圣祖年间就该死去的人又重现人间,必定被有心人利用,如此,阿姐昏迷只可一日复明日。
  好在胤禛派出心腹去寻找鄂齐,可是,我如何也想不到,此时站在面前的竟是鄂齐。
  鬓间白发似乎又长了一寸,眉宇间多了沉稳似更加淡泊处变不惊,一身墨色长袍下显得愈发清瘦,眸光淡然,此时手提一箱,风尘仆仆,满面倦容,他看了我半晌,道:“怎么还那么爱哭,如今竟还有人欺负于你?”
  我一愣,略微整理下被风吹得凌乱的发髻,浅笑道:“在这深宫中,无聊了便哭一下陶冶情操。倒是你,从何处归来?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出现在这儿?”
  鄂齐失笑道:“太后病危,急召入宫。一路奔波,也终于在正月里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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