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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这个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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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来,却是“压抑”的一年又一年的延续和反复。
  这也许是因为王石的敏感使然。在他进入少年期时,中国社会每一年都突发着新的变化,政治的浪涛总是以超人的想象力冲刷到了角角落落,让人不胜惶然;而在这样外部环境突变的同时,却是千万人的思想高度的同一。这种喧嚣中的沉寂和宁静让一些人不习惯,不自在,找不到自己,这里面就有王石。虽然他当年正年少,但天性的敏感、奔放、自由却让他觉得磕磕绊绊。直到许多年后,王石才总结出来,当年自己的不快乐正是来源于那种高度的同一。他天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天生就喜爱出风头,天生就反对自己和别人从一个模子里爬出来,尤其是思想。
  当保尔?柯察金的英雄主义横扫中国青年思想的时候,王石却在心里憋了一股情绪:有什么好啊?有必要那样去做吗?非把自己弄得那么苦才能报效国家吗?为什么这样沉重的代价换来的依然是无比沉重的结果?——可这样的想法是不能说出来的,他也找不到人去倾诉,一个少年能有多大的自信,对自己的想法笃定地认为是对的呢?所以,他只有苦闷着。
  王石在初中毕业后,和大多数的同龄人不一样,他没有去农村插队,而是依照父母的意思,去部队当了兵。按照他本人的想法,他也觉得当兵比去农村好许多,他没有那么多浪漫的想法,并不认为农村是广阔的天地,对那个陌生的世界他不存任何想象。他只觉得,他的学习生涯肯定从此要结束了,而在农村意味着彻底的结束,当兵,则也许还有点滴学习的机会。王石对我强调:“我在学校的确是个调皮的孩子,小学和初中时期的学习也算不上好,但我绝对是个爱学习的学生,我有自己喜爱看的书。”——王石喜欢看的书是《大卫?科波菲尔》,是《双城记》,是那些要跑到图书馆最深的角落里才翻得出来的书。这些欧洲文学作品挑动了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总是能让他激动不已,更重要的是,书里的那些人、书里那些让人激动的年代,和自己身处的环境是那么的不一样!当现实让王石沉默而变得性格封闭起来的时候,他的心扉却在这些书里大大地敞开了。
  王石最初的军旅生活在江苏北部的徐州,他被分配为运输兵,所以,王石的驾龄是非常长的。虽然他现在已经不自己开车了,但是从技术来讲,他绝对是部队训练出来的水平,是那种把重型大卡车“呼”一下就开过平行的两根独木桥的驾驶技术高段位,绝非一般人可比。我曾经问王石:“这么好的开车技术,现在不开多可惜。”他很得意:“开得好是我的本事,现在不开了也是我的本事。”——这是典型的王氏说话风格。
  部队生活对王石来说依然是很不适应,部队是一个强调共性的地方,它对军人们的思想要求绝对的统一。这对王石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一点。好在他临离开家时,把姐姐高中的课本全部带到了部队,训练之余,他总算有了能打发时间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做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用处的书本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并且从学习的过程来说,也是极其枯燥的,但他还是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地学了下来,他给自己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把高中的课程通过自学拿下来。为了学化学,他跑去和修理班的战友们搞好关系,因为从他们那里可以弄到一些试剂,他可以做做实验什么的。在战友们看来王石也就是贪玩,但在他自己却是一份内心的坚持和骄傲。许多年后他很庆幸自己当时懵懵懂懂地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他的文化结构没有因为部队生活而脱节,他在以后顺利地上了大学后并没有感到学习上的空白和痛苦。
  但部队生活对王石来说天然就有着不可协调的地方,他觉得很苦闷,觉得自己很不能融入到集体里面,不是和大家合不来,而是他内心世界里对社会、对家以外天地的想象和现实是这样的格格不入。他心里对未来的想象,对世界美好的规划,那些由《大卫?科波菲尔》、《红与黑》带来的激情和天马行空的想象,他觉得在一点点消失。
  

《王石这个人》:压抑(2)
但他是一个好胜的人,即便感觉到自己过得不愉快不开心,他依然要让自己成为集体里出类拔萃的人。当时部队里大都是农村兵,农村兵的特点是能吃苦,肯干活。部队是个赞赏吃苦的地方,在新兵连的竞争就是干活干得好与不好的竞争,谁能吃苦谁就是老大,所以农村兵的优势一下就显出来了。城市兵虽然有文化有讲究,却在农村兵的映衬下成了养尊处优的一群。王石很不服这一点,他觉得:不就是干活吗?我也可以!王石的想法是:我的确不喜欢,但不等于我不能。——在好胜心的极大鼓动下,王石在部队拿出父亲埋头苦干的精神,用苦力和战友们竞争,那一年,他觉得好像流的汗、受的苦几乎是以往十几年的总和!这增加了他的不愉快感,不是因为苦和累,而是这样的方式,这种凭借体力劳动获胜的过程让他心里空荡荡的,内心的依托无所适从。
  当然也有回报。王石在进入新兵连一年的时间里,接连入团、入党、当班长,非常非常快。按照这样的轨迹,王石本可以在部队顺利地待上十几年,进修、提军官,一路平坦。但是后面故事的发展是他没有在部队长待下去,在能离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对部队挥手告别了,在他的人生路上,部队成了一段快速的插曲。
  在徐州短短半年后,王石就随部队一起换防到了新疆。在现在的人印象里,新疆是一个浪漫而多情的地方,可是,对于30多年前去那里服兵役的人来说,他们在新疆的兵营所在地却都是一个个自然条件恶劣、生活极其不方便的地方。王石当的是汽车兵,他所在的部队在吐鲁番盆地,部队驻扎的地方正好是一个风口,刮大风的时候,连油罐在地上也固定不住,被风吹得在地面上乱滚。王石特别清楚地记得当年自己在戈壁滩上开车时绝望的心情,一天开下来,也许只能见到两个兵站的人,其余时间就是在烂得不能再烂的石头路上茫然地前行。
  苦不是王石担心的事情,事实上在以后的几十年,他甚至有意识地给自己找了很多苦吃。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性格,军人的天职在于服从,而王石自己的性格里总是有着反叛和个人主义的凸显,他自己后来也感叹:“我的性格和部队是太冲突了。”
  也许从部队集体的眼光看来,王石也不是一个消停的人。他是那样一种军人:有能力建立卓越功勋,也有能力一地鸡毛,让所有上级头皮发紧,担惊受怕;他是上级看好的提拔苗子,也是领导们伤脑筋的调皮小子。
  那时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部队经常展开批判资产阶级的报告会,首长看中王石,让他上台发言。王石满心不情愿,一是他觉得很紧张,他觉得这点跟自己父亲实在太像,一要面对大场合、陌生人的时候就全身冒汗;另外他其实也不知道该讲什么。他只好把发言稿先写好满满三大张纸,但还是不想这么顺从地发言,于是,王石的性格在这些细节上就体现出来了,他把三张稿纸糊成了一张,卷成卷就上台去了。结果整个发言的过程都是他在捋那张纸卷的声音:“呼——呼——”指导员在下面气得半死:“王石你个混小子搞什么名堂!”——他的名堂显然很多。读报会上排长给大家念文章,声情并茂地读到:“XX同志克克业业地为社会主义革命事业工作着……”,王石及时站起来了:“排长,不是克克业业,是克克克克业业!”——结果可想而知,全场哄堂大笑,排长极其下不了台。
  所以如果要战友们来回忆军队时期的王石,一定逃不掉“调皮”二字。王石当时的确也是20岁不到的楞头小伙儿,他有着那个年纪特有的对未来无限的想象和憧憬,以及由此而带来的愤怒和抱怨。他有他的笃定,也有他的彷徨。那个时候,他经常对自己说的就是:“你王石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安心吧!”
  安静下来容易,安心却不是那么容易。王石生活在一个条件比较优越的家庭,他没有太多的思想负累,他自己所想象的,很自然会成为他认为天经地义的世界,但现实却是那么真实。所以,尽管他也能让自己尽量和集体融合在一起,不要让自己显得太另类,但心里的那簇火焰始终让自己无法平静。
  当那件事情发生后,王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不适应这样的集体生活了,他向往的是个人奋斗,他需要那种个人力量带来的成就感,那种于连式的荣光,他需要离开。
  那一年,部队请来一个山东的农村妇女做报告,报告的内容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报告的内容大体是:母亲批判自己的思想没有女儿革命,自己有利己的思想,而女儿则是完全的革命的利他主义。比如,母女俩一起去买菜,挑豆子的时候,母亲就尽量挑好的豆子;女儿呢?看见母亲这样做,很生气,把母亲挑的好豆子全部倒回去,然后往自己的筐里全部装差不多烂掉的豆子。然后母亲总结说:自己的思想不如女儿,觉得很惭愧,女儿心里想的都是别人,希望别人都得到好豆子,而自己只想到自己家。
  王石在下面听着,纳闷无比:如果大家都像那位女儿一样的话,菜农岂不是都不用种出好豆子了?因为反正差的大家都在抢嘛!结果只有一个:越来越差。难道大家都喜欢差吗?进步是不是已经不用考虑了?王石越听越苦闷,觉得完全不能理解,更不能理解的是这样的报告是领导们极为推崇的,强调大家一定要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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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这个人》:压抑(3)
而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当报告结束后,领导们带着做报告的妇女去食堂的单间吃饭了,师傅杀鸡宰羊地招待领导和做报告的人。当他们尽兴地吃喝谈笑的同时,王石和一班战友则在外间食堂大厅里吃着粗菜糙米。王石至今余怒未消:“这样的环境,难道你不会压抑吗?要去迁就它难道不是很委屈吗?我当然是受不了的!”
  部队的几年是王石从家庭走向社会的第一步,是他和社会之间一个重要的转折,但就在这个转折点上,他对人生的梦想、对人生无限的憧憬,都遭到了迎头一击。他也许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性格、自己的理想和社会的契合点在哪里,但部队的几年生活迫使他开始思考更大的问题,他开始想到自己的价值,社会和自己个人的关系,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家里伸手伸腿皆自如的生活已经结束,他要面临整个社会给自己的考验了。虽然这个考验的第一步以他的苦闷和压抑而告终,但毕竟有了第一步,他可以完全确信自己的选择应该是怎样的了!
  当母亲赶到部队希望王石不要复员回地方的时候,王石表现出了一个成人的固执,他一定要到社会去工作。他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虽然他的选择未必是好的选择,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对一个正在彷徨的青年来说,有什么比坚持自己的想法更让人激动呢?
  所以,在部队待了5年后,王石坚定地对父母说:“我要回郑州。”
  回郑州无非就是做工人,比起部队的稳定和风光,70年代工人拥有的,也只是一份固定的工资而已。
  回到郑州,王石有两个工作选择:一是到市政府开车,当时政府需要司机;另一个选择就是到郑州铁路局的水电段做锅炉大修车间的工人。前一个工种好解释,无非是属于政府的小车队,领导或单位要用车的时候就当司机拉人或拉货。后一个工种对于不是铁路行业的人就不好理解了,铁路上的工厂不叫厂,叫段,所以,水电段可以理解成为水电厂,但它不是电厂,其实主要是给铁路上供应水和电的,水主要是热水,锅炉大修车间的工人就是专门维护供应热水的锅炉的工人。
  这是很明显的比较,前者是比较舒服的职业。在上世纪70年代的最初几年,在基层的生活里,医生、列车员、卖猪肉的、司机是四个令人羡慕的职业。那个时候属于物资短缺并且交流不丰富的年代,列车员可以把北边的果脯什么的往南边带,而南边的蔬菜水果也能通过他们及时带到北边,所以很是吃香;卖猪肉的更拽,那个时候凭肉票吃肉,但具体买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一块什么样的肉,全看卖猪肉的手往哪儿下刀,所以,卖猪肉的同志尽管全身油腻起腥,其职业的受欢迎程度和猪肉本身的受欢迎程度绝对是携手并进;医生就不用说了,公费医疗时期,医生拿药看病的优越感比现在拿红包的成就感还要大;司机同样如此,手握方向盘,那就是掌握了运输的大权大利,司机在那个时候都是见多识广的一群人,也是生活得最滋润的一群人。
  但王石却没有选择做司机,他选择做水电段锅炉大修车间的工人。这让周围的人匪夷所思,因为这是一个明显很吃苦的职业,王石心里是明白这一点的,因为父亲就是铁路系统的人。锅炉有很多钢板,有的重达12吨,大修车间的工人有一项工作就是要卸这些钢板,王石说到这个细节的时候,语气异常沉重:“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辛苦!”一块钢板压到人身上,回到家经常是一道一道的血印子,王石感觉自己当兵5年都没有这么辛苦过。在部队的时候,他也有过躺下就不想起来的经历,那是到农村去割麦子,几小时弯着腰不起来,回到营房里躺下去,他觉得自己能躺好几天。而现在这样的钢板压身,他觉得当时割麦子简直就是享受型的劳动。王石用一个数字给我形容这个工作的辛苦:“当兵的配给粮食是每个月49斤,这在当时已经是很高了,但锅炉大修工是51斤!你可以想象是因为有多辛苦才考虑给这么多的粮食。”而当时的王石,完全是一个白面书生的形象,可就是这么一个看着文弱的人,在当时复员转业到水电段的30多个军人中,却是公认为最能吃苦的人。老师傅们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姓王的小伙子,后来,当段里要推荐一个上大学的工人的时候,老师傅们一致推荐了王石。
  这正是王石所期盼的,他当时没有选择去当司机,除了不喜欢开车这个小小的原因外,最主要的,是因为他知道大学如果要招生,一般会到工厂来招——为了这个,他宁愿去对付那12吨的钢板。
  这就是王石的性格。
  这样的经历在他后来去深圳时又重新上演了一遍,不同的是,在深圳的空气里,他的心情是轻松的。而在本应该轻松的20多岁的青春时期,他却只有吃苦的耐心和满心的期待,就像那句话:“学会忍耐,包你喜爱!”
  王石进入大学的时候,已经是1974年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年满23岁。从常规上来说,这个年纪已经是完成学业进入社会的时候了,但那个时代的特点就是让人的经历变得像一个命运的大玩笑,人的命运变得无从把握,快乐的是懵懂糊涂的人,痛苦的是渴望把握自己人生的人。王石就是后者。
  他有时候想,正是因为那个年代的特殊,让他的每段经历都变得苦涩难言——这对同时期很多人来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因为,比起周围的同龄人,王石当兵、做工人、上大学的经历简直就是一条金光大道,这么顺风顺水一路走下来,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但是,内心体会,冷暖自知,王石到现在不太容易回想起过去,不像一个步入中年后的人一样拿怀旧当享受。也许,那些年月的确不是他所欣赏和眷念的。他天生就是一个为了激情的变革年代而生的人。
  

《王石这个人》:压抑(4)
大学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当王石带着在部队自学5年、在工厂里扛过超重钢板的代价,来到他觉得应该是理想之地的大学时,他发觉现实依然不像他内心欢呼的那样乐观。王石读的大学是兰州铁道学院,专业是给排水。这不是王石的志愿,这个专业是基于王石之前在郑州铁路局水电段工作过的工种而安排给他的。这就像一个捉弄,王石本是为了摆脱那样的命运,咬着牙度过了那虽然并不算长的体力生涯,可是,因为他的咬牙,他还是回到这个令他咬牙的专业。
  王石自然是不喜欢的,但毕竟是正式的学习,他可以尽情地读书看书了,这大大安慰了好学的他。虽然大学3年间充满了“支农”等非学业上的安排,可是,放眼当时的中国大地,这样的机会几人能有?王石的心,已经安静了很多。
  但环境还是很恶劣,王石进入大学的时候,正是“白卷先生”张铁生风靡一时的时候,学习风气在当时一点不被提倡。王石上的是工科,因为是工农兵学员,本该4年学习的工科课程,被压缩成了3年,大部分老师对教学懒心无肠,基本上采取放牛娃的教学方式,有一搭没一搭地由着学生的性子来。
  王石依然是苦恼的,但幸运地遇到了两位让他引为知己的老师,使他的大学生涯有了亮点。
  一个是王石当时所在系的党总支书记,叫郭同章的老师。王石说刚接触郭老师的时候,就觉得很对自己的性格,因为对方说话很自信,对同学们讲话时特别有“煽动”能力,很动情、很有鼓动性。他喜欢这样的人,因为他的个人色彩如此浓厚,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然后他就和老师走得很近,因为那个时候王石已经20多岁,在学生中算很成熟的了,所以他和郭老师的家里人也非常地好。那种被全家都认可的感觉让王石觉得很亲近,师生关系变得像朋友的关系了,王石在大学里有了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从我的采访经验看来,王石本身就是一个极其自信的人,从他嘴里说出佩服一个人真的很难。如果他真的佩服一个人,那么他可以说出实在的理由:“因为这样,那样,所以,我很佩服他。”这位郭老师着实让王石佩服的,也许郭同章老师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那个时候,王石和同学们经常要下乡支农,一个班驻扎一个村,甘肃河西走廊的村落都很分散,村与村之间的距离一般都是在四五里路以上。郭同章因为是系总支书记,于是每次都下乡去看学生们,并且,他从不蜻蜓点水地看一两个村就算了,他总是看完一个村的学生,马不停蹄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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