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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天下 全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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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紧自己的双拳,冷汗渗出肌肤,双手湿凉:“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不要去伤害任别人。”

说着说着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吞了口唾液,深吸一口气,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碰上了他的视线。

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染火林。

我承认自己是退却了。

或者说,是心虚了。

刚走出染火林我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面容略微憔悴的老者。

那老者道:“林公子,老朽有事想和你谈谈。”

我一时调整不过心情,只点了点头应付了事。

他将我带到了林子旁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长长吁了一口气:“不用多说你应该也知道,宫主有双重人格。”

我倏然站起来,惊道:“双重人格?”

老者道:“老朽以为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我呆了半晌,发现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重莲时而温柔时而残暴,看上去完全是两个人,开始还以为是性格阴晴不定,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止是那样。

然后那老者给我又讲了第三个版本的重火宫故事。

听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了。

前面大致相同,只是多了点风花雪月的小事。

重火宫前任宫主重甄一生事业颇有建树,也只喜欢过一个女人。

当时的四大护法之一。

只是那个女护法性格怪异,不愿意与他成亲,私生了儿子重莲就离开了重火宫自立门派,而重甄似乎对此也不大在意。

重莲慢慢长大,却从未得到过父爱。

因为重甄在抚养他的过程中,发现了《莲神九式》的奥妙。

成日沉迷在这个绝世武功秘籍中,再也拔不出来。

重莲虽有些内向,却依旧很喜欢父亲。

凤凰浴火,涅盘重生,故名重火。

可是重火宫实际上却像一座冰雪孤城。

重莲才貌双全,武功冠绝于天下,从小是在赞美声中长大,却从未得到过别人的爱。

生活平淡如水,寂寥如水。

所以,宇文玉磬的出现几乎点燃了他的生命。

幼时的寂寞和孤单让他把别人对他的一点点关心当成了救命稻草,宇文玉磬对他来说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后来重莲应父亲的要求,开始修炼《莲神九式》。

原本只是想提高自己武学造诣的重莲发现自己的性格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暴躁,甚至还有了嗜血的念头。

这种恐惧的心理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只默默藏在心中。

可是宇文玉磬发现了。

不知他对重莲说了什么话,重莲恢复了很多。

就在大家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重莲将《莲神九式》修炼到了第三重。

人格一下分裂成了两个。

一个残酷暴戾,一个温柔如水。

原本这不是太大的事,可是这两个性格一直都在走极端。

主人格越温柔,分裂人格就越残暴不堪。

一旦他柔顺得让人不敢相信,也就预示了他即将变成怎样恐怖的一个魔鬼。

原本就无人敢接近的少宫主此时更是人人见了就逃。

还是只有宇文玉磬。

宇文对重莲的关怀简直超过了正常的兄弟之情。

相濡以沫,也不过如此。

两个人就在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中度过了许多年。

后来般思思出现。

那一夜,长安的街道上,一向酒力颇差的重莲喝醉了,不知说错了什么话,把宇文玉磬给激怒了,两人至此撕破脸。

宇文娶了般思思,重火宫里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

后来宇文玉磬回到重莲身边,伺机杀他。

只是宇文公子天生就带着一股傲气,重莲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陪他玩了两年。

时不时地折磨他,命令他求自己。

看到他嘴上说着饶命眼中还露出杀气的样子,重莲觉得异常舒心。

最后宇文的下场不提也罢。

我说:“我听说重莲杀了重甄。他不是很喜欢自己父亲么,怎么下得了手?”

老者道:“想要自己儿子恨自己,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我说:“重甄做了什么?”

老者微微一笑,无尽沧桑:“你所能想到的恐惧。”

我的背上一阵冰凉。

咽了口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你是宇文长老?”

老者默默点点头,依旧含笑。

我说:“你一定恨他,是么。”

宇文长老没有回答我:“我知道你来这的目的是为了《莲神九式》。他要一直这样,你怕是拿不到手了。”

我说:“怎么才能恢复成原来的性格?”

宇文长老道:“你只需要告诉他一件事就够了。重甄娶的那个女人姓薛,名红。”

想起了薛红挺着大肚子时疲惫的眼,还有看着林轩凤时那种爱慕的神情,突然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薛红被砗磲杀死了,也就是说……重莲杀了自己的母亲。

我干笑两声:“对不起,这种事我做不来。”

宇文中嵩道:“宫主早就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你若是不赶快行动……呵呵,不需要我来解释了吧。”

重莲竟知道。

可是我跟个白痴似的,竟还是不想去刺激他。

宇文中嵩眯着眼睛看我:“莫非……你动情了?”

我的头突然嗡的一声,勉强笑道:“没有,只是不想害人而已。”

宇文中嵩道:“孩子,你不是个傻瓜,像你这样普通的迷恋程度是可以挽回的。倘若你真的和以前喜欢宫主的那些人一样才真没救了。”

我说:“以前喜欢他的人?”

宇文中嵩道:“是。刚才那个男的你也看到了,比他疯狂的,大有人在。”

我说:“那,那令郎呢?从来没喜欢过莲……宫主?”

宇文中嵩叹了一口气:“他中毒最深的一个。”

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在房里来回踱步,心情怎么也平定不下来。

从枕下拿了重莲给我的琥珀,放在手中傻傻看了半晌。

头有些昏了,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飞速穿过。

深秋的夜。

安静的小屋。

躺在小床上,翘了个二郎腿,晃啊晃啊晃。

还没来。

看样子今天他是不准备来找我算账了。

俊美的少年静静坐在烛台前,研究红钉老怪从箱底翻来的一本《直平心法》。

我冲他吹了个口哨。

他抬起头,然后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头发。

我调侃道:“轩凤哥,怎么突然想到把头发给系起来了。”

林轩凤笑道:“这样比较方便。不好看么。”

我摇摇头:“好看,好看,你是这天下除了我以外最好看的人了。”

林轩凤的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没这么夸张。”

我跳下床去,扯了一件衣服挂在他的身上:“好看归好看,你穿太少了,这天冷,你还真是给我装公子哥呢。”

林轩凤扯住衣角,扬起精致的小脸看着我,目光闪烁不定。

我推了他一把:“行了,不要感动了,看书吧。”

言犹未毕,劈啪!

一道闪电!一道声闷雷!一声咆哮——

“林——宇——凰——你这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一听到这个沙哑的声音,浑身都抽搐了一下。

发现得也太晚了吧,晚得我以为他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怪我。

滂沱大雨如冰雹般砸在小屋上。

这下死定了,想跑都跑不掉。

不过淋雨和被百催花拿药折磨,我宁可选择前者。

又将林轩凤的衣服裹紧了些,跳出窗去,也没管林轩凤是否有在里面叫我。

刚跳出窗口,全身上下立刻湿透。

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片刻过后,冷得直打哆嗦。

雨大到听不到房门里的声音,只得傻站在外面。

说到底还是因为轩凤哥。

早上林轩凤去七杀刀那里所以没给百催花摘冬虫夏草,百催花罚他跪地板。

我一时看不过去了,趁百催花睡着的时候在他食指上抹黑泥,然后用狗尾巴草挠他的脸上各个部位。

他一痒,就用手去揉,一揉……就成了个大花脸。

这会儿来找我打击报复了。

隔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我已经冷得快要晕厥过去了。

窗门忽然打开,林轩凤跳了出来。

我先是一愣,连忙把他往屋里推:“你做什么,滚回去躺着,一会中风寒了。”

他也成了个落汤鸡,眼睛都被雨冲得睁不开了:“我陪你。”

真无奈了。

我大声吼道:“愚昧!你当是殉情啊?要不是因为你我会站在这变这德行啊?回去!都回去,无聊什么。”

林轩凤咬了咬嘴唇,又钻回屋子,我跟着他翻了回去。

淋成这样,不泡个热水澡恐怕是会死惨的。

氤氲烟雾,环绕如身在云中。

好久没一起沐浴,这会两个人泡在水中,都懒得快要散架了。

林轩凤坐在我的身边,轻轻将头发拨到脑后,晶莹的水珠顺着长发落下,俊美的五官顿时毫无遮掩地勾勒出来。

胸前的凤凰仿佛会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雾气缭绕,两人的眼神有些迷离。

胸口有些闷闷的,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林轩凤将我的身子翻转过去:“凰弟,我帮你擦背。”

我点点头,双手伏在木桶边缘。

滑而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背脊。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身上流窜着一种莫名的骚动。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缓缓游移,时轻时重地摩擦着,越是往下,心中的悸动也就多一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

最后那双手绕过我的腰际,直揉到了我的小腹。

一阵电流瞬间击过我的全身。

“嗯……”我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声音还没发完,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虽然不是很明白,可自己是清楚意识到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我转过头去,双眼蒙胧地看着林轩凤:“轩凤哥,我觉得今天我身体状况怪怪的,你,你赶快洗完出去,让我自己清醒清醒……”

林轩凤茫然点点头。

闭上眼,靠过来在我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起身走出房门穿衣服去了。

真的开始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看着他清瘦却结实的身体,我的胸膛又开始剧烈起伏。

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入水中,探到了自己的身下。

果然……硬了。

记得一年前,还曾经很羡慕轩凤哥那里会硬呢。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的分身,开始生疏地套弄起来。

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突然明白了当时轩凤哥为何会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

头靠在了木桶边缘,闭着眼。

脑中浮现了一个画面。

轩凤哥和我,两个人一丝不挂的身体紧紧缠在一起,互相抚摸,互相挑逗……

我舔弄着他胸前的金翅凤凰,他舒服得将我牢牢箍在怀中…………

呼吸越来越粗重,整个身体都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滚烫的温度也冲到了脸上。

我爽得直哼出声来:“啊啊……轩……轩凤哥……啊……嗯……”

刹那间,一股热流从体内释放出来。

我疲惫地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享受在情欲释放的余韵中。

可是不经意的一瞥,却让我看到了一个人。

刚穿好衣服的林轩凤站在浴室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的头脑立刻清醒了。

心脏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停止跳动。

坐直了身子,方才还红润的脸颊霎时变得苍白。

握紧了手中的琥珀,冰冰凉凉的。

每次一靠近它,我都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这东西一定大有来头。

这时,门外传来了喧哗声。

我推门出去,只听见重火宫的一个弟子正在嚷嚷道:“有刺客进来了,宫主被人伤了!”

然后就是朱砂暴怒的声音:“怎么可能有人伤得了他!你胡扯什么!”

那弟子急道:“真的被伤了,我看到宫主流了好多血……”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心莲阁

我猛然想起自己进去是该告诉重莲花遗剑来了,可是刚才一死人重莲一发疯我就什么都忘了……可是,重莲的武功这么高,花遗剑如何打得过他。

我一下撞开门冲出去,朱砂和那弟子一起整齐地转过头来看我。

也没答理他们就直往外面跑去。

心莲阁。

见我来了,门口的一个童子跑过来道:“这位公子,宫主正在休息。”

我真想踢开他们直接冲进去。

另一个童子扯了扯他,对他使了个眼神,又对我说:“林公子请进,不过别吓着了宫主……他刚恢复。”

径直走进去,寝宫大得就像广场。

有香风缥缈,和气氤氲。

华灯耀添绮席,烛火通明。

一壶盘龙茶。

夜沉沉,几条簟冷窗中月,茶香四溢,烟轻风细。

重莲坐在窗旁,正品着那杯绝品盘龙。

衣衫半褪,手臂上缠着一层薄薄的雪白纱布,猩猩鲜血如粉萼染透浸了出来。

见我来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朝我笑着挥挥手。

我傻眼了:“你不是受了很重的伤么。”

重莲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道:“不重,不小心给人刺了一剑。”

我到他的身边,小心地抬起他的手,看着纱布上的血迹皱眉道:“你武功不是高得很么,傻了不成,居然会被人击中。”

重莲道:“嗯,一点点小伤,没事。”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清淡柔和,细长的眼弯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原来童子说他恢复是指他性格恢复。

还好,不然没得商量了。

我试探性地问道:“是……花大哥伤的吗?”

重莲笑得有些无力:“他被我吓了一跳呢。”

我点头,才想起花遗剑曾与我们同行,正准备劝说他放了花遗剑,他却站起身,拍了拍手。

门口的童子进来了。

重莲道:“告诉琉璃,把刚才捉的那个人给放了。”

我惊愕得张大了口,这人也太神奇了吧,别人想啥他做啥。

重莲探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我的留海,柔声道:“我和花遗剑不熟。但既然他是凰儿的朋友,那我不会为难他。”

我躲开了他的手:“莲,我,我去给拿点药来,你这个伤随便包扎一下是不行的,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埋下头飞冲出去。

夜凉风景清。

我靠在门背上,心猿意马。

最好不要是这样,最好不要是……我想我真的得走了。

再拿不到《莲神九式》,一切都会完蛋的。

我对门口的一个童子说:“你帮我拿点上好的药膏来。”

那童子点点头,转身走去。

我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那童子脚下一滑,差点摔跤,回头道:“公子别折煞了我。”

我一头雾水。

在花园里逛了几圈,听到林子里有两个弟子在说话。

“花遗剑武功高,可宫主的武功天下第一,怎会这么轻易就被人刺中?莫非是宫主又散功了?”

“宫主是在练功的时候被林宇凰那个臭小子打断了才会散功,你以为武林第一秘籍会这么容易被打散的。”

“林公子这人平时待人还行,但依宫主的性格,应该不会饶过他。”

“拜托,你还没看出他们两的关系?”

“没……没。”

“就这么给你讲吧,宫主被刺中是因为走神。走神呢,是因为林宇凰亲了他一下。”

“什么?亲……亲?他们?两个男的?”

“我怀疑宫主是因为武功才会喜欢男人的。但是据说重火宫里还有一个秘籍是不外传的,好像练了以后会神智大乱,前世今生魂魄交错,听了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练了了以后喜欢男人,那林公子要不是喜欢宫主,就是贪图权势。”

“林宇凰?哼,他配不上宫主。当年的宇文公子武功高人品好,哪像林宇凰那样顽劣?”

“宇文公子?就宇文长老的独子吗?”

“是,宫主还天天招他侍寝呢,宇文公子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

说完一阵哄笑。

我原本平息下来的呼吸一下又变得不均匀了,脑中一阵阵嗡鸣。

这时那童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公子,药拿来了。”

林子里的两个人一下乱了阵脚,探出眼睛往这里一看一眼,逃之夭夭。

我窘迫地接过药,走回了心莲阁。

重莲还站在那里等待,见我来了,微微笑了笑。

开始听宇文长老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还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可刚才那两个弟子都说得这么清楚了。

重莲天天招宇文公子侍寝。天天。

我扯过重莲的手,不分轻重地揭开了他手臂上的纱布。

重莲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说出来。

如果换作是那个一脸柔情风韵的男子,一定会像女人一样撒娇说:“好疼哦。”

我晃了晃脑袋,心情再不好,也不可以把脾气发泄到了伤员身上。

把他拉到床上坐下,仔细看清了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口不宽,却伤得极深,一看就知道出自高人之手。

我看着他的手,头也不抬地问:“你有没有清理过?”

重莲没说话。

我这才抬头看着他,刚巧碰上他的视线。

重莲这才点了点头。

我的脸莫名其妙发烫起来,用药匙挑了点泛青的药膏,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上,一边小心翼翼地留心他的表情,依然只是微微皱眉。

只要我一看他,他又立刻笑了出来。

我没好气地说:“痛得很吧?我是粗人,不会玩这些玩意,痛就说。”

捧起他的手臂,轻轻吹了几口气。

重莲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若有若无地飘出,头有些昏了。

纱布还没缠好,他却歪着头朝我凑过来。

我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刚好碰上了他的唇。

我眨了眨眼,脸又开始发烧了,火气一冲,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客气:“亲够没有?亲够了涂药。”

重莲细长的眼微微弯着,又靠过来亲了我几下。

“没够。抹完再说吧。”

我头晕,我的头很晕。

三下五除二地替他包了手,他一下将我揽入怀中。

我的头已经接近完全晕眩边缘。

一下从他身上弹起来,逃命似地冲出了心莲阁,留下了一句很杀风景的话:“我、我要去茅厕!拜拜!”

我听到身后的重莲模糊地说了一句:“拜……拜?”

八月十五夜。

皎皎秋空明月圆,嫦娥端正桂枝鲜。

重火宫的大院内围了两大桌子人。

四大护法,宇文长老,还有十来个嫡传弟子,什么人都到了,唯独宫主没来。

拿了一块杏仁月饼,掰开,带黄的。

我随便嚼了两口,味道还不错。

瞥了奶娘抱着的重雪芝,发现那小屁孩的生长速度简直像是小猪发膘,几十天过去就长了几乎一倍。

反正重莲不在,嘿嘿。

左看右看大家都在吃东西聊天,悄悄叫奶娘把雪芝给我抱抱。

接过小屁孩,有点沉,虽长大了不少,可身子和手都还是小小的,抱在怀中,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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