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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满花南-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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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世苍茫转瞬间,一刻难映全侯天,善恶古来无常限,颜回盗跖随意安。”

    可笑这无名氏之打油作,文理皆难通,扬手弃置一边,时间尚早,却又哈欠连连困意竞上袭,随手拈来遥控器,大拇指乱点,忽有一电影映入眼帘,封疆之心竟也随之荡漾,非分之想纷至沓来.......

    第一回利善源利欲熏心水中月夜半惊走

    红日偏西,晚霞渐堆。

    一片商、住、办公,多用小区拔地而起,园区内栋栋钻入晚霞的摩天大楼披满金光,分外富丽堂皇。小区一角留待将来绿化的一块地面上,大片的民工棚尚未拆除,于这雄浑壮阔之中却显得格外丑陋残缺,煞风景已至其极。工棚里面喝五吆六甚为噪杂,阵阵爆笑其响度之拔高决能赛过那冲天大楼,这些终年劳累,不得休整的农民工何来如此精力?

    顺着民工棚向东看,在那最东端算作比较豪华房间——工头房,房门口临时挂了个小黑板,上面歪歪扭扭如似娃娃体,临时胡乱写的几个粉笔字“会计室”。匾牌的下面人头攒动,房门首挤个风雨不透。那些挤热闹的人真恨父母遗传给自己的基因太差,或是他们心太狠小时候不给自己吃好喝好,让自己落个营养不良,竟没长到两三米以上成个大个儿。脖短的真盼此时能变个长颈鹿,那份焦急喜切劲儿好似在娶媳妇时都没如此干柴遇烈火。有三五个个头太矮,身板瘦干,飘脚拔脖统统无济于事、向里挤又着实没那份力量的,情不自禁间扶了这个按那个站在他们前排人的肩膀,借力一跳一跳趁此向众目之的间张望。多次拿人当梯,挨压者着实火了,不时怒冲冲回过身狠很将他们搡向一边,屡屡如此却不起根本作用。这时一个有粗无长的小胖子刚刚又压住一个人的肩膀高高跃起,挨压的那位确也真是个主儿,挺阴损,冷不丁将身子一拧,猛闪,小胖子倒了霉,肥胖粗短的身子极其响亮的重重摔趴于地上,确确实实算个标准的狗啃屎。给本兴奋的人堆多添了一味佐料,众人哄然大笑。理亏在先,又有喜事在心,小胖敦故而也不恼,只是呲牙裂嘴一番偷空套了那位伤人者一拳,快步跑开。人堆中有要事勾住那位伤人者,眼睛没有移开人堆里半刻,已无暇顾及小胖敦。人群里有什么?怎的如此紧紧扣住众人的心?

    乱糟糟,人人口里都高喊口号“排队,排队,按次序!”却每个人都不以身实践,尽是些口是心非的主儿,将口号都喊与别人,自己相反却往里猛挤。极个别的几个装模作样的人排了一会儿的队,但却少有人效尤,他们便也骂骂咧咧理由充分的又挤了上前来。农民工就是这个素质,缺少纪律观念,如似一群炸了窝的蜂,到了哪里总是乱哄哄。

    房门口堵了张桌子,桌后坐了个既高又白和一个又黑又小的,同是带着高度近视镜的,干瘦干瘦的两个人。他们都有一幅鹰鼻子猫眼,全然精明相,他们是房地产老总利善源的会计与出纳。那情形与诸工人却大相径庭,他们脸上阴云密布,眉头紧锁,那怒气甚于飓风,似要将堵在门前的工人们吹到东海里喂鱼去。心情既是如此,言语怎能干净文明?骂骂咧咧,不休不止。要说如此糟杂的场面,如些简易的安保,领导难道说就不担心出点乱子?自然不怕,利总还真的盼望着出大乱子的呢,出了人命才更好,正中他的下怀呢。

    高白会计耷拉着个脸儿,如丧考妣般翻账本唱名字核对钱数,每喊完一个,不管你吱声不支声,都必挨一句:“死了吗?不吱声!”黑矮出纳咬牙切齿的点着钱,每数完一份,头也不抬,伴着一句:“烧去吧!”恶狠狠将一摞摞百元大钞扔出,每扔出一份都似从他二人身上割下一片肉。

    工人们接钱到手,黑黑的脸庞泛着孩童般灿烂的笑容,挤身出去或斜倚着墙,或蹲坐在地上,伸出脏兮兮的粗糙的大手全神贯注的点数那四年来靠千辛万苦挣得,又费尽周折,最终还是得益于赶上国家新政策的大好形势,由政府出面方才追讨回来的血汗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当完全相信这一切的确为真实存在时,才肯慢慢收起。将其放入裤兜又移入怀中,反复数次,随后还要不时低头看去,美滋滋,手又不经意间向怀里摸了一遍又一遍。兴奋难尽,再去看别人点钱。有些不知趣的甚至抢着要去帮别人数,这种事岂能随便让人代劳?人家往往本能的机警的辗转移身,让多事者无从插手。不过观望总还是可以的,借此也可显摆一番呢。都将钱收好之后,他们大呼小叫勾肩搭背朝工棚而去。

    利善源宽阔典雅的办公室却是另一番景象,夕阳西下,真皮老板椅的高靠背严重遮光,使得他粗短的身形活像只躲在角落里的猥琐的老鼠,那双手痛苦的采抓本已极其稀少、只能环顾头颅一周的长发,咯甭咯甭的咬牙声不断从他如锷鱼般宽大的嘴中崩出。心如刀割,本欲不看,却又情不自禁,利善源眼角的余光不时斜向窗外楼下笑逐颜开的乡下佬。在他听来那笑声及谈吐的天南海北的词儿,一切好似尽是在讥笑他,他浑身难受,似被剐刑。

    电话铃响了,里面不知趣的传来嗲声奶气的电脑报语音“老板,电话,人家等你呢……”他怒冲冲,大肉拳头狠狠挥去,好端端一部电话机成了碎片。血,鲜红的血已淌下,麻木了,他双手捂着脸呜呜的痛哭起来,泪水和着血汇成了混浊的山洪,咆哮着顺着凸凹不平的肥肥的脸颊奔涌而下,痛心啊,太痛心了,那挨千刀的乡下佬个个从自己这刮走数万元,数额太过巨大了。什么人民政府,狗屁!自己就不是人民了?太不近人情了,太出格了,全然偏向那些下贱的农民工,自己这个高贵的理该被人尊重的人民企业家就爹不亲娘不养了!更可恶的是政道上那些经常宰吃自己的,所谓的朋友,这时却没一个站出来为自己说话了。平日里一起吃喝泡妞时的山盟海誓:什么攻守与共风雨同舟,而现在真的需要他们撑腰了,人呢?都跑到哪里去了!没有替自己说好话的。躲起来不置一词的还是好的,真站出来的也尽是些落井下石的主儿,他们都在挥戈猛击自己!如干脆有些人还跑到了报纸电视上胡说八道,说他利善源是什么“人科的败类,社会的毒瘤”,“黑心企业家”,“丧尽天良”,……,反正所有坏蛋恶棍应戴的帽子尽数扣到了他的头上了!利善源如今算是彻底悟出了什么叫破鼓乱人捶、墙倒众人推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手机又响起,他实在难以按耐心中的怒火,一把抓起恶狠狠向房门掷去,手机触门而碎,门也应时而开,呼啦啦形同天降,不知何时门外走廊里挤满了高举着摄像机录像机的记者。他的秘书左手拿着手机,背对自己正焦急万分的张开二臂用娇弱得身躯左遮右拦。无奈那些记者是洪水猛兽,更是不懂的怜香惜玉,蛮横的像土匪,她如此娇滴滴如何能抵挡得了?数不清的镜头像打兔子瞄准般,对准了满面如西瓜皮、京剧丑角的利善源啪啪啪灯光乱闪。现在的利善源最怕的就是大镜头这玩艺儿,在他眼里这分明就是枪口炮口,可能是受惊过度,竟从椅子上跌落,狼狈不堪的藏身于老板桌下,只露个毛稀肉多的头皮。虽是如此还不忘摆他资本家的谱儿,钻在桌下在下还大声训斥秘书:“笨蛋,给我顶住!不然我抄你的鱿鱼!”秘书小姐本已精疲力尽,能顶的住吗?“战局”显然,又听自己免不了的结局她立刻像泻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在地上。将手中的电话用力甩出,手捂着脸呜呜的哭起,嘴里含糊不清的乱骂:“该死的,你让人家打电话预警,可又为何不接?……”岌岌可危的大坝既倒,众记者像汹涌澎湃的的巨浪向利善源拍去。

    利善原本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平日里最巴不得接近记者,还经常花钱雇他们报道自己胡编乱造来的催人奋进事迹,曾让他们给自己扣过不少优雅的如“慈善家”“守合同、重信用企业家”等高帽。此刻不用请了,这些小祖宗们自已上门来了,他却真的怕极了,为何?道理简单得很,他现已是反面聚焦人物了,因欠农民工工数额过于巨大,民怨太深,已成政府重点督办对象,若不是自己后台硬,上面的伞大,并且自己还算足够的滑头那就早给人抓起来了。有了这块臭肉各电视台、报社的记者们便像绿豆蝇般围了上来,他们纷纷开辟专栏,报道“利善源现象”,也有真,也有记者他们的过度夸张,“利善源”这三个字在社会上成了流行词,成了全民娱乐对像,在公众眼里它完全与丑恶,卑鄙,无耻等贬义词等同。他已被称为“社会之蛆”,利善源即便是脸皮厚达几丈,也难经得住这么多钻地穿甲重磅炸弹天天狂轰滥炸,众口铄金嘛。他再无耻也明白什么叫丑、什么叫羞,见记者们又要来搜集挖掘他的丑事,吓得他也哭爷爷也叫奶奶的抱着头将其肥硕的身子狠往桌子底下塞。

    他这段时间一直东躲西藏,但劫数未尽,厄运难逃。记者们为了寻他,电视报纸都在悬赏提供新闻线索。望眼欲穿,踏破铁鞋,得之不易,岂肯善罢甘休,记者们如获至宝般将他团团围住。干记者这种行当从来就不知道体谅人的难处,也应当这样啊,这是职业特点,若是只为了他人的颜面而心慈面软的话人家还有饭吃吗?他们先是猛地为利善源抢拍一通,不时穿插评论,说什么“看来利总坏事做得太多,心虚了,惧怕我们公众的眼睛,可大厦已倾,小小的一张桌子又怎能遮的了天?越是这样我们大家越是应该‘宜将剩勇追穷寇’,将这颗社会毒瘤的丑事抖搂光,已儆‘利善源’效尤者。我们也宜借此将这种社会的垃圾清扫干净,以防‘社会之蛆’再度死灰复燃、生根萌芽。”

    记者们挖苦也好,好言相劝也好,他利善源铁打雷不动,怎也不肯出来,即便是记者们抬起桌子走他也跟着在地下爬,人们施尽了办法也没将它弄出来。最后索性就地在桌子底下采访他,他一见麦克风,镜口,吓的魂飞天外,左躲右闪,无奈弹丸之地何能闪的身?肚腹之下似是有个轴承,在地上趴着一圈圈转起。无耐的很,记者们围了个里三匝外三匝,风雨不透,四周塞满了这些玩意,哪个方向也在早早等候,见了他转过来喜的这边记者不得了,“利总还是看的起我们,乐意接受我们的采访,来来我们好好聊聊!”有人还为他说好话:“利总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利总好不容易转到我这里来再多呆一会儿。”他只得不成人声人样的磕着头高声求饶呼救:“亲奶奶祖爷爷们,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高抬贵手吧!再也不敢了。”记者们可不是心慈面软之辈,越是如此更是来了采访的热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问这问那。他支支吾吾,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荒谬可笑。有的记者问到“利总,事已至此,你对农民工工资发放问题有无新的见地?”

    这一问他找到感觉,因早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小讪讪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整整衣襟,正正以斜到肩头的领带,干咳数声,定了好一会儿的神,对准镜头摇头晃脑一本正经背道:“我历来绝对完全支持政府的工作,是重合同守信用的人,历来绝对完全支持农民工工资及时足额发放……”背了个开头可能是心里慌,下面的给忘了。最可笑的是竟一伸手掏出了那由秘书起好草的发言稿!准备往下读。本来嘛,他文化水平就不高,小时候既因作恶太多被十七所小学开除过,三年级念了个上半学期便被劝已经永远毕业了。也正是基于些才养成了他仇视社会,痛恨文化的原因。由于心虚,他非常崇拜文化人的装束,不近视愣戴个近视镜,不识字却不合时宜的别支钢笔,还扮着电影上的样子拄根文明棍。他最善投机钻营,每天忙着请客送礼泡女人,满脑子里注满了钱、酒、肉,那还能盛的下着数百个文绉绉的词句。再说,太过违心,一看那词儿便窝心恼火,忘了,全忘光了!

    有记者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手中的稿子抢过去,笑逐颜开,道:“利总,还是要我们拿回去让播音员替你念,她字正腔圆,比你念更具效果。”众人哄笑。利善源可急坏了,慌不择路,跪下来嘣嘣向记者们磕响头求饶。这些记者真可谓铁石心肠,非但不给,还又忙着抢拍此镜头。你想人家能给他吗,这是他们的饭碗啊,全仗这了。

    工人们的吵闹声越来越大,钱到手的也蹦也跳,尚未到手的心急火燎,抓耳挠腮,那场面形同沸了的锅。会计室内不断传出污言秽语:“王八龟孙子站好点,别乱吵”,“瞎咋呼啥,见这么俩臭小钱就兴奋成这个熊样儿,没多大想气”,“别吵,再这么乱,把老子惹恼了,就不发了!”尖声细气活像太监。其实,发不发他们说了不算,利善源还做不了主,何况他们仅是俩腿子!只拿那话语发泄,不过挺气人的。工人们当然悄悄低声回击:“四眼狗,看门的势力狗,要不你就不发个看看。”当然这是私下里,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即便如此,会计二人耳朵长闻的口风也不时扔下账本,撤椅子,跳脚指着工人们大骂:“哪个贼娘养的在胡说八道?有种站出来!”每每此时还需众人为他们赔礼道歉齐骂了那个不会说话、太不文明的嚼舌头的人后,他们才肯继续工作,再行发放,即是如此发工资的速度可想而知。

    “水--中--月--儿”高白会计拉着怪声怪气半男不女的长颤音嘶叫。一个身形长大、着一身破旧牛仔服、头发长乱的年轻人分人群往里挤。挤在前面的人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进去的,不容易得很,怎能轻易让开自己位置,他一时难以进去。那会计见无人应声,心中怨恨,又阴阳怪气的叫了声,还外加一句“回家吊丧了吗!”这就准备撇下水中月而唤下一个。其实早就该轮到水中月了,第一次叫到他时便是因为没能挤进去才又挨到现在,他怕再度被轮空,一按前面人的肩膀,硬生生跳过厚厚人墙,紧插在桌前。那会计心情本已坏极,见有人跳进来,认定这是诚心气他,便恶狠狠道:“你耍啥,耍啥!倒哪门子乱,没看到人家都在排队吗,滚一边去,最后也轮不到你!”骂完便去喊下一个,那并非仅是个说词,真个儿把水中月凉在这里,这是排了大半天队,好不容易挨上的,三言两语给黄了,他心中懊恼极了,站在原地未动。那会计见状,以为有意与他作难,更是大怒,用力恶狠狠搡他,道:“滚、滚、滚,没你的事了,别站在这里碍事。”他那干柴般的身子骨没多少力气,怎能推的动水中月,水中月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这可了得?形同火上浇油,高白会计将数日来利总对他的怒气尽数泼向水中月,“乡下佬,耍哪门子横!”随着骂声,显露着枯骨的干柴手化掌高举掴向水中月面颊。水中月对他恼恨已久,又见他这般不依不饶,着实忍耐不下,没等那会计巴掌落下,闪电般就是一个直拳,捣向他的面门。这下可有哈哈笑看了,那高白会计仰面自椅子上摔了过去,眼镜也随着飞得更远,他近视的非常厉害,没了眼镜就同瞎子差不了多少,全身匍匐在地,两眼紧贴地皮,两手慌乱的向四处乱摸。黑矮出纳赶快先替他拣起眼镜,俯身将他搀起;并替他将眼镜戴上。然后二人像疯狗般,伸胳膊踢腿耍了通,然后一起向桌子上跳。高白会计个子大,上的容易,而黑矮出纳个头过小,一时难跳上,摔了下去后,搬了把椅子跐着才爬了上去。他俩凶的很嘴里高喊着“活腻歪了”,拳头齐向水中月打来。水中月看得真切,伸手握住两人手腕,估摸着他们那干瘦的身板也经不得多大力,稍一捏,向上微折。两人同时从桌上跌下,一屁股坐在椅上,捂着被折的胳膊大叫:“折了,折了……”

    水中月往桌子前一探身,他俩以为又要折他们身体的其他部位,吓得他们一仰身,又从椅子上溜了下去,来不及起身,快速向里挪,样子甚是滑稽可笑,众人见状无不拍手称快。

    再等他俩爬起来时,那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高白会计翻账本念:“水中月先生,你共应是四万五千元整,”念完又忙点头哈腰,笑容可掬将账本恭恭敬敬呈于水中月面前,请他亲自核实,其实工资都是张榜公布的了,还用核实什么,水中月连看也没看,将其推于一边,黑矮出纳快速点钱,他是个老出纳,熟于业务,平日里都是点钱极快,极是潇洒,刷刷一大把钱转眼就能点完,而这一次点的极慢,数完了还怕出差错又点了几遍,最后才小心翼翼双手捧上,“水先生,你仔细点点,我虽已尽心,怕不一定确真百分之百的对。”说着又自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张给贴上。水中月接钱在手将当属黑矮会计的那张挡于他,动作极是潇洒将钱往桌面一磕,揣在怀中,高高兴兴分人群往外挤,这次人们都怕他又从头上跳过去,再加之他给众人出了气,一时成了众人的英雄,大伙纷纷让路。

    众记者耍完利善源,又奔工人这个方向来,准备做更详尽全面的采访。恰见一人挤出人群,于是一哄围上“哇,小伙子,领到钱了,能否让我们瞧瞧。”水中月见这么多人围定自己,再加之那些黑乎乎的录像机晃来晃去,一时手足无措,一古脑儿将红花花的一大摞百元大钞尽数掏出,众记者一件唏嘘不止“哇,这么多,这是几个月的小伙子?”“还几个月,这是四年来第一次结算。”“是吗!利总四年来没发给你们一分钱?”“没发一分。”“那你们平日里怎么生活来?”没等他说,其他工人早愤愤不平,“还不全仗着家里邮钱来。”“在外打工挣不到钱,还需家人接济,那丢人的事就别提了。”“现在扬眉吐气了!”记者们一见有戏便继续深究,“那你们怎不早走?”“那可趁了他心,我们一开始不知道他是这种人,他当时许的工资比别人高,只是一年一结算,谁知年复一年,他根本不想给,拖的多了就盼我们辞职了。我们都干了那么长时间了,如果真撂了挑子,先前那些不都黄了吗?……还是多亏了政府!”“是啊,多亏政府,多亏你们这些大记者,更亏的我们那些奋不顾身的工友们,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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