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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乡村教师纪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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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老乡也不少,还挺热情的。当中有一白面人,与大家谈起了当地学生的难教,自是说起了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因学生桀骜不驯,闭门教训过度,致使学生两面浮肿,不辨人形。家长怒而不辨曲直,竟带鸟枪找来学校,誓言要打死老师,吓得大家都不敢出门去,幸得校长出面平息才相安无事。

  大家听来,惊骇半晌,作声不得。

  晚餐当是庆贺相聚,时值方成生日,便都举杯向方成以示祝贺。夜里,跑到镇上去看了久违的录像。

  第二日起身,先是坐摩托车进山。过了一段崎岖颠簸的山道,便进入了一片山间狭地中,据说这是到了当地的敦山。在这里车无法前行了,大家只好下车步行。

  因为不认得路,只好从一个山丫的草丛里寻路而行。路其实是有的,只是很少人走,已掩在草莽之中了。他们沿着一条蛇形的小道向上走,翻过山丫,却是一座大山,看去却是青山绵延不断,颇为壮观。走在山腰间,才见一宽道,只见路旁绿树葱葱,一地阴凉。一路走来,单见少许阳光照射下来,偶尔透过树叶可见一片好好的阳光。不闻人声,只听到大家的笑语声和脚步声脆脆生生地回响,除此还可以听到山畔的鸟鸣声,却是叫人十分惬意。

  不知走了多久,便来到一个山脚。依然是在狭地间,眼前却是高高而起的山,把人围在其中。在路的拐角处,突见几座茅草棚,一老人正在砍着竹子,便上前去问路,但费了不少劲,做着手势,才知道方向,还有不少路要走。

  果然,渐渐走进了一片开阔地了,那山终于被大家摔在了身后。沿途看到竟有人用手工摔打稻子,听说那是在过去五、六十年代的事了,现在很多地方早不是这样的了。接下来看到了几处木材场,锯好的木料堆积如山,让人想起了木材商家庭出生的于连。于是方成便说:“喂,快看!于连家的木材场。”周和陈听了感到莫名其妙,唯有刘只是笑。原来在学校时,方成与刘欣曾比试读名著。刘当然读过法国小说《红与黑》,自然知道于连是何方人物。

  远远地只见通口镇的楼房正矗立在一片金黄的稻子当中,四周是低矮起伏的连山,真像一个铺了金黄色地毯的摇篮。愈近时,方见镇上的热闹,人声鼎沸。原来恰逢镇上赶集,市场上的物品很多,店铺也多,贷色更是齐备,胜过全山,自然不必说同沥了。

  听说通口中学离镇上挺远的。果然如此,出了镇上,刘便指着中学方向给大家看。抬眼望去,中学又是在一个山茆上,掩在树丛中一排排多窗的房子。远远的看是看到了,却还要走一个牛轭似的弯弯路方拐到学校去。校园内的布局没了全山的拥挤,少去了同沥的单调,显得宽广多了,但也有很多的老师住在拘促的小瓦房中,厨房却是分开的,在住房的对面。

  中学的附近有县里的大林场,林场里有娱乐室,可以唱唱卡拉OK的。晚上,刘欣便约大家到那里去坐坐。

  又是一大早,大家踏上了去大平的汽车。一路的山山水水在疲乏中静悄悄地过去了。到达县城时竟不知醒来,还是老陈把他们几个一一推醒来,睡眼望车外,一时竟不知到了何处。

  县城是曲南不错的地方,但在他们,却非心中向往。可不是吗?大家到过的那条街太脏了,一片尘土中的生活,太缺生气了。

  去大平的车上也安然入睡,到下车时,心里还是模糊着。走过一段路才到中学,那别具一格的校舍令人好奇,于是便清醒了过来。从校门进去,像进了一条小街似的,街边是条形的瓦房。再进里面时,分路两边走。房子也多起来,地面也宽广起来。最后就是球场了。这样的布局就像一个放倒的葫芦一样。

  刚进校门,刘欣就嚷开了:“何明,住在哪里?”接着大家就笑开了。旋即便有好几个人从瓦房中伸出头来。

  找到何明时,才知道她就住在这小街的瓦房中,就那么小小的一间,也是铺了床就连办公桌也放不下了。实在窄得紧,几个人进去即满了,连转个身也不便。于是大家只好走出来,站在廊下,廊下却是用来做饭的厨下。

  方成笑道:“何明,你这里好过冬啊!”何明一时不解何意,大家也只看着方成,等他说出下文。

  “房子小不会太冷啊!只要自己暖了就暖了哟。”

  大家一听,全乐了。只周正叹息道:“唉,太小了,太小了,不方便啊!就像方成的房子,一个样的。”

  “还是挺有特色的,你看这厨房还是开放的哟!”方成又道。

  下午,大家去打篮球,何明自去街上买东西。夜里,大家在窄窄的房里谈起了宏伟计划。无非是面对如此境况,往后该怎么办呢?方成和刘欣预备去考研究生,并且资料已在查找中。周正明确不想再读书了,认为不值,只想如何把欠款还了。老陈欲读本科,说是去参加自学考试。何明却只是微笑着,默默听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自己却什么也没说。

  第二日,听得何明说,大平镇上有久违的桌球,便和刘欣相约去寻找。在一条老街中去寻,却只不见那招牌,或者那么几张桌子。只好从一小巷中郁郁不乐走了出来。正好见了何明寻来,知道他们有些失望,便亲自带他们再去寻。果然在一个并不起眼的街角看到了几张旧台桌,只是良久不见有人前来招呼生意,也就只好作罢。

  回到县城,七弯八拐地去找教育局,不想在街上巧遇了胡股长。于是直去了他的家中坐坐。大家向胡股长陈述了不快的情绪。尤其是周正这个困难户,特别提出一些请求。胡腾出一只手来拍拍周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这个,可以考虑的,可以考虑的。”随后大家都说几个人分得太远了,能否调近一点,让人心安些。但胡没有正面答应,只是笑了笑,轻巧搪塞过去了。

  从胡家出来时,大家有些激动,很感慨地说总算向胡吐出了久积心中的闷气。但周正却说:“胡股长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口好心坏,不可全信。”大家听了,只是不作声。

  来到街上,天上正飘着稀稀疏疏的小雨。大家漫无目的走着,不知走去何处。蓦然才发觉时候不早了,是该回各自学校的时候了,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说出口。

  街上阴沉沉的,一层灰色的浓雾笼罩在半空中,让人觉得有些气闷。老谭第一个上车去了,大家站在街边向他挥手。在车站,大家各自上车,奋力挥手告别,只是什么也没说起。那一瞬间,便一个个孤孤单单地走了,走了,去重温那千万遍的天各一方的悲哀。

  毕竟好几个月未见面了,这次聚一聚,大家都觉得特别欣喜。路途并不近,也不是很好走,几乎转了大半个曲南,一路上竟到处都是尘土飞扬,确实也还有些困乏的。一路走着,欢欣地过了几天,说了很多的话,可是最后走回学校的都是只有自己一个。

  几天里,都有听着大家尽说着丧气话,说着重复了千百遍的悲哀,这样总是在更加增添了心里的抑郁。有时候不免要清醒一点去想,是否当真那么悲哀呢?说实在的,面对现实也许是比较痛苦的吧!去了沿海地区的同学的来信告诉了大家的地区差距。沿海地区的经济活跃,那当然,他们的境遇好很多的。单是那信就活泼得多吧!自然,人们总希望境遇更好的。可是如果早二十几年的话,大家连这样的境遇也不会有的,那时候肯定是在乡间面对黄土背朝天哩!改革开放确实救了不少人啊!至少大家有了饭吃,有了工做啊!大家怎就不这样想想呢?

  也许我们是不幸运,但至少不算倒霉的。方成如是想——这里的环境是不尽如人意,我们也许是很苦的,但在困苦中往往是锻炼人的大好机会,只要我们心里充满了无穷的活力和坚定的上进心,又要担心什么呢?至少大家还有梦啊!再说,消沉只能使人更糟啊!那么,何不过去未来共斟酌呢?说实在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要消沉的!

  虽然方成那样百般宽慰着自己,但那种切实的的渺小和卑微感却让人不得不要正视了。原来人本是高等的,却是最易恃宠而骄,骄必坏,坏必堕,堕必毁。只是不知其实这万事万物中,人是最渺小的,与草木无二,似蝼蚁一般,就象那一粒粒的浮尘,广布于空中和地面,看起来似乎并没多大用处,但它们却是可以成云致雨,带来了人世间渴求的雨露,滋润了万物,使其生生不息。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作为万物中的一份子,造福了万物,贡献了自己微薄的力量,而万物也把它接纳,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吧!

十八、争执
十八、争执

  刚踏入学校,太阳还没爬上山头,天已经很亮了。在操场边上却遇了老许和高老师,他们正朝镇上去。老肖和老吴却刚刚起来。

  跑了几天,人很辛苦了。在里山的几天里,老乡间很和气,心里总有片暖云似的,不觉得孤单可怕。回到学校就不同了,只能劝自己坚强些,这里毕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因为还没上课,学校的人不多,但只要踏入学校,总会有一定的生活秩序的。

  ——方成心里默念着。

  原本打算这天要写点什么的,可怎么也坐不安心。

  晚饭前,去约老吴喝酒。结果老吴喝得红了脸,象猪肝一样黑红,废话特别多。方成也觉得满面燥热,舌头有点麻钝,但什么也不想说。饭后,却依然去走公路,谈起了这次出去的许多人情世事,直到天黑了才慢慢踱回来。

  第二天起来,外面好一片明亮,原是太阳早出来了。为了准备考研究生,方成决定先学英语。昨天早已从老吴那里找来了一些英语书籍,昨晚看到夜深了。今日因为是在三四节课,时光很悠闲,所以起来迟了。

  时光正好,可同学们似乎不懂得珍惜。已是第四节课了,课未讲完,铃声先响了。部分学生反应灵敏,早率先冲出去了。方成大喊:“还没下课呢!”从未听过老师的喊声,学生一下子镇静下来,却依然去了几个,那些老油条是没有返回的习惯。同学不全在了,去者去矣,留者也心动。扫扫课室里那些也是心要飞起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听下去,于是转念一想,只好下课。乐得他自己也不必发火。

  一整天,那心情总扬不起来。课也上得没了神采,就象中了邪似的,仿佛有什么无形中紧紧锁住了自己。

  这日中午,偏偏初三那个女生又来了,扬着那狡黠的笑脸对方成说:“我们很久没说话了。”想起来也是的,但方成觉得她简直扰乱时光,加上自己也没了那心情不足以应付那些无聊事,遂不理她。只是看了看她,懒出声。那女生看他面色不对,也就识趣地说有人找她,自己先走了。

  下午,晚饭还没吃,老许和老肖推了单车说去水库钓鱼,只嘱老方或早或晚自己做饭先吃,不用等他们回来。不想正闷声闷气地做饭时,老吴过来请喝两杯,自然极爽快地答应。

  正用饭时,老许和老肖却回来了,只是空着两手。这时,老方和老吴早就酒过三巡了。见他俩回来,相邀共饮。但他们说没菜,不入坐。老吴只怪他们回来迟。他俩又讥笑老吴无心请人吃酒,要不早就应该通知一声。老方却不勉强,只口内道:“有的人相邀不入坐,相请不喝酒。那只好‘邀春风入坐,与明月共舞’啰。”

  “啊,山顶,你在吟诗啊?”老肖笑着问道。

  “老方真是个才子啊!”老吴赞叹道。

  老许却一改平时没遮没拦的毛病,憋着那金口就是不出声,只把眼在几个人身上挪来挪去。

  老方竟不客气地倒了一口酒,直觉得肚内一股热流正向全身荡开了去。口里却又道:“这是我和同学作的对子!不是什么诗。我也不是才子,要是才子的话,只是在这里呆着,我就更要难过死了啊!”

  这回,老吴又醉了,早已涨红了两眼,不辨是谁,只要面前有人影,就对着喷星沫子,说得天花乱坠。弄得老许和老肖赶紧一面四处寻地方躲开去,一面骂老吴不是人,警告他别跟过来。这时,恰有几个学生见了,便驻足观望起来,都捂着嘴偷偷地嘻笑。老方却已是全身飘飘欲仙了,只觉得整个世界在动摇了。双耳和脸颊如同火烧一般难受,双眼也似要喷出火来了。嘴里却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哼着:“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她,人间的那个烟火把她养大……

  初三那个女生又兴冲冲地来了,劈头就问方成有没有《家家乐》杂志。原来她给征友栏当中名男孩写了信,现在回信了,竟然乐得嘴眼鼻子都要挤弄成一堆了,活象疯了一般。

  “无聊透顶!”方成在心里骂道。但一转念,又骂自己该死。于是不由想起昨晚半夜从睡梦中醒来,黑暗中对着房顶那两片透着青白光的冷眼,自己不也想起了学校的女同学吗?遂而觉得人性如此,本是无甚可怪责的嘛。

  尽管从头学起了英语,也依然执着地练字。但似乎心情总是莫名其妙地提不起来,就象这千日不变的天气一样干涩得没有了感觉。晚上,七点学校开会。因为听不明白,只是埋头看着一张报纸,竟很意外的浏览到《人民日报》上关于研究生招生的通告,于是欣喜若狂地赶紧把紧要的拣抄了下来。

  方成并不知道老许和老肖特爱钓鱼的,只是见他俩特地去山上弄了竹子做钓竿才明白。之后好几个下午看到他们就在附近的小溪从容自在地垂钓。

  这天下午,他俩没课,竟推了学生的单车,说是去水库钓鱼,并且约方成同去,还好心帮他找借单车。原本方成也挺想去的,而且也想知道水库在什么样地方,往后倘若突然想起其中的乐趣就方便去了。但是不巧方成有课,想去也不成啊!

  但是老肖就诡密地说:“你这个山顶,不知道调课吗?”

  “啊,调课?不太好吧!”方成想想,还是觉得很不妥,于是只好作罢!

  待下课后,下来住处时,却见他俩早已回来了,正在穿梭忙着呢!碟子里早炸好了几条两指大的鱼,却是比往常多出了三个菜:一碟炸鱼,一碟花生米,还有一个是菜汤。

  方成心里直诧异:平时他俩恨不得一个钱掰成两个用,买多一点菜都要嘀咕半天,买贵了米也要拉脸半天,今儿是怎么啦?如此大方,少见啊!于是便问道:“今天怎么啦?”

  老许笑了笑,道:“是我的生日。”

  “啊!祝你生日快乐!”方成忙道。

  老肖却在一边笑得两只小眼眯成了一条缝,似真似假地道:“生日,生日,过生日啰。”

  开饭,大家一齐动手,几块木板摆成了简易的桌子,还弄了两瓶酒,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房间。他俩只是一声不出地照吃照喝,神情若常。方成却纳闷着,不禁问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俩终于捂不住笑出声来,老许道:“你这个山顶,有得吃就吃,有得喝就喝,还问那么多。”

  “吃也要吃个明白嘛!”方成也笑道。

  “老许说的,今天钓了几条鱼,喝几杯。”老肖笑道。“喝几杯,来,只为开心而已。山顶,你不知道平时很难钓到这么多鱼的。”

  “哦,为了钓到几条鱼开心而已。真是有意思啊!来,干杯!”方成拿起了酒杯。

  原以为每天的两餐,多少做些事,自己心安,别人也没了借口怪罪,方成心里如是想的。

  可这回,老许说饭还是生的。恰老肖进来,则说方成没把米和饭分开。只因当时还有上一餐的冷饭,倒了又可惜,遂加了米一起煮了。方成放好了水后,老肖却嫌水太多了,便端出门去倒了些。结果煮到最后不够水了,所以半生半熟的。

  方成并未揭出老肖的作为,但老肖却率先这般说辞。这让方成很不满,原本他自己倒了水,才致现在水不够。但他却先告一状。再说他俩本来就常在争执时互相暗护着,总让人有理也无处说的憋闷得慌。这回方成也不客气了。只一听那话,恼了,便反问老肖道:“米和饭同一锅内怎么分开,你教我啦!你不也看了那锅吗?还倒了水呢。”

  “你这个山顶,就是把……”

  方成打断他的话,道:“不用再说了,听起来心里就不舒服。”

  老许也怪方成了,方成早料他是这样,心里更恼了。平时老许这人不分原则的,明里暗里总是和老肖是一气的。老肖更是多次把责任推给方成,方成早就不满了,便笑道:“老肖会说,老许会附和。”

  面对往常多次指责,方成还能笑一笑就过去了,反正每天都那样过的,虽说为人宽容,但决不等于软弱。这次方成无论如何竟不退让了。

  老肖见方成拉着脸,真恼了,心里只想这事毕竟也不能全怪方成,何况平时有理没理都冲着人,却不料方成这次反应如此小题大做,便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堆了笑脸道;“只要把饭做好就行了。”

  谁知方成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更加来气了,语气竟陡然高了几分道:“好有什么标准?你说好,我可以说不好。我说好,你也可以说不好。”既已开口说到这份上,干脆不妨说个明白。于是方成接着道:“你们总是自我感觉太好了,认为自己可以,别人总是不行的。我做的饭,你们那次不说;你们做的,我说过吗?我不说不代表我没意见。吃两餐饭能吃过去就算了,大家互相包涵,随便一点,才能合作长久。”

  他俩惊愕半天,噎得没有说话。

  当初,方成就料着会有这样不快的时候的,迟早总会成为争执,于是时时忍耐着。那知这样反促长了他们得寸进尺,最恼的是老许这家伙,嘴巴碎得很,为人极是挑剔。他指责老肖,老肖这人总是嘻皮笑脸地把责任挪到了方成头上。他们又总能一唱一和的,那话又特剌心,这才是方成最为厌烦的。况且老吴也说,老肖总是拿伙食费买烟抽,这种面善心不善的行径最可恶,平时见他不似老许刻薄,但不想背后竟干那种勾当。

  方成却多感叹:也许正是自己多时顺着他们,才放纵了他们,让他们误以为尽得便宜。这次初试反击,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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