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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年少莫欺
自从那日云朗在藏典阁被藏典阁掌事命令扫地三个月后,每日清晨云朗便起身,喝上一壶冰凉的茶水,随后便去藏典阁大院扫地。
藏典阁甚大,在这一座四层阁楼中,藏着从四处搜罗来的典籍,从一些门派秘法到上乘先诀,从奇门遁甲到阵法综要,一切应有尽有。
云朗与往常一样,拿起堆在后门的柳枝,绑扎在一起,便站起身来扫地,自从那日之后,这藏典阁中的扫地弟子便不再出现,偌大的藏典阁只留下云朗一人。
相比前几日,云朗的心态已平缓了许多,在这大院之中,一步一步的缓慢的扫着,脑海中想的却是昨天夜里潜入藏典阁中观看的那一部剑法。
手中一股真力涌现,抬起那柳枝扎成的扫帚,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迅疾,唰唰唰的舞了几个招式,自觉这招式自己使出来甚是不到位。
继续慢腾腾的扫着院落,心中一边苦思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轻盈和精妙的剑法云朗擅长,冲虚剑轻灵飘逸,带着一股子出尘的气息,然而云朗昨天夜里潜入藏典阁中找到的这部剑法名曰《伏魔剑》,这伏魔剑至刚至阳,霸气绝伦。
然而其中招式更是只有无畏的进攻,丝毫没有防守的招式,这也就说明,这部剑法对练剑者的力道和心态要求极高,一招制敌,绝无第二次机会。
云朗心中苦思,却不曾想藏典阁中的弟子这时才陆陆续续的起来,懒洋洋的来到了院落之中,一见是云朗在此,不禁眼中多了一分蔑视。
“哟!这是哪个看门狗?够勤快的呀,这一大早艳阳高照的……”一名藏典阁弟子伸着懒腰从后院走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几名外门弟子,见到这名弟子对着云朗冷嘲热讽,不禁也随声附和:“是呀!师兄你看他那副德行,道藏院的弟子都是来给我们扫地的哈哈!”
那些人从云朗身边经过时,故意跺了跺脚,弄的云朗吸进一口浊气,随即打了个喷嚏。
“阿嚏!”云朗一颗心全在昨晚看的那一部功法上,自然是没有听见,这一下子被打断,立刻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血丝,紧紧的盯着眼前人。
眼前那弟子本是故意挑衅,然而当他看见云朗那一双阴冷甚至带着些嗜血的眼睛时,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指着云朗道:“狗东西!你看什么?”
云朗微微一笑道:“看狗。”
那弟子恼羞成怒:“找死!”
说罢便气急败坏的冲了上来,朝着云朗一拳打了过来。
云朗丝毫没有闪躲,带那人拳过来时,一把抓住那人手腕,膝盖狠狠的顶在那弟子的腹部。
“哇!”那名弟子立刻将早上吃的饭食吐了出来,随即云朗抓着那弟子的手腕随手一扔,那弟子一下子飞了出去,落在青石板上,顿时动弹不得。
云朗皱着眉头,继续扫着那地上的污秽之物,心中所系的仍然是那一部剑法。
那被几名外门弟子围在中间的藏典阁弟子却是不干了,“师兄!他伤了许师弟!”
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那藏典阁弟子站了出来,走向云朗,一边招呼:“那个道藏院的,你伤了我师弟,该怎么赔?”
然而云朗却未曾理会,那藏典阁的弟子恼羞成怒,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谁敢不听自己的?
那藏典阁的弟子一阵疾步,走到云朗的面前,双手如同鹰爪一般,抓向云朗的肩膀,就在他站定的这功夫,脚下的青石板应声碎裂!
“好!师兄好本事!”一名外门弟子出生招呼道。
“得罪了徐师兄,我看这小子一准儿的灰溜溜的滚回道藏院去!”另一名身材瘦小的外门弟子随声应和,脸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云朗正在思虑间,只感觉肩膀一沉,只见一双大手扣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前的那人一脸的嘲讽,“给我起来!”
那名姓徐的藏典阁弟子气沉丹田,双臂一较力,便想将云朗抓起然后扔出去,他本身力量就不错,这一下为的是在众师弟面前炫耀一番。
然而他的想法落空了,云朗只是看着他,那藏典阁弟子的脸上出现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一咬牙,将全身真气灌入经脉之中,再一使劲,云朗仍旧是纹丝未动。
云朗这时才缓缓开口道:“你在做什么?”
那藏典阁的弟子吓坏了,口中喃喃道:“没……没什么。”
云朗一把上前扣住他的脖子,随后一只手举至半空之中,那弟子咽喉被扼制,当下一双手仅仅的掰着云朗的手,双脚一阵乱蹬。
云朗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没什么本事,又为什么来自取其辱?”
说罢,一把将那藏典阁的弟子按在了青石板上,那藏典阁弟子身下的青石板片片碎裂,只见他的脸色涨红,青筋暴起,眼球之中已经充血,双手紧紧的掰着云朗的手。
云朗双目圆瞪,大喝了一声,那一只臂膀中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现了出来,“喝呀!”直接将那青石板按成齑粉,那藏典阁的弟子被按进了松软的泥土之中。
云朗这才松开手,随手拍了拍灰尘。
那藏典阁的弟子双手护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滚!再也别让我看见你!”说罢,云朗转身,捡起那柳枝扎成的扫帚。
那藏典阁弟子站起身来,眼神中带着阴狠,将袍子一撩,抽出一把短匕,蹬蹬蹬上前几步,借助那势头一跳,便朝着云朗的后心刺去。
云朗只感觉身后一股凉风,转过身来,将那扫帚当作是剑,随手一挥,一道浩然剑气一下子打了出去。
“噗!”
“呕!”
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云朗那一道剑气挥出,藏典阁的弟子躲闪不及,这一剑正中胸口,凌厉的剑气将他胸口的衣衫绞碎,割破了皮肉,力道之中带着沉闷和绵柔,只见那弟子后背的衣衫顿时被这一股力道炸碎。
一股血雾在空中飘散,那藏典阁的弟子就好似是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坠落到地上,翻身连滚了十几尺,这才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余的几名黄衫弟子吓得不轻,他们似乎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在进门的当日就曾打伤一名藏典阁的外门弟子,那弟子至今还躺在病榻之上。
这几名弟子顿时化作鸟兽散,一溜烟的跑进藏典阁中。
不多时,云朗又看见那藏典阁的掌事从内堂中走了出来,却看他整张脸已经变得极度扭曲,尖厉的嗓音传遍藏典阁的每个角落。
“贼竖子!你又伤我门中弟子!看来今日老夫定要给你一个教训!”
说罢,那藏典阁掌事龙精虎猛的冲了上来,一股威压霎时间盖住了院落,只见自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青一红两道光。
只见那两道光化作一根长鞭,一截绳索。
“疾!”那藏典阁掌事随手挥去,那红光绳索便将云朗捆了个严严实实。
“啧啧!好深的气机啊!”藏典阁掌事冷笑道。
随即脸色一变:“你这狂徒!好好享受吧!”
说罢,手中青光一闪,那长鞭足足有碗口那么粗,一下子打在云朗的身上。
云朗被这红光锁链所缚,周身气机点点涌进这红光之中,那青色长鞭打在自己身上时,带着撕裂一般的痛感。
“嘶!”云朗倒吸了一口冷气,然而这一鞭过后,云朗却斜着眼看着那藏典阁掌事,开口说道:“我曾听说,你是使了银钱才混到这藏典阁中来的?”
那藏典阁掌事脸色一沉:“你在胡说些什么?”
云朗不急不慢的说道:“三天前的晚上,你偷偷去了藏典阁执事长老那里,送了他一樽三羊蟠龙樽,对不对?”
那藏典阁掌事一脸怒色,三日前藏典阁的执事长老的确提点过他,然而这事儿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是从何得知?
当下无名火起:“你胆敢跟踪我!”说罢,一鞭子再次朝着云朗抽了过去。
云朗反倒不躲,脸上俱是笑意:“似你这等人,也要做这藏典阁的掌事,真是恬不知耻!快快放我下来,迎我入阁。”
“好好好!”藏典阁掌事不怒反笑:“好一张伶牙利嘴,今日我便打到你说不出话来!”
藏典阁掌事脸色一变,霎时间周身真气灌入到那青红两道光中,绳索缚得愈加的紧了,又一鞭子冲着云朗的面门而来。
“雕虫小技!”云朗冷哼一声,周身气机涌动,那红光锁链随着云朗真气的涌出而变得愈加的紧,将云朗的周身勒出道道红纹。
云朗猛吸了一口气,面对着扑面而来的长鞭,大喝一声:“给我破开!”
“啪啪!”
霎时间一道金光从云朗口中喷吐而出,直接将那打来的鞭子震散,藏典阁掌事蹬蹬蹬接连后退了几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云朗周身发力,雄浑的气机涌出瞬间压倒了藏典阁掌事的气机,一声暴喝之下,那红光绳索被云朗挣开,断做两截。
云朗还觉得不过瘾,一把扯过那锁链,双臂一用力,咔咔扯成好几段,扔在地上,一脸的鄙夷。
云朗一步步逼近,藏典阁掌事步步后退,眼神之中带着惊惶,慌忙说道:“庆云仙尊!”
第38章 藏典阁风波事
云朗与烟袖一路朝着蛮荒古洞的出口走去。
问天镜到手,镜老有了容身之所,以后便是加紧修炼,三年之期已经过去了半年有余,西山会盟之上云朗要迈出闯出声名的第一步,这莽莽天地之间,终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烟袖在云朗的身后紧紧跟随,心里盘算着那黑龙精魄的事,然而此刻她对云朗有着本能的一种惧怕,适才他周身发出的气机让烟袖这个真元境巅峰之人都觉得颤抖。
到了那古城之时,云朗这才回头:“咦?险些忘了,师姐不是要去夺取那黑龙精魄么?”
烟袖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黑龙精魄有这一块便足够了,稳住当前境界,伺机突破,若是吸收得当,这一块便足以使我受用无穷,若是贪多反而不美,我这等世俗凡人能踏上修仙路已是殊为不易,你这等世家子是不会理解的。”
云朗一声轻笑:“我何曾说过我是世家子?从爹娘离世开始,不过是在这世间寻求死中求活之道罢了。”
烟袖讶异:“你不是世家公子?”
“不是,我和你一样,是凡俗中人。”说罢云朗朝前飞掠而去。
“我要回道藏院了,就此别过,烟师姐。”
留下烟袖站在那古洞城池之处,烟袖愣了半晌,这才冷哼一声:“什么嘛?我却是不信。”说罢也朝着那古洞的洞口飞掠而去。
古城之上便是被卫长天太上大罗天打出的那一个圆形巨洞,云朗飞身上去,继而朝着朝着道藏院飞掠而去。
那两名守门弟子甚是惊讶,何曾放过这人进来?只见这人凌空飞跃,气机甚为雄浑,想必是真元境巅峰的高手。
那守门弟子低声叹道:“不知到何时,我才能御剑乘风,将这山河踩在脚下。”
另一名弟子一声轻笑:“我们?恐怕此生无望罢!我们不过是外门弟子,干些杂活罢了。”
“是啊!人人都说入了仙门便是一步登天,然而他们怎知我们在干些什么?”
“莫恼,也许我们也有出头的一天?”那名守门弟子喃喃道,眼神之中充斥着狂热和希望。
云朗一路风驰电掣,在一堵墙面前停了下来,看周围无人,翻墙而进。
“哦哟!云师弟好快的身手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云朗抬头一看,正是道藏院的那个酒鬼老头,云朗的大师兄。
“大师兄!”云朗站定拱手作揖道。
“罢了罢了,你背着师傅说是下山去,却去那蛮荒古洞作甚?”酒鬼老头瞪着眼睛,手伸进裤裆里挠了挠,未了还闻了闻。
云朗尴尬道:“并未有意欺瞒师父,只是梦境之中偶得某位大能真言,这才赶去蛮荒古洞。”
老头摇了摇头,打着酒嗝,伸出那一双脏兮兮的手来:“得到什么宝贝了?拿出来给我瞧瞧。”
云朗伸出手来,问天镜霎时间出现在手中,双手捧着递给那老头。
老头打着哈欠接了过来,然而当他看清楚手中是什么东西时,吓得差点把问天镜给摔了。
“这……这是?”老头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问天镜。”云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老头眼中俱是惊奇:“这东西真的存在!哈哈!这东西真的存在!”
酒鬼老头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问天镜,似癫似狂,欣喜万分,不禁手舞足蹈起来,问天镜上发出一团青光,霎时间脱离了酒鬼老头的手,一下子钻进云朗的心海之中。
老头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上前一把抓住云朗的手,急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就在那蛮荒古洞里的?”
云朗不敢将镜老的事和盘托出,依旧是信口胡诌:“前几****得某位大能托梦,传我功法一部,并且告诉我问天镜的所在,要我立誓,我便遵从他言,这才得到了传承。”
老头那一张老脸如同菊花盛开一般,俱是笑意:“你可知这是什么?”
云朗奇道:“这不就是问天镜吗?”
老头仿佛对云朗的口气甚为不满:“这的确是问天镜,但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八荒镜!”
“**八荒镜?”云朗诧异道。
“昔年灭世之战,**仙人用大神通封锁空间,将诸魔妖人诛杀殆尽,而后兵解于天,封闭了天门,千百年来,我仙门无一人能得到那无上神通,更无一人知道**八荒镜的下落,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福缘!”
云朗讪讪一笑,“师兄想说什么?”
那老头此刻一脸正色:“我道藏院当兴!师傅他老人家冲虚指天下无双,如今再加上你这个**八荒镜的传人,谁还能阻挡我道藏院?”
云朗心中不禁腹诽,道藏院再兴旺,难道还能取代了琅琊福地?
酒鬼老头仿佛看破了云朗的心思:“你可知道师傅这些年来受到的屈辱!当年师傅是何等样人?纵横于天地之间,结交诸豪客,那日子何等自在!琅琊福地出了个太一境的高人,便要强压下诸门派的风头,使其成为附庸,此恨何其深也!”
说到这里,酒鬼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变成道藏院之后,便刻意分化门中弟子,如你所见,这道藏院上上下下已无一个高手,如此下去,师傅一旦突破境界不成,琅琊福地定会逼迫师傅交出冲虚指图谱,道藏院也就算走到了头。”
云朗眉头一皱,琅琊福地当年整合了三十六派,设立院堂,然而院堂却是自治,门派提供一应所需,由于分化策略的奏效,这些年已经将不少门派彻底的变成了琅琊福地,剩下的便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门派不肯交出秘法和重宝,岳阳真人便是其中骨头最硬的一个。
云朗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师兄的意思了,如若琅琊福地其他人胆敢强行逼迫师傅交出冲虚指,那我愿与师兄联手,只是我现在实力低微,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那老头轻笑道:“有了此物,修炼速度一日千里,西山会盟之后师傅便要闭关清修,成与不成,皆在那时,终有师弟你大展神威之时啊!”
云朗点了点头:“我记下了。”说罢朝着老头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当下转身回了自己的住所,朝着风灵子的屋子远远一望,却还没有回来,想必仍旧在那蛮荒古洞之中清修罢?
镜老有了容器,其实力便可恢复一二,自己已处在明心境,当下便要抽取一丝生魂,作为魂引,练就那坚不可摧的神魂。
不知阿柔过得怎样?昆仑乃是修仙圣地之一,不知西山会盟是否能看见阿柔的身影?
云朗躺在床榻之上,三年光阴如梭,再见阿柔之时便不再是那懵懂少年,那时的他也许可以实现保护阿柔一生一世的承诺。
想到这里,云朗起身打坐,在问天镜的帮助下,运行真气二十八个大周天,自是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云朗先去了大殿拜了岳阳真人,岳阳真人见云朗气机充盈,额头隐隐泛着青光,当下掐指一算,心中了然,然而对云朗进入那蛮荒古洞只字未提。
云朗站了半晌,岳阳真人开口道:“我观你境界,如今已到明心境,你可拿着我手书去藏典阁翻看你所求的剑法经卷,只是一样,不可贪多,不可不专。”
云朗抬起头来,拱手作了一揖:“是,弟子记下了。”
就在云朗上前取那手书时,岳阳真人似不经意间提了一句:“丹田已有结丹之象,徐徐图之,日后双丹可成。”
云朗点了点头,拿着那手书走出门去。
是岳阳真人发现了什么?云朗摇了摇头,出了道藏院便朝着那藏典阁而去。
进了藏典阁的院落,见几名弟子正在扫去那地上青砖的灰尘,见云朗一身青衫,袖口上绣着道藏二字,便视云朗若无物。
云朗站定,朗声说道:“道藏院弟子云朗,有师尊手书一封,进藏典阁中取阅经卷!”
话语一出,那几名扫地弟子丝毫不加理会,云朗眼神扫过,再次说道:“道藏院弟子云朗,特来进藏典阁中取阅经卷!”
回应他的仍然是沉默,云朗索性迈开步子朝前走去,那扫地弟子见云朗走来,手中扫把一点,便是一路剑法,朝着云朗扑来。
云朗丝毫不怵,双臂一展,那真气肆无忌惮的涌出,当下便将那名弟子撞飞了出去,那弟子被这股庞然大力击中之后,一下子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