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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渊风云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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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如流星闪过,真射向任天夺面门。

  任天夺哪能想到他会自毁长剑,钢拐不急抵挡,赶紧偏身避过。耶律烈趁他避让断剑的机会疾速欺身而上,抢占了先机。手中短剑连劈带刺,近身攻击任天夺。任天夺的钢拐长九尺有余,御敌的最佳距离是十尺左右,看来耶律烈正是看准了这点才主动自折长剑,进身到距离他三尺之处与他进行贴身缠斗。

  任天夺并不擅长小巧功夫,顷刻间已是手忙脚乱。他几次试图把两人距离拉开,但耶律烈死死缠住他,一剑紧似一剑,不让他脱身。此刻的任天夺空有一身深厚功力发挥不出,无奈之下,只有改抓钢拐的中部,把钢拐当做短棍来用,用拐的两头来抵挡耶律烈的短剑。

  但是在此种情形之下,他几十斤重的钢拐并不比一只烧火棍好用,劈、刺、划、挑、撩,耶律烈把短剑越舞越快,任天夺被逼的来不及换气,一口真气变得浑浊,钢拐渐渐跟不上他的剑势。任天夺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真气就会耗尽,情急之下弃对方一剑不挡,运力将钢拐平着撒手抛出。耶律烈一剑划在他的肩头,但为了躲避他扫来的钢拐不得不冲天跳起,任天夺趁势向前纵出,又抓回飞出的钢拐。

  任天夺虽然肩膀中了一剑,算是吃了一个小亏,但一口真气已经调节过来,而且重新拉开了与耶律烈的距离,两人都知道如果再斗下去实是胜负难料。

  这时一道紫色身影不知由何处闪现,如闪电般从山坡上疾驰而下,直袭场上的耶律烈。剑未到,剑意先至,伴随着空气被剑芒刺破的尖鸣声,耶律烈甚至已经感到寒芒入体的刺痛。

  这是绝对是高手一击,一击必杀!然而耶律烈非但不慌乱,甚至眼中还有一丝兴奋,毕竟并不是每个武者平生都有接一个绝顶高手全力一击的机会的。他从后面袭来的凌厉寒气已然判断出来人出招的方位和速度,先舍弃面前的任天夺,急速后退,真气流转间已把全身精、气、神凝合为一,手中断剑挟着他毕生的修为向来剑迎去。

  然而耶律烈错了,他想象中的生死对决并没有发生,他断剑的全力一击落空。对方的剑气和剑芒突然凭空消失,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没有一丝痕迹可循。耶律烈心中暗叫:“不好!”绝顶高手的直觉救了他一命,他发觉自己此时身体前倾,最突出而且致命的部位就是他的喉咙,然而他的断剑已经刺出,来不及收回,就下意识抬手将剑顶举在脖颈处。

  ‘铛’的一声清响,蓝色剑光闪过,耶律烈的剑顶挡住了割喉一剑,但是握剑右手的一节小指却被蓝色剑光削去一截。

  耶律烈虽被来人断去一指,但心中惧意却释去。他断剑全力迎击落空之后,一口真气已然用尽,用剑顶防守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已无一丝内力。而对方长剑击在剑顶上时竟也无一丝内力,是全凭腕力来拨动长剑。可见对手收回那生死一击时也耗尽了一口真气,说明对手武功还达不到在任何时候都收发自如的境界。

  但见来人却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紫色衫群,下面白色罩衣,鹅黄色蝴蝶节紧束下的细腰婀娜健美,如云的秀却束成男性武者样式,手中一支特别的窄细长剑似乎并没有出鞘过,可惜此女面蒙青纱,看不清年纪和容貌。而山坡上的铁无痕一看就知来人正是那剑如虹,她有一只永远只能看到剑光的剑。

  辽人最重英雄,先前耶律烈和任天夺约斗,即使耶律烈遇险,也无人上前帮忙。而此刻却见紫衣女子横刀杀出,大批辽军立刻冲上来把耶律烈护在身后。耶律烈对着并肩站立的任天夺和紫衣女子冷笑道:“你们南朝武林是不是偷袭不成就要以多为胜啊?”

  任天夺正色道:“耶律烈,既然你如此说,今天我们就算是切磋武功,来日若再相见,你是契丹人,我们是汉人,我们将不择手段杀死你,到时你我再别说什么武林规矩!”

  耶律烈也抚掌道:“好,我等着你们来,耶律烈有幸会过这么多中原高手,就算不敌身死,埋骨中原,也死而无憾了!”

  任天夺盯视他片刻,点头道:“如果你是一个汉人,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耶律烈道哈哈一笑,大声道:“只要是意气相投的汉子,战场上捉对相互厮杀是一回事,坐下来一起喝酒放歌是另一回事,又管他是什么契丹人还是汉人?”

  任天夺击掌赞道:“好豪气!耶律烈,我任天铎不如你!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和紫衣女子几个起落,消失在山坡后。

第四章   威慑
“其实我以前并不知道我家大人会武功!”当赤束问起薛放时,宋军校尉秦大成一边仔细的擦拭自己心爱的乌骨长弓,一边如此回答。旁边的大帐内薛放正在运功疗伤,大帐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亲兵。

  赤束奇道:“你竟然不知道你家大人会武功?你这个部下是怎么当的啊?”

  秦大成皱眉道:“大人他自己从未说过,也从未显露过武功啊!”

  赤束奇道:“看你家大人生的就像一个文弱书生,他不显露出武功,怎么能服人,怎么带兵打仗啊?”

  秦大成摇头笑道:“我家大人他光带兵,从不打仗。”

  赤束一脸诧异,道:“不打仗?宗格将军可是我们大辽出名的猛将,据说他经常带领骑兵深入霸州,你家大人不是在统领霸州的兵马吗?难道他任由辽军来去,不带兵抵抗?”

  秦达成道:“你说的那是江大人在的时候!现在的霸州换了薛大人已经是无仗可打!”

  “江大人?”赤束听了一惊:“ 可是宋朝四大名将之一的江自流将军?

  秦达成点头道:“那正是我们江大人!”

  赤束叹道:“我们宗将军也是辽国名将,和你们江将军在霸州对敌应该旗鼓相当吧?”

  秦达成笑道:“赤老弟,看来你高居皇城,一点不知边塞情形。江大人和你们宗将军可是老对头了,可是自从澶渊之盟之后,宋军和辽军双方受盟约限制,都不能主动出兵攻打对方。可是刚过了一年你们宗格将军就忍不住了,经常在夜里带领轻骑装扮成土匪深入我们霸州境内抢劫挑衅。我们江大人几次设计围追堵截想抓获你们宗将军,但是由于霸州防线太长难以兼顾,几次都被宗将军逃脱。江大人一气之下也就以牙还牙,经常带领骑兵便装深入你们境内抢劫,结果双方越闹越大,渐渐演变成大规模的骑兵对抗,朝廷震怒,把江大人调到顺州去了,这才由薛大人代理霸州兵马指挥使。”

  赤束笑道:“薛大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当时你们一定怀疑薛大人不能带兵,也对抗不了我们宗格将军!”

  秦达成道:“是啊,江大人在的时候,就从来不带薛大人出战,说是怕万一伤了没法向薛大人家里交代,我们下面的人虽然不知道,但都猜测薛大人一定出身名门!当时我们都想,这样一个靠家世做官的娇滴滴的公子哥能凭什么来统领我们?可是薛大人只是上任一天,就叫我们心服口服了。”

  赤束奇道:“就一天?这怎么可能呢?”

  秦达成笑道:“你任做梦都想不出薛大人怎么做的,他上任的第一天就只带着我一人就到对面辽军驻地拜望了你们宗格将军。”

  赤束皱眉道:“去拜望宗格大人,不会吧,你们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秦达成道:“可不是吗,当时我就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三万多人偏偏就挑我一个和他一起去!不怕你老弟笑话,想我以前是草莽出身,后来入伍,这半辈子都是脑袋别在裤腰上过来的,但是要我去辽营见那宗格,我还是有些害怕。不过咱也不能让人笑话,出发前也就豁出去了,自知必死,把后事交代完就和薛大人上路。”

  赤束狐疑着道:“那你们带了多少金银珠宝去的?”

  秦达成摇头道:“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带,我当时心里就想他娘这个姓薛的书呆子自己读书读傻了也就罢了,还他娘的拉上老子一起丧命。我当时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准备自己了结,绝不让自己死在辽人手上。谁知薛大人只是上前对着宗格耳语几句,你们宗格将军立刻对我们以礼相待,还与薛大人一起喝酒赏舞,临走时又送了我们一些长白山的土产。回到霸州,众将士都被薛大人独闯辽营勇气折服,而且从那以后,辽军再没有踏入霸州半步。”

  赤束叹道:“真是奇事!看来读书人真是不可小视,当年我们韩公也曾只身闯宁王大营,说服宁王放弃叛乱,避免了大辽的流血分裂,一人堪比千军万马,简直令我等膜拜!”

  秦达成听了赤束说起‘韩公’二字也不禁肃然起敬,问道:“你说的韩公就是武林人称‘北韩南穆’的德昌公吧!”

  赤束黯然点头道:“是,可惜韩公已于去年仙逝。”

  秦达成也怅然道:“听说德昌公武功盖世,年轻时行侠仗义,纵横神州八千里,未尝一败。等穆天明扬名时,德昌公已经从江湖中隐迹多年,虽说江湖流传‘北韩南穆’一说,两人一直也未曾有机会交手,但大多数人还是认同德昌公为天下第一高手。可惜我出道太晚,无缘得见他老人家风采,着实是平生一大憾事。”

  赤束道:“我只听说当年韩公和承天皇后从小青梅竹马,就在他们将要成亲之际,承天皇后被皇上选入宫为后,韩公心痛欲绝,独自到中原游荡,连败中原各大门派高手,扬名天下。后来又被承天皇后召回辽国入朝为官,这就是韩公突然从江湖中消失的原因。韩公生前总是跟我们说汉族和契丹族同属中华,应不分彼此,亲如兄弟。可惜韩公去年仙逝,再也无法聆听他老人家教诲了!”

  秦达成道:“这点我们薛大人倒和韩公有几分相似,他似乎对你们契丹人并没有什么敌意,拜访过宗格将军之后,双方就同时开通了边界,划出一块地做为集市,供辽宋百姓自由经商往来,可以说霸州边界地带的辽宋百姓能得安居乐业,都是拜我们薛大人所赐!”

  “你们薛大人叫什么名字?”后面传来耶律烈冷冷的声音,像是在问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尽管秦达成不喜欢这个辽使,还是答道:“我家大人叫薛放。”

  “哼!薛放,文探花、武状元,文武双全的薛放薛慕石,连我这个辽人都知道,你们却不知道自己的长官大名,真是可笑!”

  “薛慕石?文探花、武状元的薛慕石是我们家大人?”秦达成惊道,“几年来,我家大人就说他叫薛放,从没提过自己是‘文武双全’薛慕石,看来我们是有些愚钝,但是我家大人怎么看也不象一个武状元!”

  耶律烈道:“武功练到高深处,往往返璞归真,无形无意,德昌公当年无敌天下,外表看来不过也是一介书生而已!”

  “我明白了”,若有所思的赤束突然道:“宗格将军一定是敬畏薛大人的武功才与薛大人化干戈为玉帛的!”

  “哼!”耶律烈道:“宗格这小子连自己的皇帝老子都不买账,岂会敬畏一个南朝武状元?唯一令他敬服的人只有德昌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薛大人定是和德昌公有些渊源,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薛放能说服宗格的原由。”

  秦达成道:“我们薛大人和你们德昌公有渊源?这听起来挺玄的?”

  耶律烈也不再做解释,道:“老夫是来向你们薛大人辞行的,我们准备先走一步!”

  秦达成急道:“可是我家大人正在运功疗伤,不能打扰。大人能否先回营帐休息一下,等我家大人收功之后,我会即刻禀报大人的。”

  耶律烈道:“不用了,过后你禀报你家大人一声就行了,我们即刻就走!”

  “ 耶律大人为何走得这么急?是怪薛某招待不周吗?”薛放虚弱的声音从大帐里传来。

  耶律烈道:“哪里?只因萧太后她老人家下个月大寿,老夫必须得在太后做寿之前赶回辽国,故而着急赶路,以便早去早归!”

  沉吟片刻,薛放的声音道:“既是这样,薛某也再无理由阻挡大人,不过能否请大人今夜再走,且要少带随从,便装赶路,同时把官服留下一套如何?”耶律烈听了沉默不语,薛放又道:“我也知大人武功精深,无惧沿途凶险,然而大人生死关乎到宋辽两朝甚至天下苍生命运,所以还请大人自己保重身体,少惹麻烦为好!”

  “老夫也知道,想让老夫死在南朝的可是不只是你们宋人,薛大人身为一个汉人能如此深明大义,老夫佩服,一切就依薛大人好了!”耶律烈说了一句令赤束和秦达成都不懂的话后回营帐去了。当晚,耶律烈只带着赤束等四人便装而去。

  薛放似乎并不急于赶路,在从斜风岭一驻扎就是七天。而斜风岭地形又相对开阔平坦,宋军几百名重装方队得以从容展开,把辽使和辽军的营帐围在中间,这样阵式只怕只有开来一支精锐之师才能冲破。

  所以在接下来休整的七天之中,虽然四周屡屡发现各路江湖人士的踪迹,但他们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也许是六省绿林刺杀失败,一剑震中州傅之浩被辽使玩弄股掌之间的消息已传开,辽使武功出神入化,使群雄知道采取暗杀方式已不可取,所以没有贸然动手。

  但是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各路江湖人士非但没有退去,而且后援还在源源不断开来,每天夜里在四周丛林里都传来对官军大呼小叫的谩骂挑衅,使官军觉得四周隐藏的更像是一群饥饿的狼。

  “大人,这样下去,他们的人数和声势早晚要超过我们,不如请邢州府出兵清剿。”第七天夜里,秦达成听着四周叫喊的声势比前一天更盛,对薛放道。

  “邢州团练使是宁俊德,他是因为极力要求朝廷北伐才在朝中受到排挤,被连降二级,贬到邢州任团练使。说到杀辽使,或许他比外面那些人更来劲,不能指望他。况且这里是山区,山高林密,官军大队人马施展不开,来了也没用。”

  秦达成道:“那怎么办?兄弟们都不理解为什么大人要护着契丹人,对付我们汉人,大人,长此下去,怕会军心有变啊!”

  薛放长叹了口气,道:“也许别人永远不会明白,但我只求无愧于朝廷无愧于百姓!”过了一会又道:“想来那耶律烈已经走得远了,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出发!”

  第二天出发时,一个辽军穿上耶律烈留下的官服扮成辽使,薛放紧随左右护卫。出了斜风岭,山势变得陡峭,山路也开始狭窄难行,夜里也再难找到开阔之地宿营。各路群雄当然不会放弃,随后紧随,他们等得就是官军入山。

  第一天白天还算平静,可到了傍晚,就有江湖人士忍不住树林中对着辽军和‘辽使’放箭,外围的宋军拿起盾牌遮挡,零星的箭只造不成什么威胁。有几拨人明明武功平平,却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跳出来正面截杀,薛放轻松把他们一一擒获,然后也未难为他们,关了一宿也就全都放掉。

  第二天深夜,外面群雄声势更盛。薛放得到报告来到一片密林前,密林边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宋军,火把照着一张张神情肃穆的面孔,见到自己的长官走来,虽然让开了路,但望着他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愤怒。薛放看着地上的三具宋军尸体,三颗头颅不知去向,被砍去的六只腿摆在一边,有一个还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还是和昨天一样,尸首旁边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黄河双鬼’。

  “昨天二个,今天又有三个,这个是小德子,他死的最惨,照这么下去,等走出太行山,咱们的兄弟不知还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上多少。”秦达成指着那个被开膛的尸首说道。

  “小德子。。。。。”薛放心里默念着。那是他最小的一个亲兵,才十八岁,整天乐呵呵的,被送豆腐的云妮儿看上了,去年秋天两人办的喜事,还是自己给主的婚,这次出发时,云妮儿挺着大肚子相送,那恩爱的场景还让自己这个光棍儿好生羡慕。

  薛放两眼含泪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所有军士一字一句的道:“他们不会白死!”然后对着山坡上密林高声道:“黄河双鬼,我是霸州边军代指挥使薛放,既有胆量杀我步卒,可有胆量与我一见。”

  浑厚的声音压过了四周江湖人士的喊叫声,传遍了四周山峦。明月当头,整个山峦立时一片寂静,只是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嚎叫。过了一小会,正当双方所有人都认为黄河双鬼不会答复之时,“嘿嘿嘿。。。。。。”左边上头传来几声嚎笑,接着右边山头又同样几声,声音飘渺而又幽怨,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令人毛骨悚然。

  “两位既然来了,为何没有胆量现身?”薛放高声道。

  “我就在这!是你自己看不到我!嘿嘿嘿。。。。。。”原来左边山头响起的声音,如今就在左边眼前密林中响起。“那我就在这!看你能不能找到我嘿嘿嘿。。。。。。”原来右边山头的声音也这回发自近在咫尺的一处石林中。

  轻功再好也不可能瞬间就从山头移到眼前,难道真是厉鬼来临?宋军人人脸上都露出惊惧之色。却听薛放冷笑一声,道:“黄河双鬼,区区‘借物传音’岂能骗过我薛放,今天就要你们变成死鬼!”说罢身影一闪,几个起落之间,不是左边密林,也不是右边石林,薛放穿入的竟然正前方的一大片灌木丛。

  “大人,不可犯险!”秦达成想阻止薛放,但他话音刚落,薛放人已消失在灌木丛中。秦达成刚想跟上去,月光下,只见灌木丛中刀光闪过两次,“接着!”随着薛放的声音传来,有两个物体飞出,秦达成伸手接住,吓了一跳,竟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随后薛放的身影再现,道:“高挂起来!”秦达成闻言把两颗人头高高抛起,解下乌骨长弓连发两箭,两颗人头被牢牢钉在一棵枯树的树梢上。

  薛放朗声道:“跳梁小丑,也敢班门弄斧,再有敢杀我步卒者,下场犹如此二人!”声音远远传去,四周鸦雀无声。纵横黄河两岸多年的黄河双鬼,几乎是在瞬间就败亡的一幕似乎震慑了各路江湖人士,这一夜过得安静平和,宋军没听到任何挑衅声,第二天启程的时候,四周没有任何有人的迹象。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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