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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 [越苏] 流光可待时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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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苏喘口气,神色恍惚,呢喃道“让他不要怪我,我回不去了,不能陪他去看看山河美景了。”
  晴雪握紧他手,摇头道“我不说,你亲自和他说。”
  屠苏叹息一声,讷讷道“说什么傻话呢,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她控制不住仍低声啜泣,屠苏便又道“我说好要回去的,我骗了他,骗了芙蕖,是屠苏不对。”
  “你没错,陵越师兄和芙蕖不会怪你的。”
  “可我怪自己啊!”
  “屠苏……”
  晴雪终是没忍住,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哭的浑身发软。
  “你别哭……见到师兄告诉他,说屠苏想要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不想看他伤心难过。天墉城需要他,让他不要找我。”
  晴雪已说不出话来,只听他轻声说个不停,他语气温和,嘴角微微含笑,望着云霄的眼神带着满足。
  “我曾想要学御剑,那样便可来看看这九霄天际的风采。我第一次看人御剑便是师兄,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最厉害的。晴雪你说,若他知晓我离开,一定也能撑过去,是不是?”
  晴雪点了点头,捂着嘴小声哭着。
  屠苏深吸口气,摸到了腰际,那里有个铃铛,是师兄送给他的,他一直都带着,带着他就好似师兄在身边一般。
  他笑了笑,拿起铃铛在唇边亲了下,柔声道“这个铃铛就好比师兄,我要一直留在身边。师兄,容我自私一回,屠苏要带着这个铃铛走!”
  晴雪听他这话,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苏苏……苏苏……”
  知晓结局已定,多说无益,再说也只是徒添悲伤,晴雪坐在他身边不时小声抽泣一声。
  眼见屠苏魂魄渐散,晴雪死命捂住唇哭个不停,却听他半撑着身子挣扎道“不,什么也别和师兄说。什么也别说!”
  说一句,便是一份沉甸甸的牵挂与不舍。他不想师兄背负一生,他还记得仇馨蕊说过,不要让一个人去等,特别是你在意的人,一个人的路上太过孤独绝望。
  他自私,舍不得!
  “晴雪,你答应我!”他已经无力再开口,最一句已是拼尽全力。
  晴雪猛然点头,屠苏这才笑了笑,倒了下去。
  屠苏魄消魂散,散于茫然天际中,那个随身铃铛亦化作粉末随他一起消失,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晴雪放任自己哭的声嘶力竭,屠苏没了,她怎么忍心和大家说。
  无边云霄间,上古战龙身负幽都灵女飞向远方,他的眼见缓缓落下一滴泪,这也许是他此生最后一滴泪。
  他的好友,太子长琴早已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章六十四:归来晨光

  章六十四:归来晨光
  屠苏将众人送出蓬莱时,焚寂剑亦被他交给尹千觞。向天笑兄弟两人等在船上多时,这才见到他们,尚未来得及高兴,便发现屠苏与晴雪并未随行。两人心下了然,怕是已与欧阳少恭同归于尽。
  三人神色哀切,襄铃更是哭个不停。延枚想要安慰一番,见她心伤痛哭的模样,微楞间转身去驶舵。向天笑看了眼捧着焚寂剑默不作声的尹千觞,摇头叹息一声。
  方兰生跌坐在船上,整个人浑浑噩噩,没能把屠苏带回去,怎么和大哥交代。
  陵越率领天墉众弟子守在东海,向天笑的船一靠岸,芙蕖便不顾矜持的跳了起来。她就知道,屠苏一定会赢。大师兄早已等在长堤前,芙蕖双手背后在他身边笑的欢快道,“大师兄,屠苏很快就可以回天墉城了,我真高兴。”
  陵越神色阴郁,眉心微皱,只是紧紧的盯着船上的动静,并没表现出丝毫的喜气。
  方兰生与襄铃是哭着走出船舱的,陵越心下当即便是一个惊颤,又见尹千觞手捧焚寂剑,一脸的凝重,脸色不由一变。
  尹千觞并没有看向任何人,他只是捧着剑一步一步踏着长堤,走向命定的归宿。
  长堤尽头,众人命运都将发生改变。他将不能再是尹千觞,而是风广陌。
  这把剑在人间数千年的恩怨,到了今日,终是了结了。
  他察觉到陵越的目光在他脸色停留,那神色似是想要开口去问屠苏在哪。他脚下微微一顿,又看陵越不敢置信的将目光定在焚寂剑上,胸口不断起伏着,眉心处现出深深的褶痕。他迈开步伐,擦身而过时那人猛然抬头往他身后看去,眼中充满着期待,却又分明带着悲切。
  他已明白那人永不会再回来,却是没忍住再去看一眼,就如屠苏临行前回头的那一眼般。所有未曾说出口的情谊,尽在这一眼中。
  芙蕖方才的喜气一扫而去,浑身只剩下冰冷。屠苏刚来天墉城时,她曾对他说过,天墉城无弃剑之人,剑在人在。眼下,焚寂剑安好,他却没有回来。若说方才她还抱有侥幸,屠苏只是未来得及回来,看到赤红之剑的那一刻起便斩断了希望。她没有放任自己去哭,只是追随着焚寂剑,回忆十多年来三人间的点点滴滴。她这个师姐真是没用,在天墉城护不了他,下山后更是帮不了他。她颤着唇忽的想到那临别一眼,不由去看大师兄。那人目光直直的望着海边,似是在等人回来。须臾,那人目光中的星火暗淡,缓缓扭过头目光再此追逐焚寂剑,却只剩下哀痛。
  焚寂剑已无煞气,却被风广陌带回幽都在此封印。他亦抛下了尹千觞,再次成为风广陌接掌幽都祭司,不再踏入人间半步。尹千觞曾是最快意的江湖人,而今却困在幽都永失自由,当真令人唏嘘。
  屠苏只身一人上天墉城,而今亦是孑然一身而去,未给他们留下一丝念想。芙蕖终是哽咽一声,他怎能如此狠心。
  屠苏的后事并没有办,无人愿意承认屠苏已经消失。风晴雪回来后便埋首幽都古籍,试图找到重生之法。方兰生辞别襄铃,与孙月言成亲,而襄铃却选择一人去青丘之国找寻自己的爹娘。她不再依赖方兰生,开始结识了新朋友。向天笑两兄弟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看待,更是愿意带她一同出海寻亲,于是她决定离开。青丘海外,也许,她将会有另一番际遇。
  陵越带领众弟子回到天墉城时,紫胤真人正在等他。芙蕖红着眼眶,半晌才道了声,“屠苏他。。。。。。”
  紫胤真人挥袖长叹一声道“屠苏的事,我已知道。他执意如此,可谓求仁得仁,芙蕖你不要太过介怀。你爹已决定由陵越继承下任掌教,而执剑长老之位紫胤亦将不再担任。天墉城就交给你们了。”
  芙蕖虽偶有耳闻此事,却不想这事来的竟是这样快。她愣了片刻,坚决的道“天墉城不能没有执剑长老。”
  紫胤点头道,“执剑在意不在形,若剑意存,执剑长老一位空悬亦无碍。芙蕖,日后多多协助陵越。”
  陵越眉心紧拧立在一旁深思,紫胤便道,“陵越,和屠苏一样,师尊亦没什么可教你的了。临行前,师尊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前尘往事,若不愿忘便不去忘,师尊不强你。”
  陵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神色有一丝颓然憔悴,却是拱手施礼认真道,“陵越谨遵师尊教诲。”
  紫胤嗯了声,又道,“若有事找为师,便让阿翔来寻我。”言毕,便见一白一红两道人影相偕化光而去。芙蕖眨了眨眼睛,暗想陪着紫胤真人身边的人定是红玉姐。她叹了口气,这天墉城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除了大师兄与爹,她亲近的人都离开了。曾经她想离开天墉城,而今却是一点也不想。大师兄虽未说,她却知道他是要等屠苏回来的。他等,她亦等,总有能等到一日。
  陵越回到天墉城的第一年,始终未曾下山,直到那年冬,天墉城飘满了雪,一人从山下缓缓而来。风雪迷眼,芙蕖站在山前,一身天墉紫服裹着白色大氅,静静遥望银装素裹的昆仑山。又是一年岁寒时,大师兄今年却是要一人守岁。
  那人手里捧着剑迎着漫天大雪慢慢走来,风雪垂落她深蓝色齐身斗篷,落出了一头黑发。她的身影在雪色中越发明显,芙蕖眼前一亮,纵身跃入雪中,御剑迎她而去。一年来,她的御剑之术已成气候,即便风雪交加亦未能阻她半分。
  她的剑停在那人眼前,风晴雪捧着焚寂剑微微笑了笑,“我把焚寂送回来了。”
  她的声音轻柔暖人,芙蕖却在那一瞬间眼角湿润。这把剑通体赤红如练,在这白茫之中显出几分冷艳之色。芙蕖低喝一声,焚寂剑倏然脱离她手于半空中低悬几下直奔后山而去。芙蕖愁肠百结,看着它离去的方向低低叹息,“它去找大师兄了。”
  她指尖凝法,风晴雪跃至剑身,两人飞往天墉城。芙蕖忧心忡忡,不知大师兄见到焚寂剑会如何,却听风晴雪道,“我哥走了,幽都留不住他,更留不住焚寂剑。我用了一年时间才劝服婆婆解开封印送还剑,没想到它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来。”
  一人一鹰在后山,陵越敞开大门似是在等故人归来,狂风夹雪不试灌入,阿翔只是抖了抖身上羽毛靠近火盆,并没有反对陵越此举。陵越拿了块五花肉递给它道,“少吃点,屠苏以前太惯你了,等他回来,非得好好说说他。”
  阿翔叼了口肉吞下,顺了顺毛便又眼巴巴的望着屋外。
  天际忽现一道红光,映的漫天风雪亦是一片惨艳血色。忽闻一声脆响,焚寂剑直直插入雪地中,白雪现红光。此时的陵越正在给阿翔烤第二块肉,天寒地冻,不能让它吃冷肉,屠苏会心疼的。他手中一抖,只听刺啦一声,肉入火盆,溅起小小的火星。阿翔腾的跃起围着焚寂剑不住打转,嘶声高鸣。它拍着翅膀张望四周对着陵越发急,那人并没有回来。
  陵越双眼猛地瞪大,须臾却是恢复平静。他拍了拍手掌,整理好长袍,瞅了眼桌上的霄河剑,这才持剑出屋。方一出屋,便听焚寂铮铮而鸣,霄河更是震动不已,陵越指脱剑鞘,铿然一声霄河剑出。焚寂亦感受到它的气息,腾然跃起,双剑于半空中相交发出铮鸣之声。一蓝一红两道剑光流窜,风雪飞扬间陵越一头一身的白。
  乍见后山剑气四溢,芙蕖不由加快御剑。待到后山,剑气已散。芙蕖与晴雪两人只见到并排插入雪地中矗然而立的双剑。
  芙蕖将手中剑鞘递给陵越,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陵越望了眼雪地中的双剑,平缓道,“这剑鞘是我当年赠送给他。”
  芙蕖轻扭过头,眨了眨眼睛,复又转过头道,“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焚寂它很想回来。师兄,我想屠苏也是如此。”
  陵越点头,挥袖一扬间鞘回剑身,双指并拢一道蓝光闪过,霄河焚寂穿过众人间隙安静的躺在桌上。陵越一抬手,邀请风晴雪入屋详谈。众人一进屋,阿翔便又飞了回来,落在了晴雪肩头。它已许久未见她,今日一见自是欢喜。
  解下披风,风晴雪道,“陵越大师兄,久见了。”
  陵越招呼人饮茶,淡淡道,“多谢幽都这一年来照看焚寂。”
  “焚寂已无煞气,不会再控人心智,幽都自是不必再将它封印。晴雪只是觉得,相比于幽都,它更愿意留在这里,留在你的身边。这一年来,我看了很多幽都古籍,都没有找到重生之法。大师兄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如何确定一个人是否活着么?”
  陵越指尖摩挲着杯沿,此时不由一顿,抬头望着她。他的目光毫不掩饰,晴雪从里面看到了期待与忐忑。
  她的唇色有点发白,喝了口茶才道,“大师兄一定记得,人生而有灵,人的记忆组成了灵。大师兄只要能找到屠苏的灵与记忆,便能找到他。人的灵与记忆一定会附在最牵挂之物上,大师兄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陵越微微拧了眉,指尖反复摩挲茶盏。芙蕖目光在两人间徘徊,不由问道,“是什么?”
  晴雪苦涩的笑了声,并没有回答,却道,“我决定留在幽都,不再外出。”
  芙蕖一惊,诧异道,“为什么?”
  “大哥已经离开,幽都不能再失去我。”
  “晴雪,你是不是也想。。。。。。”
  “这不重要,只要能找到他便好。芙蕖、大师兄,我也该走了,焚寂剑就要给你们了。”
  晴雪起身,芙蕖道“我送你。”晴雪方想拒绝,却听陵越道,“就让芙蕖送你,陵越在此谢过幽都灵女。”
  风晴雪却是一笑,“大师兄不必见外,他日记得告知我屠苏归来亦是。”
  “自会告知。”陵越拱手相送,眉心渐渐舒展,有方法再久他也愿意去找。
  “如此,便有劳芙蕖。”
  芙蕖御剑将人送到山下,陵越想了多日,雪未停便直奔不周山。这几次正是新年,弟子大多下山,天墉城倒是无要紧的事处理,他便在那多留了几日。
  不周山高可入云,积雪皑皑蔚为壮观。陵越只身一人来此,身负焚寂手持霄河,纵身跃到半腰处便不可再进半分。风雪吹得他睁不开眼,陵越无法只得跃下山底。屠苏临行前除了焚寂剑带的只有他送的那个仙铃。
  昆仑山灵气充沛,仙器更是数不胜数,那铃铛便是由昆仑山的仙石打造而成,陵越近日翻看藏经阁书籍方知那石块竟是当年女娲补天所遗漏。传言,女娲石具有起死回生之能,陵越一得此事,便前往此处。眼下,屠苏魂魄俱散,灵与记忆应附在他送赠铃铛之当。可惜,依风晴雪所言,那铃铛早随屠苏四散成灰,想要收集他们谈何容易。
  陵越从怀里掏出玉衡,蓬莱坍塌,玉衡再现人世,这玉衡便为方兰生所获,他知道大哥想要复活屠苏,便将玉衡送到了天墉城。虽说复活之法不可信,玉衡又曾为祸人间,方兰生却信大哥不会做出违背侠义之事。
  玉衡具有吸灵之力,奈何铃铛碎成粉末,陵越寻了多日,亦只找到存有屠苏记忆的微小碎末。虽是微小,于陵越而言却是天大的惊喜。假以时日,他定能收集齐碎片重铸铃铛,带回屠苏。不周山冰雪融化春来时,陵越启程赶回天墉城。
  芙蕖已等候多时,见他虽染风霜却隐约喜色,不由一震。她方想开口询问,却听陵越道,“芙蕖,以后每月我将出去几天,天墉城的事还需你多费心。”
  芙蕖不禁一喜,拽着他衣角道,“大师兄,你是不是去找屠苏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陵越眉心一拧,拍了拍他手,面色凝重道,“我不知道,也许下个月,也许下一年,也许很多年。。。。。。”
  芙蕖指尖一颤,须臾却是歪头笑道,“那又怎样呢?大师兄会一直找的吧,芙蕖也会一直在这等大师兄。有朝一日,大师兄一定要带着屠苏来此,好不好?”她眨了眨眼睛,颇为俏皮的摇了摇他胳膊。她已许多未对他撒娇,一想到屠苏,她便没了心情玩笑。眼下,她却觉得快乐的很,只要屠苏能回来,等多久都没关系。
  陵越抿着唇极轻的一笑,点了点头。
  此后两年,陵越依旧每月去一次不周山,似是察觉到他的意图,阿翔亦时常随行。不周山已被他踏遍,却只收到了一半的碎片,屠苏的记忆仍旧未收全,眼看接任掌门之日在即,陵越无法,只得暂且放下寻灵一事。
  陵越的继任大典办的极为简单,并未邀请其他门派参与,倒是幽都派了灵女前来参加,方兰生亦带着孙月言与女儿前来观礼。旧友重逢也算是喜事,众人却只浅酌并未贪杯。风晴雪问起屠苏一事,陵越只说仍旧在寻,却未透露再多情况。
  方兰生劝他多注意身体,他亦只是点头轻笑。芙蕖面色不佳,掌印一接,大师兄的责任更重,每月去不周山的时间更少,虽可御剑来回奔波亦让人吃不消。再者,天墉城内对他空悬执剑长老一事亦有异议,此番又要外出怕是要惹人争议不休。
  这些事她未对他人提及,她能挡得了多少便是多少,屠苏能回来一切都值得。
  三年之期已到,芙蕖虽是失落却并不失望,有掌门师兄在,屠苏他一定能回来。
  如此又过了三年,陵越只需再集齐最后一点碎末便可重铸铃铛,奈何他几乎将整个不周山翻遍亦未能探得踪迹。陵越已在此逗留数日,阿翔不时飞书给芙蕖询问天墉城情况。芙蕖知道眼下是紧要关头,万不可打扰大师兄,便带话天墉城一切有她。
  如此又过了几日,陵越忽受到芙蕖来信,信上提及屠苏散魂时悭臾虽抵达不周山,怕仍有部分记忆与铃铛碎片残存于悭臾龙角之上。
  不周山龙冢,陵越一直未曾闯入。悭臾乃太子长琴好友,于屠苏又有交情,他安息之所,陵越不忍打扰。眼下,为了寻得铃铛的最后碎末,不得不闯。这龙冢位于山脉一角,冢内除了巨龙残骸外并无其他。洞内漆黑,陵越点亮火把带着阿翔进入,对着残骸便是一拜。叱咤千年的战龙,仍旧逃不过生死。人生在世,本就无常,若能实现心中夙愿,死亦知足。
  陵越手持玉衡在龙冢内仔细找寻,倏然间却听焚寂剑铮鸣欲跃鞘而出,陵越大喜,顺着焚寂剑牵引终于找到最后一点铃铛碎末。陵越飞身出冢,携带双剑以及阿翔赶往天墉城。
  芙蕖为他在后山屋内点了一盏灯,夜深人静时,陵越一人悄然回到天墉城。铃铛既已聚齐,再造于他便是不难。陵越心潮澎湃难以自抑,半分已不愿再等,只见数道灵气汇聚于碎末之中,须臾便见一个铃铛隐约成型。陵越不敢大意,手中灵气更甚,直至铃铛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叮咚之声,陵越这才长舒口气。
  六年时光,转眼而逝,他又将再见到他。
  铃铛既已重聚,离屠苏归来之日亦不远。一连大半月的奔波耗用法力,陵越体力已达极限。望了眼桌上的铃铛,陵越笑了笑,一把将它握在掌心放于胸口处,这便倒头睡下。
  他这一觉睡得极为舒适,虽觉得身子发沉喘息有些压抑,心情倒是愉悦。芙蕖一早看到阿翔便知他归来,给他准备了早饭送来。她一推门险些打翻了食盒,她愣了愣,见到床榻那人对她抿唇笑了笑,脸上露出淡淡的红晕来,犹如春水映荷花般明艳,猛然后退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阿翔挥着翅膀想要入内,芙蕖一瞪眼道,“急什么?不是见到了么?快跟我回去,给你五花肉吃。要是胆敢打扰他们,我拔光你的毛!”
  阿翔身子一抖,拍着翅膀跟在她身后。芙蕖端着食盒,边走边哭,待到了长亭处,索性将食盒一扔,趴在栏杆处放声痛哭。
  自屠苏离开后,她便没再哭过。大师兄心里难过,她更是要坚强,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半点悲伤来。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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