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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这一次发问的是风陌白。
“想办法压制杀戮之心。比如，在体内设道封印啊，或者找个佛修随时在身边念念经啊之类。不过治标不治本。”混沌道。
不得不说，混沌这个方法正巧解了赵修缘燃眉之急。设道封印倒是可行。暂时应该也用不到杀戮之心，有观海澜在，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佛修什么的，听听就算了。
第92章 。蓝家的谋划
之后一两日，除道盟其他一些门派外，魔盟十长老中的六名也到齐了。其中便包括了三元老祖、娄千刹与易长老。三元老祖这次将自己的两名双修魔侣也带来了，阡不语也在其中。浩浩荡荡一行人，除了亲信外还有许多下属势力。相比之下娄千刹带来的人则少的多，仅刹族几名长老同行，还有他所掌控的其他一些门派势力，唯独不见上次长老会议时见到的那两名属于他派系的长老。易长老与他一起的另两名长老都到了，一眼看去，人数竟不比娄千刹少。当然，谁也说不准这些是不是他们所带来的全部力量。
道盟与魔盟，这一次显然都准备大干一场。别看此刻两方相遇尚能谈笑风生礼尚往来一番，一旦天梯秘境开启，为了争夺灵元、争夺宝物则必然是刀刃相向你死我活的局面。所以，整个东海营地，在和睦相处的假象之下，弥漫着紧张与戒备、阴谋与算计。
“此次进入天梯，以寻找争夺灵元与机缘为主。但是，一切应当建立在能够自保的前提下。若遇强敌，则速速避退。可清楚？”圣雪宫营地之中，赵修缘对众人郑重叮嘱。此刻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因为他知道一个连蓝殷未告知的关于天梯内的情况。所有人都以为，带的人越多则越有利于争夺，却不知进入天梯后每个人出现的地点都是随机的，而天梯空间又极大。所有门派、联盟都会被分散打乱。或许，同样有人会猜到这种可能。但不得不说，比起那些完全不知天梯内部情况的人，他与圣雪宫占据着领先的优势。
在赵修缘定下天梯内会合的时间、地点与联络标记后，圣雪宫众人齐声道：“谨遵公子之令！”没有一人出声询问为何赵修缘会知道这么详细，有的只是信任与遵从。
扫视着眼前一众下属弟子，赵修缘又道：“我希望此次天梯之行结束，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够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秘境探险生死难料，他一人哪怕再加上观海澜也无法保证所有人都能安然归来。只能尽其所能，危急之时圣雪宫众人能谨记保命优先，其他第二。
终于，数日后东海之内，预计天梯入口开启之处突然出现一个数人高的椭圆状白色漩涡。远远看去，就犹如一个白色茧子般。漩涡四周一眼望去，黑压压围聚着无数修士，却泾渭分明。
第一批进入的自然是那些道盟魔盟高层的探路者。在那些探路者进入漩涡后片刻，道盟三大派与魔盟十长老所属势力也陆陆续续进入其中。初时，道魔两方还极为有秩序，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大门派大势力以及高手进入漩涡之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东海一天便是天梯中一年，不想里面的宝贝全部被抢了就赶紧冲”之类的话，顿时在无高手镇场的情况下整个场面全部乱了。所有人全部涌向入口，甚至在入口处便大打出手。
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赵修缘只是让圣雪宫众人原地待命，并未急着进入漩涡。与赵修缘一样并未进入漩涡的还有蓝家。其实他们作为天梯情报的提供者，完全可以优先进入。不知道蓝家是怎么想的，总之此时此刻蓝殷与蓝家就在圣雪宫一旁不远。蓝殷甚至在见到赵修缘后，走到了赵修缘身旁，与他一同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
“争先恐后，尚未出师便已身死。人性之贪，可悲，可叹。”看着漩涡附近因争斗而身陨的数名修士的躯体，蓝殷摇着折扇感叹。
不知蓝殷前来搭话是何用意，赵修缘淡淡一笑，问：“四公子与蓝家为何之前不先随道盟三首进入天梯？难道不怕先被人得了灵元与雪魄草？不过看此时这状况，只怕得再等等了。”
蓝殷无所谓道：“雪魄草对他人来说无大价值。倘若真有人先一步得到，倒省了我蓝家寻找的功夫，直接收购便是。我留下来只是记挂着一事想告诉赵大哥。若是今日不说，只怕日后心中难安。”
赵修缘一听，便猜到蓝殷想说什么，却仍是装作不知，问到：“什么事？”
蓝殷道：“进入那漩涡之后，每个人都会被随机传到天梯秘境之中某处。所以，在进入之前，赵大哥须做好准备。”
蓝殷此话一出，圣雪宫众人自然也听到了，却只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神色。反倒是站在赵修缘身旁的风陌白看了蓝殷几眼。
“为何突然又决定告诉我了？”赵修缘自然知道，蓝殷或者说蓝家对道盟与魔盟隐瞒了许多关于天梯之中的事。但事不关己，只要不威胁到圣雪宫，他便不会说什么。反正，那些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不想日后被赵大哥责怪而已。”蓝殷默默道，随后一笑，“不管怎样，圣雪宫都是我蓝家的合作伙伴不是么。”
“合作伙伴，呵呵，的确。”一谈到生意，赵修缘话语中便也不再掺杂其他感情成分，直接问到，“此次圣雪宫无疑当了一次蓝家的跳板，不知四公子可有报酬？”
蓝家告知道魔两盟天梯所在，真的只是出自利益交换以及寻找雪魄草与灵元？的确，表面上看是如此。但事实上却是在变相削弱道魔两盟的实力。无论是两盟之中的高手得到灵元领悟飞升灵界，还是两盟修士因争夺机缘与宝物而大打出手，整体实力势必都将有所损失。而修真界，在蓝家对所有人隐瞒了天梯之内的凶险，保存了自身实力的情况下，天梯关闭之后，局势必将有所变动。
一直以来，蓝家都被称为修真界最富有的家族，拥有大把财富，甚至堆砌培养出了无数高手。但是，即使声名显赫却仍受制于道魔两盟。连想在魔盟设立一个分行还得听从于道盟，先获得魔盟同意。有势无权，便是蓝家写照。野心谁都有，蓝家亦然。蓝家的计划便是利用与圣雪宫合作一事与魔盟谈判，漏出天梯的消息，引道魔两盟上钩。至于赵修缘，本就有利于他暗中作为，自然是顺应蓝家计划，更不会去戳破。只不过，既然蓝殷自己送上门来，他不挑明了搜刮点好处，似乎有点对不起被利用了的自己。难得心甘情愿被利用一回。
见赵修缘突然挑明，显然心如明镜，很多事都瞒不过他，偏偏他不怒不气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蓝殷心中忐忑不由得苦笑一声，道：“赵大哥想要什么报酬？”蓝殷素来都秉承着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一切都以蓝家利益为先。也正因为如此，当家人的身份才会落在他身上。但偏偏如今遇上赵修缘，在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双眼注视下，他没来由的生出了愧疚、忐忑的情绪，再无法做到初遇时那般与赵修缘唇枪舌战，一心为蓝家谋利。
见蓝殷未讨价还价一番便直接问他要什么，赵修缘着实惊讶了下。这种回答完全不似以往精明的蓝殷。但却不妨碍赵修缘开出价码：“太白气、天灵水、灵隐花、八叶冰霜莲。”再加上之前从娄千刹那得来的玄云灵芝，便是炼制洗灵丹所需的全部材料了。虽然他可以提出蓝家永不于圣雪宫为敌之类的话，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这种事，只怕蓝殷这个当家人尚且做不了主。倘若日后换一个当家人，那么今日之事更不可能被承认。所以，还是选择实惠一些的东西比较好。虽然这四样东西可以说是极其难得，但以蓝家的家底，却也并非不可得。
“好。”蓝殷没有犹豫，一口便应了下来，“这次天梯秘境结束回去，我便吩咐人为赵大哥准备。”他看着赵修缘，突然问：“不知赵大哥准备在秘境之中逗留多久？”
“或许会待到天梯关闭吧。”赵修缘答。天梯关闭便是一百年，而修真界则是一年。
蓝殷脸上一丝黯然转瞬即逝，他微微一笑，道：“那我便将东西寄放于庸川城商行，赵大哥若是从天梯中出来便自行差人去取吧。”
“多谢四公子了。”平白多得了好处，赵修缘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突然，蓝殷走近了一步握住赵修缘的手道：“赵大哥，天梯凶险万分，一切小心为上。”
不太习惯与人过分亲密接触的赵修缘本想将手抽出，却察觉到蓝殷悄悄将一物塞进了他手心，一愣之下便未动。
“今日一别尚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相遇。赵大哥，保重。”蓝殷缩回手，望着赵修缘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却偏偏又朝他露出一抹狐狸般的招牌笑容，随后果断转身离去。
赵修缘自是听出蓝殷话中之话。蓝殷没有与蓝家先一步进入天梯，甚至跑来与他交谈，显然是为了跟他道别。九阳绝脉，二十岁，已经是极限。能得到雪魄草还好，但倘若得不到……只怕今日便是最后一面了。他没有忘记，原文中苏倾颜得到天雷玄炎却无法完全炼化，结果被反噬受伤，需要服用雪魄丹。而雪魄草，恰恰是炼制雪魄丹的主要材料。与苏倾颜相争夺雪魄草……只能祈祷，苏倾颜此刻还并未得到天雷玄炎了。
赵修缘看了眼手中那枚蓝殷塞给他的玉简，大致已猜到这里面的内容。收起玉简，他看了眼蓝家方向，对圣雪宫众人道：“我们走。”
此时，天梯入口，白色漩涡处已平静了许多。因为大部分修士都已进入其中，不再拥挤。
蓝殷望着赵修缘与圣雪宫一行人离去，直至他们全部踏入漩涡消失于其中，方才收回视线。
蓝岳微微叹了一声：“为什么不直接对他言明呢？或许他会同意。即使不同意，用等同的利益来交换，相信他也会答应的。这样问题便迎刃而解了，我们也不需跑这一趟。”
蓝殷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我不希望让任何东西玷污我与他之间的情谊。哪怕关系到我的性命。”随后，他语气缓了缓，又道：“再说，只需一味雪魄草而已。相信未被过多搜刮的天梯之中应该会有。”
“倘若没有得到雪魄草，你曾祖的性子你应该知道……”蓝岳再次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蓝殷瞬间捏紧了手中折扇，直捏得指节泛白：“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第93章 。遇故人
才踏出漩涡，赵修缘便觉数道攻击向他袭来。根本来不及观察，身体本能的躲避开来，气劲刮过周身，挟带着箭矢与如银针般的暗器。同时身旁那个将他当做挡箭牌的家伙利用他充当掩体的间隙，双手一甩，漫天黑豆般大小的诡异物体被甩向攻击者处，砰砰砰数声巨响，凡是被扫落碰到的豆子皆炸了起来。虽然那威力并不大，但炸裂后扬起的烟雾与辛辣刺鼻之味阻断了两名攻击者的追击。那并不是普通的烟雾与味道，而是用特殊材料炼制的用来对付修士、灵兽、妖兽的药物。即使封闭五官也仍会有影响。但影响的大小因人而异。
微微眯眼看着遁入烟雾中的那抹背影，赵修缘本想将胆敢利用自己的家伙揪住，却在跨出一步时见到那满地的“黑豆”而收回了脚。虽然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但上清宫的服饰他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对方个头不高，身影比起成年人来瘦小几分，就连修为也是一眼便看了个透澈，仅仅只有筑基大圆满。
如此凶险之地，上清宫竟让一个筑基期弟子进入天梯？在这元婴、魔婴满天飞的天梯秘境内，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一个猜测的念头还是冒了出来。
两名攻击者骂骂咧咧的驱散了烟雾。而随着烟雾散去，四只一人半高、面貌狰狞的木质机关傀儡狮出现眼前。四声狮吼，直接向那两名攻击者冲去。这一刻，赵修缘对于心中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那两名攻击者显然是魔修，魔婴初中期修为。倘若放在外界，也算得上是高手了，但在这天梯之内却也是几近垫底的角色。
四只机关傀儡狮虽是木头所制，却明显不是俗物，水火不侵的同时连兵器都无法在其上留下任何痕迹。四对二，那两名魔修竟堪堪只能与狮子打个平手，甚至还吃了一点小亏。这也不能说两名魔修实力不行，实在是四只狮子不仅防御了得，身上更是机关重重。喷火、暗器、毒物层出不穷。甚至就连那吼声，倘若意志、修为稍稍薄弱一些，也能令人眩晕。
赵修缘虽不太懂机关傀儡之术，却也能看出四只狮子身上闪烁着的防御光芒。显然是以极为精妙的符文所画的防御阵法。而狮子所喷出的赤红色火焰，若他感觉没出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一缕魑鬼的本命之火——赤离火。而那个利用他来当挡箭牌的上清宫弟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这时，其中一名魔修突然朝赵修缘道：“朋友，同为魔修，不如你与我们一起对付那帮道修，届时那株绛云果我们三人均分。”此人显然是看出，他们二人无法对付四只机关傀儡狮，只能僵持下去。而僵持下去的结果便是灵力被耗尽，最终那绛云果被道修们捷足先登。
赵修缘早在踏入漩涡的那一刹那便换下了圣雪宫的服饰，并且没有隐藏修为，仅仅只是戴了个普通面具挡住了半张脸。考虑到这一路随时会有突发状况，穿着圣雪宫的衣服容易成为有心人的目标，所以，在即将进入漩涡的那一刻他让所有圣雪宫弟子都换上了普通服饰，装作散修模样前往指定地点集合。当然，路途当中若是遇到什么灵植、灵矿之类的宝物，能抢则抢，抢不过则撤。总之，干坏事不留名，这便是赵修缘的宗旨。因此，在那两名魔修看来，他也仅仅只是个落单的魔婴初期散修而已。
“绛云果？”绛云果并不算太稀有，交易行用灵石便能买到，赵修缘知道区区一株绛云果绝不至于让两方如此争夺。显然，这株绛云果定有其特殊之处。然而，他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只是刻意皱了皱眉，似是觉得区区一株绛云果完全不值得他出手。
果然，为了摆脱僵持的窘境，魔修又道：“那株绛云果蕴含了灵元，是我与余承兄先发现的。那帮道修趁我们与守护灵果的怪物争斗时偷袭了我们，竟想杀人夺宝！”
蕴含灵元的绛云果！赵修缘眼睛一亮。灵元实际上就是浓郁的灵气经年累月凝聚出来的精粹。当修为到达修真界所容许的顶阶时，仅靠吸收灵气已完全不足以突破瓶颈，必须要有足够的灵元方能冲击下一阶。修真界如今已没有足够浓郁的灵气来凝聚灵元，因此天梯之内的灵元，哪怕是丁点，也显得极为可贵。争夺是必然的，但究竟是谁夺谁的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他也并不关心。
“对方有多少人？什么修为？”既然遇到了灵元，若没有顶阶高手争夺，赵修缘势必要分一杯羹。况且对面还有个认识的家伙，正好看看这两年多来他究竟成长怎样的地步。
那魔修一听有戏，立马将自己所知告诉赵修缘：“他们那边共有六人，三名元婴，两名金丹，一名筑基。我们这边本还有一名魔婴同伴，不过在与守护的怪物争夺绛云果时陨落了。但是他们那边也没讨到好，三名元婴一个重伤一个轻伤。本以为拼上一拼，应该能将对方悉数斩杀，谁知道这个筑基期小子这么难缠，居然是个机关傀儡师，一路上摆放机关阴我们不算，还有四只这么厉害的傀儡兽。”
赵修缘轻轻一笑，弹指间四粒芝麻绿豆大的种子朝傀儡兽飞去。那一瞬，四只傀儡兽身下立即蹿出四根成人手臂粗细的藤蔓来，将它们身体牢牢捆住。同一时间，他突然感觉脑海中一阵波动，心中一喜：“你醒了？”赫然是对观海澜说的。
很快，观海澜的声音便在他脑海中响起：“嗯，前几日便醒了。因为混沌珠完全修复之后，仙气比之从前浓郁了许多，所以便在里面修炼了几日。”
“时机正好。”赵修缘道。想来观海澜定是察觉到已进入天梯才退出修炼状态。随后，他又将杀戮之心暴走一事告知了观海澜，让观海澜在他体内设了一道封印。至少能保证，再次见到南宫焱时杀戮之心不会再失控。
两人在脑海中交谈，其实也不过几个呼吸，那两名魔修只当赵修缘正在控制藤蔓，以困住傀儡兽。傀儡兽喷出的火中带有一丝赤离火，因此藤蔓很快便被烧断。但旧的烧断了，又会长出新的来。一时间四只傀儡兽再顾不上面前两名魔修，不断互喷着火试图挣脱藤蔓束缚。而两名魔修也趁机不断攻击着傀儡兽，导致傀儡兽身上防御光芒不断亮起。
傀儡兽除了需要主人的灵力驱动外，其他功能也是需要灵石作为能源的。防御阵法便是其中之一。或许是一味挨打的缘故，也或许是傀儡兽本就只属于爆发型，在灵石能源几近用完之际，四只狮子身上防御光芒越来越暗淡，甚至有一只脑袋上被魔修一击击中，出现了一道裂痕。
四只狮子且战且退，赵修缘也不赶尽杀绝，一挥手藤蔓悉数枯萎，傀儡兽全身而退。
两名魔修追了几步，见赵修缘站在原地，便又返回来。另一个名叫余承的魔修颇有不满道：“为何不趁势将那四只傀儡兽击溃？”
赵修缘本就是有意放走齐丹的傀儡兽，想再看看他还有何本事，因此也不与那魔修计较，便寻了个借口道：“你们方才也说了，对方是机关傀儡师，一路上机关不断。倘若这四只傀儡兽败退只是他的诱敌之策呢？难道送上去挨打么？对方毕竟还有三个元婴。”
“余承兄，这位朋友说的对，穷寇莫追。”最初和赵修缘说话的魔修与余承对视了一眼，劝说道，同时他笑着自我介绍，“在下雷闵，与余承兄都是三元老祖座下。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我不过一介散修，二位称我赵一即可。”知道这两人在打探自己身份，赵修缘随口一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