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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个小时前。”
赵林的回答让陈依稍觉放心,假如东洋有心看赵林灭亡不该这么久没有行动。但不安还是让他难以坐稳,不由起身走到窗边打量工厂外的情形。
工厂的围墙外一片宁静,厂区里来来往往的工人不少,但一个个让人看着都带有痞气。
钱金星端进来茶水,亲自递给陈依道“昨天还盼着能当面跟冷教护致谢呢,想不到今天就能见面。”
陈依接过茶水谢过,看着钱金星只觉得更不安。
‘她会不会乘机做了什么?譬如报警?’
明明是自己人,但他不能说破,此刻反而担忧面前这个自己人会为他带来麻烦。
钱金星伸手把打开的窗户关上,笑道“这种天气冷教护还吹寒风呢?一点也不注意保重身体。”
陈依有些尴尬的退开一小步,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厂区边角时,脸色大变。
他看见那里有辆起重机!
第七节 妖动(上)
于成杰叙说的梦不由自主浮现在陈依脑海。
工厂,平头的黑社会,起重机,被枪杀的女人。
他急忙探头打量那些来往的厂区工人,清一色的平头,整齐的根本不像是普通打工者。
他刚想说离开这里时,就见工厂围墙外疾驰停靠来七八辆白色面包车,车门一开,每辆车里就涌出来十一二人,也不知道怎么挤进面包车里的。
“赵哥,东洋大师也许把你出卖了。”
陈依的声音有些发抖,不敢想像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闻声奔到窗边的赵林一看,大叫快走。慌张失措的钱金星忙领路奔下厂区,在二楼时就看见厂区后门也停了三辆面包车,车门正涌出三群人。
钱金星快步领赵林三人在二层拐角的一面窄门前停下,匆匆打开门锁,就把赵林和跟随他的两个年轻人往里头推。
“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
这像是间堆积杂物的小房间,容人的空间很小,只是两个人就像塞满,三个男人勉强挤在里头几乎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你和冷教护!”
钱金星忙说还有别的地方,把门一关,重又锁上。
脚步匆忙的带着陈依跑下一楼时,一群黑色西装的不善者已经跟厂区里手抄刀具、钢管的工人形成对峙局面。钱金星脸色大变。
“我们来不及藏起来了。”
她的声音很微弱,有些发抖。陈依看眼背后的门,发觉只有快速通过那里才可能逃出去,面前双方人数差距明显,等到厂区后门那批人包围过来更没有活路。
“姓钱的婊子!把人交出来!”
钱金星勃然大怒的喝喊发令道“去你妈的!这里也由得你们想来就来?干掉他们!”
来犯的黑西装平头气势汹汹的蜂拥而上,厂区的工人也不畏惧的迎面扑上。
陈依拽起钱金星就走,快步奔出身后的门,看见围墙有道铁门,欢喜之余就要过去。钱金星忙道“那门没有钥匙,废置很久没用了。”
失望之余,陈依惊恐的发现左边就是起重机,起重机那边是打成一团的厂区工人和那群黑西装。渐有扩大战圈波及过来的趋势。
“躲这里!”
钱金星松开他手快步跑到起重机后面,因为堆积的货物阻挡,正面打斗的人视线不及,除非绕过起重机转过来才能发觉有人藏身,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快过来!”
钱金星急声招呼陈依。后者越来越发觉形势在朝于成杰的梦发展,心里莫名慌乱。想起于成杰的话,忙道“你藏起重机驾驶舱去!”
“锁了,我没有钥匙。”
“那你藏好,脚别放地上,千万别出来!”
迅速冷静下来的陈依叮嘱之后就地抓起截钢棍条,又看到条大孔铁链,抽出腰间短剑直奔那道废置多年没打开过的小铁门。
他观察钱金星藏身的位置,会措手不及被射杀的情况只可能发生在有人突然破开这道门进入。他觉得必需主动做些什么,更期盼判断不会出错,绝不愿意让于成杰的梦成为彻头彻尾的预知。
械斗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陈依抬头都能看见二楼窗口边拿钢管搏斗的人影。
‘到底会不会来?’
陈依眼见前面激斗的人已经靠近了起重机,不由焦急。
‘砰!砰!’
两声突兀的枪响之后,铁门猛的被人踢开,铁门外伸出一只执枪的手,正朝起重机后面惊愕的钱金星对准。
那只手还没来得及扣动机板,陈依的短剑已经狠狠砍了下去。
手枪沾染着鲜血跌落地上,陈依一脚把枪踢进门内,跟一脚就朝持枪的人踹了过去。
正中胸口。
果然是右臂受伤的大头,此刻他的左臂也不可能再有威胁性,这一刀砍的他血肉翻飞。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装平头。
陈依挥剑冲上去就是两刀,两个汉子还没来得及退避就双双中刀。
陈依迅速退回门里,反手把铁门一关,用铁链穿过生锈的铁拉手和门边的铁框架空隙,又用铁棍条穿过铁链的孔锁死了门,这才放心。
厂区前后的械斗波及过来,陈依发觉厂区后面的战斗接近一面倒,寥寥几个厂区工人的抵抗很快被瓦解,退避中还被人一个接一个乱棍乱刀打翻砍翻,惨叫连连。已经有人看见了钱金星,在叫喊着追。
陈依一把拽起钱金星时,见她迅速抄起地上的手枪,就朝追过来的人连开两枪,一时吓的那群人躲避在障碍物后不敢追。
“跟紧我!”
陈依紧了紧手里的短剑,朝厂区前头械斗中的人群快步冲过去。
‘一口气杀出门口!’
钱金星的现身立时吸引一些黑西装的注意力,全拿刀棍丢开反抗的厂区工人不管冲过来。
‘慢,他们的动作很慢!’
眼见两个挥舞刀棍扑近的人动作,陈依信心大增,照着他们挥动中的手臂连挥两剑,无一落空的砍个正着。
钱金星跟在后面提心吊胆的举枪戒备,见冲过来的人一个接一个全部手臂中刀跌地痛呼,惊喜之余放宽了心的只留意后面追来的人,又开一枪,把那群人吓阻住。
接连十三个黑西装平头冲近陈依就中剑倒地,一时间满地哀嚎痛呼,而大门,也近在眼前。
‘没道理会出现于成杰梦里那种不可思议的家伙吧……’
陈依心生活路得寻的念头时不由想起于成杰梦中那个会发光的人。
他又砍翻个挡道的黑西装平头,拽着钱金星就要冲向再无阻挡的大门时,面前忽然绽放一团彩光。
一个张微微发福,白净的脸,出现面前。
东洋。
“冷教护一定觉得本大师那些都是装神弄鬼的鬼话。”
这团彩光让陈依心生惧意,因为他觉得跟异宝练功时幻境看见的安哥鲁莫亚族绽放的攻击怪光极其相似。
‘先发制人!’
他想也不想的挥剑冲过去,眼看剑刃落在东洋身上时,忽然不动了。
就像砍进一团柔韧的东西里,刀刃不能进,手部也陷了进去,进不能,抽不出。很快他意识到整个身体都不能动弹,仿佛被无形的线捆绑了神经,完全不能自控。那感觉跟异宝里修炼的经历一模一样!
但钱金星好像看不见东洋,也看不见他的处境,急匆匆的冲过他身边,又满脸焦急的停步回头朝他喊叫。
“快走呀!你愣在那里做什么?砍空气吗?”
喊了几句,还着急的回来拽陈依走。但下一刻,她也仿佛被东洋散发的彩光定身,整个人都没了动作,转动的眼珠充满恐惧和不能理解的惊疑,定定注视着仿佛才刚刚看见的东洋大师。
东洋的脸上挂着抹主宰一切的胜利嘲笑。
“冷教护,年轻气盛,自以为是,过份渴望表现就是你不幸的根本原因。你实在不该坏我的事情啊……”
第八节 妖动(下)
那笑容,简直就是即将行凶的恶魔。
‘运用皇帝新衣的力量?’陈依迟疑,形势又明摆着让他没有迟疑的余地。
就在这时,连绵不绝的几团黑光突然从厂区大门外飞射过来,无一落空的全打在东洋身上,他那些亮方的彩光迅速黯淡。
陈依发觉身体能够活动了。
东洋的面目扭曲,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惧。
“你是谁!你们是什么人?不可能,你们不可能伤害本仙!不可能!”
任凭他如何吼叫,身上的彩光在不断射来的黑光作用下,终于彻底黯淡下去。
厂区大门先走进来一条单薄矮小的身形,其实并不太矮,但因为她的面容很成熟,体型却太单薄,尽管有1。6左右的身高,看起来还是给人一种矮小瘦弱的感觉。她的头发细如丝,很长,随着前进的脚步在风中飘荡。
她手里握着把形式古怪的银色手枪。黑光就是从这把枪口射出来的。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米七八左右的身高,肌肉异常的发达,眸子里透出冷漠的灰色。微微摊分开的双手上都绽放着彩色光团。
东洋扭曲的脸上写满痛苦,片刻,眸子忽然失去色彩,整个人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
陈依猜到她们三个是总门的人。
钱金星却满脸莫名其妙的惊诧,几分恐惧,几分不知所措。
为首跨进厂区的她直走过来,伸出只手,轻轻搭落没有闪避的陈依额头上。
‘我是An,什么也不要说,不要做,当我的手离开时,就闭上眼睛走出大门,师娘的车在外面等你。’
‘她就是An?’吃惊的陈依极想把她打量个够,但不能不闭上双眼。他更想跟她说几句什么,但他能接受An传来的声音,却无法通过玉佩传递自己的声音。
七秒,没有多久。当An的手离开他额头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他闭着眼睛,一步步走出厂区大门,沿着左面围墙又走了一段路,看见王佩琪的红色跑车。鼻子里好像还残留着An发上独特的清香。
厂区里An一行三人仿佛根本不存在,械斗的人谁也没有理会,仍旧投入在激斗里,那些盯着钱金星动向的人飞赶过来途中,对接近的两个总门的人视若不见。在靠近时,忽然全部晕倒。
钱金星看着这一切,看着明明在身边,但近在两米外械斗的人好像根本看不见的An。
“你们……”
约莫三十多个人被那两个冷漠的男子用不可思议的手段弄晕后,他们回到An身边,语气冷静的对钱金星道:
“钱金星,蝶衣门所属浩气武馆学员。经过多年考核观察,从今天开始正式加入总门,成为九级民兵。你还需要在这里呆到警察赶到,离奇古怪的事情全当从来没有看到。你的疑问会由你的馆主解答。日后任务和行动全由浩气武馆馆主转达,特殊事件则听命本市蝶衣门最高级别的二级战士,五级行动组长An的指示。”
钱金星骤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觉得既然跟武馆有关系,对她就必然无害,理当不是坏人。
“警察很快会到,我该怎么说?”
“裁决门认为陈依没有前科,也不属于000教信徒,况且只是个误交损友的小孩子,认为不必要卷入此事。今天他根本没有来过这里,至今也没有见过你,这些人看到个孩子挥刀砍伤十几个人会很自然的被警务方面判定为集体幻觉。前会道门头目东洋死于大头的锤击,你、以及晕倒的那些人都曾亲眼目睹。事情就是这样,还有疑问吗?”
钱金星当然有,但都是些此刻无法问的话。
这三个人又原路离开,如来时般,明明存在,但械斗的人群偏偏无一注意,好像根本看不见。
厂区外,警笛的鸣声越来越近。
王佩琪的红色跑车早已启动,载着陈依急驰而去。
半路遇上鱼贯一串的警车时,王佩琪单手抱着陈依的头按倒在腿上。
与警车交错过去时,她的目光瞟了眼车窗外错过的为首那辆警车,那里头也有一双眼睛朝她瞟过来。
‘又是这个女人!总是出现在犯罪现场,总有一天我会揪住你的辫子,让你原形毕露!’
直到警笛的鸣声远去许久,王佩琪才松开按着陈依的手。
“没吓着吧?”
“还好。师父刚才?”
“没什么。只是不凑巧碰到一个钻牛角又充满正义感的警察,让他看见你跟我一起的话会不断骚扰你。”
“师父骗我!”
陈依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让王佩琪颇有些莫名其妙。
“An肯定是这个城市的人,否则不会来的这么及时。”
王佩琪不由恍然大悟,失笑道“我要保护她的信息,也同样会对别人保护你的信息,不该追究的别探究了。”旋又几分关怀的摸把陈依头发道“没想到东洋会是安哥鲁莫亚异族的异变者,察觉到这点时因为担心你的情况就一口气请了三个在本市的蝶衣门战士过来。还好,你没受伤。”
旋又自嘲似的笑道“可惜只是七级异变者,回头他们肯定会抱怨,说牛刀杀鸡,大材小用。”
陈依不由心生感动,旋又觉得奇怪,未免来的太快。
“笨蛋。以后要学会使用皇帝新衣的‘眼睛’观察情况。皇帝新衣具备视觉干扰的能力,如果有心完全能让肉眼看不到存在,东洋从开始就在厂区冷眼旁观了。你看不到,但苍蝇观察之眼看见了。”
陈依一点即通的惊喜反问道“只使用皇帝新衣的眼睛么?”
“就是那样。别人看起来只会觉得你的目光跟平时不同,其它没有异样。”王佩琪肯定了他的理解,又安慰似的道“这次也不怪你,毕竟刚经历这种事情缺乏警觉性,很难相信会那么容易碰到安哥鲁莫亚异变者。况且东洋的脑波异变程度还不深,如果今天不是使用了干扰正常人视觉信号的能力‘苍蝇’也不会发觉。”
陈依恍然大悟,想起刚才的事情犹自感到后怕,安哥鲁莫亚异族的力量实在不是常人所能对抗。
“000教的事情怎么办?”
“剩下的你不用管了,钱金星都早已经做了安排,躲藏在杂物房的赵林三个会被警察带走,000教在本市的势力今天之后基本算是被警务方面瓦解了,以后也难以产生什么危害。剩下的虾兵蟹将也难有作为,只会沦为某些势力的犯罪爪牙,自然会有警务的人费心。以后不必再跟000教扯上关系。”
陈依暗觉这样太好了,旋又替自己担心。
“可是今天这样会不会带来麻烦?”
第九节 循循诱导
“An他们会处理。集体看见飞碟之类奇怪的事例有很多,心理学上称之为集体臆想症。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连砍十几个人在警察听来就跟看见UFO差不多,不会在意。不过以后要注意些,类似的情况发生多了,警务方面的人就会盯上你。如果你本来的身份面目曝光,以后也别指望退休了,离开了总门,国家某些部门以及境外某些组织也会不断试图说服你效力。”
“嗯。”
“000教的事情你办的很漂亮,裁决门对于事件的评价也是这种观点。”
获得肯定和赞许陈依难免感到开心,但他很快发觉师父的表情并不很高兴。
“不过……我希望你以后下手别太狠。今天那些被你砍伤的人手都废了,就算手术做的成功以后也拿不动重点的东西。”王佩琪语气郑重的盯着他道“明白吗?这对他们的影响是一生。”
陈依心里莫名有些自责,却又觉得难以完全接受。
“我知道你想说他们都不是好人。不过黑社会的成员不一定都全无良知,械斗之类的事情是他们那个世界里生存所必需做的事情。大多心理没有变态,也不会做些人神共愤的恶事。我教过你如果运用内气,近距离战斗通过施放体内的气,只要一点点就能够把普通人震晕,造成轻微的或者暂时的脑震荡,既无法再伤害你,事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番话才让陈依能够接受,意识到当时的确没有心存善念,才会想不到更好的反击方式。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希望吧。本来裁决门方面还有任务安排给你,但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我认为你暂时不适合行动,因此我做主让你休息两年。这两年就专心练功提高自己,安心在学校呆着,安心谈谈恋爱。你家里的情况我多少知道点,希望谈谈恋爱能帮助你体会温暖,能学会多替别人考虑一些,消消你内心的戾气。”
陈依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这时因为王佩琪的话对于今天伤人的事情心生几分内疚,再者也知道师父既然做了决定他反对也是多余,况且他也没有兴趣再从事这种类型的任务,但也明白现在的他除了这种事情做不了其它。
“我知道你不高兴,觉得我小题大做,但这是为你好。戾气太重,偏偏又总经历这些黑暗里的事情会变的越来越嗜血,越来越冷酷无情,毫不考虑别人感受。”
“嗯。左右现在这么小也做不了别的事情,这种潜伏类型的工作让心里很难舒坦。”
说着见王佩琪递过来个存折,疑惑的接过打开,见户名是他的,里面有一千五百块钱。
“这是?”
“九级民兵的基本工资,奖金另外结算,任务过程的必要花费另外补贴。”
陈依惊诧之余又觉得好笑,王佩琪见着了失笑伸指点了他额头一下道“大侠要吃饭,小侠也要吃饭呀。”
兜里有了钱陈依觉得很高兴,一时抛开了被冷藏的不快。拥有人生第一张属于自己的存折。还是工商银行的,他家的住宅区里就有分行,他很喜欢这银行的标志。以前就想开户,过去还没有身份证,有了身份证后一个现实的问题让他不能开户。
身份证被陈母保管,陈母对于户口本身份证这类东西十分在意,动用势必亲自陪同,如果知道他开户,陈父也会知道。如果陈父知道他存了私房钱,就会把本来就少的早餐费取消,认为他在学校其实不必零花钱。
陈依很清楚陈父的性格,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很清楚,所以至今不敢动开银行户头的念头。
“有这么高兴吗?”
本以为是为钱欢喜的王佩琪听陈依说了原因后才觉释然,又为这份孩子气好笑。
“不方便用你的本名开户,所以用的陈君,不过陈君的东西都属于你,不会有别人分享也不会被占有。”
“这样就很好了。”陈依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树下埋藏的钱存进这户头,还琢磨好了存折该藏放在家里什么地方才能避免被陈母发现。
当他在园林下车跟师父道别后,直奔家里后面的草地。这时分不如晚上安全,很可能被人发现他挖掘装钱盒子的举动,不过他不在意了,因为这是最后一次。
走出银行时,陈依觉得街道都尤其明亮,忽然明白为什么大人们都在意钱的问题,因为有了钱,人似乎就有安全感,走路都似乎充满底气。他现在起码不必发愁跟萧乐谈恋爱的花费问题。稍后去探望王冰的母亲时也能稍微买些像样的礼物了。
萧乐放学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