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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恨偏偏恨
宋长月到金吉已经有三个月,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精神渐渐好转,对这种无所事事的米虫生活越来越不能适应。没办法,从二十岁成为三军统帅,多年来,他却没有过过清闲的日子,尤其是现在天天困在一个小小的屋里,更是闲得他精神不佳,茶饭无味。金露细心地看出了他的状态,考虑了一下,后宫一直没人管理。楚辞一直是金吉元帅,对宫中事是从不过问,而其它的男妃位份都太低,也没有那本事管理后宫。金露虽然不像男皇帝三宫六院,除了楚辞和宋长月外,仅有四、五个小侍,但偌大的皇宫,宫人宫女侍卫仍是一大堆,还是需要人来管理的。以宋长月的名份,主理后宫是名正言顺的事,但是金露刚有意将皇宫之事交给宋长月来掌管,就遇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反对,宋长月可以说是金吉的仇人,虽然现在两国现在已经没有战事,但是建立在金吉争臣求和的基础上,金吉国中深恨宋长月的人实在不少。帝王身边无小事,即使只是后宫的琐事,朝臣们也不放心宋长月来参与,因此,金露也只能由着宋长月每天困坐在宫中,她唯一的补偿,就是尽量多的陪在他的身边。
宋长月身为现在后宫中位份最高之人,按规矩,那几个小侍每十天一次要到他的宫中来请安,对这些年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少年,宋长月只是客气而冷淡的应付几句。其中有一位如月公子,与宋长月长得极为酷似,简直如同一对双生兄弟。他只是二十岁的少年,出身低微,以前在宫中倍受宠爱,极为得意,但等宋长月进宫,宫中人才明白,女皇对如月公子的宠爱,仅仅因为他生得酷似宋长月,现在真身进了宫,女皇自然不会再去注意他这个赝品。这如月公子年少气盛,得宠时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一朝失宠,就觉得全宫的人都在看他笑话,因此对这个宋皇夫极为怨恨,可是女皇现在眼中,哪里还有他的位置,他心中再是不满,也只能忍着,每月都要和其它几个低位的小侍到揽月宫请安。今天因为睡过了头,等如月公子到揽月宫时,其它几个小侍都已经离开啦。早听说宋长月性子冷淡,除了固定的宫礼,几乎从不在其它时间见人。连最受宠的皇妹金虹,单独求见,他都不见。自己错过了请安时间,怕他也不会见。但是如果不来,让掌管宫中礼仪的人知道啦,那可是蔑视礼法的罪,此罪可大可小,但现在自己正失宠,以前宫中得罪的人多,众人都巴不得抓他的把柄,如月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的地方,只得硬着头皮到揽月宫外求见。
进去传话的宫人进去好半天没见出来,如月的心里越来越冷,心中对宋长月的怨恨也越来越深。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离开时,忽然宫人从里面出来,揖身道:“皇夫大人请如月公子进去!”如月听了此话,按下心中的怒气,低头道:“是!”跟在宫人身后,慢慢走近揽月宫。平日和几个小侍一起来进见宋长月时,都是在正殿,今天因为他是单独前来,宋长月就在自己常呆的偏殿接见了他。如月一踏进偏殿,就发觉这个偏殿的布置和整个金吉皇宫都不一样,完全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非常的朴素和简洁,所有的用具都是硬直的线条,大气而粗旷,宋长月坐在椅上,背挺得笔直,完全是在军营中养成的坐如钟的良好坐姿。如月不敢四处打量,先上前请罪:“如月今天来迟,请皇夫责罚!”宋长月打量了一下这个长着与自己酷似面容的少年,一样的面容,唯一的不同仅仅是两人中间相差了十三岁,而且宋长月身上那种气势是如月绝对没有的。第一次见到如月时,尽管宋长月已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过人定力,心里也是微微惊了一下,竟有如此酷似自己的人!看着这张年轻的面容,还不会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意。他应该是恨自己的吧,可怜他还不懂得,真正该恨的,是那个不尊重他,将他当成玩物和替身的女皇。他这么年轻,又和十几年前的自己是如此相象。但自己那时候正在宁国军中,初掌帅印,正是意气风发,大展宏图的时候,而这少年却早早被人收入宫中,成为一个女人的玩物。虽然现在他们的身份相仿,可是自己这一生必竟辉煌过,轰轰烈烈地活过,痛过,而他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可悲的命运,还在渴望女皇镜中花般的宠爱。宋长月有一丝黯然,为这个酷似他的少年,但宋长月知道如月要的并不是这些,对他来说,宋长月只是让他失去女皇宠爱的敌人,自己怎么对他示好,只会让他觉得虚伪和厌恶。放下心中这些想法,宋长月淡淡说了两句,没有责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慰,就让他出去啦。如月只得行了个礼,慢慢往门口退去,快退到门口时,忽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如月惊而回头,却见宋长月滚落到地下,因为地上铺着极厚的地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如月连忙跑上前几步,却见宋长月面色惨白,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神情非常痛苦。如月吃了一惊:“皇夫大人,你怎么啦?”宋长月痛得脸都扭曲起来,无法答话。如月惊道:“我去找人吧!”因为宋长月不喜欢宫人在身边,所以如无必要,所有揽月宫的宫人宫女都在外面侍侯,听到传唤才会进来,此时偏殿中也仅有宋长月和如月二人。宋长月咬着牙,无法回答他的问话。如月将宋长月从地上扶了起来,用力将他抱到殿中的一个躺椅上,将他放平在躺椅上。
如月没有马上去叫人,而是看了看一声不吭,紧咬牙关,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浑身颤抖的宋长月,早听说宋长月身中奇毒,所以一直在用国宝药玉床疗毒,却没想到毒性发作时,竟是如此猛烈。看他抖得如风中落叶一样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没命的样子。一想到宋长月可能会死,如月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如果宋长月死了,女皇就会重新把放在他身上的心放到我身上。这个念头让如月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虽然年少气盛,娇纵了些,但却从未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事,脑中刚有这个念头,自己也觉得太过邪恶,连忙收敛心神,小心地道:“皇夫大人,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宋长月没有睁眼,痛苦地摇摇头,说不出话来。宋长月虚弱的样子,更刺激了如月心中的恶念,尤其他看到宋长月颈间所佩的那块玉时,更是妒火中烧,这块玉他是认识的,那是女皇自幼不离身的的宝玉,如月最得宠时,也仅能在得到女皇允许的情况下摸一下,现在竟戴在宋长月颈间,宫中流传的种种女皇对宋长月超越常礼的宠爱更在如月脑中闪过,不说别的,那张药玉床是金吉国宝,自己入宫三年,连见一见的机会都没有,而这段时间药玉宫就成了宋长月的小行宫,每天必去,一去就是半天,像女皇如此疯狂的痴迷于宋长月,如果他真的身体好转,哪里还有其它人的位置?如月呆呆地站在一旁,他的嘴唇微微抖动,但是就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去呼唤就在外面守候的宫人。
如果不是异香正好进来送茶,也许宋长月的命就交待在这里啦。异香一进屋就看到脸色铁青呼吸微弱的宋长月和似乎吓傻了的如月。随着异香的叫声,众人冲了进来,见宋长月脸色铁青,都吓得不轻,大家都知道宋皇夫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天塌下来啦。但是,宋长月到金吉这还是第一次毒发,众人也不知如何救治。自然有几个人飞快地冲出去找太医。但此时宋长月情况危急,等太医到来,恐怕是很难的。而如月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站在一旁,浑身发抖,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担心皇夫的病情,其实他是害怕别人发觉他的异样。宋长月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随时都可能停止,就在此时,外边传来声音,女皇已经带着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十几个太医赶到!
十几个太医上前把脉,金露急得不行,又不能不耐着性子等,就在她觉得等了几百年一样长时,太医们慢慢退了下来。金露急问道:“到底怎么样?皇夫要紧吗?”张太医是太医院医正,在这些人中地位最高,医术也最好,躬身道:“陛下放心,皇夫大人的命是暂时捡回来啦。只是,皇夫大人身中奇毒,臣等无能,不能根除此毒!”金露大惊之后大怒:“你说什么!什么身中奇毒!皇夫大人的毒已经被药玉床解了,哪还有什么奇毒?”张太医道:“皇夫大人确实身中奇毒,药玉床虽然可以暂时缓解毒性,却不能解去此毒。此毒在皇夫大人体内,随时可能发作,一旦发作,就有可能致命。”金露狂怒道:“胡说八道!张太医,你竟然胆欺君,来人,把他拉下去,乱棍打死!其它人,再胆胡言,一律杀无赦!”金露下旨,马上有人上前来拉张太医,张太医脸色惨白,但仍镇定道:“陛下要杀臣,臣也没有办法。但是陛下,如果杀了老臣就能救皇夫的性命,老臣死又何妨。皇夫本人就是名满天下的名医,如果此毒不是无药可解,为什么皇夫自己不会解了此毒?”张太医这句话说得很有份量,金露狂乱的脑子有了片刻清醒,一摇手道:“先把他押起来!等等再说!其它人,先退下吧!”
不应爱已深爱
等众人退下,金露踉跄地走进内室,却见宋长月躺在床上,呼吸已经平稳,但人还没有醒来。金露只觉浑身无力,瘫坐在床前的一张椅子上。金露走过去轻轻拢了一下宋长月飘乱的头发,宋长月轻轻发出的一声呻呤,金露轻轻坐到床边,宋长月慢慢睁开双眼,第一眼就看到满脸关切的金露绝美的脸,耳边是她无比悦耳的声音:“醒了!哪还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进来诊治一下!”宋长月轻轻摇头,目光四处搜寻了一下,轻轻道:“我睡了多久?”金露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什么睡了多久,你差点要把我吓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清楚?”宋长月扫了金露一眼:“臣的身体一向不好,女皇又不是不知,又何必多问!”“可是你从没告诉过我,你身上仍有余毒未清!”金露脸上有怒意更有担心,宋长月好像在说别人的事,面无表情道:“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两样,此毒无药可解!”金露一把握住宋长月,“你说什么?此毒真的无药可解?”宋长月淡淡地:“不错!”金露眼中闪过复杂的表情,有震惊,有心痛,还有了然:“你知道自己中了无药可解的剧毒,才会答应来金吉,只是为了让我难过,让我愧疚,对吗?”宋长月冷冷地道:“那是陛下的想法。来到金吉,非我情愿,如果不是你的得力手下孟江雨的布局,怎能劝动长食皇帝答应和亲?我已是将死之人,在最后的日子里,只想平平静静的渡过,不想再生波折。如果陛下厌烦看到我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可以从此不再进揽月宫,也可以将我迁出后宫,随便找个地方让我等死就行!”金露一把搂住宋长月,弊了很久的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月,别说这种无情的话!你会好起来!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我怎么会厌烦你呢?我缠你一辈子也不够,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一定能好起来的!”宋长月无奈的闭上眼,胸口剧烈的起伏,却一言不发!
第二天一早,金露疲累不堪的勉强起身去上早朝,没有像平时一样向宋长月索吻,而是悄悄的离开,不想吵醒他。昨夜抱着宋长月,金露几乎一夜没敢合眼,只怕一闭眼,宋长月就会离她而去。久久凝视着他的睡颜,金露心里全是苦涩和担心,从来不知爱上一个人会如此苦涩,但她已经无法回头的陷了下去!宋长月对她的冷淡,她心里清清楚楚,但她知道那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无怨,只希望他能在她身边,即使宋长月不爱她,至少她能用心去爱他!
金露侧身看着身旁的宋长月,他今天难得的换了一身白衣,飘逸出尘的样子。今天是金吉三年一度考武状元的日子,金露特别拉着宋长月亲临现场。一来,金露本人好武,每次这个日子她都会来;二来,知道宋长月在宫中呆得太闷,拉他来散散心。这段时间宋长月的身子倒渐渐有了些起色,虽然毒一直没清,但也没有发作,人倒是比前段时间开朗了些,偶尔脸上也会有笑意,现在的宋长月清瘦却健壮了一些。金露看在眼里,心里也极为高兴。
武状元的比武正在进行中,金露面带微笑地看着正在场中比武的两个人,这两人是数千武举中的佼佼者,现在正在争夺武状元的头衔。金露是行家看得津津有味,宋长月粗通武艺,也能看个大概。两个武举功夫在伯仲之间,一时分不出胜负,主考官是兵部侍郎,金吉大元帅楚辞的大哥楚剑平,楚剑平坐在下首,小声地向女皇介绍两个考生的情况。这两个考生,穿白衣的叫江平川,穿黑衣的则叫赵猛龙。江平川是世家子弟,不仅武艺出众,而且还是一个文进士,称得上文武全才,赵猛龙则是镖师出身,在江湖上早就闯出好大的名气,这次看来是决心要求个功名。金露看得眉飞色武,这两人都是难得的人才,看他们一时实在难分高下,金露起了爱才之心,生怕再斗下去,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连忙吩咐道:“传旨,让两位武举停手,到朕面前回话!”楚剑平应了声“是!”又有些迟疑:“现在胜负未分,要不要等他们分了胜负才传?”金露笑道:“高手相拼,生死胜负只差一线。难得有两个如此出色的人才,怎能让他们就这样拼个你死我活。传他们晋见!朕自有道理!”楚剑平应了一声,下去办事去了。金露冲宋长月一笑,“月,好看吗?”宋长月微微点头:“很精彩!这两人确实是难得的人才!”金露笑道:“可算大将之才?”宋长月道:“现在只能算勇将之才,至于大将之才,不能只看武艺高低!”旁边的金虹插嘴道:“宋皇夫又在故弄玄虚。勇将和大将有什么分别吗?”金露看着宋长月笑道:“皇妹,皇夫的意思是,身为大将,不是仅仅武艺出众就能做的!对不对!”宋长月淡淡点头:“是!”金虹笑道:“早听说宋皇夫是名满天下的战神,在这方面肯定比我懂得多啦。是不是,楚大哥?”楚剑平带着两个一身大汗的江平川和赵猛龙回来复命,正听到金虹那句话,微笑道:“公主说得当然不错,只是身为大将若是没有一身好武艺伴身,若是不小心落入敌手,那可就惨啦!”金虹点头道:“楚大哥说得不错!在战场上要是武艺不佳,那可危险得紧!”两人话似无心,却每个字都扎进了宋长月的心里。宋长月板着脸,没有说话。金露的脸色则越变越难看。
金虹和楚剑平都看出女皇神色不善,不敢再说。江平川与赵猛龙上前拜见女皇,两人行了个礼,抬头看女皇时,不由都惊呆啦。早听说女皇风华绝代,一见才知道,确实是天下无双。金露对这样的目光早已习惯。她还在担心宋长月会因为刚才的话而心烦,因此一时倒没了和两名武举说话的兴致,只随便几句将两人打发了,封两位同为武状元。江平川和赵猛龙连忙谢恩,临要下去时,江平川看了宋长月一眼,慢慢退了下去。金虹笑道:“宋姐夫,那个江平川好像认识你啦。你认识他吗?”宋长月淡淡地道:“不认识!”冲金露道:“陛下,我累了!想回宫休息。”金露笑道:“好!回宫!”
在女皇的马车上,宋长月静静的透过窗帘,打量着金吉的街道,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金露的眼光一直在他身上。被她看得有些烦燥,但他当做不知道,不想回头正视她含情脉脉的双眸。金露叹了口气,慢慢一伸手,将宋长月揽到了怀中:“揽月,揽月,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将你揽到怀中?”宋长月低下头:“陛下已经如愿啦!”金露将茶杯送到宋长月嘴边:“喝口茶吧!你渴了!”宋长月淡然道:“我不渴!”金露放下杯子,声音幽怨得让人心痛:“你一直在恨我!”宋长月不语。金露叹道:“三个月来,我是真的把心都掏给了你,但在你心里,永远只有恨!”宋长月淡淡地道:“陛下何出此言,臣的心中早就什么都没有啦!”金露道:“心中什么都没有,那还是心吗?”宋长月微微一笑,正视金露:“陛下说得不错,臣的心早就死了!”金露轻轻道:“你的心真的死了吗?为什么我总觉得那里仍有一团火在燃烧?”宋长月闭了下眼睛:“陛下!”金露定定地看着他:“月!也许要你留在身边,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但是,我永不后悔!”宋长月慢慢道:“何必呢?”金露露出美极的笑容:“你是火,我就是扑火的飞蛾!”宋长月没有回答金露的话,慢慢坐直了身子——她会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的!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金露并没有像平时一样,一下朝就来揽月宫。这是几个月来的第一次,揽月宫上下人等都觉得十分奇怪。但揽月宫的主人则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他自己用过晚膳,像平时一样看了会书,就早早回房休息啦。甚至没有问一下,为什么女皇今天没来。异香服侍宋皇夫躺下后,就退了出来,她已经得到消息,女皇今天下朝时遇刺,受了轻伤,因为怕宋皇夫担心,女皇严禁所有人将此事告诉皇夫。但是宋皇夫从头至尾连一句也没有问过,不由让异香对他的印象更加差。宋皇夫来到金吉,从来对下人都十分冷淡,平时不言不笑。女皇对他的好,所有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没人不觉得感动,但宋皇夫却一直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平日就让异香等宫人宫女为女皇抱不平,今天女皇受伤,仍想着不让皇夫担心,可皇夫却一点也不问。再次的,异香确定,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刺客
寝宫内,宋长月并没有睡着。看着仆人们退了出去,宋长月慢慢坐了起来,虽然他什么也没问,但他确定宫中一定是出了大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宋长月不能确定,但一定和女皇有直接的关系。忽然,宋长月感到危险的杀气。他是在杀场中拼杀出来的人,对杀气是再熟悉不过。寝宫内怎么会有杀气?宋长月有些恍然——有刺客!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只是一时拿不准杀手的来历。清了清嗓子,宋长月轻声道:“阁下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地出来一见吧!”没有听到回答,宋长月淡淡一笑:“既然阁下不想出来,那宋某就不陪啦!”一转头,却发现身旁床边站着一个黑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