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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过去六年报纸的人肯定都已注意到了我国企业的犯罪浪潮、对谨慎和自制的商业行为的蔑视、对政治施舍的购买和企业爱国主义的缺失。甚至依赖企业广告收入而生存的重要商业出版物,包括《财富》和《商业周刊》,都对这些令人憎恶的潮流感到震惊。他们通过封面故事和社论谴责企业的种种不法行为和无止境的贪婪。目前还无法判断这些激进的亿万富翁所代表的是企业道德规范的复苏还是比这更具革命性的东西。我想,我只能说“请锁定本台,不要走开。”
星期一早上,在位于首都的舒适的家里,布劳沃·多特维斯特一边和年轻的*裔妻子海莉玛品尝着热气腾腾的黑咖啡,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浏览各大报纸的消息。布劳沃是个保守的说客,或者说是独一无二的保守说客。每周三上午10点,他会在白宫前K街的办公室里聚集一百多名最好斗、最肆无忌惮的说客和流氓,他们都来自被称为企业占领区的华盛顿特区。办公室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四周没有座位,只有站的空间,布劳沃坐在桌子上方,担任总指挥。他充分利用自己与白宫的直接关系和一贯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吠叫着每周的懦弱使命。
如果把这些会议称为企业激励大会,那就低估了他们紧锣密鼓的准备工作和大量可供随时调遣的资源。布劳沃发出了一系列指示,涉及白宫、国会、联邦机构、法院等,目的是巩固私人经济势力对政府的控制,也就是罗斯福总统在1938年《国情咨文》中敦促建立国家临时经济委员会调查经济过度集中的弊端时所说的“法西斯主义”。
布劳沃的大部分指示是发起既定攻势,以获取更多的避税天堂、减税区和撤销价格管制;扩大企业对公共联邦资产的控制;削弱政府的行政能力;限制法庭对企业掠夺者的起诉权;全面加强与辛勤工作、支付账单的普通大众相对应的企业的权力、特权和豁免权。普通大众如今几乎没有任何防御了。在六七十年代,那些令人讨厌的公民倡导组织及其国会议员使生活变得如此艰难,直到商业圆桌会议对企业进行了大规模反击,才开始在后卡特时期和里根的两届任期获得了一些回报。
布劳沃让牙齿慢慢地陷进一块别致的中东糕点,当读到劳德的这段话时,他马上停下来快速扫了一遍,再逐字逐句地把它看完,然后紧锁眉头,盯着精致的红木餐桌足足看了五分钟。最后,他收拾好笔记本电脑,在妻子的面颊上匆匆一吻,便大步走出家门。
巴菲特计划 (三)(1)
首次毛伊岛聚会一个月过后,核心小组的成员再次来到了山顶的旅馆。沃伦为大家准备了一顿简便的晚餐,用餐时他建议大家早点休息,保持旺盛的精力以应对第二天的紧张工作。但这怎么可能呢?餐厅里嘁嘁喳喳,场面十分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饶有兴味地谈论着上个月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们的注意力那么集中,根本就忘了睡觉这回事。
“拜托了,沃伦,男人需要闲聊,”索尔说道,随即又将注意力改向伯纳德和洋子,他们正在讨论应该如何普及“第七代的眼睛”的事。
沃伦举起双手,假装无奈的样子,然后走到马克斯和比尔·盖茨身边,他注意到他们正如此专注地谈论着什么问题。
墙角的一张餐桌旁,科斯比和纽曼正面对着几盘番茄三文鱼沙拉苦苦思索,盘里的沙拉几乎原封未动。他们的马拉松式的节目引起了公众强烈的反响,这令他们感到震惊。追捧他们的公众对他们寄予了厚望,这些节目所触及的尽管只是这些期望的表层,但还是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但问题是下一步该如何展开呢?他们至今仍没有找到一个有效的方案。这让他们颇为苦恼。
保罗叉了一大块三文鱼。“死钱,”他说道。
“你不打牌吗,比尔?死钱就是指底池里要弃牌的玩家所下的赌注。想想那些存在于商业信托、股票、债券和货币市场里的钱吧,它们都是死的,都是呆滞的,在满足世人需求方面一无是处。更糟的是,它们还会被动地为压迫服务。死钱只能用来生钱,不能制造人们所需要的东西,也不能促成什么事情。我们得想办法把死钱变成活钱,使它们不只是成为年复一年越来越肮脏的政治运动的救济金和捐款。我们得让死钱复活!”保罗说完,重重地敲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盘子叮当作响。
比尔是个长期致力于投资事业的慈善家,之前他早已投资设立了数个惠及城市青年的教育基金项目,此刻听了保罗的这番高论,激动不已。“阿门,兄弟!”他说道。“我听你的,我赞成你的观点。死钱就像一池繁衍蚊虫的死水,而活钱则是汩汩流向河流的小溪,孕育着丰富的水生物。你说得对,光作为救济金是不够的。记得那些类似‘我有一个梦’的承诺吗?富人们宣称将为那些坚持读完中学的七年级学生支付大学费用。好啊,这样一来,死钱就变成了帮助这些孩子实现未来梦想的活钱了。但是面对成千上万的孩子们的需求,这点钱无异于杯水车薪,就好比我俩为这样那样的运动所捐助的钱一样。”
“是啊,毫无疑问,活钱的确可以使人发生改变,但难就难在如何利用活钱来实行根本性的转变。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很好的发展模式,比如联合国发展计划曾迅速启动大约450亿美元的巨款,用于改善亚非拉贫困地区的医疗、营养和饮用水状况。我们如果要取得成功就需要这么大数目的一笔巨款。作为发起人,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果要落实伦纳德在上次会议提出的关于资助国会选举的建议,到底需要多少资金?”
餐厅的那一头,沃伦站起身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大声说道:“我真无法理解你们这帮毛伊岛怪物,我要上床睡觉了!”
保罗和比尔交换了一下眼色。“请稍等,”保罗叫道,一边从桌底下拿出一把吉他,弹奏起了《这就是你的土地》这首著名的民谣,在座所有的人都跟着唱了起来。 。。
巴菲特计划 (三)(2)
“以这种方式结束今晚的讨论,很好!”沃伦说,“我要是把四弦琴带来就好了。晚安,诸位。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早上8点享用本月最丰盛的早餐,然后精力充沛地投入工作!”
随即,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了。毛伊岛的夜空星光璀璨,照耀着这些熟睡中的老人,他们正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乔就被大厅里的喧闹声吵醒。“见鬼!到底怎么了?”他说道,一边跳下床,猛地打开门,看见特德正像疯子一样咧嘴傻笑,并大声嚷着:“起来!不要让美国倒下!”
索尔的房门开了。他穿着睡衣在那儿站了会儿,对眼前的情景很是不悦。“每个人都是小丑。”边说边“砰”地把门关上。
早上的自助餐比昨晚沃伦所形容的更棒。用餐之后,大家在会议室里集合,围着圆桌就坐。
“诸位,早上好!”沃伦说道,“首先,要特别感谢特德,他使我们的闹钟变得多余了。我首先要说的是,从上次毛伊岛会议到前几天土拨鼠菲尔很不幸地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诸位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和才智让我印象深刻。今天,会议第一项议程是,请诸位报告一下各自行动计划的实施情况,以便让我们快速掌握最新进展。罗斯,就从你开始,好吗?”
“没问题,乐意效劳。我在电视里的演讲共收到了五百多万个电话、信件和电邮回馈,它们都来自草根阶层(说实话,我一直有点喜欢他们这样称呼自己)和内幕揭发者,他们带有形形色色的乌托邦空想和个人抱怨的色彩,当然,其中也不乏相当不错的好点子。我专门开设了一个小办公室来处理这些反馈意见,去其糟粕取其精粹。我很高兴,我曾公开谴责过伊拉克战争,并为战俘和战争失踪人员进行过辩护,因为现在,老兵组织,至少给我寄来信件的大多数老兵组织,都将全力以赴,支持我们的行动。”罗斯接着向在座各位讲述了他对战争越来越深的厌恶是如何拉近他和斯梅德利·巴特勒的距离的,并了解到他们至今仍然算得上是很及时的分析报告的。“这让我想到,”他说,“我们是否应该考虑在我们的团队中增加一位军人呢?这样就可以使我们在谈论国防和国家安全问题时更具公信力。”
“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曾在二战期间担任过海军炮手的保罗说道。
“对啊,也许是个好主意,”沃伦表示赞同。“要是能有个安东尼?津尼这样的角色就最好不过了。此人乃已退役的海军四星上将,曾公开指责过战争,有过服役的经历,获得过不计其数的勋章,这些都证明他的爱国精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们得先把这件事暂时搁置一旁,等有机会的时候再提上议程。好了,下一位是谁?”
菲尔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全国广播公司的头儿给我的一个提议。他想为我策划一场全国性的访谈节目,并表示特别希望我能讨论那些不公正的现象。他说,我们的国家现在问题重重,普通百姓行为鲁莽,成千上万的美国民众为了生计每天都在干那些脏活,而且还要任人摆布,受人排挤。而那些名流权贵们则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他希望我能找到一些强硬的办法来应对这些问题,使人们摆脱这些困境。他说,全国广播公司需要‘一位新的菲尔博士来为这个新的蓬勃发展的文明社会代言’。”菲尔一边笑着,一边把信折成一架整齐的纸飞机朝沃伦飞过去。“为时已晚了!火车已经驶离车站。我们要煎一条比这大得多的鱼,包括他在内。是吧,巴里?”
巴菲特计划 (三)(3)
“当然,菲尔。我得去找找关系,把保罗和比尔所做的那个马拉松式的电视节目挂到那些大型网站上,但很快我们就不再需要它们了。还记得利布林说过的话吗?他说,要想拥有自由的传媒,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创建一个传媒。我的公司现在就有电视、有线、电台等传媒,而且我的员工正在收购全部或大部分股权。如此一来,我们的广播电视网络就能覆盖全国各地,而且还有哈特福德市的WTIC和明尼阿波利斯市的WCCO这样极富地方特色的电视台。不是我要购买这些特殊的电视台,而是你已经有了这些想法。”
索尔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呢,则更喜欢好的报刊,我曾在那些大型日报上刊登过广告,真是物有所值呀。有段时间,我办公室的门槛都被踏破了,整天就好像是在举行宾果比赛一样。”接着,他又描述了自己在圣地亚哥见到的那些年迈的百万富翁,那些虔诚却又深感苦闷和忧伤的人们,他们不得不在一片狼藉中离开家园,背井离乡。后来,他们读到了他的信息,对这位信使感到由衷的敬仰。当时,索尔已非四十多岁时的网络大亨了,他靠着拐杖加轮椅才回到了家里。
“我已经要求我的员工根据可能采取行动的地区、地理位置和预备参加行动的人数核对他们的名字。”
“你知道……”
“知道什么?‘天一放亮就像鹦鹉一样咯咯叫’先生?”
“你知道吗?”特德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开口说道,“你的这些人当中,有很多都加入了‘亿万富翁抵制谎言’俱乐部。刚开始我们有30人,现在已经有55人了,可能会更多,但我们对所有的申请人都作了筛选,将那些很容易向吹牛投资妥协或想混进来谋取私利的人拒之门外了。我们还拒绝了一些国外的亿万富翁,因为他们不是美国公民,不过我们叫他们时刻关注我们的动向。”
“真想不到呀!”比尔?盖茨说道,“年老的富翁们竟会有这种改变世界的愿望!我想,我们的确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在上月的募捐活动中,我曾极力鼓动那些反对废除遗产税的有钱朋友。我选择那些最有可能成为巨额捐款者的朋友,通过直接约见或电话交谈,向他们简要介绍了我们的活动,并告诉他们详细的举措马上就会出台。我还向他们公布了我捐款的数目,并要求他们承诺照我做的去做。让我感到惊喜的是,他们对我国经济萧条的现状也深表忧虑,并且赞成我们的判断,认为目标明确的巨变和改组早该完成了。其中有位已经退居二线的投资银行家,曾是一名著名的公共竞选资金鼓吹者,他甚至说:‘要全力以赴啊,比尔,一定要全力以赴。我对一般的努力不感兴趣。’”
“我也从朋友与合伙人那儿得到了一些好消息,”洋子说道,“但是也听到一些富翁在哭穷,他们每年公布的利润都比实际少很多,搞得好像是白手起家的一样。”
比尔?科斯比点头表示赞同。“这就是我和保罗昨晚谈到的事。”他说,然后又复述了一遍两人关于死钱的谈话内容。“我们认为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概念,而且我们打算委托一位经济学家为我们提供一些可靠的数据。”
“说到可靠数据,大家先来看一下我们目前的金融状况吧。”沃伦说罢,把一摞卡片分发给在座各位。“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秘书处收集了你们所联系到的超级富豪的姓名,以及他们同意捐献的款项,他们捐款的数额将会视你们捐款的数额而定。我很高兴地宣布,他们捐款的总额可能会多达60亿美元。现在,就请诸位将各自的捐款金额填写好之后交给我,由我来进行统计。”
巴菲特计划 (三)(4)
沃伦收集好卡片后,在记事本上草草地写下一些数字,然后满脸堆笑地抬起头来。“90亿美元。这样,我们就有第一笔共计150亿美元的运行经费了,不错呀!”他说道,同时心里在想:即使他的捐款金额最高,他仍是最富的人,而且这些人办事都极为认真。他的选择真不错。
“我们基本上可以这样去操作,”他接着说道,“所有捐款将在七天之内转交给值得信赖的第三方托管。信托机构将严格按照国税局的规定开设两个账户,一个用作慈善基金,一个作政治用途。前者可免税,后者则不可以。托管方将按照我们的意见来划拨款项。这样安排行吗?”
“很好,”自命为街头浪人的伦纳德说,“大家知道,华尔街*有两万五千人参加。我们已各处散发报名表,征募对下一步行动感兴趣的人,并已回收了大约三千份名单,然后从中选定了大约一百名左右的新老组织人员来具体负责下一步计划。我们对*上收集到的各类反馈意见都进行了详细分析,包括他们对我们一线员工的看法、我们在人群中无意听到的谈话、他们在股票经纪人办公室受到冷遇的情况、媒体的报道和评论等等。而且,我告诉你们,你们所见到的还算不了什么,我们已经撒下了种子,一场轰轰烈烈的示威*马上就要席卷全国了。”
“人民法院协会也已经开始行动了,”乔说,“现在,诉讼案件正一个接着一个,层出不穷啊,而且一些法学院也已经上了我们的船,愿意和我们一起干。我原以为那只是学生的一次课外活动呢!哪知道连院长和教授们都欣然应允,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支持信誉的实践。他们到商店里稍一体验,就提起了两百个小额诉讼案,状告大公司。法学院的学生已在其他一些实习中向他们可怜的诉讼委托人提供咨询,所以请求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诉讼。法律媒体也已开始密切关注即将到来的震动了,但是不会持续太久。”
“喂,公民也是法人呀!”听到有人在笑,比尔?盖茨接过话茬。“他们一窝蜂地挤到了我的办公室,直接了解到了公司和公民所遵守的双重标准。依据特拉华州慷慨的法律规定,公司拥有各种特权和豁免权。首先,作为非投票人,他们在起诉或游说时可以免去各种费用,而作为投票人的公民却不能。这一点我后面还要细谈。目前,成千上万的人都乐于建立自己的公司,当地的媒体也十分重视,大量报道这种‘公司爆炸’现象。我们还有一个方案,那就是为政府部门开办五家公司,这个方案还在策划之中,咨询委员会正在筹备第三次会议。我们已就哪些小公司可能会派人来参加会议作了些调查,但是具体的会议代表名单还没有最后敲定,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是开开玩笑。起初,媒体对我召开记者招待会还颇有微词,对我谈到的‘做人’问题也冷嘲热讽,但不久那种刺耳的驴叫声就逐渐消失了。”
“我可以插句话么?”伯纳德打断他的话说,“我们平等主义者俱乐部的家长和教师对这事儿相当感兴趣,但人们真正关注的还是公立学校成了公司宣传和推销自己的工具。相对于公司的一些不良行为,如损害顾客利益、破坏环境等,它所触动的神经要敏感得多。我们很多大公司不但不缴纳公平的财产税,还进一步要求降低税率,使得当地的学校财政更趋紧张。有些大公司还挤占第一频道的12分钟时间为自己在学校打广告,推销糖、油、汽水和垃圾食品;一些大公司则在孩子们放学后往这些稚嫩的大脑里倾倒娱乐垃圾和暴力。家长们不堪其扰,心中积压了许多怒火,他们越来越认识到,当家长们忙于工作时,是大公司在‘抚养’他们的孩子。”
巴菲特计划 (三)(5)
“但还是有很多孩子没被洗脑,”洋子说道。“我曾收到过很多来信,叫我给他们邮寄节能灯。有几封信我特别喜欢,其中一些就是孩子们写的。他们有的说知道父母工作有多辛苦,因此想替父母省点钱;有的说想要节约用电,让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孩子也能用上电;有的说他们认为那只‘眼睛’,因为它‘够酷’,喜欢它所代表的东西。”
“那么,总而言之,洋子,到底有多少美国人想要拧你的那些灯泡?”特德问道,两眼熠熠发光。
洋子笑了。“总而言之,特德,我们公司已经转包了三百多万只节能灯的运输工作,而且所有需要节能灯的人的名字和地址我们都有。这个名单对我们实施其他方案也大有裨益,尤其是那些关系到能源和可持续性的项目。”
“我希望大家都看到了洋子发出的那封信,”沃伦说道,“撇开那只‘眼睛’在设计上的光芒不说,光这封信就是一个大手笔呀。你的也不错,耶诺。”
“谢谢,沃伦。因为有人还没看过那封信,所以我想在此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