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后难得出来的比妃嫔们更晚,但其实皇后本就没有必要先早起等着妃嫔们,而完全可以等妃嫔们到了再出来。哪怕是她等妃嫔们都到齐了才起身洗漱梳妆,也不会有人敢责备或者抱怨一句。只是叶佩兰向来比哪个妃嫔都要更早,一直都是这般免不了让大多数人都习惯了并且把一些事情给彻底忘记。
昨晚发生了不少事情,皇后又不在,先到的妃嫔们便自己先炸开了锅。叶佩兰进了凤鸾宫的正殿的时候,一眼只瞧见说得火热的诸多妃嫔们,稍微多留心一点,便轻易看到在场的妃嫔没有参与这火热里面的人不过是贤妃、陈修容和一个何顺仪罢了。德妃大约仍是身子抱恙,并没有前来。
正当叶佩兰注意着这些的时候,妃嫔们也都发现了她,霎时便都住了口,有小部分妃嫔的脸上的表情还颇为精彩。不知方才她们是不是说到什么让人动情的地方,偏偏被她给打断了,叶佩兰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皇后嘴角挂着的笑容让一些妃嫔觉得不安,便越发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实际颇为紧张的看着叶佩兰。
皇后能牢牢坐稳皇后的位置,先不论其手段,至少背后有皇上撑腰,便不是她们可以以任何隐晦或者不隐晦的方式欺侮的。后宫里妃嫔们虽然闹事多,但在其他的事情上皇后无一不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见妃嫔间的争斗于她而言不过是只准备着坐收渔利才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们固然不信皇后真贤良大度至此,却仍旧会在某些时候忘记了这个人不是什么纸老虎,那些觉得不安的妃嫔此刻对于自己刚才的行径皆有种是自寻死路的感觉。这里再怎么样也是皇后的凤鸾宫,她们在这儿肆意谈论,可不是上赶着去开罪皇后么?
叶佩兰在主位上坐好,慢悠悠的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再慢慢悠悠的看向底下的妃嫔们,嘴角的笑容不变,便连语调听着都是慢慢悠悠的,又让人觉得这听着似软绵绵的话里,其实藏着可致人死地的毒针。
“诸位姐妹们可是觉得闲?本宫却正在为一大堆事情发着愁,诸位姐妹若是觉得太过闲了一些,不如帮本宫一把,替本宫分担一些么?”
皇后轻飘飘的话让妃嫔们顿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皇后这话里暗含的事情可没有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摊到她们头上便逃不过办不好而被责罚的境况,而皇后只要想摊在她们头上便压根没有可以给她们逃避的余地。
皇后不在时越是得意激动的妃嫔,这个时候就也是蔫巴巴的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主位上的人,生怕和她视线撞着了便被她揪出来。只是现在,尽管没有和叶佩兰交换了视线,有的妃嫔仍旧是被提了出来。
“肖贵嫔和陈婕妤以为本宫的提议如何?”
被点名的肖碧荷和陈云颜都不由暗暗咽了咽口水,肖碧荷努力端着仪态,离了座与叶佩兰行了个标准到不能更标准的礼,压着心里的紧张和不安说,“妾知皇后娘娘的劳累,亦希望能够与皇后娘娘分担,奈何妾委实不怎么聪慧,要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却将皇后娘娘的事情给耽误了就不妙了。”
同样离了座起身和叶佩兰行礼的陈云颜悄悄看看肖碧荷,同样压着心里的怯意和慌张便要开口应和她的话。可她恰巧想起以前因为自己说自己太过愚笨而被皇上罚得更厉害的事情,便只道,“皇后娘娘素来体恤妾们,妾如果能够为皇后娘娘分担,喜不自胜,但唯恐做得不好反而坏了皇后娘娘的事,并不敢应承。”她知道自己的话说得不够漂亮,可是现在她只能这样了。
陈云颜说完忍不住又看了看全然置身事外的陈云暖,以前陈云暖还愿意帮一帮她,可是后来就不了。没有了陈云暖的帮衬,太后那边也再没有用她或者帮扶她半点,这后宫里的生活真是越过越觉得难捱。皇上如今一门心思都在沈贵妃身上,又哪里能看得见她,她现在到底能算得是个什么?
叶佩兰对她们两个人不过是存着故意吓唬的心思,到底没有想要真的罚她们,只是另一人……视线转向了离肖碧荷很近的修仪薛时舞。
薛时舞算是她种在这后宫里的一枚暗棋,却不知道她刚刚的行径是在附和其他人还是发自内心的话,如果是后者……那这人便不可再用了。叶佩兰的视线只停留了一瞬,并没有惹谁的注目。正当她想要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小太监却唱报一声说沈贵妃到。
沈蔚然进来殿内就发现气氛不大对劲,只是这与她该无什么关系,她不过是来给皇后请安,却不小心来迟了而已。她一点儿都不想承认自己挨到凌晨才睡着,所以早上的时候两名大宫女都没特地喊醒她,她才会睡过了头。这样的事情不要说以前,就是上辈子都不曾发生过。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沈蔚然越过陈云颜和肖碧荷,目不斜视走到前方去和叶佩兰行礼请安,叶佩兰免了她的礼,她才又说,“臣妾来晚了,不敢寻借口妄图欺瞒皇后娘娘,臣妾愿受责罚。”
“沈贵妃大约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才会嗜睡,本宫曾听闻过女子有了身孕是容易这般,如果怪罪或者责罚了沈贵妃便是本宫的不是了。”
叶佩兰说着便给沈蔚然赐了座,还让自己的大宫女妙容去扶她坐下,待她坐好之后才继续说道,“太后那边都已经免了你请安之礼,本宫这边不来也是没有问题的。让你保重身子的话本宫说了一遍又一遍,却只怕沈贵妃已经听烦厌了。本宫记起这两日让人去找了好几份适宜沈贵妃这样的人的食谱,待会儿沈贵妃正好可以看看。”
“臣妾便先谢过皇后娘娘美意,劳娘娘如此费心,臣妾既惶恐又欣喜,便厚着脸不推却应下了。”沈蔚然这般说着,心里想的却是皇后特地让她留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又注意到往日只在妃嫔们以“我”自称而素来不用“本宫”的皇后竟是难得摆着皇后的架子,用一声“本宫”将肖贵嫔和陈婕妤压住,她们做了什么触怒皇后的事情么?
叶佩兰和沈蔚然聊得欢畅,尚维持着标准行礼的姿势还不敢随意乱动的肖碧荷和陈云颜暗自叫苦不迭,偏偏叶佩兰和沈蔚然都只当作看不见,谁也不提起她们。
等到叶佩兰和沈蔚然的话题聊够了之后,叶佩兰才似想起她们一般,轻描淡写说一句,“肖贵嫔和陈婕妤起来罢。”再对着殿内所有的妃嫔说,“昨晚大家都多少被折腾了,怕是也都没有休息好,若是无事便都散了。太后娘娘身体不适,近段时间都无须去永福宫请安。”
皇后的话出口,除去沈蔚然之外的其他妃嫔都识趣的纷纷行礼告退退出正殿,离开凤鸾宫分别回去自己的住处。肖贵嫔和陈云颜则无疑是如蒙大赦,恨不能立刻走得远远的,不要再被皇后惦记起来。只是陈云颜想起陈云暖对自己毫不关心的样子到底觉得有些不甘心,上了步辇后,没有吩咐回去她的庭兰轩,却说要去陈修容的紫玉阁。
凤鸾宫的正殿内只余下叶佩兰和沈蔚然。叶佩兰让宫人给沈蔚然上了一杯热茶暖身子,可并没有如先前在其他妃嫔面前所说的那般拿什么食谱给沈蔚然看。
叶佩兰没有那么做,沈蔚然便一样不去主动提起,只坐着喝茶等着叶佩兰先表明将她单独留下的目的。或者即便不主动说出这目的,至少也要她先开口才算是那么一回事。然而等到沈蔚然一盏茶喝完,叶佩兰都只是陪她坐着而没有说什么。沈蔚然将茶盏放下,终于认真看向叶佩兰,对方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不免让她觉得不是很自在。
如果说她第一不想承认的事情是她昨晚没有睡一个好觉,那第二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便是昨晚那般是因为箫晟,现在她算是了解自己第三不想承认的事情,大约便是以后要和叶佩兰对上,抑或她只是不想看到自己日后变得凄凉。
沈蔚然很清楚自己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要箫晟不放手她几乎没有办法能够逃离这深宫。她看得很清楚皇后的地位和箫晟的心里一点都不低,她当然可以选择和皇后斗,将皇后斗下去,或者她就可以上位了。只是,如果是为了一个箫晟,她何必如此?为一个不会属于她的人,去赌上自己日后的悠闲生活,冒着极大的风险,揣着不确定的将来,真的有必要么?
她那么清楚的看过那么多生活在后宫里的女人的悲哀,她努力的让自己不变成那样的悲哀的人,于是付出这么多。难道最后就为了一段不得善终的感情,将所有的付出都拿来赌一场必输的赌局?沈蔚然知道自己并不会允许自己那么做,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所以,有些事情藏在心里便足够。
箫晟不会知道这些,她不会主动去说也不会告诉别的人,更不会让他察觉,他们会像现在这样或者以更冷漠的方式在这后宫里面生活下去,或者是就这么终老,如果她能够善终的话。
她不会背叛箫晟,不是因为她对箫晟动心,只是因为沈丞相、沈瑜还有沈夫人都需要依附于箫晟才可能好好的,她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有。她动心了是她的错,她会努力去改,箫晟对于她来说便无异于是死胡同,她不会让自己走上绝路。
而当沈蔚然用这些话去说服自己的时候,并没有想对箫晟的心思,更甚至,她根本就没有看明白过,自己对箫晟的心,以至于连接下来叶佩兰说的话她都觉得有点招架不住……
叶佩兰看着坐得离她并不远的沈蔚然,见她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放松,便笑着说,“沈贵妃为何这么警惕的看着我?难道是我看起来很可怕么?还是说我给沈贵妃留下过什么阴影?”
沈蔚然心里虽其实沉重,但是对着叶佩兰到底不愿意表露半分,即便是回了琳琅殿也一样不能表现出半分来。她一样弯了嘴角,现出笑容,与叶佩兰说,“皇后娘娘言重,臣妾并无那些心思。”
“皇上昨晚去琳琅殿找沈贵妃的时候,和沈贵妃说了些什么?”叶佩兰不甚在意沈蔚然的话,转而问道。
沈蔚然不知道叶佩兰是什么用意,并没有打算要告诉她实话,只是听她提及昨晚,便更觉得心里的事情沉重了几分,面上笑容没有变,连眼神都掩藏得十分好,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沈蔚然只笑着问叶佩兰说,“皇后娘娘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些,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贵妃不肯说出来,我能够理解。”叶佩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才接着说,“昨晚皇上去琳琅殿找沈贵妃,是为了皇后母妃的事情吧?沈贵妃拒绝了来凤鸾宫见皇后的母妃,是正确的决定。”
见沈蔚然脸上终于露出一点不一样的名为疑惑的神情,叶佩兰暗叹阿晟果然什么都没有和她说清楚,又道,“其实我之所以会清楚这些,是因为……”
叶佩兰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太监迟来的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给打断了,沈蔚然却因为叶佩兰如是的话而走进来殿内满面春风的箫晟一颗心沉至谷底去了。
她和皇后一起起身和皇帝行礼,她注意到箫晟将她们两个一并扶了起来。沈蔚然想起徐熹与她说过的皇上的真心的话,再没有更讽刺。她何必要抱着那么点可怜的真心让自己过得凄惨?
“皇后和沈贵妃是在谈些什么?”箫晟刚刚下了朝,赶到凤鸾宫,身上还带着寒意,唯独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恰好是应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般的话。
叶佩兰本欲和沈蔚然解释她和箫晟之间的关系,到底是背着箫晟在做这些,并不敢让箫晟知道,便只同样笑着说,“臣妾让人寻着了一些对沈贵妃有益的食谱,正打算让沈贵妃看看呢。”沈蔚然站在一旁,抿嘴不说话,但轻点了头。
箫晟又道,“皇后有心了。”再看下沈蔚然,见她眼底有青黑之色,想必是没有休息好,顿时觉得心疼,却也忘了去想她为何会没有休息好,只是问沈蔚然,“昨晚没有休息好么?”又立刻说,“沈贵妃可知道‘貘’这种动物?若是再不好好休息,怕是爱妃就要变成那般的模样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沈蔚然知道貘这种动物,听说两眼周围一圈黑色,可箫晟的打趣让她没有办法觉得有趣还是如何,到底是强扯了一抹笑意,“皇上都这般的说臣妾了,臣妾只好早早的回去休息,好避免真的变成了‘貘’。”
“嗯,你先回去琳琅殿休息,朕等晚些的时候再过去看你。”
箫晟轻点了头,认同了沈蔚然回去的话,这却无疑让沈蔚然的心都揪紧了。如果没有皇后的那番话,或者她对箫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都不至于如此。可是现在,这两样统统占了个齐全,沈蔚然才知道自己原来低估了自己对箫晟的感情,却只能在心里苦笑。
叶佩兰想与沈蔚然的话才刚说了点不甚重要的事情箫晟便来了,她也只能等再寻时间去和沈蔚然解释了。见沈蔚然因为自己的话,大约是因为误会而见到箫晟的时候有些不对,叶佩兰虽然没有想要沈蔚然误会,但若是因此能够让她发觉自己对箫晟有什么旁的不一样的感情也算是不错,她到底还是希望沈蔚然对箫晟能和箫晟对她一样,谁让她到底还是偏袒箫晟。
亲自送沈蔚然上了软轿,箫晟重新回到殿内,这才和叶佩兰一起去了见他的母妃。
先前叶佩兰会迟了去见来请安的妃嫔,便是因为自己刚要走的时候皇上的母妃便醒了,她忙着照顾箫晟的母妃,是以将时间耽误了。
箫晟听说自己的母妃早便已经醒了,便更加大步迈进里间去,不再担心自己会将她吵醒了。他没多少时间,一会就得回去承乾殿,所以必须抓紧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_(:з」∠)_还是两更并一章┭┮﹏┭┮今天停电停了一个白天 好虐_(:з」∠)_那个神马 误会什么的 下一章就解开了 促进一下感情2333333顺便皇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黄桑不留沈沈,一个是因为没到带沈沈见自己母妃的时候,另一个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待在凤鸾宫然后沈沈的想法,应该不难理解吧?她做不到义无反顾,也不想自己以后沦落到只能看着箫晟宠着其他一个又一个妃嫔,所以只能选择在发现的时候就遗弃掉这份感情爱情的美好是在于能够带来很多无法代替的快乐,如果没有快乐只有痛苦,或者快乐非常少,那要来有什么意义呢?
黄桑说沈沈的那个动物就是熊猫啦o(* ̄▽ ̄*)o
第71章 风起
陈云颜被自己的大宫女扶着从软轿里面出来,陈云暖的软轿停在很近的地方,然而陈云暖并没有从软轿里面出来,甚至除了停了下来之后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一阵冷风吹过,卷着冰屑刮在脸上,陈云颜不由抬手更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同时也明白陈云暖这是没有打算要从软轿里面出来和她说话的意思了。
这外边着实冷的厉害,陈云颜不免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好在自己至少提着手炉。又是一阵冷风袭过,陈云颜不自觉缩了缩身子,再马上对着陈云暖的软轿和声说道,“妹妹有些体己的话想和姐姐说一说,不知姐姐可否与妹妹一起去妹妹的庭兰轩小坐一会,”
在软轿内舒舒服服抱着暖烘烘的手炉坐着的陈云暖却没有想要去庭兰轩的意思,只是到底好奇陈云颜想说什么,或者趁着这个机会一些话都可以彻底摊开来和她说明白了。是以最后陈云颜只是说,“庭兰轩略微有些远,陈婕妤若是有什么话不若还是随我去紫玉阁吧。”
要么就去紫玉阁,要么就别和她说了?这话让陈云颜顿时便脸色一僵,对于陈云暖态度的大转变更加多了几分心思,到底还是得软着声音继续说道,“姐姐既然觉得庭兰轩太远,那妹妹自然是依着姐姐的意思,去紫玉阁也是一样。”
陈云颜的话依旧是对陈云暖没有什么影响,陈云暖的表情依然是平静如水,她只低声吩咐宫人起轿。看着陈云暖的软轿已经走了,陈云颜才跟着重新坐到了软轿内,也一并往紫玉阁的方向去。
凤鸾宫内,箫晟看着自己的母妃,越看便越只觉得心疼不已。尽管休息了一整夜,可如太后(暂时这么称呼皇上的母妃)脸上的疲倦之色仍然明显,枯瘦的手腕,下陷的眼窝和凸出的颧骨,以及一张脸再没有他记忆中的肤白貌美,无一不是昭示着这么多年来她所经受着的苦难。还有后来三嫂和他说过的身上遍布着的疤痕,每一样都让他对那个坐在太后位置上的女人没办法不愤怒到只想让她立刻将这些都经历个百遍千遍才足够缓解他丁点的愤怒。
“母后。”箫晟哽着声音,喊了一声。半坐在床榻上的人没有睁开眼,可马上就笑了起来,声音沙哑已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但箫晟仍能听出其中的温柔,如太后笑着转向箫晟的方向好似真的能看见他一般,说,“皇上怎么过来了?”又反应过来他喊的是一声“母后”,继而说道,“皇上能喊我一声母妃我就心满意足了。”言外之意,便是不让箫晟以“母后”二字称呼她。
箫晟好不容易将如太后救出来,早便存了不喊现今的那位太后为母后的心思,如何会答应如太后的话?他伸手轻轻握住如太后枯瘦到只能感觉到皮抱着骨头的手,亦放柔声音说,“没关系,往后朕都这么喊。”语气不容辩驳。
如太后用了些反握住他的手却并不能真的握住多少,随即便笑叹一声。即便不是养在自己身边长大,如太后也很清楚箫晟的性格,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到底她也明白自己还活着的事情现在还并没有为人所知。
“母后可曾用过早膳?”听见箫晟的问话,还没等如太后说话,叶佩兰已经先回答了他说,“太后娘娘非说要等皇上一起用膳,是以还不曾用过任何东西。”箫晟听言便紧蹙了眉头,扭头和叶佩兰道,“烦请三嫂去让宫人准备早膳过来,要容易克化的食物。”叶佩兰点点头,跟着出去了吩咐宫人了。
这房间内其实没有什么声响,如太后现今的耳力比常人都好得多,叶佩兰出去的响动自然能够听得明白。她依然是脸庞冲着箫晟的方向,却问他说,“樘儿那个孩子,真的就那么没了么?佩兰往后又该怎么办才好?”
箫晟想起最为照顾自己、对自己好却已经走了很多年的三哥,一时间亦是沉默,好久才和如太后说,“三哥走了之后,三嫂几乎便跟着去了,只是因为三哥放心不下我,要三嫂助我一臂之力才……现在想想大约三哥是不希望三嫂因为他失去活下去的信心,才会故意这样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