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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就是这个人,怎么样?”孟振荣拿过来一边看,一边说:“你不知道,农村人憨厚老实,又听话,而且还不贪。只要是稍微地对他好一点,略微地施点小恩小惠的,他可要感恩戴德地感谢你一辈子的。我下过乡,对此有亲身的体会。怎么搞的,看来看去,整个猪头小队长的模样?” 王卿萍说:“什么呀,瞎胡说,别诋毁人家了好不好。他只不过是脸长的圆了点,头发剃得短了点罢了。其实打扮一下,还是很和蔼可亲的。而且你不是要培养股评家嘛,人家可是有教书的实践经验啊,嘴皮子可溜着呐。最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可是一心想转行进入投资圈哪。去年还想办法在一家证券咨询公司挂了靠,参加了中国证监会组织的证券从业人员资格考试,一举通过了五门功课的考试。现在正在到处托关系,一心想找一家大公司一展自己的抱负哪。说不定再晚点,就让别人给挖跑了。” 孟振荣说:“哦,竟然有这等事,那我们可得抢先一步,免得夜长梦多,是吧。哎,对了,他叫什么名字?”王卿萍说:“张永财。”孟振荣:“哦,这个名字跟股评家到是挺般配的。那你尽快跟他联系一下,叫他过来一趟。至于费用嘛,都由我们出好啦。”
鸡飞蛋打(2)
方智平开车来到王卿萍家的楼下,把车门打开了一半,又突然给关上了。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心口砰砰直跳,让方智平改变了主意。把手机掏了出来,拨通了王卿萍的手机:“喂,你好,听不出我是谁吗?你那边很吵啊。对,我是方智萍啊。我现在在哪?就在你家楼下啊,对,对。嗯,你正在和孟总一块吃饭。在哪里?哦,前进路,行,我马上就到,你们等着啊。”方智平得知王卿萍正在和孟振荣一块吃饭,一股酸溜溜的滋味猛然涌上心头。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看见他们俩的那股亲热劲儿,方智平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嫉妒情绪就油然而生。
来到前进路那家十分熟悉的小餐馆,方智平一眼就看见孟振荣和王卿萍正坐在角落的一个餐台边。方智萍见王卿萍正好向他招手示意,方智萍也举了举手,表示看见了,向他们俩走了过去:“我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出来吃饭也不叫上我。”王卿萍说:“我们也是临时决定的。孟总带我路过这里,说你们几个过去经常到这家餐馆聚会。我就把他给硬扯进来了,看看到底是好在哪里。不过试了一下还真不错,味道一流。”孟振荣对着方智平说:“来,再点几个菜。”方智平说:“不了,我已经吃过了。”孟振荣说:“那就喝杯啤酒吧。”说着拿起一只干净的酒杯,倒满了一杯啤酒递给了方智平。方智平端起酒杯,一口气给喝完了:“还真是有点渴了。行了,我自己来。”方智平自己拿起啤酒又倒满了一杯。这回将满杯的啤酒放在了一旁,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王卿萍突发奇想:“吃完饭以后,我们一块去蹦迪怎么样?”方智平一听到这个提议,精神为之一振:“好啊,我都好久没有下迪厅了。”孟振荣摆了摆双手:“我可举手投降,这完样不适合我,还是你们两个去吧。”王卿萍态度坚决:“什么啊,别扫兴了好不好,你要是不去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方智平听了这话很是不舒服,但表面上也装出附和的样子:“就是啊,一块去就得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好。再说了,你现在也是单身寡人一个,这么早回去有什么意思啊。”孟振荣觉得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好吧,舍命陪君子一回。”王卿萍假装不高兴:“什么呀,又不是让你上战场,搞得这么紧张干嘛。”
三个人开车来到解放路新开的一家迪厅,方智平和王卿萍俩人很快就被里面的气氛所感染,立即跑进舞台中扭了起来。孟振荣则坐在一边喝啤酒,一边欣赏着俩个人的舞姿。方智平当然没有什么章法,但总算可以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身姿。王卿萍似乎有跳舞的天份,或者是受过一定的专业训练,跳舞的姿势非常的优美可亲,令在一旁观看的孟振荣也有一种受到吸引的感觉。不一会儿,交易舞曲开始奏起,王卿萍跑下来拉孟振荣作舞伴。跳完一曲以后,又是一首交易舞曲,这次王卿萍则挑选方智平为舞伴。就这样子,三个人在里面完全放松,忘记所有的烦恼,高高兴兴地一直玩到迪厅打烊为止。
张永财在出发前给王卿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乘坐的车次和到达的时间。火车在下午准点到达,张永财手里拎着个黑色旅行箱走出了车站。刚出车站没多久,既看见王卿萍在向他招手示意,张永财加快脚步迎了上去。在王卿萍面前停了下来,放下手上的行李,伸出右手:“让你来接车,真是不好意思。”王卿萍说:“哪得话,应该的嘛。不但我来了,我们孟总也来了。”孟振荣借着王卿萍与张永财交谈之际,在一旁大量了一番这位未来的股评家,觉得比当初看照片时的印象要好很多了。起码讲话没有明显的家乡口音,普通话还算纯正。看来在来之前,他还是好好地装饰了一番,一点也看不出乡下人的土气。只不过穿的衣服略显不太合体,款式过于陈旧,做工不够精致罢了。张永财伸手向孟振荣:“孟总,劳您大驾亲自光临,实在是令张某感激之至,不胜荣幸。”孟振荣心里想,讲话如此文绉绉的,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张永财的手:“不敢当,不敢当啊,这是应该的嘛。你能将原来的公职不惜丢弃,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投奔我们,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才是。”张永财双手紧紧握了一下,以表示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意:“哪里,哪里。承蒙你们的抬举,设置了一个如此了得的事业平台,张某哪里还能三心二意,不倾尽全力而效力之理呢。”王卿萍在一旁有点不耐烦了:“好了,好了,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啊,先上车再说吧。”孟振荣觉得说得也是:“对,对,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先上车。”
三人坐进车后,孟振荣说:“永财同志,我们先把你拉到你的居住地,看看居住环境是否满意。然后,再一块出去吃饭,你看怎么样?”张永财说:“悉听尊便,悉听尊便,一切听从安排。”孟振荣说:“阿萍,你趁此机会先向永财同志介绍一下这几天的日程安排吧。”王卿萍说:“师兄,由于事情紧迫,再说有些事情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所以有些事情没有先征求你的意见,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可以随时调整,请你见谅。”张永财说:“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尽管吩咐好了。” 王卿萍说:“师兄,明后天,我陪你到商场里逛逛,给你购置一些必要的衣服,先给你的外形好好包装一番。然后呢,就进行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我们给你聘请了本市最好的体形教练和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给你传授做节目的技巧和注意事情。另外,我们还从台湾请来了做股评节目的专家,让他给你传授模式化股评的课程。你看有问题吗?”张永财说:“时间如此仓促,可以吗?”王卿萍说:“师兄,以你的智商和能力,我完全有信心你是可以的,你就给点自信吧。”张永财有点犹豫:“那……,好吧,就先试试看吧。”孟振荣说:“至于待遇嘛,阿萍早就跟你交代过了吧?”张永财说:“交代过了,交代过了,每月三千,外加奖金和提成,比我一年的收入还多呐。荣幸之至,满意之至。哈,哈。”孟振荣说:“满意就好,只要干好了,还有特别奖。哈,哈……。”王卿萍说:“师兄,你可要好好干啊,可不能辜负孟总的一片苦心啊。”张永财说:“诸位尽管放宽心好了,我哪能是那种见利忘义,恩将仇报的小人嘛。哈,哈……。”孟振荣说:“对了,你的证券从业资格的关系转过来也行,我们可以给你联系一家证券咨询公司。不过不方便的话,你放在原来挂靠的单位也行,看你自己的方便就是了。但一定要赶快办理职业资格手续,一切费用都由我们出好了。”张永财装出一副一脸无奈的样子:“至于关系嘛……,恐怕一下子还转不过来。在来之前,我已经让他们在给办理执业资格手续了,听说很快就可以批下来,等批了以后我再办理转移关系吧。”孟振荣说:“那也行啊。”
鸡飞蛋打(3)
实际上张永财此时已经刚刚拿到证券咨询执业资格证书,但此时他还不想将自己的全部身价压在这家公司身上,他也需要时间观察一番,仔细考虑周全,寻找一条可以让自己尽快发家致富的路子。他自己非常清楚,这家公司既不是证券公司,又不是证券咨询公司,而是一家投资公司。将他招聘过来,显然是另有目的的,很可能与做庄有关。但可以看出,这家公司的实力非凡,也正是自己可以借力发挥的地方。反正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吧。弄好了,说不定从此以后出人头地,一举可以进入富裕阶层,自己这么些年的穷酸日子可就一去不复返喽。
第二天下午临下班之前,王卿萍将经过一番精心包装和打扮后的张永财带到孟振荣的办公室。孟振荣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效果果然不同凡响,与昨日那个张永财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油光铮亮的头发被梳理成了一个小分头;原来那副塑料宽边的眼镜被换成了一副金丝边的园眼镜,更显得斯文秀气,文质彬彬;一套合身笔挺的名牌深蓝色西装,陪上一条深红色黑点领带,将整个人装扮的庄重而威严。虽然才三十出头的年龄,就已经有了点啤酒肚,但也没有任何臃肿而窝囊的感觉,反而更显露出成功人士的某种福态。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一个事业有成之士,是一个可以信赖和依靠的好帮手。孟振荣异常兴奋,真没想到王卿萍还有这么一手,居然是个包装的能手:“不错,不错,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点也不假。简直是焕然一新,刮目相看啊。好,好,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很好。”王卿萍说:“孟总,你别老把人家当猴看了好不好,你好好看看,这气质怎么样,气质出来没有啊?”孟振荣说:“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啊,阿萍,你简直不简单,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呐。永财同志,怎么样,对现在的一身行头还满意吗?”张永财说:“正如您孟总所说的,简直就是旧貌换新颜啊,无可挑剔,甚为满意,就是一下子还有那么点不习惯哪。”王卿萍说:“有什么不习惯的,全都是心理作用。你看多帅气啊,要不了多久,想让你脱下这身行头都难了。”孟振荣说:“行,就按这个样子定装。哎,对了,还得多弄他几套,也好时常换着点,别让人见了出来进去的,就是这一身衣服,怪穷酸的,啊。”王卿萍说:“行了,你就放宽心好了,我的孟总。我办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方智平实在是搞不懂,孟振荣干吗这么急着要他回去看什么破录像,等下班后回家看都不行,还非得立即赶回他的办公室一同看不可。好在是可以借此机会与王卿萍凑凑近乎,不愉快的心情才由阴转晴。方智平推开孟振荣的办公室,见孟振荣与王卿萍正坐在沙发上聊天:“荣哥,什么好看的录像啊?这么急着把我找回来。”孟振荣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沙发说:“快坐下,就等着你来开始哪。”方智平坐下后,节目正式开始,原来是一则股评节目。方智平心理嘀咕了一下,怎么回事,就这样的节目还找他来看,真是无聊之极。不过看了一会儿之后,见股评者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到也是挺富于煽动性的。而且股评的形式也与时下流行的大不一样,图文并茂,简单扼要,即抓住了问题的要点,又极富哲理性和说服力。不要说是对于一般的投资者,即使像他这样的老手,也有一种大受感染的诱惑感:“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从来没见过啊?”孟振荣说:“你先说说看,到底感觉如何?”方智平说:“嗯,形式新颖,极富煽动性,很有诱惑力。”孟振荣说:“有你这句评语,我们这两个月的功夫终于没有白费。”方智平大惑不解的神态:“怎么,这人跟我们有关系?”王卿萍说:“不但是有关系,而且是大有关系,是我们专门培养的一位未来的股评家新星。”孟振荣说:“自从梁聪走了之后,我总觉得要继续搞股票,缺少一个能够为我们运作的股票歌功颂德的著名股评家是不行的。于是找了这么一个人,经过一番的包装和一段时间的强化培训之后,终于可以得到你的认可,看来是离大功告成之日不远了。事先没有跟你打招呼,就是想让你来给作一个最终的评判,避免掺进先入为主的印象。看来你是表示赞同的喽?”方智平说:“嗯,的确效果不错,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执业资格。”王卿萍拿出一份复印件:“哪,这是他刚刚拿到的执业证书复印件。”孟振荣说:“现在关键的事情是要尽快使他出名,最好是可以大红大紫,要尽快做到这一点,还需要你的配合才行。”方智平说:“行啊,要我如何配合,尽管吩咐就是了。”孟振荣拿出一张纸递给芳智平说:“这里一共有六十只股票,你先拿着。整个的股评就按照刚才看录像机的模式,每天先进行一番大盘的基本面分析,再进行一下技术分析,最后推荐一只黑马股。黑马股全部按照这张纸列出来的顺序逐一进行,凡是他推荐的黑马股,你就在第二天用资金运作一下。但要注意的问题是,不要全部都打到涨停板的位置,有时做它个四、五点的就够了。关键的是他所指点过的股票,必须在第二天都能升,给人造成一种神乎其神的印象和感觉,那么,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方智平说:“那会不会让我们消耗太多的资金啊?”孟振荣说:“我估算了一下,也就是一、二千万就足够了。我想,好多企业为了作广告,也不止花这个数呐。如果真能把他培养成像梁聪那样的著名股评家,又能为我们所用的话,这一、二千万的投资,一次就可以全部收回啦,我看啊,值。”方智平说:“那要是真得把他捧红了后,而他却偏偏跑了,自己另立门户起来,那岂不是煮熟的鸭子,根本就吃不到嘴呀?”孟振荣说:“我看不会吧,毕竟我们对他不薄,而且看他这个人也是怪老实的。”王卿萍说:“也别老把人往坏处想啊,还是多想想好处才是嘛。”孟振荣说:“再说了,他要是真的离开了我们,没有我们在背后给他撑腰,我看也就一事无成了。我们最多是亏点钱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孟振荣嘴巴虽这么说,但心里可十万个不愿意见到方智平说的那种场面的出现。如果真是那样,也太让他丢人现眼了。
鸡飞蛋打(4)
张永财的股评节目一上荧屏,立即获得投资者的热烈追捧。第一次股评就给人们吹来一股耳目一新、刮目相看、新兴向荣的一派清新气息。出口成章、口若悬河、有条有理、丝丝入扣。即宛如一曲春江花月夜,娓娓动听。又如同是牧师布道,令信徒们如痴如醉、忘乎所以。尤其是其在每天一只个股的点评与推荐上,简直是弹无虚发、百发百中。金手指指向哪只股票,那只股票第二天准会一跃而起,少则升个百分之几,多则升个百分之十几。一个多月里,绝无例外,令众股民佩服得是五体投地、顶礼膜拜。张永财的名气一下子直冲九霄云外,红透了半个中国。股民甚至给这位股评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起了一个雅号,称其为张送财,几乎连他的真名都被有意无意地被忘掉了。
可是这张永财哪里知道,经他指点的个股,全都是孟振荣在暗地里指使方智平用真金白银给捧起来的。孟振荣当然不愿意将此事告诉他,一是担心张永财稳健不足,败事有余。即怕伤了他的自信心,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更怕伤了他的虚荣心,从而影响股评的效果。另外,孟振荣也不想让这个张永财知道更多公司运作股票的内幕,以免节外生枝。毕竟对这个人也仅是一种利用关系,只要他可以按照既定的要求将股评节目做好就是了,完全没有必要让他知道更多的细节和内幕。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孟振荣怕这小子有了钱以后,背着他在私底下大建“老鼠仓”,从中渔利,进而搅乱了他整套运作股票的缜密计划。
但张永财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认为一是自己这么些年以来个人努力和奋斗的结果。二是自己的天分高,悟性好,天生就是一个做著名股评家的料子。随着知名度的一再提高,大大小小的股评活动也是纷至沓来,一个接着一个。令张永财是顾此失彼、应接不暇,真恨不得能有孙猴子的分身术,同时出现在多个股评场合。有时甚至一天要赶个三、五场,每到一处,都受到股民朋友们的热烈欢迎和强烈追捧。不禁令张永财开始自我陶醉,飘飘然起来。荷包鼓了,翅膀硬了,欲摆脱孟振荣控制的念头也随之油然而生。由于孟振荣对张永财的股评活动作了各种各样的限制,令张永财觉得孟振荣简直就在挡自己的财路,欲彻底将其摆脱而后快之念头也是与日俱增。当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信誓旦旦的承诺,此时早已被胜利的狂傲和金钱的诱惑彻底淹灭。
孟振荣对于张永财股评节目的走红虽然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来得如此的顺利,而又如此的迅速,受欢迎的程度竟然如此的热烈而火爆,却又使得孟振荣感到出乎意料而有点措手不及。因为此时的孟振荣还完全没有做好任何运作股票的准备,连具体要运作哪一只股票都还没有想好。原本只是想先提高张永财的知名度,让他从此确立在股评界的地位,以便在将来某个合适的时候,将这一精心准备的资源给派上用场。但现在的事实却是,实际上等于错过了一次最好的运作股票的机会。如果此时手上握有大量的股票的话,经过张永财这张嘴一宣传,立即就会得到股民的认可和热烈的追捧,简直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可是现在,只能是眼巴巴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绝妙的机会从自己的身边浑然流失。但此时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只能是,尽量好生伺候着这个新崛起的股评家,避免任何的照顾不周或误会而引起张永财的不满,最终导致前功尽弃,鸡飞蛋打的结局出现。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