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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收剑回鞘,眸思神明的看他半晌,见他握剑在手背对着他,多时未动一步,心口急速跳动起来。半晌陵越忽的一提剑缓缓离开,屠苏这才随他一道进屋。
两人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间天已微明,陵越便准备启程。
千觞早已打点好一切,大声囔嚷着推门进屋道,“我说陵越兄弟啊,我们该启程了。”
屠苏正在低头穿鞋,一进他道,“千觞大哥,师兄已准备妥当。”
千觞古怪的看他一眼,又看了看陵越,忽又装作无事般的拍了下陵越道,“既已准备好,那便走吧。”
陵越拿起霄河剑,道“走吧。”
两人说话间屠苏已穿戴好,众人早已守在门外,两人此去凶险,他们皆放心不下,这才等在此处交代一二。
红玉一指千觞道,“一打探道消息即刻告知,不要擅自做主,以免一时冲动坏了事。”
千觞一扬酒壶嬉笑道,“红玉妹子太过多心,多心了啊。有陵越在,我又怎会冲动。你放心,一得消息便通知你们。”
红玉白他一眼不接话,方兰生凑到陵越跟前道,“陵越大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早点回来。”
陵越轻轻一笑道,“别担心,我会尽早回来。晴雪,若屠苏体内煞气有异,还劳烦你照顾。”
晴雪猛一点头,道,“大师兄放心。”
一切交代妥当,两人这才御剑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集的脑洞正式开完了,这下终于去青玉坛了
等下,心魔就要上线了,还没想好写什么
这章量这么足,我也没想到,等于平时的两章了
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真的不给评么
心塞塞_(:з」∠)_
☆、章三十:暂回苏苏谷
章三十:暂回苏苏谷
陵越与千觞赶往青玉坛后才得知雷严带着少恭去了自闲山庄,所为何事众人却是不知。千觞见惯了陵越沉稳模样,倒是被他一掌劈晕人的雷厉风行气势惊到。他看了眼倒下地上人事不知的人,甩了甩头暗想活该便跟着陵越去了自闲山庄。
屠苏接到陵越传信亦启程,想到兰生与襄铃一个不会法术,一个灵力受损自是不宜同行,这才撇下两人。越靠近山庄,屠苏越觉得焚寂剑有异动,似是与自闲山庄内的怨气大有关联。红玉放心不下,叮嘱小心行事,众人却依旧各自入了幻境。
此处地缚灵怨气极强,可窥探人过往记性深挖人内心渴望,这才制造出幻象将人困住。红玉身为剑灵,区区地缚灵对她自是无影响,众人也在她的帮助下从幻境中挣脱。
自闲山庄一行本为少恭而来,未想却牵引处兰生前世情缘。碧山派遭自闲山庄屠杀,叶沉香一家又遭晋磊复仇灭门,冤冤相报不知何时才是尽头。而今转世的方兰生为叶沉香超度也算是化解了这前世纠缠不清的孽缘,只不过这青玉司南佩竟是贺文君所赠,众人皆是吃惊不已。
兜兜转转,这玉佩终究还是到了方兰生手中,贺文君死前那一点痴念也算是得偿所愿。前世的贺文君,今生的孙月兰,方兰生对着她时再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是以,在他抱着为护他丧失内丹的襄铃,面对孙月兰时,神色便不自然,他脑中乱成一片,能做的只是抱着襄铃躲避她的目光先行离开。
自闲山庄一战,不仅救出了被困青玉坛的少恭与巽芳,机缘契合下更是获得了新的玉衡碎片,可谓收获不少。虽是如此,既确认青玉坛与鬼面人之事有关,便不可小觑了雷严。此番让他逃脱,还不知会惹出何种风浪来。众人商议过后,决定赶回江都再做打算。
虽已做了决定,众人尚未启程,倒是孙月言先行离开。她为了方兰生这才从琴川跟着方如沁一路到了苏苏谷,她虽身体病弱,心性却是极为坚韧,既明了兰生一心只向襄铃,也就不再多做纠缠,而是寻了个奶娘来信的借口赶回琴川。
青玉司南佩内有她前世魂魄,而今灵力为救襄铃耗尽,留在兰生身边已无用,便向方兰生讨回。对待孙月言,琴川时他尚且可以来了不理不睬,眼下得知她是贺文君转世,方兰生心里着实有些愧疚。这一世他是方兰生,不是晋磊,许不了她一世相守的承诺,这玉佩她既想留作念想,他虽不舍却亦还给了她。
此去一别,归期不见。
眼下二姐已试着接受襄铃,他心中大石终于落下。她内丹已碎,少恭爱莫能助,陵越与屠苏拼尽全力也未能使其痊愈,眼下只能在此安心养伤。所幸苏苏谷灵气甚重,襄铃以狐形养伤大有益处,他也就安心在此,就是偶尔会想起孙月言,不知她是否已到琴川。
三块玉衡碎片皆在少恭手里,他隐约知道少恭本意用玉衡复活巽芳,而今巽芳已经回来,这玉衡碎片还有何用处。
他抱着襄铃在苏苏谷内溜达,看到红玉与陵越一道,抱着小狐狸便跳下了亭子拦住两人道,“陵越大哥,你都回来好久了,什么时候教我法术啊?”
红玉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陵越,只道,“天墉城术法不外传。”
兰生蹭到她身边,试探着拉住她胳膊道,“那我和陵越大哥上天墉城如何,二姐现在不反对我修仙了。”
红玉将挂在她身上的人推开,摇头道,“那可说不准。”
陵越将人拽到身边,叹气道,“这里不便久留,待回到江都再说。”
方兰生一皱眉道,“陵越大哥,你不会不愿意教我了吧。”
“不是!兰生你误会了,我教你的虽只是天墉城一些入门的法术,但也需要你专心修炼才行。你看。。。。。”他顿了顿,指了指怀里的小狐狸道,“襄铃现在这样子,你也没法子安心修炼,过段时日再说。”
他有些失落的顺了顺小狐狸的毛发,低声的哦了一下。
红玉围着他转了一圈,伸指一戳他胸口道,“我说兰生,陵越竟不顾门规,私自教你天墉法术,你小子本事不小啊。能让陵越打破规矩的屠苏是第一,你是第二。”
教授兰生法术本就不妥,被红玉撞个正着,陵越本就有些心虚,又被她一番调侃,他面上倒是有些挂不住,尴尬的讨饶道,“红玉姐,这次是陵越莽撞,不过兰生没了青玉司南佩护体,我总是不放心。这只是些基本的法术,教给他防身罢了。”
红玉颇为干脆的身形一转飘到他眼前,掐腰睨他几眼道,“我知道你担心他,既不放心多教些也无妨。”她咬唇笑了一声,眼神挑衅的扫了扫方兰生,似笑非笑的道,“反正这小子也不知何时才能学好。”
方兰生喂了几声,扬声道,“你说谁学不好了,我一定学好法术给你瞧瞧。”
红玉哎呦大笑几声,掐着细腰扬眉道,“那我可等着了,猴子!”
方兰生气哼哼的道,“你等着!”
红玉掐腰笑的极为豪爽,瞥了眼兀自摇首叹息的陵越,扭头便走。
她倒是纳闷陵越的心魔为何是方兰生,他在幻境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陵越提剑上亭,方兰生悻悻然的跟在他身后,嘴里直嘟囔道,“陵越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晴雪说这苏苏谷很适合襄铃养伤,我还不想走。”
陵越将剑横卧于膝坐下道,“我们只是有此打算,少恭还有所顾及,具体何时启程尚未决定,在那之前,你就安心陪襄铃在此养伤。”
说到少恭,他搂紧襄铃道,“你知道少恭要拿玉衡做什么么?巽芳姐已经回来了,玉衡还有何用?”
这事,他与红玉方才和晴雪、少恭讨论过,对于起死回生一说,他亦心存怀疑。玉衡虽能吸灵聚魂,但复全玉衡碎片后到底能否将屠苏体内焚寂剑灵吸出乃至复活乌蒙灵谷一族,他亦毫无把握。他拧了拧眉,一脸愁容道,“少恭想利用三块玉衡碎片复原玉衡,借其吸出屠苏体内焚寂剑灵。此法尚未有人验证,着实凶险,但为屠苏,即便只有一丝希望,我亦想尝试一番。”
方兰生坐在他身边,蹙眉道,“这法子行不行啊?我是相信少恭,可是要是中间出了岔子,屠苏怎么办?”
他与襄铃曾用玉衡试过一次,倒是引的屠苏煞气大发,想到陵越当时那一记冷锋刀眼,他仍心有余悸。
陵越此时倒是安抚起他来,“少恭所言不无道理,不尝试一番,又怎知可有生机。至于屠苏,吸灵引煞之时,我会在他身边。若有异动,也便于相助。复全玉衡非一夕之事,待少恭完成后,再做打算。倒是你,自闲山庄回来后你便有些闷闷不乐,是不是还为叶沉香之事挂怀。”
提及自闲山庄,方兰生神色一变,他手下胡乱的摸着狐狸,襄铃微一挣脱跳了出来道,“我去找晴雪姐姐。”
他叮嘱了几句不要乱跑之类,见她跑远了,这才道,“这一世我虽不是晋磊,但若能以方兰生的身份化去她的仇恨,于她怕也是一种解脱。”
对于叶沉香而言,无论是晋磊还是方兰生都是她爱之极恨之极的人,在他手中得到超度,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陵越扫了眼他腰际,那里已经没有了青玉司南佩。轻拍他肩头几下,他语重心长道,“你是不是想到了孙姑娘?”
方兰生目光微闪,终是点头道,“我原本以为与她连朋友也算不上,忽然间她成了我前世的师妹,这一世从不离身的青玉司南佩也是因她所得,我这脑子里便有点乱。陵越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襄铃,只想和她在一起。虽然。。。。。。虽然。。。。。襄铃她喜欢的是屠苏。可现在这样能每天和她在一起就很好了,我不想生出其他事端。贺文君对晋磊很好,孙月言对我也很好,可我不是晋磊,我不想做晋磊。我就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孙姑娘。”
陵越叹息道,“你与襄铃、孙姑娘之事旁人皆插不了手,屠苏曾说我不懂感情之事,陵越大哥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快乐便好。你若觉得眼下和襄铃一起便觉满足那便按照心中所想去做,若对孙姑娘心怀愧疚,也不必藏着掖着,若有再见之日,就告诉她。”
方兰生挠了挠头发,点头道,“那我听陵越大哥的。”
陵越伸手揉了揉他头发道,“去找那只小狐狸吧。”
他嗯了一声,蹦下亭子跑着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纯剧情过渡,其他的没有
脑子里有一个隐约未成型的脑洞 希望能写出来
以为有了心魔可以写吻戏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看到平生第一个长评,心情超激动,等我把脑洞写出来就来回。
☆、章三十一:心甘情愿
章三十一:心甘情愿
陵越一人坐在亭子里,想到少恭所言屠苏中心魔,携剑出亭。
他推门而入时,晴雪正从里面出来,见他只点头道,“大师兄你来了。”
陵越点头道,“屠苏怎样?”
她早先与屠苏因复活乌蒙灵谷一事起了分歧,后与少恭商讨后才定了心,这便来见屠苏。她双手背后,轻咳一声道,“苏苏,我理解你想复活你娘的心情。我也去问了少恭,这事也不是全无可能。苏苏,我不想你因这事和我闹别捏。”
屠苏正在闭目调息,闻言只是睁开眼睛道“晴雪,我知道你是怕我失望。”
晴雪缓缓笑开,“我就知道苏苏不会生我气。”
屠苏看她眉开眼笑,本是冷着脸渐渐柔和,笑道,“怎么会,等少恭复原好玉衡,我们便去幽都。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能陪你去幽都的么。”
晴雪惊道,“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回去?”
她一脸震惊有些喜不自禁,屠苏不由又道,“我答应你的,自是会去。”
“只望这次少恭的方法真的有效。”她对着手指,淡淡道。
少恭并无十足的把握,即便到了幽都有婆婆相助,能否引出屠苏体内煞气尚不能下定论,她亦不敢抱太多希望。
她神色微异,屠苏知晓她心中仍有顾虑,便道,“我本不愿他们为我如此伤神,这些年来我并无别的愿望,只想除了这一身煞气报了乌蒙灵谷被屠之仇,而今机会便在眼前,不可不试。”
他说的极为坚毅,晴雪在旁道,“不仅有少恭与幽都,大师兄也会帮你。”
屠苏抬眉看她,见她极为郑重的点头,这才道,“我知道师兄一定会在。等这事一了,我便回天墉城。”
晴雪拍拍他道,“有陵越大师兄在,你总能安心了吧。刚才襄铃找我,先不和你聊了。”
她这一出门便遇到了陵越,遂道,“你自己去问他。”
陵越看她走的飞快,随手关门将剑搁在桌上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屠苏给他倒了杯茶,陵越接过喝了一口便放下,双眼担忧的看着他。
“虽在自闲山庄时牵引到了体内煞气入了幻境,幸亏晴雪与千觞及时相助,这才摆脱。现在调息后,已无大碍。”
说到心魔,陵越不由拧眉,他细细打量屠苏关怀道,“我听少恭说你想复活你娘与乌蒙灵谷一族?”
“正有此意。”屠苏点头。
陵越目光一凝,意味深长道,“你可知此事虽有玉衡相助仍难成?”
起死回生之事逆天而为,后果如何无人可知,他需要在旁提点,以免他空欢喜一场。
“师兄的考虑不无道理,虽希望渺茫,屠苏仍想一试。这些年来,我无日不在想自己到底是谁,为何要染上这焚寂煞气。小时候的事我既已想起,便要尽力弥补遗憾。”
“复活一事暂且不提,你可知少恭想用玉衡吸出你体内焚寂剑灵,此事若成,你便不用再受那焚寂煞气侵扰之苦。昔日你想要踏遍山河,行侠仗义的愿望,也终可实现。”
“若能除了这煞气,我愿如天墉城内其他弟子一般下山惩奸除恶。”
“此事虽冒险却值得一试,无论有何风险,师兄会一直在你身边。”他抿了抿唇,淡淡一笑。
屠苏看他笑的温和,心口一暖道,“我知道师兄担忧我,有一事屠苏想要师兄能明白。待到少恭用玉衡为我祛除煞气那日,若我身体有异不慎被煞气所控,还望师兄不要手下留情,也不要不顾性命相救。这些年来,师兄已为我做过太多,屠苏本意能与师兄一同看遍山河美景,虽是执愿,但也明白天意不可强求。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师兄弟之情,说到相知,除了师兄再无他人。你不愿也不能让我沉沦入魔,当断则断。当日铁柱观内你曾说过,你我两人,必要活下一人。而我希望那人是你。”
他神色泰然,一番话被他轻描淡写的带过,陵越心中却是极为沉痛。屠苏这些年在天墉城内因身染煞气,时常受到陵端他们欺凌。他虽一意相护,待他极为细心体贴,也弥补不了这些年来他受到的冷眼嘲弄。在他心中,他不过想要娘亲仍在,他是天墉城最普通的弟子,能与师兄弟们打闹成一片,一同下山罢了。这愿望看似简单,却又最难实现。人死不可复生,少恭之法不可太过期望。而陵端对屠苏成见已深,加之肇临之死凶手尚未找到,天墉城内众弟子提及他,仍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这些他不说,屠苏也知晓。
陵越说要带他回天墉城,他不是不愿,而是此刻不行。他体内煞气未除,即便回去,处境仍是不会变。大师兄的苦心他懂,更是不能辜负。少恭之法虽是凶险渺然,于屠苏而言,却是给了他在黑夜中行走的一丝光明。
少恭初上天墉城时便待他极为亲近,他因煞气不敢与他走的太近,待他为他私自炼药又与陵端发生冲突,两人这才逐渐熟络起来。屠苏与陵越一般,皆是重情之人。陵越为人深沉稳重,却又细心体贴,对于看重之人极为上心。而屠苏与他不同,他性情内敛,对待好友更是不善言辞,而对于少恭却几番表达感谢之意,可谓交情不浅。
这次,少恭为他苦心复原玉衡,他心中更是异常感激。假使此事不成,少恭已然尽力。
陵越看他目光清明,一副已然看开的模样,眸光一愣,半眯着眼睛正色道,“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出事。”
“师兄!”他笑容僵住,讷讷道。
陵越一摆手决然道,“你说的对,若你我两人,必要活下一人,我希望那人是你。”
师兄一向重大局,事情轻重他最清楚不过,此刻却铁青着脸发怒。
屠苏目如朗星,神色不复清冷眼波流转间微有笑意,映的他一双眼眸潋滟生动。
陵越看他如此,努力平息胸口怒气,深深一叹息,“你既想师兄活着,便也该明白师兄也是如此想。”他的声音少有的低迷,喃喃说来犹似在梦中。屠苏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一时间竟觉痛如刀割,颇为心酸。他见惯了陵越手持长剑豪气云干的模样,此刻这般叹息扰的他心神大乱。
他微闪着眼神,想要出声认错,却又不愿。他宁愿他伤心,也不愿他为他送命。
他绷紧身子,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却又听陵越长叹一声,语气中带有一丝妥协道,“师兄答应你。”
屠苏为之一振,双眼犹如流光般瞬间亮了起来。
陵越目光凛冽,盯着他半晌咬牙道,“师兄不会让你轻言生死,师兄答应你,若你有事,定当相护。即便拼尽全力也不会放手,至于谁生谁死,不可妄下决断。师兄会保住自己的命,也不会让你有事。死生有命,却不可不拼。”
屠苏眸光几度变换,陵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见他手颤的厉害,深吸口气轻抚他手道,“虽用玉衡引出煞气这事尚不知是否可行,你也无需太过忧心。天命虽定,但事在人为,总有解决之法。”
屠苏眼角渐显嫣红,心口处被他这波澜不惊的一段话熨帖的既暖又痒,一番折腾下,手更是颤的厉害。
陵越察觉到掌下之手轻抖不停,轻蹙眉不动声色的握紧他手面上却是平静道,“就如千觞所言,生死有时也不是大事。你我相识十多年,师兄即便为你受了伤送了命也心甘情愿。在师兄心里,你值得。这世上有什么事能比的上心甘情愿呢?你不像师兄,多年来未曾下山,山下风景万千,你还未曾看过,师兄又怎忍心你就此离去。”
屠苏掌心静静的任由他握着,极淡的注视他,好似初春方消融的冰水,缓缓有了让人心惊的温度。陵越察觉到他情绪复又平静,心下一安露出个淡笑来。他生的剑眉朗目,鬓如刀裁,五官极为俊朗,这一笑更是让他眉眼柔和,倒有几分温文尔雅之感。陵越一双含笑的眼睛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