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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仅仅在学堂学习还是很不够的,等到他们年纪稍长的时候,定然是要去军中历练一番的,没有真正的经历过一些东西,是不会明白的。
难得贾荣发了一下父爱,两个孩子紧紧跟随在父亲的后面,身上的衣服也被贾荣换成了粗布衣衫,在大街上晃荡,穿的低调一些能够减少很多的麻烦。
“父亲,我们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乘坐马车呢?”贾憾虎头虎脑的问道。
贾荣脸色顿时变得严肃“憾儿,为上者,当勤俭节约,不可铺张浪费,就如同我们父子三人简朴的衣服走出将军府是一样的。”
看着贾憾哭丧着脸,贾荣赶紧说两句好听的哄哄。
不远处跟随的张绣见到父子三人上街的情景,不由感觉有些好笑“严密注意周围,保护主公和公子的安全。”
在长安,西凉军就是当之无愧的霸主,若是在这里出现什么闪失,张绣估计会被贾诩逼到自杀谢罪。
一路上,贾韧和贾憾东摸摸西看看,遇到相中的东西,还知道询问一番贾荣的意思。
接连三次,贾荣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让两个孩子兴奋不已,在贾荣面前,再也没有了拘束,放心的嬉戏玩闹,两个孩子不时的和贾荣说一些话,平常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看着两个快乐的如同小鸟一般的孩子,贾荣也将军政上的烦恼暂时放下,尽心陪两个孩子玩耍。
不过两个孩子没回家,可把蔡琰和卫芙急坏了,这两年的时间,贾荣很少待在长安,两女将所有的心血都寄托到了孩子的身上。
“夫人,两位公子和将军一起去了集市,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一名丫鬟上前轻声说道。
蔡琰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吩咐下人去准备一些吃食。”
突然,贾荣被集市旁一个地摊吸引,一枚翠绿的簪子。
卖东西的商人早就炼出了一副好眼力,将介绍道;“这位先生真是好眼力,这个簪子,乃是上好的宝玉打造,千金难求啊。”
贾荣微微点头,不置可否,将簪子拿在手中。
片刻之后,见贾荣依旧不发一言,商人有些急了,这些商品里面最宝贵的莫过于这个簪子,也是商人偶然得之,见其不凡,这才拿到长安来贩卖,意图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簪子究竟是什么材质的。
“这位先生,买不买?”商人的语气中略有些焦急。
“哪家的孩子,怎么在街上乱窜,这件衣服可是本小姐花了大价钱买的呢,将这两个孩子带到官衙去。”
奸细的嗓音,将贾荣惊醒,歉意的看了商人一眼,将簪子放下“稍后我便回来,这个簪子切莫卖于他人。”
商人连连点头,还道是贾荣钱没有带足,在其他地方见过太多的强买强卖,他刚才见贾荣的神色,还以为是想要拿走不付帐呢,旋即想到这里是长安,一颗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拨开人群,贾荣看到贾憾和贾韧被围在中间,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指着两个孩子不断的大喝。
见此,贾荣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近似低吼的问道:“怎么回事?”
“父亲!”贾韧小脸通红的低下了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为大将军的孩子,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不过内心的尊严告诉他不能哭。
贾憾则是一脸不服的看着那名女子,颇有些男子汉气概,不过幼小的年龄,早已让围观之人忽视了这个小孩子心中的怒火。
“你就是这两个孩子的家人?”女子指着贾荣厉声喝道,奸细的嗓音,让贾荣微微皱眉。
早有张绣等人带着孤狼士兵急匆匆赶来,事发突然,让孤狼也有些措手不及。
贾荣抬了抬手,冷声道:“我就是,不知有何指教?今天的事情若是不能给本将……我一个合适的说法,哼。”
“这两个毛孩子将我的衣服弄脏了,不知道在家怎么管教的。”女子嘀咕道,似乎被贾荣瞬间迸发的气势所震慑。
四九八章:韩遂女儿
“憾儿,韧儿,可是这回事?”贾荣将目光投向两个孩子,虽然心中更多的偏袒孩子,自己的一句话,不管女子是什么身份,以后在长安将会寸步难行,但贾荣却不想让人觉得将军府是在仗势欺人。
贾憾依旧是一脸的桀骜,贾韧则是点头。
“憾儿,为父问你话呢。”
贾憾低声道:“是,父亲。”
“可曾向她道歉?”贾荣继续问道。
贾憾本以为父亲到来之后,会立即将眼前泼辣的女子逮捕起来,没想到会有如此一问,当即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脸色通红的摇了摇头。
“以后但凡是做错事情,就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不然就是为父也绝不偏袒。”贾荣神色严肃。
贾憾贾韧连连点头,一年没见上多少面,两个孩子对贾荣有一种畏惧感,即使这么一会亲近了一些,可一旦贾荣严厉起来,还是让两个孩子噤若寒蝉。
“不是让你在这教训孩子的,我这衣服可是上好的蜀锦制作。”女子不顾形象的拉着贾荣说道。
贾荣轻轻一抖,女子一个不稳,差点闪到在地上。
“来人啊,将这父子三人,带到官衙发落。”女子对身后的仆人喝道。
贾荣冷眼打量了一下女子,为了一件小事,在大街上公然为难孩子,这种人实在是可恨,但贾荣又不想以身份压人。
“谁敢!”贾荣一声厉喝,让欲要上前的仆人纷纷止住脚步“这里是长安,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女子冷哼道:“不要理会此人,将他带到官衙去,出了事我负责。”
“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在长安城内放肆。”
父子三人跟随着仆人向着官衙的方向赶去,身后跟随着一群好事的百姓,隐藏在暗中的张绣懊恼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好好的逛街,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卓普刚刚将长安东街的事情处理完,想着歇息一会呢,被衙役通知有人上堂,急忙起身,长安城内,一共分为五区,各个地方有不同的治理者,而今的长安,城中百姓以十万计,一个官衙肯定忙活不过来。
卓普在长安城内名声不显,他出身百姓,自然理解百姓的疾苦,所以处理事情皆是病公执法,在东街也算是颇有名声的一个官吏,百姓交口称赞,不过像这样的官吏,在西凉军治下一抓一大把,也就没引起重视。
“何事?”卓普强压住内心的疲倦,立即升堂办案。
目光只是这么一扫,就再也挪不开了,堂下的贾荣或许不认识他卓普,但卓普曾经远远的见过贾荣一次,当即有些发愣。
女子见官吏之状,还以为被自己的容貌所吸引颇有些不悦“大人,这个刁民的孩子将我的衣服弄脏了,却想耍赖,请大人判决。”
贾荣见情形不对,冲着卓普微微摇头。
卓普提起十二分精神,大声道:“可曾有误?”
女子在大街上蛮横,到了官衙还是中规中矩,闻言细声道:“大人,小女子所言之事句句属实,有旁人为证。”
“证人何在?”卓普处理事情完全是照章办事,也有意在贾荣面前表现一番。
几名仆人急忙上前顺着女子的话,娓娓道来,只将贾荣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将自家的小姐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就差没有捋起袖子亲自上场,教训贾荣一番了。
“大。。。。。。先生之见呢?”卓普将目光投向贾荣,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女子诧异的看了贾荣一眼,卓普的官职虽然小,在东街大小还算是个名人,处理事情向来是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按律办事,没想到竟然会征求贾荣的意见,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孩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依旧能够忍住,料想也不是什么有家世之人,何况她家也不是好易于的。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小女子是在说谎吗?”
贾荣缓缓道:“她没说错,不过我也没说过不赔,只是孩子年幼,却出言大声呵斥,让小孩受了惊吓,还请大人做主!”
卓普心中一惊,在长安城最尊贵的公子面前,一件衣裳算的了什么,长安之内的大小事务,只要贾荣开口还没有办不成的,他亦是十分诧异贾荣竟然能够耐着性子和那名女子来到官衙。
“好,这件衣服乃是上好蜀锦,价值万钱,而且这父子三人,曾出言抵赖,还请大人治罪。”女子见贾荣承认,急忙说道。
贾荣微微点头“衣服我自然会赔,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贾某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但你呵斥我孩儿之事,还请给个说法。”
“哦,不知你想要什么赔偿?”
“就算是取汝项上人头,又有何不可,在长安,还从未有人敢对我家孩子如此放肆。”贾荣傲然道。
贾韧和贾憾闻言低垂的小脑袋立即抬起,从他两个冲撞了别人到现在,贾荣一直都是低声下气,没想到转眼之间,竟似换了个人。
在两个孩子心中,贾荣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长安的主人,之前的表现的确让二人有些失望了。
“一个孩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有人生没人教的,还取我的人头,笑话,在长安城内还没有人敢这样说呢,大人,你听到了吗,他这是出言恐吓小女子呢。”
贾荣心中强压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当堂给女子一个响亮的耳光,看的贾憾双目中泛出点点精光,一改方才的低迷。
女子被当即惊呆,从小到大,何曾有人这样对待她,短暂的呆滞之后,捂着脸指着贾荣道:“你竟敢打我!”由于脸上传来的疼痛,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打你又有何妨,你毁谤别人,难道还容不得还手,若是寻常百姓,经过这件事,还不被你们欺负的抬不起头,以为自己家中有些实力,就在城中为所欲为了。”贾荣语气中饱含愤怒。
“请大人为我做主!”女子本想回头让仆人上前,陡然想起这里是官衙,将目光投向卓普。
卓普讷讷道:“这位先生的孩儿冲撞了你,应当赔偿,治罪倒是不必。”
“我让你治罪,你就治罪,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子被贾荣一巴掌打得有些失去了理智。
闻言,贾荣倒是冷静了下来“还请告知。”
“我父乃是西凉军师将韩遂,是大将军面前的红人,你们互相勾结,本姑娘回去之后,一定据实告诉父亲,让他将你个狗官赶下台。”女子连带着将卓普也给牵连到其中。
“大胆,公堂之上,岂有你放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卓普最看不惯的就是依仗身份任意妄为之人,西凉军治下,不定有多少这样的案件被办理过。
贾荣冷哼一声,带着贾韧贾憾向门口走去。
“今晚让韩遂到将军府见我!”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贾荣带着两个孩子离去。
女子呆滞当场,让父亲去见他,此人实在是太狂妄,一定要回去告诉父亲。
“你站住,此事还没有处理完呢。”女子从后面喊道。
贾荣停住脚步,看向卓普,道:“你不错,不过以后处理案件,任何的外物都不能干扰,秉公执法,明白吗?”
卓普俯身拜道:“卑职多谢将军教诲,一定尽心尽力,为长安的百姓造福。”
女子见卓普的行径,当即意识到贾荣的身份不凡,不过却没有任何的畏惧,这种官员之间相互包庇的事情她见的何止一件。
她是韩遂的女子,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她说东,下面的仆人全部要顺从着向东,如何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要将父亲的身份抬出来,不仅是那名男子倒霉,就是官衙的官吏也要倒霉。
不过想到贾荣临行之前的那句话,女子的心中竟然有些畏惧,将目光投向卓普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回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卓普不知道女子是如何在长安混的,能够公然在人群面前直呼让韩遂前去见他,除了将军府中的那位还能有谁。
师将府中,韩遂老颜大怒,拍桌子震板凳,吓的下面的女子紧缩脖子。
“父亲,那名男子甚是无礼,不仅冲撞了女儿,还说什么父亲管教不严之类的,衣服脏了,向他索赔,也没有结果,而且东街官衙的官吏似乎和那人有旧,偏向于她,还请父亲做主。”
“做主,做主,迟早韩家要被你给毁了,闲着没事,谁让你上的街,回去闭门思过,半年之内,不得出门一步。”
“父亲,女儿。。。。。。”
韩遂摆手道:“不必再说,为父投靠西凉军,看似位居师将,风光无比,实则如履薄冰,你回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置。”
“一定不能放过那个人,还有两个孩子。”女子有些念念不忘的说道。
韩遂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窜起火焰,上前给了女子一个响亮的耳光,较之贾荣下手更重,娇嫩的脸蛋,瞬间显露出五个指印。
四九九章:韩遂辞职
女子掩面哭泣而走,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她今天连番被打了两巴掌。
“女儿啊女儿,你可知这次害苦了我。”韩遂嘀咕道,他是西凉军的师将,手中却无兵权,说白了就是贾荣为了安抚自己昔rì的部下给的一个虚职罢了,在平常人看来,位居师将,威风无比,自家知道自家,经过李儒叛变之事,贾荣迟早会清理这些昔rì投靠的军队,底层士兵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要处理的自然是高级一点的将领,而韩遂作为投靠的昔rì军阀,自然会受到很多的考验,韩遂这些rì子里也是百般的小心,没想到却因为女儿的举动而毁于一旦。
韩遂所有的儿女当中,最疼爱的就是方才的女子,从小宠爱,没想到造成了而今的局面。
“父亲,你为什么之前教导我和弟弟要讲道理,最后却打了女子呢?”贾韧抬起头,扑闪着双眼看着贾荣,不解的说道。
面对孩子,贾荣的心情彻底平息“首先,做人要讲道理,知错就改,就像为父,虽然是西凉军的统帅,遇到做错的事情,也会听从麾下官员的建议;但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只当你拥有了实力,才能凌驾于世人之上,这也是为父为什么敢于公堂之上出手的原因,就算是出手了,在整个长安城内,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对之音,这就是绝对的权力。”
贾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贾憾则是摇头晃脑的,根本不在乎这件事的背后有什么原因,只为父亲方才的举动而感觉到痛快。
贾荣当街被闹事女子阻拦,两位尊贵的公子被呵斥一事在有心人的传播下,立即在长安上层传播开来,平民百姓中很少有人认识贾荣,但官员不同,他们见过贾荣的次数很多,对于两个将军府的公子,平rì里自然是教导自家的孩子一定要多多想让。
蔡琰卫分别将贾韧和贾憾亲切的抱进怀中,前前后后仔细打量孩子一眼,这才将目光投向贾荣。
“回去,孩子没事,也该吃饭了。”贾荣轻声道,而后转身走进屋内。
贾韧贾憾在大街上被女子呵斥,往小了说,是一件不能再小的事情了,哪家的孩子出门不犯点错误,但若是孩子他爹的身份在那一摆,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提贾荣,卫家和蔡家也不甘罢休,在长安城内,卫家和蔡家一直是很低调,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们没有实力。
“文约,来了,坐!”贾荣头也不抬的说道,手中运笔如飞,处理着一天积累的公务,自从在中原九死一生之后,他的心也随之沉稳了下来。
“主公,卑职”韩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文约,在军中可否适应?”贾荣问道。
“有劳主公挂念,卑职吃得好睡得好,只是十分的清闲,弓马倒是落下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韩遂也不是易于之辈,只不过为女儿的事情担忧,失去了以往的睿智罢了。
“嗯,文约年纪也不小了,城中尚有一些豪宅,本将军rì前去看了看,感觉甚是不错。”贾荣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韩遂。
脸sè微变,韩遂沉思片刻之后,抱拳道:“卑职近rì感觉颇有些力不从心,军中之事,恐怕不能为主公分忧解愁,愿辞去军中事务。”
贾荣微微点头,和聪明人说话,果然是省事,投靠了西凉军,韩遂恐怕也早已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当他的影响力在军中逐渐消退的时候,也就是退出台面的时候到了。
“嗯,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回去。”
韩遂起身,步伐有些蹒跚的向门外走去,戎马一生,叱咤边疆,没想到最后却是落到了这样的结局,颇有些英雄落幕的感觉,不过他的心中更多的还是恨自己当年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贾荣一较长短,投靠贾荣,其实也是为了富贵尔,他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军阀在另一个军阀手下不一定会受到重用这一筹。
当年手中有十万大军,一路攻城拔寨,毫不费力的将金城拿下,是为凉州第一土豪,何其壮哉,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北地郡太守,何曾入得他的法眼,就连那时的凉州牧耿鄙也未曾放在眼内,不想就是一个小小的北地太守,率领三千多人马,抵住了十万大军的进攻的步伐,而且又一度使得韩遂手忙脚乱,丢失了金城,所幸占据汉阳郡,才没有造成无家可归的局面。
羌人百年来都是大汉的心腹之患,历代皇帝没有不想解决的,但羌人英勇善战不服管教,汉人屡屡镇压,均没有结果,最终导致了羌人的大叛乱,接连几年与羌人的战争,让汉朝陷入了国库空虚的局面,韩遂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贾荣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将羌人和汉人平等对待,赐予他们治地,军中士兵平等,哪一样在韩遂看来都是大逆不道的举动,却是从贾荣的手中做了出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早已是深入大汉所有人的心中,正是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将羌人顺利的收服,组建了笑傲天下的骑兵,有时想想贾荣,再想想自己,觉得败得一点也不冤,将贫瘠的凉州交到他的手上,断然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当接到贾荣劝降信的那一刻,韩遂知道大势已去,当年有十万人尚且不能战胜三千余人,何况而今,于是韩遂明智的选择的投降,即使他想反抗下去也是行不通的,羌人在金城的待遇在边疆不是什么稀奇事,所有的羌人部落皆有耳闻,暗地里不定有多少羌人部落已经和金城太守府私通,韩遂名义上是联军的统帅,实际上却没有调动全军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