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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婆婆却从未想到要经营这些，易家后人是否加入百花宫全凭自愿，婆婆从不强求。所以，婆婆陨落后，易家仅存的那几名百花宫弟子也都遭到贬斥，或死或走。我不甘心想为婆婆为易家报仇，所以才自愿让出芙蓉殿殿主一职，待在任晴身边。”
好一个忍辱负重。赵修缘对素手此人产生了一些改观。
一行人落于百花宫门前。守门弟子见任晴与素手几名女弟子并未阻拦，但见戴着狐狸面具还穿了一身百花宫男弟子衣袍的赵修缘时，却拦下了他。
“请出示身份令牌！”一名守门弟子道。
素手见状，走上前道：“他是老祖婆婆派来的圣使，圣雪公子，还不速速让开！我等有要事须前往百花殿面见宫主与几位长老。”
一旁被控制住的任晴虽想极力否认，告知守门弟子让他们前去提醒宫主与长老，却因被制住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只能背着几人对守门弟子使眼色。那守门弟子大概也是任家之人，见任晴这般便觉有异，质疑道：“圣使？我百花宫何时多出一个圣使来？没有令牌，戴着面具鬼鬼祟祟，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我等有职责细细核查。还是等我进去请示了宫主与长老再说。”
“啰嗦个什么劲，闯进去！”被反噬之力折磨的失去耐心的赵修缘一声令下，已动手掀翻了两名守门弟子。他已经压制得极为辛苦，此刻只想速战速决，然后寻个极阴极冷之地恢复。
在守门弟子倒地之刻已向门内弟子发出预警，一时间涌出更多百花宫弟子围住了赵修缘等人。因为失去耐心的缘故，赵修缘脾气也比往常暴戾了许多，摧枯拉朽般一路扫荡过去。素手等人因同为百花宫弟子，都未出手，只跟在他身后，并指明宫主与长老所在的百花殿。
百花殿门前，百花宫宫主与四名长老已接到密报，出来迎敌。
“素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晴儿，带一个陌生人闯入百花宫。”开口训斥的，是二长老任婆婆。任婆婆虽被称为婆婆，其实面貌看起来并不算老，不过四十多岁模样。
有赵修缘在一旁，素手心中多了几分底气，大声说到：“他并非什么陌生人，而是老祖婆婆派来的圣使，圣雪公子！”
第40章 。臣服或死亡（2）
“哼，你以为勾搭一个魔婴中期的小子便能令自己翻身、为易梦碟那个贱人报仇么？真是痴心妄想！”二长老冷哼，一手指向赵修缘道，“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小子，也敢称自己为圣使？今日，我便来会一会你这个‘圣使’。”突然冒出来个老祖圣使，任谁都不会轻易相信。尤其是这个圣使还是素手带回来的。对于二长老来说，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威胁。所以，真也好，假也罢，在对方未成气候之时必须一举灭杀！
感受到二长老的杀意，面具之下，赵修缘勾起嘴角：“正好，我现在耐心也到极限了。那我们就，一招定生死！”
“杀了她！”赵修缘在脑海中对观海澜道。对方虽然是出窍后期，也是迄今为止遇到的最为强大的对手，但对观海澜，他却有着足够的信心。
“嘻嘻，交给我吧！”一听杀人，观海澜声音跃跃欲试，杀气四溢，仿佛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血腥。
同一时间，二长老与使用赵修缘身体的观海澜同时出手，同样的一招百花宫最强法术百花杀。两朵艳丽到极致带着金边的血红色花朵如帝王般绽开，百花臣服。凡是在场修习百花宫功法的弟子，体内皆生出一种不可抗拒之力，犹如臣民遇见王者，纷纷跪地。包括素手一干人等。百花宫宫主与另外三名长老虽感觉到体内那种臣服*在叫嚣，脸色难看之下却因修为高深尚且还能抵抗住，仍旧站在原地。只是，却也忍得很辛苦。这便是修为与功法对众人的压制。
为了能够达到赵修缘所说的一招定生死，观海澜调用了更多的仙力，修为已差不多达到了出窍大圆满。对付出窍后期的二长老应该是足够的。虽然可以再调用更多仙力，但她担心赵修缘身体在之后会承受不住反噬之力。然而，情况似乎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两朵帝王之花从绽放到凋谢，不过一个呼吸间，花瓣纷飞化为利刃袭向对方。众人见势不妙，纷纷筑起防御，但仍有不少百花宫弟子因修为不够被余威波及，受了伤。咔嚓一声，赵修缘脸上的狐狸面具突然应声而裂，化为两半掉落地上。百花殿前一片安静，众人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包括素手在内。只是，她的震惊原因与他人不同。素手见过赵修缘的普通面貌，所以此刻见他不同于之前的样貌，吃惊是必然的。而其他人，则是因为赵修缘狐狸面具后，那张令在场所有百花宫女子都纷纷失色的脸，以及能够与出窍后期修为的二长老对拼一招而毫发无伤的高深修为。
此时的赵修缘使用的，便是黑芒星君所赠面具的另一张脸。据说会变美的脸。虽然面具的功能有些坑，但不能使用被白芒星君见过的本来面目，又不能顶着那张普通脸混魔盟，情急之下也只能用上这第三个样貌了。
二长老脸上同样满是震惊，她手指微抖，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踉跄倒退了两步。“你、你……”她指着赵修缘，眼中满是惊惧与狠戾。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修为竟比她还高，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赵修缘一脸凝重。他与观海澜都错估了二长老的实力，而素手或者说是素手所代表的大长老一直以来竟也不知二长老真正修为，都以为她只是出窍后期。却不料一招之下才发现，二长老竟已是出窍大圆满。所以，观海澜在瞬间只来得及增加仙力提升修为将二长老重创，却未能将她一击必杀。修真界的修士似乎都喜欢隐藏真实修为，南宫淼如此，二长老也是如此。这么一想，赵修缘心中欲除二长老之心更加坚定。
见二长老看向尚在一边站着的百花宫宫主以及另外三名长老，刚要说话，赵修缘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利剑，带着仙灵之力一剑斩向二长老。出窍期魔修等同于化神期道修，肉身比之元婴期修士还要强悍，然赵修缘手中虽是一把随处可见的普通利剑，却附上了仙力，一剑斩下之势无力可阻。顷刻间二长老的头颅便直飞上天，与身体分了家。二长老肉身被毁，元神瞬间冲出*。赵修缘紧随而上，再挥一剑，直接将其元神击碎。
百花宫二长老，陨！
人群之中数声惊呼，有几名魔婴期以及吞噬期弟子见自家长老婆婆被斩杀，睚眦欲裂冲了上来。
“不自量力！”赵修缘冷笑一声，瞬间又斩杀了两名任家弟子。
“欺人太甚！”百花宫宫主眼见二长老被杀，弟子又相继被屠戮，与另三名长老一同暴起围攻赵修缘。
百花殿前红衣翻飞，却夹杂了一抹红白相间的身影。如冰雪般清冷出尘的脸庞，杀戮间却带着残酷果决的狠意。但凡冲上前来欲替二长老报仇的任家弟子，赵修缘一个都未放过，完全依靠借助于观海澜的强横修为，没有招式与章法，将他们纷纷斩于剑下。对于百花宫宫主与另外三名长老，他却未痛下杀手。又是一招百花缭乱，出自赵修缘之手，便将四人强行困于百花图中，动弹不得。虽是临时起意随手模仿，尚不会如观海澜那般将他们封印，却也使得有模有样。这是赵修缘第一次使用逍遥宗的法术。
百花渐渐渲染上色彩，困于百花图中的四人气血精元在流逝，脸色骇然苍白。以四敌一，哪怕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她们输了。如此修为，如此功力，在她们心中赵修缘的圣使身份已毋庸置疑。虽然死了一名长老与数名弟子，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长老之间权利纷争，并非一心，而死的那些也皆是二长老门下任家子弟。
三名长老这么一想，一名出窍中期修为者带头出声喊到：“圣使手下留情，请恕我等冒犯之罪！”
说话的那名三长老带头跪下，以示臣服。随后四长老、五长老也跪了下来。百花宫宫主犹豫了片刻，也跪了下去。其他弟子见长老与宫主称赵修缘为圣使，并相继跪下，也纷纷下跪。一瞬间，百花殿前跪倒一片，有红衣女弟子，也有如赵修缘所穿红白相间的男弟子。素手也跪在其中，看向赵修缘的目光透着明亮光华。
撤去百花缭乱之术，赵修缘也不看那三名长老与百花宫宫主，径直走向素手道：“带我去休息之处。”他倒不怕长老与百花宫主再次发难。除二长老外，每一个长老都曾任宫主之位，必定也得圣藤洗经伐脉过。若她们当真不怀好意再次出手，那么血圣孖藤的反噬便等着她们。赵修缘不赶尽杀绝，只是因为若杀尽了她们这几名修为高深者，百花宫也就等于消失了。这便与他的初衷有所相悖。
素手点头，起身在前方带路，便想将赵修缘带往最为熟悉的芙蓉殿安置休憩，却听赵修缘突然传音问：“百花宫内可有至阴至寒之地？”
素手一愣，察觉到赵修缘气息极其不稳，似走火入魔之兆，想了想未多问，只回答到：“有。供奉圣藤种子的圣殿便是至阴至寒之地，那里也是我百花宫传承之地。”
“带我过去。”赵修缘想起上一次反噬之时，他被抛入冰寒刺骨的水中，想来若是身处至阴至寒的环境中，反噬之苦定能缓解许多。
素手带路直接前往圣殿，一路之上弟子们都已知赵修缘圣使身份，皆纷纷退避行礼，就连进入圣殿之中也再未遭到守卫弟子阻拦。赵修缘径直走了进去，而素手却一脸吃惊的望着他。
见素手未跟上，赵修缘转身问：“为何不进来？”
素手迅速低头，恭敬道：“圣殿有老祖婆婆布下的禁制，除了长老与宫主，普通弟子无法进入。”
“你试试走进来。”赵修缘想起自己进入时毫无阻碍，又听素手说只有长老与宫主能进圣殿，便觉得多半是血圣孖藤的缘故。
果然，素手面露惊讶，安全无虞地跨入圣殿。一时之间，脸上浮现欣喜之色。能进圣殿，便表示她能获得老祖婆婆的传承。
圣殿之内与外处百花开放绿意盎然不同，一片冰雪之色如坠寒冬，整个殿堂与祭坛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赵修缘发现，散发阴寒之气的是祭坛之上那四颗如雪一般的白色珠子。阴冷寒气令他体内反噬症状稍稍一滞，他知道之后只怕还有一波爆发。这次为达到目的，借用了太多力量，虽不至于像对付白芒星君那次那样严重到神志不清，但也不会那么容易便熬过。于是，他对素手吩咐到：“你守在外面，我需要调息一段时间。禁制若有异动，立即向我示警。”他始终还是不放心百花宫那三名长老与宫主，毕竟此地她们也能进来。而素手，此时他对她也仍有戒心，但至少要好过百花宫其他人。
“帮我护法。”脑海中，他对观海澜道。
观海澜应声，却颇有些担心：“你总是这般强行压制反噬，而不疏导，我怕到最后你会再也压制不住，彻底爆发。”
反噬之力就如同一座火山，它每次想要爆发，便被赵修缘用巨石压住。一层又一层，爆发之力最终都暂时被按压了下去，但始终蛰伏在体内。一旦哪天，爆发之力积蓄到再也压制不住时，只怕就是他身体崩溃的一刻。这个道理他如何不知，但是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他总不能因此便真去找个男修双修吧。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再借用观海澜的力量。但现实怎可能让他一切如愿顺意，若是他现在不去谋划不去争取，那么他永远都只能被人踩在脚下，任人践踏，甚至一命呜呼。自身修为浅薄，需从头练起，只怕今后仍有必须借助力量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对观海澜道：“走一步，算一步。”只有尽快解决修炼问题，提升自己的修为，使用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彻底根除反噬的困扰。
第41章 。老祖婆婆
在至阴至寒之气的压制下，花了数个时辰，赵修缘终于熬过了最为痛苦的阶段。体内反噬之力渐渐平复，然后消失。睁眼之时，他发现四周已布下了一道透明禁制，能看见守在外面的素手。观海澜小小的身子凝成实体正站于祭坛之上，伸手触碰着散发阴寒之气的白色珠子。见赵修缘看向素手，便道：“放心吧，我设下的禁制从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有发现什么吗？”赵修缘将视线转回观海澜身上。据素手所言，百花宫的圣殿应该就是历代宫主接受老祖婆婆传承之地。百花宫功法源自逍遥宗，这点毋庸置疑。只是，这个将仙界功法修改完善后并传入修真界的人是谁？高阶功法并不是人人都能创造出来的。那些创造出功法的人，无一不是惊才绝艳、开山立派的天才级人物。而修改功法，虽不如创造功法那般困难，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除了对所需修改的功法要了若指掌外，还需自己亲自修炼尝试。一个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这个开创百花宫的老祖婆婆究竟是何人？
“我看不出来。”观海澜小脸皱着，摸了摸白色珠子道，“但我敢肯定，这四颗珠子是用仙界的玄冰石炼制而成的。逍遥宗存放血圣孖藤的玄冰洞中，全是这种石头。”
“这是仙界之物？”赵修缘好奇，便想如观海澜那般伸手摸一摸。
“小心！”观海澜见状连忙出声阻止，却见赵修缘那只手已安然无恙的摸上了玄冰珠。四颗玄冰珠顿时一亮。
“怎么了？”赵修缘被她一句提醒，倒是立即抽回了手。玄冰珠又顷刻间恢复了原样。
察觉到异样的观海澜睁大眼睛：“你再摸一下试试。”
赵修缘依言再次摸上玄冰珠，果然这四颗珠子一瞬间如夜明珠般亮了起来。几息之后，珠子亮到极点，突然化为四道手臂粗细的莹白光柱直射祭坛上方。上方本覆盖着厚厚的冰霜逐渐剥落，这时，赵修缘与观海澜二人才发现，那里竟绘制着一个奇妙复杂的阵法。四道光柱恰巧射入阵法四角，仿佛注入了能量，瞬间将符文图案激活。一道道纹理发出光芒，从阵法外围汇聚到中间，连成一个完整的图形。四道光柱力竭，消失，中间却突然出现一道巨大光柱投射而下。光柱之中，隐隐浮现人影。
赵修缘与观海澜二人吃惊的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尤其是观海澜。当光柱之中人影显出面貌之时，她迅速向前冲了两步又停在原地，脸上无比震惊。
那是一个女人，样貌极为美丽、轻尘脱俗的白衣女人。与观海澜有几分相像。赵修缘转头看向观海澜，发现她小小的身子竟有些颤抖。
“娘……？”观海澜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仿佛太过大声的话，眼前女子便会突然消失一样。
看来，百花宫弟子口中的老祖婆婆，就是观海澜的母亲，逍遥宗宗主了。可是，据观海澜所言，逍遥宗宗主失踪后命牌碎裂，应该已经陨落了。
一声呼唤，令光柱之中本闭目沉睡的女子缓缓睁开双眼。光柱消散，独留白衣女子。在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在观海澜身上时，女子开口道：“海澜，吾儿……你，终于来了。”
“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在秘境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不回仙界、不回逍遥宗？”观海澜情绪激动，甚至带着一丝委屈。
逍遥宗宗主走向观海澜，伸手想触摸，却因并非实体而直接穿过了她。最后，她只能伤感地垂下手：“澜儿，你应该明白，我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数千年前附在这里等待你出现的一缕神识罢了。”
“为什么？”观海澜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出口，却不知该先问哪个，最终只化为了三个字。
逍遥宗宗主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目光转向赵修缘打量道：“你便是我儿的贵人。”
贵人？赵修缘一愣，察觉到白衣女子使用的并非疑问语调，而是肯定。这一次不是祸星而是贵人了？想着这女子是逍遥宗宗主，又是观海澜她娘，便行礼道：“见过宗主。”他不知仙界是怎么称呼前辈高人的，但既接受了血圣孖藤又修炼了逍遥诀，也算是逍遥宗之人了，想来想去还是称对方为宗主较为合适。
女子微微点头，叹息一声：“一切果真如司命碑中所写。”
“司命碑？！”赵修缘与观海澜对视一眼，吃惊不小。司命簿他们听说过，是被黑芒星君盗走的仙界至宝，后又丢失。可这司命碑又是什么东西？
“究竟怎么回事？”观海澜急切问到。
“此事，说来话长。”逍遥宗宗主沉默了片刻，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缓缓道：“我素来喜爱游历，数千年前进入一处秘境之时，无意间发现一块石碑，名曰司命。上书能知过去现在将来、前世今生来世。仙人本已与天地同寿，跳出六道轮回，我却因一时好奇便向石碑询问。然后，我看到了自己的命数，看到了自己的仙劫，以及你的到来。那时你尚未出生，我也尚未遇见你的父亲。仙人怀胎不易，我得知命中会有一个孩子，欣喜之情便冲淡了仙劫的阴霾，于是欢心离去。谁知，百年后你出世，当我看到你时……”
逍遥宗宗主再次沉默，观海澜神*泣。
“对不起，澜儿，我不该生下你的。”逍遥宗宗主突然道。
不该生下你。这五个字回荡在耳边，赵修缘发现身旁观海澜脸上的神情，从原本的欣喜欲泣到惊愕颓然。他能感觉到观海澜原本因重逢而喜悦的情绪骤然降落到谷底。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说，不该生下你，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与否定、抛弃她无异。观海澜沉默，却倔强的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一时之间，竟是谁也未说话。
赵修缘见状，却忍不住开口道：“我并不清楚前因后事，或许不该插嘴。但有些话，却是不吐不快。这世上，没有一个孩子会愿意听到自己的母亲说，不该生下自己。宗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