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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和三子分别用手机麻利的打完了报警电话,跟着把电话卡从手机里取了出来,放进了口袋。两人探头看了看离小车翻落的地儿不远处的车灯,估计也就还有百来米,不过一会儿就能看见摔成铁饼的小车,等那灯光一到,皮强大喊救命,一场完美的车祸就新鲜出炉。跟着众人救下挂在树上的胖子,送到医院,然后修理厂把车拖走,保险公司理赔。最后就只等钱到手了。
生性谨慎的周明将案情在脑海中过了一边,觉得不会出什么问题,跟着又习惯性的再度环顾了一次现场,这才走到皮强哪儿,说道:“皮强,记住咯,少说话,多装傻!”
眼瞅着小车从自己身边冲下路坎摔成粉碎的皮强此时哪里还有胆子张口说话,吓得两只手死死的抱住脸盆粗的水杉树,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清楚没。
周明还想再叮嘱几句,在旁边一直盯着山下那团灯光的三子见来不及了,赶紧说道:“明哥,别说了,快走吧,别被发现了!”
两人这才匆匆离去,而此时,那团灯光的主人,一辆卧铺客车也终于发现了摔碎的小汽车,吓得司机赶紧踩下了刹车。
第三章 现场
在确认报警信息之后,为了赶时间,郑学军给老杨去了个电话把车留在了老李这里让他自己来取,自己先搭着刘队和秦婉的警车上了山。
虽说报案说的现场离旅馆一条街还不到二十公里,但以刘队开车三十多年的技术,在这条路面缴凌的路上还是足足开了一个小时。等到现场的时候,两边早就各自堵起了长龙。不少好事的人也不在乎这大冷的天儿,纷纷走下车站在路上张望。
刘队见状只能开了警灯,一边用车载警用喇叭喊话,一边缓缓的从人群中窜过去,这一来,又花了将近十多分钟。途中秦婉几次焦急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万一有伤者等着救命,这十几分钟够人死几次了。
郑学军一下车,环顾了下现场。够惨烈,一辆小车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玻璃渣子和各种易碎件铺满一地,按经验来说,这车基本算是废了。路边还有一辆写着河南至重庆的卧铺客车靠山歪着,看现场,没碰到小车,估计是阴霾导致能见度下降,加上客车司机又开得快了点,等看见的时候已经来不急,只能狠踩刹车的同时将车擦着山体降低速度。还好,司机措施得当,就歪路边的时候右边反光镜报了废,前面玻璃碎了几块,别的没什么大损失。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去年郑学军就处理过这样一档子事儿。那是河南的一家三口,父子俩在老家就给人开了几年车。存了些钱后,把家里值钱的都当了出去,加起来贷款在四川重汽买了辆崭新的红色重卡,准备把车接回去后全家人辛苦几年奔小康,好给儿子娶个媳妇儿,就像那倒车镜上绑的红丝带一样,把日子过红火咯。
结果眼看着车都开到了东巴境内,出了东巴就是一片坦途的江汉平原了,还是出了事儿,整辆车翻下了山沟。一家三口,儿子和跟着出门的老娘被甩出驾驶室,挂在半山腰上就摔死了,老子命大,但救出来后也是高位截瘫。好好的一家就因为车祸散了去。为什么?就是因为这爷俩以前在平原开的车,没跑过山路,这汽车长时间跑下坡连续刹车的时候,车轱辘温度立马就上来,不用多会儿刹车就彻底失灵。原本老子也想着把车撞向路边的山体,但又心疼是才买的新车,一犹豫,耽误了时间,再想撞都来不及了,只能冲下山沟。
不知道为什么,郑学军看见这辆客车不自觉的又想到去年那一幕,心底是一寒,幸亏这跑客车的经常走这条线,知道刹车要加装洒水,刹不住了要尽早撞山,不然,这一车三十多人,哎,还真不好说。
见客车没事儿,不光是郑学军,刘队和秦婉也松了口气,先没理会那客车,冲着那躺在地上的小汽车走去,准备检查小车里有伤者没,到底人命重要。谁知那那卧铺客车的司机见这交警来了也不问问,自个儿这头上都还淌着血呢。当下心一气,赶紧用毛巾捂住自己头上撞得口子,气冲冲的跑过来一把拉住走在最后的秦婉的胳膊,大声道:“诶,我说你们警察是怎么回事儿,这撞了都一个多小时了人才来。来了也不仔细瞧瞧,怎么办事儿的,没见人头上都撞出血了,还是人民公仆不?”
秦婉本来精神全注意在那小车身上,被这么突然一拉,吓了一跳,顿时来了气,转身一把打掉这闹事儿司机的手,说道:“拉什么拉!不还没事儿吗?”
司机见状,先是一愣,倒是没想到这女交警火气这么大,但跟着一转念,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是撒起泼来:“哎哟,这就是人民警察哦!人民警察打人哦!”
中国人,就见不得有人带头。这一闹,跟着起哄起来,怒骂的,吹口哨的,指着自己额头上的淤青要求拍照的,一窝蜂的都围了上来。后面没出事儿的司机、乘客们也纷纷向这边围了过来。
秦婉到底是女人家,又才当交警不久,当即不知道怎么解释。郑学军见状赶紧转了身,护在了秦婉身前,准备对着群众做解释,但心里却是无比的厌烦。
对于车祸,没常见的人看了觉得是可怜,毕竟那些带血的场面只要是正常人见了都会心痛。可但凡遇多了,就觉得是可恨,十起车祸至少九起是因为不遵纪守法而犯,超速、占道、酒驾、不按规定行车等等多了去。那句流行网络用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用在别处肯定有问题,但用在车祸绝对合适,当然咱这儿不包括那些遵纪守法惨遭横祸的人。
所以即便是接触这个行当不过一年的郑学军抵达车祸现场之后,对这些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没这么客气的原因,就更别说干这行几十年的刘队了。
只听突然一声怒吼,刘队站了出来,说道:“闹什么闹,事儿不处理完,今晚大家都跟着挨冻。”这一吼,顿时场面安安静静,倒不是说是警察的威严,而是众人都听懂了刘队话中的意思,这大冷天,多挨一分钟就多受一份冻,谁不想赶早回家呢。
只是这一吼,着实也罢郑学军吓了一跳,虽然常接触,但很少见刘队发脾气,一般都是和和气气的,于是转头看了一眼秦婉,却是一脸淡然,看样子倒像是见惯不怪了。
见场面控制下来,刘队面色算是缓和了些,冲着周围的群众喊到:“没事儿的人都散了吧,受了伤的到这会儿登记。”说完走到了那撒泼的司机跟前,说道:“你是这客车司机?刚才是你带头闹的事儿?”
那司机见模样四十多岁,一脸横肉下包着两个小迷眼,冲着面相就觉得滑头。见这来的两个交警似乎都不太好惹,赶紧熄了火,尴尬的赔笑到:“没没,哪儿能闹事儿啊。”
“刚不是才听你喊警察打人了。”
被这么一问,那胖司机赶紧义正言辞的说:“怎么可能?您一定是听错了,这警察怎么会打人呢?”
刘队见状是好气又好笑,这号的老油条司机是最不好对付,出了事儿之后往往为了撇清自己责任,抢着上来理论,估计刚才就是见自个儿没理会他才闹的这么一出。但这警察打人的事儿不处理好了怕造成不好的影响,当即再问了遍:“到底有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
此时郑学军也觉得好笑,跟着问了一句:“那你怎么就摔了。”准备呛呛这司机,谁知他几乎都不带思考的立刻说道:“脚滑了!”惹得在场众人是哭笑不得。
刘队对这样的人显然是见得多,即便对方这样说了,还是做起了解释,说道:“这交警处理事故都是本着优先抢救伤者。这儿损失最大的就是那小车,我们自然要先看看那辆车上有没有人。对不?”
“对。”
“再说就现场这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你雾天开车超过安全行驶速度,才导致突发事故避让不及自己偏了沟。对不?”
“恩……对。”那司机也知道自己超速行驶这个事实是怎么也说不过去,只能又跟着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也认了这个情况。把驾驶证行驶证拿给她登个记,说说事情经过。”刘队冲着秦婉指了指,示意司机去照她,说完才想起来还没见着小车的伤者呢?被这么一闹差点给耽误了事儿,赶紧追问到:“诶,那小车的人呢?”
那胖司机见要掏本儿,心知自己肯定又得扣分了,不由得暗骂了一句那开小车的司机,转过身冲着山坡的一颗树丫子上没好气的一指,说道:“咯,在哪儿呢!也不知道怎么开的车,这么宽的路都给冲下来。没死算他命大咯!”
顺着司机所指的方向,三人都冲着那颗树丫子望去,刘队打的手电筒刚好就照准了一个身影,居然也是一胖子,正吓得抱着树发抖呢!
“还有其他人吗?”郑学军一边眼瞅着那颗树丫子,,一边问着正在秦婉递的材料纸上写着事故经过的客车司机。
“没呢,就司机一个人。”
“那怎么没说先救他下来,这大冷的天,不摔死也给冻死咯。”郑学军对这人有些来气,一般路上司机虽然滑头了一点,但遇见车祸大部分还是能够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所以说这话带了些责备的口气。
那胖司机瞅了他一眼,虽然没穿警服,倒也是跟着警察来的,不敢再得罪,但口气就明显不好了,说到:“谁说没救,刚一出事儿就找伤者了,找了半天就那胖子一个人在树上。咱哥几个上去准备救,谁知那胖子死活不敢松手,没办法只能给他丢了条毛毯,这会儿都还抱着那树发抖呢。”说完又跟着嘟噜了一句:“再说,我才是受害者。”
秦婉见状,说道:“得得得,你是什么受害者,还不是自找的,这大冷天又带雾还不保持安全车速,怪谁?咯,拿去,扣2分,罚款二百。”
胖子听秦婉说罚款二百,脸上立刻转阴为晴,这在外地出险,遇见狠点的警察,不按上限两千扣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赶紧欢天喜地的接过罚款单签了字,从裤兜里掏出二百递了过去,连声到:“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秦婉可不想认这么一弟弟,没好气的说道:“别,我有这么老么!”
“那……谢谢小姐……”
“去!谁是小姐了!你骂谁呢?”秦婉一听又来了气,今晚上就被人喊了两次小姐了,没好气的说道:“去,赶紧找几个人把那司机给弄下来。”
“唉,唉。没问题,就是架也把他给架下来。”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经过
又是一阵折腾,客车司机邀了副驾驶和跟车的一师傅,三个人去也没能把那胖子架下来。那棵树虽然距路坎只有三十公分,但赖不住那胖子不合作啊,劝了半天也不敢松手,就死死的抱住树干。这么一来,救他的人也犯了难,那树周围又没别的落脚地,其他人总不可能为了救他自个儿冒险吧。
最后还是刘队上面闹腾半天没动静,上去了解了情况,冲着胖子一通乱骂,嘿,那胖子松了手,其他人没废什么力气就给拽了上来。
这时,老杨也上来了,还带着施救队,一辆拖车一辆吊车,此时看热闹的也都觉得腻味了,到秦婉那边做伤员登记的也都上了车。毕竟大冷天的,谁傻谁才站外边。所以老杨他们进来的倒也顺畅。
来来去去算起来从接报案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小时,刘队见那小车司机冻得浑身发抖嘴皮子发乌,就没当场问他,反正这现场照片都照全了,带回城里再说吧。又问了问客车司机的意见,问他是让乘客转乘呢?还是自己继续上路。本来要说的话,这算是故障车了,应该不能再上路。只是这大半夜的乘客转乘也困难,还得先带回东巴,再找车,不然这路上哪里有空车啊。再说他那车就前面一点损失,能继续跑,这跑开客车的只要车能跑,出了小事故之后一般都是继续上路,毕竟他等得起,一车乘客等不起。好多在路上被什么鸟啊,山上落的石头砸碎前风挡玻璃的,司机门不也在身上盖条毯子继续?好在这车就右前车门玻璃碎了,倒也不至于在大冷天顶风行车。所以司机想都没想,就要求自己回去,不转运乘客,不然这一趟也白跑。
刘队见状,叫秦婉给开了张事故证明交给司机,这卧铺客车就算完了事儿。这边处理完,那边施救队也三下五除二,把车吊上了拖车,又顺原路给倒了出去,在下面的弯道调头回城了。障碍一扫清,这事故就算处理完了,刘队和秦婉带着小车司机,郑学军和老杨一起,一道向山下驶去。
等到了东巴交警分队,郑学军一看手机,已经快十二点,这大半夜就算折腾过去了。刘队打开了值班室的火炉,秦婉给一人泡了杯茶,众人取了取暖,等到那小车司机面色缓和了些,刘队才开口问起了笔录,老杨示意,郑学军也跟着记录起来,毕竟保险理赔也得要这东西。
姓名、性别、年龄、籍贯、现住址几个老规矩问完,那小车司机也彻底清醒过来,娓娓道来事故经过。
这小车司机名叫周强,就住在东巴城里,白天去大支坪走了亲戚之后准备晚上回来。晚上七点多出发的时候见没下雪,偷懒就没给车胎上链条,心里琢磨着大支坪下去东巴也就二十多公里,自个儿又是小车,开慢点差不多。谁知这天冷的邪乎,不多一会儿地上就悄悄盖上了一层冰凌,车子开始不停使唤,方向方向不灵活了,刹车也不给劲儿。周强这个年初才拿驾照,还没经历过冬天山路的人自然不知道这是冰雪路上行车的反应,应当缓缓靠边停车,然后赶紧给车胎上链条,而是想当然的觉得自己这刚买的二手车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导致车不同使唤。于是他一边怀疑那卖二手车的坑了他,一边着急下山找一修理厂瞧瞧。结果众人也都知道了,车子终于失控,冲下了路坎,跌倒下面一层国道上,摔个粉碎。
刘队一听,合情合理,典型的新手缺乏上路经验。这年头有点钱的都想买车,驾校里不好好学,塞钱找关系拿个驾照就敢开车上路,连起步挂倒档直接向后开的都不在少数,周强这事儿也就见怪不怪了。
老杨也跟着感叹一声:“这哪是拿的驾照啊,完全是杀手执照嘛。算你小子命大,回头好好反省反省再开车吧。”
倒是郑学军记着记着突然问了句:“那你怎么就跳下车的呢?”
“是啊,你怎么跳下车的呢?”其他人也突然想起来,这车摔个粉碎,他人可是没事儿呢?顿时四个人八道疑惑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贴着火炉边的胖子。
周强见状,心里一慌,搁在火炉台子下的双腿又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低着头似乎在回忆经过,但过了半天还没发出声。
老杨心慈,见状还以为是想到车祸经过,又给吓着了,于是说道:“别怕,都过去了,命不是还在么,以后注意点就成。”众人也是跟着点了点头,胖子这才慢慢抬起头,嘴微微张了张,似乎准备说出他没事儿的秘密。谁知四人盯着他看了半天,胖子那半张的嘴里却就蹦出两字儿:“跳的。”
哦嘞个去,你丫坑爹呢?郑学军一通暗骂,但心中却起了一丝疑惑,究竟是什么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胖子怎么跳下车,又怎么恰好抱上那棵树是整个事故的关键。于是又追问了句:“怎么跳的?”周强却没有再次回答,又低下了头。
此刻已经过了十二点,刘队和老杨毕竟上了年纪,有些撑不住了,刘队说道:“算了,学军,这种事儿谁说的清楚,八几年我出车祸的那次,不也什么都记不得了。”老杨也跟着附和。
的确,当人遇见极度危险的情况之下,能做什么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本能。不是有报道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年轻妈妈为了避免让自己女儿被车撞,硬是生生的靠双手阻挡住了失控的汽车吗?事后很多人问她,不也得不到一个让人满意的回答。
郑学军见此,也不好再追问,只是就在他合上查勘笔记本,准备起身的时候,却无意间看见了那低着头的胖子扬起的嘴角。
“他是在笑?”郑学军突然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慌。一点都没有夸张,的确是恐慌,只是到底在恐慌什么?郑学军自己也说不上来。
老杨和刘队把周强带到了楼上的休息室睡觉去了,值班室就留了郑学军和秦婉,两人无聊的看起了电视。这午夜节目虽然广告插播的少,可一旦插播起广告就没完没了,而且不是丰胸就是瘦身,一个个鲜活亮丽的模特在三十多寸的小盒子里竞相凸显着自己诱人的身材,一对对高耸的双峰飞来舞去,看得郑学军是热血澎湃,要是一个人在家也就算了,可这会儿身边还坐着秦婉呢。
第一次出现广告,郑学军拿过遥控器换了台,秦婉没说什么。谁知道第二次的时候,所有电视台似乎串通好了一样,连换几个都是丰胸瘦身,最后一次居然还换到了地方台打的性病广告上,连秦婉的脸都涨的通红,郑学军面子上挨不过,索性啪的一按,关掉了电视。一时之间,这狭小的值班室里,除了火炉中跳跃的火焰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声响,剩下的就只有孤男寡女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了。
小屋内的气温在不断的升高,郑学军感到全身每一寸皮肤透过神经传来的燥热,不仅如此,这种燥热似乎在点点的鼓动着焦躁的心。他想出去,此时只有出去让冬夜的寒风吹醒自己才能驱走这难受的压抑。可是透过火苗瞧瞧的看向对面的秦婉时,微微的热气下,两抹微红隐隐浮现在俏媚的脸颊上,或许是因为劳累的缘故,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此时也略显迷离,散发着令人难挡的魅力,让他彻底抛弃了想要离开眼前这一美景的想法。
其实对于秦婉,郑学军原本是有想法的,而且还是在认识老杨女儿之前。只是他实在是不清楚这种想法究竟是代表什么?书上说,喜欢就是淡淡的爱,爱就是淡淡的喜欢,但这些都是女人们的研究项目,作为大老爷们儿的郑学军却无法体会出这样的感觉,他只是自然而然的觉得和秦婉在一起很开心,每次见面的斗嘴就好比是平淡生活中不可缺乏的调味剂一样,那么的令人不敢轻易舍去。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