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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罗瑞毕业之后又回到家族经营武馆去了,因为他们大学四年学到的那点东西在那些老专家面前根本什么都算不上,要是真往古玩行里钻,只有打眼交学费的一条路。
不止是罗瑞,秦泽大学班级里现在从事和考古相关工作的,估计超不过五个人去。
两人正说话间,车上又上来了不少人,都是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其中两人秦泽见过,正是上一次秦泽修复唐三彩镇墓兽时在场的专家学者,也是唐三彩方面的专家。因为看不惯孙子纲的做派,也都坐到大金龙上来了。
几人在一块寒暄了几句,又等了一会,人到齐之后,大金龙离开了林州市,驶上了高速公路,向着林园县的方向驶去。
大林村是林园县乡下面的一个村,是一个省级贫困村。从地图上看,距离林州市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但因为处于山区,如果开车过去的话,保守估计也需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
汽车沿着高速公路一直前行,到达林园县之后,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客车在一个路边的小饭馆处停了下来,徐本初招呼大家下车:“大家中午饭就在这里解决一下,休息一会之后,接下来的路就全部是山路了,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次出行,虽然是孙子纲带队,但实际负责的却是徐本初,他在文物局呆的时间比孙子纲长多了,对于这种野外的文物发掘保护工作,有着十分丰富的经验。
“叔,这饭怎么吃啊?”孙润下车看了眼路边的小饭馆,就皱着眉头说道,“这徐老头也真是的,居然安排在这里吃饭,肯定是没把你这个归国专家放在眼里。我听说林园宾馆的东坡肘子做的不错,要不我们去那里吃吧!”
听了侄子孙润的话,看着饭馆里端上来的面条,孙子纲冷哼了一声,便带着自己的侄子孙润,让司机开着车去林园宾馆吃饭去了。
撇开孙子纲和孙睿不谈,先说这边吃饭的众人,因为每人都是一碗面条,所以众人吃饭的速度都是很快,吃完之后便到车上等着开车,但徐本初点名之后,等着孙子纲却是左右都等不来,让这些工作人员都是愤懑不已。
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之后,直到等得车上的人都怨言四起,孙子纲和孙润才大腹便便地赶了回来,看着两人满面红光的样子,显然是喝了酒的。
徐本初拿孙子纲也没办法,脸色阴沉地宣布开车继续出发,就上了车,坐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从林园县再出发,前面的路还没有通公路,只有一条狭窄的山路,有的地方只能容一车通行,路面也不平整,坑坑洼洼,大金龙开在这条石头铺成的山路上,一路颠簸。众人坐在大客车上,就好像骑马一样,一晃三摇,很不好受。
汽车正在行进中,大金龙忽然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人此时大部分都昏昏欲睡,这一下,不少人的脑袋都撞在了牵埃座位上,将车上的人惊醒了一大半。
车门打开,孙子纲和孙润一脸阴沉地上了车。原来车子走进山区之后没多久,猎豹越野车就被山上的一块落石砸在了前车盖子上,彻底趴了窝。
因为没了座驾,孙子纲和孙润也只能到后面的客车上来凑合了。但车上的众人因为中午时候孙子纲犯了众怒,居然没有一人给他俩让座,最后两人只好在放置勘测一起的最后排清理出了两个座位,坐了下去。
那些本来放置好了的考古仪器,因为山路颠簸的原因,有不少都砸在了两人身上,两人扶住东边又倒了西边,一路上都是狼狈不堪。
再朝着大林村方向行进了将近一个小时,大金龙也彻底不能向前走了,车上的人全部下车,带着仪器一起上了大林村开来的几辆手扶拖拉机,一路嘟嘟嘟嘟地朝着大林村驶去。
………【第074章 喂猪的草 救命的草】………
群山巍巍峨峨。
就在群山的围拢中间,是一片不大的山间小盆地,大林村就位于这山间平原上,一条几米宽的小河围着村庄蜿蜒而过,清冽的流水此时泛起了点点雾气。
等拖拉机一路颠簸着开到大林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西斜的夕阳透过群山之间的缝隙,在这个静谧的村庄上洒下一片余晖。
随行的所有工作人员从拖拉机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纷纷呼吸着这山间清冽的空气,顿时觉得精神一振。
这一路的颠簸,可是快把骨头都给颠散了。
秦泽也从车上跳了下来,接过沐紫手中的背包,看她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观察起大林村的风水地貌来。
群山逶迤,状若伏牛,这些小山都不算太高,围合成一个椭圆形,将大林村围在其中。山上林木葱郁,生机勃发。村前的小河顺着群山中间的豁口流淌而过。这一处的地形,和秦泽在修复镇墓兽时发现的地图上的刻画,基本上一致,这也更加证明了秦泽的猜测,恐怕这次的事情,是日本的阴阳师所为。
迎着阳光,秦泽眯着眼睛朝村西头的一个小山处看去,那一个地方的草木尤为茂盛,隐隐有一层青蒙蒙的雾气飘荡,但再仔细去看,却又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秦泽微微点了点头,怪不得这里会有大的墓穴出土,确实是藏风纳气的好所在啊!
“专家们啊!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俺带领乡亲们在这里等了半天了。”看到都从车上下来之后,大林村的村长林有才笑呵呵地把手在自己裤腿上擦了两下,伸出手向走在最前面的孙子纲握去,一边说还一边介绍着自己,“俺是大林村的村长林有才。”
孙子纲看着李有才充满老茧的黑手,微微皱了皱眉,就当没看见他一般,两只手背负在身后,根本就没有伸出来的意思。
“嘿嘿,俺们乡下人的手,确实不干净!”李有才脸色有些尴尬,讪讪将手向后缩了回去。
只是李有才的手刚缩回去一半,便被另外一双手握住,徐本初从一侧闪身过来,握住林有才的手说道:“林村长,你先带我们去盗墓现场看一下吧!”
这一路上,徐本初心里都惦记着那被盗的墓穴,也不知道有多少东西被那些盗墓贼给糟蹋了,想想都觉得痛心,这刚到大林村,便迫不及待地让林有才带自己去现场看一看,也好做一下文物发掘的准备工作。
“等一下,我跟你们一块去!”秦泽有些不放心,忙放下东西和徐本初一起跟在林有才身后,朝着村西口的小山走去。
至于其他人,自然有村里管事的老人来安排这些文物局的工作人员的住宿问题,除了几个人住在了村里大队部空闲的几间房里,剩下的大多数都是借宿在了有闲房的村民家里。
“就在这座小山上!”林有才带着秦泽和徐本初到村西口,指着一座不高的小山说道,“今天天也晚了,我看你们俩也坐了一天车了,咱还是回去吧!反正上面有我们村的两个村民守着呢,明天再来看也是一样!”
林有才这也是为秦泽和徐本初着想,在他看来,这些城里人一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而且现在天又快黑了,虽然这小山不算陡峭,但万一要是出点啥事,他这个村长可也担待不起啊!
倒不是林有才看不起这些城里人,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就在几个月前,村里来了几个玩什么驴友的大学生,跑到这里来爬野山,没想到半夜就被困在了村东头的小山坡上,还是林有才带着好几个村民,连夜将他们营救下来的呢!
在林有才看来,这么小的山居然都能被困住,林有才感觉自己说出去都嫌丢人。
“林老哥!还是让我上去看一眼吧!我这人就是这毛病,今天要是不看上一眼,恐怕今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放心吧!林村长,没问题的!”秦泽也连忙打包票说道。
“这可是你们自己要求的,要是明天起来可别喊腰酸腿疼!”林有才看拗不过徐本初,嘿嘿笑着将丑话说在了前面。
“恩,绝对不会!”秦泽笑着说道,“还要麻烦你在前面带路了!”
“没事,没事,只要你们身体吃得消就可以。”林有才也不多计较,迈步带着两人向山上爬去。
一路上,三人便走边聊,秦泽和徐本初不时地夸上林有才一两句,很快就和林有才打成了一片,这让林有才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走在前面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徐教授,还有这位秦兄弟,你们俩身子骨可真是不错。一点都不像城里人。”林有才在前面带路,不大的一座小山,没一会时间他也爬得有些气喘吁吁,再看徐本初和秦泽,徐本初只是额头上出了点细汗,而秦泽更是面不改色气不喘的样子,林有才不由也对这俩人心下佩服起来。
“前面就是了!”翻过了一个小山包,林有才指了指前面的一处山坳处说道。
秦泽抬眼望去,林有才所指的方向,正是自己在山下查看大林村风水地貌时所看到的藏风纳气之所,此处林木葱郁,灵气极为充沛,就算是普通人到了这里,也是感觉神清气爽。
林有才带着两人快步向前走了两步,快到那一片树林时,旁边闪出了两人,一看是林有才,忙点头哈腰嘿嘿笑着说道:“村长,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给你们俩兔崽子送点酒来,晚上好好在这看着,可别出了什么差错!”林有才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皮壶村里酿的米酒,扔给了两人,也不管两人乐得眉开眼笑,指着旁边一个挖开的洞穴,痛心说道:“徐教授,就是这里了!真是一帮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居然还动用炸药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敢这么祸害,也不怕遭了报应!”
果然,那洞口看上去是刚被炸开不久,里面还有一股硝烟的味道,好几棵大树都被火药的冲击力直接撂倒了,看这粗犷的手法和做派,看来这应该是北派盗墓者所为。
至于这墓穴是哪个朝代的,秦泽和徐本初对视了一眼,秦泽便捡起洞穴处掉落下来的几片瓷片碎片,仔细看了两眼,肯定地说道:“看来真是一处唐代的墓穴。”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再呆在这里也发现不了什么,林有才又嘱咐了两个守在洞穴口的村民几句,就带着秦泽和徐本初返回村里去了。
三人边说边聊,走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一群村民在村口处围成了一个圈,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村长,好像出了什么事。咱们进去看看吧!”徐本初心里一紧,别是自己手下的工作人员和当地的村民起了什么冲突吧!徐本初带队干这野外发掘的时间长了,心里最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些村民可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林有才也是面色一变,当下在前面带路,分开村民们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情况是,才算松了口气。
被围在中央位置的是孙子纲和孙润二人,此时两人都是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半躺在地上,一张脸蜡黄,没有半点血色,显然是得了什么急性病。
一旁的人都围在一旁,脸色焦急,但却都是束手无策。
“牛大壮,牛大壮!赶紧过来看看!”孙有才看到这种情况,扯着嗓子喊了两嗓子,围观的人群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有些不情愿的走出人群,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络腮胡子密密麻麻,将整张嘴都给围了起来。看起来,这个赤脚医生像杀猪匠更多过像一个医生。
“你个憨货!”林有才给了这叫牛大壮的汉子一脚,“没看到有人生病了吗?还在人群中窝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赶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村长,这个俺可不敢看!他们城里的人,命都可金贵了,要是俺给看出个好歹来,那卖了俺也赔不起啊!”牛大壮似模似样地为孙子纲诊了诊脉,在孙子纲的双手捂着的痛处按了一下,孙子纲顿时惨嚎了一声,吓了牛大壮一大跳!
“不行,”牛大壮站起身来摊了叹手,说道,“他这个病有点急,俺可治不了。”
“村长,就不麻烦这位医生了。”孙子纲看着五大三粗的牛大壮,脸上也是冷汗涔涔而下,越看越觉得害怕,此时听他这么说,立刻说道,“还是麻烦你把我们送到乡卫生所吧!”
孙子纲此时也没了办法,这大邻村缺医少药的,还是到乡卫生所看一看靠谱一点,毕竟乡里的医生怎么也比这个毛毛躁躁的赤脚医生来得靠谱吧!
“现在可来不及了!乡里离俺们村可是有好几十里的山路呢!”孙有才此时也犯了难,要是这两人真是在自己村有个好歹,那可真是交代不过去了,“而且天也黑了,就算开拖拉机也得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我就怕到了那,你们两个都得疼得晕过去了啊!”
“孙教授这病来得这么快,我看根本就撑不到乡卫生所。”秦泽此时站了出来,刚才他一直在旁边观察,对孙子纲和孙润的病情有了些了解,虽然这俩人有些讨人厌,但好歹也是两条人命不是。
“小子,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就算你死了,我们也死不了!”孙润此时疼得脸上铁青,但还是嘴硬地对秦泽说道。
秦泽抢了他外聘专家的名额,所以他自然不会给秦泽什么好脸色看的。
“呵呵,我是好心救你一命,没想到你还不乐意。那就悉听尊便了。”秦泽说着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地上疼得直冒冷汗的孙润,好整以暇说道。
“小秦,我这侄子脑子有点一根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孙子纲瞪了孙润一眼,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刚才你说我们撑不到卫生所,是不是看出我们得的是什么病了?”
看了孙子纲一眼,秦泽爱答不理的说道:“我家里是中医世家,也曾学过一些医术,如果孙教授觉得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试试!”
“小秦,真没想到,原来你还懂医术啊!”孙子纲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抓住秦泽的手说道,“快帮我看看,我这疼得快受不了了!”
先不说秦泽医术怎么样,至少看上去秦泽要比牛大壮靠谱多了!
虽然已经被看出了孙子纲和孙润的病症所在,秦泽还是蹲下去给孙子纲把了把脉,又询问了孙子纲几句病情。
询问完之后,秦泽又在孙子纲和孙润的胸口前按了几下,当下把两人痛得呲牙咧嘴,哇哇大叫个不停。
“我们村这里,缺医少药的!”看着秦泽蹲在地上忙活,牛大壮摇了摇头,“这就算是看出是什么病来,也不见得有药能治啊!”
听到牛大壮这么说,众人的心又悬了起来,这次他们来到大邻村,除了几个人带着随身的急救小药箱之外,可是什么药都没有,要是孙子纲和孙润的病一般药物治不了,那可就难办了。
“小秦,怎么样,有把握没?”徐本初此时也是一脸凝重,在秦泽旁边蹲下来小声问道。
“放心,好医生,都是讲究就地取材的!”秦泽笑了笑,说着便从围观的几个小孩身后背着的猪草篓子里翻了翻,找出了几根有着紫红色叶片的草;拿到孙子纲和孙润面前,“这几根草就是最好的草药,只要你们吃下去,保证药到病除。”
“秦兄弟,你这不是乱搞吗?这可是几个瓜娃子打的喂猪用的猪草,这种草就算喂猪,猪都懒得吃;你拿这草让两个活人吃,这不是开玩笑吗?”牛大壮看到秦泽,本着医生的医德提醒秦泽道。
孙子纲和孙润听到这话,本来还是蜡黄的脸,立刻就被气得纸一样白了,吃猪草,这可是对他们赤裸裸地侮辱啊!
“这几根草,猪吃了就是喂猪的草,你俩要是吃了,就是救命的草!”秦泽脸色一沉,加重语气说道,“具体怎么决定,就看你两个人的选择了。如果再这么拖延下去的话,很有可能造成胃穿孔,很容易就会危及生命。”
秦泽也不着急,反正现在疼得也不是他,拿着几根猪草在孙子纲和孙润面前晃了晃,说道。
孙子纲和孙润脸上都现出了犹豫之色,当着这么多村民还有这么多同事的面,吃猪草,这让他们的面子非常挂不住。但要是不吃的话,肚腹处传来的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又折磨得他们死去活来。
“孙润,要不,你先试试!”孙子纲此时也没了办法,但他海归教授的脸面还是要顾及的,所以叫自己的侄子孙润先去试试。
如果孙润吃了没事的话,那孙子纲也就,毕竟为了治病,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叔,这……”孙润也有几分不情愿,但他此时确实疼的有些受不了了,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也顾不得了,接过秦泽手中的几根草,
“我就试一试,要是这猪草治不好我的并的话,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孙润还想做出一脸狠相,单一张嘴就疼得整张脸都变了形,也不再说别的,将猪草放到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要是治不好的话,你还有力气来收拾我吗?秦泽有些玩味地看着孙润,心里想道。
“哇——”感觉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从自己的胃部直冲口腔,孙润再也忍不住,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到一旁,哗哗地呕吐起来。
中午吃的那些水晶肘子和大鱼大肉之类的东西基本上没怎么消化,现在全都被吐了个干干净净,一旁的文物局工作人员顿时明白两人中午是去干什么了,脸上不由都现出了几分鄙夷之色。
“呕,呕……”孙润扶着自己的双腿,弯着腰,直到吐得胃里什么都没有了,干呕了几声,这才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来。
此时,他心里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秦泽算账,这什么破猪草,不但没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自己吐了个一塌糊涂。
“秦泽,你到底什么意思?那猪草算是什么药?分明是猪吃的东西!把老子吃得肠子都快吐出来了!”孙润挽了挽袖子,似乎要是秦泽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非得跟他干上一架。
“现在肚子还痛吗?”秦泽没理会孙润,只是笑着问道。
“咦?”孙润扬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下来,摸了摸肚子,刚才还疼得他冷汗直流的肚子此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不禁有些怀疑地说道,“真的治好了啊!”
听到秦泽的解释,此时还躺在地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